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家大少_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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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 接下来的三天，顾程於夜夜喝得烂醉。有时带着脂粉味回家，有时在客厅弹钢琴到凌晨。顾母偷偷抹泪，顾父只是叹气。出发前夜，林之晴在书房堵住他：“你到底怎么了？” 顾程於扯开领带，“烦不烦？”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书房里格外刺耳。林之晴的手还悬在半空，掌心火辣辣地疼。顾程於偏着头，舌尖抵了抵发麻的嘴角，低笑出声：“林小姐这是第几次打我了？” 林之晴气得浑身发抖，“顾程於！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香港马上就要沦陷了，组织里多少同志在等着药品和情报，你居然还有心思去花天酒地？”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顾程於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被扯乱的领带，眼神飘忽不定：“我的事，不劳林小姐费心。” 林之晴一把抓起桌上的空酒瓶，“你！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怎么？” 顾程於突然逼近，将她困在书桌和自己之间，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林小姐是在关心我？” 林之晴别过脸去：“我只是不想看同志堕落。” 顾程於冷笑一声，“同志？林之晴，你连碰都不给我碰，现在跟我谈同志情谊？”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心里。林之晴推开他：“好，很好！顾程於，我真是看错你了！你和沈清辞一样，都是彻头彻尾的混蛋！” 顾程於的眼神突然变得危险，“沈清辞？原来你一直拿我和他比？” 他一把扣住林之晴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皱眉：“那你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来香港吗？因为他收到消息，说你在香港！” 林之晴瞳孔骤缩：“你......你怎么知道？” 顾程於松开手，语气轻佻，“因为我就是给他递消息的人。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更恨我了？” 林之晴踉跄着后退两步，脸色惨白如纸：“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顾程於转身倒了杯酒，背对着她，“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钱啊。你以为我顾家少爷的身份是白来的？” 林之晴死死盯着他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顾程於，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 门被狠狠摔上的瞬间，顾程於手中的酒杯“啪”地碎在地上。码头上人潮涌动，哭喊声、汽笛声混成一片。林之晴拎着小皮箱，站在“维多利亚号”的舷梯前，忍不住再次回头张望。顾母红着眼睛拉住她的手，“别看了，孩子。程於他，不会来了。” 林之晴咬紧下唇，强忍着眼中的酸涩：“伯母，我......”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人群中传来。“林小姐！” 福伯气喘吁吁地挤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锦盒：“少爷让我交给您的。” 林之晴颤抖着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那枚她送给顾程於的玉佩，只是上面多了一道裂痕。她急切地问，“他人呢？” 福伯老泪纵横：“少爷他......他去执行最后一个任务了。”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林之晴心头猛地一跳，手中的锦盒“啪”地掉在地上。顾父一把拉住她，“之晴，快上船！这是程於的心愿！” 汽笛第三次响起，她终于死心。就在舷梯收起瞬间，远处突然传来爆炸声。 “趴下！” 有人尖叫。林之晴回头望去，港口方向升起滚滚黑烟。她心脏猛地揪紧，那是组织秘密据点的方向。而在据点内，顾程於正带人销毁最后一批文件。子弹穿透玻璃，在他脸颊划出血痕。手下大喊。 “顾先生，船已经开了！” 他抹去血迹，“再坚持十分钟！让妇女儿童先撤！”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柳如烟穿着艳红旗袍，身后跟着日本兵。她红唇弯起，“哟，顾少爷。你的小医生呢？” 顾程於抬手就是一枪，柳如烟尖叫着躲开。混战中，他右胸中弹，鲜血瞬间浸透白衬衫。他推着手下进密道，“走！按B计划撤离！” 枪声在巷子里炸响，柳如烟踉跄着躲到墙后。巷口传来一阵皮靴声。沈清辞带着一队亲兵疾步而来。他厉声喝道，“如烟！你在这里干什么？” 柳如烟的表情瞬间变得妩媚，扑在沈清辞身上：“清辞，我找到孟妙漪那个贱人了！她就在......” 沈清辞一把推开她，看着地上日本兵的尸体，“闭嘴！你带日本人来抓她？” 柳如烟的笑容僵在脸上：“我、我是为了帮你。” 