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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年的卖不出去,又拿到今年骗钱? 这真的合法吗? 林茗烟看看老板又看看四爷,那眼神好像在说:我们是不是遇上骗子了? 四爷被她的小眼神一看,一腔的怒气也就散了。 转头看向小胡子,上位者的气势,让他抖了一抖。 不过小胡子没顾上深思,他被林茗烟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没好气道:“去年的灯最后当然是卖了,今天是新做的,远比去年华丽!” 好气哦,花灯过了元宵节哪里还有市场? 肯定是都卖出去了啊! 林茗烟这才放心,抬抬下巴道:“那还等什么,开始念灯谜吧,我就猜最大的那个。” 她指着眼前这座灯楼上头,最大最华丽的那个花灯。 小胡子这才臭屁的捻捻胡子,得意道:“这个可不是您说要猜就能猜的。” “您看到这一串各不相同的花灯了吧?” “从最下面这个开始,从下往上一共九个,前面都猜对了才能猜最后那个镇店之宝。” 咦~~ 一个小花灯,看把你给骄傲的。 姑奶奶的霓虹灯都看过! 林茗烟懒得跟他废话:“那就开始猜吧!” 小胡子又有废话了:“那咱们丑话可说在前头了,这第一个花灯十两,后头的分别是二十两,五十两,一百两,三百两,五百两,一千两,五千两,最后是一万两!” “如果您只能猜对了,可以选择半价买下猜对的那个,也可以选择继续往下猜。” “但要继续猜要是猜错了,前面的都不能买了,还得留下猜错这个相应的银钱。” “您可想好了再来猜啊~” “嘶~~”周围传来了抽气声儿。 即使很多人之前已经了解了珍宝阁的这一手,也不禁为这些花灯的价格感到肉疼。 最后要是猜不出来,一万两不就打水漂了吗? 有那热心肠的就劝:“姑娘,这可不是咱普通人玩的起的,还是别猜了。” “可不是,听说去年有个秀才就欠了一千两,到现在还没还清利息呢。” “唉,看这妇人也不是富贵出身,可别为了这个欠一屁股债哦。” ...... 人群之中议论纷纷,小胡子倒也不着急,只是上下打量着林茗烟。 其实镇定之宝还真不是每个人都能随便参与的,他也会筛选有能力支付一万两的人。 不过这妇人可以,她丈夫可能有点小钱,才养成了这个么个张扬的性子。 但肯定是掏不出来一万两的,到时候凭着她的美貌,送去给那位贵人,可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林茗烟不知道小胡子脑子里打的是这种主意,一口就答应下来,兴奋的摩拳擦掌准备大展拳脚。 小胡子见她上钩,眼里精光一闪,去拿最下面那个花灯的灯谜。 林茗烟在他去拿灯谜的间隙,转头在四爷耳边道:“爷,你出来玩儿带钱了吧?” 别看她说的信心十足,心里也没有一百分的把握啊。 要是猜不出来,又没钱,两人被压在这里,可就难看了。 四爷轻轻的敲敲他的小脑袋,揶揄道:“这会儿才想起来钱的问题?晚了~” “到时候要是猜不出来又付不了钱,那就只能把你抵押在这里咯~” 四爷一脸揶揄,看起来就像是调皮捣蛋的臭小子。 四爷,没想到你是这种四爷! 林茗烟气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哼,我可不值一万两,到时候没钱把爷抵在这里,哼!” 堂堂大清四皇子,应该值一万两的! 四爷抿唇一笑,不再逗她。 跟她耳语:“去玩吧,带够钱了,够你猜十回。” 哇(✪ω✪)~ 还得是我四爷啊,出门逛街带十万两?! 好了,这下完全不虚了。 那边小胡子已经开始念第一道灯谜了,十两的灯,灯谜也简单,林茗烟几乎不需要思考就答对了。 接下来也都挺顺利,一直到倒数第三个灯,这灯的标价已经是一千两了。 边上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对着一千两的灯,看的眼睛都花了。 刚刚猜谜的那个书生的妻子,紧紧的攥着拳头,像是在为林茗烟担心。 她拉着丈夫的衣袖道:“这位姑娘还会继续吗?” “这五百两的灯已经很好看了,不如拿了半价买回去好了。” 围观的人也多是劝她见好就收,毕竟越后面越难。 林茗烟听了一耳朵没说话,小胡子怕她临阵退缩,着人把一千两的花灯给拿下来。 特意在她眼前显摆:“小娘子,这灯可就一千两了,你是见好就收呢还是继续?” 她凑近过去看了看灯,一下子就被惊艳到了。 这花灯底下是银象宝座印象背上驮着琉璃制的八角宫灯,八个面上都有不同的图案。 而宝盖的八个角上还垂悬着珍珠索络,灯上更是错落的点缀着各色宝石。 小胡子特意把显摆,不知打开了什么机关,那灯竟然转了起来,更显光彩照人。 林茗烟眼睛一亮:想要! “继续继续!快念谜底!”她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一千两就是这样的好东西了,那一万两的是什么样的? 她又抬头看了看,可惜挂的太高,看不清楚细节。 众人听她继续,都帮她倒吸一口冷气。 尤其是那个小妇人,恨不得把书生的袖子给拽烂了。 