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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去扫尾,见我安然无恙,便先一步离开。 齐菲也忙的很,她的大料爆炸,领|导恨不得派车请她回台里开会。 我催促着哭成泪人的她先去忙,纯良留在家里照顾我。 待屋子空了空,我挺不住就病了。 很难不生病,毕竟我不是真正的金刚不坏之身,不过是用术法加持,才能在车辆撞击上来的一瞬间保住我的原身,否则就那个撞击强度,不说腿断胳膊折,我肝儿都容易吐出来。 恰恰是因为术法,我原身落地时才只是吐出了很少一部分血。 没有搞出惨不忍睹,令人退避三舍的画面。 但那天终归是承受了太多的反噬,一来我抽取了钟思彤的命格,属于大逆不道。 后背布满了藤蔓般交错的瘢痕,旋即又摄取了钟岚的灵力,在瘢痕上添加了新伤。 我这还不消停,又破了钟思彤的屋舍,这在正法当中讲,绝对是送活人走上死路。 用我师父的话说,就是挖坟掘墓了。 背身的瘢痕因此便延伸到了后腰。 最后我又利用出阴神上了钟思彤的身体,对于阳差的规矩来讲,我依然是在作恶。 阴神怎么可以随便上人身? 开车撞了自己后,我又被迫散出术法护身,可以说,我每个步骤都是在作死。 看着是我在虐钟思彤,同时也是在虐我自己。 只不过我会用笑容掩盖一切,只要我笑,我就不信谁会看出我疼。 血条被大幅度的消耗,元神归位后,那晚我便直接病倒了。 第804章 无力回天 不过做邪师的好处就是“外损”。 说白了,即使我病歪歪的,也不至于像先前那样昏迷不醒,高烧不退。 外损会令皮肤不断的开裂,后背流着脓液,腐烂后再次愈合,凸起的瘢痕越发恐怖狰狞。 这亦然算是天道布下的法则,令邪师保持清醒的去疼。 要为自己做下的恶行买单,谨记回头是岸。 我当下自然是不能回头的,所以我泱泱的靠在家里养伤,每日给自己包扎换药。 后背只要一冲向镜子,我自己都想吐。 瘢痕从后肩膀盘亘了腰间,细细密密,犹如无数的蜈蚣堆积。 不断迸裂的伤口还会流出黄呼呼的脓液,比我十二岁时烂的疮口还要恶心。 基于此,即使后背的角度让我换药不方便,我也坚决自己来,不想谁看到这么反胃的皮肤。 在这种状态下,我一开始很担心袁穷会突然杀上门来,毕竟我状态不佳。 谁知他竟然一直没露面,给我空出了充足的修养时间,丝毫没有来打扰到我。 连我的家人都很太平,纯良问我袁穷是不是被我震慑到了,我觉得不可能。 袁穷有“衣服”加身,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被我震慑到? 你要说他是发好心,更不可能,他做梦都恨不得将我嚼碎了。 直到我有一晚给自己换药,看着后背的伤口猛然明白,袁穷是不想“喂”我吃东西! 邪师邪师,走的就是六亲不认的路子! 当我承受反噬伤口加深之际,亦然是胃口大开之时。 这期间要是有具备修为的灵体送上门,就等于给病入膏肓的我注入强心猛|药,我会疯狂的摄取,提升修为亦可加快伤口愈合,纵使瘢痕难看,总比日日流脓要强。 袁穷邪师做的经验丰富,深谙这其中的门道,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刻挑衅。 要知道,我可是在钟思彤进入包房后就破了袁穷给她的护身符。 袁穷即使身处千里之外,也会感应到自己的法门被破。 钟岚又是被我摄取完修为击碎天灵惨绝而死。 那家伙对我现在的情况肯定一清二楚。 我如今入邪,又有摄雷之术傍身,更不要说我身上还有个师父留下的罩门。 现阶段我等于和袁穷相互掣肘。 