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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断案第三人,今天给手下一群新招来的小子露一手。看看里面是否有可堪造就的人才,你收个徒弟带一带,咱们衙门最缺人手,特别是像你这样,有真本事的好手。” 老邢老脸一红,“您快别夸我了大人,我老邢这点手艺,整天被一帮同行笑话,臊的我都没脸去刑部。” 旁边一个毛头小子窜出来喊道:“师父,等我学会了你的本事,我一定去刑部,帮您找回场子。我燕小六的师父,谁敢不服?” 老邢回头一个大逼斗拍对方脑袋上,“大人在呢,轮得到你插嘴?没规矩。你小子毛愣愣的,先把武艺练好再说吧,整天吹牛。” “哟,老邢,这是你徒弟?”刘仁轨好奇问道。 “咳咳,不是,这小子天赋一般,就是脸皮厚,死皮赖脸的要跟我。”刑捕头嫌弃道。 刘仁轨打量了一番,“这小子虎头虎脑的,看着不错呀,老邢,既然他愿意虚心学习,你就带一带嘛。行了,你们赶紧去查案,等下去王府的人就该回来了。” 燕小六凑到老邢身边嘿嘿陪笑,“师父,知县大人都发话了,这次您不能再不认我这个徒弟了吧?” 老邢白了一眼这个无赖弟子,“半月之内,练不好我教你的那套刀法,我让县令大人把你赶出衙门。” 小六:…… “大人,义安郡王亲自来了。” 刘仁轨心头一惊,“哪儿呢?我就说嘛,出了这么大事,他不应该毫无动静。” “已经到门口了。” “走,随我去迎一迎。”刘仁轨冷静的走出证物间。 碰面的时候,义安郡王李孝常已经大步走进县衙院子了。 “王爷,冒昧打扰,下官失礼。听说昨夜令郎出事,您请节哀,我们一定查清问题抓住凶手,还令郎一个公道。”刘仁轨一副痛心的样子。 李孝常一直在外放做官,不认得这位长安新任知县,可对方的态度,很显然是想拍自己的马屁,倒还算懂事。 如果放在平常,李孝常是满意长安县令这个态度的,可问题是,现在李孝常不想闹大,不愿告状呀。 不得不说,能做到这个位子的,都是好演员,李孝常一副追悔莫及的痛心表情,“唉,什么也别说了。昨夜在武侯衙门,本王已经了解清楚了事情的始末,有目击证人看到了全经过。” “本王教子无方,犬子太过嚣张跋扈了些,晚上出去饮酒胡闹不说,喝得烂醉,竟然敢在朱雀大街上纵马杀人,冲撞百姓,放在唐律也是死罪。” “现在倒好,那畜生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被人反杀,也是活该。本王也省得去跟陛下请罪了。长安县,多谢你的好意,这件事,就算了吧。” 刘仁轨惊讶道:“什么?王爷,您这是?” 李孝常再次叹息,“唉!犬子虽然是个纨绔,死也是罪有应得,但毕竟人都死了,本王念及亲子之情,不愿把这事闹将起来,传出去,又是一个恶名。人死灯灭,何苦再让他受罪呢?你说是吧?” 刘仁轨皱眉道:“可是王爷,暂且不论令郎有没有过失罪责,哪怕是有,也不该由个人动手惩处,应该由官府,依大唐律来定罪论刑。否则,唐律意义何在?长安城的治安何在?下官身负皇恩,忝为长安县令,不能看着有人当街杀了人,还能扬长而去逍遥法外。” 李孝恭心说,怎么遇到一个愣头青知县呢?本王的话不好使? “你、你叫什么来着?长安县,本王作为苦主都不追究了,自古以来,民不告,官不究,你何苦来哉?你是陛下钦点的长安县令,难道要本王找陛下出面跟你理论?本王只是想保全儿子身后名声。” “至于你说的什么歹徒,能够轻松一拳打死疾驰骏马的,除了当年的神人西府赵王,本王未曾见过有谁。而且对方来无影去无踪,根本没有任何痕迹。想来,是举头三尺有神明,那孽子得罪了上天,天来收他了。” 刘仁轨十分纳闷,这是亲爹吗?儿子被人打死了,不查?要息事宁人?难道真的是陛下…… 第五十五章 吃瘪的李孝常 拱手行礼,刘仁轨不卑不亢的说道:“下官刘仁轨。