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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一份未曾烹饪的土豆炖鸡,“娘亲,大哥哥说,上次去玩,就你没吃好,所以送了一份土豆炖鸡。说是让人放锅里加水,炖半个时辰就可以吃了,调料都在这个布袋子里。” 皇后额头垂下黑线,这小子拿我当吃货吗?送我一盘菜?那镜子…… 想到镜子,皇后恍然大悟,也对,这等稀世珍宝的镜子,一定绝无仅有,他能舍得给襄城,正说明了他的心意。嗨,我跟两个孩子争什么?有心就好。 “还有这个,这个是给父皇的。大哥哥说,要我亲手交给父皇。”小长乐一副认真的模样,显得很重视手里的小布袋。 皇后很好奇,是什么东西?拿过来一看,这不就是一袋盐嘛!不对,这盐的成色,似乎比宫中用度更好,细腻如沙,洁白如雪……嗯?这是什么? 伸手抓一把查看成色的时候,竟然从盐袋里抓出了一个小木牌,上面写着:“毒盐矿盐精制无毒雪盐之法……” 这是…… 能够把毒盐矿提炼成无毒的雪盐?世间竟有如此绝技?如果真的能成,那以后世间将再不缺盐。 隋唐时期,科技水平不足,人类还未掌握海水取盐之法。都是从天然的盐井或者盐矿取盐。但世间盐井稀少,盐矿开采的多数是混有无数杂质的毒盐。这就导致了供需严重不足,整个国家极度缺盐。 食盐是贵族或者中产以上才吃得起,普通百姓很多都是用带着咸味的布条涮一涮,名曰‘醋布’,可见民生之艰难。 “来人,速请陛下过来。”长孙皇后的手略微有些颤抖了。 不多时,襄城公主先到,皇后耐心的解释一遍,并且借着那镜子,将萧锐一通夸赞。小长乐很聪明,帮忙解释说道:“姐姐,我在村子里悄悄打听过了,大哥哥前几天一直不在家的。” 襄城公主忍不住笑了,揉了揉妹妹的小脑瓜,眼角滑过一滴泪水,“人小鬼大。” “哎呀,你们怎么都这么说人家,大哥哥也喜欢揉我头发。”小长乐不耐烦的躲在了母亲怀里。 “襄城,既然都是误会,那这件事就交给我们了,你最近都瘦了,好生回去将养身体。过两天如果想出去玩了,随时出去就行,你父皇不会再禁足了。带着长乐去梳洗一下,等会儿一起吃饭,母后跟你们父皇还有事情商量。” 挥退了两个女儿,皇后轻咳一声:“行了二郎,别躲了。你也知道禁足襄城不对吗?女儿像你,尽公不顾私,劝谏你放过宋国公,你该欣慰才是。” 李二尴尬的从门口走了进来,“那是,襄城跟你一样。谁家要娶了她,肯定是福分,那萧瑀一家不识抬举,我给女儿出出气怎么了?观音婢,着急叫朕过来,到底什么事?” 皇后递上了那个食盐布袋,“萧家的事都是误会,稍后再说,你先看看这个,萧锐那孩子,让长乐给你带的礼物。” 什么东西?盐? “不止是盐,我想,他想告诉的是,他有把毒盐矿祛毒,精制成这等品质雪盐的本事。”皇后拿出那个木牌解释说。 嘶、这怎么可能? 皇帝愣神三秒,根本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历朝历代多少人为了这件事,前赴后继的研究,谁成功了?萧锐一个黄口小儿…… “真的假的,您找人验一验这袋盐的品质不就知道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袋盐,就是宫中御用都不及他。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出自萧锐之手。” “来人,立刻把这东西送去御膳房和太医院。让他们弄清楚此物的成色,再验明是否安全。” 第十五章 坐地起价? 次日一早,由皇帝最信任的贴身内侍老高带队,一行快马出城,直奔萧家庄传旨。 “近日国事繁多,朕圣体违和,特解除宋国公萧瑀闭门思过,召回朝堂,领尚书左仆射……” 正在钓鱼的萧瑀还没反应过来,怔怔的躬身听旨,直到内侍老高的催促:“萧相,陛下隆恩,赶快领旨谢恩呀,朝堂上急等您统领百官,为国分忧呢。” “哦哦,这……高内侍,萧瑀戴罪之身,怎么就……”萧瑀不解。 “嗨,前几日那陈叔达不识大体,与您朝堂上争吵,陛下无奈各自罚了您二位。可事后想想,您一片公心,何罪之有?这不,昨日那陈叔达老母病逝,请辞回乡为母丁忧。陛下气消了,就立刻来召,朝堂可离不开您。” 什么???陈叔达老母病故? 萧瑀惊呼道,随即看向了儿子的小院,暗骂不会是这小子干的吧?他怎么敢?我跟陈叔达不过是政见不合,你为了报复,就害了人家的老母? 正说着呢,萧锐端着一碗汤药跑了出来:“爹,药煎好了,快点趁热喝,凉了药效就打折扣了。” 萧瑀一巴掌拍掉药碗,“混账,你老实交代,陈叔达那件事,是你做的?” “啊?这、这什么情况啊,突然发什么火气?”萧锐抬头一看,嘿,一群陌生人? “是你们饶了家父钓鱼的雅趣吗?”萧锐语气不善的质问。 内侍老高也是有身份的,语气带着几分自傲的说:“世子哪里话?我等是奉陛下之命,特来宣旨,请宋国公回朝的。” 萧瑀拧着儿子的耳朵喝问道:“逆子,还不招认?陈叔达的事,你敢说不知道?” “陈叔达?陈叔达怎么了?爹,您胡说什么呢?虎叔,虎叔……我都让虎叔安排的,您有话好好说行吗?这么多人看着呢……” 萧瑀虽然生气,但到底还是跟儿子亲近,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拧着萧锐的耳朵,走进了院子。 书房内,父子两人,还有管家萧虎侍奉在侧,萧瑀怒声问道:“刚高内侍说,陈叔达老母病故,回乡丁忧。你曾说要让陈家三天之内滚出长安,就是这般狠辣手段吗?” 萧锐惊讶的看向萧虎,“不是吧虎叔,咱们是正经人家,你怎么去杀人越货了?老人家都下得了手?” 管家萧虎也一脸懵逼,“不是呀公子,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让人在打压陈家,收购他们的地皮商铺买卖之类的,他老母谁害死的,我真的不知道呀。” 呼……这样啊。 萧锐长舒了口气,双手一摊:“老爹您看,查清楚了,不是我们干的。” 萧瑀狠狠瞪了儿子一眼,盯着管家萧虎逼问道:“只是如此?” “老爷,奴才不敢有半句假话。”萧虎扑通一声跪倒。 萧瑀踢了一脚,冷哼道:“起来吧。老夫跟陈叔达朝堂上争吵,为的是公事,岂可私下报复?停了对陈家的一切行动。让你跟着少爷是看护好他,别让他走岔道的,不是让你给他为虎作伥当鹰犬的。带坏了少爷,我饶不了你!” 说完,大步迈出,走向客厅。高内侍众人,已经在喝茶等待了。 可不等萧瑀答应呢,萧锐追了出来,“等等,这位内侍,家父病体未愈,所以不能现在就回长安就任。” “嗯?宋国公,您看……”内侍老高不解。 萧瑀扯过儿子,“胡闹,你懂什么?” 萧锐却笑着朝高内侍问道:“敢问先生,除了这道圣旨,陛下可还有话带给家父?” 高内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么说,那东西真的是出自公子之手,宋国公全然不知?” 萧锐点头。 内侍老高笑了:“好,既然如此,公子开条件吧。陛下交代了,一事归一事,宋国公回京赴任的事,于此无涉。” 萧瑀一头雾水,看着二人打哑谜,自己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 内侍老高很精明,夸赞说道:“恭喜宋国公,您生得麒麟儿,大公子研究出了改进毒盐之法,可以将有毒的矿盐制成无毒的好盐……” 嗯?萧瑀听得一愣一愣。 萧锐无语的盯着内侍老高,冷笑着嘲讽说:“不愧是陛下身边的红人,您这是要捧杀?” “不敢,大公子误会了,只是公子您做到了几百年来,无数人想做儿做不到的事情,此法功在千秋,老奴心中敬仰备至,一时间忍不住心中激动而已。” 