他鬼精得很,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我想他私底下应该夜不能寐,恨不得狂抽自己嘴巴子! 为啥? 谁叫他在仓库中对我说入邪能够起势,且不受命格限制呢。 他袁穷以为足够了解我,我就会要一条路走到黑,他掐住我眼不容沙的性格特点,试图一点点逼死我,奈何我彻底放下顾忌,不敢说绝境重生,对于他袁穷,我绝对是触底反弹。 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南西北风了。 于是连续多日,我都是以观众身份在家看着张溪儿的新闻报道。 她占据了所有的电视、网络、报纸、杂志的媒体的头条。 哪怕警|察仅仅只发了一通声明出来。 无数的媒体便会一拥而上。 在新闻报道上,我的称呼是路人、行人、意外身亡的无辜者。 撑死了多加一句话,死者为年轻女性,正值大好年华。 当然,也没有人会在意张溪儿究竟撞死了谁。 大家关注的只有公众人物,谴责张溪儿拒不认罪的行为。 我并不需要紧跟新闻报道,因为警|察局那边有周子恒的人,他会第一时间给我传递最新消息。 比如张溪儿第一晚就精神崩溃,在做笔录时说有人在外面喊她的名字,还说墙面伸进来了人手。 晚上她完全不睡觉,就说天花板有人看她,还说她妈妈是被我给一掌拍死的! 警|察一调查,她妈妈都死了五年了,在医院的就诊记录都能完整的调出来,咽气后还有医护人员在场签字,我这被撞死的受害人是穿越时空去给她母亲拍了一掌吗? 张溪儿的律师认为她精神恍惚,申请外出就医,在暗处的周子恒不是吃素的,他直接上交证据,张溪儿在撞我的当日还在赶通告,精神状况十分正常。 甚至从私房菜馆出来时,她的交流也没有任何障碍,连张溪儿的助理和司机都能作证。 撞完人后,她反而一副精神失常的样子,摆明了要逃避责任。 警|方表示不能姑息,拒绝张溪儿的就医申请,只是让精神科的医生前来给她检查。 检查结果是她幻觉异常,这种也可以称为应激性精神障碍。 恰恰是她撞完了人,惊吓过度才有的连锁反应。 结果就是张溪儿被拘|押,在此期间,张君赫去探视了两次。 两次均已大吵无疾而终。 我本以为张君赫会给我来电话说些什么,没有,他很安静。 见完张溪儿两次他就将一切都委托给了律师,说是会服从判|决,没再出面解决什么。 披着张叔外皮的袁穷露了一面。 周子恒那边给我的消息是老张接到消息就从外地匆忙赶了回来。 他在铁栏外看到钟思彤就怔住了! 钟思彤还以为自己能得救,在审|讯椅上拼命挣扎,大喊着张叔救我!张叔救我!! 老张当时面如死灰,陪同的警|察还以为老张是在为这个女儿扼腕惋惜。 只有我知道,袁穷那时的表情是无力回天。 我将钟思彤所有的后路都斩断了。 他不是心疼女儿吗? 不是还妄想给他女儿寻找新命格吗? 屋舍被我毁了,我看他袁穷还能去伤害谁?! 还怎么要让他的宝贝女儿活下去! 老张见了钟思彤一面后就退到幕后,不过和张君赫认罚态度不同的是,老张聘请的律师一直在试图将钟思彤捞出来,甭管是取保候审,还是保外就医,他一定要让钟思彤出来! 亲爹做的是尽职尽责。 垂死挣扎吧。 我看着关掉的电视没什么表情。 之所以要走这么狠的一步,我就是要钟思彤毫无生机。 第805章 终于了断 自从钟思彤进去,距离现在已经是小一个月。 一段时间以来,钟思彤的新闻热度没说下去,反而一波高出一波。 我几乎可以预料到,她会被骂进棺材,一来是阴人之气加持,她想不走背字儿都不成。 二来就是她的态度太过恶劣,抗|拒执法,到这步了,还不认罪。 当着镜头的面还说她没错,高喊着她冤枉,她是被利用,梁栩栩是自己撞自己!! 不用担心钟思彤会在媒体面前将我的名字透露出去令我的家人多虑。 