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湿热又泛潮。 深夜医院的停车场空空荡荡,车门大开,方识攸压他在座椅里把他亲得缺氧。 到底是公共场所,虽然寂静无人,但说不准会有人路过。三十几的人了,要是被撞见在停车场这么搞……真的这张脸都不知道往哪搁。 许南珩边紧张边和他接吻,方识攸身上有着幽幽的,必须贴近到如此距离才能闻见的味道。那不是洗衣液或沐浴露,就是方识攸。 他听见身上的人闷闷地哼笑了一声,许南珩调整了一下情绪,抬手把他推出车外,坐直起来:“多大的人了你,还玩这套。” 方识攸笑吟吟地看着他,那眼神,跟高中臭小子喜欢谁就欺负谁一模一样。 许南珩觉得他真是没救了,又想想当年这人非要看自己毒检,也算是一直没变。 “出来吧,我来开。”方识攸退后一步,“累了吧,刚看你捧着iPad快睡着了。” “欠的你。”许南珩没推脱,下车了,“路过被拍下来发网上,我俩就双双辞职转型做cp博主吧……这么一想好像赚的能比现在多。” “……”方识攸无奈地看着他,“今儿就开了两部电梯,一分钟内不会有人下楼,我掐着点儿呢。” 开车回家半路上碰见炒面三轮车,车开了双闪给方识攸买了一份,拎上车继续往家开。 巧了他们刚开出两个路口,一辆硕大的蓝白喷漆城管车从对向拐了过来。许南珩在副驾捧着炒面说:“你这炒面好悬吃不上。” “太悬了。”方识攸点头。 这周,周一早上开完会,谭老师跟在许南珩后边走,低头看手机,说:“许老师,现在北京买电车也得摇号啦?” “是吗?”许南珩也在看手机,他回过头,“我不清楚啊,我买的油车,哎不是说新能源不摇号吗?莫非我收到的是假消息。” 谭奚先无语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不是,我玩儿手机我跟着你走,结果你也在玩手机,我俩回头一起摔坑里去。” 这话不假,学校后操场有一块地最近在翻修,坑坑洼洼的。许南珩随意笑了两声:“那有啥,摔进去了喊你学生给你推轮椅接着上课。你要买车啦?我看看。” 谭奚把手机递给他:“看,这续航,这外观,这价格!” 许南珩凑过脑袋去看:“哟,看着确实是不错噢——嗷嗷嗷——” “许老师!!” “谭老师!!” 操场不远处这俩班里的学生眼睁睁看着两个盯着手机不看路的老师,脚下一歪,各摔了个坑。 两拨学生跑过来,各自搀扶起自己的老师。 后边同样开完会从操场折去侧门的戴纪绵:“……”她沉默了片刻后,扭头跟苏雨说:“我早说了这俩一样废。” “哎哟。”许南珩被他们班俩男生扶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谭老师,我俩不能同时看手机又同时一块儿走路啊。” 谭奚:“大意了!” 学生们七嘴八舌地问老师没事儿吧,许南珩摆摆手:“没——嗷,嘶,疼。” 校医务室,俩老师脚腕上贴着膏药。校医说现在看着没什么问题,要是疼得厉害起来了还是要去医院拍个x光看看。许南珩看了眼谭奚,谭奚也无奈地看着许南珩。 校医笑了笑:“走路……还是要看路的,二位老师,搁这歇会儿吧,我回办公室了哈。” “嗳好,辛苦。”许南珩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傍晚许南珩正常六点下班,晚自习有人看,他扭着是的右脚没法开车,打电话叫方识攸来接。 方识攸就等在校门口,见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迎着他走了两步,没迈进大门。 “我这一路走过来,深一脚浅一脚,一米六一米七。”许南珩叹气。 方识攸搀住他胳膊,纠正道:“是一米七一米八。” “……”许南珩看向他,眼神里有点诧异,“重点是这个吗!” 方识攸无辜:“我总不能在你学校门口把你打横抱起来吧?” “车呢?” “人行道边,有点远。”方识攸说,“背你?” “背。”许南珩点头。 方识攸动作利索,迅速把他背起来。他也知道许老师根本不在乎丢面儿,当初在西藏他高反那天就是这样,许老师非常懂得放过自己,善待自己。 随之而来的就是后方谭奚老师的眼刀,谭老师坐在学生的小电驴后座,学生就把他送到路边打车。路过许南珩旁边的时候,谭老师飘过来恶狠狠的嫉妒目光。 晚上方识攸毛巾包着冰块帮他敷脚腕,许老师不愧是京城贵公子,浑身皮肤都娇贵着。大少爷泡澡要用精油泡澡球,北京干燥,身体乳的目的已经不是为了滋润保养,而是干到掉皮之后许南珩会容易痒。 所以他脚腕的皮肤是金贵的,也是方大夫一只手就能握过来的。 毛巾冰敷了一会儿后,方识攸把冰袋拿走,用毛巾上剩余的低温继续敷,握着他的脚腕敷。 同时他们在做/爱,被握住的脚腕固定得很好,方识攸一只手握着他脚腕,另一只手撑在枕头旁边。为彼此沉醉,为彼此高/潮。 周二下晚自习是十一点了,方识攸过来接他下课。许南珩讲了一天求导思路,倒不是口干舌燥,而是从内而外的疲。 “讲题到最后,最后的最后。”许南珩拉下安全带,说,“就是你能看见学生们是非常明显的,泾渭分明的两种反应,懂了,和,根本不懂。” 方识攸笑起来,他从后座拿过来一个文件袋。 许南珩接着说:“数学这玩意它就是……唉,没辙,这是什么?” 方识攸递过来几张纸质文件,说:“感谢信,介绍手册,邀请函。许老师,月底和我一起去肯尼亚吗?” “去肯尼亚?”许南珩不解,“你能有这时间?你辞职了?” “……”方识攸无语了那么一下,“我辞职不跟你商量吗?一个月的援非医疗,国际医疗友好合作项目,算是出差。” 许南珩恍然:“我说呢。” 接着他低头去看介绍手册。他平时坐车里的时候连手机都不太玩,因为容易晕车,今天不同,今天一路上他都开着手机手电筒在看肯尼亚的介绍手册。 然后到家里有点晕乎了,坐在阳台吹风缓了好一会儿。方识攸从冰箱拿了瓶冰矿泉水过来给他,挨着他坐下:“怎么样?月底暑假,肯尼亚免签了,过去也方便,一起吗?” 城市的晚风吹进阳台,许南珩弯起嘴唇笑了笑。他没说话,他也不需要说话,亲密的爱人之间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能道出一万句话。 方识攸说:“从前人们觉得非洲那么热的地方不可能有雪,但东非大裂谷南面有一座乞力马扎罗。” ——多年前许南珩支教结束,他即将离开西藏,站在学校里,对学生们说了这么一段话。他告诉学生们,如果没有办法,没有时间去看世界的话,那就读书。 有时候被时间或金钱禁锢而无法去远方。纵然许南珩这样,家中父母老人健康,膝下没有孩子,拥有寒暑假,已经是相当潇洒的状态。但他依然在城市里,他千丝万缕的牵绊是方识攸。 在这一点上许南珩会承认他有点儿恋爱脑。他喜欢东非大裂谷,也喜欢赤道横穿而过的恩贡山,或是茫茫大型野生动物群的迁徙,但他还是更喜欢方识攸。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许南珩自己都吓了一跳。或许是在西藏的那一年让他对生命有了不同的感悟,比如患有心脏病的卓嘎。也或许是方识攸的职业偶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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