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很尊重,有的骂他是邪师,想要铲除他,他想收徒,也是要正自己的名声,你千万别让他失望了。” 末尾,许姨还叹口气,“其实纯良跟你比真的差很远,这小子一直没开悟,会的都是耳濡目染,更别提观香了,就像我,看了十年都快成半个先生了,我也就是没慧根,不然我就踏道了,有段时间,我还寻思沈先生这后继得无人,看到你啊,我就放心了,你这丫头胆大心细,说实话,我很喜欢你。” “许姨,我也喜欢你。” 我甜甜的开口,“如果沈叔能收我为徒,那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肯定要比我上面的两个……” 提起这茬儿,我嘶了声,“许姨,沈叔说在我之前还有两个徒弟,您见过吗?” “没有。” 许姨摇头,“我就知道沈先生有两个男徒弟,一个死了,还有一个不知道去哪了,不过我先前听沈先生的同道提过吴问这个名字,据说这个徒弟天赋极高,很厉害。” “就是吴问!” 我有点着急,“许姨,这个吴问是大徒弟还是二徒弟?没在沈叔这露过面吗?您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个……” 许姨很费力的想,我在旁边略有着急,过了会儿许姨看向我,:“你问他做什么呢?” 我清了清嗓儿,“许姨,我是觉得,偷我命格的人,会不会就是吴问?” 许姨惊讶,“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不知道。” 硬说的话,第六感吧。 从我听到吴问名字的那刻起,就总觉得和我有些牵扯。 不对劲。 在沈叔那我一问点儿关键的他就做口型。 没法挑理都。 “我真的不清楚。” 许姨握了握我的手,“别着急,既然沈先生已经出手了,等抓到那个邪师,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就是你要做好准备,如果拜师,拿回命格也不能回城市了,要在这小山镇里念书学道,这里不繁华,没高楼大厦,时间长了可别觉得委屈。” “不会。” 我抿着唇角笑笑,“许姨,我要留在这,以后跟您好好学英语,您知道吗,我第一次听你说英文的时候特别惊讶,特别的佩服您。” 说笑间,纯良探头进来,“说英语有啥了不起,我会说好几种外语呢。” 这小子不定偷听多长时间了,直接略过寒暄,大刺刺的走进来,“梁栩栩,你长那张嘴就会拍马屁,我许奶以前是英语老师,肯定会说英语了,我就不同了,我没故意学过外语,但是看了电视剧,各国语言现在全会说,你是不是也要佩服我?” “各国语言?” 我挑眉,“几个國啊。” “至少……” 纯良扒拉下手指,“英语、南韩、霓虹、溙国,加上母语,暂时算五國,具体别的國家,还需要我去看剧,上升空间很大。” 五國? 我看了眼坐在旁边笑而不语的许姨,“那你说说呗,不过我可提醒你,你要是说啥阿尼哈赛有,刷谁的卡,这种我也会。” 纯良嘁了一声,在我和许姨面前背手而站,清了清喉咙,“听好了!阔你气哇,哇达西沈纯良得死,哦哈呦狗杂你妈死,都走,偶内噶依稀马斯!” 我愣住了。 这句话说的挺长啊。 我真没听明白! “嘿!谁妈死呢!” 许姨腾的下站起来,一把揪起纯良的耳朵,“你小小年纪就要死啊!还你妈死,你妈早死啦!!” “哎哎哎,我是说你好,我是沈纯良,早上好!请多多关照!” 纯良咧嘴求饶,:“许奶,我不是想让你开心点吗,哎哎,轻点!耳朵要掉了!!” 我忍不住笑,听说过捡钱的,捡话的,头回见沈纯良这种捡揍得。 一天不挨几顿揍,他真是浑身都难受。 