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晚上找个没人的十字路口烧掉……” “不行吧,玩偶贴画普通海报烧就烧了,她屋里还挂着婚纱照呢。” 杨大嫂迟疑道,“婚纱照当年花好几千拍的呢,洗的大照片挂墙面上的,那我弟媳妇儿可会过日子了,你让她烧她不能干,再说烧照片,她心里也不能得劲儿……” 这倒是个事儿! 我思忖了一会儿,“大嫂,那就这么着,实在不想烧的,用红布包好,先送到大门外,藏到哪里,总之一定要是家门外,讲头是送出去,剩下能烧的,找一个十字路口烧掉,烧之前只需要扔三张纸到外面打赏小鬼,然后简单烧几张纸给老人家,别烧多了,十字路口脏东西多,送钱会有野鬼和她抢,就是借此传个话,表达下诚意,给老太太一点点甜头,请她先走,其余的,咱到坟头亲自送。 天亮后去到露营地,找到老太太那个坟墓,把人家的桌子先给摆好,供品香烛水酒都买好,在坟前烧纸,烧之前画个半圈你们都懂是吧,那就好,烧时不要用棍子来回拨弄,钱太碎了她不好收,给她送些大额,一边烧一边念叨,诚心认错,回来后不要归家,先去商场逛几圈,人多的地方走一走,睡一晚,确定不做噩梦了,再去外面把其它照片拿回来,基本就没有问题了。” 事情还是比较好解决的,那老太太看着也不像不讲道理的鬼,只是跟出来的,你就得给送回去。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嘛,得一步不差的好好送,不然他们也有点一根筋,会一直粘着你不放。 听筒里安静下来,我皱皱眉,“喂,杨大哥大嫂,您二位听明白没?” “……明白了。” 杨大哥好一会儿才回复我,“不过小沈呀,我冒昧的问你一句,你是怎么看到的这些?我弟弟打鬼这事儿,他可一个字儿没提过,我媳妇儿都没和我老婆念叨过啊。” “秘法。” 我还是没必要解释,“杨大哥,如果您不信啊,回头可以问问杨刚,他做的事儿,他比谁都清楚,现在重要的就是好好送,一定要把家里带眼睛的都清干净,不然那老太太不会走的,她口中的盯死,就是一直在杨刚家借助其它饰物的眼睛看着呢,你不送好了,她还是会盯着的。” “行行行,你一说我都害怕了……” 杨大哥声音微微颤抖,“小沈啊,你真是厉害,我信了,民间真有高人啊,这样,我明天去殡仪馆找你,把红包给你吧,这事儿真的谢谢你了。” “我明天家里有事不去馆里,杨大哥,你先送吧,处理完再找我感谢也不迟,正好我还要把杨刚的衣服和照片还给您。” 放我这也不是事儿啊。 “好,真是太谢谢你啦!” 杨大哥对我不吝感激,主要我没急着收钱,这境界一下就高了不是,互相客套了几句,我便嘱咐他赶紧去做更重要的事儿,毕竟家里多了个‘人’还不定在哪个玩偶或是画上瞄着你,那感觉想想就很诡异。 挂断手机,成琛的短信正好进来,我笑笑准备回复,屏幕上‘啪嗒’~溅起了一朵小血花—— 我冷不丁还以为天花板漏了红雨,仰头人中发痒,嘴里一片腥甜。 抬手摸了摸,这才发现自己流鼻血了! 糟了。 真是禁术! 我遭反噬了。 …… 清早。 雪乔哥打着哈欠出来看到我就是一愣,“栩栩,脸色这么白呢。” “没事。” 我佯装无事的笑笑,招呼他洗漱完吃早点,没好意思说昨晚鼻血流了半宿,好不容易才止住,觉都没怎么睡,脸色不白就怪了! 正道先生不好做啊! 雪乔哥确定完我身体无恙就去洗手间刷牙,结果刚刷两下就喷出了沫子,活见鬼一般看着纯良乍着双臂在客厅快乐的滑翔,“大风车吱呀吱悠悠的转,这里的风景呀真好看,天好看,地好看,还有一群快乐的小伙伴~” 我给了雪乔哥一个眼神让他该干啥干啥,这边喊纯良过来吃饭,“大头儿子,过来吃饭了!” “好的围裙妈妈!!” 