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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谁是你们妈妈,别乱叫人!” 她把金发碧眼的双胞胎推开。 “滚开,我不认识你们!” 白皮双胞胎眼泪汪汪,模样像极了爱卖惨的阮玉绵。 金发男人一口蹩脚的中文。 “绵绵,你怎么能这样?!这是我们的孩子呀!” 阮玉绵几乎要疯了,她一下跪在薄砚辞脚边。 “砚辞哥哥,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啊!” 她还要去抱他的腿,被薄砚辞一脚踹开。 阮玉绵咬牙瞪我。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告诉砚辞哥哥的?果然,你和你那个死鬼爸一样,都该死!” “啪!”我扬手给了她一耳光。 “有本事再说一次。” 第10章 “说就说,我听说你爸死了是吧?活该——啊!” 我抬手又是一耳光。 阮玉绵的脸都肿了。 双胞胎想护着妈妈。 “坏女人别打妈妈!” 阮玉绵不领情,直接把孩子推开。 又去给薄砚辞磕头,泪流满面。 “砚辞哥哥,我和那个男人是个意外,我被下药了,没有办法的呀!” “我爱的是你,一直是你啊。” 薄砚辞深吸几口气,却是对我说。 “小雪,对不起。” 我知道他在对不起什么。 但我不接受。 对于这场变故,薄夫人已经瘫软在地,呆滞着一言不发。 阮玉绵出国十年,双胞胎看着都七八岁了。 看着也比较亲近阮玉绵。 怎么也不像个意外。 “把阮玉绵送出国,送到太平洋上的无人岛去,我不想再看见她。” 阮玉绵呆滞着被人拖走。 而等待着薄夫人的是离婚,一起送到无人岛。 我看着闹剧结束,揉揉眉心。 “渡舟,我们走吧。” 却听见“扑通”一声,薄砚辞已经单膝跪地。 眼眶红得要滴血。 “小雪,让你在薄家住下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经有你的存在。这么多年,我故意让你变成什么一号盲盒,是我混蛋,也是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在意我……” “我还是不信你真的喜欢秦渡舟,但我确定你也是爱我的,如果是这样,你能不能回头再看看我?” “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轮到你抽签。” 薄砚辞把抽签的机器给我。 我接过去,低头看看。 直接把机器摔烂。 里面的纸条全写着“薄砚辞”。 一枚戒指滚出来。 我一脚踩住价值连城的戒指,用力碾压。 看着他僵在原地,我嗤笑。 “我就知道。” “不,你听我说……” “我不听。”摇头。 我向秦渡舟伸出手,他直接牵着我。 我们相视一笑。 再看薄砚辞,脸色灰败,再没有任何张扬顽劣。 “以后别叫我小雪了,辈分不对。” “就这样吧,先走了。” 我转身。 (完) 第1章 重生回夫君兼祧两房时 “咦,这平西侯世子娶妻,怎么有两台花轿同时进门?这是闹什么幺蛾子?” “听闻世子娶的是大齐首富云家的独女,云家富可敌国,瞧瞧这十里红妆,估计是将大部分家产都给独女当了嫁妆,平西侯府以后就不用愁没有银子花了,羡慕死人了。” “这左边的花轿有云家的徽记,应该坐的是云家的独女,那右边更华丽的花轿坐的是什么人?” “这……没听说啊,奇怪。” 宾客的议论声传到云家花轿内,一袭大红嫁衣的美丽女子睁开眼睛,眼中满满的怨恨,绝望,愤怒,痛苦,不甘,无数复杂的情绪如化不开的浓墨般深不可见底,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她,居然,重生了! 她本是大齐首富云家独女,云家富可敌国,生意遍布天下,身为独女的她生来就受尽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过的无比幸福。 十六岁那年,平西侯府忽然上门提亲,家人亲朋喜翻了天,觉得她的命真好,能以商贾之女的身份嫁给勋贵权贵,跨越阶层,是高攀。 父亲为了让她在婆家有底气,决定将大半的家产给她当陪嫁。 