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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 “我卖弄啥了!” 爸爸面红耳赤,“你说你都学佛了,咋脾气还这么冲,难怪你嫁不出去,要不是栩栩有事儿,我可不愿去求你,成大的谱儿。” “梁大友你啥意思!” 三姑一句话不让,“我告诉你,我也是冲栩栩的面子才来的,不然才不搭理你呢,土暴发户!” 爸爸瞪起眼,“哎,你之前说我是暴发户我认了,马上我就不是了啊!” 三姑眼一斜,“怎么滴,饭店要倒闭了啊。” “梁红玉!!” 爸爸恨不得要动手,“你这张破嘴我真受够够的,我临海市两家大酒楼外加两个门市一年净赚三四百万怎么能倒闭,实话告诉你,我投资了一个项目,从此进军房地产,再也不是暴发户了!!” “你个厨子还进军房地产,你长那脑袋了吗。” 三姑紧起眉,“梁大友,房地产的水可深了,不是你炒个菜咸了淡了立马能品出味儿的,回头让人骗了你都没地儿哭!” “你哭我都不带哭的。” “梁大友你别不知好赖!” “三姐三姐,别跟大友一般见识……” 妈妈忙打圆场,“这事儿不能被骗,大友可是带老孟去谈的,对方要在临海郊区建造海边度假村,上亿的项目呢,都开工啦,咱这六百万就是入个股,小钱儿,人家都没瞧上。” “六百万?!” 三姑瞪大眼,“还小钱?你们才当了几年有钱人就飘啦!隔行如隔山,做生意最怕你们这样没啥文化还没背景的老板,一但对方有个差头,喝风的就得是你们。” “所以你瞻前顾后,一辈子就只能做员工!” “大友!” 妈妈呵斥住爸爸,“三姐还不是关心咱们,回头等栩栩出院回家了,你把合同拿来给三姐看看,反正项目才开始,三姐要是觉得不成咱就撤资,别忘了,困难的时候可是三姐一直在拉扯咱们家!” “他能记住这个?” 三姑哼了声,火气消了不少,“他梁大友的脑瓜里都是大米粥。” 我悄咪咪吃着饭,对这情形见怪不怪,也插不上嘴。 但凡多说一句,指不定就能引起别的战争,话题都能拽出老远。 掰扯不明白。 等他俩过完嘴瘾就好了。 论起来,三姑其实算我爸的大姐。 奶奶年轻时医疗条件不好,头两个孩子都夭折了。 到三姑才站住,取名梁红玉,比我爸大三岁。 排名老三老四,其实就姐弟俩。 奶奶说在她年轻时谁家都生好多孩子。 那年月的风气有点谁家孩子多,谁就硬气。 孩子在外面被打了,回家叫上哥哥姐姐,乌泱泱能来一帮人。 对比之下,三姑和爸爸在村里就有些势单力薄。 容易受别家小孩欺负。 开始奶奶还担心,俩孩子走哪她都带着,背一个,领一个。 到我三姑六岁,奶奶就完全舍手了,下地干活也敢跟爷爷直接去了。 为啥? 三姑横愣! 惹到了她,她能拎着镰刀撵对方家里去。 打不过就对命! 从六岁起她就以各色(sai)出名,八岁就成了村里孩子头。 狗见了她都夹尾巴跑! 这样的孩子,爷爷奶奶能怕她被欺负? 都是在家教育她,性格收敛点,生怕闭眼哪天我三姑得搁班房蹲着。 三姑也没让爷爷奶奶犯愁,到了上学的年纪就成绩拔尖。 生不逢时吧,年月动荡,她阴差阳错的没念上大学,先去了临海,蹉跎了几年又来到京中。 用她的话讲,混就去心脏混! 自考了会计证,在京中一家大企业的财务部一直工作到退休。 没咋功成名就,亦算靠自己从农村走到都城的强人。 买了房,站稳了脚跟。 遗憾的是,她终身没遇到良人。 年轻时她长得漂亮,眼光也高,谈过俩对象都黄了。 其实谈第二个对象时是走到了结婚那步的,彩礼都过完了,男人却在婚礼前跑了。 奶奶还报公安去找,找到了男的也不回来,放话说遇到了真爱,一对比才知道我三姑多糟。 