她那种案件不可能现场直播,所有的新闻发出前都会有专人审稿。 只要张溪儿说了我的名字,观众看到时都是消音处理。 甚至我在肇事现场的趴地照片,能在媒体上找到的,都是打码的。 我现在的新身份依然是沈梁,沈栩栩,我也没急着让纯良回镇远山那边销户。 纯良更是嫌这事儿膈应晦气,拿到我“死亡证明”那天都恨不得当场给撕了。 所以我户口还在镇远山,除了在警|方媒体那里我死了,殡仪馆里冻着一具代表我身份的女尸。 我本人,依然好端端的活着。 “姑,我明白了!” 纯良突然看向我,“我明白你为什么要玩汽车撞自己这个花活了!” “你又推理出什么了?” 我调整了下姿势站起来,后背靠久了伤口又疼又痒,保守估计还得养两三天。 “三点。” 纯良神经兮兮的扒拉起手指,“第一,给张变脸送进去,第二,袁穷捞不出来她,自然就救不了她,第三,你这出儿是要做给成大哥看的,等成大哥出来了,如果他解完花蛊还没忘掉你,周大哥就带着成大哥去看那具女尸,你的死亡原因合情合理,沈栩栩,你真是以玩死自己为代价,将所有人的后路都铺好了啊!” 我笑了声,慢悠悠的走到落地窗边,“大侄儿,你那脑袋里可能都是褶,聪明的很。” 更深一层的用意,的确是为了成琛。 周子恒直接说我死了,成琛也会疑惑,我怎么死的? 如今一目了然,齐菲那晚并非没拍到我趴在地上的脸,她只是没将那种照片公开上传。 在我的授意下,齐菲已经将照片发给了周子恒,回头周子恒将照片给成琛看完,再结合这段时间轰炸式的新闻报道,证据全部摆在这里,成琛想疑心都不成。 “姑呀,我脑子里的褶再多也多不过你呀,你不愧是阴阳先生啊,你是真能算啊!” 纯良眼又红了,“现在结果你满意了,菲菲调了部门,做了她梦寐以求的民生时事类记者,冲在第一线的,事业上可谓是风生水起,极受领|导重视,懿儿姐那边也出院了,昨个我听她给你去电话说都能出门去遛弯了,周子恒为啥对你尽心尽力,还不是因为他女朋友都被你给救了。” “乔哥那边因为张溪儿的热搜,将他和高岩的事情全部压了下去,现在就等你的信儿,你要说没事儿,乔哥回头就能去上班了,你家里人就算是蒙在鼓里,也有一千多万资产,等你哥出来完全不用担心生计,分分钟和那位夏岚岚走向幸福的新生活。” 纯良劲劲儿的对我道,“你呢?沈栩栩,你的身份现在都是假的,我现在都怀疑你是假阴人,不是说阴人能妨害的周围人一个都不落好吗?怎么闹到最后,跟你亲近的都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你反而给自己玩死了呢?沈栩栩,你太伟大了,你给自己伟进去了!” 我静静的看着窗外,十一月末了,北方树木上只有零星的枯叶。 冷风簌簌,肃寒冷清。 “纯良,用不了多久就要下雪了。” 我说道,“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你少来那套!” 纯良不忿的,小老头似的背手颠颠的奔到我身边,“我现在不想和你俩瞎矫情,你心挺大啊,还有心情搁这风花雪月呢?我就问你,你砰一下给自己整没了,能不能再给自己整回来!!” 我忍不住笑,一笑抻的后背都疼,嘶嘶了两声,转头看向他,“纯良,你有些话说的不对,因为你太向着我了,所以你很多时候都在偏心,你觉得雪乔哥的新闻过去就过去了?他吃完药被抢救过来就不再难受了?你觉得我家里人得了一千多万就能忘记前十一年因为我所受的苦?你以为我二哥出来和岚岚姐结婚,就能让他忘记十几年的牢狱之灾?” 纯良涨着脸,“可现在的结果是……” “只是我在弥补啊。” 我耐心道,“纯良,我做再多都不够的,人生很短,经不起蹉跎,疼了就是疼了,伤了就是伤了,不能因为眼下的结果看起来不那么糟糕,就认为它没有疤痕了,对我来说,做再多都不够的。” “我主要是担心你。” 