平心而论,王爷您说的有道理,下官应该照办。” 义安郡王李孝常松了口气,拍了拍刘仁轨的肩膀:“好,刘县令,本王记你一个人情。” “人情?啊?王爷,令郎被害,真凶未知,您、您怎么?莫非是悲伤过度?伤了心神?”这当然是刘仁轨隐晦的提醒,他甚至猜测,莫不是那李义安不是亲生的? 王爷被绿,白白替别人养了这么多年儿子。知道真相后,王爷恼羞成怒,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好戏,目的就是除掉心头之患? ……如果让李孝常知道刘仁轨的脑洞,恐怕要忍不住当场一巴掌拍死这货。 不过,被刘仁轨提醒的李孝常连忙收敛了情绪,面带悲伤道:“记的是你刘县令给面子,免了犬子声名尽丧的耻辱。” 原来如此,吓我一跳,还以为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 刘仁轨转念一想:“不对呀王爷。下官还没说完。如果被害的只有令郎一人,那么民不告、官不究,下官自然照办。可现如今,来报案的不是您,是那名被害车夫的家人。我们查案找您,也只是了解情况,您是证人,似乎、似乎不能要求取消别人的案子。” 嗯??? 李孝常已经要抬腿告辞了,可听到这个,一时间愣住了,脸色唰的一下,黢黑黢黑的,难看至极。刘仁轨的师爷都吓得冷汗直流,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县令的袖子。 看到刘仁轨一副为难的样子,李孝常心中怒极,狗才,你一个长安县令,不会是不懂规矩的愣头青吧?本王连这个面子都没有?跟我装什么公事公办呢? “刘县令,你确定不给本王这个面子?”李孝常语气威胁道。 刘仁轨故作不懂道:“王爷明鉴,下官职责所在,今日若帮您揭过了这对平民百姓的冤案,怕是明日就要人头落地。就算陛下开恩不杀,怕是那车夫家人也好以徇私枉法,将下官告到御史台,左右都是个死。王爷,要不您给我一个痛快算了。” 哟……好小子,看你年纪不大,说话办事却足够老道,拿皇帝和御史台来压我? 李孝常心中冷笑,面上缓和了些,沉吟片刻,还是不敢对这个不知底细的长安县令撕破脸,万一他真的是陛下亲信呢? “刘县令,那车夫是本王府上签了卖身契的家奴,大唐律可是写的明明白白,签了卖身契的家奴,不是百姓,一切都归主家所有。因此,本王说不追究,不来报案,他人私自击鼓鸣冤,能算数吗?随便一个人都能干涉本王的家事吗?” 刘仁轨惊讶道:“什么???那车夫竟然是签了卖身契的家奴?好哇!那对母子竟敢骗我说,车夫是您手下普通退役老兵出身,正儿八经的大唐普通平民百姓?我这就找他们算账。” 李孝常眼睁睁看着怒气冲冲的刘仁轨跑进了旁边休息室,伸手想拦都没来得及,别提心中多么郁闷了,暗骂陛下怎么安排了这么一个愣货知县?懂不懂点人情世故? 片刻,刘仁轨满面愁苦的说道:“王爷,您确定车夫是签了卖身契的?会不会记错了?刚查的,人家是在长安县登记在册的百姓呀。” 如果不是干系重大,李孝常真懒得再跟这货废话,装什么孙子呢?等本王大事一成,第一个办你。 “本王已经让人给出了足够的抚恤,毕竟是出自我那王府。可惜啊,御下不严,叮嘱他们,不要给朝廷添麻烦的。如果要鸣冤寻仇,那就是想追究凶手负责,我王府只吊唁,不抚恤。可现在看来,人总是贪婪的。怪本王,许是下人怠慢了。本王亲自去摆平。” 李孝常就要往休息室去,刘仁轨赶忙拦住:“王爷,依照规矩,原告前来告状,我们需要保证他们的安全,您进去不合适的……而且追凶平冤,是县府职责,怎能让您私人花钱摆平?” 李孝常的眼神,已经冷的可以杀人了,“长安县,本王堂堂郡王,会对下属遗孀不利?连见见他们的资格都不够?” 刘仁轨纠结至极,站在原地似乎在犹豫思考。 李孝常耐心彻底被磨光,推开了他,大步走进了休息室。刘仁轨跟师爷对视一眼,赶忙小跑追上。 