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十个愿望（骨科合集）_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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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般的光线。配文是“连水珠都为之起舞！” 没有直接以官方身份点破预言危机么...而是用了这种“折中”的手段不经意透露功能?挺好的，还能避免官方承认带来更大的恐慌。 “啊！店长也对这款［海神之心］感兴趣么?——这可是有芙宁娜大人的签名限定款！我要戴着它去参加一周后的伊黎耶舞会！！” 一位优雅的贵族小姐凑巧经过柜台，发现玄翎读的报纸内容后便骄傲地向他展示胸口的海神吊坠，怀里抱着的布偶猫正用爪子扒拉着它的底座。 “是吗?先在这里祝贺你抢购成功了，伊莎贝拉小姐。你一定会成为舞会上最闪耀的明星。” 玄翎的面具脸转过头，猫咪嘴角的上扬弧度看不出他的真实表情，但说的话很让这些喜欢漂亮恭维话的贵族小姐受用。反正动动嘴皮子的事又不要成本，在愚人众关系网的运作下来到这里的多是达官显贵，而且都和愚人众有关系。 “嗯哼~店长还真是会哄女孩子开心呢。” 这位小姐似乎很是受用这番恭维话，在她看来眼前的店长神秘而有爱心，言谈举止中散发着上流社会绅士的气息，这些都让她着迷不已。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和愚人众的那些大人关系不一般，打好关系的话说不定自己的家族能获利更多... “走吧小家伙~姐姐今晚带你住宝石宫殿~~” 伊莎贝拉抱着布偶猫走了——她没看见猫眼在一瞬间变为紫色的漩涡，随即又恢复原状。她也感知不到项圈里混杂了奇怪的黑色粉末状物体。 “走啦店长！” “店长再见~” 到了打烊的时间，那些贵妇人和小姐们一一向自己挥手告别，每个人怀里都抱着一只心仪的猫咪。 “再见小姐们，祝你们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那些客人相中心仪的猫咪可以直接买下——玄翎巴不得他们这样做，并且还宣传收入都会救助更多的流浪猫。当然他们也可以带自己的猫咪来玩或来参加沙龙派对，会有壁炉之家伪装的员工为他们做护理。久而久之壁炉之家的孩子们都喜欢上了这份工作，争着要来玄翎的店里当差站岗呢——哪怕是门口盯梢的也行。工作轻松还能撸猫猫，［佩恩］大人还大方许诺他们看上哪只可以直接带走。别的不说，至少琳妮特是天天来，每次她的猫尾都会和那些小可爱一起摇晃，成为店里另一道独特的风景。以猫咪为监控媒介...再开展类似上流圈子“猫咪沙龙”之类的活动，沙龙会员一传十十传百，让监视网逐步扩大...到时候就会有诸如“猫咪踩脏了家族账本”之类的事情出现... 玄翎拉开后面仓库的门，早就有沫芒宫官方的工匠在此等候。 “这些箱子都是——拉走就好了。” “感谢您，塞巴斯蒂安·奈特利先生，这是定金。” 工匠把一箱箱的白色圆球装置拉走——这些微型神罗天征力场发生器会成为制造［海神之心］的内核材料，还是仅此一家供应。那快要撑破的钱袋即便是玄翎都忍不住露出笑容。走回前门刚准备上锁，玄翎看见一道银白色的身影坐在窗前。 “阿蕾奇诺，我这打烊了，为什么下次不早点来呢?” 阿蕾奇诺嗤笑一声，她已经想好怎么狠狠嘲笑玄翎了。 “呵...‘塞巴斯蒂安’先生?