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一直陪我玩儿,以后,我也不欠你的了。” 我看了看盒子,待她坐到了副驾驶,便直接放到她怀里,同时退了几步站到路边,“再见。” 人在风中,聚散都不由我。 道不同,不相为谋。 钟思彤看着手表盒微怔,旋即就自嘲的笑了笑,“行吧,不要就算了,我这好心也不能总被当做驴肝肺,师傅,开车。” 我目送着出租车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视线中,心情一言难尽。 记忆中那个和我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小姑娘…… 真的越走越远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像是习惯了。 习惯了有人来,有人离开。 可…… 难免还会心酸。 她是小时候连下课都要找我一起去上厕所的钟思彤,是坐在体操馆里为我拼命鼓掌的钟思彤,是在电话里说你家没钱了没关系,我有钱的钟思彤…… 现在,她和朋友说我可怜,是因为怜悯才和我继续做朋友吗? 我摘下眼镜,轻轻擦了擦眼底。 这结果。 太糟糕了。 上山的路上,我就接到了张君赫的电话。 “怎么着梁女士,我听说老张说你给我家思彤气哭了?她和你要一盆杜鹃花你都不送她?在你家受虐待了?” 我张了张嘴,:“怎么,你也要骂我?” 不知怎么,我就想我二哥了。 “不是,你没事吧。” 张君赫笑音一收,“我没怪你的意思,钟思彤那丫头本来就一身臭脾气,被我爸和阿姨惯得是无法无天,事儿多到家里阿姨都月月换,我现在都不怎么爱搭理她,你更不用跟她一般见识,没哭吧?” “没有。” 我垂着眼,“我没什么好哭的。” 应该还要庆幸,钟岚已经没了。 若是她看到宝贝女儿被我气哭,能不能让我变成第二个季楚芸? “那这样,我代思彤和你道个歉。” 张君赫说着,“等她回来我和她单独聊聊,看看你俩这友情还能不能挽救一下。” 有必要吗? “张君赫,我想问问你,你师父为了赚钱什么都能干吗?” 张君赫不解,“怎么了?” 我缓和了下情绪,放慢步伐,“我听钟思彤说你师父承诺要给她旺运,让她第一部戏就爆红,这里面的轻重你明白吧。” “旺运?!” 张君赫也是一愣,“思彤没和我说过,我师父也没讲啊。” “那你回头问问你师父吧。” 我叹出口气,“钟思彤那个命格如果旺运就会透支,时运一破,衰神临头,她会很容易发生意外的,暴毙都有可能,一定要慎重。” 张君赫默了几秒,“行,这事儿我知道了,回头我得找老张聊聊,思彤现在要做什么事儿,都是靠我爸去张罗,我直接掐根就行了,梁栩栩,谢谢你呀。” “不用谢,别觉得我多管闲事就行。” 我闷闷的,“就这样吧。” “等一下。” 张君赫音一提,“过段时间我会去找你,袁穷就算死了,我这还有任务呢,得问出你罩门在哪,沈大师那一身术法藏哪了,哥哥得坚持不懈的令你感动,到了镇远山我会去酒店先安顿好,然后在联系你,回头见吧。” 我嗯了声,他来也好,如今看似一切归成原位,平静下,暗流从未间断涌动。 袁穷无论要修成什么鬼王,他都需要时间,至少三年打底,偷我命格的主家以及张君赫师父那边也是忌惮我子虚乌有的罩门以及我师父的天灵,大家互相牵制,都没出手,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备战奥运。 互相先积累实力,默默训练。 到了比赛那天,我要是不行,预选赛就先淘汰了。 熬到我没起势,自己噶了,他们自然省事儿。 