回头一看吧,我还挺纳闷,你说他看个电视剧学点啥东西真特别快,哪怕是外国原声的电影或是电视剧,他看着翻译字幕,都能把那句话学会,但你要他正儿八经的背背文言文或是英语单词,哎就跟要他命一样,啥都记不住。 “梁栩栩你还笑……哎哎哎,许奶,疼!!!” “那是你姑姑!” 许姨揍得他鸡飞狗跳,纯良连声求饶,“别别别,我再说几句南韩语,阿西吧!比啊耐,哦都尅!好好好,我错了错了,骚瑞!爱目搜骚瑞——梁栩栩,姑姑!你别看热闹啦!我爷找你!他在正房等你哪!啊!救命啊!疼!!” …… “沈叔,您找我?” 看够热闹我就去了正房,纯良被收拾的蛮惨,但我不厚道的只想笑。 住到现在,首次和许姨纯良有了一家人的感觉。 很温暖。 “偷你命格的人不是吴问。” 沈叔放下书本就看了过来,对着我怔愣的眼,他直接道,“但吴问也是被偷你命格的人所害,所以,我最初才会帮你。” “那吴问是您……” “我的大徒弟。” 沈叔淡着腔,“他已经死了二十年,很多事,我觉得没必要跟你个外人讲,但现在,你即便不是我徒弟,也将是我名义上的养女,告诉你也未尝不可,吴问曾是我最出色的徒弟,他家境良好,为人心善,只因幼时体弱,他父母经常找我替他收惊,由此结下渊源,在他十四岁时,我收了他做徒弟,那年,我三十四岁,在我五十四岁时,吴问离开了人世,走的时候他正好三十四岁,如果吴问没死,其成就无可限量。” “沈叔,您不是说大徒弟是死于意外吗?” 我满心疑惑,“那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被人杀害,死于非命。” 沈叔的表情晦暗了几分,“梁栩栩,你知道我为什么空了二十多年仍不收徒?” 我摇头,“您谨慎吧。” “那我为什么要如此谨慎?” “因为……” 我试探道,“您吃过徒弟的亏?” 沈叔苦笑的看我,“所以呢。” 我脑子里捋着线头,他有个徒弟是下落不明的,想到沈叔在槐花胡同里对那个邪师表达出的复杂情愫—— “沈叔,那邪师不会是您二徒弟吧!” 我音颤着,:“偷我命格的人是您二徒弟!!” 沈叔看着我,刀疤纵错的脸上溢满了酸楚,“没错,偷你命格的人,是我二徒弟,袁穷,杀害我大徒弟的人,也是我的二徒弟,袁穷。” 空气陡然凝滞,我对着他的眼,“沈叔,所以您当时看了我的疮疤,说什么这手法……就知道坏事是您二徒弟做的了?” “当然。” 沈叔哑声,“袁穷的东西全是我教的,他要你死,而你家人一心求活,一个人没有命格,硬要活下去就要承担反噬,硬说说,很不讲道理,似乎老天爷都被蒙蔽了双眼,好在,对于袁穷的手法,我一看反噬便知,我留下你,既是为了救你的命,也是为了逮住袁穷,清理门户。” “沈叔,我不懂,袁穷为什么要杀害你大徒弟?” 我朝前走了一步,“他们是师兄弟啊,没有感情吗?退一万步讲,既然吴问的术法高深,袁穷又如何能伤到他?” 听大胡子那意思,吴问当年很有名吧,属于高徒,所以才会被拎出来讲,一个高徒,能随便就被人杀死了? 沈叔长叹一声,“梁栩栩,如果你拜我为师,入门后,你知道要怎么尽快拿走我所有的术法?” “不知道。” 我摇头,“您说过,道法没有捷径,我只能慢慢学……” “如果你偏偏不想慢呢?!” 沈叔眼色一厉。 我惊惊的,想到那天他和大胡子的对话,“您指的,是吃您的……骨血?” “你这丫头还算聪明!” 沈叔凄然一笑,“在旁门左道中,有一种说法,得高人骨,可增其神,得高人血,便可增其力,此为大不敬之举,反噬惊人,可亦然有人为了术法或其它原由冒险尝试,袁穷既是如此,他比吴问小三岁,家境落败后在港城做苦工,吴问怜惜他不易,便将袁穷引荐给我,我那时四十多岁,正当壮年,意气风发,见袁穷出身与我相似,吴问又极力撮合,就顺水推舟,收了袁穷做我二徒弟。” “相比吴问,袁穷做人更玲珑些,能吃苦,亦会投我所好,可要说慧根灵悟,他跟吴问是云泥之别,天冠地屦,我知袁穷心里不服,但道法就是道法,你没有那个灵窍瓶颈就来的很快,起不了势,修为永远都提升不上去,更不要说,袁穷还想学五雷掌,学道家秘法,简直天方夜谭。” 