看到义安郡王的一瞬间,车夫的老婆差点被吓死。心说自己贪财,拿了王府的好处,又背弃王府的训诫,想来多赚一份,现在完了,王爷找来了。 “王爷,民妇有罪,不该瞒着您偷偷来报案的,您放心,我们这就走,从此离开长安城,永远不再回来。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李孝常还没开口呢,就被对方这番话给整的呆立当场,直搓牙花子。这特么什么蠢货贱民,本王是好意,你这番话说的,就好像人是我杀的一般? 果然,转头看向了刘仁轨,发现这位县令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低调陪衬,转而挺直胸膛,迈步挡在了原告母子身前。 一副坚韧不拔的姿态,公事公办的大声道:“王爷,为了原告的安全,请您回避。” “你什么意思?刘县令,你一个小小七品县令,真的敢如此对本王?就凭这刁妇一句话,你又能知道些……” 不等气急败坏的李孝常说完,刘仁轨已经召来了县衙的衙役,“王爷,下官得罪了,是非曲直我们一定会查清楚,还报案人一个清白。至于您叮嘱的事情,下官尽量办。来人,请王爷回避。” “你……我看谁敢?本王……” 李孝常失误就在,今日没带亲卫来,只有两个下人侍从。长安县令刘仁轨又是个胆大包天的主,所以最终在原告母子目瞪口呆之中,他被一众衙役的拖拽下,抬出了县衙。 车夫的妻子长吁了口气,“还好这位县令厉害,要不然今日咱们娘俩非被王爷杀了不可。” 她儿子哭丧着脸说道:“娘,刚才您没听那县令说吗?王爷叮嘱的事,他尽量办,恐怕他也是王爷的手下人,咱们逃不过去了。早知道就不该来……” 嘎!妇人真的吓昏了。 不多时,负责调查案件线索的刑捕头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说道:“不好了大人,有情况!” 第五十六章 刑捕头的真本事 看着慌里慌张的刑捕头,面上全是惊骇之色,刘仁轨知道事情不小,带着对方来到了后堂,只有刑捕头和师爷他们三人。 “怎么回事?查出来什么了?”刘仁轨镇定的问道。 刑捕头小声说道:“下手的人身份、身份很不凡。因为是冬季有积雪,尽管对方隐蔽身形很高明,但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人是朝东城去了。” “住东城的多是贵族功勋官员,这么说,对方不是个普通的百姓?也好,既然是贵族官员,总比江湖游侠要好的多。”刘仁轨是县令,破案之余,更多的考虑长安城的治安。 刑捕头继续说道:“对方反侦察能力很好,所以我们只知道他去了开化坊,然后就追不到了。” “开化坊?莫非要阖坊搜查?不行,只知道对方身手,不知道对方容貌长相,形体特征,是否受伤,无法阖坊搜查。”刘仁轨皱眉思考。 刑捕头接茬道:“大人,您忘了?对方能徒手打死飞驰的战马,不是一般的身手不凡,分明就是一名神力猛将。而且,朱雀大街现场,被他踩碎的地砖有脚印,初步判断,此人年纪不大。” 刘仁轨笑了:“果然不愧是长安城断案第三人的神捕,这么短时间,就能查到这么多线索。现在就好找多了:对方是个长安少有的年轻高手,且身份是贵族,住在开化坊。” “刑捕头,你是战场上下来的,根据你的所知,长安城内,有这号人物吗?” 刑捕头摇头道:“没有,能一拳打死一匹战马的猛将,无一不是朝中排得上号的人物,比如秦将军、尉迟将军、程将军等人,可他们这群人里面,最年轻的数薛家二猛,这两兄弟,也三十好几了。” 薛家兄弟,说的是薛万均、薛万彻兄弟二人。 “再说了,这些都是成名的人物,谁也不会跟义安郡王李孝常的儿子过不去,传出去,岂不是以大欺小的恶名?” 刘仁轨点了点头,“不错,基本可以排除老一辈名将。唉,只有兵部走一趟了。可兵部的大人,谁会卖我一个小小长安县令的面子呢?” 刑捕头欲言又止,被师爷瞧见,连忙催促道:“刑捕头,您是不是有什么具体发现?