小胡子得逞的笑了,念出了灯谜:“您可听好了。”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林茗烟皱了皱眉,这些灯谜从一开始的简单猜字,到后面谜面都越来越长。 看她皱眉,更有那嗤笑声传来:“不过一个娘们,看了几本书,还真以为自己能耐了呢?” 第51章 那我是不原谅的 风凉话,林茗烟听多了。 前世她为了离开那个家,努力学习,中考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考入高中。 就有很多人说,女孩子到了高中就不行了,还不如早点嫁个好男人,拿笔彩礼。 后来高中她年年拿着奖学金,考入了人人羡慕的大学。 那些人又跳出来了,说女孩子有个高中文凭可以了,上大学还不是帮婆家上? 等她大学四年拿着校奖、国奖,最后校招进入全国五百强企业,那些人说什么她就听不见了。 因为她早就不会再回去,那些人这辈子都没机会再在她面前说这些。 而现在在边上指指点点的人也是。 他们可能都没有几个能买的起那只五百两的花灯。 甚至有些人还不认识字,连灯谜都看不懂。 却因为她是个女人而冷嘲热讽。 闲得慌! 四爷见她突然不太高兴,以为是猜不出来,拉着她的手安慰着:“没事,别怕,爷有钱。” 往常林茗烟被冷嘲热讽的时候,也是害怕的,她也怕自己高中成绩会下滑,怕读完大学出来还是要嫁人。 没有人会安慰她,也没有人像四爷这样,还能让她不要怕给她兜底。 林茗烟反握着他的手,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受,酸酸胀胀的,像是吃了许多柠檬,酸的眼睛里蒸腾起了雾气。 小胡子怕她临阵退缩,看起来她丈夫还挺有担当,一千两都肯帮她出。 他眼睛滴溜溜一转道:“小娘子第一回来猜,可以给您给提示......” “我不需要!”林茗烟把眼泪憋回去,说话稍微有点大声。 周围嗡嗡嗡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呸~人家好心给提示呢,还不要。” “就是,不需要,不需要你就猜出来啊,猜出来我跪下来给你当狗~” ...... “是画,画里的远山有色,近水无声,花开常在,鸟永不惊。”林茗烟板着脸说完,盯着那个要当狗的。 那狗,不,人被她的目光刺了一下,别过头去,小声嘀咕:“还不是运气好?” 小胡子倒是爽朗一笑道:“小娘子又答对了,下一个灯可就是五千两了,您还敢挑战吗?!” 林茗烟拉着四爷的手,觉得似乎有无穷的力量从他的手里传过来,丝毫不惧的就点点头。 五千两的灯谜有点难,但是她在后世有看过,很快就回想起来,顺利答了出来。 这下别说周围的人了,就连四爷对她竖起了大拇指,那赞赏的目光让人有点飘飘然。 这回小胡子都不开口了,背过身去奸诈一笑。 无数才子佳人到了这一步的时候,都不用他再激将。 最后一道了,不管是面对一万两的诱惑,还是挑战的刺激,都不会有人再放弃。 小胡子把最后一盏灯拿下来。 这灯足有两人高,是拿不到手里的,边上有专门的架子用来盛放。 珠光宝气,闪瞎狗眼,就合该用在这里。 但难得的是,这么多金银玉石珍珠水晶玛瑙堆砌在一起,却一点都不显得俗气。 就仿佛这灯就是最清丽脱俗的美人,无数的珠宝点缀,却一点也没喧宾夺主。 林茗烟小地方出来的,上大学才第一次吃肯德基,上辈子连奢侈品店都没踏进去过,哪里见过这种好东西? 好在她在首都读的大学,免费说着收一点费的博物馆去的多,多少还是有点见识。 这才没有第一时间跑到灯前大呼小叫。 她看着围过去观看花灯的人,又狠狠地捏了一下四爷的手。 心道:还好稳住了,不然让四爷笑话,哼! 小胡子自信一笑:“最后一道,小老儿可开始念了。” 周围的人也都盯着林茗烟,甚至有人兴奋的脸红脖子粗。 林茗烟却冷静道:“谁说我还要猜最后一道了?” “就这五千的,我买了。” 全场哗然。 就连四爷都震惊了:“茶茶不是要给爷猜最贵的?” 林茗烟才不傻,掌柜的一看就不怀好意,她才不上钩呢。 不过四爷还是要安抚好的。 她像哄小朋友一样,拍着她的手背安慰道:“爷,这个灯也很好了,咱就不浪费这个时间了。” 四爷对灯无所谓,被她的小手拍的很受用,不置可否。 小胡子简直疯了:“等等!最后一道不答不行!” 他好不容易才套上这个妇人的,怎么可能让她跑了? 怎么那些个才子佳人都忍不住,她却偏偏能忍住呢? 林茗烟倒是奇怪了,扬声道:“你自己定好的规矩,却不遵守了?” “可不是嘛?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嘛?” “店大欺客,店大欺客啊!” “就说珍宝阁怎么没背景越做越大,这不是坑蒙拐骗吗?” ...... 在这些看客口中,珍宝阁的名声,都要臭不能闻了。 小胡子气炸了:“其他的都是可以选的,但是这最后一道,是不能放弃的。” “刚刚太匆忙,小老儿却是没有说清楚,您原谅则个。” 他态度摆的很卑微,话却无理的很。 林茗烟难道是什么圣母吗? 不好意思,她连基本道德都不全呢。 林茗烟莞尔一笑:“哦,那我是不原谅的。” “你自己犯的错,凭什么叫我原谅?” 