萧锐摆手拦住了这个马屁精,“行了,不用解释。无论你是有心还是无意,既然敢给我使心眼儿,那行,别怪我坐地起价。” 看着眼前这位,虽然年轻到稚嫩的脸庞,可那眼神,那语气,仿佛能看透世间一切一样,内侍老高心中大汗,此刻,他有种感觉,刚才自己好像搞砸了。 本想让宋国公萧瑀劝劝儿子,见好就收,不要狮子大开口,毕竟这事情太大,你萧家呀拿不住。 可谁能想到,才十几岁的萧锐,竟然如此老道? 萧瑀惊呼道:“锐儿,高内侍所言,是真的?” “不错!” “混账,若真有此法,那是利国利民,千秋万代之事,该立刻献出给朝廷,你……” 萧锐按住老爹:“为什么?道德绑架吗?在我这里不行。本来吧,我也没想怎样,只要陛下给您复职,或者将来当做娶媳妇的聘礼,意思一下就行了。可他这个态度,呵呵……高内侍对吧?烦请您回禀陛下,依我三个条件,秘方我就可以奉上。” 嘶……高内侍冷汗直流,“大公子您说说看?什么条件?” 萧锐笑了,“什么事暂时我没想好。我说的要求,就是陛下承诺我三个条件,将来我用时,陛下不可推脱。如此,我就可以贡献出秘方。” 这、这什么……这不就是三道免死金牌?这太重了! “大公子,您的条件太过于……” “打住!你只是个传话的,不用你来评说。只管照实回复陛下:允我三个不违伦常,不违国法,陛下可以做到的条件!仅此而已。” 萧瑀训斥道:“混账!为国事计,你岂能如此要求陛下?” 萧锐指着脑袋说道:“老爹,秘方就在我这里,您如果要抢也行,脑袋拿去。” 说完抬腿走了,一副纨绔不讲理的模样。 “逆子……这个混账……我萧瑀怎么生出这么一个混不吝来?气煞我也!” 内侍老高心中苦涩,拱手告辞:“宋国公息怒,不怪大公子,是老奴一时心急办砸了事,我自会向陛下请罪。至于大公子的话,我会转达陛下。不过,为国事计,您私下里劝劝大公子也是好的,对他以后的仕途有益。” 回去的路上,内侍老高已经在盘算,自己该领那种刑罚了?没想到啊,我内侍老高伴君多年,竟然被一个小娃娃拿捏的死死的?萧锐?了不起! 第十六章 谁敢给我当老师? 皇宫太极殿,秉烛批阅奏折的李二听完老高的汇报,放下朱批御笔,皱眉问道:“那小子真是这么说的?” “奴婢有罪!不该自作聪明办砸了事情,请主子责罚!”老高连连磕头。 “行啦,也让你长个记性,不要小瞧任何人。自己下去领鞭刑二十。” 李二摆手挥退了手下,想起萧锐那狡黠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小子看似年轻,实则心眼多着呢,当初自己也栽了一回,莫说你个奴才了。 不过嘛,萧锐你这小子敢坐地起价,要朕三个免死金牌?当朕的金口玉言是什么?市井买卖吗? 长孙皇后忍不住笑了:“陛下,您应该庆幸他要的是承诺,而不是实物。想想上次冲儿的事,人家开口就是一万两银子,这次的东西,该值多少?真要是跟您要财物,国库不一定有。” 李二哈哈大笑:“他这是知道我没钱,所以避实就虚,吃定我了?好好好!萧瑀生了个好儿子。不就是三个承诺吗?给他,他不是给襄城送来了定情信物吗?等他成了朕的女婿,看他还好意思开口?” “对了,他那片庄园属于永丰县地界吧,封他个永丰县子。同时给他赐婚,看他好意思再还嘴?对了,就让程知节去传旨,听说程知节在他的指点下,都快成兵部智囊了。” 谁?程将军是智囊?皇后差点没笑岔气。 次日,程知节奉旨前去立约。但他也不忘夹带私活,跟他同去的还有一人,号称大唐双黑的尉迟恭。 “老程,你可说好的,带我一块儿吃美食,品美酒。怎么陛下派你宣旨,你拉上我作甚?” 一路上,尉迟恭问个不停,程老魔头不耐烦的说:“你去不去,去不去?不去现在就回去,不要后悔!就这点事,你问了八遍,嘴跟老娘们一样碎呢?” “你、你说老娘们……来来来,咱们现在就见个高下,谁输了,谁是老娘们!”尉迟恭不干了,拉开架势就要干仗。 程咬金理都不理,继续带着车队赶路。 