纯良欢天喜地的过来,乖巧的就坐下吃饭,雪乔哥含着满嘴的泡沫,呆呆的过来围观,“他……”一说话沫子还要出来,赶紧回去簌簌口,这才看向他,“小兄弟?” “怎么了小头爸爸!” 纯良懵懂的看向他,“你怎么还不去上班啊。” “……” 雪乔哥唇角抽搐,木了几秒才看向我,“这么另类吗?” 我耸耸肩,“习惯就好。” “好神奇。” 雪乔哥像围观大熊猫似的坐到纯良身边,嗓子里发出笑音,“想不到小兄弟初一十五这么可爱,难怪你给他看儿童节目,这是不能看战争片儿,大头儿子,你要乖啊,不然爸爸就不喜欢你了。” “不喜欢我?” 没待我和雪乔哥说不能cue他,纯良就接上话了,瞬间就变的楚楚可怜的模样,“你和她看雪看月亮,看了一整夜,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我都没有和你看雪看月亮,也没有和你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我扶住额头,眼见雪乔哥懵圈,只能轻声提醒,“你是尔康,尔康……把这话回给他……” “这……” 雪乔哥忍着笑,伸手揽住纯良的肩膀,“嗯,我不该跟她看雪看月亮,不该跟她谈一整夜……以后,我只和你谈一整夜……” “不要!” 纯良还推开他,“臭男人!你们这些臭男人!” “噗!” 雪乔哥不行了! 吹头发时都在笑,直说感谢我们在这住,他生活都有滋味儿了。 我倒是觉得应该谢谢他,雪乔哥在很多方面都令我感到妥帖,他会把我照顾的很好,例如我住的那间卧室,起初就是一张床和一个小床头柜,他见我护肤品都放在洗漱兜里,便直接去买了个梳妆台回来,摆放在床边,直说女孩子的瓶瓶罐罐都是艺术品,要摆出来才好看。 即使我说了不会长住,只要名头稍稍打开,我这活就得四处奔走,三姑把她京中的房门钥匙给我了,以后我也许会在京中长待,毕竟情况特殊,要离家人远一点,离成琛近一些。 雪乔哥却讲,不管我去了哪,他这就是我家,他会把我所需要的一切都慢慢置办齐全,墙面上贴起好看的壁纸,床头摆放着玩偶,衣柜里他都给我买了好几身裙子,因为他觉得女孩子要穿裙子,记下我的鞋码还给我买了高跟鞋,他说穿起来会体态婀娜,哪怕我不要,他在时尚杂志上看到喜欢的就会订购买回家。 我觉得他在乱花钱,我根本没什么机会去穿高跟鞋,不方便啊。 雪乔哥就说好看,适合我。 他对我说,“栩栩,你就是我家里的女主人。” 我偶尔也会想,或许雪乔哥梦是真的。 如果我没遇到成琛,那么我在不想恋爱又被家里人逼迫相亲的情况下,大概率会嫁给他。 这种像是兄妹又超越了男女之情的友谊,很微妙,也很纯粹。 我丝毫不需要去顾虑什么,只有满满的贴心。 如今雪乔哥看到纯良犯病,接受的也极其自然,丝毫没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 我的人生开局,遇到的亲人兄长,真的都太好太好。 请了一天假,在家里看着纯良对着墙面顶牛,好在他看了儿童节目就在那大风车吱悠悠的转不停,终于忘了他那霸道总裁人设,没说我家里欠了好几亿,不然我这被迫出演的小娇妻都容易扛着火车连夜跑走。 铃铃铃~~ 手机响起时我还没醒,想着徐经理电话要不要打来这么早,昨天他就说有两家预定了哭灵堂,让我今天一定要早去,这灵堂让我哭的,挂名临时工快成业务骨干了。 “喂。” “小沈先生!” 杨大哥一声给我炸醒,我顶着一头女鬼般的长发坐起来,“怎么了。” “那个那个……” 杨大哥语无伦次的,“我弟媳妇儿来我家了,她吓得直哭啊!昨晚她按照你教给的办法去送了,但是没送走啊!” “怎么会呢。” 我抓了抓头发,“家里凡是带眼睛的装饰物都送出门了吗?” “送了呀,也烧了一部分!” 杨大哥应着,旁边隐约还有女人的哭声,“你听听,现在还在我家哭呢!