小胡子的一张笑脸,全僵了。 不是,这个蠢妇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四爷都愣了一下,不过很快露出一抹笑,心里夸她机灵鬼。 还帮腔道:“不猜就不猜吧,买完我们就走。” 林茗烟见他连缘由都不问,不过拍拍小手就哄好了,心里甜滋滋的。 要是现代的小情侣,说好给买个一万的包,转头就换成五千的,那不得闹啊。 这样一想,四爷更好了呢。 她点点头:“可不是,掌柜的你别耍赖啊,我就要这个,赶紧的。” 四爷连钱都掏出来了,她狗腿的接过,怕爷手僵了。 小胡子没想到她这么难缠,干脆不装了,一拍桌子:“规矩就是规矩,今儿个你要么就放弃不猜留下一万两。” “要么就凭本事猜中,不仅这最后一个给你拿走,其余的八个也免费提溜走。” 说着,他还示意一旁的伙计上前,把林茗烟二人团团围住。 第52章 黑店 嗯ヾ(。ꏿ﹏ꏿ)ノ゙? 真的是黑店啊? 林茗烟难得愣了一下,被四爷一把给拉到了身后。 四爷的眼神在人群内扫了一下,立刻就有不少人不动声色的朝他们护过来。 林茗烟发现了他的眉眼官司,立刻硬气了,躲在他背后哼哼道: “你们珍宝阁难道是什么黑店吗?” “刚刚客人猜对了灯谜,把人赶走。” “现在说好的规则,我不猜下一道就要打人?!” 围观的人也是趋利避害的,刚刚还有人敢帮她说话。 现在看珍宝阁这么不好惹,都退远了一些,没人敢多嘴。 但是大家也都没有离开,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围观吃瓜。 小胡子又捋了捋胡须,呵呵一笑:“我劝你就乖乖猜,不要闹的太难看才好。” 有人保护林茗烟当然不会怕他,可她跟四爷毕竟是偷偷出来的,要是闹大了的确不妥。 不说远在皇宫的皇上和德妃娘娘,就算是被福晋知道了,她肯定要给自己穿小鞋。 要不,还是...... “我猜,希望你这次能说话算话!”林茗烟紧紧的攥着四爷的手。 四爷闻言又看了一眼人群,那些人又隐入人海。 不过他特别看了东边一眼,又用下巴对着小胡子指了指,那人便会意离开。 四爷脸色阴沉,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为了茶茶好是不要正面冲突,但是欺负了他的人,难道还想全身而退不成? 林茗烟没有察觉,正认真的听小胡子念谜面:“别来春半,触目柔肠断。”① “猜一个人物。” 向来猜人物是最难的,古往今来有名的文人骚客、帝王将相何其多,范围太广了。 更何况要是再不出名一点儿,客人是连猜的方向都没有。 最后一道谜底弄这样的,就是为了为难客人。 林茗烟的确被难到了,她历史学的都是教科书上的东西。 而人物的话,学的更是近代史,那些人现在还没出生呢。 只能根据谜面去一点儿点儿的拆,拆出最接近的再在那个基础上去猜。 小胡子老神在在的在那等着,仿佛这个灯谜完全不会有人能猜出来。 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能附庸些风雅已经不错了,最后一题她就算是猜个差不多,都答不出人来。 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一堆书生,可能是国子监的学生,也都把这道题分析的头头是道。 那小妇人扼腕叹息,骂珍宝阁:“真不要脸,就是店大欺客,应该报官的!” 书生摇摇她的手,让她别说了:“没用的,唉~” 而更多的人,乐的看好戏: “人心不足蛇吞象,还真以为这一万两银子的灯是这么好拿的吗?” “自古才女也才出了易安居士一个,读两本书还以为真是文曲星下凡了不成。” “可惜了可惜了,要是把一千的花灯半价买下,再加一点卖出去,那可就名利双收了呀!” “你看她丈夫脸都黑了,肯定是付不出来这一万两,这小娘子......惨咯~” ...... 四爷的脸的确黑了,他真没想到这么大个珍宝阁,做事这么不地道。 人家最后一个灯谜猜有名的地名,已经算是为难人了。 他们家倒好,竟然猜人? 这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怪不得去年上元节后,听说纳兰性德都不高兴了好些天。 人物不仅仅是多,还有名有字甚至是号,比地名还要难好几倍。 见林茗烟左思右想,他悄悄安慰道:“算了,不差这一万两银子。” “连纳兰大人这等有名才子都猜不出来,你猜不出来也不丢人。” “丢人?丢什么人?我就不可能丢人!”林茗烟哼了一声,绝不服输。 其实她已经有一点儿思路了,春的一半是“日”,肠断也就是“月”,组成一个“明”字。 但是这历史上有谁姓“明”呢? 或者明是第二个字,那就是两个字的人,第二个字是明。 孔明? 不对,“孔”对不上。 林茗烟的脑子乱糟糟的,却听四爷说纳兰性德,一下子如醍醐灌顶。 纳兰明珠,可不就是..... “是明相,谜底是明相!” 小胡子脸上那得意的笑,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他死死的按住手上的签子,支支吾吾道:“猜......