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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会审,就不算私设公堂了吧?” 什么???这、这什么三司会审?三司会审是要陛下旨意,不是你找两个人就行的…… 可迫于无奈,不知道这位上官什么路子,主簿还是派人去了。不过人没请来,刑部、大理寺衙门,谁会理会七品八品小官的请示?又没有协查公文。 萧锐笑了,早知道会是这样。几天前的朝堂上,我就看透了。你们以为装作不知道就没事了? 第二十八章 没人做主我做主 只见萧锐走到门口,对着围观的百姓拱手致意,“诸位长安的父老,本人御史台六品侍御史萧锐,今日查到密国公之子,驸马封言道鱼肉乡里,逼良为娼,欺男霸女,荼毒我大唐百姓久矣。故此前来捉拿此獠,为民除害。” “好,萧御史好样的,封言道这厮不是个东西,仗着他那掌权的老子,为所欲为,早该死!”众百姓拍手叫好。 萧锐为难道:“可我御史台只有谏言的职责,没有问案定罪之权。所以请大家帮个忙,跟我一起把此獠押送刑部,等刑部审过证人证物,定了罪责,咱们好除了此獠,为民除害。否则,人家会说我御史台越权行事的。” 百姓们相当踊跃热情,纷纷愿意帮忙,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抬着光溜溜的封言道,走向了刑部衙门。 “干什么干什么?朗朗乾坤之下,你们私自对大唐百姓用刑,萧御史,你可知罪?”刑部衙门口,当值的刑部侍郎出来,想要制止萧锐。 萧锐再次当着百姓的面,亮明证词证物,“王侍郎,人证物证具在,以大唐律,封言道这种十恶不赦之罪,该定什么刑罚?” 王侍郎愤怒道:“萧御史,调查取证量刑,都是我刑部的事,你御史台越权了!把封言道和证人证物交给我,你们退去,如何?” 萧锐哈哈大笑起来,转身朗声问道:“安主簿,听说你能把大唐律倒背如流,你来告诉大家,封言道之罪,该定何刑?” 萧锐手下的主簿站出来力挺主官,朗声说道:“依我大唐律,只谋财害命一条,就是死罪,该秋后问斩。封言道害命三十八条,逼良为娼、拐卖人口、荼毒百姓……罪责无数,属下愚钝,不知数罪并罚该如何量刑?莫不是要多杀几次?” 转过身来,萧锐正色对那王侍郎说道:“不用谢我们御史台,查清楚证据,帮忙捉拿犯人,都是我们分内之事。余下这动手的事,您来还是我来?” 你、你……大胆的萧御史,私设公堂屈打成招,你如此行径,越权拿人,可知我大唐律法?我要去御史台找魏大夫问清楚。 “找魏黑脸?”萧锐戏谑的看着对方,伸手抓过安主簿,“你来告诉他,老魏什么态度?” 这、这个……主簿傻眼了,心说萧御史怎么知道我见过魏大夫? 迫于无奈,安主簿硬着头皮大声喊道:“魏大夫说了,御史台全力支持萧御史办案,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罪大恶极之人。” 好!御史台好样的! 百姓们纷纷叫好,一个个群情激愤,刑部侍郎怎么摆手都不管用,急得满脸通红。 “你、你们……好,你们御史台这么大本事,此案全交给你们了。我去找陛下说理。”王侍郎转身走了。 萧锐猖狂大笑道:“去吧去吧,陛下是我岳父,他不会帮你的。” 俨然一副纨绔做派,可这一刻,在百姓看来,纨绔的有理,过瘾! 转过头来,萧锐眼神不善的看着地上死狗一样的封言道,“你们封家果然够硬,把你丢在刑部衙门口,他们都不敢办你?” 封言道眼神凶狠道:“你最好放了我,刑部都不敢管,你一个六品御史?别忘了,我也是驸马。” 啪!萧锐狠狠一巴掌抽过去,“呸!你也有脸说自己是驸马?不在公主府的时候,你就泡在窑子里?你把公主当什么人了?” 封言道冷哼一声:“你以为公主不知道?” 哟,还真是牛气的可以,连公主都能拿捏? 