沈叔看着眼前的水杯,音儿逐渐的发凉,“我还宽慰袁穷,吴问为人耿直,在外与人交往缺乏变通,需要他的辅佐,可袁穷不愿意待在背后,他见吴问得了我真传,便起了歹心,趁我外出,他和吴问喝酒,联系了我的仇家,里应外合害了吴问,转回头,袁穷哭着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吴问被仇家所害,让我速速回去,袁穷则守株待兔,试图用同样的手段加害于我……” “您中计了?” 我急着问,“吴问死的时候您没预兆吗?没有打卦?” “有,我也打卦了。” 沈叔轻轻音儿,杯子里的水兀自荡起圈圈波纹,“但是我不相信,吴问是袁穷的贵人,是他将袁穷领出困境,对于我来说,袁穷是在我身边十几年的徒弟,我得回去,我要中计,如此才能看清自己做人有多失败!!” ‘啪嚓!’ 水杯应声而破! 沈叔眼神过来,杀气让我不自觉的退后一步,“袁穷果真要杀我,他吃了吴问的骨血道法大增,以为功力在我之上了,但袁穷万没想到,我只教了吴问各类运雷之术,摄雷术法还未教他,所以袁穷不占上风,但因为有我的仇人帮他,我当时取不了袁穷的性命,只能眼睁睁看他离开……” “那几年,我拼命地要找到他,杀掉他!” 沈叔咬着牙,“但是,我有一天忽然发现,我好多仇人也不见了……” 啊? 我唇角颤了颤,“袁穷不会把您的仇人也……” 全、全吃了? “哈哈哈哈哈~” 沈叔忽然笑了,眼睛含着泪,笑声却让我头皮都跟着发麻,“袁穷啊,袁穷,他果然够狠!他居然令我有了畏惧之心,硬斗恐不是他的对手,再加我年岁渐长,反噬接踵而来,好不容易临近古稀又求得一子,却依然无缘,打击之下,又时势所逼,我只得放下一切,远离故乡,四处隐居,最后才在镇远山落脚,十几年来,我表面上是功成身退颐养天年,实则赎祸赎罪,鸿飞冥冥,弋人何篡,直到你梁栩栩的出现,让我明白,是时候,要除掉袁穷了。” 我心一突突的,姓袁的还真是……不忌口哈! “沈叔,您都反噬成这样了,他就不怕反噬?” “这话你得问他。” 沈叔眸底泛红,拿过毛巾细细擦干桌面的水渍,“所以我说,道术道术,很多人扔了道,只顾着术,那就是袁穷的样子,他家境破败,为人上进好学,能吃苦耐劳,处事圆滑,一心要成人上之人,我理解,我都理解,只是我没想到,他什么都具备,唯独没心,情意对他来讲,不过是踏板,世间一切,皆能被他利用,此等心狠手辣,连我这做师父的都自愧弗如、甘拜下风。” 我吸了口凉气,啥叫狠,这才叫狠! 袁穷急眼了是不是连自己都能造了! “梁栩栩,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说留下你是为了利益。” 沈叔看着我,“因为,我需要你。” “需要我?” “对。” 沈叔点头,“我需要你的恨意,我怕我杀不死他,以后会因他而死更多人,你,是他必须要除掉的猎物,而他,则是你劫难的根源,你越恨他,越要好好活着,如果我没有灭了他,就需要你站出来,将他送到地狱,否则,我将永不瞑目。” 第55章 约定 我哑然。 按说我现在应该满怀斗志的喊出口号—— 打倒袁穷!还我命格!为民除害! 可我现在脊梁骨发凉,即便胸腔里揣满恨意,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手甚至无端的发起抖,喉咙很干,很想咽咽唾沫,害怕,我竟然在害怕,原来一个人没有底气,真的会恐慌,连假装不怕都很难。 “沈叔,我……” “你可以。” 沈叔淡定的神情给了我稍许安慰,“还没到四十九天,你还有机会,待我收你为徒,便会将术法倾囊相授,从此以后,你不光要与袁穷为敌,还要与天下所有的邪师为敌,灭了他们,便是你梁栩栩踏道的所有意义。” 我点头,手上仿佛多了把斩妖除魔的權杖,没错,我不会一直这样,我身后有沈叔,有大把成长的时间,退一万步讲,那袁穷都五十多岁了,硬活他也够呛能活过我吧! 血带动着右臂迅速灼热,“沈叔,我相信我能行。” 漂亮话咱还不会说。 态度必须得有。 不行也得行。 沈叔牵起唇角,“那我就等着了。” 我拿过簸箕收拾起水杯碎片,“沈叔,您是不是听到我和许姨聊天了,所以才告诉我这些?” 先前他很避讳的嘛! 沈叔拿起书本,嗯了一声。 我更是惊讶,“您也溜门缝?” 沈叔脸一黑,“老朽光明正大的听。” “……” 光明正大? 正房不说离西厢房多远,中间隔着好几面墙呢,这什么耳力? 我脑门一麻,难怪我二哥幻影出现时说的都是在山上的话,当时我还觉得是术法,如今一看,都是沈叔溜门缝听来的吧,在这山上闲唠个嗑都没隐私啊! “我没空总听。” 沈叔懒得搭理我,“是纯良跑来告诉我,小许哭了,你在安慰,我才要听听你是怎么安慰,看看要不要过去,其余的时候,我没空听这些东西。” 啊。 我放心了几分,不再纠结,主要纠结也没用,耳朵长在人家身上,我能做的就是以后说话多注意,仗着我没有背后八卦谁的习惯,也幸好在此之前许姨和纯良都跟我处的不咋滴,让我没人去八卦,哎呀庆幸吧,庆幸沈叔不会啥读心术,他要知道我曾在无数夜晚分析过他和许姨的关系……是不是得把那阿明直接拽到我面前。 磨磨蹭蹭收拾好,沈叔看向我,“现在知道偷你命格的是谁了,还不赶紧去观香,多观察一分钟,才能多一分胜算。” 我笑了笑,“沈叔,成琛明天跟我去县里。” “恭喜你啊。” 沈叔慢悠悠的翻着书页,“我能安稳些了,对了,你对成琛的印象怎么样?” “还行。” 我怕沈叔提我说人家丑那茬儿,忙补充,“他人挺好的,就是脾气坏点,有时候很急躁,就像我刚才在树上倒挂着好好的,他非得抱我腿弄下来,害的我俩都差点受伤,不过他是好心,我爸说好心容易办错事,我懂。” 沈叔笑了,对着书本摇摇头,“你啊,跟他有很深的渊源,要和成琛好好处,知道他今天为什么来我这吗?” “我知道好好处,成琛和周子恒前后救了我和爸爸三回呢,他来找你,应该是问他能不能得到家产的事儿吧。” 提起来我还挺好奇,“沈叔,他能得到不?” 沈叔笑的无奈,“他是为你来的。” “我?” 我讶然,“我跟他又不熟。” “很快就会熟了。” 沈叔看着我,“成琛想知道你为什么学道,我简单解释了下,就说你体质招邪,具体的,没多讲,因为我要是道出袁穷,成琛就会出手帮你。” “帮我还不好?” 我直接道,“多一个人帮忙,咱们胜算就大一些啊。” “个人有个人的劫,如果是旁的事,找成琛帮忙再好不过,他家生意庞大,根基很深,人脉也广,可涉及了阴阳术法,这种劫,只能自己去应对,否则,我由着成琛帮你,就是要多扯出一些人淌浑水。” 沈叔看着我,“成琛能做的,无非是花重金找其它术士对付袁穷,一但有无辜的术士被袁穷伤了性命,积怨又会加深,对成琛来讲,无辜的术士因他而死,等于造了杀孽,损伤福报,对他的后人妨害很大,会断子绝孙。” 我吸了口凉气,“断子绝孙?” “对你来讲,麻烦也很大,成琛是为了帮你才造的杀孽,这笔账亦然会落到你头上。” 沈叔继续,:“本来是你跟袁穷和偷你命格主家之间的恩怨,因为成琛的关系,害了其他人的性命,你也会绝后。” “……” 我傻了两秒就摆起手,“我不用成琛帮忙,不让他知道!” 个人来讲,绝不绝后的没啥所谓,我还想不到那么长远。 