我要是一不小心蹦跶起势了呢。 发令枪响。 赛事就开锣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子落而满盘活。 说白了,大家现阶段都是在静观其变。 我的情况袁穷那边比我自己还了解,若是能不费吹灰之力让我自生自灭,他们何乐而不为? 那群老狐狸,就差自己去写聊斋了。 我能怎么做呢? 看着院墙铺满的爬藤月季,我戴上眼镜,手做出喇叭,“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南西北风!!” “妈呀,哪来风了!!” 我一嗓子直接炸出来个老大娘! 她蹲在我家门口的花丛里,猛一下站起来还给我整一愣! 搁那干啥呢? 四目相对。 老大娘捂着心口朝我笑笑,“小沈先生,你家这花种的真好,我寻思在这捡点花种,你一嗓子给我吓一跳!” “大娘,是您呀!” 我也认出她来,这不就是我上个月在医院碰到的那个陈大娘嘛! 难怪许姨一直催我回来,说家里有客人。 我还纳闷儿在镇远山我们家能有什么客人呢。 原来是这个陈大娘过来了! “小沈先生,我们是特意来谢谢你的。” 陈大娘拉着我手进入院子,扭头就朝着屋里喊了声,“都出来吧!小沈先生回来啦!!” 一声而出,西厢房的屋子里蹬蹬蹬跑出来十多号人。 有大人有小孩儿。 对着我就奔过来了! 我本能的还有点想跑,啥情况? “小沈先生,太谢谢你啦!!” 跑在最前面的一个妇女噗通一声就给我跪下来了! 我懵的不行,没等扶起她,她身后的几个男人又一拥而上,“小沈先生!你是俺家大恩人呀!!” “快,给小沈先生磕头!磕响头!” 其中一个男人推着个小男孩儿也朝我跪下,就是我上回在医院见到的男孩儿,陈大娘孙子。 那孩子也麻利,跪地吭吭吭就磕了三个头,瓷实的都要给泥土地砸出个坑。 惊得我都觉得要不要给孩子包个红包。 啥情况呀! 第429章 恩威并施 “快快快,儿子,你也跪下……” 不夸张的讲,真是给我磕毛了! 我都有个冲动也跪下回几个礼,不年不节的,咱承受不住呀。 局面一度混乱,还得是许姨一嗓子稳住全场,她直接拉过陈大娘,“你作为代表,给栩栩说说发生啥事儿了,来龙去脉讲清楚,上来就磕头,谁不懵圈呀!!” 陈大娘连连点头,“那个,都先保持安静,小沈先生,是这么回事,我们来的是三户人家,带的自己家孩子,那俩孩子和我家小孙子年纪一样大,他们仨都是九岁,正是讨狗嫌的时候,暑假了么,仨小子天天就一起上房揭瓦……” 我听着听着明白了。 原来他们仨在河里差点出事儿了! 由于我提前和陈大娘打过招呼,她明令禁止孩子去河边,所以她孙子就一直憋着。 眼瞅着暑假都要过去了,小哥仨啥都玩过了,山也上了,房顶也爬了,揍也挨了不老少。 实在是没啥花样了,仨小子一研究,不如我们去河边洗个澡,抓点小河鱼。 暑假你得有仪式感呀! 小哥仨一拍即合,偷摸就去河边了。 到了地儿有两个先下去了,玩着玩着他们俩就朝里河中心走。 待水面到了大腿,他俩回头喊陈大娘的小孙子。 小孙子当时牵着狗,狗不让他下去,一直咬他裤腿,给孩子急够呛,硬扯出裤腿就往水里撂。 结果跑一半儿就感觉有人扯他脚脖子,一下就给小孙子拽河里了! 小孙子一阵噗通,那俩孩子也吓够呛,蹚着水要去拽他! 谁知小孙子根本就拔不出脚,一低头,还看到个泡浮囔的脸在水底阴森森的朝他笑。 这给他吓得,疯狂的挣扎,手突然就摸到了一根钉子,对着脚腕抓他的手一通乱扎! 手可能被扎疼了,就收回去了,借此机会,小孙子才站起来,嗷嗷往岸上冲。 那俩孩子一看,也要往岸上跑,结果另两个孩子一同被拽河里了! 