安主簿拉着萧锐劝道:“差不多了,咱们先把此人抓回去关着,等陛下判决下来,事情就成了。” 萧锐冷笑道:“等?你问问这些百姓等得了吗?封言道?你们封家一手遮天,没人敢管?好得很!没人做主我做主,天不收你我收你,今天我萧锐越权一次,大不了杀了你,这御史我不做了。来人,拿刀来!” 什么??你、萧锐,你怎么敢……看着萧锐满脸的杀气,封言道有些慌了。 这时,其中一名受害女子扑上来,一把抱住了萧锐的腿:“大人不可!您是好官,能为我们申冤做主,小女子万死难报。为这样一个恶人,坏了您的前程不值得。” “对!恩公您让开,让我来手刃仇敌!封言道,你杀我父母和弟弟,我和你同归于尽”又一名女子冲了出来,直接要掐死封言道。 “我来……” “我来……” 一瞬间,七八名受害女子全都疯魔一样扑上来。 快快、快拉开,拉开……萧锐大喊。 一众御史台的吏员一拥而上,纷纷去拉那女子。 萧锐气得啊,“一群蠢货,拉我脚下这个作甚?去拉开封言道那边的几人……别让封言道被她们掐死了。” 一帮人手忙脚乱的,废了好大工夫,终于把封言道给救了下来。 萧锐苦笑着劝开脚下的女子:“行了姑娘,放开我吧。脚脖子给我掐生疼。” 围观百姓哄笑起来,心说这年轻的萧御史,一点也不见官架子,太亲民了。 萧锐看了一眼封言道,伸着舌头大口喘息,差点被掐死,吓得这货脸色惨白,鬼门关回来一样。 “各位,我要申明一点。今日捉拿此人,不是为你们谁的私仇,是国法!我们御史台惩奸除恶,保护的是整个大唐的百姓。若是让此人死在你们手上,那说不过去,岂不是说我们御史台帮你们报私仇?” 这个道理,不单百姓们认可,就连御史台一帮吏员也放下心来。原以为萧御史性格鲁莽,没想到粗中有细,刚才是瞎担心了。 萧锐说完,走到封言道身边蹲下来,小声说道:“看到了吗?你做过多少孽?这么多人今日要找你索命!如果不是我,你已经死八遍了。劝你一句,说点有用的,好买你自己的小命。” “你、我……我那三家花楼,十间店面,一千亩田产全都给……” 萧锐一巴掌抽过去,“啪!老子缺钱吗?这是公事,当我讹你呢?还干过什么坏事,最好老实招来,痛快点,要不然这帮受害者掐死你,我可不管。” “别别别,我说我说,我爹故意跟你爹作对,朝会上同意宋国公的政见,背地里就找皇帝反驳,坏了宋国公许多好事……” 嚯!还有意外收获?不光是萧锐,所有百姓和官吏都睁大了眼睛,刑部衙门围观的人,也冷静下来,一副看戏的姿态。 第二十九章 坑爹的封言道 啪!又是一个耳光,封言道两边嘴角都开始淌血,看上去相当凄惨。 萧锐正色道:“朝堂上政见不合常有,说这些人尽皆知没屁用的作甚?让你招供自己的烂事,你拿你爹出来顶缸?小爷好骗吗?” “不敢不敢,我、我干的事吴三儿全知道,早就被你查清楚了……” “吴三儿是谁?” 徐御史站出来说道:“回禀大人,吴三儿就是刚才窑子那管事的。” “这儿呢,他现在是证人!”有吏员把吴三推了出来。 “证人?什么证人?跟封言道一起坏事做尽,那叫帮凶,绑了!”当着百姓的面,萧锐给手下吏员留着面子,差点骂他们一群废物,这么好糊弄吗? 俯下身来,揪住封言道的衣领,萧锐再次逼问:“小子,看到了吗?刑部的人都看好戏呢,再不说点有用的,你看看这帮百姓,你的这帮仇人,等不到你爹过来了。” “别别别,我说我说,我爹支持过隐太子,后来玄武门之后,他改投的秦王府……” 嗯??? 全场鸦雀无声!刑部、御史台,所有人吏员,全都傻眼了。围观的百姓也静悄悄的。 “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封言道估计是被吓糊涂了,竟然往大了招供。 连萧锐都没想到,这货嘴里,还有这么猛的料?这是坑爹呀!原本还在考虑,杀了这货,会不会把他爹封德彝气死呢?现在倒好,不用担心了,封德彝可能要先被他儿子坑死。 “各位,都听到了吧?