但我受不了谁因为帮我死袁穷手里。 回头再让那个不忌口的给吃了咋整。 内疚感也得把我折磨疯了。 “很多人以为,任何事拿钱就能解决,阴阳术法,却是沾不得钱。” 沈叔轻叹,“即便对方是邪师,正邪对立时吃亏的也往往是正道先生,因为邪师会为了保命无所顾忌,正道术士的规矩条框就多的很,在你想留有余地而对方必须要你死的时候,吃亏的就是这个心怀善念的,正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沈叔,这不讲理呀!” “天道就是不讲理。” 沈叔指了指天,“或许,它讲的是更深刻的道理,佛家归类为因果,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但报应要是就来得迟了,你又能怎么样,所以你的这件事,我活着,我帮你,如果我技不如人先行一步,成琛只需照顾好你,陪在你身边借些光亮给你就可,其余的恩怨,由你自行解决。” “沈叔,您的意思是,假如你没了,我就得去成琛身边?” 这不跟爸爸之前和沈叔嘀嘀咕咕那出儿对上了吗! 沈叔咳嗽了两声,“差不多吧。” “那不行啊!” 我垮下脸,“沈叔,您可不能没,我受不了成琛,不是,我跟他一起不自在,沈叔……” “求你盼我点好。” 沈叔无语了,“我指的是最差结果,谁说我就要没了,我一身反噬的挺到现在,能说没就没?再者人和人得交往,我说这些的重点是什么,你要和成琛好好处,你跟他的命格……简单来说,你俩将来的纠缠很深,明白没?!” “啥纠缠啊。” 老问我明不明白! 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全乎了! 唠的半拉咔叽的我能明白嘛! “啥纠缠啥纠缠,他看着你学习,看着你是否上进,偷懒了他就会揍你的纠缠!” 沈叔还来脾气了,“一天问问问的,你这年纪能懂啥!我能跟你说啥!啥啥啥的,我一个南方人被你们逼得都忘了家乡话了!点话你点做啦!!” 我被他喷的脖子一缩,“乜嘢意洗?” “滚!!” “……” 我后退一步,硬着头皮继续,“沈叔,我真不能滚,您是不是还落一件事儿,我明天要去县里,您这慧根还没给我呢。” “哦,合着你磨叽半天为这个啊。” 沈叔笑了声,示意我伸出手掌,他拿着书本对我手心拍了下,“行了,拿走吧。” “拿了?” 我看着泛红的掌心傻眼,“沈叔,不是这么给的吧。” “你也知道不能这么给啊!” 沈叔没好气儿的,“你怎么好意思就这么要?多大的脸,滚蛋,赶紧在我眼前消失,不然我不给啦!!” “你看你急啥……” 谁说小孩儿的脸是六月的天,大人一个味儿。 我溜溜的出来,仍一脑门雾水,那要怎么给我? 算了! 沈叔总不会框我。 回到屋里我仔细想了下袁穷,沈叔没一早就说是他徒弟出手偷我命格是对的,那时候爸爸在场,沈叔要全讲了,信息量太大,爸爸会很难接受,保不齐还得多思虑,弄出不必要的麻烦,如今我和沈叔熟了,也要拜他为师,心理上也有了接受的空间。 就是越想越有些上套的赶脚。 沈叔貌似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我走的每一步,好像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难不成真的叫许姨说准了? 沈叔留下我的那一刻,就有了收我为徒的打算了? 我轻挠着下巴,可这事儿是我二哥提出来的啊,沈叔的态度并不积极,但他又的确让我观师默相,在我表达了自己想入道的想法后也愿意给我机会。 越想越乱,我不是任何人肚子里的蛔虫,只能顺势而为。 只要清楚一点,是袁穷将我和沈叔牵扯到了一起,袁穷是我的劫难,也是沈叔的劫。 