十七岁那年,她满怀憧憬的带着十里红妆嫁进平西侯府,殊不知,她悲惨的人生就此开启。 她在大婚日沦为笑柄,夫君牵着白月光拜堂兼祧两房,她奋力抗争,婆母当众摔碎她传家玉镯,摁着她的脑袋逼她认命。 她守着长房牌位当十年活寡妇,被逼过继白月光之子,被榨干万嫁妆,最后被毒酒穿肠,扔去乱葬岗。 临死前,夫君搂着白月光大笑。 “浑身铜臭的商贾之女也配上我侯府族谱?” “你不过是我侯府百年富贵的垫脚石!” 一道女声猛的在外面响起,惊醒了痛苦中的云筝,“请新郎官踢花轿门。” “怦。”重重一踢,花轿晃了晃,这一脚多少是是带着个人情绪的。 媒婆扯着嗓子叫道,“请新娘子下轿。” 轿门被打开,光线一亮,云筝跟年轻男子打了个照面,四目相对。 新嫁娘杏眼桃腮,肌肤雪白,眉眼如画,如牡丹般美丽的不可方物,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云筝定定的看着他,这就是年轻时的平西侯世子江闻舟,她名义的夫君! “你……” 江闻舟眼中的惊艳之色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不耐烦。 长的再美有什么用,被迫迎娶一个商贾之女,是他一生最大的耻辱,他绝不会给她半点好脸色。 “下轿还需要三请四请?摆什么臭架子?云家的家教可想而知。” 云筝浑身一颤,这是成亲那日江闻舟说的第一句话,一模一样。 满满的嫌弃,极力贬低云家,将她踩进尘埃,毁掉她的自尊心,这就是江闻舟控制人的手段之一。 当年的她不敢辩解,自觉出身低,一心只想讨好夫君和婆家,只为在侯府站稳脚跟,不丢了父母和娘家的脸。 可,一切事与愿违! 一股怒火从心底蹿起来,云筝冷冷的反问,“我云家的家教怎么了?还请世子爷明说。” 江闻舟愣住了,她怎么敢的? “商贾之女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 云筝顿时火冒三丈,“那侯府为什么还上门求娶?是侯府堕落了?还是……世子你娶不到门当户对的妻室?” 她的视线往下移,嘴角扬起一抹恶劣的弧度,“还是你身体有缺陷?” 别看侯府光鲜亮丽,其实,内里早就空了,连奴婢的月银都发不出来,否则也不会想找她这个冤大头来填这个坑。 江闻舟如被重重打了一巴掌,恼羞成怒,大声喝斥,“云筝,怎么敢说出羞辱侯府的话?好大的胆子,我这就教教你什么是三从四德,什么是以夫为天。” 他一怒之下顾不上体面,伸手想将云筝从花轿里拖出来,给她一个下马威,云筝早有准备,身形灵活的闪身,钻出花轿。 云筝看向四周,花团锦簇,宾客盈门,俱都齐刷刷的看着她,神色各异。 她又回头看了江闻舟一眼,倨傲,高高在上,盛气凌人,还带着一丝青涩。 她居然,重生回成亲当日,夫君兼祧两房,两台花轿同时落地时! 好,太好了,这一世,她要逆天改命! 先,远离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窝,再慢慢筹谋其他。 她心中有了主意,故意凑过去,压低声音,“你急了,看来是被我说中心事,哎,堂堂平西侯世子只能娶一个商贾之女为妻,谁让我云家有金山银山呢,向银子低头并不丢人,等我嫁进侯府,你多哄哄我,我一开心就愿意给你打赏。” 打赏?这绝对是羞辱,江闻舟从未见过如此恶劣的女子,不禁气的浑身发抖。 “想进侯府的门,没有那么容易,信不信,我将你退回去?” 这是威胁,也是恐吓,一旦退回去,女方和女方的家族都会名声扫地,被世人指指点点,这是要逼她去死啊。 云筝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眨了眨,眼眶忽然泛红,“世子,你确定要将我退回去吗?” 见她似是害怕了,江闻舟心中得意,一个低贱的商贾之女,给脸不要脸,那就将她的脸面狠狠踩在脚底下。 “是。” 谁知,云筝向四周宾客福了福,眼含热泪,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怜模样。 “诸位,平西侯世子公然质疑我云家的教养,还没有进门就殴打我,还扬言要将花轿退回去,在此,我请大家见证,不是我云家不义,而是世子羞辱我云家在先,这婚,不结也罢。” 她根本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迅速做出决断,“来人,将嫁妆拉回去,我们打道回府。” 