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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的红颜生气了?那我就走咯 ----------------- 故事会_平台:邻稚小说 ----------------- 男友的红颜知己又生气了。 因为恋爱五周年纪念日他只给我准备了礼物,忘了阮潇潇的。 阮潇潇大哭大闹,宋朝乾转手将我拉黑删除,换掉了情侣头像: “小姑娘脾气大,乖乖,等我把她哄好了,我们就换回来。” 我提醒他: “这已经是第100次了。” 他笑着吻了吻我的唇: “我知道,这次我会尽快的。” 当晚,阮潇潇发了动态: 宋朝乾立刻把我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可是一个顶着我情头的男号加他发了个问号: 1 宋朝乾看着那个陌生账号发来的消息,突然笑了。 “宝宝,你现在,学会气我了。” 他把手机晃了晃,起身将我抱住: “是老公不对了,之前99次宝宝都不闹脾气,这次也学会闹脾气咯~” “我没有闹脾气。” 我把人推开:“我是真的和你分手了。” “哈哈哈!” 宋朝乾一把将我揽到怀里: “好了宝宝,老公知错了,都说再一再二不再三,宝宝都忍了我99次了,老公当然要有点自知之明。 “这次回来,就是专门来哄你的。” 一个礼盒放在我眼前。 打开,十二颗鸽血红宝石整整齐齐码在眼前。 “去年这个时候,你说谁给你买日出红宝石,你就嫁给谁。 “亲爱的,十二颗宝石,刚好十二个月,喜欢我这一年的努力吗?” 宋朝乾突然单膝跪地,一枚钻戒便出现在他手中。 与此同时,各个房间门突然被打开,共同好友拉响了礼花: “祝浅浅25岁生日快乐!” “嫁给他!嫁给他!” 我被这个场面打的有些措手不及。 来自缅甸抹谷的红宝石,上一次的拍卖价还是一个亿。 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他居然记到现在? 彩带散落在我的头发上,宋朝乾拉过我的手替我戴上钻戒: “宝宝,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手机突然响起,他接了个电话,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我清晰的听到电话那边阮潇潇的愤怒: “谁准你求婚的!我只是说了给你三天自由时间!你忘了给我准备礼物就算了!还对她求婚! “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宋朝乾一愣。 转而下意识看向那些共同好友。 一个正在录像转发的共友手一僵,急忙将手放了下来。 =兔MM兔=故?u事ZE屋O提O1取o本nQ1文x勿oQ%私xG自@搬2运 我准备跳楼的瞬间,脑中多了个帐本。 原来我是救赎文里的早死白月光,而我的男友是京圈太子爷。 为了考验我,他故意装穷陪我读大学,看着我被人欺辱却无动于衷。 我死后,他恢复身份开始为我复仇。 在我的坟头用百元大钞点烟,说我是唯一不图他钱的女孩。 可截止至今,我们大学四年,他吃我的用我的。 就连他手腕上那块价值十万的表,都是我用信用卡买的。 这一次,我走下天台,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包里的账单甩他脸上。 “哥们儿,还钱,三十三万,一分也不能少。” 01 那些标注了每一笔花销的A4纸,一张张砸在了他的脸上。 顾言洲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林晚,你闹够了没有?” 他抓住了我的手腕,却被我用力的甩开。 手腕火辣辣地疼。 “晚晚,你别这样,钱的事咱们好商量。” 苏巧巧上前一步,挽住顾言洲的手臂。 她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 “言洲他不是故意的。” 我笑了,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件限量款的外套上。 那件衣服,顾言洲说是他送给苏巧巧的生日礼物。 一件高仿。 可巧的是上个月,他从我这里拿走了三万块。 说是家里出了急事。 “他上个月买这件衣服的钱,我记着也是从我这儿拿的。” “记得让他还我。” 苏巧巧脸上的笑容,寸寸龟裂。 “你胡说什么!” “林晚你疯了吧!我们言洲哥需要你的钱?” “就是,自己被甩了就泼脏水,真够恶心的!” 顾言洲那群狐朋狗友一个个围上来,义愤填膺地指责我。 拜金。 嫉妒。 无理取闹。 我朝着那几张熟悉的脸微微一笑。 “李响。” 我点了第一个人的名字。 “上周你买最新款游戏机,找顾言洲借了三千,他说他没钱,卡在我这儿。” “王哲。” 我转向另一个人。 “前天晚上你在‘夜色’请客,刷了我一万二,要我把消费记录给大家欣赏一下吗?” “还有谁需要我帮你们报个帐?” 终于四周都安静了。 只有风声,和围观者的低语。 顾言洲死死地瞪着我。 “林晚,我们四年的感情,在你眼里就只剩下钱了吗?” 演得真好。 要不是我脑子里突然蹦出来的那个帐本,我差点就信了。 “是。” “我们的感情,明码标价。” 我拿出手机,点开计算器,将那个刺眼的数字展示在他面前。 “三十三万,一分不能少。” “请问微信,还是支付宝?”