我说怎么公馆内四处都有猫叫呢，想不到执行官大人还有这等闲情雅致?” “是［富人］亏待你了，还是你闲到要靠创业打发时间了?” 玄翎漫不经心地拉上了百叶窗，整个店铺陷入黑暗。 “凡事不能只看表面，［仆人］小姐。艾利欧给她整个活儿！” “喵！！！” 尖锐刺耳的猫叫响起，黑暗中骤然闪过一双凶恶的轮回眼——就在刚才小黑猫趴着的柜台方向。 “嗯?” 阿蕾奇诺指尖搓起血色的火焰照明，但在暗红的火光下，背如弯弓毛若钢针拥有轮回眼的小黑猫显得更加阴森恐怖，仿佛血月中爬出来的吃人凶兽。百叶窗再次被拉开，它依旧安安静静地趴在那里——就像无事发生。 “这不比你的特工们费尽心思去潜入宅邸获取情报方便多了?” “...我没想到你的能力还有帮助特工节约装备成本的作用，［佩恩］先生。” 阿蕾奇诺说的是至冬军用拟态机械间谍生物。就是微型的电子昆虫之类的，但往往造价十分昂贵，只会在特别重要的行动中采用。而这些猫咪的足迹几乎遍布整个上流圈子，甚至还可以偷偷溜出去自由活动... 不要小看我的情报网！——恩师自来也。 “话虽如此，感觉最近我们一直在无条件帮助枫丹呢?是时候收点利息了。” 玄翎站起身，松了松骨骼，发出噼啪的响声。 “我有一计，可使枫丹幽而复明。” 阿蕾奇诺第一次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看来［佩恩］大人又有点子了?” “是的...帮我找几份贵族利用枫丹法律漏洞逃脱制裁的卷宗呗?这些证据链都会成为撕破那维莱特心底防线的武器。” “我要...推动设立‘联合执法队’。” 月色笼罩下，轮回眼再一次闪烁着幽暗的紫光。新一轮阴谋即将再次展开... 第63章蛊惑人心的谎言（芙宁娜的观前提醒：这章冲突比较多，作者并不能保证百分百地完美揣摩了角色人物心理和历史时间线，可能会处理不好导致ooc甚至魔改，请做好心理准备...） “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风景不错，适合用来闲聊。” 夜幕如华贵的天鹅绒轻柔地自天际垂下，将整个世界拢入它的怀抱。在沫芒宫顶层的露天咖啡厅上，每一块大理石砖都镶嵌着满天星斗，每一处栏杆都雕刻着藤蔓花纹。仿佛让人只身漫步于星空银河。轻柔的晚风如乐师演奏的音符带来丝丝缕缕的花香，玄翎黑色的晓袍也随风舞动，上面的红云仿佛活了过来。一个精美的咖啡杯被他推到对面的那维莱特桌前——里面装着纯净无味的水。 “尝尝?那位凝光女士令人从翘英庄的山涧取来的。” 那维莱特沉默地凝视杯子几秒，好像在确认没有下毒后才抿了一口。 “...［佩恩］先生，我希望你的来意能和这清泉一般明澈。” “哈哈哈哈...最高审判官大人还是这么严肃——像枫丹律法上无情的文字。” “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吧?到了您这般位子上，再想去当一个普通人就难了。但我还是衷心希望您能有一些私下时刻，像我一样。” 玄翎靠在椅子上，轻轻抚摸着花圃里伸出枝头的薰衣草，沾染了一手的淡雅芳香。 “...那维莱特先生，请问你的生活是否幸福。” “嗯?” 年轻的水龙王被这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一下子愣在原地，这家伙想表达什么...? “...是的，但我并不认为我的私人生活会和您有什么交集，执行官先生。” “啊...我知道，我知道。只是我出于个人好奇想确认一下：铁面无私的最高审判官大人是否拥有作为‘人类’的最基本生活——比如拥有几个朋友之类的。” 