一入侯门深似海,一旦踏进去,生死不由己。 现在的她还没有跟侯府正面对抗的实力。 不过,年轻时的江闻舟还没有历练出来,城府不深,不是很难缠,真正难缠的是…… 这话一出,宾客们惊呆了,全场沸腾,平西侯世子看着风度翩翩,是京城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怎么做事这么不地道? 江闻舟气怒攻心,“云筝,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我若不娶你,这世上没人敢娶你,你这辈子只能孤独终老。” 云筝故意扬声说道,“比起孤独终老,我更怕……被吃绝户,死无葬身之地!” 每一个字清亮无比,清清楚楚的传到宾客的耳朵里。 全场哗然。 “原来平西侯府打着吃绝户的主意啊,好阴险。” “这不是明摆着看上人家的银子吗?否则为何向一个商贾之女提亲?” “看不起人家,却不得不咬牙迎娶,委屈坏了呢,这算不算软饭硬吃?” “算,怎么不算呢?” 江闻舟如被一拳重重击中,眼前一阵阵发黑,气血翻滚。 可恶,云筝这个贱人怎么敢拉他们平西侯府下水?这是活腻了,找死! 云筝转身快步离开,一步,两步,三步…… 就在她即将踏出街口,心中微喜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拦下她。” 云筝浑身一僵,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全是疯狂之色…… 拼了! 第2章 狠狠打脸 一道高大的身影走过来,正是平西侯江振,平西侯府真正的主人。 江闻舟躬身迎了上去,气愤的告状,“父亲,您不知道她有多恶劣,她……” 他是京城有名的贵公子,向来以风度翩翩著称,被世人夸奖,可这会儿,他急躁而又愤怒,气度全失。 平西侯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儿子平时看着不显,但遇到事情就暴露出弱点,太沉不住气,还需要多历练。 “住口,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三书六礼都已经走完,她就是你的妻,你要尊重她爱护她。” 三书:聘书、礼书和迎亲书。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注(1) 就算还没有拜堂,这婚事已经板上钉钉,礼法和世人都认可的。 云筝深知,别看平西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那都是假相。其实,他才是整桩事件的策划者,老奸巨滑的老狐狸。 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弄进侯府,用她的嫁妆为侯府填坑,保侯府上下的富贵荣华。 而,民不与官斗,穷不与富争,斗不过啊。 江闻舟本是平西侯府的二公子,自从长兄去世,他就是侯府的继承人,千娇百宠,被人捧惯了,心高气傲,哪受得了这样的气? 平西侯见儿子面有不忿之色,眉头微蹙,冷冷瞪了他一眼。 随后,平西侯转过头,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筝儿,我代闻舟给你赔个不是,这孩子年轻气盛,但,没有坏心,他昨晚还满怀憧憬的等着迎娶你过门呢。” 他身为长辈,摆出这样的姿态,已经给足体面,换了别人已经受宠若惊。 可惜,云筝不吃这一套,那十年的折磨让她很清楚平西侯是什么人,贪婪,阴狠,不择手段。 她心思飞转,面上不露,一双明眸看向江闻舟,似有怀疑,“是吗?” 江闻舟咽不下这口气,平西侯轻喝一声,“闻舟。” 江闻舟听出父亲话里的警告, 心里一凛,强忍着怒意作揖,“是我一时冲动,还请原谅我这一回,我保证,会好好待你。” 看似温和得体,却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慢和勉为其难。 平西侯笑的更亲切了,“筝儿,你可消气了?若还不满意,我让闻舟跪下来赔罪。” 