我这……闹了个没趣,尉迟敬德闷气的回到了车队,坠在后面一言不发,心说,今天你要是耍我,回去跟你没完。 萧家庄院子里,萧锐不解的看着在练养生五禽戏的老爹,“老爹,您不是得了诏令,要回去任职尚书左仆射的吗?旷工是要被弹劾的。” 萧瑀拳法不停,语气平和的说道:“为父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劝你献出制盐的方子,朝中还有什么公务,能比让天下人都吃上盐,更要紧的吗?” 萧锐无语:“您这是帮着皇帝对付我呀,您到底是不是我亲爹?” “混账!”萧瑀脱口骂了一句,就这一下,行功出了岔子,闪到了老腰。 萧锐赶忙上前一把扶住,“您看,关键时刻,还得是我这个儿子吧?我就跟皇帝要几个条件,又不是多么了不得的,也不伤及民生,他如果不答应,那他就是心中没有百姓。这样的君王并非仁君,您趁早辞职的好。” 你……你……逆子啊! “行了吧老爹,一天骂我八百遍逆子。我这表字没起呢,要不就叫逆子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么不孝顺呢。” 在屋里的萧夫人听了,忍不住笑着说道:“大郎,你这张嘴呀,早晚要把你爹气个好歹来。跟别人家的孩子比,你确实是不孝的。” 萧锐却不同意,一边给老爹推拿顺气,一边申辩说:“我最瞧不起那种父母说什么就是什么,唯唯诺诺的人了。我认为:人类的进步,就是从下一代不听话开始的。试想一下,如果这世上历来都是子承父业,子唯父命,那我们现在岂会是大唐?应该还是三皇五帝,或者西周时期。” “歪理……尽是歪理!悔不该让你出去游历几年,学的什么歪理邪说。明日,明日我就回长安,给你请最好的先生过来,好好教教你道理。”萧瑀似乎意识到了问题。 萧锐笑了:“长安城哪个夫子敢来教我?您就不怕我把人家气坏吗?最好请个年轻些的。对了,才学不如我的,我不要。二弟,去书房,拿一张我练字的随笔过来。” “好的大哥,哪一张?”薛礼问道。 “随便哪一张。” 薛礼转身去书房,挑了自己最喜欢的一张。 萧锐还在得意的自夸着:“老爹,我这里有首诗,您拿去张贴在咱家门口。长安城谁若是能写出一首,超越我的,我甘愿拜他为师。否则的话,呵呵,他们不配当我的夫子。” “大言不惭!长安城随便找出一位,都足矣教你,国子监的孔颖达、颜……” “大哥,这首侠客行怎么样?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一首,字好,诗更好!”薛礼拿着一张练字的宣纸跑了出来。 看到字帖的一瞬间,萧瑀愣住了,这是什么字体?四面八方锋芒毕露,仿佛扑面而来一种锐金之气,晃眼!让人不忍直视。 “义父,大哥这字是专门配这首诗而创的。最珍贵的还是这首诗,据说大哥能将武学化入诗句之中,可惜我资质有限,只能看到其中的侠客浩然气,读不出武学。”薛礼崇拜的解释着。 “什么?二哥,你说的是深度?这诗篇里还有武学?那一定十分高深,我能不能学?”年纪最小的萧钺满满的好奇。 萧锐一把按住了傻弟弟的脑袋:“一边玩去,我早给你检查过根骨了,你不适合习武,习文还差不多。” 不舍得看着这副侠客行长卷,萧锐叹息道:“这是我酒后一时技痒,偶得的一副。少有的精气神合一作品,再写出来就难了。我没想到你小子真大方,这要是张贴出去,不怕被人偷走吗?” “啊?那我换一张!”薛礼连忙收起。 “不用,既然拿出来了,就是缘分。再说了,我就不信,这天下还有谁敢到宋国公府偷东西?老爹,这首诗怎么样?点评一下?”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萧瑀一句句的念了出来,念着念着,竟不自觉从胡床上起身,声音也越来越大,传遍整个院子,一股豪迈之气,从一名文臣的口里传来出来。 走到大门口的大唐双黑,听着那诗句,同时定住了脚,不通诗文的他们,此刻竟然显得有些出神。 