你们,全都记下来了?”萧锐转头,朝着刑部的人、御史台自己手下,全都示意一遍,大家都在点头。 “好!封言道,在我替天行道之前,你还有什么临终遗言吗?” “什么???姓萧的,你不讲信用,你不能杀我,我爹是宰相,我……” 萧锐看都没看一眼,丢下这货,转身随手抽出了刑部衙门口,护卫腰间的短刀。下一秒,封言道胸口就多了一把利刃,穿胸而过。 “鱼肉百姓,犯我大唐律法者,杀无赦!”斩钉截铁的一句话,萧锐仿佛化身铁面包青天一样,瞬间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就树立起来了。 “好!杀得好!萧御史,萧青天……”不知道谁起了个头,百姓齐声高呼,声音一浪接一浪,整个刑部衙门的人,全都低下了头。御史台众人激动的面上红润,无不用佩服的眼光看着萧锐。 安主簿小声嘀咕道:“得,还是交给魏大夫吧,我们真的拦不住萧大人。”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哭喊,扒开了人群,一个花白头发的紫袍老者,冲上来,抱住了封言道。 “言道,我的儿……萧锐,你敢杀我儿子,我要你的命!”封德彝满目仇恨,眼神如果能杀人,萧锐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御史台众人连忙上前,齐齐把萧锐护在身后。 有那么一瞬间,萧锐还真的有点心软,当着人家老爹的面,杀他儿子,确实有点狠辣。 可下一秒,封德彝的表现,让萧锐笑了。 “来人,在场所有人,给我杀无赦!”好家伙,这老头儿得了消息,竟然带着百多名私兵护卫来的。 义愤填膺的百姓纷纷大喊:“不能让他们伤害萧大人,大唐男儿……” “保护萧大人!”安主簿惊呼。 萧锐直接推开,“一边躲好了,谁保护谁呀?” 说完,不等封家的人动手,萧锐已经躲过刑部护卫的长刀,杀入了敌阵。刚冲出来的百姓们懵了,这、这还用我们保护吗?俨然一副杀神呀,一把长刀杀入,眼前无一合之敌,这是万人敌的猛将啊!萧御史不是文官吗? 没把一帮私兵杀干净呢,街上又出现两彪人马,一支是淮南公主带队,另一支是魏征带的御史台众人。 “魏征,你好大的胆子,御史台的人敢动我的驸马?” 魏征挡在公主面前,一人独挡千军,示意身后的下属快去救萧锐。 “长公主,封言道封驸马犯了大唐律,我们是秉公办案。” “秉公办案?你御史台有拿人的权力吗?让开,今日谁敢动我的驸马,本公主格杀勿论!” 魏征连皇帝都不怕,能怕一个公主? “长公主,我们御史台没有拿人的权力,所以给扭送刑部衙门了,您如果想见驸马,可以等刑部问案羁押之后,现在不能干扰刑部办案。” “我的儿啊,天杀的萧锐,今日你必死无疑!还我儿性命来……”封德彝凄厉的惨叫,传到了街头。 什么?? 魏征手里的奏折也有点发抖了,心说不会吧,萧锐这么彪?当街杀人?不,是当着封德彝的面,杀人家儿子? 淮南长公主一听,可了不得了,我的驸马被杀了? “魏征,让开!” 眼看就要剑拔弩张,一彪人马呼啸而至,将刑部衙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全都住手,本将来也!” “尉迟将军……”魏征大喊。 尉迟恭一副黑脸,谁也不认,“奉陛下口谕,将今日相关所有人,全都拿了送太极殿。” “尉迟恭无礼,本公主你也敢……” “对不起了长公主,长安城不准动私兵,您也不行。来人,护送长公主进宫。” 太极殿内,刑部侍郎滔滔不绝的讲述萧锐多么猖狂……皇帝李二双眉低垂,看不出喜怒,只是静静的在听,两边几名心腹谋臣,全都在皱眉分析。 “陛下,那御史台萧锐无视国法,动用私刑,扬言要替天行道,将那封言道打死在人前……” 李二耐心问道:“王爱卿,你是刑部侍郎,那封言道是否罪大恶极,十恶不赦,证据确凿?” “这个……卑职不曾查明,暂且不知,但无论如何,也不该由他萧锐动用私刑。” “四周百姓是什么反响?”