江闻舟作势要下跪,父子俩一唱一喝,把云筝架了起来,这世上哪有夫君跪妻子的?倒反天罡了。 纵然平西侯府有千般的不是,这么一闹,责任全归云筝了,是她不识大体。 云筝的眼睛微微眯起,这是给她挖坑呀,“侯爷说笑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君王跪祖宗,岂能跪一介女子?” 她如此识趣,平西侯很是满意,心中也升出一丝轻视。 一个还没进门就大闹特闹,这是想拿捏夫家的蠢货,商贾出身就是眼光短浅。 但他嘴上说的极为好听,“好,我就知道,你是最深明大义的,能娶到你,是平西侯府的福气。” “闻舟,牵你妻子进去,拜堂成亲。” 江闻舟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见云筝软服,只当她怕了,“且慢。” 他走向另一台花轿,撩起帘子,众目睽睽之下牵出一个美丽女子,女子柳弱花娇,楚楚可怜,一双无辜的小鹿眼,我见犹怜,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呵护。 女子一身大红嫁衣,跟江闻舟站在一起,仿若一对璧人。 江闻舟大声宣布,“这是我的妻室,叶家宜蓁。” 叶宜蓁浅笑盈盈,温婉动人,跟江闻舟相视而笑,羡煞旁人。 云筝眼中酝酿着怒火,跟前世一模一样!一对贱人! 现场一片哗然,有人忍不住问道,“什么意思?你要同时娶妻纳妾?这妾不能穿大红嫁衣吧。” 江闻舟昂首挺胸,深情款款的看着女子,他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心爱的女人。 “各位,今日不仅仅是我成亲,还是兼祧两房,代兄长迎娶的大喜日子。” “众所周知,我兄长去世时还没有成亲,没有留下子嗣,家中长辈始终耿耿于怀,所以,由我兼祧两房,同时为兄长娶妻,为兄长延续香火。” 宾客们神色各异,兼祧啊,也不是不行,有前例可循,但你家没有提前知会,忽然搞这么一出,这就是欺负人! 对了,这叶宜蓁是哪家的小姐,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江闻舟不怀好意的将矛头对准了云筝,“云小姐,你深明大义,一定能理解,并且支持的,对吧?” 面对如此巨变,云筝神色不变,“我能理解……” 江闻舟心中得意,你再强横又如何,进了平西侯府的门,就得乖乖听话,要她朝东,就不能朝西,他让她生就生,让她死就死。 他才是主宰她生死大权的人。 “太好了,以后你们就是妯娌,长嫂如母,你要好好照顾蓁蓁,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 叶宜蓁温柔一笑,冲云筝福了福身,“我在此先谢过嫂嫂了。” 两人一口一声嫂嫂,当众将名份定了下来,云筝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带来万贯家财,供他们享乐的垫脚石。 他们还嫌她碍事,以折磨她为乐呢。 云筝深深的看着这对狗男女,一个狠辣无情,一个歹毒凉薄,确实是绝配。 前世,他们让她生不如死,今生,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她嘴角扬起一抹淡笑,忽然张口说道,“世子,你再怎么怨恨父母,也不能当众咒父母去死,你这般凉薄,着实让人心惊。” 如一道惊雷在人群炸开,平西侯府父子闻声色变,江闻舟不禁急了,“你胡说什么?” 云筝眉头微蹙,像看着一个丧心病狂的人,“父母尚在,哪来的长嫂如母?哪天你母亲去世,长嫂才有资格行使母亲职责,世子,你的品行不行啊。” 江闻舟脸色铁青,一时不知该怎么辩解,“我……” 叶宜蓁眼神微闪,“嫂子,我家夫君嘴笨不会说话,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以后我们夫妻还请你多多照顾。” 别看她一副温婉如水的模样,其实一开始就在宣告主权,一口一声嫂子恶心人。 占尽好处,还卖乖。 云筝像看货物般,从头打量到脚,满满是轻视,“你是哪家的小姐?有婚书吗?” 叶宜蓁心中恼怒,这女人怎么敢用这种眼神看她?她算什么东西?要不是她有几个臭钱,哪里轮得到她进侯府的大门。 “当然有。” 