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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转盘停了。 我看过去,阳阳在伞下抬头看着刘姐,“我要走了,能等到你,我就不担心了,妈妈,你不要想我,从今以后,阳阳就不再等你了,你也不要太辛苦,以后有弟弟妹妹了,也不要再外出挣钱总不回家,弟弟妹妹会想你的,就算是有奶奶,也是会想妈妈,村里的孩子都有妈妈,阳阳那时候没有,就很孤单,妈妈,别让弟弟妹妹再孤单了……” “阳阳。” 刘姐抱着他不撒开,头摇着,“妈妈对不起你啊,阳阳。” “妈妈不哭。” 阳阳给刘姐擦了擦泪,唇角还是笑着,“今天是阳阳最开心的一天啦!妈妈!再见!!” 说完,他的身体就渐渐变得透明,刘姐拥抱的动作就像是在抱自己,“不,别走儿子,别走……妈妈回去晚了,妈妈回去太晚了……阳阳……” 相较之下,阳阳反而很洒脱,这个孩子等了那么久,貌似积累了很多怨气,却在见到刘姐的那一刹那,怨气就烟消云散了。 “姐姐。” 彻底消失之前,阳阳还朝我挥了挥手,“谢谢你了姐姐!谢谢你带妈妈来看我!” 我抬起手,眼睛突然进了砖头,霎时间,泪如雨下。 刘姐整个人罩在伞里,抱着膝盖,哭着还在呢喃阳阳。 多么好的孩子啊。 即使我处在个不喜欢小孩儿的年纪里,也觉得阳阳乖巧的令人心疼。 他绝对不是讨债鬼,而是来还债的,这样孩子,失去他是有多惋惜。 铃铃铃~~ 兜里的手机尖锐的响起。 我吸着鼻子,眼前还模糊着,“喂。” 男腔沉着,“你真的哭了?” “什么啊。” 我还沉浸在对阳阳的悲痛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怎么又在白天给我打电话。 那边不应该是深夜吗? “我梦到你哭了。” 成琛音腔低沉,“栩栩,出什么事了。” “孩子。” 我微咧着嘴,“我在想我的孩子。” “?” 成琛断电了两秒,音儿顿时就凉了,“什么孩子。” “不能让孩子留在家里。” 我捂着眼,“太可怜了,成琛,我们要是有孩子了,就要他形影不离的待在身边,不能让他出事情,那么乖得孩子就没了,太可惜了。” 成琛没接茬儿,两秒后,我听到他发出一记低低的笑音,“栩栩,我好想你。” “……?” 我脑子一木,说的什么,哪跟哪? 刘姐在不远处站起来,拿出手机拨出号码,对着另一个人继续哭,应该是她丈夫,可是她丈夫好像说她什么了,刘姐就喊着回,“我不是发神经!你能不能别玩了!阳阳走啦!这回真的走啦!” “栩栩?” 成琛轻音,“我在说我想你,你想不想我。” 我怔怔的回神,“成琛,你打不打牌?” 成琛明显发觉到我异常,轻柔的回,“打你。” 我傻乎乎的笑了,“一把一吱嘎的?” “什么。” 成琛腔调不耐,“梁栩栩,你正常些,好好说话。” 我抿着唇角,“成琛,我不正常了,从我对你心动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正常了。” 成琛笑了,好哄的很,:“那就一直别正常。” 我喝出口气,如果有一天,我们在一起了,我希望在日日的往复中,你能依旧待我如初。 第93章 失恋 从县城回来,刘姐就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情绪完全崩溃,嘴里呢喃着全是阳阳。 我明白这是情绪的正常爆发。 任谁看到一个走了好些年的亲人,还非常的和谐温情的相处了一下午,弥补了以为会是永生的遗憾,最后又送了第二次,心理上都受不住,更何况这亲人还是她儿子,刘姐要是不哭,乐呵呵的才不正常。 