他说我三姑是母夜叉转世,彩礼宁可不要,也坚决不和我三姑结婚! 这种事在那年月堪比奇耻大辱。 爸爸拎着刀就要去砍了那男人,我三姑拦了,说为了那种人不值当。 等到那男人迎娶‘真爱’当天,三姑打扮一新去了婚礼现场,众目睽睽之下,还了男人的彩礼钱,还给了对方祝福,奶奶以为她这举动是刺激过度,精神失常了。 三姑却说,她梦到了佛祖,放下了。 打那以后,她就戒荤茹素,不婚不配。 一直到现在。 但是她并没有皈依,完全自学。 脾气也没改。 在家跟爸爸该吵还是吵,俩人就是从小磕到大的。 硬论起来,爸爸也不是啥省油的,不过是梁红玉的名声太大,给他遮掩了。 可有一点好,到了外面,姐弟俩的枪口定然是一致对外的。 血缘在这。 爸爸骨子里还是向着老姐的,就是搁一起谁也不待见对方。 正因如此,爸爸才没请三姑这大会计来酒店帮忙。 容易干仗。 而三姑学佛后,的确有了些神通。 回农村走亲戚时谁家孩子半夜总哭她都能给看好。 长此以往,大家都说我三姑有佛力。 妈妈才会叫爸爸去把三姑找来帮我。 “我吃好了。” “好吃吧!” 爸爸颠颠的看着我,“还想吃啥,爸晚上给你买。” “再说吧。” 我笑了笑,看向三姑,“三姑,我病了好几天,爸爸是担心我,才要多说几句的,我妈说,你来了,我就有救了,黑脸鬼就吓不到我了。” “看到没,还得是我小侄女说话中听。” 三姑坐过来就抱住我肩膀,“我栩栩是梁家的命根子,若是哪个不长眼的脏东西敢招惹,我立马灭了他!”说话间,她仔细的看着我脸,“栩栩,你跟姑说说,发烧的那天,从早上出门到你中午放学回家,路上遇到了什么人,什么事?” “姐,你可得护住栩栩。” 爸爸瞬间忘了几分钟前的对掐,可怜巴巴的看着三姑,“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了。” 第7章 收惊 我仔细的想了想,那天要过生日,我还约同学晚上到家里玩,中午回家的路上有人朝我打招呼,是个三十多岁胖乎乎的女人,我不认识她,正问她是谁,马路上突然发生了一起车祸,两辆车撞在一起,声音很大,我吓了一跳,远远的看了眼,回家就不对劲了。 “跟你打招呼的女人长什么样?” 三姑一脸严肃,爸妈也紧张兮兮,“栩栩,她跟你说啥了?” “她就笑眯眯的叫我名字,还搂我肩膀,很亲昵,我刚问她是谁,路上就发生车祸了……” 我中规中矩的回,爸爸微蹙着眉,“栩福轩开这些年了,食客多,栩栩还因艺术体操得奖受过市电视台的采访,路上有人认出她,不算稀奇。” 三姑思忖了一阵,“两辆车撞死人了?” “不知道。” 我摇头,“我没去跟前看。” 车祸么! 挺避讳的。 “没撞死人。” 爸爸接茬儿,“我带栩栩来京中这天,路过那片儿,救护车司机还念了几句,说中午发生了车祸,有两辆车撞了,堵了一阵,前杠都废了,我当时惦记栩栩也没多问,肯定没出人命,要不早传开了。” 三姑气息沉着,转而看向爸爸,“孩子可能是阴影,两年前她不就差点被车撞到昏睡好几天么,这回肯定是被车祸的撞击声吓的魂魄不稳了,白话讲掉魂了,时运一低人就容易生病,医院乱八七糟的东西多,谁时运低那帮东西欺负谁,正好咱家孩子掉了魂,就让他们钻了空子,我给收收惊,叫叫魂就好,没大事。” “三姐,那个……” 妈妈清了清嗓儿,“黄道士点化栩栩的事儿您知道,她上回被车笛儿吓也没掉魂儿,这回她又没凑前儿,怎么就……” “秀玉呀,十二前的事儿你总挂嘴边,就差拿喇叭出去宣传了,你可真不能得老年痴呆,那黄道士是说咱孩子命好,怎么命好就不会磕磕绊绊的啦!” 