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无数手机镜头对准着我们。 “卧槽,谁发到表白墙上了!” “年度大戏啊!建筑系学神扶贫四年,京圈太子爷装穷考验真爱?” “太子爷?哪个太子爷?”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悄无声息地滑到路边。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白手套的中年男人快步走来,撑开一把黑伞,恭敬地举在顾言洲头顶。 他无视了我们所有人,微微躬身。 “小顾总,老爷子让您回家。” 顾言洲整理了一下被我抓皱的衣领。 “林晚,游戏结束了。”02 回到宿舍,我全身都在抖。 “林晚!” 唐一诺从上铺跳下来,一把抱住我。 “干得漂亮!我今天晚上通宵给你拟律师函!” 聊天记录里的转账记录和聊天截图,被整理成一个文件夹。 “2020年10月,LV运动鞋,一万二。” “2021年3月,苏巧巧生日会,‘夜色’包场,三万八。” “2021年9月,画展场地费,五万。” …… 我的手机屏幕亮起,是顾言洲。 我将截图发给唐一诺。 “完美,恐吓威胁的直接证据,他是在给自己加刑期。” 唐一诺让我拉黑顾言洲那圈子人。 我刚准备下手,苏巧巧的电话却抢先一步打了进来。 我按了免提。 “晚晚,你别这样……” 她声音柔弱,带着哭腔。 “你把帖子删了好不好?言洲他是爱你的,这只是一个考验啊。” “他本来想毕业就跟你求婚的,那枚戒指都准备好了……” 我差点笑了。 唐一诺噼里啪啦地打着字,也没忘了替我还击。 “苏巧巧,你替他还钱吗?不还就闭嘴。” “我,我是在为晚晚好!” 苏巧巧的音量拔高。 “言洲的家庭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到时候吃亏的还是晚晚!” “晚晚,你听我一句劝,你斗不过他的。” “为了那点钱,毁了自己不值得。” 我还没开口,学校论坛的匿名群里,一张截图就被甩了出来。 是顾言洲那群朋友的聊天记录。 李响: 王哲: 李响: 底下还有一条苏巧巧的回复。 是一个娇羞的表情包,配着一行字。 回想起顾言洲画展庆功宴上,苏巧巧穿着我买单的礼服,挽着他笑靥如花。 而我,因为兼职连续熬夜,脸色蜡黄,被他朋友嘲笑。 顾言洲也嫌我丢人,让我早点回宿舍,别在这给他丢人。 “林晚?” 唐一诺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挂断苏巧巧的电话,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找到顾言洲的头像,拉黑,删除。 动作一气呵成。 然后是他的狐朋狗友。 一个不留。 “叮咚。” 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短信。 我看着那条短信,看了很久。 我把手机递给唐一诺。 她看完嗤笑一声。 “晚晚,这笔账咱们才刚开始算。” “你别着急,有我在,这件事的利息咱和他们另议。”03 第二天,辅导员让我到她的办公室一趟。 办公室里,她将一杯温水推到我面前。 “林晚同学最近你的情绪波动很大,很多人都在担心你。” “你看,要不要先休学一段时间,调整一下精神状态?” 我刚要开口却被敲门声打断。 苏巧巧提着一个精致的果篮走进来。 “老师,我来看看晚晚,她最近太偏激了,我怕她想不开。” 她转向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哽咽。 “晚晚,我知道你难过,但你不能这样伤害自己,更不能去伤害言洲啊。” “你把帖子删了吧,钱的事我们再想办法,好不好?” 辅导员也配合着她说了起来。 两人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配合的天衣无缝。 辅导员见我不肯松口,从一开始的劝导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 而我每次想要辩驳,都被他们两人先一步堵了回来。 原来这就是顾言洲母亲说的,“到此为止”。 用五十万,买我闭嘴,买我滚蛋,买我被贴上“疯子”的标签。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一股巨力猛地撞开。 唐一诺站在门口,身后跟着脸色铁青的教导主任。 手机被她拍在桌上,屏幕上是顾言洲的那条短信。 唐一诺的指尖又在屏幕上轻轻一点。 一个音频文件开始播放。 是苏巧巧的声音。 “哎呀,你们别这么说啦,晚晚也挺可怜的。” 这是她发在顾言洲群里的语音。 下一秒,音频切换。 “看她那穷酸样就恶心,还真以为言洲能看上她?一个行走的提款机罢了。” “我妈早就跟辅导员打好招呼了,今天非让她办休学滚蛋不可!” “一个建筑狗,还想扳倒顾家?做梦!” 苏巧巧手里的果篮“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苹果和橙子滚了一地。 辅导员僵在座位上,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唐一诺将手机收起。 “刚才的证据足以证明我的当事人林晚,正在遭受有预谋、有组织的校园霸凌和精神胁迫。” “鉴于老师您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我们会保留追究您法律责任的权利。” 