就是她这情况身边得有人照顾,我又不能一直陪着,只好给她丈夫去电话,谁知她丈夫没等我说完语气就变得不耐烦,声音还压得很低,唯恐其他人听到,“你有毛病啊?领我媳妇儿出去瞎折腾什么,多大年纪就出来装先生?我告诉你啊,我这输了两把,正要往回捞呢,现在回不去,等我要回家的,看到我媳妇儿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冯哥,谁的电话啊,等你出牌呢!” “没谁,一个骗子,忽悠我媳妇儿呢……来,东风!” 嘟—— 电话断了。 我抬脚就要冲到小卖店去把那桌子掀了! 无论我是不是骗子,你特么都得回来看看你老婆吧!! 东风? 怎么不去喝风啊你! “小沈先生,不用找他……” 刘姐躺在床上囔囔的回我,“他打上牌就那样,玩红了眼,恨不得卖房子卖地,不打过瘾不会回家的,硬给他拽回来,也是找气受,不如让他在那玩,我乐的清净,天快黑了,你回去吧,我没事儿,想自己待一会儿,阳阳是盼我回家才爬墙头摔了的,所有人都怪我,我也怪自己,今天阳阳说不等我了,他走了,我得记住他的样子……你回吧,回吧。” 话是如此。 我没法走啊。 不放心。 许姨打来电话催促我回去,知道我是骑自行车出来的,怕晚了不安全。 正在我想辙时,院外响起魏奶奶的声音,“栩栩?你在小红她家了?” 我出门看到魏奶奶站在门口,她说路过看到了我的自行车,正巧刘晓红先前朝她打听过我,一个村住着,魏奶奶也能猜到刘姐要找我问啥事儿,但是看天色晚了,我还没走,魏奶奶就觉得奇怪,“栩栩,你今晚要在小红家住下吗?” “哦,不是,刘姐这情绪不太好……” 我简单解释了几句,魏奶奶听完就点头,“她男人大冯是爱玩牌,但是她婆婆住在村西头,叫她婆婆过来照看下不就行了。” 得益于魏奶奶,我找到了刘姐的婆婆家。 这位老大姨自己在小房子住,身体骨很硬朗,为人刚强干练,也是受不了她儿子从城里回去后太爱玩牌,三天两头吵架,所以拒绝和儿子搬到一起,自己乐的清闲。 没外人了我就把刘姐的事情全说了。 老大姨开始不相信,等我把阳阳穿的衣物外貌都描绘出来,她就抹起了眼泪,“是,冬天嘛,他天天盼着他妈回家,穿的那棉袄都是他妈给邮寄回来的,他可稀罕了,这孩子啊,一点福没享着啊,死的太揪心啦。” 我安慰她几句,老大姨就问我,“这么些年,我那大孙子一直就在墙头等着呢?” “嗯,不过阳阳这次已经彻底走了,等到了刘姐,心放了。” 我说道,“大姨,刘姐的心理压力一直很大,还需要您的安慰。” “怪我啊!” 老大姨哀叹,“我这人嘴直,一着急话说的就难听,明知道小红她坐不住胎比谁都难受,可还是……唉,这事儿闹得,走走走,我去照顾小红,我儿子是不还在小卖店呢?这个没出息的!当他是衣锦还乡呢!挣俩糟钱不知道咋嘚瑟好了!看我回头不揍死他!!” 回到刘姐家,老大姨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媳就上前抱住她,“红啊,妈都知道啦,以后妈再也不叨叨啦!说啥难听的你别走心啊!这些年你不容易啊!红啊,是妈没照顾好阳阳,那天我就忙活做饭,也没管他,但凡我要是多看两眼阳阳也不至于摔着啊,是妈的错,妈不应该把责任推你头上,妈对不住你啊!!” 刘姐嚎啕大哭,“妈,我不应该骗孩子,我那年要是回去了就没事了,妈,我也有错,阳阳太好了,太好了……” 画面太心酸,我待不住,悄咪咪的转身离去,轻轻地合上了门。 人生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 那晚我骑车看着清月,只能默默祈祷,愿这样的人间悲剧,能够少些重演。 …… 开学前一天,刘姐带着她婆婆和丈夫上门来看我了。 许是被家里人教育了,刘姐她丈夫一看到我就低头认错,直说那天打牌输了,正急着回本,接到我电话就有点情绪,不过刘姐都把事情给他们讲了,他现在已经认识到错误了。 当然,他来道歉另一个主要因素就是阳阳,刘姐缓过来就执意带着她婆婆和丈夫去了阳阳简陋的小坟头,烧了零食糖果还有些小孩子的衣服书包,当晚,他们三人全部做了梦,梦里阳阳就穿着新衣服,背着新书包,笑呵呵的跑远了,醒来他们三人一唠,顿觉神奇。 对我自然是深信不疑了。 我越听越觉得阳阳这孩子懂事,对刘姐的丈夫也表示了没关系。 不过就是几句难听的话,谁能一直放在心里? 更不要说咱还是做先生的人,能没点胸怀么。 得包容呀! 反正我在心里圈圈完了。 你下次打牌就缺门,出牌就点炮,不好好过日子,啥也不是。 聊了一阵,刘姐又问起她家屋内调整的事儿,怨气化完了,后续也得办利索啊。 “小沈先生,你的意思是要换些家具?” “对。” 我点头,“刘姐,金旺需要水来泄,火来克,水为黑色,火为赤,紫,红,您可以将那种白色镜面的大衣柜换成红色木质,这样既有了属于火的红,而木本身又是生火的,另外可以增加一些黑色的装饰物,比如陶瓷摆件,雅致,又能起到平衡的气场的作用。” 感谢刘晓红的这段保姆经历,虽然眼光有点不上不下,但接受能力蛮强,不犟,还能举一反三。 我一说黑色摆件,刘姐就说她去买些黑色简约的墙贴纸,正好贴她家瓷砖墙上,瞅着还洋气风情! 刘姐婆婆皱眉,“红啊,不好贴黑色的墙纸画吧,就算是贴墙画,也得是花开富贵,年年有余,黑色的,不好看啊。” “妈,我跟您说,这叫艺术!” 刘姐耐心道,“我要买那种镂空的,欧洲风格的,城里人都这么做,显得有档次。” 婆婆见状就不再多说,“行啊,红,你喜欢就好,只要你高兴,咋滴都行。” “妈,您就放心吧!” 刘姐搂住她婆婆的肩膀,“我肯定不瞎整,保准您看完也跟着舒心,不嫌我家冷清晃眼睛啦!” 婆媳间气氛和谐。 刘姐丈夫也在旁边傻笑。 说到最后,难免还会提到孩子的事儿。 刘姐婆婆面有难色的看我,“小沈先生,你说,我家小红啥时候还能再要孩子?我不是说怕我儿子绝后,就是这过日子吧,你得有人气,有个孩子在屋里跑来跑去,也热闹啊。” “等等吧。” 我琢磨了下,“大姨,刘姐现在身体还虚,等屋内五行调整好了,刘姐恢复恢复,再要孩子不会有问题,最迟后年,您肯定会抱上孙辈儿,男孩还是女孩,就看您家自个儿的缘分了。” “诶,孙子孙女都行!” 大姨笑了,握住我的手,“小先生啊,有你这话大姨就放心啦!!” 刘姐和她丈夫也松了口气,对着我的眼,满是感激。 离开时刘姐塞给我一份红包,我一捏差不都得两千块,直说多了。 “刘姐,你这太客气了!” 咱也没干啥呀! 撑把伞而已。 没撸胳膊挽袖子,不用这么大的红。 “收着收着。” 刘姐执意让我留下,“栩栩呀,没你啊,这个坎儿我还不知道啥时候能迈过去呢,打从阳阳没了的那天起,我们都说不提他,把阳阳忘了,事实上呢,谁都忘不了,放不下,阳阳就憋在这胸口里,这次啊,你真是帮姐大忙了。” 我不在推辞,“那谢谢刘姐了。” 送他们到院门口,刘姐又拎过一袋蘑菇递给我,“栩栩,这是魏大娘上山挖的,她知道我今天要来找你,特意让我给你捎来的。” 我不好意思,“魏奶奶总是惦记我。” “你这孩子好啊。” 刘姐让她婆婆和丈夫先走,拉着我到一旁低声道,“栩栩,别看我叫你先生,其实我心里真没把你当成先生,我觉得啊,你像我妹妹,说话啊,和声细语,身段高挑,长得也漂亮,不像我想的那种先生,绷着脸,严肃又吓人,你是真招人喜欢啊。” 