小孙子扭头一看就傻了,这时候岸边狂叫的狗冲进了河里,咬住了一个孩子的衣服就往外拽,小孙子猛地回过神,又冲了进去,用手里的钉子继续帮着他俩扎着脚踝,感觉到力气一松,仨孩子才一同冲到岸边。 狗还在狂叫,他们仨缓过神就往家疯跑,撞到大人怀里,语无伦次的说了几句就晕了。 陈大娘掰开小孙子的掌心,才发现他所谓的‘钉子’就是我送他的那个一字发夹。 孩子吓破胆了,握在手里都没细看,晕倒时还紧紧地攥着,当成了救命的武器。 仨孩子到家就病了,全是发烧。 家长们一碰头,对一对前因后果,就明白了咋回事。 孩子病一好,就带来感谢我了。 “沈先生,得亏有你呀,要是没你给出主意,我这孙子就要没了!” 陈大娘紧紧握着我的手,提起来还胆战心惊,“你可是我们三家的救命大恩人呀!” “听到没,再给小沈先生磕仨头!!” 有个孩子爹脾气暴的很,按着他儿子的后脑勺还一脸气,“不让你去河边你非得去!这把好了,差点淹死你!你还去不去嘚瑟了!再有一回皮给你扒了!!” 小男孩儿蔫头耷脑的也不敢吱声,双膝一屈就要朝我下跪。 “不用不用。” 我赶忙扶着孩子,“大哥,事儿过去就好了,别让孩子再跪了!” 一会儿我都要给仨小子准备红包了! 聊了一阵,大家情绪才稍稍控制,教训孩子也是心疼,这种事搁谁都后怕。 “小沈先生,我孙子说看到了一张泡烂的脸,在水底孩子也没看清男女,我们三家现在就是担心,能不能被记恨上……” 陈大娘紧张道,“那水里的东西能不能跟到家里,太吓人了。” 留仨小子在院里玩,我示意几个家长先跟我进屋。 有些话尽量别让孩子听到,毕竟我这心理素质也是十二岁起一波一波的刺激才锻炼出来的。 小孩子想象力很丰富,啥都跟着大人听会容易做噩梦。 进门后,我看着眼前一张张关切的脸就道,“河里的我推测就是水鬼,抓替身的。” “水鬼?” 一个孩子爹瞪大眼,“沈先生,那麻烦你跟我们去村里走一趟吧,得把这水鬼灭了呀!” “用不着。” 我安抚他别太紧张,“是这样,哪条河水里大概率都会走人,就算我去把这个水鬼灭了,日后也保不齐谁一个脚滑或是各种原因落水淹死,这种事,只要镇住就好,你们三家回去,做三个和孩子同等大小的纸人,红男绿女,男孩儿就穿红衣,背后写上孩子的名字,这就是替身,送到水中,这水鬼便会收手了。” “这么简单?” 家长们难以置信的看我,“你不用去做场法事?” 早年我清闲的话大概率会去比划比划,咱得抓住一切机会去装么。 现在太忙了,没必要。 再者这种法事是要由那个水鬼的家人出面才能做,叫度化。 外人的立场就谈不上法事,完全是镇邪了。 “不需要的,水鬼跟你们都没有亲缘关系,他离不开那条河水,也进不了你们家,你们只需要在晚上的时候把纸人在岸边烧掉,无需纸钱祭品,送去替身就好。” 我耐心的交代,“送完替身后,再在岸边埋几双孩子穿过的旧鞋子,鞋底子也可以点蘸一点公鸡血,加煞,埋的时候将鞋底朝下,这就是踩,这水鬼无论上不上路,都会被踩住,从此以后,别说你们三家的孩子了,村里其他人都不用担心被他扯下水。” 冤魂索命其实很没有道理,为什么要抓小孩子,因为小孩子丁甲不稳,他们好欺负。 那么送去纸人,就是用礼数开道,告诉他们,你欺负了我家孩子,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给你送去替身,你赶紧上路。 同时岸边埋下鞋子,无声的表明态度,你不上路,也会被镇住。 恩威并施。 容不得邪祟持续作恶。 家长们明白了。 动作统一的就要给我掏钱包红。 我看到墙角已经放了很多他们买来的礼品,就每家就意思意思收了十块钱,求个圆满。 这种属于避灾,已经避过去了,红包小冲一下就行。 第430章 魅力 我收红的确是百无禁忌,甚至我师父那还有个说法,道不走空,道若走空,一场空。 