绝对不能让旁人跟着掺和。 尤其是成琛,踢他一脚都差点摊事儿,要是他因为我断子绝孙了,那罪过大了。 看了一下午书,晚上吃完饭没有补课,又去到牌位屋子加班加点,有句话怎么说的,临阵磨抢,不快也光,主要就看走阴的术法运用,顺便等沈叔传唤借我慧根。 等来等去,沈叔没来,手机倒是响了,来电人明晃晃的两个大字,成琛。 接起后他也不寒暄,直接问我,“明天几点在山下等你。” 我估算了下路程,“开车一个小时就能到县城,那下午三点出发就行了,不过你要想逛逛可以提前来接我,但是县城我也不熟,咱俩得看地图……” “明天下午三点我在山下等你。”成琛干脆利落,:“不要迟到。” 我哦了声,“那你的车能载几个人?” “五人座SUV。” 我想了想,“是这样,红英姐也要跟我一起去,就是我要帮忙这家的亲戚,也算是牵线人……要是能坐下的话,你方便多载一个人吗?” “可以。” “太谢谢你了!” 我拿着手机笑了笑,“成琛,我不能让你白帮忙,我给你路费!” 听筒那边没声了。 “喂,喂?” 我以为掉线了,:“你在听吗?成琛?” 屏幕是还在通话中,那他怎么……猛地想到什么! “啊,我提钱不好是吧!咱们是朋友来的吗,成琛,我是不是又伤害到你了?” “是。” 妈呀,他真回我了! 我被他吓一跳又有点想笑,“那我就不跟你提钱,麻烦你了啊,这样,等回头你买完竹虫邮寄给我,有时间等你再来镇远山,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好。” 成琛平着声腔儿,“等你请我吃饭。” 老实讲他不发怒的时候嗓音还挺好听的,朗清清,有一种磁性的感觉。 “那就这么定啦。” 我心里美滋滋儿,这便宜占得,“你想吃什么都行,如果你不愿意出去吃,我也可以给你做,哎你别看我年纪不大,我做饭很好吃的,很得我爸的真传,不然等竹虫到了,我留出一部分来,你哪天来我做给你吃啊。” “行。” 成琛轻着音儿,“我很荣幸。” 我抡起拳头无声的比划了一个椰丝,省钱了! 脑子里的确在算小账,按我家以前酒楼的标准,请朋友吃顿饭,还是成琛这种‘老板’身份的,随便一个包房,没个三五百都很难下来,一但成琛再得意点海鲜,要吃龙虾鲍鱼,那完了,我手里这点资产不说够不够,都得借钱请他吃饭,稳妥起见,搁家里吃,大家还能坐在一起,按镇远山菜市场目前肉菜价格来看,二百块钱以里就能整八个菜了! 摆在桌面上好看。 还显得我有诚意! 哎呀呀呀呀。 我都想夸自己有才啊! “成琛,你人太好了,遇到你真是我……” “梁栩栩。” 低音一出,我脊背本能的溜直,:“哎,您吩咐!” 只要不跟我谈钱,我这小感情绝对到位! 朋友! 没说的! 成琛低笑出声,“你这么小就学会虚伪了?” 虚伪? 我微微挑眉,“我有吗?” 难道不应该说我是能屈能伸? 宰相肚里划大船? 对一个害我差点受伤,时不时吓唬我的人,我还能如此亲切和蔼,我人多好呀。 “对,你没有,你很真诚。” 成琛语气听不出阴晴,“只不过我记得下山前还有人梗着脖子说我不是人。” 我哑了几秒,就这人能有朋友? 和他玩折寿不? 你不想做朋友的时候叭叭一堆没用的,你拿出态度了,哎他扬上沙子了! “成琛,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觉得……” 我头疼的,“那个周子恒说你很聪明,你这个年龄已经大学毕业了,甚至还跟他做过同班同学,那怎么会在看到一个人倒挂在树上的时候去抱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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