别不敢说呀,咱们都是在帮县令大人办事,有大人撑腰的。刚才义安郡王来弹压,大人也给顶回去了,你还怕什么?隐瞒不报才是大忌。” 刘仁轨这才发现刑捕头情绪不对,笑着说道:“是啊,老邢,咱们相处也几个月了,你什么时候见我怕过谁来?咱们深受皇恩,只要把事情做好,有陛下撑腰,什么都不用怕。” 刑捕头听明白了,县令是陛下亲信。 壮着胆子小声说道:“大人,属下有个猜测,但不敢说出来。” 不敢说出来?莫非真的让我猜中了,是义安郡王被绿,自己亲手杀了儿子?刘仁轨冷不丁的想到。 “此时就师爷我们三人,且说来听听,不用担心泄密。” 犹豫了一下,刑捕头小声说道:“大人,朝中新老权贵,多住在城东的东市周围,开化坊内,顶级勋贵不多,唯有一人。” 一人?开化坊内? 刘仁轨是长安县令,对治下的所有地方和人情,绝对是烂熟于心,瞬间就想到了:“是宋国公府?不对呀,宋国公是书香门第的文官,难道,是他雇佣江湖人士刺杀?可没听说他跟义安郡王李孝常有什么恩怨的,你没搞错?” 刑捕头苦着脸道:“大人,您不是说,您敬佩的是敢于为民请命的萧御史吗?将来如果升迁,一定要去御史台。那您是不是忘了,萧御史就是宋国公长子。而且他当街公审封言道之日,曾一人徒手剿灭封德彝上百私兵,这般身手,尉迟将军曾坦言,二人能打个平手。” 嘶……你是说,杀人的,是、是萧御史? 刘仁轨惊呼道,师爷连连给刑捕头使眼色,心说你这厮,让你分析案情,你也别胡说呀,萧御史是什么人?咱们长安县不单惹不起,而且还是大人心中的偶像,你没事提他干嘛?找死吗? 刘仁轨没有因为自己对萧锐的佩服,就责怪刑捕头,反而认真推理着可能性,从身份地位,恩怨情仇,到作案手法、行事风格,还有现场的证据线索等等,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 师爷连忙劝解道:“大人,不可能的,萧御史领了陛下的君令,听说在灞水边上营造巨型工坊呢。谁都知道萧御史敬业,已经几个月没回家了,怎么会突然出现了朱雀大街上,杀个纨绔呢?” 刑捕头连忙附和:“是啊是啊,坊间传闻说,因为这件事,宋国公到现在还睡书房呢。” 回过神的刘仁轨瞪了刑捕头一眼:“宋国公也是咱们能议论的吗?行了,老邢,你跟师爷把证据和证词之类的归置归置,照章办事,不用有所顾忌。我去入宫求见陛下。” 刑捕头担忧道:“大人,您真的相信是萧御史?” 刘仁轨笑道:“为何不信?现在本官才知道,为何刚才义安郡王极力反对追查下去,原来是他已经知道了仇家,要说现在长安城里谁最不能惹,呵呵,萧御史算一位。” 师爷颤抖的问道:“那如果真的是他,咱们、咱们敢去传唤吗?” 刘仁轨沉吟道:“萧御史为人,应该不会滥杀无辜,我相信他。等我面圣回来再说,对了,老邢,记得暗中寻访一下,看萧御史昨日回过长安没有。” 皇宫太极殿小书房,李二召见了刘仁轨,这是自己亲手提拔看好的人,上任几个月来,做的很好,且从未借助过皇帝的力量,这是首次求见,想必是遇到了难题。 听完刘仁轨的汇报,李二眉头微皱,不用询问内侍老高就知道,肯定是萧锐干的了。 朱雀大街上,昨日夜间,那个时间段,不正是萧锐从宫里回家的时间吗?这小子,都说了不要打草惊蛇,怎么把李孝常的儿子打死了? 回头给内侍老高使了个眼色,对方不动声色的退下,让人去探查,李孝常是否有异动。 “这件事,不是萧锐做的。昨日他确实回过长安城,不过是从工地送襄城回宫,因为回来的迟了,所以朕将他留宿宫中一晚,他当时就在跟朕汇报工地事宜。” 呼……原来是这样,刘仁轨松了口气。 如果让萧锐知道,老岳父亲自帮他遮掩,做不在场证明,怕是得抚掌大笑,这门亲事果然不错,这老岳父能处,将来找机会,一定得安排一把998足疗套餐回报一下。 “陛下,有件是很奇怪,义安郡王的儿子被杀,他竟然想息事宁人,不让微臣查下去,甚至对那车夫一家也下了封口令。