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杨郜大喜,“噢哟!” “小点声!”方识攸压着嗓子提醒他。 杨郜大夫真是过分的有活力,啥都爱听一耳朵。以前北京有次手术完洗手出来,听人家巡回护士讲八卦一路跟到麻醉科去了。方识攸心说刚刚还是判定得不对,杨大夫就该当医生,永远不会累。 过了许久,不知道几个小时后,里面叫了顾老师进去,两个主任共同评估了一下,宣布手术很成功,接下来缝合就完事了。 手术结束后大家就原地散了,该干嘛干嘛去。今天方识攸是加班,去换个衣服直接回了。今天顾老师值班,今天要是不值班,他是打算去寺庙的。 换衣服的时候顾老师推门进来,方识攸刚套上羽绒服,回头叫了声“爸”。 他爸清了清嗓子,递给他个红包:“喏,过年。” “哟。”方识攸笑了下,“您搞这么隆重。” 拿过来了才发现不是一个红包,是俩。方识攸当即就明白了,又看向他爸。 他爸翻了他个白眼,扭头转身走了。 回家后许老师坐在餐桌边用电脑看题库,还是北京本校的题库,这题库月月更新,许老师来这边之后主要看初中部的。 听见钥匙开门声,许南珩头也不回,应了句:“回来了啊。” “啊。”方识攸买了零食和饮料拎在手上,进门换鞋后从后边俯身抱住他,在他颈窝里亲了亲,“给你。” 红包放在桌上,说:“顾老师给你的。” 许南珩一楞,抬头:“啊?” “新年快乐。”方识攸摸摸他后脑勺。 许南珩缓了半天才笑出来,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红包也不敢打开看看多少钱,反正目测不薄就是了。 方识攸外套脱了后,进屋换了条家居的裤子,上面一件毛衣,把买的饮料拿去了冰箱。再出来,方识攸微信响了,他拿起一看,是许南珩转了一笔钱过来。 纳闷着呢,许南珩说:“我妈给你的。” 方识攸怔愣了下:“你说了?” “说了。”许南珩点头,“山高水远,三千五百公里的地理距离,用来坦白,刚刚好,没有任何危险。” “……”方识攸一时不知怎么接话。 许南珩笑着说:“还好啦,顾老师看破红尘,我家属于看破命运,你看我这样的富二代,没被要求念商科继承家业,也不在京城公子圈儿里积攒人脉,就能知道我家没想让我多出人头地。” 这倒是,方识攸垂眼点了点头,然后走过来弯腰,吻在他额头,看着他说:“南珩,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是舒服的,我不在乎能不能被认可,就算你……” 他话没说完,被坐着的许南珩捏住下巴,打断了话。 “很舒服,方识攸,你伺候得很好。” 许南珩有时候笑起来有老板劲儿,估计是家里从商沾染的,看着方识攸像看拍卖行的展品。 方识攸揪他脸蛋:“没个正形。” 第39章 许南珩的生日是2月12,恰好是农历的正月初三。 他们都看过彼此的驾照,在109国道的时候许南珩看了方识攸的驾驶证行驶证,高反吸氧那天因为方识攸要他做个血常规,也看了他的驾照。 无奈正月初三这天方识攸值班,初二的夜班和初三上午的手术,手术后还要写医嘱,再看一圈病床交班了就可以走了。 然而等开完最后一个手术方案讨论会,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三十五分。许南珩的生日只剩下一小时二十五分钟。 医生这个职业注定了他们没办法把其他事情挪到工作前边,全天下的医生都是这样。好在方识攸前几天加了县城一家烘焙店老板的微信,让对方今天留了一个蛋糕,对方也一直在等着他。 方识攸火急火燎地先驱车去拿蛋糕,跟店老板千恩万谢,然后赶回家。回家后第一句就是“对不起啊”,紧接着一句:“太忙了,加了一台手术,不然下午能回来的。” 许南珩回过头,嘴里叼着一根巧克力饼干棒,电脑屏幕里放着游戏直播,腿上盖着他哆啦A梦毛毯,电脑边一听可乐。看起来很舒适。 许南珩眨巴眼睛:“你这是在道歉吗?” “……嗯。” “我是你的娇蛮男友吗?”许南珩把饼干棒捏下来,脸上哭笑不得。 “也没那么夸张。”方识攸把蛋糕放在餐桌上,坐到他旁边,“是我有点愧疚,我本来想早点赶回来,你在县城没朋友,这儿也没什么娱乐的地方。” “啊还好。”许南珩继续吃着饼干棒,说,“倒是不算没朋友吧,我晚上去吃湘菜了,那个餐厅的老板算半个熟人。” 方识攸支着下巴看着他:“是吗,怎么认识的?” “上回给你送饭,记得吗,他给送了盒水果。” “记得。” 然后许南珩给他简单讲了一下撞见湘菜馆老板和耿直大哥的事儿,还有之后他又去湘菜馆,给老板和大哥送了两罐咖啡的时候,老板跟他讲的那句话。 让情绪走到理智前面来。 虽然许南珩并不是被这句话激发的,但这句话确实给了他启发。木色的餐桌,静谧的夜晚,两个人同坐一边,侧身看着对方。 “你记得那天我说我看了一些学术文章吗?” “记得。” “是在看同性恋相关文献。”许南珩说。 方识攸微微有点意外:“这就是教师的素养吗。” 人在不同状态下的心境果然不一样,就这么坐在客厅里和许老师慢吞吞地聊天,他都觉得无比充实,每一秒钟都幸福。方识攸喝了一口许南珩喝了一大半的可乐,问:“他们知道你今天生日吗?” “不知道,我没说,这有什么好说的。”许南珩笑笑,“就过去吃了口饭,他们店挺忙的,春节嘛,又有游客了。” 确实,即便全网都说不要在冬天来西藏,低温缺氧还有频繁的雪崩,但只要是假期,只要通路,就会有游客。许南珩往后靠着仰了仰脑袋,活动一下脖子,不巧腿上的毛毯因他动作往下滑,他伸手拽了下。 然后说:“我拿了你毯子。” “拿呗。” “这毛毯有什么故事吗?我看你去村里也带着。” 方识攸笑了下:“没什么故事,就我奶奶买的,软乎,手感好。” 这天是许南珩的二十六岁生日,他们那块蛋糕没吃完,放冰箱了。许南珩决定大年初五回去村庄,开始灵活式补课,到每个学生家里去随机检查他们的寒假作业,以及对作业的错题进行反复巩固。 晚上缩在被窝里,许南珩说没法陪方识攸过生日了。方大夫七月里生,7月19,那会儿许老师该“回京述职”。而方识攸这边的援藏计划一直到八月一号,许老师要先一步回北京。 方大夫说没事儿。 许老师略感遗憾,说那可是三十大寿。 方大夫在他头顶吻了吻,说以后还有很多年。 方识攸送给许南珩的礼物是他自己做的一个吊坠,不那么精致的羊毛毡挂饰。他按照许南珩的微信头像扎了个胖胖……嗯勉强能看出是胖胖的小猫脑袋。 许南珩很喜欢。他觉得方大夫是看出他想家了,他没问,但很开心,有些话不必问也不必多说,他和方大夫虽然没有什么大风大浪,但也能够心照不宣。 而且这玩意初学者扎起来很费劲,对一个从天亮忙活到天黑的心外医生来讲,很不容易了。 初五当天,日喀则那边医院向这边紧急求助,一个三尖瓣严重反流的病人要手术,请顾老师援助。顾老师带上方识攸这个一助出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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