三姑开启机关抢模式,“就是皇上命吧,也难保不会生病遇灾,这叫度化,你懂不!” “你看你,秀玉就是问问!” 爸爸一见妈妈低下头就不乐意了,“好好说话行不行,别总跟吃枪药似的!” “我好说你们好听吗?” 三姑横了横眼,“甭说栩栩了,就我退休前那集团老总,趁几百个亿的,人家有福不,能跟他结婚的人是不得更有福,那他后娶的小老婆,听说都得了抑郁症,隔三差五闹自杀,大家大户都有这事,你们才起家几年呀,栩栩刚十二岁,路长着呢,做家长的要有承受能力,别孩子没怎么着呢,你们先这个那个上了,这事儿不用担心,三天内我就给解决!” “谢谢三姐。” 妈妈有了笑模样,她知道三姑啥脾气,一般都不太去撩扯,“黄道士也说栩栩是个小劫难,能三天内解决我就放心啦。” “你可消停的吧。” 三姑无语的看着妈妈,“那道士给你喝啥迷魂汤了,你哪句话不离他的。” 妈妈不好意思的笑笑,“三姐,他说的准么,当年他说完这些话,铺子里吃早点的客人都觉得神奇,后来咱家开饭店,好些客人都是最初在咱家吃早点的,真眼看着我们起家,回头还有人提起黄道士,说他牛呢!” “牛有啥用,你现在不是找不到这人了?” 三姑怼的妈妈没声,随即抱了抱我,“栩栩,没事,有三姑在呢,关键时刻还得靠咱自己家人,三姑保护你。” 我靠在她怀里,好闻的空气中又夹杂了三姑身上的檀香味。 一点都不冲突。 更好闻了。 我知道,三姑人特别好,没一点儿坏心。 小时候妈妈因为老被错认成我姥,她有点自卑,等我上学了,妈妈都不好意思在学校露面。 三姑知道了这事儿,就来问我,“栩栩,你嫌弃你妈吗?” 我那时不太懂啥叫嫌弃,直说妈妈太老了,同学看到会不好。 “怎么个不好法?” 我摇摇头,讲不出一二三。 三姑没骂我,虽然我也怵她发飙,但她从来没有对我横眉竖眼过。 “栩栩啊,女人生孩子就是闯鬼门关,闯一回老十岁,你妈闯了三回,老了三十岁,到你这其实你妈没必要闯的,但你妈怜惜你,又博了一把,你妈老,是因为伟大,生一个,一倍的伟大,生三个,就是三倍的伟大,你将来可以没出息,但不能忘了你妈为你闯鬼门关的恩情!” 我懵懵懂懂的,看着三姑的脸,她比爸妈的年纪都大,看着的确很年轻,“三姑,你为啥不伟大呢?” “我遭那罪!” 三姑呛了一声,“这方面我的确是伟不过韩秀玉,她绝对是我老梁家的大功臣!栩栩,你妈有功呀!” 从那以后,我就扯着妈妈的手去上学,也特意要求妈妈来接我了。 “梁栩栩,她是你奶奶还是姥姥?” “这是我妈妈!” 我特别自豪的和同学们介绍,“我妈妈老是因为她用了三倍的伟大生下我,比你们的妈妈都要牛的!” 妈妈当即红了眼。 “栩栩啊,谁教你的这些?” “三姑告诉我的,老梁家属你功劳最大!” 妈妈受宠若惊,回家赶忙给三姑打电话,一动容又哭了。 三姑就在电话里呲她,“韩秀玉,亏你还是老板娘,这点出息吧,多大人了还挤猫尿,不是我说你,有钱了多去美美容,不为孩子也为你自己,那脸上的褶子都快能夹死苍蝇了,省钱省钱,回头梁大友来了第二春我看你去哪哭!” 小磕顶的妈妈情绪一下就没了。 熟悉的人都说,梁红玉是好人,嘴巴不行,太毒。 别看三姑嘴上嫌弃我妈岁数大了不爱捯饬,背地里却时不时敲打我爸,让他一定要注意个人作风问题,一但越了轨,她梁红玉第一个卸掉爸爸的腿。 爸爸一笑而过,回家还当笑话给妈妈讲,妈妈感叹三姑真好,可你要她给三姑致电感谢,她做不到,拨过去就是一堂教育大课啊。 说白了,三姑绝对是个干事人。 人家也不负众望,干脆利索的断了我的‘病症’。 她让爸爸去买三斤小米,另外准备一个碗,一块红布,一张盖过邮戳的邮票。 爸爸得令就出门买东西了。 “三姑,黑脸鬼很厉害的。” 