她说她烧完了就回去准备睡一觉,今早再去露营的地方,结果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大衣柜里有声音,她上前一开柜门,就看到一个老太太坐在里面,给她吓的什么都顾不上的就朝门外跑,腰疼都刺激痊愈了,鞋子都没穿的就来我家了!” 没待我搭腔,手机那头就传出带着哭腔的女音,“先生!小沈先生是吗?!我是杨刚媳妇儿!你去一趟我家吧,你要是不去我现在都不敢回家啦!妈亲太吓人了!她就在里面盘腿坐着!眼仁都是白的啊!!” …… “栩栩,你这上门驱邪没危险吧。” “没。” 我开着车,余光里满是雪乔哥担忧的脸,“按我的经验来看,这个活儿不大,我就去帮着找找原因就行,你不用担心。” 虽然我也没啥经验,推测是没啥大事儿,很多东西不能听事主去说,那一描绘起来指不定怎么邪乎呢,所以我匀出时间给杨刚的媳妇儿冷静,顺便让他们做通杨刚的工作。 别我上门了再和我动手,到时候你说我还不还手,不还吧,我怕吃亏,还吧,那狠人如今小腿还打着石膏,揍了他等于我欺负残疾人,再说先生揍了事主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我就把上门时间定到了下午,等杨家那边都沟通顺畅了,我再开车过去,正好,上午来殡仪馆里把约好的两个活儿给哭了,既能赚四百块,也没放徐经理鸽子,两全其美,咱办事得讲究啊。 雪乔哥见我面上平和也就不多问了,“纯良不跟你一起去?” “今天不用了。” 我从室内镜里看了眼纯良,“李师傅早上给他来电话了,今天焚化炉人手不够,让他去帮忙看炉子。” 纯良听着我们议论也没答话,犯完病的后一天多少有点后遗症,戴着耳机听歌对着窗外装忧郁。 说起来这小老哥也挺牛,从我到山上那天起,他犯病就是角色copy加顶树…… 顶了这么多年,他愣是没早秃! 发丝还挺浓密,臭美么,他每天早上洗头,洗完还得吹好定型,用上发蜡,小形象特别爱护。 再加上纯良爱听歌,爱看小说,戴着耳机一坐那,安安静静的还挺起文艺范儿。 “纯良,你天天听什么歌呢?听李师傅讲,你分拣骨灰时候也戴着这耳机……” 雪乔哥也注意到他这爱好,回手摘下他的耳机,放到耳朵里就笑了,“小兄弟,曲风可以呀。” “他听得什么?” 我也挺好奇,“老歌么?” 雪乔哥抿唇浅笑,扭头看向纯良,“方便让栩栩听听吗。” 纯良不在意的,耳机一拔,MP3里就传出了欢快的音乐声,“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什么,爸爸的妈妈叫奶奶……” 我睁大眼,“纯良,你工作时听儿歌?” “那不然呢。” 纯良给了我一个懵懂小眼神,“我这叫转移大法,在焚化炉那环境里待着,天天烟熏火燎,耳边全是哭声,我在一个个的炉子前面按键把人推送进去,掐点再把骨灰送出来,三号炉家属要求我将骨灰在小棺材里摆出人形,六号炉家属要求骨灰渣滓不能太碎……你以为我这活好干吗?我不听歌拥抱下人间心里都容易出问题。” 我在殡仪馆门前的停好车,“要不你今天下午和我一起去事主家吧,以后甭干这活了。” “今天算了吧,我答应李师傅了。” 纯良说起这些时还瞄了瞄雪乔哥,男人么,他不想被雪乔哥说他是吃白饭,骨子里带点自强不息的劲儿,“雪乔哥,要不然我借你听一天,你一边化妆一边听,心情会很愉悦的。” 雪乔哥把耳机还给他,“得了,我怕遗体和我对答,让我叫爷爷,我就得躺那了。” “哥,你这心理素质就还得练。” 纯良来劲了,“要记住我姑的故事,人活了,你就火了,进炉子那套活儿就省了。” “滚!” 我呲他一句。 啥事儿都能往一起扯! 他俩倒是不在意,工作环境越严肃冷静,私下里就越需要调解。 