第十七章 胆大的尉迟敬德 咣当!砰! 萧家的大门被撞开了,两个大汉滚地葫芦一样,灰头土脸的‘破门而入’。 “好诗,好诗!这副字我要了,谁都不许跟我抢!”老程人还没起来,就开始大喊。 “凭什么是你的,分明是我先看上的,你敢跟我抢……”尉迟恭毫不相让。 很快,两人就这么在地上扭打作一团。萧家众人全都傻眼,这什么情况? 听到二人为了争夺手里的字帖,萧瑀回过神来,连忙小心的卷起来,朝着萧锐说道:“大郎,这副太贵重了,换一副。你太年轻,不知道轻重,这副爹爹先替你收着。” 嗯???义父,您确定不是为了贪墨大哥的墨宝?薛礼眼神古怪。 萧锐却执拗道:“不换了,都一样,全都是我练字的废纸。您喜欢就拿去,不过嘛,如果要给我请先生,条件不便,否则,别怪我不懂尊师重道,把人打出去!” 萧瑀没好气道:“说的甚胡话?为父给你请先生,能害你不成?快点把两位将军劝开?成什么样子?” 萧锐点头,走到地上打架两人身边,一手一个,分别抓住二人的后衣领,一招太极元转,两个大汉就被扔飞起来,随即轻飘飘的落地,被萧锐稳稳接住。 程咬金老脸一红,扭头走向了萧瑀。 尉迟恭纳闷的盯着萧锐:“你这小娃娃,好大的力气?来来来,咱俩过两招?” 萧瑀开口了,“程将军、尉迟将军,不知二位登门有何见教?那是犬子萧锐,如有冒犯,还请见谅,不要跟小辈一般见识。” 这就完了?萧锐却不依,指着程咬金说道:“程叔叔,大门得赔啊,五十两银子。” 嘿、你小子……尉迟恭刚想发作,却被程知节一把拉住,陪着笑脸连连点头:“赔、赔!当然算我们的。” 萧瑀也纳闷,程将军可是号称大唐第一滚刀肉的存在,什么时候这么温顺了? “你拉我做什么?这小子好没规矩,他爹还没敢说话呢,他算……” “你别说了行不行,五十两全算我的,不让你出钱!”程咬金真想实话实说,咱们打不过人家,可他没脸说,只能劝道:“咱们是来办正事的,别节外生枝。谁敢不给宋国公面子?” 尉迟恭闷气的朝着萧瑀拱了拱手:“对不住了宋国公,一时不慎,撞坏了你家大门。” 程知节连忙拿出圣旨说道:“奉陛下之命,我们是来宣旨的,宋国公之子萧锐接旨!今有宋国公之子萧锐,少年才俊,立志报国,未出茅庐就为国立下大功,特赐封永丰县子爵位,望萧锐再接再厉,继续为国效力。” 嗯?程将军,陛下这是? 程知节没理会萧瑀,而是亲手将圣旨递给了萧锐,拍了拍他的手叮嘱道:“贤侄,你的条件陛下答应了,圣旨内有密旨一封,是陛下手书。我跟尉迟将军是证人,你不可再刁难了。” 尉迟恭慌了,“老程,你没说带我来是做证人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陛下的旨意,你敢违背?” 尉迟恭不敢说话了。 萧锐笑了,竖起大拇指:“好,陛下爽快!” 然后,就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亲手交给老程,“程叔叔,这是秘方,请转交陛下。从此,这东西跟我萧锐再无关系,一且都是朝廷研制的,最好是说陛下亲手调配……” 嗯??听到这话,程咬金愣住了,萧瑀也愣住了。这么大方? 虽然交易已经达成,但大家默认的就是,只要你萧锐交出秘方,能够利国利民,惠及百姓就行。不会抹了你发明人的功绩。可你竟然,连名声都不要? 要知道,这个年代,名声可了不得,那就是声望。像这种活人无数的大功绩,走到哪里都会被人高看一眼的。 萧锐点头认真道:“我不是贪图虚名之人。要不然,怎么值得陛下三个条件呢?” 程咬金竖起大拇指,“贤侄,你了不起,老程越发佩服了。宋国公,恭喜!我家那混小子,若是能有贤侄三分智慧,我老程烧香祷告感谢天地。” 老萧瑀抚着胡须,摆手说道:“哪里哪里,犬子愚钝,不过是有点小聪明罢了。老夫正准备给他寻个先生呢。” 萧锐转身回屋,收起了圣旨。 