我担心三姑准备得太简单,“我遇到的那个婆婆说,要找啥手眼通天的高人……” “佛祖还不够手眼通天?” 三姑眉头一挑,“释迦摩尼佛出生的时候,可是直接向东南西北方各走了七步,说了句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你说他能不能对付的了脏东西?!” 我觉得这话哪不对,她又不是释迦摩尼。 可不能反驳,怕她给我上课。 “栩栩,你三姑说行就是行。” 妈妈说道,“你三姑身上的佛力不是虚的,她有真本事!” “这话对。” 三姑对妈妈的态度很满意,拿过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一本缎面小书递给我。 “栩栩,这是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一会儿我给你念一遍,不认识得字我给你写上拼音,你这两天背下来,对身体好的,能应急。” 我翻开看了看,竖版的字,挺多都不太认识。 “三姐,你让栩栩背经文?” 妈妈探过头,“这咋背呀,我看着都晕。” “心经才两百六十个字。” 三姑啧了一声,“悟性高的,读个十几遍就记下来了,小孩子背东西更快,再者,背诵心经的好处特别多,还不用担心旁的,咱先不说心经教诲的悟空性,开智慧,放执着,它还有消业障,得自在,增福报的念力,多读读,就算不防脏东西,对睡眠啊,性格也有益处的。” “性格?” 妈妈瞄了三姑一眼,清清嗓儿不敢较真儿,“栩栩,尽量背下来。” 从‘观自在菩萨’开始,一直到最后的‘菩提萨婆诃’。 我念得磕磕巴巴,三姑很认真的帮我标注拼音,矫正我发音。 直到我念通顺了,她便让我默记,“栩栩,一定要记得最后那句咒曰,这个是佛力,如果你遇到了危险,你就念咒,同时高喊梁红玉助我!多喊几声,我接收到你的念力,感知你有磨难,会立刻帮你助念,佛光普照,驱赶一切邪崇。” 我嗯了声,捧着心经像拿到了武林秘籍。 三姑见我听话十分满意,她从包里拿出一串珠子,闭眼盘腿坐在我病床边的沙发上。 病房里静悄悄的,妈妈不敢打扰,耐心的待在一旁。 不知道是不是气味的关系,我精神很好。 很快就背下来了。 三姑叮嘱我要背熟,以备不时之需。 待爸爸把一些东西都买回来,三姑便细细交代了一通收惊步骤。 入夜后,她将小米倒入碗里,然后用红布罩住,装满小米的碗在红布中倒过来,先让我仰着躺,又让我趴着,她用红布碗在我胸口后背处不停地转,嘴里念着,“前照照,后照照,所有魂魄都叫到,梁栩栩,回来吧,梁栩栩回来吧……” 爸爸听她念完就站在病房的门里侧配合应声,“梁栩栩回来啦,梁栩栩回来啦!” 前后一共应了七声三姑才叫停。 我翻来覆去的配合,身体并无异常,瞄到爸妈倒是满脸紧张。 三姑和爸爸配合完就解开红布。 碗里满当当的小米居然少了一半! “三姐,咋少这么多?!” 别说爸爸了,我都愣住了! 要是少个缺口还好解释。 半碗小米,哪去了? 三姑脸色沉了沉,“外面来的东西,没事,咱们继续。” 续满小米,包在红布里,碗倒扣过来,让我重复配合,等三姑念叨完,爸爸搭腔再喊梁栩栩回来了,然后三姑打开红布,这回只少了三分之一。 三姑明显松了口气,补充满小米,持续在我身上转圈念叨。 记不得三姑转了几回,三斤小米都用没了。 最后解开红布,小米在碗口成平的了。 三姑便在我床底下烧了那张盖了戳的邮票,“吃饱了就走吧,吃饱了就走吧……” 我配合到了半夜,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似梦非梦间,感觉病房外的走廊蹲着好些黑色的人影,每个人影都端着一个碗,里面是黄澄澄的米饭,正吃的热火朝天。 