第8章
“爱妃,你记住,没人敢和本宫抢东西。”太子暗含警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贺兰慈闭上眼,想起今日那命悬一线的绝望,那被所有人抛弃的痛苦。 她抬起头,声音幽冷如孤魂:“陛下也不敢吗?” 此言一出,满宫沉寂,所有宫人的头都极力垂下。 太子脸色也骤然冷了下来,他冷笑一声:“牙尖嘴利,水里放盐,继续给我洗!” 因着这一句话,贺兰慈在床上躺了半月。 开春时节,外面传来消息,赵小将军的婚期就定在一月后。 贺兰慈听闻,于院外独坐一夜。 阿碧满是心疼地劝:“娘娘,外面风大,您身体还未痊愈,回去吧!” 贺兰慈嘴角扯出一抹悲凉的笑,握紧手中的白玉酒杯:“阿碧,就这一次,一次了……” 她说的含混不清,阿碧却不再言语。 半晌,一件大氅披在贺兰慈身上,为她凉透的身体传来一丝暖意。 阿碧的声音又轻又柔:“奴陪着娘娘。” 未几日,瑶贵妃心血来潮,举办赏花宴,邀各家夫人入宫。 贺兰慈去露了脸,便独自一人寻了个偏僻角落待着。 这里一株海棠开得甚好,她指尖拂过,眼前倏地晃过一张璀璨如烈阳的笑脸。 “你如此喜欢海棠,不如以后生个女孩便取名叫海棠好了,赵海棠怎么样?” 贺兰慈手蓦地一顿,抚花的手收回。 身后突然传来声响,贺兰慈转头看去,是户部尚书的夫人,亦是赵凌的姑姑。 她有些慌乱地颔首,下意识想喊一声姑姑,话到嘴边又哽住,只低声唤道:“赵夫人!” 赵夫人盯了她许久,缓缓开口:“你既嫁了人,便该安守妇道,别去祸害旁人。” 一股凉意蓦地从贺兰慈心底升起。 她不知赵夫人听旁人说了些什么,无措地攥紧手帕:“夫人这是何意?” 赵夫人眉头紧蹙:“当年赵凌得知你嫁给太子后,上阵杀敌时不管不顾,好几次受伤差点丢了性命,你大婚当日,他更是一病不起,烧得糊涂了嘴里还一直念叨你的名字。” 贺兰慈蓦地僵住,这话如一个耳光般扇到脸上,让她脑子有些嗡鸣。 这一切,她……全然不知! 赵夫人诘问如刀:“赵凌也算是为你死过一回,你如今让你的侍女去找他,是还想害死他吗?贺兰慈,做人不能如此自私。” 贺兰慈闻言猛地抬起头,神色震惊:“我没有叫人……” 说到这里,她一顿。 阿碧近几日说想家了,曾去过宫外…… 赵夫人见状,冷笑:“言尽于此,如今赵凌也与沈黎情投意合,喜结良缘,还望太子妃好自为之!” 贺兰慈手指狠狠抠入掌心中,声音又干又涩,像锈了多年的琴弦:“姑姑,你当初,也这么说过我和赵凌。” “闭嘴!”赵夫人气极,“你也知道是当初,是你先背信弃义嫁入东宫。” 赵夫人说完拂袖而去。 贺兰慈脸上血色尽失,怔怔站在原地,抬起头盯着那株海棠。 蓦地,颊边一滴清泪滚过,又一滴…… 像是心头的血化作了泪从眼眶里源源不断冒出。 一个宫婢寻来,小心翼翼问道:“太子妃娘娘,您怎么了?” 贺兰慈抬手抚过,十指移开处有淡淡泪痕,黑白分明的眼中却一丝情绪也无。 “今日风……真大!” 说罢,贺兰慈扯了扯唇角:“回东宫!” 东宫。 往常只要贺兰慈一回来,阿碧就会迎上来。 今日这东宫却静悄悄地令人心慌。 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贺兰慈快步从寝宫走出。 刚踏出门走到院中,一个浑身是血,看不清脸的人被丢到她面前。 “爱妃是在找她吗?”一道冰寒声音传来。 不远处,太子坐在廊下,嘴角噙着笑,眼神却阴冷无比。 贺兰慈僵硬几秒,看着躺在地上鲜血淋漓的人,不可置信地出声:“阿碧!” 她跌跌撞撞扑过去,确信阿碧还活着,这才看向太子,颤声问:“不知阿碧犯了何罪,殿下竟将人打成这样?” 太子挑眉:“爱妃不知道?看来这贱婢不仅私自出宫,还敢叛主。” “既如此,来人,把这个贱婢拖下去,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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