李二问道。 这个……百姓们、他们……确实对封言道颇有微词! 砰!李二一巴掌拍在面前桌案上,怒喝道:“颇有微词?是民愤满地吧?百姓恨那封言道如斯,在你刑部衙门口,你刑部侍郎还能视而不见?来告萧锐滥用私刑无视国法?朕想问问你这位刑部侍郎,此时此刻宣布封言道罪大恶极的,为什么不是你?” 什么?我…… 旁边的杜如晦心中冷笑,这位的刑部侍郎干到头了,面对民愤,竟然还敢袒护凶徒?你这不是在砸朝廷的锅吗?让老百姓谁还相信刑部? 这时暗卫急报:“报,刑部衙门口,御史台萧御史宣布封言道十大罪状,已经当众斩杀了封言道。此刻密国公、淮南长公主各自带着私兵,直奔刑部衙门而去!” 李二冷哼一声:“来人,责令尉迟敬德,带一千骑兵马队,把刑部衙门口相关人等,全部带来太极殿。” 第三十章 你们确定要为他说情? 太极殿上,封德彝抱着儿子的尸首嚎啕大哭,闻讯赶来的还有封家一系的官员,吏部、礼部的居多,刑部的却不见一人,只有那位当值的刑部侍郎,尴尬的站在一旁。 “陛下,老臣为国尽忠一生,临了落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儿纵有千般不是,上有国法,下有家规,也不该被他萧锐小儿,当街虐杀,这般赤条条的被人嘲笑侮辱。老臣求陛下做主!” 嗯……李二眉眼低垂,沉默片刻,看向萧锐问道:“萧锐,你怎么说?” 萧锐双手一摊,转头扫过文武百官,朗声说道:“没错,人是我杀的!你们确定要为他说情?” 你…… 狂妄的小子,大殿上瞬间喧闹起来,无数人对着萧锐指指点点。 李二依旧平心静气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人?” “因为他该死!”萧锐冷哼一声,毫不掩饰心中的鄙夷,看向了封家父子。 礼部尚书王硅站出来怒喝道:“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你以为自己是谁?当街杀人,想杀就杀?你身上穿着的,可是大唐的官袍,我大唐没有王法吗?” 萧锐看都不看一眼对方,冷笑道:“杀该杀之人,救该救之人,这是我认为的王法。至于大唐的王法?呵呵,几天前我代表御史台参奏封家父子,摆上了确凿证据,可结果呢?石沉大海。敢问,彼时彼刻,大唐王法何在?” “狂妄竖子,照你所说,整个朝廷都是昏聩之辈,没有天理吗?陛下,臣弹劾御史台萧御史,狂悖无礼,大逆不道,妄议朝廷!”礼部尚书大声喊道。 魏征轻咳道:“萧御史,言重了。就事论事即可,殊不知大唐查案定罪,都是要一定时间的。” 李二看着倔强的萧锐,心中叫苦,这个女婿当真脾气古怪,你一上来就把整个朝堂得罪光了,我帮你擦屁股都来不及。 这时,淮南长公主哭诉了起来:“皇兄,求皇兄为我做主啊,我那驸马被这么一个狂悖小儿当街杀死……” 女人家的哭哭啼啼,萧锐最是心烦,打断对方说道:“行啦,那封言道什么货色,我是替你除了一害,你应该高兴才对。” “混账!萧锐,你跟襄城已经有了婚约,那淮南也算是你的姑母,岂可如此无礼?”李二训斥道。 “姑母?臣妹没有这个福气,只请皇兄严查凶手,还我驸马一个公道!”淮南长公主当场跪倒。 李二叹息道:“萧锐,你初入朝堂不懂规矩,大家不会跟你计较,但当街杀人,如果你说不出个因果,朕只能依国法公事公办了,不会因为你年幼就宽宥于你。” 这边魏征眼珠急转,正想出头,让人亮明证据,坐实了封言道的罪责,可萧锐比他还快,“让我解释?我只不过是替天行道,杀了个该死之人而已。真要解释的话,陛下,不如请相关百姓来说?” “也好。”皇帝点头同意,所有大臣都看明白了,皇帝这是公然偏袒女婿呀,今日没有帮着老臣封德彝。 