第8章 我没想死 清早,我赶紧和爸妈说了‘梦’,有黑影蹲在病房门外吃饭,可渗人。 他俩一分析,应该是正常现象。 三姑用小米给我收惊,等于给那些东西送吃食。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们就不会吓唬我了。 我感觉不太对。 从那些黑影里面,没看到黑脸鬼。 黑脸鬼没来吃饭,是不表明他还得来找我? 爸爸为了让我安心,就给三姑去了电话。 三姑给的说法和爸妈一致,说我在梦里能看到有脏东西吃饭,说明她把我的魂魄叫回来了,那些东西跟我没有恩怨,过路而已,吃饱后就走了。 “栩栩啊,没事了。” 妈妈开心不少,“你看到的都是黑影嘛,那个啥鬼肯定也在里面了,没露脸而已,没发烧就是好兆头,晚上你三姑说还来给你叫,保证你不会再做梦了。” 我点点头,白天还能在病房里溜达溜达,顺便把三姑交代我的心经背熟了。 晚上三姑又来,依然是老方法。 转小米,叫名字,烧邮票。 这晚我一夜无梦,醒来精神抖擞。 不发烧了,就想回家。 住院太无聊,我想同学和队友。 医生来查房时说病房里有异味,问我爸妈是不烧什么了。 他俩没瞒着,“在病床底下烧过邮票,民间的土方法,为了孩子好,您放心大夫,我们是搁盆里烧的,不会燎到瓷砖。” 医生皱眉,“不是燎到什么的事儿,在病房里吸烟都禁止呢,一但烟感器响了,市消防队就得直接过来,住院部患者会受到惊扰,责任大了。” “是是是,保证没下次了!” 爸爸赶忙道歉,“大夫,您看孩子已经不发烧了,我们寻思先出院,孩子得上学啊。” “观察两天吧。” 医生应道,“再无发烧症状,就可以出院。” 绝对好消息! 一天我都很兴奋,拿爸爸的手机给奶奶回了电话。 “奶奶,我好啦,过两天就能回家啦!” 奶奶八十六岁了,我特怕她为我的事儿上火。 “好好好,栩栩啊,你可吓死奶奶啦,你爸还不让我去,得亏你没事儿,这回可得长点记性,以后你上下学啊,必须有人接送,不能自己走,现在车子多得很,到处都是危险啊!” “有三姑在没事的!” 我笑的没心没肺,“再有下次,三姑还能给我叫!!” “哎呦你这孩子!” 奶奶提着音儿,:“呸呸呸!胡说八道!” “奶奶,您别跟三毛子操心!” 二哥在那头抢过电话,:“电话给我,我和三毛子聊几句,这丫头命硬的很,在我妈肚子里都没被药死,还能让车祸声吓得掉魂了?这种情况你就得让她多吓几次,吓破无毒!” “有志!!” 奶奶在那头呵斥,我忍不住跟着发声,“梁二志你别烦人,回家我就让嫂子收拾你,扒你皮!” 二哥哈哈大笑,“奶奶您听到没,三毛子像生过病的样儿吗,整个一告状老婆精!” 我对着手机做了个鬼脸,闹了好一阵才把电话挂了。 “妈,你看梁二志,他又叫我三毛子,非说栩里面的羽是羽毛,都要当爹了,还天天气我,讨厌。” 妈妈笑着摇头,捋着住院单据,没应声。 从我记事起,梁二志就总撩扯我,嘴很欠,非逼我对他出手。 在外面呢,他又很装。 大金链子小手表,走哪都一副社会人的样儿。 难听点讲,他就是一地痞,初中都没毕业。 直到我出生了,他才好像懂点事,定下心在店里帮忙做事。 爸爸总说,这是家里条件好了,二志才像个人样,不然那就是个街(gai)溜子,大丽呢,又太老实,我做梦都怕她到婆家受欺负,现在好了,咱家腰杆硬了,也不怕大丽过不好,栩栩真是福星呀。 我的出生许是真旺了家运,大姐和二哥,亦能让他俩安心些了。 大抵也因为如此,爸妈特别重视对我的教育。 他们生怕我像大姐梁文丽太过憨厚内向,又怕我随二哥梁有志颇具混子秉性。 