猜错......错了!” 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猜的对? 一个小门小户养在深闺的妇人,怎么可能知道朝堂上的明相? 他得狡辩一番! 不过这回他打错算盘了,边上有个气质卓绝的男子道:“怎么可能错?就是明相!” “掌柜的,你们珍宝阁不会真的搞这种蝇营狗苟的把戏吧?”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来人身高八尺,身上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 更重要的是,手上那宝剑的剑鞘上,就镶着各色宝石,可谓富贵逼人。 小胡子虽然不认识来人,但看穿着打扮就是心中一凛,不敢得罪这样的人。 只好把签子翻过来,自然一笑:“哎哟,小老儿这不是开个玩笑嘛。” “小娘子厉害,真的答对了,那这九盏花灯,都归你了!” 小胡子脸上笑嘻嘻,心里却不以为然。 不过是花灯而已,珍宝阁财大气粗的,根本不在乎这些。 不过这小门小户的就算能带回去,恐怕也没这个福气用呀~ 林茗烟高兴的扯着四爷的衣袖:“爷,我厉害吧,真的把最好的那个给您赢来了!” 不过随即她就犯了难,毕竟这么显眼的花灯真要是带回去,那总是瞒不过阿哥府那么多人的。 她悄声问道:“爷,您在外面有没有外室啊?” “外室?”四爷眼前一黑,“爷可不干这种事!” “不对不对,是外宅,外面的宅子,”林茗烟赶紧找补:“这么大这么多也不好带回去吧?” 四爷略思索后,突然发现他还真没什么闲置的宅子,庄子倒是不少,但是不常去。 倒可以先送去李荣保那儿,过几天再送回来。 还没等他开口,人群里一个胖墩儿的富商就问:“小娘子,您这灯笼卖不卖?我出一万两千两,全买走!” 第53章 第一份礼物 卖钱? 卧槽! 可以卖钱唉?! 一万两千两,她做梦都想要啊。 林茗烟兴奋起来,正想点头,突然想起来这是要送给四爷的。 虽然说四爷肯定是没有钱靠得住的。 可是来这大半年,四爷花在她身上的肯定不止一万两千两了。 她挣扎了一下,还是摇摇头:“这是我送给我家爷的,不卖~” 虽然嘴上说着不卖,但是她眼里很是不舍的。 四爷听着都觉得好笑,又给对面的李荣保递了个眼神,李荣保会意。 “小......咳咳,夫人要不您再想想,卖的话我出两万两!”李荣保看着四爷悄悄比划的两根手指,有点无奈的开价。 真不知道这两人在玩什么花样,本来就是送给爷的,爷还要特意花钱买。 林茗烟震惊了呀,这花灯竟然这么出名的吗? 两万两啊! 这可是两万两啊! 她动摇了,转头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四爷:“爷,要不咱还是赚点钱吧?” 这灯也没啥用啊,宫里赏的宫灯,不也能看吗? 大不了,卖了之后,再去别的地方给爷买一个! 四爷挑起好看的凤眼,朝她一瞥:“怎么,两万两就要把爷的花灯卖了?” 虽然是他想买,但是茶茶真把她的心意给卖了,他又有点不舒服。 哼哼,要是有人给二十万两,是不是把爷也给卖了? 林茗烟是不知道,不然肯定会说不卖,至少也要两百万两啊! 她拉了拉四爷的衣袖道:“这位公子还给我们解了围呢,看他这么诚心想要,咱们还是卖了吧。” “反正家里又不缺花灯看。” 福晋在小花园里挂满了花灯呢,还差个灯看嘛? 李荣保心说,我也不差灯看啊,而且也不是诚心想要。 诚心想要的人,在你面前站着呐。 四爷享受着她的撒娇,又磨了一会儿,才松口给卖了。 他给李荣保递了个眼神,叫他好好保管,到时候把灯送去府里。 林茗烟拿着两万两银票,笑的差点掉口水。 路过书生夫妻时,还随手给了那小妇人一锭银子:“你们去别的摊位买兔子灯吧,这家是黑店!” 虽然黑店让她赚了两万两,但是黑店就是黑店,不想让它赚一分钱。 小妇人喜不自胜自不必说,林茗烟已经拉着四爷跑远了。 街上除了花灯,还有很多小吃,她晚饭都没吃,早就饿了,看啥都想吃。 不过四爷怕外面的东西不干净,让她尝个味道就行,不许她多吃。 林茗烟也不遗憾,反正府里的厨子她点什么都能做出来,前天还吃了捞汁小海鲜呢,比外面好吃。 她把一个驴打滚放进嘴里,四爷却不动声色的把她护在了身后。 “嗯?爷?怎么了?”她敏锐的问。 四爷淡定一笑:“没事,刚有只老鼠,怕你吓着。” 人群里,一个盯梢的伙计,被侍卫不动声色的拖走,林茗烟浑然不知。 “啊?有老鼠啊?”林茗烟最讨厌老鼠了。 上初中的时候,她住在家里的柴房,里面有很多老鼠。 有一天晚上,她熟睡了,差点被老鼠啃掉脚。 虽然后来她做了捕鼠的笼子,把抓到的都活埋了,但是最讨厌的动物就是老鼠。 听到这里,她吃东西也不香了,人挤人的也不想再逛:“爷,出来也挺久了,要不还是回去吧?” 临风居里还有好几个人提心吊胆的等着呢。 “好,”四爷也被背后的小人坏了兴致,不过还是道:“等爷一下。” 有隐在暗中的侍卫护着,他也放心,让她在原地等着。 林茗烟不敢乱动,百无聊赖的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用脚尖一点点的碾着地。 “茶茶,你看,”四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林茗烟回眸,只见他长身玉立,右手提着一只银嵌宝石流苏宫灯。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从前学的这句词,她却从来想象不出来,能有多美。 因为从小到大,她都是一个人,从来没人会在灯火阑珊处等她。 这样的画面,她从来没见过,也非常不屑。 现在,她见到了。 平静无波的心湖,像是有风吹过,荡起了丝丝涟漪。 林茗烟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来对待这份悸动,这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感觉,一时间手足无措。 四爷本以为她会像只快乐的小猫过来撒娇,但现实是她连目光都不敢跟自己交汇,一直看左看右不敢看他。 不知怎的,他有一丝心疼。 “这是什么?”林茗烟明知故问,有点傻。 四爷捏捏她的鼻子道:“是花灯,上元节出来,爷难道不给你买花灯?” 花灯被塞到了林茗烟的手里,跟四爷肌肤相触的时候,她像是被烫了一下,手指不自觉的抓紧银质的手柄。 这是她前世今生,真正意义上收到的第一个礼物。 它不像是后院的份例每人都有,也不像是四爷随口的赏赐。 是他精心挑选,送她的......礼物。 林茗烟紧紧的握着花灯,就像是握着她唯一的珍宝。 “爷......”她哽咽了,平常伶俐的嘴巴说不出话来。 她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要贪那么点钱,把赢来的花灯卖了。 那应该是她送给四爷的礼物。 现在,他没有礼物了。 “爷,我也去给你买一盏吧,我有钱!”林茗烟拉着他的手就想钻进人群。 四爷长臂一伸,把人捞进怀里,揶揄道:“小姑娘家的玩意儿,爷要那个干什么?” “走吧,都要哭成小花猫了,小猫配花猫咯~” 他指了指花灯上的小猫,那神态跟林茗烟平常撒娇的时候一模一样。 林茗烟难得被羞到,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催着他回去。 一进阿哥府,赵乐生就探头探脑的等在门边。 见他们回来了,急忙跑过来跪下:“爷,福晋不知为何,现在去临风居了。” “奴才无能,拦......拦不住!” 福晋也是主子,他拦不住,又不知道去哪里找主子爷。 就只能等在门口,好在他们自己回来了。 不过,现在福晋她们肯定已经到临风居了,这可怎么办呐?! 第54章 你真的一点脸不想给我留了? 称病卧床连上元节宴会都不办的福晋,这黑灯瞎火的冒着寒风去临风居? 林茗烟和四爷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此举不同寻常。 这要是被福晋知道,她不好好待在临风居,跑前院去还跟四爷出去玩了。 那不得被排揎死? 至少一个带坏爷们的名头,是少不掉的! “爷,怎么办啊?”林茗烟心里还乱糟糟的,没个主意。 四爷沉声道:“无事,她还管不了爷。” 带着格格出门游玩的阿哥又不止他一个,这不算是罪名。 只是今天是上元佳节,这个时间点带着妾室出门冷落福晋,有点宠妾灭妻的意思。 不过,只要不传出去,还翻不起浪花。 林茗烟抿了抿嘴唇,想起后院小花园的灯:“要不我们就说去后院看灯了吧?” 花园那么大,他们看灯遇上了,总不是问题吧? 此时,临风居里,五人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福晋坐在高位,身边服侍的不是桂嬷嬷,而是玛瑙等三个大丫鬟。 玛瑙冷哼一声:“再问你们一遍,你们格格去哪里了?!” 五人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尤其是铃兰,她怕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杜鹃还算镇定,颤抖着身子道:“格格,格格她......看花灯去了。” 这也不算是说谎吧,虽然省略了“去前院”三个字,但是上元节晚上肯定是要看花灯的。 “哼,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玛瑙语气阴森。 她的姐妹在受苦,虽然不是林氏害的,但是桂嬷嬷本来就是为了害林氏,这也要记在她头上。 这群奴才,也别想好过! “福晋,我看不上板子,他们是不会说实话的,”玛瑙请示福晋道。 福晋摆了摆手,没有说话,但是玛瑙立刻意会,让人上板子。 “我看你们就交代了吧,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其实在场的五个人,除了杜鹃略知道林茗烟是去前院了,其他人都以为她是去小花园看花灯了。 毕竟杜鹃就是这么告诉他们的,所以他们不管忠不忠心,就算被打死也只能给出这个答案。 