微臣不知原由,只是奇怪,官小位卑,不敢多问。” 李二心中冷笑,李孝常,若不是做贼心虚,至于这般谨慎?儿子死了,你大闹长安都不过分,现在呢?此地无银三百两!蠢货。 “此事你不用管他,民不告,官不究,你用心办车夫的案子即可。朕会派人协助你。” 第五十七章 奇怪的小长乐 听说长安县令入宫一趟,出来就不再过问义安郡王府的事,义安郡王李孝常笑了,看来陛下还是信任自己的。 果然,没过多久,宫里来旨,慰问义安郡王丧子之事。于是乎,李孝常更加放心,联络其他几人,计划继续。 自从在工地吃了一顿食堂大锅菜之后,回了宫的小长乐似乎对这道简单好吃的美食,产生了异乎寻常的执念,整天缠着御膳房的人,要在宫里做一次大锅菜。 御膳房的人怎么可能答应?我们可是御厨,做那种百姓吃的粗糙菜品?那不是自甘堕落吗? 这帮人看小长乐是个孩子,就敷衍的说,御膳房设备不足,做不了大锅菜,首先要有超级大锅,还有大铁铲之类的。 小长乐信以为真,转而去找老爹李二帮忙,跟工部打造了一口大锅,还有一个大尺寸铁铲。 只不过,两样东西都是按照小姑娘比划的尺寸,怪异的是,铁铲对比大锅,有点点大,大概有大锅的三分之一直径。 不怪小长乐给的尺寸不准,她给出的是她自己能比划的最大直径,张开双臂,这么这么大的一口锅。 铁铲倒是说明白了,将作监直接给了一把新的大铁铲。 交接清楚之后,将作监的人听到了长乐公主的碎碎念:这下,应该足够做一顿好吃的大锅菜吧? 啥玩意?打造这么大的东西,是当作做菜的锅???小公主是要宴请多少个人呀,用这么大的锅?那铁铲该不会是……炒菜的? 将作监的人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次日,御膳房的人看到对应的器具,全都傻眼了,真、真的打造出来了? “什么???你们不会做大锅菜?那你们为什么早先不说?还骗我去打了这么大一口锅,你们知不知道,为了这口锅,我花光了这个月所有的零用钱。” 小长乐哇的一下大哭起来,气不过的她,直接抄起比她脑袋还大的铁铲,追着御膳房众人拍打起来。 后宫立政殿:“娘娘,不好了,长乐公主在御膳房跟人打起来了,说是要拆了御膳房!” 什么??? 长孙皇后颇为惊讶,长乐?她是几个孩子里面,最乖巧的一个,怎么会跟人打架?而且,拆了御膳房?她才几岁,根本不可能。 当皇后带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御膳房一片狼藉,小长乐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已经成了小花猫。那铁铲也被她丢在一边。 这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孩子受了多大的委屈呢,皇后哪里还有心思责怪女儿。 问明了事情因果,长孙皇后脸色相当难看,冲着御膳房众人训斥道:“尔等好大的胆子!欺负公主年幼,就敢戏耍于她?来人,全部杖责五十,赶出宫去。” “我等不敢,娘娘开恩啊!那道什么大锅菜,我们真的不会做呀。”御膳房的人吓得匍匐在地。 襄城公主站出来呵斥道:“不会做为何不早说?若是实话实说,小妹何至于欺负尔等?哼,咎由自取。堂堂御厨,连个大锅菜都不会做?” 长孙皇后为女儿出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杀鸡儆猴,整肃御膳房也是目的。所以这次手腕很硬,将此次涉及的御厨,全都打一顿轰了出去。 御膳房主官被降职一级,留职听用。 “娘娘,御膳房如今人手不足,一下裁撤这么多人,今日公主和皇子们的菜品供应……” 也幸亏长乐找的是专门负责公主们膳食的御厨,若是整个御膳房被她找上,怕是今日皇宫得吃不上饭了。 小长乐噘嘴道:“母后,他们太笨了,大锅菜都不会做。