早早使劲儿,祈愿我不走家里任何一人的老路。 我靠着病床看着妈妈,她个子很高,有一米七,可惜年轻时劳作过多,上了年岁背就驼了,身体也不好,很瘦,头发盘在脑后,脸上的皱纹都很明显,真的是个老人了。 看着看着,我心里就有些难受,父母的付出子女都是能感受到的,我虽然还是个孩子,但对父母的恩情我心知肚明,也愈发的心疼妈爸。 “妈,出院后先别着急回去,去趟商场,给我二嫂买两件孕妇穿的那种毛料裙子,她先前念叨过,我知道她想买啥样的。” 二嫂怀孕三个月了,现在九月份,很快天就凉了,买毛料子的正好。 “给你心细的。” 妈妈捋好单子,冲着我笑,“行,买啥都行。” “还要给奶奶,大姐,二哥,小燕姐,孟叔……” 妈妈笑着看我,“怎么不给你大姐夫买呀。” “不给他买。” 我直说道,“我烦他!” 在家里我对大姐夫陈波的意见很大,他在酒楼做员工管理,时不时就安排老家远亲来上班。 当然,这种事在我家蛮正常,爸爸安排过,二嫂的亲妹妹朱晓燕亦早早就在酒楼工作。 可至少都是能做工的年岁,大姐夫真让我大开眼界。 他有回把他一个啥四舅姥爷弄来了! 八十多岁老人。 站那都颤颤巍巍。 大姐夫说他这四舅姥爷无儿无女,他妈看着可怜,让他帮忙安排在酒楼停车场做看守,问题是老头一站那,吹阵风都要倒,食客都不敢按喇叭,怕给老人送走! 爸爸一看不成,出钱给老人送养老院了! 大姐夫整的还挺不好意思,来我家不停地道歉,说他们村里就属他有出息,大学毕业,在酒楼做管理,还娶了个好老婆,很多忙推不了……那你推不了也不能硬整啊! 有的亲戚一来,行李一放,架势特别足的去找爸爸说我是陈波老家的啥啥亲戚,你给我安排个工作吧,但我不能起早,贪黑也不行,身体不大好,不能出力,最好是坐着,得喝茶水,你看我能干点啥吧。 爸爸都懵了,你看我这老总的职位行不? 来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缺心眼,还点头,行! 大姐夫看爸爸生气了,赶紧教育了他家亲戚几通,这事儿算压下去。 后来也没再来啥奇葩,但我对陈波的讨厌已经根深蒂固,觉得他这人太能和稀泥,也就是看他对我姐好,我不说啥,让我给他买东西,不可能! “栩栩,一家人,啥烦不烦的。” 妈妈看着我,“咱家条件好,求办事的人就多,你姐夫也是想多帮帮忙,再说,你姐打小就身体不好,成家后一直没给人添个一儿半女,你姐夫心里有委屈,你别总这态度。” “他委屈啥?” 我嘁了声,“他追我姐那天就知道我姐身体不好,要不是他来咱家磕头发誓说不在乎这点,一辈子对我姐好,我爸能同意大姐跟他么。” "硬说委屈,我大姐还委屈呢。" 她比谁都想要孩子,怀不上有啥办法! “你又懂了。” 妈妈笑着摇头,“小孩子家家的,别挑这些,你大姐听到会难受的。” “我又不会当着大姐的面说……” 我嘀咕着,小孩儿怎么了,不瞎! …… 晚上三姑又来了,没转小米和烧邮票,就坐我病床边无声的念经,手上转着珠子,要求我闭眼默背心经,我听话的配合,没多会儿就睡熟了。 一觉到天亮,力气更足了。 吃完饭还能下地压腿,爸妈看着乐呵,出门去找医生商量我出院的事儿。 我在病房里活动着筋骨,感觉卧室有点折腾不开,就去了客厅继续压,一脚放沙发上,另一脚搭小凳子上,左右分开,中间悬空,心里默默倒数。 种子选手么! 偶尔可以偷懒,该努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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