纯良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我的后背,“以后怎么办呢?” “先报仇,再说以后。” 我看着窗外,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 欲问行人去那边? 眉眼盈盈处。 纯良眉头一紧,刚要说什么,鼻血又出来望风了。 上回被我伤的真挺重,毛细血管特不好养,尤其是要换季,他打个喷嚏鼻血都得流出来。 不过我也一样,近段时间之所以在家修养,“外损”是一方面,我这阴人的身体也在提醒我时间。 虚的很! 私下里我鼻血流的比纯良还凶。 流一回不说得浪费多少纸巾,哪一次我都双眼发黑,分分钟就要撅过去。 但有个好处,副作用让我更白了,起码咱站出去,脸儿还能看,白净的绝对透亮。 嗡嗡~ 夕阳正一点点从客厅消退,手机声响了起来,我拿过来一看,张君赫发来的短信息,只有一行字—— ‘刚刚接到消息,钟思彤咽气了,魂魄困在高墙中出不来,就直接化掉了,从此灰飞烟灭,梁栩栩,你和她的梁子,终于了断。’ 不多时,手机铃声响起,周子恒在警|方那边的人给我来的电话。 结果和张君赫的短信息一样。 张溪儿的死亡原因是心力衰竭猝死。 第806章 老巢 她被拘的这段时间几乎没有睡觉,说是一闭眼就听到有人喊她。 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缺乏睡眠而又疯癫的状态,准确点的形容就是不人不鬼。 今天下午四点,她突然高喊有人要抓她,睁大眼躺在那一动不动。 警|察进去时她又说了一句话,然后就咽气了。 “她说了什么?” 我问道,难不成她最后还能知错了? “她就说,我好羡慕你。” 周子恒的人回道,“警|方说她没提名字,没头没尾的说了句我好羡慕你,就走了。” 我垂下眼,挂断电话,良久没动。 羡慕我吗? 不知道。 客厅里昏暗下去。 我抱着手臂又看向窗外亮起的霓虹。 不用担心她的魂魄还会作什么妖。 阴人死后,魂魄本就比常人更加飘摇。 在监狱高墙内死去,煞气会冲的她瞬间灭亡,这亦是我要给她送进去的原因。 钟思彤做了小一个月的阴人,困与高墙之内,先前死过的囚犯会令她听到哀嚎。 她被我护住元神,又不会发烧昏迷,每日所看所感,承受的恐惧压力一想便知。 最后的死,对她来说倒是彻头彻尾的解脱了。 魂飞湮灭。 同钟岚比起来,钟思彤走的不算痛苦。 只是谋划来去,终归成了一场空。 母女俩即使死了,也没得相聚。 各自成为了烟尘,再无造化。 我闭上眼,死人总是悲凉,想儿时相识一场,后会无期了。 嗡嗡~ 手机又响,张君赫接着给我发来了一条信息—— “袁穷最近神出鬼没,想来是有什么大动作,你小心为上。” 我编辑两个字谢谢,张君赫回复说,“比起和家人一起作恶,我更希望能和他们撇清关系,起码良心不用再遭受谴责,梁栩栩,待袁穷走后,我给他办完丧事,尽完为人子的最后一份力,我就会离开,比起死亡,活着实在是太过痛苦。” 什么意思? 我紧着眉,快速发去一条,“张君赫,你如果就这样死了,我会永远瞧不起你,袁穷是袁穷,你是你,你不要将自己和恶魔混为一谈,谁也不想有这样的父亲,你没有错,为什么要用旁人的错误去惩罚自己。” 张君赫没再回复。 我也没有继续给他发去信息。 对于张君赫的矛盾心理,多少能理解几分。 如果是我摊上那么一号爹,除非能像钟思彤那样自私到极点,才会对他无比崇拜,马首是瞻。 但凡有点良知,都会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又过了两日,张溪儿的新闻在她过世的消息发出时爆发出了空前绝后的高度。 