我故意板起脸,:“刘姐,您说错了,我脾气很不好的,我还会武术呢。” “那姐可不信。” 说笑了几句,刘姐提起魏奶奶,“说真的,虽然我和魏大娘一个村住着,来往不多,她要强,带着大辉吧,就怕被谁说三道四,跟谁家都不怎么走动,但是以后你放心,姐会常去魏大娘家看看的,她年纪大了,身边也没个亲属照应,以后啊,我就算她一个女儿,会时不时就去她家坐坐,这叫啥,积善缘,对不。” 我哑然。 没想到做了一件小事,却将魏奶奶和刘姐拉近了。 事实上,我一直很担心魏奶奶,她家没个电话,大辉那情况你也指望不了他做什么。 我就怕魏奶奶有个啥突发情况,身边再没个明白人,那说难听点,老太太死屋里了大辉都得以为他奶奶是在睡觉,刘姐要是能经常上门探望,着实令我安心不少。 “就这样吧。” 刘姐抱了抱我,“栩栩,你是好人,会有好报的,姐也要跟你学习,我先回去了,有事咱们通电话。” “哎,谢谢你了姐。” 我朝她挥了挥手,看着她身影在山路上消失,远远的,似乎又看到了活泼可爱的阳阳。 回过头,我眼前又有些氤氲。 曾经我以为做万万件事情遥不可及,那如今看来,是否如同双缝实验? 将一只蜡烛放在张开了小孔的纸板下面,形成一个点光源,纸张后面再放一块板子,板上开出两条平行的狭缝,从小孔中射出的光穿过两道狭缝投放到屏幕上,就会形成一系列明暗交替的条纹,这就是干涉条纹。 我当下觉得自己就是那只蜡烛,从两条缝隙中照出,成了斑马线。 量子力学的问题我不懂,那是科学家研究的范畴。 那假如我是一颗粒子,撞击后一定会分离出其它粒子,并且迸发能量! 因能牵扯出果,果也会改变因。 大道至简。 善缘何其深广。 抛出了一根线头,回馈给你的有可能是一件意想不到的毛衣啊! 拎着蘑菇进门,许姨接过袋子冲我笑笑,“还是头一回见事主上门郑重感谢你的呢,栩栩呀,做先生的感觉怎么样?” 我揽住许姨的手臂,状似没心没肺,“爽极。” …… 日子悄然划过。 我仍旧每天背着书包上学,偶尔会跟着王姨出去跑丧。 实在是推脱不掉的主家,我也会声情并茂的哭上几场。 但我的书包里已经装起了高中课本,对知识得渴望早已远远高于分数。 沈叔给我联络了一个退休返乡的老教授,其人很有风骨,在学术圈蛮知名,他拒绝了院里的返聘请求,执意归乡颐养天年,好给年轻人留出上升空间,我这才有机会三五不时的去老教授家补习高中课程。 纯良将我的做法看作是为读高中做准备,他以过来人的姿态对我讲,“姑,你明年一定要考上,再跳一级,否则跟同龄人代沟都大了,我们班很多入学早的,人家念了高中才十五六,考上大学都没到二十岁,年华灿烂,你再看看侄子我,十八啦,才念高一,我家佳宝宝明年六月份高考,我们就要长久的异地,做一对苦命鸳鸯了,我太后悔当年没花钱念高中,为了争一口气,放弃了长久的陪伴,不值当啊!” 不过他很快就没心思跟我说太多了。 没到佳宝宝高考。 俩人就划清界限了。 我也算是亲眼见证了纯良从火热小伙到萎靡不振的全过程。 这小子刚入高中时,每个月回来都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照镜子就挤眉弄眼。 我寻思他脸部抽筋了呢,结果这小子跟我说他在练习‘邪魅一笑’。 “姑,小说上写了,只要男主角这么一笑,女主角就得心脏乱跳。” “那咱不知道。” 我懒得理他,没好意思说就他那么一笑,我都想立马上吊,心脏停跳。 纯良压根儿不在乎我的想法,人家美得很! 打着发蜡笑的牵起一侧嘴角看我,“姑,侄子有没有帅破苍穹。” 我看着书挪动了下位置,给他一个后背,“恕我直言,丑到流油。” “哼,女人,总是这么口是心非。” 