最近一段时间,晚上纯良还会找雪乔哥和我一起斗地主,只当放松神经。 一迈进殡仪馆的大门,我们仨就分头行动了,一个入殓美容部大楼,一个焚化炉走起。 我距离最近,直接步入告别厅。 上午哭完两场,我换完衣服就去找徐经理打了招呼,下午有事就不来了,徐经理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摆摆手,“那行吧,你先去忙。” 简单吃了口午饭,我在车里还滴了滴眼药水,沙沙的一睁开眼,殡仪馆的围墙上又蹲了个小男孩儿! 嘿! 我定睛一看,推门就要下车,这袁穷够能画的,左一个纸人右一个纸人,画的还几乎都长得一个样,大黑眼珠子,红鲜鲜的嘴唇子,像是要与常见的纸人区分开,这些耳听报的白脸上都没有腮红,全是一张寡白的脸,条纹上衣黑色长裤,蹲在那想不显眼都不成! “你给我……” 没等我单脚下去,小男孩儿就一副被我发现后大惊的模样,薄薄的身体飘飘荡荡就消失了。 干啥? 又是没想到我能发现他? 我嘁了声坐回车里,盯着吧,有本事你就赶紧出手! 摸了摸小腹,没到日子啊,那怎么还会看到,琢磨了几秒明白了,反噬的功劳。 前天晚上鼻血流的身体太虚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呀。 摇摇头看了眼杨大哥发来的地址,我回复马上过去,启动车子离开。 叫老天爷的这个人是真不讲理,人家是物极必反,我这是有阴中之阴,一点没有反弹的空间。 没辙。 干吧栩栩。 “小沈啊,你可算是到了!” 到杨刚家门口,杨大哥等在门外,待我下车就开口道,“我接到你短信以为你要从殡仪馆过来,就在这等上了,没想到你开这么久,是去哪了?” 额…… 我就是从殡仪馆过来的呀。 看了眼时间,妈呀,差点开了两个小时! 我自己还没感觉。 “等了几个红灯。”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这车速是得提一提,两档上路,安全是安全了,后面总嘀嘀我。 “嚯,这车不错啊。” 杨大哥心还挺大,聊了几句还能倒出空看下车,我附和几句,四处看了圈心情还挺复杂。 这里是老城区,我挺熟悉的,我家以前就住在隔了几条马路的凤凰街,前几天刚回来转过。 六年了,这里变化很大,前街都是林立的高楼商厦,后面居民区则是低矮的二层小楼。 有些是独门独院,有的被改成了出租房,一栋院子里住了好几户人家。 来来往往的行人让巷子变得拥挤。 杨大哥说近几年来城里打工的人多,所以这房价也水涨船高。 别看这小楼不显眼,地段好,很多人都租不起。 “杨大哥,凤凰街的房价涨多高了?” “那片都是大别墅,更贵,得三四百万一套了吧!” 杨大哥应道,“怎么,小沈,你要买房子啊。” 我摇摇头,眼底还是暗了暗,三四百万,是翻倍了。 不晓得我努力多久才能全买回来。 “杨大哥,这是您弟弟家吗?” 抽离了下情绪,我看向身旁的院门,“杨刚的工作您做通了吧,他不会抵触我进门吧。” 可别打我。 “放心吧,没事了。” 杨大哥拉开院门,表情一言难尽,“这不早上我弟媳妇儿跑到我家了吗,给我弟弟自己扔屋里了,我弟弟给她去电话,她说什么都不回去,就要等着你,得亏我那小侄子被足球砸了还在医院,我妈看着,否则孩子在家都得被吓到,这不我们劝了一上午,陪着她才愿意回来,我弟那边我也劝了,咱请你来都是为了他好不是?” 我点头没说太多,进院后打量了一下小楼,年头有点久,小楼外观旧旧的,院里也很窄,只能放些杂物,跟着杨大哥进门,入目的是个小客厅,没等我看清格局呢,一个女人就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小沈先生啊!