旋后就在一片骂声中盖棺定论,是的,她永远都洗不白了。 因为她在镜头上露的最后一面,还是顶着黑眼圈对着镜头叫嚣,死不悔改,毫无歉意。 群众对她无比愤慨,如果不是警|方保护了她的家人,张君赫想必都要受到打扰。 我刷完了关于她的最后一条新闻,就开始着手更重要的事,找袁穷的老巢。 后背的裂开的瘢痕终于愈合了,他还不来找我,那只能我去找他了。 没办法。 谁叫我就是这么讨厌人呢? 深夜,我在临时的案桌上立起了一方镜子。 前面摆着一个装满水的碗,左右点上两根白蜡。 拿出纯良从仓库捡回来的那根细铁丝放到水碗中。 最后,我找出了一个稍稍有些年头的纸包,张君赫最初在医院后花园给我的纸包。 当时他割了一绺头发,混合了指尖血,又加了两根我的头发做的这个纸包,让我通过这个纸包观察他会不会伤害我,算是他最初与我相识的诚意。 而我现在,已经很清楚张君赫的立场,完全不需要去通过这个纸包去观察他。 对我当下来说,纸包里张君赫的头发和血反而有大用处。 没错,我是想通过早前使用过的圆光术去查探袁穷的老巢。 单凭纯良捡回的铁丝关于袁穷的气息还是太微弱,我怕看不清晰。 张君赫是他儿子,袁穷的绝对血亲! 只要加上了张君赫头发和血,那么就可以通过镜子,查看到袁穷一直居住的地方。 纸包中我的头发很好分辨,挑出两根长发,短发的就是张君赫,隐约还能看到干涸的血渍。 我关灯点燃了蜡烛,直接烧掉了张君赫的一点头发,沫子用水碗接住,同铁丝融合到一起。 咬破中指滴入我的血,闭眼冥想了下袁穷的面容,忍着心里的恶心,手臂滋滋的传出痛感。 口中默念;“甲震乙离丙辛坤,丁乾戊坎己巽门,庚日失物兑上找,壬癸可在艮上寻,混沌开辟立人级,吉凶响应尤难避,借我双眼看清明,看你何处兴家起,八卦八方,无处躲藏……” 双目一睁,水碗中传出啪嗒声响,烛光摇曳,一片昏黄。 我死死的盯着镜子,一开始我自己的脸,随后镜面就像是起了层雾。 绷着口气,很快镜子里面的雾气散去,隐隐约约的,呈现了一个建筑的外端。 很黑。 看不清晰。 我有点着急,再次将中指的血滴入碗里,口中不断的念道,“混沌开辟立人级,吉凶响应尤难避,借我双眼看清明,袁穷,我要看你何处兴家起,八卦八方,你无处躲藏,袁穷……” 指腹传出刺痛,镜面里的建筑仍像是被黑气缠裹,完全看不出门道。 我刚要继续滴血,人中忽的发痒,我不禁暗骂,来不及灭了蜡烛,起身就急匆的冲进了洗手间。 纯良正在客厅看电视,被我捂着鼻子跑出去那出儿吓一跳! 一通鼻血止下来,我心头也焦躁的很,怎么会看不清呢? 即便袁穷的那根铁丝气息薄弱,我加了张君赫的毛发气血,应该就可以了啊。 难不成我现在修为不够? 还是说张君赫给我的毛发年头太久,有点过期了? 我自然是不能信邪,就算圆光术会令我反噬,也必须要看清袁穷的老巢。 接连又试了几晚,几乎都是以我鼻血横流而告终。 搞得我都现了幻觉,止完鼻血站在窗外,居然看到成琛正站在楼下。 第807章 压制 路灯昏黄,成琛身影挺拔,抬头看着三姑家的阳台。 我登时就惊到了,拔腿就朝楼下跑。 一冲出单元楼,只有冷风扑面,枯枝飘零,哪里有成琛的影子? 回头给周子恒去电话,他说成琛还在看守所里,正给律师施压着急要出来,他现在都头疼的紧。 我直觉的得自己的身体虚到一定份儿上了。 可能是天天做梦想成琛,流着鼻血老眼昏花,看到小区里的树,都当成是他了。 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纯良最后都琢磨出味儿了,看我大半夜的从卧室冲出去就忍不住道,“姑,要不算了,你换个招儿,袁穷那老登防守做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好,圆光术对他来说可能没用,你总这么流鼻血百分百遭不住,我隔三差五流都觉得体质变差了。” “不可能没用。” 