咱们去外面吃吧,大哥哥给了姐姐一个牌子,说是在醉仙楼吃饭不要钱的。那里做饭比咱家的御厨好太多了。” 御膳房主官满头黑线,可这是事实,那醉仙楼是萧驸马开的馆子,御膳房也惹不起,唉,人家骂的合理,我们就是笨蛋废物。 襄城公主笑道:“小妹,你想出去吃饭,改日我带你去就是了。但是今日,因为你的任性,裁撤了御膳房太多的人,皇宫的饭食就供应不上了。咱们怎么能一走了之呢?” 小长乐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道:“又不是我要欺负他们,是他们要骗我。” 皇后点了一下女儿的脑门笑骂道:“你呀,这么大了还任性,该找个礼仪先生教教你了。襄城,你可有什么主意?” 襄城公主皱眉深思,眼角余光瞥见了地上的大铁锅和大铁铲,眼前一亮,“母后,不如,让人尝试真的做一顿大锅菜?如小妹所说,我们一起在锐哥的工地食堂吃过,做法简单,还非常好吃。” 长孙皇后点了点头,板着脸对御膳房主官说道:“听到了吗?今日给皇子公主他们,就用这口大锅,做一顿大锅菜。” 啊?可是我们…… 御膳房主官刚想辩解,看到皇后的眼神,立马缩回了脖子,不敢说话了。 长孙皇后什么没见过?你们堂堂御厨,百姓家的大锅菜都不会做?蒙骗小孩子还行,若是当着本宫的面糊弄,本宫不介意换一个御膳房。 襄城笑着说道:“母后,我跟锐哥参观过他的工地食堂,大概知道制作流程,不如让女儿留在这里指点他们,也让弟弟妹妹们换换口味。” 长孙皇后欣然答应,“来人,去通知宫里的所有皇子公主,今日立政殿摆宴。都到立政殿吃饭。包括太子。” 皇帝李二闻讯,也在饭点赶到了立政殿,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宠女狂魔李二又派人问责了一遍御膳房,御膳房主官差点被吓死。 立政殿内,吃着八分像的大锅菜,听着子女们赞不绝口,一个个不用人伺候,全都抢着吃的喷香,一家人其乐融融,皇帝李二很是欣慰,心说萧锐这小子,倒是有些奇思妙想。这样方式的家人聚餐,以后得多搞。 次日,皇后果然给长乐公主安排了个礼仪先生,从个人教养,讲到宫廷礼仪,再讲到女子道德…… 小长乐迷迷糊糊的听了好几天,只记住了一句话,“男女授受不亲,女孩子的身体,是绝对不能让男孩子触碰的。” “那如果被人亲亲了呢?” 这个问题,差点把讲课老师呛死,这公主才多大呀,知道这么多?不过没有多想,随意回答了下:“要么问责打死对方,要么嫁给他。” 小长乐皱眉想到:“打死大哥哥?呜呜呜……绝对不行,大哥哥人很好,我也打不过他。所以,我将来也要嫁给他?” 画外音:萧锐:小长乐啊,哥哥我还没活够呢,你别乱说啊! 第五十八章 谁来协助? 长安县衙内,面对县太爷刘仁轨给到的压力,邢捕头都快哭了,“大人,您就饶了属下吧。我就这点微末本事,查到开化坊已经是极限了,现在真的找不到任何其他线索。要不,您下个协调公函,请其他两位试试?” 这两天,邢捕头快被逼疯了,好不容易抽丝剥茧,查到了开化坊,并且推断出萧御史的重大嫌疑,现在县令却说,萧御史的嫌疑可以排除了?必须换个思路,重新推理。 重新推理?还怎么重新推理?无论从哪里推理,证据确凿的是,人消失在开化坊了。我们对开化坊里面,每一个百姓,能有多少了解?里面大大小小,基本住的非富即贵,谁敢明目张胆的查? 所以,邢捕头开始叫屈,他说的其他两位,分别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两位断案高手,单论推理查案,邢捕头排长安第三,另外两人占据榜首。 虽然嘴上是这么叫苦,但邢捕头心里却不服,心说就算那两位来了,也得跟我一样折戟沉沙,能查到的不会比我强多少。 他不敢说的真话是:大人前后言行差的太远了。具体怎么排除的萧御史嫌疑,他缄口不言,只是去了一趟宫里,回来就让重新查?十有八九是受了圣人的嘱托,故意帮萧御史脱罪。