闲聊之时,程咬金跟尉迟恭同时看到了萧瑀手中的字帖,对视一眼,竟然齐齐出手。 好在在萧瑀背后的薛礼见机的快,闪身挡在前面,一人拦下了两位名将,三人竟然就此角力起来。 “嗯?这个小娃娃,同样好大的力气!”尉迟恭惊呼。 程咬金也愣住了,上次来,只知道薛礼跟萧锐的关系,不知道这小子也一身本事呀。 两人联手,薛礼竟然显得有些吃力,有些面红耳赤,青筋暴起,“两位,义父手无缚鸡之力,岂能经得起你们的偷袭?莫不是来我萧家庄寻事的?” 管家萧虎惊呼道:“公子,公子快救命,来人,来人,保护老爷!” 萧锐、李君羡等人纷纷冲了出来,看到了滑稽的一幕:两大一小,三个青筋暴起的身影,在这烈日炎炎之下,显得格外耀眼,关键是,两大名将,竟然拿不下一个孩童? “老程,你你没吃饭吗?再加把力呀,头一次联手,连个娃娃都拿不下,咱俩丢不起这个人!” “呸!别嚎嚎,老子已经出全力了,肯定是你小子使诈,想等我两败俱伤,趁机夺字帖!” 围观众人捂住了眼睛,萧瑀连忙将那字帖收进怀里。 李君羡笑道:“两位大将军,收手吧。二公子天生神力,你们拿不下的。” 啥?天生神力? 呼……两人同时撤手,气喘吁吁的坐上旁边的石凳,大骂怪物! 萧瑀关切道:“礼儿,你没事吧?两个匹夫,你们什么意思?欺负我们一家老小吗?” 薛礼劝住萧瑀,“没事的义父,两位将军很客气,若是再多一点点力气,孩儿就顶不住了。” 哦?真的?两人同时抬头,可看到人家气息平稳,瞬间又垂头丧气下来,屁话!这小子分明没出全力。 打也打不过,同时还有求于人,程知节起身行礼,“对不住对不住,刚才在门外听到您念诗,我们两个都喜欢,所以……” 萧瑀板着脸,萧锐笑着说道:“嗨,原来是这样啊。那也不用抢嘛,简单,打赢了我或者二弟,我每人送你们一副。” “好,一言为定,就你们两个小娃娃?别看那小子天生神力,力气大不一定武艺强。”尉迟恭满脸自信。 “老黑你……咳咳,行吧,先吃饭,吃饱了有力气比试。”程咬金暗骂老黑草率?可输人不能输阵,总不能说怕了两个小辈吧? 萧瑀说道:“行了,老夫还要奉命回去复职,锐儿,你好好招待客人。两位,萧瑀失陪。” 第十八章 骂声一片 “冲远兄,冒昧登门,是有一事相求!” 长安城里,刚回来的萧瑀没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国子博士孔颖达家里拜访。 虽然儿子萧锐很优秀,但他那歪理邪说很危险,所以请个好先生教导,刻不容缓。而孔颖达不仅仅是国子博士,更是秦王府十八学士,孔子的三十二代孙,盛名在外。 “哎呀,时文兄?(萧瑀字时文),恭喜时文兄重回朝堂,昨日陛下就传下了消息,官阶更进一步,可喜可贺。”孔颖达也是刚下朝回来不久。 双方分宾主落座,萧瑀谈起了来意,并且小心的从怀里拿出诗文,“冲远兄请看,这就是犬子的拙作。” 刚开始,孔颖达还认真的以为,时文兄为儿子真是操碎了心。他那儿子大家都有所耳闻,颇为与众不同,早年间因不愿闷在家里读书,竟然独自离家游学,一去几年不见人,很显然是个跳脱的孩子。 可当萧瑀掏字帖的时候,孔颖达愣住了。什么情况?不就是你儿子的信手涂鸦吗?这么珍重?视若珍宝一样贴身藏着?你至于吗? 心中颇有不以为然,觉得这萧瑀宠溺儿子没边了。放在我们孔家?那不可能,哪个小子敢不孝顺,敢忤逆?打断……嗯?这是? 随着字帖的展开,孔颖达的眼神凝滞了,死死的盯着那副锋芒毕露的字,一刻可不能移开。 萧瑀很满意老友这个表情,笑着说道:“见笑见笑,犬子籍籍无名,才学未几,却敢放此狂言,我本不该放任的。但奈何孩子太执拗……所以,只能来求冲远兄,你就随便作一首,让那小子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就行。以后成了你的门生,好好调教他。” “冲远兄、冲远兄……”萧瑀拍了拍孔颖达。 