我鼻孔塞着纸巾出来,回到卧室看着还燃烧的蜡烛,“我这个圆光术属于另辟蹊径之法,相当于照相机,只是远远地给袁穷老巢拍张照,并没有去挑衅招惹袁穷,他根本没法防守。” “那就说明你术法不到位呗。” 纯良吃着薯片没事人一样卖呆儿,看到我的水碗还弯身凑近看了看,“里面什么玩意儿,黑乎乎的。” “我烧的张君赫的毛发。” 我应了声,推了推他,“你离远点,我还没结束呢,你会干扰到我的气场。” “今晚你就别看了,那都流……唉呀妈呀!!” 纯良话没等说完,小鼻血就紧跟我的步伐出来了,他忙不迭的捂住鼻子,手里的薯片差点洒了,扭头就朝着洗手间跑去,一边跑还一边骂我,“沈栩栩!就是你传染给我的!!” 我白了他的背影一眼,低头才发现他的鼻血落到我水碗里了,火当时就窜出来了,起身正要去骂他,眼尾一瞄镜子,里面竟然又起了白雾,我不由得坐回去,定睛看了阵,白雾层层散去,一栋建筑外观的就在镜子里浮现了出来—— “君赫楼……” 我呢喃出声,惊讶的看了眼卧室房门,忙不迭的上前关好,再次坐到镜子前面,挤出几滴中指的血又落到水碗里,“借我双眼看清明,袁穷,我要看你何处兴家起,八卦八方,你无处躲藏……” 镜子里的君赫楼愈发的清晰,我心念一颤,它晃了晃就消失了。 心脏砰砰砰狂跳起来,我低头看了看水碗,又神经兮兮的看了看卧室房门。 太阳穴开始一蹦一蹦,顾不得圆光术带给我的惊喜,我起身就去到洗手间。 纯良还在噗嗤噗嗤的洗脸,擦完鼻血的纸巾就扔在一旁,看到我还十分委屈,“姑,我鼻子这毛细血管到底什么时候能好,总这么流鼻血我都虚了!” “回头姑给你做好吃的补一补。” 我扔下一句,偷摸的拿过他一团擦完鼻血的纸巾,回到卧房锁好门。 按捺着心跳,烧了那团纸巾,用水碗接住,再看,镜子里就跟拉开的幕布—— 不光出现了君赫楼,还出现了一条黑漆漆的通道,好像是楼层台阶。 下了两层后,有间黑乎乎的屋子。 周遭泛着绿光,那些绿光好像是荧光灯,一整面墙都是,犹如点着灯的鱼缸。 凑近镜子仔细看了看,在一面泛着绿光墙面里,竟然看到了一具浸泡的尸体!! 嘶~! 我不禁吸了口气,闭眼默念中止咒,再睁开眼,镜子已经恢复原样,转手灭了蜡烛。 心跳依然控制不住,一方面诧异袁穷的老巢居然就在君赫楼的地底两层。 一方面纳闷儿纯良的血怎么会加持到袁穷的气场? 张君赫这亲儿子的毛发没用,纯良的鼻血却一下就让我看的清晰明朗…… 什么情况? “姑,你没在弄了吧。” 纯良敲了敲房门,鼻孔塞着纸巾进来,见我消停了就兀自点了下头,“早点睡吧,再折腾下去咱们姑侄俩都得医院走起了。” 我哦了声,忽然问道,“纯良,你对你父母,一点印象都没有是吧。” “他俩在我出生不久就全死了,我上哪有印象?” 纯良说着,“咋的,姑,你这是自我怀疑了啊,看不到袁穷老巢,想拿我练练手让我通过镜子看看我亲生父母啊。” 他想象力是真挺丰富,我借坡就道,“也行,要不我给你试一试?” “拉倒吧你!” 纯良笑道,“你鼻血流没够啊,再说了,我爸是杀人犯,我妈是失足妇女,我爸是因为怀疑我妈没有从良,才给她杀了的,从而被处决,就这样的父母我还看啥啊,给我自己找罪受啊,仗着我那亲生父亲被处决了,不然我跟着他混还不定得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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