可是杜鹃不一样,玛瑙也知道要是有人知道肯定是杜鹃,所以她被打的最狠。 板子打在身上,从腰到屁股再到大腿,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杜鹃死死的咬住嘴唇,咬的全是血。 她高声呼喊着:“福晋,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格格就是去看个花灯,奴婢们到底犯了什么错?您要这么往死里惩罚我们?!” 她的话句句泣血,在临风居上空飘过。 玛瑙冷笑一声:“给我继续打,看她的嘴巴是不是比板子还硬!” 执刑的人又高高的举起了板子,正准备打下去。 临风居的院门被一脚踹开,四爷和林茗烟脚下生风的进来,院子外的人跪了一地。 “住手!”林茗烟看见那宽厚的板子,吓的心头一跳,怒喝一声。 她冲过去挡在杜鹃的身上,望着福晋道:“福晋,您为何要对我临风居的奴才下死手?” 清朝就是这点好,福晋的权力远比不上之前王朝的王妃。 她就算是管着后院,也不能对侍妾和她的人滥用私刑。 福晋睁开眼,瞥了她一下道:“她们不守本分,看不住主子,留来有何用?” “倒不如打死了,我再给你换一批,干净~” 呵呵~ 打死了这批奴才,下一批就算不是钉子,看到前人的下场也不会再对她忠心了。 林茗烟怒目而视:“妾身倒不知,去逛个花园,都能算看不住妾身了?” 她愤怒的恨不得冲上去,撕碎福晋那张佛性的假面。 可这是古代,她要是这么做了,连四爷都护不住她。 死死的掐住自己的手心,林茗烟第一次知道权利原来是这么重要。 四爷怕小猫凶性大发 又怕她不知轻重伤了自己。 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把她掐住手心的手指轻轻掰开。 这才冷声怒道:“都给爷滚下去领罚!” 执刑的人浑身抖如筛糠,他们不敢违背福晋,但是更怕四爷。 主子都开口了,谁还敢再打。 玛瑙的脸也白了,她明明得到消息,林氏是去前院了。 一般妾室去了前院,今天晚上是不可能再回来的,非要赖在那里不可。 而且她也着人去前门那守着了,让她不好回来。 难道,她真的是去了小花园? 福晋看了一眼林茗烟手上的花灯,如针一般的目光也朝玛瑙刺了过来。 四爷最讨厌花灯,前院不可能准备花灯,难道林氏真的去了小花园? “福晋,给个解释吧?”四爷的怒气如有实质的翻滚。 别说茶茶没犯错,只是去了前院而已。 就算是她真的犯错了,也轮不到她来教训! 福晋脸色青中带黑,倔强道:“我只是没看到林氏,觉得这些奴才偷懒,惩戒一番罢了。” “后院都由我做主,难道我连奴才都惩戒不得了吗?” 不管心里如何做想,明面上福晋可不会善妒,甚至是为了林茗烟好。 四爷嗤笑一声:“当然能。” 转头让苏培盛把玛瑙等人抓了:“用板子打她们的嘴,爷也想看看到底是嘴硬还是板子硬。” 玛瑙等三位大丫鬟都在,闻言立刻跪下求饶:“主子爷,饶命啊~” 四爷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人吗? 当然不是,他是小心眼儿。 正院的奴才被拉下去打嘴,福晋气的差点晕过去,一把拉着他进屋关门。 她像是不认识四爷一般问:“胤禛,你是真的一点脸不给我留了?” 她的奴才被当众打脸,以后还怎么在后院混? 四爷冷笑一声:“从前你还要脸,现在是自己不想要了。” “福晋,我实话告诉你,今天我就是带林氏出去玩的。” “你自己置气不想办宴,还指望爷为这个跟你低头不成?” 把人扮成小太监去前院,是为了林茗烟好,不让她在明面上被人说道。 可这不是为了瞒着福晋,让她心里舒坦的。 这个后院有这么多人,福晋不伺候他,总会有别人伺候。 茶茶要不是出身差一点儿,比福晋强百倍! 第55章 你看我给你报仇了 “你!”福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心里涌起一股恐惧。 是啊,她是虽然是福晋,可是却只能守着空房。 他是阿哥是主子,所以可以挑选合心意的女子。 她不合他的心意,就可以换一个宠,甚至换一个福晋。 凭什么呢? 她也是人,也不喜欢四爷,为什么她不能选! 一股悲哀淹没了福晋,让她几乎窒息。 四爷冷哼一声:“你要是做不好福晋,自然有别人来做!” 福晋半躺在上首的座位上,心一抽一抽的疼痛。 这就是她的爷,如此的冷漠无情。 她不禁想,李氏或是林氏是怎么忍受得了这个薄情寡义的人的? 可能这就是下等人的本事,她看到这个人就想吐。 要不是身家性命全赖这一个人,要不是皇上下旨要她嫁,她也会遇上一个一心待她的好郎君的吧? 福晋歪了一会儿,坐起身把脸上的泪擦干,站了起来。 她腰背挺直,不肯在四爷面前示弱一点儿:“爷教训的是,妾身领训。” 四爷看她这桀骜不驯的样子,皱了皱眉:“希望你好自为之。” 他无意换福晋,兄弟中没人换,他也不想出这个头。 而且下一个是什么样的性子,也无法保证。 只要福晋能守好自己的本分,他不介意给她福晋的荣耀。 福晋走了,带着嘴巴打烂的丫鬟。 林茗烟并不觉得解气,丫鬟只是福晋手里的刀罢了。 刀断了,但是用刀的人还好好的呢。 