萧锐走出大殿,招呼一众苦主和人证进来。 “介绍一下,这些,都是长安城西市醉花坊的人,醉花坊是封言道开的产业,经查明是销赃之所。而这群姑娘,原本都是良家妇女,只因……” “岂有此理!”吏部一名五品官员站出来呵斥道:“大唐律,罪人、婢女、奴隶,无有作证资格,一群低贱之人,所言皆不可信!萧御史,你准备用他们的证词?岂不知,他们或许是怀恨在心,故意报复主人呢?” “喂!本御史还没说完呢,打断别人说话礼貌吗?”萧锐不满的吐槽。 对方被噎得不轻,不屑于争辩,退了回去。但效果已经达到,所有人都抓住这一点,议论开了。 萧锐戏谑的朝淮南长公主说道:“长公主殿下,您的好驸马封言道,私自开窑子养这些奴婢,您知道这个情况吗?” 嗯?你、我…… 淮南长公主气的不轻,这萧锐太无耻了,我说知道的话,岂不是纵容驸马?说不知道,岂不是自己打脸?驸马在外面鬼混,终究是丢公主的脸。 “哼,驸马是个闲职,偶尔经营个店面酒肆,不足为奇。”长公主强自辩解了一句。 萧锐哈哈大笑,一把抓出了醉花坊管事,“你,告诉大家,我抓住封言道的时候,他在干嘛?” “我、我……” 嗯?敢不说?萧锐狠狠的瞪了一眼。 “我说我说,他正在跟坊中下一任花魁花仙儿、在、在……床笫之欢!” 呵,还是个文雅之徒?知道用个床笫之欢,萧锐嘲讽的笑了。 “密国公封德彝?听清楚了吧,你儿子的衣服不是我扒的,是他自己根本就没穿。” 你、你……封德彝差点被气晕过去。 “长公主殿下,不知道大唐律,准不准驸马纳妾?蓄养娼妓呢?这样的驸马?您要吗?我帮您清理门户不好吗?” 你、你……皇兄,你就任由这小儿横行肆虐吗?长公主求助皇帝。 李二轻咳道:“萧锐,问案呢,不可胡言乱语。” 萧锐点了点头,指着地上跪着的一众女子,“别管什么身份不身份,在天子面前,你们只要生在大唐,吃的是大唐的饭,那就是我大唐子民,把你们的经历挨个说给各位官老爷们听听。” 看着萧锐的眼神鼓励,终于有胆大的女子开口了,“小女子原名徐红英,家住万年县……” “小女子本名魏小芳,家住长安县,经营胭脂水粉铺子,那日被封言道掳走……” …… 七八个女子挨个诉苦,整个太极殿鸦雀无声,皇帝的脸越发的阴沉。听着封言道做下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惨案,谁也不敢再说什么证人不行,证词无效之类的。 等到所有人都说完了,萧锐踢了那管事的一脚,“这货是封言道手下第一狗腿子,跟着他坏事做尽。你来告诉大家,这些人说的都是真的吗?” 管事早就被吓得三魂去了两魂,磕头如捣蒜一样大喊道:“都是真的,我知道错了,真不是我要干的,都是我家驸马爷的主意……” 狗奴!封德彝听到这个,当场吐血昏迷过去。 萧锐冷笑上前,掐着老家伙的人中,几个呼吸的工夫救醒对方。 “封德彝,别着急装死呀,听完再说,你生出这么一个好儿子,足以告慰祖宗,光耀万年了吧?” ……太特么狠了,杀人诛心!这小子真是萧瑀的儿子?他才多大?这手段,比封言道也不差了。 “你、你……犬子已经被你杀了,你还要怎地污他清白?”封德彝已经不提喊冤,心虚到了极点。 萧锐笑了,猖狂大笑,笑声穿透了整个太极殿,挥袖朝着地上跪着的几名女子一指,大声喝问道:“你们来告诉大家,封言道该不该杀?” 叫魏小芳的女子大喊道:“该杀,他害我全家,毁了我的一切,我恨不得生食他的血肉!” “他该死,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杀他千百遍都不解恨……” …… 好家伙,一句一句的,声音里带着透骨的恨意,满朝堂的官员,全都沉默了,或者说,头一次这么直面百姓的怒火。淮南长公主也面如死灰,突然感觉,自己今天似乎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第三十一章 功过相抵 萧锐按下七嘴八舌的苦主,扫视整个朝堂,朗声问道:“诸位,现在可还有要帮封言道说话求情的?” 