我第一次感受到规则和法律作为武器的强大。 离开办公室时,教导主任叫住了我。 他看了看唐一诺,又把目光落在我身上,神色十分复杂。 “顾家的背景,在A市很深。” “小姑娘,你的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结束的。”04 离开辅导员办公室不到十分钟,校园论坛的置顶帖鲜红刺眼。 《惊爆!建筑系林晚嫌贫爱富,分手不成反敲诈前男友三十三万!》 主楼内容绘声绘色,将我塑造成一个处心积虑的捞女,在榨干男友家底后,因对方无法满足更大的胃口而恼羞成怒,恶意报复。 帖子里,顾言洲是那个被爱情蒙蔽双眼、为我付出一切却被无情抛弃的受害者。 楼下的回复不堪入目。 唐一诺夺过我的手机,面无表情地刷新。 苏巧巧的闺蜜团下场了。 她们甩出几张照片,是我大一、大二时的样子。 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在图书馆的角落里啃面包,抱着厚重的专业书在画室熬到深夜。 照片上的我,朴素,甚至有些土气。 苏巧巧的闺蜜配文: 唐一诺把手机递还到我手里。 “时机到了。” 她用我的账号发了一条帖子。 《四年三十三万,一个建筑系女生的“扶贫”账本》 帖子内容,是一张Excel表格的长图。 一张被无限拉长的,密密麻麻的账本。 时间,事项,金额,支付方式,备注。 从几百块的游戏皮肤,到几千块的“兄弟聚餐”,再到上万的电子产品。 每一笔支出后面,都附着一张严丝合缝的聊天记录截图。 那些他撒着娇、耍着赖、理直气壮向我索求的证据。 那些我曾经以为是情侣间甜蜜负担的过往,却在此刻将他的伪装缓缓撕开。 表格拉到最后。 是那块价值十万的表。 旁边配上了一张清晰的信用卡账单。 以及银行催款的短信截图。 论坛,死寂了三秒。 下一秒,彻底引爆。 风向在三分钟内,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姿态,彻底逆转。 我看着那些翻涌的评论,心里一片平静。05 道歉和安慰,像潮水一样涌入我的私信。 我好像看见了光。 直到一辆高调的阿斯顿马丁,用引擎的咆哮声撕碎了宿舍楼下的宁静。 那光,灭了。 顾言洲从车上下来。 一身高定西装,剪裁利落,与我记忆里那个穿着A货T恤、笑起来有虎牙的少年,判若两人。 人群自动为他分开一条路。 他走到我面前,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卡,扔在我脚下。 “一百万,够不够?”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看一只蚂蚁。 “林晚,别再丢人现眼了。” 我笑了。 手机的摄像头,无声地亮起红点。 “所以,这四年你都在演戏?” 他英俊的脸上终于有了别的表情,一种被蝼蚁冒犯的恼怒。 “那是一场考验,林晚,可惜你没通过。” “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给了你无数次机会,只要你安分一点,不那么贪心,我们本可以走到最后。” “我甚至想过,只要你通过了最后的考验,我就告诉你一切,带你见我的家人,让你嫁进顾家。” 顾言洲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无上的恩赐。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那些刚刚还同情我的眼神,此刻变得复杂、探究,甚至带上了一丝艳羡。 “考验?”我重复着这个词,往前走了一步,脚尖几乎要碰到那张黑卡。 “我通宵画图,把国家奖学金分你一半,是考验?” “我为了给你买最新款的手机,去后厨刷盘子刷到手脱皮,是考验?” “我信用卡刷爆,每天只能啃干馒头的时候,你在用我的钱请苏巧巧看两千块一场的音乐剧,这也是考验?” 我每问一句,他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眼里的耐心消耗殆尽。 最后烦躁地挥了挥手。 “够了!林晚,别再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一场游戏而已,你输了。” 我收起手机,转身就走,没再看他一眼。 视频发给了唐一诺。 五分钟后。 #京圈太子爷装穷考验女友#的词条,像一颗核弹,在微博引爆。视频里,顾言洲的每一句傲慢,每一分轻蔑,都被无限放大。 他那张曾被无数人追捧为“神颜”的脸,此刻成了全国网友的笑柄。 06 我低估了这个事情造成的舆论影响。 舆论发酵的速度,更是超出了我的预想。 就在我以为,自己能暂时喘口气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 接通后,那边是长久的沉默。 只有平稳的,带着压迫感的呼吸声。 “林晚小姐。” 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情绪。 却让我后背的汗毛在一瞬间全部立起。 不是顾言洲。 “我是顾言洲的哥哥,顾言廷。” “我看了网上的视频。” “言洲年轻,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 我没出声,等着他的下文。 “三百万,咱们签一份保密协议,你把所有原始视频和资料全部销毁。” “从此以后,再无瓜葛。” 三百万。 这个数字砸下来,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我拼命打工,刷爆信用卡,没日没夜画图赚来的奖学金,四年,不过三十来万。 他一开口,就是十倍。 恐惧,从脚底蔓延上来。 唐一诺抢过我的手机,直接开了免提。 “三百万?打发要饭的呢?” “顾大少爷,你弟弟骗走的不是钱,是我朋友的四年青春!你觉得值多少钱?” 电话那头,顾言廷的呼吸没有丝毫变化。 “那唐小姐觉得,应该值多少?” “我这个人,不喜欢麻烦。” “五百万,这是我的底线。” “林小姐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 “拿着钱,去过自己的新生活,不好吗?” 他说得对,我只是个普通人。 拿着这笔钱,我可以出国,可以读研,可以彻底摆脱过去的一切。 我几乎就要动摇。 唐一诺死死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心滚烫。 “林晚,别怕!” “现在全国网友都在看着,他们比你更怕事情闹大!” “钱我们要,但不是这么个要法!” 她的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我。 我拿回手机,清晰地说: “我不要你的赔偿。” “我只要他欠我的三十三万,一分不能少。” “另外,我要顾言洲,以他本人的名义,在全网公开道歉。” 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一声轻笑。 嘟。 电话被挂断了。 唐一诺气得跳脚。 “这家人都是什么奇葩!一个装穷考验女友,一个拿钱当圣旨!” “晚晚,别理他,我们继续!” 我心里莫名的慌成了一团麻。 果然,女人的第六感永远不出意外。 半小时后,新的词条,以一种更加凶猛的姿态,血洗了热搜。 #林晚抑郁症# #林晚敲诈# 随之曝光的,是我曾经就诊于心理科的病历。 还有一张被剪辑过的,我和顾言廷的通话录音。 录音里,只留下了顾言廷那句:“五百万,这是我的底线。” 和我冷冰冰的拒绝。 以及唐一诺那句:“你觉得值多少钱?” 一夜之间,我从被全网同情的“扶贫活菩萨”,变成了“欲壑难填的心机女”。 顾家的公关,快、准、狠。 那是高三,我妈带着我跳楼失败后,我爸带我去看的心理医生。 这件事,我只告诉过一个人。 顾言洲。 在我最信任他的时候,当成秘密说给他听的。 如今,成了他们家用来对付我的武器。 我的手机再次响起。 还是顾言廷。 “林小姐,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唐一诺在我身边点开了法院发来的邮件,朝我晃了两下。 我的心如同有了定海神针。 “不必了顾先生。” “我们法院谈吧。”07 开庭时,法院门口,记者和主播几乎堵住了我所有的路。 “林小姐,请问你对敲诈勒索的指控怎么看?” “有人说你利用抑郁症博取同情,是真的吗?” 我一言不发,在唐一诺的保护下挤进去。 推开厚重的门,我一眼就看到了顾言洲。 他坐在被告席,像是来看一出无关的闹剧。 他身边,坐着顾家请的律师。 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 可他开口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野兽撕咬着我血肉。 “我当事人的确在四年间,陆续收到过原告的款项,但那完全是基于恋爱关系的赠与。” “一个热恋中的女孩,为男友花钱,这难道不正常吗?” “反倒是我当事人,一直以为这是他们爱情的见证,没想到,原告竟将每一笔账都记得如此清晰,其目的,不言而喻。” 他的话音落下,旁听席传来不大不小的议论声。 金丝眼镜推了推镜框,笑意更深。 “更何况,据我们了解,原告曾有抑郁症病史,情绪极不稳定。” “在分手后,做出一些偏激的、带有想象成分的指控,也并非没有可能。” 轰的一声。 我攥紧了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他不仅把我的病历公之于众,还要在法庭上,给我贴上“疯子”的标签。 唐一诺站了起来。 “被告律师的言论,与本案无关,属于人身攻击。” 法官警告后,她打开了投影。 巨大的幕布上,是我和顾言洲的聊天记录。 不是截图,是手机投屏,一条一条往上滑。 每一笔转账,都对应着他一声声的“宝宝”,一次次的“急用”。 四年,三十三万。 是我省吃俭用,是我的奖学金。 是我用青春和尊严,为他铺就的“艺术家之路”。 法庭里,死一般的寂静。 连顾言廷的脸上,都出现了一丝裂痕。 顾家的律师瞬间哑口无言,脸色铁青。 法官的锤子落下,结束了这场纷争。 “基于原告提供的证据链完整清晰,被告言论无法作为法律依据。” “本庭宣判。” “判决被告顾言洲,于判决生效后十日内,偿还原告林晚,欠款三十三万元整,并支付相应利息。” “咚!” 法槌落下。 赢了。 我赢了。 走出法院,阳光刺眼。 唐一诺在我身边兴奋地尖叫:“晚晚!我们赢了!让他还钱!让他身败名裂!” 我笑了笑,浑身说不出的轻松。08 赢了官司后。 我用拿回来的钱,还清了所有债务。 当最后一张信用卡账单显示为“已结清”时,我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无债一身轻。 