四爷过来,看她黯然伤神的样子,抚上她的背:“茶茶别担心,我让府医用最好的药,他们都会没事的。” 其实说来还有点不好意思,今天这事儿主要责任在他。 要不是他突发奇想要人打扮成小太监出去,而是正常宣召她去前院,也就没这风波了。 四爷又让苏培盛把临风居五个奴才的月例多发三个月,算是补偿。 做完这些,他看着低着头不说话的林茗烟,劝道:“好茶茶,夜深了,也该休息了。” “爷您去休息吧,妾身想在这陪杜鹃一会儿,”林茗烟不敢生气,只能默默抵抗。 要她在杜鹃等人受伤的档口,还要跟四爷你侬我侬,她做不到。 四爷冷眼看了她一会儿,也没有强求,安慰几句转身带着苏培盛走了。 林茗烟等人走了,院子里静下来,这才抬起了头,眼里是掩不住的恨意。 她可不是个好人,福晋这般照顾她,日后有机会总要百般回报过去才是。 就像欺负了她的家人,在她逃出来的时候,还一把火烧了房子。 她从小没地方住只能住柴房,现在其他人也没得住,说不定只能住猪圈呢。 “格格,您没事吧?奴才一点都不疼。”杜鹃看她心里不好受,出言安慰。 林茗烟回过神,握着她的手道:“瞎说,怎么可能不疼呢?” “这些天你们就好好休息,把伤养好,可不许留下病根。” 杜鹃把头摇成拨浪鼓:“格格,我们都休息了,谁来服侍您?” 其他的不说,每天的饭总有人去提吧? 林茗烟拍拍她的手:“放心吧,有钱我还能把大家伙饿死吗?” “大家都听好了,在府医说可以下地之前,谁都不准下地,不然就把你们赶出去!” 杜鹃三人自是感恩戴德。 她又去看了苏和二人,把话带到,这两人都泛起了泪花。 一番安顿后,有两个眼熟的小太监给她提来了热水。 一问是苏培盛特意安排的,两人还在这里住下了,说是临时帮忙。 林茗烟没有拒绝,给了他们赏赐就让下去。 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才开始复盘今天的风波。 她打扮成小太监去前院的事儿,到底是怎么泄露的呢? 突然,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醍醐灌顶。 是李氏! 前院的人是不可能背叛四爷的,他们承受不起被发现的下场。 而后院内今天除了杜鹃,只有李氏和她的丫鬟石榴见过她。 她们或许是当时就发现了,也或许是后来察觉了。 那么正院一定有李氏的钉子,能不动声色的把这个消息递给福晋。 林茗烟死死的掐着结痂的手心,像是一口气堵着上不来一般,恨不得打这群人一顿出气。 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后院的倾轧如此厉害,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不主动去害人,可别人不会停止害你,那最后的下场可能比宋氏还不如! 李氏,你且等着! 李氏在韶光院的开心的睡不着觉,让石榴一遍遍的说着今天临风居里的惨状。 她这几个月的气总算是出了出来,“奶娘,你看我给你报仇了!” 云嬷嬷虽然是害人不成死的,可李氏不会觉得是她的错,那都是林茗烟的错。 她要是乖乖被安排的两个小太监推下水,那嬷嬷可就不会死了。 现在出了这口恶气,她大半夜的还叫了一碗燕窝鸡蛋。 一连几天,李氏都心情好到东逛逛西逛逛。 福晋和宋氏不出门,林氏为了奴才在家里蹲,新来的两个不成气候。 李氏在后院里一人独大,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这天,她带着石榴在太平缸喂小金鱼,便听到转角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听说了吗?那云嬷嬷是被凌迟而死的!”一个尖细的太监声道。 另一个声音要低一些问:“谁是云嬷嬷?” “就是以前李格格身边那个,还打了你十个手板你忘了?”尖细的声音幸灾乐祸。 低沉一些的恍然大悟:“是她啊,该!” “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也没叫我们这些奴才去观刑啊?” 以往有奴才犯了大错,要处以极刑的时候,都是要交全部奴才去观刑的。 他怎么没听说这事儿? 尖细的声音嘿嘿一笑:“那不是那位怀了阿哥尊贵着嘛,要是被她知道了可不得把小阿哥气出好歹来?” “呸,真是报应啊!”低沉的摸了摸手心,仿佛在为自己的伤不平。 ...... 石榴的脸都白了,冲过去拐角想把人留下,但是那里早就空无一人。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李氏已经面如金纸,气若游丝:“说,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李氏死死的拽石榴的手腕子,一双眼睛像是夜里的鬼火,死死的盯着她。 淋漓的鲜血从李氏的裙摆下流出,石榴发出一声惊呼:“啊~~~” 第56章 你害我我害你~ 李格格早产了。 林茗烟收到消息的时候,差点笑出声。 杜鹃赶紧装作帮她整理衣领,挡住她上翘的唇。 提醒道:“格格,再伤心也不能落泪啊。” 