沈清辞突然冷笑，把一份电报甩在她脸上，“帮我？帮我把军事布防图卖给日本人？” 电报上面写的是柳如烟与佐藤武的交易记录。柳如烟的脸色瞬间惨白。巷子另一头突然传来日语喊声。几个日本兵举枪瞄准了沈清辞的背影。柳如烟大喊。 “小心！” 沈清辞迅速转身拔枪，却已经晚了。 “砰！砰！” 两声枪响。沈清辞的胸口中枪，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柳如烟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清辞！” 她扑过去接住他倒下的身体，旗袍瞬间被鲜血浸透。沈清辞的嘴唇蠕动着，鲜血从嘴角溢出：“妙漪，对不......” 话未说完，他的手重重垂落。 “啊——！！” 柳如烟抱着他的尸体发出嚎叫，“你不能死！你不能丢下我！” 日本兵已经围了上来。佐藤武冷笑着举起枪：“没用的支那女人，一起解决了吧。” 柳如烟猛地抬头，脸上的妆容被泪水冲花，活像个索命的女鬼。 “你们，你们......” 她疯狂大笑，从手包里掏出一个手雷，“一起死吧！” “轰！” 等烟尘散去，巷子里只剩下一地残肢断臂。顾程於跌跌撞撞跑到码头时，维多利亚号已远去。他靠着栏杆缓缓坐下，望着远去的船只。从口袋里摸出船票，和林之晴那张是连号。林之晴趴在栏杆上，死死盯着越来越远的码头。突然，她在混乱的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顾程於浑身是血，正艰难地向码头方向移动。她撕心裂肺地大喊， “程於！” 声音淹没在嘈杂的人声中。顾程於似乎感应到什么，抬头望向已经离岸的轮船。即使隔着这么远，林之晴也能看到他嘴角扬起的微笑。然后，他的身体缓缓倒下，倒在了血泊中...... “不——！” 林之晴的哭喊声随着海风飘散。她跪倒在甲板上，泪水模糊了视线。远处，香港的天空被硝烟染成了暗红色。巴黎的深秋，梧桐叶落了一地。林之晴坐在壁炉前，手里捧着顾母刚刚交给她的信。信封已经泛黄，上面熟悉的字迹让她瞬间红了眼眶。 “之晴：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大概已经不在了。请原谅我用那样残忍的方式与你告别。那晚在书房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假的，不是我的真心话。但柳如烟已经发现了你的身份，我不得不以这样的方式逼你离开。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失望的眼神，我都恨不得给自己一枪。还记得你问我为什么认识你吗？其实这三年来，我一直在关注你。我爱你，我知道你是孟妙漪。「林顾」那块玉佩里，藏着他们勾结日本人的证据。之晴，此生已许国，难许卿。但若有来世，我一定最先找到你。到时候，我要带你去维多利亚港看日出，去苏州泛舟。把所有没来得及说的话都说给你听。别哭。在这乱世里，活下去，替我看看太平盛世。 ——程於” 林之晴的泪水打湿了信纸，她颤抖着取出玉佩。她用力掰开玉佩，里面果然藏着一卷微型胶卷。她擦干眼泪，声音坚定，“伯母，我要回上海。” 顾母震惊地看着她：“孩子，现在国内太危险了！” 林之晴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正因为危险，我才要回去。程於未完成的事业，我要替他完成。他守护的山河，我要继续守护。” 第1章战神重生被绑架 “妈的，顾家连五百万都不肯给。” 破旧的工厂内，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正围着一个昏迷的女孩。毫不犹豫，为首的那人一巴掌扇在了女孩脸上。右颊感受到火辣辣的疼，顾软混沌的脑袋清醒了几分。她刚才不是因为功高盖主，被老皇帝赐了一杯毒酒吗？破旧的工厂，穷凶极恶的绑匪……这不是她的梦境吗？难道她这是穿越了？她的梦境一直如同她生活在另一个世界般，每天入梦，她都会在这个世界里醒来。她堂堂A星女战神，每晚都在梦里被各类人欺负，憋屈至极…… 不待她反应过来，那绑匪冷笑着将微凉的电话贴在她的脸上。 “要是顾家不肯拿钱换人，你就别想再看见明天的太阳了。” 电话嘟了三声之后被接通了，矜贵夫人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 “我说过了，要杀要剐随便你们，一分钱也别想从我这里拿到。” 顾软按了按心口，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好像沉沉的有些发酸。是曾经的自己在难过吗？五百万，连顾子萱一件晚礼服的价钱都不到。养育了她十年的养母说——要杀要剐随便你们。顾软的唇角微微勾了勾，道：“如果被绑在这里的是顾子萱，你还会说这种话吗？” 电话那边先是沉默了片刻，而后传出声音：“……顾软？” “是我。”顾软声音淡淡。绑匪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你不是顾子萱？” 顾软嘲讽一笑。下一秒，顾夫人有些尖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顾软。你要记住你自己的身份，顾家对你这个养女这么好，现在是你报答的时候了，养你本来就是给子萱挡灾用的，你出了事，子萱就会更安全……” 顾夫人的话一句比一句刺耳。顾软淡淡地打断了她，问道：“若是我死在了这里，你怎么向殷家的老爷子交代？” 顾软名义上还是顾家的千金，殷家的少爷残废后，顾家就打定主意让顾软替顾子萱嫁到殷家。 “……” 顾夫人犹豫。她不愿意把顾软赎回来，是因为算命的先生说了，顾软的命好，他们把这命格嫁接到子萱身上，子萱的“灾”便化解了，所以顾软越凄惨，他们的亲女儿就会越好！看，这次顾软被绑架，又是替顾子萱挡灾的。顾软会怎么样，顾夫人可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