这四个字,从未如此具体。 我终于可以重新开始,专心于我的未来。 唐一诺发来消息: 我笑了: 我以为我的生活就此重归平静。 手机却不合时宜地疯狂震动起来。 是唐一诺的连环轰炸。 我点开链接,指尖冰凉。 一个视频。 一个自称是我远房亲戚的女人,对着镜头哭得声泪俱下。 “老太太病得快不行了,就想见孙女最后一面……” “可林晚那个白眼狼,拿着我们全家凑的钱去上大学,现在出名了,就不认我们了!” “她奶奶快死了!她都不回来看一眼!没良心啊!” 视频下方,是铺天盖地的咒骂。 苏巧巧的账号在评论区里上蹿下跳,像个小丑。 她们动了我的奶奶。 那个世界上唯一真心爱我,把所有积蓄都塞给我,让我无论如何都要读书走出大山的奶奶。 我勤工俭学,省下每一分钱,就是为了让她能吃上好药,过得舒服一点。 可现在,在她们嘴里,我成了不管奶奶死活的白眼狼。 一条消息弹出来。 顾言洲。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嘴脸。 和苏巧巧坐在一起,欣赏着我被舆论撕碎的惨状,享受着这场狩猎游戏的最终高潮。 我反手就是一个拉黑。 再多看一个字,我都会吐。 我没有在网上争辩一个字。 我关掉手机,合上书,收拾东西。 唐一诺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里满是焦急。 “晚晚,你别冲动,这是她们的圈套!” “我知道。”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一诺,帮我查苏巧巧父亲的公司。” “查得越细越好。” “你要干什么?” “釜底抽薪。” 挂掉电话,我直接买了回老家的车票。 而我所谓的“远房亲戚”,我的远房姑姑,正坐在牌桌上,唾沫横飞地吹嘘她怎么把侄女送上热搜。 “那个小贱人,翅膀硬了就不认人,我得给她点教训!” “电视台给了我五万块呢!就哭几声,值!” 我打开手机录像,默默站在她身后。 直到她一圈牌打完,输红了眼,才发现我的存在。 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变得理直气壮。 “你还知道回来?你奶奶快被你气死了!” 我没理她,径直走向奶奶的房间。 阳光很好,奶奶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精神矍铄。 她看见我,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 “晚晚!我的晚晚回来了!” 我抱着她,感受着她瘦弱身体传来的温度,心中那块最柔软的地方,针扎一样疼。 我录下了奶奶和我聊天的视频,录下她硬朗的笑声。 然后,我把那个烂赌鬼姑姑打牌吹牛的视频,连同她欠下巨额赌债的证据,一起打包,发给了当地派出所。 敲诈勒索,恶意诽谤。 足够她喝一壶。 几乎是同一时间。 唐一诺的消息发了过来。 附带的,是一份详细到令人发指的调查报告。 苏氏集团,偷税漏税,金额巨大。 唐一诺动用她爸的关系,将这份匿名举报材料,直接送到了税务局局长的办公桌上。 警察带走我姑姑的时候,整个村子都出来看热闹。 她还在撒泼打滚,骂我是没人性的畜生。 我冷眼看着,给她拍了最后一张照片。 然后,发给了苏巧巧。 对面秒回。 我笑了。 网上关于苏氏集团被立案调查的新闻,铺天盖地而来。 苏巧巧的电话几乎要被打爆。 她终于怕了。 09 苏氏集团偷税漏税的丑闻,像病毒一样席卷了所有财经版面。 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调查,资产冻结,以及苏巧巧被名校开除的公告。 公告上,代考两个字,刺眼又滑稽。 我退出了界面。 我以为世界清净了。 可惜这份清净没能持续太久。 顾言洲像一只赶不走的苍蝇。 清晨,我的书桌上会准时出现一份热气腾腾的早餐,是他喜爱的那家店,我曾经排半小时队为他买过的同款。 我面无表情地将它扔进垃圾桶。 图书馆里,我常坐的位置被人占了,是他。他抬起头,露出一个自以为温柔的笑,指了指身边的空位。 我转身就走,在离他最远的角落坐下。 我能感觉到他目光里的灼热,从一开始的势在必得,到错愕,再到隐忍的怒火。 顾言洲的耐心显然不多。 几天后,一辆高调的货车停在我宿舍楼下。 无数个快递员抱着鲜花往楼上送,玫瑰的香气霸道地侵占了整栋楼的空气。 很快,我的宿舍门口就被堵死了。 卡片上是他的字迹: 同宿舍的女生们探头探脑,眼神里是艳羡,是好奇,是八卦。 “林晚,你男朋友也太浪漫了吧!” “这是把整个花店都搬来了?” 我拨通了学校保洁的电话。 “喂,阿姨,麻烦来一趟五号宿舍楼,403门口,有大批绿化垃圾需要清理。” 当着全宿舍楼的面,那些象征着他廉价歉意的花,被一束束扔进垃圾车,像败叶枯枝一样被碾压。 顾言洲就站在不远处的树下,脸色铁青,拳头攥得死紧。 我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他的浪漫,他的财富,在我眼里,和那份被我丢掉的早餐一样。 一文不值。 暴雨天。 唐一诺拎着火锅底料和新鲜的牛羊肉卷,踹开了我的门。 “来,庆祝苏氏破产,渣男吃瘪。” 铜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窗外是瓢泼大雨,电闪雷鸣。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楼下那个孤零零的身影。 