林茗烟抬手遮住自己的眉眼,装模做样道:“说的对,我们去韶光院看看吧。” 看看热闹。 经过半个多月休养,杜鹃已经能下地走路了,一般时候跟常人没什么两样。 但是在走的快的时候,还是会有点拉扯的疼痛。 她没说过,可是林茗烟从小没少挨打,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她带着人慢吞吞的往韶光院去。 今天下了点儿小雨,路上湿滑,小心一点是应该的。 其实要不是为了去听李氏的惨叫,她恐怕会直接告罪不来。 到了韶光院,除了福晋和伊氏,其他三个人都来了。 宋氏坐在左手位,右边空着的是给她的。 武氏才虽然进府不久,但因为是宫里出来的,是格格份位,比张氏尊贵。 林茗烟没看她们两人,对着宋格格敷衍的行了一礼,就坐下了。 她打定主意了不开口就听李氏惨叫,反正她跟在座的三个人关系都不咋地。 不对,她好像跟后院谁的关系都不咋地。 唉,得宠的谁愿意抱团啊,坐冷板凳的才抱团取暖呢。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宋氏率先开口跟她说话了:“林妹妹倒是不担心。” 出口就恶心人,李氏今天小产,可有宋氏的一份力。 云嬷嬷是被凌迟处死的,这事儿她可就给宋氏的贴身丫鬟晚秋不小心听见了。 没过两天,李氏就小产了,四爷还在抓多嘴的小太监。 这不明显是宋氏做的吗? 现在倒是装的姐妹情深,跟她说这些。 不要脸。 林茗烟双手合十:“李姐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是没事的。” “再说了,李姐姐常说这是大格格转世,大格格上辈子早早去了,这辈子一定福禄寿都全的。” 恶心人谁不会呢? 果然,宋氏像是被针刺了一般,手指立刻收紧。 她下意识尴尬的笑了一下,声音沙哑:“林妹妹可真会说话,怪不得爷喜欢。” 接着她特意凑过来在林茗烟耳边耳语道:“不过爷要是知道,李氏早产是你害的,那还会喜欢吗?” 宋氏也不是傻子,晚秋无意间得到这个消息,也会去查到底是谁透露出来的。 最后虽然没查到林茗烟头上,可是用排除法也只能是林氏了。 这招借刀杀人的确很妙。 她跟李氏是解不开的仇,再加上李氏标榜肚子里的孩子是大格格投胎,深深的刺痛了她一颗慈母之心。 所以,这阳谋她只能接下,甘心去做林茗烟的刀。 “宋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林茗烟眼神清澈,脸上一派天真。 接着,又害怕的苦笑一声道:“您可别污蔑我啊,我这段时间可都没出临风居的门,我的奴才们都躺床上不能动呢。” 临风居全员战损,完美的摘清了嫌疑。 就算是四爷把后院里所有的太监都拉出来给晚秋指认,也不会跟林茗烟扯上关系。 林茗烟低下头,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勾了勾嘴角。 学了一门伪装的技术,总不能是被人打一顿就算了,好歹要有点用处吧? 宋格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底涌上了一丝担忧。 她是准备把林茗烟拉下水的,至少两人连坐,惩罚也不会那么重。 可是看她的意思,是真的一点马脚都没留下?! 宋氏碰了个钉子,不再找林茗烟说话,双手握拳藏在袖子底下。 林茗烟看都没看她,扫了好奇望着她们这边的武氏和张氏,惹得她们立刻低头不敢再抬。 耳边是李氏的惨叫,她喊着:“爷~爷啊!好痛......啊啊啊啊~” 痛是你该得的。 林茗烟本来有底线,不对孕妇和孩子下手。 跟李氏的仇也一直放着,想的就是等她把孩子生了,再来算账。 可是她不去害人,人家不消停的,上赶着要来惹她。 那就只能遂了李氏的意了。 李氏痛的大呼小叫,几乎每一句都带上四爷,可惜四爷不在。 他跟福晋在审问石榴,石榴把两个小太监供了出来。 四爷下定决心要肃清后院这种残害子嗣的风气,很快就把两个小太监给找了出来。 苏培盛抹了抹头上的汗,几乎是掘地三尺,才通过声音把两人挖了出来。 两个小太监都懵了,跪着就尿了裤子。 “说,你们为什么要害李格格!”四爷勃然大怒。 两个小太监哪里敢认这种罪名,都否认:“爷,奴才真没有要害李格格啊......” 经过仔细审问,这两人还真的是不知道的。 只不过尖细的太监头天晚上听了一嘴八卦,第二天跟同伴刚好在太平缸边上洒扫。 想起同伴被云嬷嬷罚过,随口就把这事儿给提了。 两人干完活就走了,其他事一概不知。 “我们根本不知道李格格在那里啊!”两个小太监冤呐。 四爷砸了手里的茶盏,最后一路抽丝剥茧,查到了宋氏身边的晚秋。 晚秋被苏培盛带过来的时候,早就想好了说辞。 她思索着那天晚上那个小太监的大致模样,清清楚楚的描述了出来。 可是,忙活了一通,并没有这个人。 晚秋跌坐在地上,她不明白,怎么可能有一个人能隐藏的那么深。 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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