我老邢职业许多年,少有纰漏,这次应该错不了。 刘仁轨眉头紧锁,相处多日,他能猜不到邢捕头什么意思?看对方的眼神就知道,他是坚持怀疑萧锐的。可不行啊,圣人亲自作证,萧锐有不在场证明的。那就说明,在开化坊里面,有一位其他的大高手。 问题是,长安县衙级别不够,不敢大肆搜索,而且时隔许久,谁知道凶手走了没有?一时间,刘仁轨也发起了愁。 “老邢,别嚷嚷了,你甭想撂挑子不干。上面确实派下了人协助,不日就来,到时候别打了你的脸。” 啥?真、真的让那两个家伙来顶替我?邢捕头慌了,说归说,闹归闹,如刘县令所言,如果真的让其他同行查出了真凶,邢捕头可就打脸了。 “御史台主官,御史大夫魏相到!”师爷小跑着进来报号。 里面争执的两人,同时愣神的往外看,师爷慌慌张张冲进来打着手势:“大人,快、魏大夫到了,他还不让通报,您快出去迎……” “不用迎接了,同为朝廷同僚,魏征不曾高人一等。”老魏一脸和煦的走了进来。 刘仁轨连忙拱手行礼,“下官长安县令刘仁轨,见过魏大夫。” 而师爷跟邢捕头连报号的资格都没有,恭恭敬敬的跟着行礼。 亲自上去扶起刘仁轨,“刘县令不必多礼。本官此来,是奉皇命,协助你查办朱雀大街杀人案的。所以,未来几天,听你调派。” 魏征素来冷面,这突然的温和起来,面部肌肉还有点不适应,所以看起来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滑稽感。 “啊?您、您亲自来、来协助?”刘仁轨脑子僵硬,怎么也不敢相信。 邢捕头跟师爷已经开始悄悄往后撤步了,大佬不仅降临县衙,而且这意思是要待几天,大家一起共事? 谁都知道魏黑脸的大名,平日里,背着人家议论两句可以,但真的当面时,谁敢说自己不紧张?就连皇帝李二,面对魏征时候,也得注意分寸。 史料记载,一次皇帝在御花园石桌旁休息,手中把玩着一只他人进贡的鸟儿,恰逢魏征来汇报正事,皇帝知道不好,连忙将小鸟藏在桌下。可魏征还是看到了皇帝玩鸟,于是当场劝谏一番,搞得李二十分苦恼。 “魏大夫,您就别戏耍下官了,查一件小案子而已,怎么用您亲自出马?”刘仁轨苦着脸说。 魏征认真道:“小案子?人命关天既是大案,这是长安城,是朱雀大街,有人被当街打死,长安的治安何在?百姓的安全何在?刘县令,人命关天无小事!” “是是是,下官失言。”刘仁轨冷汗直流,人家魏大夫说陛下的时候,叫劝谏。说我们这帮小趴菜的时候,那叫训斥,搞不好乌纱帽的都保不住,压力山大。 魏征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物,不闲聊,说明来意,然后就开始询问案情,几人一起推理。 听着师爷跟邢捕头的汇报,魏征沉吟道:“这么说,长安城内,身手能徒手打死一匹马之人,都有嫌疑。” 刘仁轨点头道:“确实,但如此人物,几乎全都是当世猛将,义安郡王之子是个晚辈,下官想,谁会跟一个小辈动手?而且,李义安也不敢对这帮猛将冲撞下手吧。” 魏征训斥道:“糊涂!办案勘察,要讲证据,岂可主观臆断?好几天了,你可曾询问过这些人当夜的去处?” 啊?询问去处?我?一个小小的七品长安县?您还是杀了我得了,那可都是战场上让人闻风丧胆下来的将军,公侯一流,而且这样的人,有几个脾气好的?我敢去问吗? 看刘仁轨脸色,魏征就知道:“怎么?害怕官小,不敢去过问?哼!本官来时,陛下还夸你精明强干,是个好苗子。没想到,也是一个没骨气的。如此,你就别管了,去查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吧。此案本官全权负责。” 训斥完,魏征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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