查克拉黑棒刺穿杯里的方糖，在苦涩咖啡的涡流中渐渐消失。随后他又抬起黑棒尖端，遥遥指向远处山峦下埋藏的美露莘村庄。 “枫丹人都知道您很关照美露莘，而正好我又听过一个四百年前的...悲剧故事。讲的似乎是一只含冤而死的美露莘，一个发誓血债血偿的警卫，以及...一位追求‘正义’的审判官。” ......！ “...你最好解释清楚是从何处得知的，［佩恩］。” 每当玄翎说出一个词，那维莱特的心就沉重一分。到最后，那维莱特此刻终于确定了这个执行官肯定知道某些秘密——无需解释，也无需试探。他攥手杖的手因过度用力而显得指关节泛白，这一刻仿佛空气中的水元素都跟着不安，嘶吼着要为它们的主人讨回公道。这个秘密应该被他埋藏在心底的伤口处...四百年的跨度虽然过于久远，但美露莘也算得上长寿种，而普通人类要想记录当年的事只能诉诸笔墨，因此要么就是这个家伙威胁了某只当年的美露莘，要么就是有贵族为他讲述了这段故事。 “冷静些，水龙王大人——我无意揭开你的伤口，只是走在‘正义’的路上太久，你也会略感疲惫。” “就像我，我一直坚守着‘和平’的道路，但这条路的开端...埋着友人的尸骨。” “看看现在的你——你是权威无私的最高审判官，代表着枫丹正义的律法。我是万人之上的执行官，代表女皇无上的意志。但...代价是什么?” “你和我...都失去了什么。” 两人隔着一张桌子静静对视，蓝色和紫色的无形气场仿佛在空气中碰撞。那维莱特有些僵硬，眼底的一丝火焰还未消除，但依旧努力维持着最高审判官的威严。玄翎的轮回眼中紫光盈盈，平静的漩涡只是沉默地转动，看不出喜怒哀乐。风仿佛都在此刻停止。那维莱特杯中的水面仿佛倒映出与卡萝蕾和沃特林相处的情景，玄翎背后的阴影似乎凝聚成弥彦、长门和小南的样子。 “你...你叫我什么?” “你的身份对我不是秘密，尊贵的水龙王。” 良久之后，那维莱特似乎放弃了去思考什么，望着天上的星辰长叹一口气。 “你的情报来源真是神奇...［佩恩］先生。” 玄翎摇了摇手中的黑棒，示意把话题拉回正轨。 “那么，后来你做了什么?” “...我出于为维护枫丹法律的权威，亲手把沃特林判入梅洛彼得堡。” 可能是前面相似的处境与真诚的话语有了作用，两个位高权重者似乎引起了感情共鸣，在玄翎的话撕碎了那维莱特的情感防线后，他居然难得地敞开心扉了。 “呵，身为最高执法者居然会因法所困么，甚至不惜大义灭亲...您明明只需要一点其他的小手段就可以为他沉冤昭雪，守护不了想守护的人，这份力量有什么意义?” “您心里应该澄如明镜——四百年前真正该死的是谁?他们如今又过得如何?” 那维莱特的手紧了又松，似乎抓不住手心里深深的无力感。就像四百年前他身不由己，选择维护律法的威严而判处沃特林有罪，而真凶却抓住了程序的漏洞在看台下假惺惺地为沃特林喊冤。在这个位置上的他深感程序正义的无奈之处，却又不得已坚持这种正义。这些条条框框仿佛限制了作为水龙王真正的力量。 “...现在旧贵族已经被连根拔起，美露莘和人类之间的问题也越来越少，我已经在推动枫丹司法的公正！” “可卡萝蕾和沃特林的尸骨并不会活过来！！” 玄翎腾地站起身，紫色的轮回眼里仿佛能喷出火——今晚他第一次为这位最高审判官的处境而出现强烈的情感波动。 “您早就知道那些家伙的手段，他们的算计甚至已经藏入法典的书页里！而您还在坚持用他们的程序原则审判他们?！” 一卷烧焦的卷宗被扔在桌面上，玄翎的黑棒毫不留情地点着上面难以看清的文字——这是壁炉之家从受贿的沫芒宫人员手里拿到的“原件”。 “看啊...