她纤手一伸,丫环将一纸婚书送上,云筝打开一看,不但不生气,反而笑了。 叶宜蓁心里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云筝看向人群,视线落在某个宾客身上。 “秦大人,你是礼部侍郎,请问,按大齐律,男子可以娶几房妻室?” 被点名的秦大人不假思索的开口,“本朝律,只有一房。” 云筝从怀里拿出一张婚书,连同叶宜蓁的婚书送过去。 “您看,这两张婚书,一张是我和平西侯世子的婚书,时间为一年前。而这一张,是叶小姐和平西侯世子的婚书,时间为半年前。” 她红唇微抿,扔出一个重型炸弹,“平西侯府公然违抗大齐律,置朝廷律法为无物,这是要造反呢,还是不将皇上放在眼里?” 如一道惊雷,无数人变了脸色。 不远处,一辆普通的马车在几名骑士的簇拥下徐徐驰过,一阵风吹过,车帘微动,车内端坐着一个矜贵俊逸的男子。 男人玉簪束发,黑眸深邃锐利,一袭黑衣如墨,周身萦绕着寒意。 “停下,去探探。” 马车瞬间停下,随行躬身,“是,九千岁。” 此时,谁都没有想到,即将发生更震惊世人的事…… 第3章 杀疯了 平西侯府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这确实是个漏洞,但,从一开始就说替死去的长子娶亲,富可敌国的云家是绝无可能答应。 所以,一开始就是冲着正室而去的。 可是,江闻舟绝食抗争,非要娶心上人叶宜蓁,家人实在不忍心,不得已才移花接木,整这么一出。 一般来说,平西侯府势大,官官相护,只要女方不闹,谁会管这种破事? 偏偏,云筝闹了,还闹的轰轰烈烈。 叶宜蓁的表情也僵住了,满眼的不可置信。 不是说,云筝是商贾之女,出身不高,见识浅薄,好掌控好糊弄吗? 她就不怕事后清算?还是想要……毁婚? 宾客们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一妻多妾是允许的,兼祧两妻也不是不行,但,名义上,是替兄长娶的,婚书上的名字是兄长。 都是人精,哪里不明白,平西侯府这是骗婚啊,图人家的银子,又看不上人家。 侯府若是明说,是给死人娶妻,哪个疼爱女儿的好人家愿意啊? 云家是大齐首富,找个上门女婿,也比嫁死人强啊。 按理说,这种事情民不举官不究,还能糊弄过去。但,当事人当众提出来,将话说到这种地步,不处理的话,皇上的脸面往哪里放?朝廷的体面往哪里放? 平西侯的反应最快,大声反驳。 “没有,这绝对没有,平西侯府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云筝凉凉的开口,“嘴上表忠心,行动又是另一回事,就知道糊弄皇上……” 要命!她这张嘴太要命了!平西侯脑门嗡嗡作响,勃然大怒,“云氏,你闭嘴。” 从他锁定云家这个目标,到上门提亲,每一步都在他掌控之中,云氏女只要进了侯府的大门,就功成了。 谁知,在这最关键时,出了岔子。 他不知道云氏女如此凶残,如此……疯癫。 她到底懂不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侯府若是有事,她也逃不了。 哎,出身低,就没有大格局,没有为家族牺牲的觉悟。 云筝前世被害的那么惨,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凭什么让她一个人牺牲,成全这些狼心狗肺的家伙? 为江氏家族牺牲自己?凭什么! 她一脸同情的开口,“叶小姐,你好惨啊,好好的一个女儿家被骗婚,清白尽毁,着实可怜,我建议你告御状,请皇上为你作主,你要相信我们的君父,他公正严明,爱民如子,一定会为你作主的。” 这话里全是坑,叶宜蓁有苦难言,憋屈的要命。 本来嘛,平西侯父子算计好了一切,只等着云家落入圈套中,可,云筝冲着她来了。 她能怎么说?她一直是不染世间尘埃,清高出尘的贵女形象啊。 她左思右想,咬牙说道,“云姐姐,事情已经这样了,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床锦被盖过去,我们已经是侯府的媳妇,要处处以侯府为重。” 瞧瞧,在云筝的对比下,衬的她多得体,多会说话,平西侯府的人对她的好感蹭蹭的涨。 平西侯微微点头,还是她乖巧懂事,更适合当平西侯府的女主人,可惜,她太穷了,不能给侯府带来助力。 