可这事儿咱也没有提头去干,全程没参与。 就送人一个小发夹,狗也不是我去买的,后面事儿也无需我出面。 用不着大红,反而负累。 钱呢,我是爱,我也缺,但不能被它迷住心智。 个中轻重,靠我自己拿捏。 见我不多收钱,家长们反而过意不去,说啥都要仨小子进来再给我磕头。 我都要笑了。 做小孩儿太难了。 妥妥是家长的工具人呀。 过年的时候,红包给孩子的! 回头家长就一揣兜,妈给你攒着! 过段时间你一要,家长脸色准变,红包不都是我换回来的呀,那是你的么! 说笑了一阵,气氛也松弛下来。 我不知道别人做先生什么样,在我这,就是把每一位事主都当做上门来的朋友。 事情解决完,我心情也好。 聊到院子里的花,许姨便说道,“你们要是真想感谢我家栩栩,回去多种些花就好,那便是对她最大的回报了。” 家长们来了精神,“小沈先生,我们在自己家种花也能感激你?” “可以。” 我笑着点头,“无论什么花,只要你们愿意去种,就是帮我在挥洒善念。” “这个好呀!” 陈大娘拍手,“我最喜欢种花了!小沈先生,我刚刚还在你这院门口捡了不少花籽呢,回去我就种!” “我们家也喜欢!” 家长们七嘴八舌的应着,“我家后山有很大的一片儿空地,没人管,都是杂草,回头我去把草拔了,地翻翻,全给种上花!” 得嘞! 一听他们喜欢,我就拎出几袋子包好的花籽给大家。 家里目前最趁的就是花籽,年年种花,花卉种籽我都会采收。 都不用去花店何姨那买了,自产自销。 陈大娘接过花籽稀罕的不得了。 相比其他人,她对花的喜爱明显更胜一筹。 见状我就和陈大娘多聊了会儿。 送他们出院子,领着孩子的家长朝我道谢离开。 陈大娘招呼她儿子带着孙子先走。 她在院门口还不断询问我一些养花的常见问题。 虫害预防呀,开的不爆盆呀,黄叶之类。 得益于陈大娘,我也能把和钟思彤的不愉快彻底放到脑后。 细细的和她聊了好久。 说到最后,陈大娘还舍不得走。 “小沈先生,你这姑娘真好,要是我有年龄和你相当的孙子就好了。” 我抿唇发笑,得亏您没有。 “不行,小沈先生,我不能光种花感激你,我还要给你挂牌子。” 挂牌子? 我没听懂,“大娘,挂什么牌子?” 孙大娘抬手一指,“我们小王庄有个寺庙,是求平安的,香火很旺盛,不知你去没去过?” 我哦了声点头。 那寺庙我知道,在山上,我给事主去山里看阴宅时远远地见过,没有特意去拜过。 “小沈先生,那个寺庙祈福很灵验的,可以求平安和家庭幸福,经常有电视台去录像呢。” 大娘的认真起来,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我,“小沈先生,你把你的名字输入进去,我经常去山里采野菜的,下次我路过寺庙,就进去帮你挂个平安牌子,祝你一直平安,越来越幸福。” 我接过手机,想了想,输入了两个字递给她。 “大娘,那就麻烦你了。” 讨个彩头吧。 “不麻烦的!” 陈大娘笑着,“你帮了我家这么大的忙,光种花哪行呀,这就是你的名字呀,成……哎,你原来姓成呀。” “哦,这是我认识的一位朋友。” 我牵了牵唇角,“您帮我给他挂个平安幸福的牌子就好。” 陈大娘愣了愣也没多说,着重看了看名字,“那后面这个字念啥,深吗?成深?” “chen琛。” 我浅笑的看她,“献琛的琛,这个字,就是珍宝的意思。” “哦,行!” 陈大娘点头,揣好手机,“小沈先生,咱以后常联系,要是种花哪块遇到问题我再给你来电话,你别嫌我烦啊!” 我笑笑,“您可以随便烦我。” 原地挥着手,目送着陈大娘走远。 直到她的人影在路口消失,我默默地呼出口长气。 背着手转身,看着满院子的花,又兀自笑了笑。 