连证据本身都可以被合法抹除，四百年前的贵族仅凭一张嘴就可以让谣言的浪潮吞噬卡萝蕾的生命，现在他们掌握的经济资本等软实力依旧允许他们在法典漏洞外狂欢！！” “恶人们在条款外捅刀子，而您还在苦恼‘用哪一条律法对付他们’！！” 时间的浪潮不断推进，贵族势力也大大不如以前。但他们依旧在枫丹的各行各业苟延残喘，他们掌握的资本依旧为他们提供着华丽的房屋和整洁的街道，他们把控的行业咽喉使贵族的人数占了立法会代表的四成，以及文化身份上的“软性歧视”，社会治理的渗透影响... 只能说之前它们是威风的猛虎，现在它们是暗中潜伏的毒蛇。 “如果您真的在推动司法的公正，那么灰河的存在为何延续至今?” “还是说...您的法律是给那些贫民看的?” 那维莱特严肃地站起身子，两股威严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 “注意你的言辞，［佩恩］先生！枫丹的法律不容忍...” “不容忍亵渎?是的！我当然理解——您所坚持的‘程序正义’就是律法本身...您知道吗?壁炉之家的孩子曾经向我汇报目击贵族老爷把工业污染源倒入灰河的供水系统。” “执律庭会依法采取措施...” “是根据《枫丹环境保护法》第九章申请搜查令——但流程需要五个工作日，涉及贵族的还需要两位以上大法官的签名...” 玄翎把录像机压在了那维莱特的法典上，甚至还因为过于激动掰断了手中的查克拉黑棒。 “灰河的孩子们不需要完美的审判官，他们只需要活到能够接受审判的明天，而他们仅存不多咳血的时间...也是您法典上的计量单位吗?” “每拖延一天，就会有三个孩子因病去世——这份罪名，法典会记在您的名下还是我的?” 程序漏洞的致命时差，正义法典的污染条款...玄翎列举的每一条证据仿佛都在毫不留情地嘲笑枫丹现有的律法体系。这是那维莱特的困境——作为最高审判官，最公正最无私的困境。他所坚持的“程序正义”并不能完全照亮某些阴暗的角落，更别提他还因此失去了自己所珍视的事物。五百多岁的水龙王试图理解观察人类，但其中带来的代沟和误解也深深刺痛他的内心。偏偏他又过于刚正不阿，就像以前的他不理解“不义的卡雷斯”为何不辩解选择决斗而死——他不了解有些事物甚至高于生命。现在...他也不理解——“正义”之外，可以允许容忍一些小小的“非正义”手段，以达成真正的正义。他所坚持的程序上的正义...恰恰是被有心人玩弄于股掌中的“表面正义”！不然也不会有“如戏剧般的宏大审判”这样荒谬的节目！玄翎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那维莱特身后，低声呢喃的轻语仿佛缠绕的毒蛇，蛊惑人心的谎言不断冲击着水龙的内心。 “正义不是法庭上的话剧，而是流淌在每条街巷的泪水和鲜血。” “正义...需要服从。” “正义，需要牺牲...” “只有您...” “才能扫除一切不义！！！” ...... 那维莱特走向栏杆旁，眺望着下方灯火通明的枫丹廷，久久没有说话。 “想必您一定是为了劝说我而蓄谋已久了吧?［佩恩］先生，您有什么目的?” 玄翎有着自己的目的，但这并不妨碍他用这么一种过激的劝说方式让那维莱特同意自己的提案，来达成又一次“双赢”。他笑了笑，没有接那维莱特的话。 “我在灰河与娜维娅小姐见过面，她的刺玫会可是民间组织，但您依旧默许了他们私底下寻找证据的‘灰色’行动，而非根据‘破坏司法威严’的罪行逮捕他们。” “看来您早已明白纯粹的光照不进最阴暗的角落，那么...为什么不让这把脏刀套上至冬的刀鞘呢?” 玄翎用黑棒指指晓袍上的红云。 “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