文武百官纷纷暗骂小人,得意忘形,如此猖狂吗? 皇帝李二轻咳道:“好了,封言道罪大恶极,当杀!刑部侍郎王远,失职失察,免去刑部侍郎官职处理!至于御史台萧锐,还有这些被封言道祸害的百姓,该当如何安处?诸位爱卿可有良策?” 萧锐大声说道:“陛下,臣有罪,御史台没有问案拿人的权利,请陛下公平治罪,臣愿意和王侍郎一起告老还乡。” 嗯???所有人都不解,这货今天出尽了风头,很显然要立功封赏的,你告老什么意思?你爹还没告老呢,你告什么老? 御史台魏征力挺萧锐,站出来求情道:“陛下,萧御史为民伸冤,我御史台全力支持,若有任何罪责,老臣作为御史台主官,愿意一力承担!” 老魏,你别坏我好事……萧锐小声喊道。 魏征看都不看,躬身站在中间,等候发落。 这时民部尚书杜如晦站出来说道:“陛下,臣以为,御史台上下,虽有越权,但念及是为百姓伸冤,为民除害,不该论罪,当论功行赏。” 什么?我儿子被杀了,你们还要给凶手请功? 噗…… 封德彝这次真的吐血昏迷了。 李二冷哼一声,“来人,送密国公回府静养,封言道的尸首……本应挂城门示众的,罢了,人死灯灭,送密国公府,他们自行收敛安葬吧。淮南公主禁足公主府三月。” “皇兄……”淮南长公主不甘的被人请了下去。 “萧锐,你为民除害乃是有功,但你先斩后奏,确实有越权之过。告老还乡的话就不要提了,朕并未昏聩到是非不分。给你功过相抵,不予追究,安心在御史台为国效力。”李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萧锐。 转而看向了地上跪着的一众女子,“杜爱卿,知会长安令,给这些被封言道迫害的百姓除去奴籍,恢复民籍。让封德彝挨家挨户的赔偿。” 杜如晦躬身接旨,“不知赔金如何计算?” 沉吟片刻,看到萧锐满脸的不情愿,李二笑了,“让萧锐去找封德彝谈,相信他能谈出个双方都满意的赔偿。” 地上的百姓全都感激磕头,封德彝的一些好友老臣却心中拔凉,皇帝如此辣手对待老臣,真的只是宠幸新女婿吗?怎么感觉是在借女婿的手,清除朝中老臣呢? 事情处理完毕,没人敢为封德彝求情,于是大家都缓缓告退。皇帝让萧锐留下了。 萧锐命御史台下属,把这些受苦的女子全都接走,免得遭了封家的打击报复。 小书房内,翁婿二人,内侍老高斟茶伺候。 萧锐率先开口抱怨:“我把朝堂上得罪个遍,您就准了我辞官多好?” 李二笑了,“就你这种小伎俩,惹两个祸事,然后拍拍屁股就走?哪有那么容易?封德彝还等着你处理。” “处理他?满朝都是他的党羽,若非如此,几天前我参奏他,会没人过问?当初我入职的时候,您告诉我,朝堂不是我想的那样。呵呵,我不想被骗第二次。”萧锐是唯一一个,敢跟皇帝对座喝茶,而且悠哉悠哉什么都敢说的人。看得旁边的内侍老高手心汗都下来了。 李二白了这个便宜女婿一眼:“你嫌朝堂上官官相护,其实朕也嫌弃他们结党营私。所以你的行动还得继续呀,朕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有理,朕就是你的后台。” 丢给萧锐一份奏折,萧锐打开一看,好家伙,是封言道的供词,重点是那句,封德彝之前支持过隐太子。 “现在,你再去查封德彝,没人敢不长眼,为他出头了。”李二提醒说。 “可这是封言道的个人之词,并未掌握实证。封德彝毕竟是老臣。”萧锐不解。 李二冷笑:“所以让你去跟他谈价格,谈不拢的话,百姓哪里没法交代。你细心一些。” 明白了,这是要我借谈赔偿之由,去抄封德彝家呀,这货的儿子为所欲为,他密国公府经得住查?到时候什么证据找不出来?萧锐暗骂老岳父阴险,对自己臣子表面和善,背地里这么狠辣,人家刚死了儿子呀。 