江闻舟更是爱意满满,看她的眼神温柔的快溺出来了。 云筝全看在眼里,没错,叶宜蓁就是这种人,前世占尽便宜,好处她全得了,名声和人缘都好的不行,这也是一种本事。 可这一回,她别想踩着自己往上爬。 “这么说,你事先知道的?你们叶家就这么贪图权势,连最起码的人伦和法度都不顾了?不会是穷疯了吧?对了,你们叶家给了多少嫁妆?” “我们云家陪嫁有一千六百台,价值千万两银子呢。” 倒抽冷气声响起,哇哇,不愧是大齐首富,好有钱,难怪平西侯府愿意弯腰求娶,有这么一注大财,子子孙孙富贵都有了。 但,她这么直接将话挑明,把平西侯父子气坏了。 有些事情能做,但不能说出来,他们不要脸面吗? 江闻舟面红耳赤,恼羞成怒,“动不动就提银子,一身的市侩,上不了台面,我都羞于跟你这种人为伍,叶家表妹品行高贵,识大体,比你强上百倍。” 他一生气,就尽说大实话。 他本来只想娶叶表妹,他们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早就互许终身,要不是父亲强压着,他根本不愿娶一个商贾之女。 云筝想到前世所受的苦,家破人亡,被榨干嫁妆,将她困在后院,给她下慢性毒,让她生不如死,整整十年啊。 最后,嫌她碍事,给她灌毒,将她扔在乱坟岗。 重回一世,那就跟他们拼了,纵然身死也要溅他们一身血,将他们全带走。 “叶家表妹?是十年前来京投奔侯府的那个孤女?听说,你当时一身破衣,身无分文……” 她恍然大悟状,“我明白了,你没嫁妆,没有资格成为侯府世子唯一的妻,但你们爱的轰轰烈烈,难舍难分,那就找个有银子的倒霉蛋给你们填坑呗。” 叶宜蓁脸色大变,她怎么知道这些的?按理说,这些消息瞒的很严,不可能泄露出去。 她……还知道什么?一想到那个秘密,叶宜蓁心惊肉跳,紧张的直冒汗。 云筝定定的看着她,她在紧张?不是应该愤怒生气吗?有点不对劲。 “这么一来,银子有了,你们有情人也终成眷属,只有我这个倒霉蛋成了你们可歌可泣爱情的垫脚石,花着我们云家的银子,又嫌我们云家的银子脏臭,还嫌我碍了你们的眼。” “你们就干干净净,高贵了,识大体了,我承认在算计人心方面,你们确实比我强上百倍千倍,多谢你们让我认清了人性。” 她揭开了叶宜蓁不堪的老底,也将平西侯府的算计明明白白的摆在台面上,让世人看清他们的丑陋嘴脸。 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伤敌八百,自伤一千,但她没有别的选择。 不拼,只有死路一条。 平西侯眼神阴沉的可怕,好一个云家女,她真是疯了,玉石俱焚啊。 她到底哪来的胆子? 嗯,云筝表示她敢!这不过是开胃小菜!更疯狂的还在后头呢! 第4章 既要又要,做梦! 众人异样的眼神,让江闻舟感受到了天大的耻辱,怒火疯狂燃烧。 “云筝,你这是胡搅蛮缠,像你这种浑身铜臭味的人,怎么懂得两情相悦的珍贵。” 再珍贵,也不能踩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 云筝可不会惯着他,笑眯眯的怼道,“对对对,你懂,你最懂了,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么爱为什么还要向我们云家提亲?” 答案不言而喻,既要银子又要情,什么都想要。不要脸。 “既当女表子,又要贞节牌坊,什么都想要,你以为自己是坐拥天下的皇上吗?多照照镜子,你配吗?” 江闻舟差点气晕过去。 平西侯眼前一阵发黑,他小看她了,她根本不怕死,还想拖着整个平西侯府一起死。 “云氏,你先闭嘴,这事由我做主。” 云筝挑了挑眉,跟叶宜蓁有什么好撕的?问题在平西侯父子身上,他们才是做决策的人。 那就从根子下手,直接斩断。 “那就请侯爷作主,公道自在人心,全天下的人都看着呢。” 平西侯城府极深,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将事情压下去,其他的等事后清算。 “是媒婆弄错了,叶氏嫁的是我的长子,江闻周,云氏嫁的是我的次子,江闻舟。” 轻轻一句话,就将叶宜蓁的身份对调。 叶宜蓁浑身一颤,眼角泛起一丝泪意,可怜巴巴的看向平西侯世子。 让她嫁个死人?那怎么行,没权没势,只是一个摆设,哪有平西侯世子夫人风光体面。 