你可算来了!!” 握住我的手她还一愣,“这么年轻?大哥,这就是那个小沈先生吗?” “是,刚子的事儿就是她在家给断出来的。” 杨大哥顺势给我做了介绍,握住我手的就是他弟媳妇儿,小娟,我叫二嫂就行,站她后面的是杨大哥老婆,我称呼大嫂,坐在沙发上小腿上打着石膏的壮汉呢,这不用介绍我也眼熟,对着照片看了多久呢,狠人杨刚! 老哥即便支着石膏腿在那坐着,也是一身阳刚之气。 寒暄了一阵,我放下装着杨刚衣服照片的袋子,站到客厅还四处看了圈,“卧室在二楼吗?” “对。” 二嫂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人还战战兢兢,指了指二楼,“我们的卧室就在二楼最大的那间,你一上去就能看到,清晨五点的时候,我就听到衣柜里面有动静,我这一打开……”她身体一抖,“不行,我不敢说了,小沈,你让大哥陪你上去吧,我太害怕了,这个事儿拜托你一定要处理利索,不然我以后都不敢再开柜门了……” 我拍了拍她手臂安抚,理解她有阴影,那我和镜子里的老太太对眼都吓一激灵呢! 正要跟着杨大哥一起上楼,一直没出声的杨刚拄着拐杖站起来,“我跟你们一起上去,我也想看看谁在柜子里吓唬人。” 我看向他,:“杨二哥,你最好还是回避一下,毕竟你现在是个病人,不好接触这些。” “那我不看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杨刚神情不屑,“我这辈子就没怕过鬼,要不是看我老婆为这事儿都要和我离婚,我是不会同意你上门来搞这种事的,这是宣传不和谐的活动,哎你们这些人怎么还没被取缔呢?还大师的徒弟,呵!这装神弄鬼的行当还传承上了,得什么样的父母才能同意孩子学这个!” “刚子!” 杨大哥呵斥,我抬手示意不用,眼睛直对着杨刚,“杨二哥,我还真是因为生怪病才踏道的,你不信我我不怪你,但是我想你很清楚,你是亲眼看到的灵体,并且还打了这位先人。” “那是我做梦!” 杨刚眼睛一瞪,“谁稀里糊涂的没做过梦啊!在梦里什么没有!甭说是鬼了,要是在我睡觉的时候梦到老虎咬我,那我都能武松上身锤死它!!” “是啊,你做的梦。” 我点点头,“那我怎么知道的呢?” “你……” 杨刚一怔,“你是听……” “你给谁讲过?” 我不急不缓的看他,“是不是我和杨大哥大嫂说完,杨大哥大嫂才把这些告诉的二嫂,你家里人才问的你?我要是装神弄鬼,又怎么知道你做了什么梦呢?” 别以为我说话温柔我就真温柔。 为看你这事儿我流了多少鼻血呢。 不领情就算了,还和我咋咋呼呼七儿八的? “可能你这……” 杨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见旁边人都一脸嗔怪看他,他便用拐杖敲了敲地,“让我信行,我必须亲眼看到,大白天的,我看到就信了,你说什么我也配合。” “刚子,你……” “杨大哥,那就让他跟着吧。” 我淡淡的,想看不是么,只要那个奶奶在屋里,我就成全他! 安排。 第112章 哥,我脸好疼…… “你啊你,就是死犟!” 杨大哥也来了脾气,指了指刚子,“你都给了她一眼炮你还看她,回头她掐你怎么办!” “那我就再给她一眼炮!” 杨刚目光炯炯,还真有点铁血男儿的味道,“老子就不信了,不就几块破砖头么!还敢撵到我家吓唬我!” 我没答话,这人去做安保都白瞎了,应该去当兵,锦绣河山美如画,多点杨刚跨骏马啊! 老实讲,他虽然态度不咋滴,横横愣愣,某些气质还是很让我欣赏的,有点我二哥身上带的爷们气,但凡事咱要有度,你得讲理,不能做了错事还驴踢马槽的,说不好听的,陵园里的石头更多,那石头材质更好拢火,你咋不敢去搬几块用呢! 欺负人那老太太鬼不是。 