是顾言洲。 唐一诺凑到窗边看了一眼,嗤笑出声:“哟,演上了。不去奥斯卡可惜了。” 我夹起一片毛肚,在滚烫的红油里七上八下。 “别管他,肉要老了。” 手机屏幕亮了。 是他的信息。 我看着最后三个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那些我为他发烧,冒着大雪去买药的夜晚。 那些我省下饭钱,只为给他买昂贵颜料的日子。 那些我说“我好冷”,他却只回一个“早点睡”的瞬间。 我拉上窗帘,将那场与我无关的独角戏,彻底隔绝在我的世界之外。 他的深情,他的痛苦,都只是一场无人观看的表演。 我以为他会知难而退。 我低估了京圈太子爷的偏执。 他开始跟踪我。 从宿舍到教学楼,从教学楼到食堂。 像个阴魂不散的背后灵。 我走到哪里,他的目光就跟到哪里。 我开始收到各种各样的礼物,名牌包,高定珠宝,甚至是一把兰博基尼的车钥匙。 所有东西,都被我原封不动地退回,或者直接扔进捐赠箱。 校园论坛上,风向开始变得诡异。 那些爱慕顾言洲的女人们又失去了理智,开始为她们的“男神”鸣不平。 唐一诺气得要下场跟人对线,被我拦住了。 “别急。” 我看着手机里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眼,眼神平静。 “让他闹。” “闹得越大越好。” “他爬得越高,才会摔得越惨。”10 顾言洲选择了一个最盛大的方式,来结束这场独角戏。 校庆日。 人声鼎沸的广场中央,他用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摆成一个俗不可耐的巨大心形。 俗气,但有效。 周围的女生已经开始尖叫。 他手持话筒,站在那颗心的中央,像个等待加冕的王。 音响里传出他刻意压抑的、带着磁性的忏悔。 “林晚,我混蛋,我不是人。” “我用一场自以为是的考验,伤害了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我知道错了,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弥补我的过错。” 他抬头,目光精准地穿过人群,锁定我。 那眼神里有痛苦,有深情,还有一丝不容拒绝的命令。 “晚晚,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校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尾音微微颤抖。 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泣声。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他多爱你”的目光逼视着我。 仿佛我的原谅,是这场盛大表演理所应当的落幕。 我的拒绝,就是一种罪。 唐一诺死死攥住我的手,指甲几乎嵌进我的肉里。 她压低声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晚晚,别心软,这是他最后的逼宫。” 我当然知道。 我走到他面前,脚踩着那些娇嫩的玫瑰花瓣。 从他手中,我面无表情地拿过话筒。 “顾言洲。” “你还记得你跟苏巧巧的赌约吗?” 人群死寂。 我转向台下那一张张惊愕的脸,声音平稳,没有一丝波澜。 “他们的赌约是,他能不能在一年之内,用一个穷学生的身份,追到我这个所谓的‘高岭之花’。” “赌注,是苏巧巧名下的一辆阿斯顿马丁。” “而我为他刷爆的信用卡,为他通宵画的图,为他省下的每一分钱,都是他拿去炫耀的战利品。” “是他赢得赌局的,通关道具。” 死寂之后,是轰然的炸裂。 我看着顾言洲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看着他摇摇欲坠,狼狈不堪。 笑了。 “顾言洲,你的游戏结束了。” “我对做赌注毫无兴趣。”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你选下一位吧。” 话音落下。 我将话筒随手一扔。 扭身离去。 11 毕业典礼,我没去。 唐一诺替我领了证书,塞进我手里时,只说了一句:“走,我送你。” 我们一起到了火车站,各自拎着手中的行李准备前往各自的未来。 还有二十分钟车就到站了。 就在这时,候车室里人群一阵骚动。 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向我冲来。 是顾言洲。 他一把抓住我的行李箱,双眼赤红,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此刻狼狈得像个笑话。 “晚晚,别走。”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破碎的哀求。 周围的人停下脚步,好奇的、探究的、看热闹的目光织成一张网。 我再一次成了网中央的猎物。 “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哭了。 众目睽睽之下,他这个天之骄子,哭得像个孩子。 顾言洲忽然松开行李箱,重重地跪了下去。 扑通。 膝盖砸在地上的声音,那么响。 整个候车大厅,仿佛都静了一瞬。 “我错了,晚晚,我把一切都给你,我的钱,我的公司,我的一切……” 他语无伦次,像在背诵一幕拙劣的戏剧台词。 “只要你回来。” 我看着他,看着这场盛大的、最后的表演。 我拨开唐一诺,缓缓走到他面前。 他眼中迸发出狂喜的光。 他以为,他又赢了。 我俯下身,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 “顾言洲,你的游戏。” “我不喜欢。”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我直起身,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向检票口。 身后,是他绝望到变调的嘶吼。 那声音,被淹没在列车进站的轰鸣里。 五年后。 我成了别人口中“业内知名的青年建筑师林晚”。 我设计的地标建筑,矗立在上海最繁华的江边。 唐一诺也成了律所最年轻的合伙人,她律政女王的范儿越来越足。 我们在外滩的酒吧里喝酒,庆祝她又打赢了一场漂亮的官司。 她晃着杯里的红酒,忽然开口:“顾言洲,废了。” “校庆那件事后,他家老爷子就把他踢出了继承人序列。” “苏巧巧的赌注,他赔了双倍。听说他卖了好几块名表才凑够钱。” “后来,他就疯了。” 唐一诺的语气很平静,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案子。 “偏执型人格障碍,整天念叨着什么‘考验’和‘账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再也出不来。” 我喝下杯中最后一口酒。 三十三万的账,早就两清了。 第1章 你大爷的! (写在前面:本文平行时空,四四还年少,不是四大爷,不是四大爷!可结合美图食用,把大胖橘给我叉出去!!!) “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这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嫁的好可以一飞冲天呐。” “茗烟,叔叔可算给你找了一门好亲事了。” “就算将来入了土,面对你爹,我也问心无愧了呀!” 康熙三十六年夏,狭窄逼仄的倒座房门口。 眼前的中年男子,挺着大肚子,摸着两撇小胡子,说的是理直气壮。 话说的大义凛然,然后一双老鼠眼里全是算计。 “林柏,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好亲事?”林茗烟冷笑一声看了看外面院子里的一顶粉轿子。 那轿子上头的盖幅众多,刺绣闪着金光,看着就不是凡品。 林柏咳嗽一声,呵斥道:“没大没小的!” “这当然是好亲事了,你看那轿子多气派,一般人家哪有这个?” 他贪婪的看过去,吞了口口水。 要不是怕人家追究,他都想剪一幅下来。 毕竟是是金线绣的苏绣,值不少钱呢。 林茗烟一双妙目如点了漆一般明亮,看一眼就晓得他有多贪婪。 眉头皱的更紧:“那这轿子如何是粉色的?” 娶妻用的是正红色的轿子,这顶恐怕...... 林柏摸胡子的手一顿,发出一声响亮的嗤笑。 不可思议道:“你不会以为就凭你个丧父的小丫头片子,还能嫁给大户人家当正妻吧?!” 说着,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嘲笑道:“你看你一文钱嫁妆都没有,哪有人肯娶你呢?” “去当个小妾,不是正好?” “啥事不管腿一张,伺候好主子爷,荣华富贵不就来了?” 林茗烟听着这一席虎狼之词,心里涌起一阵杀意,好看的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穿越到这个汉军旗林家已经五年了。 一来就是天崩开局。 早死的爹,懦弱的娘,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弟弟。 虎视眈眈的二叔一家,她刚一及笄就要把她卖去做妾。 呵! 做妾! 弄不死他们她就不是Z国人! “我同意做妾!”林茗烟没有再多说,点头同意。 做妾是吧? 不知道美女做妾,最能翻身了吗? 这也是穿越唯一的福利了,她的长相是无可挑剔的,任谁看了都要呆上一会儿。 林柏闻言脸上堆着笑 难得夸赞道:“茗烟就是懂事,这样的好事那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 这便宜侄女可值一百两银子! 这下,落袋咯~ 林柏心情不错,难得解释一句: “我也打听了,那是人家主母不能生。” “你过去了,只管为主母生个儿子,这样一辈子都能有好日子过了!” “说不定啊,以后你的儿子就是那贵人承嗣掌权的嫡子呢!” 林柏描述着以后得风光,仿佛真心为林茗烟着想一般。 实则是见钱眼开,卖了她拿一百两银子而已。 林茗烟冷笑一声,她并不怕。 只要额娘和两个弟弟安顿好了,她就算进了狼窝也会想办法跑掉。 最差就是大不了同归于尽。 她敛去眼里的凶光,尽量平静道:“行,我同意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听她真的同意,林柏是兴高采烈,嘴巴都笑歪了。 他露出一嘴黑黄的大牙,急切道:“茗烟你说,只要是我能满足的,一定答应你!” 心里想的却是:什么狗屁条件,先答应了再说。 反正把人忽悠走了,她可就再也不能回来了! “我要你代我阿玛跟我额娘和离让她家去,两个弟弟也一并由她带走!” 什么?! 