萧锐起身告辞,临出门的时候问道:“御史台无兵无权,我若是继续得罪人,还得越权,刑部大理寺他们……” 李二摆手道:“刑部侍郎已经被换掉了,从今往后,刑部会配合你的行动。” 妥了,那我就放心大胆的去反腐了。哎呀,历史上这种人,似乎都没有好下场,我这是不是在作死? 萧锐甩了甩头,高兴的走向御史台。 刚进衙门,萧锐就感觉到气氛不对了,所有人看他的眼神,似乎都带着一种莫名的意思。 不知是哪位同僚带头喊了一嗓子,“恭迎萧御史得胜回来!” 所有官员同僚,还有御史台的亲兵护卫,全都齐声高呼,整个御史台陷入了狂欢。 大堂台阶下,魏征亲自带队迎接萧锐,毫不掩饰的赞赏,拉着萧锐的手说道:“好小子,干得漂亮!御史台成立这些年,终于在今日扬眉吐气一次。” 萧锐纳闷的朝其他同僚御史问道:“既然你们都这么想,为何要等我呢?早干嘛去了?整天弹劾一些不疼不痒的狗屁礼法,于国何益?还被人嘲笑咱们御史台是没用的冷衙门。” 众人苦笑着低下了头,魏征感慨道:“我御史台无兵无权,都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又没有你的身手,徒之奈何。” 萧锐白了这老狐狸一眼,“魏大夫,我说要辞官,你第一个反对。如果我继续留在御史台,你顶得住压力吗?” “老夫说过,御史台自我以下,全是你的坚强后盾。”魏征大声说道,一众同僚也带着敬佩的眼光点头。 “好,安主簿,御史台门口挂个牌子,从今天开始,我御史台六处替天行道,接收民告官案件,只要证据确凿,有无辜百姓被官员、贵族欺压的,我御史台六处都接了。” 萧锐的话,让所有人吸了口凉气,安主簿脑子懵了,挠着头小声问道:“大人,咱们、咱们刚拿下个封德彝,是不是应该缓一缓?” 言外之意是,能拿下封德彝是侥幸,你以为你搬得动全长安的贵族? 萧锐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御史台大门外:“我们能缓,受难的百姓呢?每多耽搁一日,他们就要多受一日的苦难。” 好!萧御史看着年纪轻轻,没想到却是一副忧国忧民的大情怀,我等佩服!不愧是宋国公的长子。御史台众人为萧锐的气质所感染。 殊不知,萧锐哪有什么忧国忧民?全是跟皇帝商量好的。 “行了,今日大家养精蓄锐各自准备,明日随我去找封德彝要钱。” 啥玩意?要钱?你杀了人家儿子,还要打上门去要钱? 第三十二章 杀人诛心 次日,长安城密国公府门口。 因为封言道的事情,封家现在名声臭了,原本门庭若市,现在门可罗雀,没有人来人往的会客拜访,甚至门口的护卫都撤了。 “抱歉,国公府今日有家事,不会客。”看着眼前的一群人,老管家没有开门的意思。 “我们来找密国公。”一身官袍的萧锐平淡道。 “我家老爷身体不适,请改日再来。”说完关门就走。 萧锐却伸手挡住了要关上的大门,“给你们脸了是吗?本官是来执行公务的,谁敢阻拦,打死勿论!” 嗯? “你们、你们知道这是哪里吗?这是密国公府,我家老爷乃是当朝宰相,你们……” 啪! 萧锐直接一巴掌拍晕了老管家,踹开大门,横冲直撞闯了进去。 “干什么?干什么?来人,拦住他们,有歹人擅闯……”有下人呼喊着,不多时府中几十名下人护卫,蜂拥而至。 萧锐也不废话,示意跟来的官员下属等人,全都往后站站,别碍事。 然后撩起官袍,虎入羊群一般,挨个放翻。 没费多大工夫,封府再无人阻挡,萧锐拍了拍手,整理好衣衫,嫌弃的啐了一口:“娘的,这帮人嚣张惯了吗?看不见小爷身上的官袍?封德彝在哪里?带我过去。” 抓了一个腿软吓尿的小厮带路,一行几十人,浩浩荡荡涌入了密国公府,不知道是谁十分懂事,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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