江闻舟心疼坏了,他要的是名正言顺的跟表妹做夫妻。“父亲,万万不可,我不同意,表妹是我的妻。” 平西侯冷冷看了他一眼,蠢货,情势比人强。 不过,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逼到这种地步,可谓是颜面扫地。 “来人,去将衙门备案的婚书修正。” 婚书都是一式三份,男方一份,女方一份,衙门备份。 “是。” 平西侯亲自在叶宜蓁的婚书上,抹去次子的名字,改成了长子的名。 叶宜蓁委屈的红了眼眶,心中满满是怨气。 云筝,这个贱人,为什么要害她?为什么不能乖乖的认命?为什么不肯当她的垫脚石? 她发誓,今日的耻辱,她会百倍千倍的奉还。 云筝,你死定了! 江闻舟极力反对,但这个家还轮不到他作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尘埃落定,憋屈的要命。 他不敢怨恨父亲,将一腔怨恨全记在云筝头上,恶狠狠的瞪着云筝 。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怨恨,云筝微微一笑,对了,就是这样,恨吧,怨吧,难受吧。 平西侯做完这一切,看向礼部侍郎,“秦大人,您看如此处置,可妥当?” 秦大人在心里暗骂这老家伙很有手段,行事果断狠辣,颇有枭雄之姿。 但,他并不想得罪这位勋贵,再落魄,也是勋贵集团的一员。 “妥。” 平西侯满意的颌首致意,扬声道,“吉时已到,拜堂成亲。” 他直接下命令,“闻舟,将你的妻室和长嫂牵进去。” 只要走进这扇大门,一切都由他说了算。 云筝敢这么当众打侯府的脸,那就休怪他无情。 一帖药下去,缠绵病榻,过个几年风声过去,就让她病逝,这是他替她安排好的结局。 她是狠人,但,她忘了一点,话语权是掌握在上位者手中。 这个世道不是非黑即白,人和人之间只有利益交换,她一个商贾之女敢跟权贵作对,真是活腻味了。 试问,在场的宾客谁会冒着得罪权贵的风险,帮一个低贱的商贾之女? 没有人! 江闻舟心中极为不悦,但他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思,勉为其难的去拉云筝。 云筝朝后退了几步,眼神微凝,“且慢。” 她太清楚一旦走进去,就没有了生路。 所以,她要放大招了。 江闻舟很不耐烦,“都如了你的意,你还想怎么样?” 云筝神色清冷如雪,环视四周,最后视线落在一位宾客身上,“您是户部侍郎纪大人?” 纪大人愣了一下,“是。” 他言简意赅,明哲保身,明显不想掺和进来。 毕竟,云家再有钱,也不过是一介商贾,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 而平西侯府是勋贵集团的一员,有权有势,他并不想得罪。 云筝像是没看出来,神色严肃,“纪大人,听闻最近边关异族又有动静,我愿将一半的嫁妆捐给朝廷,以充粮草之用。” 她从来没将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求人不如求己。 这话如石破天惊,所有人都惊了,全场一片骚动,好大的手笔,好大的气魄。 纪大人的瞳孔猛的放大,眼中有了几分热切。 谁不知云家是大齐首富,富可敌国,独女出嫁陪送了千万两嫁妆。 而,连年打仗,国库空虚,皇上和户部都愁的睡不着,云筝这送上来的银两,正好填补了这个空缺。 好,太好了。 不远处,马车内的男人眉眼微挑,黑眸更加深邃。 这就是云家的独女?凭一己之力对抗勋贵, 每一步都是精心算计,步步为营。 这一招太绝了,光明正大的将计划摆出来,明知是陷阱,却无法破解,这是顶级阳谋。 有点意思! 皇兄一定很高兴,但,也彻底将平西侯府得罪死了,她这是不想过了? 平西侯府的人就气炸了,江闻舟第一个不答应,他已经将这些嫁妆当成自己的。 “云筝,你如今是我平西侯府的人,一言一行都需要经过家中长辈的同意,你擅自作主,眼中还有长辈吗?” 嫁妆还没有进门,全府已经想好怎么刮分了,怎么能让到手的鸭子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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