抬脚上楼,楼梯间很窄,杨大哥打头阵,我在中间,杨刚拄着拐跟在后头,二嫂和大嫂两位女眷互相依偎的站在楼下,你让她俩上楼她俩都不干,眼巴巴的目送我们,颇有一路好走之感。 小楼格局很紧凑,二楼上去就是一间卧室,没什么走廊,杨大哥乍着胆儿站到卧室门口,手朝里面送了送,“小沈,你进去看看吧,真没啥带眼睛的装饰物了,我就站在门口,别关门,我给你守着……” 我知道他害怕,人之常情,便擦着杨大哥身前进了卧室,屋内还挺宽敞,布局很常见,床边摆放的梳妆台,一套组合柜,其中最显眼的就大衣柜了,我上前一拉柜门,杨大哥还配合的低呼了一声,“哎呀妈呀!” 柜门打开,里面除了挂着的衣物什么都没有。 “小沈先生,她在吗?是不是在里面了?” “她……” 我脸一转,看向杨大哥差点笑了,这给他吓得,靠在门口单手死死的捂着眼,身体绷的很紧,貌似柜子里真有什么东西,一开一个准儿! “杨大哥您别怕,您想看到她都费劲……” 我安抚了一声,虽然没看到东西,鼻息处却闻到一股死灰味儿,伸手在柜子角落摸了摸,指腹沾染一层薄薄的霉灰,这不是二嫂懒惰没到扫干净,纯粹是脏东西留下的尘气。 咝~ 还真没走! 可是很奇怪啊,我从进院起就仔细观察,并未发现任何带眼睛的挂画玩偶,上楼这一道也没发现异常,另外,就冲二嫂那惊吓程度,她定会收拾仔细,不可能遗漏,那老太太是藏在哪了? 琢磨了一阵,杨刚还拄着拐一直盯着我,盯贼似的,不但对他亲哥表现出的害怕嗤之以鼻,还试图从我脸上搜罗出准备行骗的阴谋诡计,“鬼呢?小姑娘,没鬼我可是会报|警的,你这年纪必须要好好教育,纠正思想,学点什么不好,搞这些乌七八糟的鬼东西。” “杨大哥,您能帮我拉上窗帘吗。” 我屏蔽杨刚,打从踏道那天起,我在遭受质疑的时刻,就是聋的传人了。 杨大哥自然配合,进来就把窗帘拉上了,就是他那架势挺逗,贴着墙根进来,迅速的将窗帘合拢又一溜小跑的到门口站定,目不斜视啊! 知道的是我让他进屋帮忙拉个窗帘,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让他去钻坟堆子! 同一时间我也没闲着,从书包里拿出大米符箓,屋内光线一暗,便点燃一炷香朝着旁边的花盆一插,用作案台,闭眼默念祖师爷名讳,栩栩有事求请,还望借气临身,栩栩有事求请…… 头顶有气灌入,血脉加热,我登时睁开眼,咬破宝贵的中指,对着大衣柜门一点,“现身!!” 吱嘎~ 柜门摇晃的自己打开—— “妈呀!!” 杨大哥再次惊呼,靠着门框子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盯着呼扇的柜门不动,等柜门完全大开,就看到一个长脸矮发髻的老太太盘腿坐在里面。 柜里的衣服都被她顶在身后,坐着的姿势还挺老神在在。 阴气森森。 我用中指冲向她,“为什么不走?” 老太太面无表情,灰白色的眼仁毫无生气,“他拿我的东西,还打我,我怎么走?” “可是你已经报复他们了!” 我一本正经的和她讲这个‘理’,“就算是杨刚拿了你的东西,他的小腿已经骨折了,他的儿子,他的妻子也遭……” “噗!!” 我正苦口婆心呢,杨刚在我旁边还笑上了,“小姑娘,你这自言自语演的还挺好,就是我看起来有点傻,你说你挺漂亮的小姑娘,学点什么不好,怎么……哎!!” “住嘴!!” 我没客气,中指直接点上了他的眉心,“你想看不是么,来,我成全你!!” 杨刚愣了愣,单手摸了下被我点上的红印,见是血就要和我来劲,“哎!你这脏不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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