还有这等好事?! 林柏差点高兴的跳起来,恨不得飞上天跟太阳肩并肩。 林家的家产可就这么多,他自己还有两个儿女,本来就不想给大房分一份。 从前他不敢提,是怕这个狼崽子一般的侄女不同意。 现在她自己提出来了,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好!我同意了!”林柏答应的非常干脆。 林茗烟笑了:“那就等你的消息了,今天办成了,那我就今天就跟那两人走!” 反正昨天她就把额娘弟弟三人送去了舅舅家,此时只要拿到和离书。 他们三个就跟林家没关系了。 那她日后有机会报复起来,就毫无后顾之忧了。 林柏那头占起便宜来速度很快,还没一刻钟,边上几个族老那里都跑了个遍。 办完这些,新鲜出炉的和离书就到了她手上。 林柏终于想起这张老脸,找补道:“茗烟呐,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吗?” “你看你以后就吃穿不愁了,要是发达了可别忘了你二叔我啊~” “我一定不会忘的!”林茗烟把和离书放进怀里。 又微微勾了勾嘴角道:“那既然是为我好,那嫁妆总得给我吧?” “这.....你爹啥也没留下......”林柏顾左右而言他。 “一分钱陪嫁不给,不怕左右四邻戳你脊梁骨啊?”林茗烟皮笑肉不笑,“那侄女自个儿去拿了。” 说完,她把屋子里的茶杯一摔,“哐当”一声响的隔壁都能听见。 “卖侄女......” 林茗烟的话还没说完,林柏一把捂住她的嘴,从怀里摸出一把碎银子。 他还要在这里生活呢,这要是闹起来,还没脸面。 “给给给,叔叔早就准备好了,”林柏肉疼的掏出一把碎银子拍她手里。 林茗烟慢吞吞的数着,他站一边心疼:这可是他这个月的酒钱! 见她数完了抬头看,林柏瑟缩了一下,又瞪着一双眯眯眼。 生怕她再搞什么幺蛾子。 林茗烟心满意足的多敲了一笔,转身上了小轿子。 呵呵~ 刚刚趁他出门,她早就从正屋搜出了十两银子。 虽然卖她的一百两没找到,能敲这一笔也行。 更何况那一百两林柏也不是那么好拿的,她已经让他付出代价了。 林柏摸着胸口的一百两银票,得意的看着轿子离开巷弄呢。 抽抽鼻子却闻到了一股焦味儿,转头定睛一看。 好好的正房怎么着火了? 林柏一拍脑袋,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林茗烟,我艹你大爷的!” 第2章 还有这种好事? 林茗烟坐在轿子里,离了老远还能听到巷子里的救火声。 哼╯^╰ 放火,她是专业的! 花轿摇摇晃晃,很快就到了一处小院。 林茗烟警惕的盯着屋子里这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你是说?我们俩去四阿哥府当侍妾?!”林茗烟眼睛都瞪圆了。 还......还有这种好事?! 等等,她好歹也是985大学出来的,怎么能信这个? 不是,古代也有电信诈骗? 四阿哥买侍妾? 鬼信! 见她一脸防备,张氏撇撇嘴:“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没进来之前我也不知道,还以为后娘把我卖给哪个老头子了。” “这不,呆了几天才知道,原来是悄悄给四阿哥寻摸的。” 张氏一脸的喜气洋洋,一张包子脸,都笑出褶子来了。 林茗烟环顾了一下这个别院,倒还真的雕梁画栋,很是气派。 一看主人就非富即贵。 刚刚坐在轿子里的时候,林茗烟甚至已经想好了逃跑的办法。 只要到了目的地,晚上趁着夜深人静,就一把火大家都烧死,自己趁乱跑掉。 反正这群人要找自己,也只会去林家找林柏的麻烦。 而且她刚刚在林家已经放了火,点火这个事情她在行啊。 她的怀里,时刻放着一个火折子。 现在听张氏这么说,她倒是犹豫起来:“真的是四阿哥吗?” 要是真的,她这一把火,把林家和西林觉罗家都给烧陪葬啊! 林家死了拉到,她额娘等人,还可以再抢救一下的。 张氏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我听说这是福晋在外头的小院,让我们学规矩的。” “这段时间有什么想要带的,还可以花钱让人在外头买。” 她们不知道的是,费扬古夫人是故意没用进阿哥府的名头来找人。 一来那太张扬了,显得她女儿真生不出来了。 二来也怕那太有上进心的,进去给四福晋添堵。 故意在手底下人家寻摸了姿色尚可,但是脾气不合四阿哥意的。 反正进去就是帮福晋生孩子的,最好不要入贵人眼。 林茗烟半信半疑,打眼看了看张氏,是圆润好生养的模样。 尤其是胸和屁股,有点漫画版的夸张。 这样看来,不管对方是不是四爷,那至少都是正经人家买的。 一个好生养来给正室生孩子,另一个就是她这样妩媚的,用来固宠。 林茗烟歇了放火的心思,毕竟谁不想好好活着呢。 争宠她又不怕,还能比杀人放火难? 不过要真是进四爷府里,那混出头可就好了。 到时候林柏这份大礼,以后总得好好“回报”他才是! 林茗烟神色不明,张氏一直在悄悄打量她。 一照面,她就觉得新来的林氏美艳动人,把自己给比下去了。 她从前也是住的那条街有名的美人,可是跟林氏一比起来,就掉到泥里去了。 绞了绞手里的帕子,心底暗骂一声狐媚子。 进府后一定要跟她离远一些,不然自己可成了衬托红花的死绿叶了。 张氏刚刚看到同类的好心情全没了,找了个借口扭着屁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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