许姨还在院里忙活,看到我就道,“换洗衣服怎么都拿回来了,今晚不住酒店了?” “她回临海了。” 提起钟思彤我便敛了笑意。 具体的也不愿意多说。 心累。 许姨见状也不多问,“回了好,哪舒服去哪待着吧。” 我回屋整理好衣服,出来又觉得奇怪,“许姨,纯良去哪了?” “下午又去相了一个。” 许姨面上露出笑意,“这个八成能行,中午他就出门了,一下午都没回来。” 能行? 我心里的疑问没等出来,纯良就顶着半张带着红指印的脸进院了。 许姨直接就懵了,“你被谁打了?!” “姑娘打的呗。” 纯良苦笑,“许奶,这真是最后一次,我以后再也不相亲了。” “不是,人家为啥要打你呀。” 许姨莫名,“你个瘪犊子是不是急三火四要占人便宜了?!” “哪呀!” 纯良进了屋,满是无奈的去照了照镜子,“是我差点被她夺去了最宝贵的东西!” “……” 我和许姨都懵出了一个高度。 “事情呢,是酱婶的。” 纯良笑着看向我和许姨两位观众,“王奶奶呢,也不知道搭了哪条人脉,今天中午,让我见了一位非常惹眼的姑娘,惹眼到什么程度么,我一看到她,就想唱牙掏妹~奈何美色~妹妹有这样强大美腿~” “噗~” 我低头摸着额角,有画面了! “啥意思?” 许姨仍是懵懵哒,“腿长呀,腿长你也不能……” “不是许奶,她不是腿长,她是头发长,头帘长,长到我看不清她全貌。” 纯良还能保持一本正经,:“但是你孙子我呢,咱是爷们,咱不能以貌取人,介绍人一走,我就和她吃饭聊天,妹子特有个性,很率直,说要看电影,我就请她去了,看完她就给我领她家去了,二话不说就要直奔主题,给我吓够呛,我魅力这么惊人吗?!” “噗~” 我真的扛不住了! 第431章 婚姻缘 许姨听得可入戏,“那可不行呀,刚认识你绝对不能……” “对呀,不行呀!” 纯良瞪大眼,“我就一阵防守呀,后来我才知道,是她在外面有男朋友,但是她妈不同意,非要她嫁给我这个镇远山知名高富帅,她就想气一气她妈,就故意……” “那你脸是怎么回事?” 我忍着笑,“既然说开了,她为啥还打你?” “啊,这怪我。” 纯良叹出口气,“她一进屋就要抱我,给我吓得琢磨她是不是缺钱,我直接拿出两百块钱给她,只当我消费过了,她觉得受到了侮辱,啪叽给我个嘴巴子!打得我当时一点脾气不敢有,钱不但揣回来了,她还多甩了我一百块钱让我去看病,我俩这才心平气和聊得天,我听了一下午她感人肺腑不受父母祝福的爱情,顺道,还挣了一百,还她她不要,说不差钱。” “噗!” 我不行了。 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许姨完全傻了,“这……” “许奶。” 纯良把那一百块钱拿出来放到许姨手心,“麻烦王奶奶把这钱还回去吧,我这脸不用上药,唯一的要求,就是别再给我介绍对象了,保不齐我心灵就要上药了!” “唉!” 许姨长叹一声,“算了算了,你就是个光棍的命呀!” “谁是光棍命?” 门口突然传入清润的男声。 我看过去就惊喜不已,“雪乔哥!你怎么来了!” 小一年没见,雪乔哥仍是打理着很飘逸的半长发型,浅蓝色休闲衬衫,米色长裤,绅士休闲。 他拽着拉杆箱,进屋揉了揉我的头发就道,“我在单位请了长假,想来你们这散散心,欢不欢迎?” “欢迎呀!” 我刚一拍手,纯良就抽抽搭搭的上前,还把脸靠到了雪乔哥的肩膀,“乔哥,你可得为弟弟做主呀,弟弟太难啦!!” 雪乔哥莫名,“纯良,你脸怎么了?” “哇!” 不提还好,一提纯良更要加戏,直接干嚎出来了! “栩栩?” 对着雪乔哥疑惑的眼,我耸肩表示没法解释。 