我浑身一麻。 书都要看不下去。 活见鬼了!! 纯良拽着词儿,喜滋滋的拿出手机,“佳宝宝,你在家等我啊,我一会儿就去了,对,我不耽误你学习,就是想看看你,好的,那一会儿见。” 对。 见吧。 贱! 类似的光景维系了一段时间,等到了寒假,纯良悻悻的回家,进屋就朝炕上一躺。 不吃不喝,魂不守舍。 许姨以为他病了,照顾了两天回过味儿,老小子怕不是失恋了。 通过旁敲侧击,算是印证了想法。 我过年期间正好没啥事儿,几次都想好好的安慰安慰他,纯良也不搭理我。 眼瞅他见了天的瘦,许姨怒了,“纯良,你敢不敢告诉我那佳宝宝家里住哪,奶去找她,问问她你究竟差啥!咱要个有个,要拼劲儿有拼劲儿的,她凭啥伤害你!如果她说不出个一二三奶就把她拽到家!当面和你说清楚!!” 我震住了! 虽然清楚许姨是变着法在安慰纯良,她不可能去找人家姑娘麻烦,许姨气性大归气性大,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但我真头一回从许姨嘴里听到对纯良这么高的赞誉,亲奶,绝对是亲奶奶! “行啦!” 纯良终于有了反应,他挣扎着从炕上坐起来,“别去找刘佳,刘佳愿意等着我,是我不想和她继续来往的,我现在这样和刘佳无关!!” 许姨懵了,“既然是你不同意,你还整半死不拉活这出干啥?膈应谁呢?” “我……” 纯良涨着脸,“不用你们管!” 他扯过被子就蒙住头,拒绝再沟通。 “哎你啥意思啊。” 许姨瞪着眼,“纯良,来,你起来,把话说明白来,我告诉你啊,我没沈先生那境界,他不在意你这破事儿,我可受不了你在炕上捂蛆,大过年的,你必须……” “许姨!” 我推着她出门,“您别着急,我和纯良聊聊。” 许姨压着火气,“栩栩,你告诉他,这个寒假,他还就大年初一犯病那天最正常,起码能起来去外面顶树,跟我玩什么霸道总裁,其余时间他都恨不得臭炕上,再怎么躺下去,我看他开学了怎么办,是不是非得要沈先生也跟着急眼才能老实!” “是是是,您先去忙……” 我关好房门坐到炕边,碰了碰他棉被下的头,“哎。”纯良不耐烦的一动,我笑了,“你小子是不是要谢谢我,你的寒假作业可全是姑姑给你写的,省了你多少事儿?” 他不回话,我嘶了声,“那你不跟佳宝宝谈恋爱,是怕异地恋吗?纯良,姑和你说啊,这个异地恋吧,我可有经验,你看我和成琛,没等恋,就异着了,不也挺好,虽然思念,但拥有了很多期待感,这都过完年了,我十七了,明年成琛就能回来了,我想想就开心,你也和姑学学,要将眼光放长远,感情不再于一朝一夕,等佳宝宝上了大学,你们不就……” “你和成大哥亲嘴时会睁眼吗?”被子下突然发出闷音。 “啥?” 我一怔。 没想到纯良会突然说这个。 “我俩,没亲过嘴啊。” 就我偷袭了一下成琛的脸,成琛回了我手背一下。 微微挑眉,“怎么,你和佳宝宝亲过了?” 效率这么高吗? “那假如,你要和成大哥亲嘴,会看他吗。” 纯良把头露出来,“或者说,你抱成大哥的时候,同成大哥亲近的时候,会愿意看他的脸吗?” “这个……当然呀。” 我点头,“我要看他啊,我之所以想抱他,想同他亲近,肯定是看了他的表情,听了他的话,才会不由自主的做出什么事的啊,但是你说的亲嘴,我觉得还是闭眼睛比较好,不然大眼瞪小眼的……” 一但有眼屎。 得看的多真切,蛮尴尬吧。 电视里演的吻戏都是闭眼睛。 没谁瞪着来吧。 “那不就得了。” 纯良神色暗淡下去,“刘佳喜欢我,但不喜欢我的脸。” “啥意思?” 我真没懂,“你脸怎么了,你浑身上下就脸长得特殊点,可爱些,她为啥不喜欢?” “栩栩,你别安慰我了。” 