咳咳…… 回过神来,孔颖达赞道:“时文兄,令郎写的一手好字,从未见过如此新颖的字体,四面八方锋芒毕露,洒脱之致,带着一股江湖侠客风气,妙不可言!” “咳咳,那小子不愿临帖效法古人,自己自创的无名书法,不值一提。您看看这诗文,点评一下。”萧瑀太凡尔赛了。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嗯,开篇两句,一个燕赵侠客形象跃然纸上,中规中矩。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好!好一句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 从第三句开始,孔颖达就不再边念边评论了,不是不屑,而是来不及。太好了,没忍住,一口气念诵完毕,老头儿一句呼吸急促,面红耳赤起来。 “了不起,了不起!简直是个天才……时文兄,令郎贵庚?” “刚刚十七岁,冲远兄,我知道您收学生喜欢从小开始,犬子的年龄大是大了点……”萧瑀还在说好话。 额…… 想起之前萧瑀说的条件,要做一首超远这首的,才有资格坐萧锐的老师,孔颖达脸色的表情一滞,老脸通红,“时文兄,实在是抱歉,不是年龄的事。令郎这篇诗文,冠绝古今,堪比曹子建再世了。老夫做不出比他好的诗,没资格做这孩子的老师。” “这、这怎么会?冲远兄莫要谦虚,小孩子而已,您可是国子博士,随便……” “这什么话?不及就是不及,君子坦荡荡,若是仗着年长就去做人家的老师,孩子也不会心服。”孔颖达是大儒,行君子之道。 看对方推辞,萧瑀叹息一声,继而告辞要走。 孔颖达却说:“不过嘛,既然是贤侄的事,我理当帮忙,时文兄,不如把诗文留下,我保证帮您寻一位合格的先生给贤侄。” “哦?真的?那我就……”萧瑀刚想答应,可看到孔颖达那炙热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字帖,哪里不明白,差点上了这老小子的当,分明就是贪图字帖。 “咳咳,连冲远兄您都不行,此事不提也罢。多谢冲远兄好意,告辞了,改日再来叨扰。” 看着萧瑀离去的背影,还有那重新被贴身收起的字帖,孔颖达不舍的收回了目光,嘴里忍不住叹息:“萧锐?十七岁?唉,我家大郎今年十八了,也做不出三两佳句来……哼,来人,把三位少爷叫来!” ……得,孔家三兄弟,无妄之灾啊! 出了孔颖达府上,萧瑀又去了颜师古家,这位是儒家圣人颜回之后,同样的一门三代杰出大儒,贤明在外。 跟孔颖达的反应差不多,不过,颜师古点评吹捧一阵诗文,只是感叹无能为力,却并未有强留字帖的意思。 随即是姚思廉、虞世南……几乎是挨个拜访十八学士,无一人敢应对一首。 萧瑀显得失望而回,可被他拜访过的人,事后反应过来,骂声一片:“我呸!什么用诗文选老师?老东西你是在给儿子选老师的吗?分明就是拿着儿子的诗文,满长安城的炫耀呢!有个文采好的儿子了不起吗?我们家……咳咳,惹怒了大家,我们再生一个!” 萧家庄里,萧锐还不知道,老爹萧瑀着急回去不是就职,而是帮他扬名。他接了皇帝的圣旨,然后打发了两个吃货,刚把客人送走。 回去的路上,青眼眶的程咬金吐槽道:“我说什么来着?不让你动手,不让你动手!你非是不听,咱们是粗人,懂个什么诗文字画?这下好了吧?全都败给了一个无名小将,说出去都丢人。” 同样青眼眶的尉迟恭撮着牙花子吐槽,“你不喜欢字画儿?要不是你跟我争,他家的大门怎么碎的?我哪里知道那两个小子这么厉害?你认识他们,早知道如此,为何不早说?都怪你!要不然,我也不会被打成这样,你看看这眼睛?” “怪我?行,把你怀里的字画给我!”程咬金伸手要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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