总不能让我唱牙掏妹~谁有没腿~给你一嘴巴子去后悔~ 许姨倒是缓过劲儿了,通过师父的葬礼,她和雪乔哥早熟了,也不见外,上前就拍了拍雪乔哥手臂,“小乔啊,你甭搭理他,这崽子就是臭家里的货,啥也不是,晚上你要吃啥,大娘研究了一道新菜,鸡鸭一锅出,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许奶!!” 纯良擦了擦干吧的眼角,“鸡鸭怎么一锅出!你让大鹅怎么想!你这不是搞家禽歧视吗!!” “Shutup!!” 许姨也来劲了,薅着他耳朵不放,“我今晚非把你炖了给小乔接风!!” 屋里热闹的呀。 雪乔哥进门没用三分钟,就赶上了一场奶慈孙孝的感人大片儿!! 我笑的停不下来,被钟思彤带来的阴霾的终于一扫而光。 晚上许姨如愿以偿的做了她的鸡鸭一锅出。 老实讲,名字有点吓人,吃起来味道还不错。 王姨也被找来一起品尝,饭桌上气氛融洽,两个老姐妹自然要抨击纯良一通。 虽然相亲的女孩子啥样都有,但相了这么多个还没成,就肯定是沈纯良的问题了! “纯良,你说实话,你到底喜欢啥样的。” 王姨是真上火,“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你总得给奶一个方向吧。” “没方向。” 纯良已然刀枪不入,“主要是得心动。” “你现在心没动?没动你早下去了。” 许姨气够呛,实在是不爱搭理他,就看向雪乔哥,“小乔,你这年纪也不小了,咋还不搞对象?” “谈过一个,分手了。” 雪乔哥浅笑,“两位大娘,我觉得,谈恋爱要看缘分,缘分没到,急不来的。” 许姨点了下头,吃着饭没再多说,倒是王姨看着雪乔哥的眼稍稍深了几分,“小乔,要不要大姨给你看看手相。” “好呀。” 雪乔哥没做多想,“左手右手?” “两只手都要看,掌心向上就行。” 王姨说着就对着雪乔哥的掌纹看去,神色也渐渐认真起来,:“你这婚姻……哎,栩栩?你把掌心翻过来让我看看……” 我也伸出手,“王姨,我掌纹不准的。” 命格没了之后,我的手心纹路每年都会发生细微的改变,所以我完全没办法给自己看什么。 王姨嘶了口气,拿过雪乔哥的左手和我的右手掌心比对,“奇怪,你俩居然让我看出了有婚姻缘。” “大娘,您看出来了呀!” 雪乔哥蛮激动,“我早先做过一个梦,栩栩就是嫁给我的!” “乔哥,你娶了我姑?” 纯良惊讶,雪乔哥读懂了他的眼神,苦笑道,“梦里是的,王大娘,那我和栩栩以后……” “没了。” 王姨认真的端详,比划了下我的婚姻线,“栩栩这条线按理说会和你连在一起,现在断开了,只剩下印子,说明你俩本来是要走到一起的,现在已经完全不会了。” 第432章 跟谁? “对呀,不过就是个梦嘛。” 雪乔哥没当回事,笑笑继续吃饭。 我对着掌心倒是微微发了发呆,命格没了,一切全都变了吗。 好事还是坏事? 小插曲过后,王姨和许姨都和雪乔哥热聊起来,老人嘛,都喜欢乖巧的孩子。 尤其是雪乔哥这种,坐在那温和儒雅,不抬杠不找抽,嘴还甜,想不喜欢他都难。 饭后我照常收拾厨房刷碗,纯良扯绺子来帮我。 其实就是怕许姨和王姨再把话题扯到他身上,让他成为活靶子。 打着下手,纯良音一低,脸朝屋里别了别,“姑,你知道乔哥为啥来的不?” “放长假散心呀。” 我将擦好的碗摆到柜橱里,“正好还能参加秀丽姐的婚礼,怎么,你又推理出什么了?” “你呀,要看新闻呀。” 纯良摇头,凑我耳边小声道,“廖时薇月初结婚了。” 咔哒~! 柜里的碗差点碰倒,我赶忙扶稳,看向纯良,“廖时薇结婚了?” 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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