纯良嘴角溢出一抹苦笑,“我知道自己不帅,但我想,我是有个人魅力的,刘佳也没对我表现出反感,哪次见我,都挺高兴,进了高中,我俩离得近了,放假我会请她看电影,给她买小零食,对了,你在城里住过,你知道城里人流行过啥平安夜和圣诞节吧。” 我点了点头,没接茬儿。 “我们学校不知道从啥时候流行起平安夜送苹果,送巧克力,送橙子,本来论斤卖的水果,那晚要五六块钱一个,我也给佳佳买了,她好开心……” 纯良瘦下去的脸颊流露出自嘲,“寒假前,我特意给她买了一大袋子零食,送到她寝室,她在背后抱住了我,不瞒你说,她抱我好几回了,哪次都在后面抱,和我说些悄悄话,纯良啊,你真好,那天我就想正过去抱她,亲她额头一下,结果她就躲,我以为她和我闹着玩儿,就想亲一下,谁知她后来恼了,说我能不能别那么恶心。” 我皱起眉,“她先抱的你,为啥说你恶心,是不是你做啥别的了?” 出格了? “我就想亲她额头一下,书里写过,那叫怜惜。” 纯良眼底红着,“她说完我恶心,我想是我不对,我哪能亲人家啊,就算她抱我,我也不能亲她啊,我们俩只是暧昧,又没把话说开过,然后我就下楼,遇到了她们同寝室的女生,这个女生平常就和刘佳有点不对付,我寻思要放假了,就跟她聊一下,以后别总和刘佳闹矛盾,结果这女生就骂我傻,她说刘佳拿你当备胎呢,从你这找成就感呢,你这剃头挑子当得还挺有瘾头的呗!” “备胎?” 我真是在镇里时间长了,好多词儿听着都新鲜。 “就是备选男友。” 纯良抬起手腕附在眼睛上,“我这痴情总裁人设怎么能被人三言两语就挑拨了啊,我转身就去找刘佳,和她道歉,刘佳原谅我了,还让我送她回家,我给她买了车票,在车上又和她表白了,她看着车窗说也喜欢我,但是谈恋爱要等上大学,我说你能不能看着我说话,她就不看我,但是把头靠过来了,说靠着我踏实……” 液体从他手腕下方滑落,纯良嘴角还扯着,“我他妈看了那么多本爱情小说,就没见过喜欢一个人不去看他眼睛但是搂搂抱抱的,下车后我就问她,刘佳,你但凡要是对我有点真心,你就说实话,到底喜欢我什么?好歹咱俩是初中同学,你别拿我当傻子,我沈纯良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 “很多人看着我们,刘佳怕遇镇里的到熟人,很尴尬的要走,我不让她走,她情急之下说我长得太倒胃口……” 纯良笑着发出哭音,“她说看到我的脸就想离远点,但是看我的背影,又觉得我很高大,我的身材又很好,她喜欢我的人,但不喜欢我的脸,不过她愿意跟我谈恋爱,会尝试接受我的脸,也许过几年她看习惯就好了,我擦他妈的,杀人不过头点地啊,你磕碜人至于磕碜到这程度吗,啊?我初一十五做傻子不够,还要被人当成傻子,栩栩,我丑到需要被人看好几年才能习惯吗,我沈纯良好歹是一代大师沈万通的孙子,至于谈那么掉价的恋爱嘛!!” 我俯身抱住了他,眼红着,这一番话当真让我重新认识了他。 记忆中的纯良还是那个磨磨唧唧打开大门,问我们‘有纸吗’的小男孩儿。 他在我失意时会拿出些哥哥的样子。 “梁栩栩,只要你跟我回去,以后我都听你的,竹虫我也不吃了好吧。” 刚刚感动,他又暴露本性,“还好你不走了,你走了我还得吃许奶做的饭,太难吃了!” 我观香不成,他说加油,我观出来了,他又上火! “凭啥你观出来了?我根正苗红的没戏啊!老天爷啊,没地说理啊!” 这就是他。 看不了你受苦,你也绝不能先去提路虎。 和我坐同桌的那一年里,他经常会收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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