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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她不是特别厉害吗,她来才万无一失,到时候,呵呵……” 奶奶发笑的声音传出,“我就让她们看看我这老太婆的能耐,人老尖,马老猾,想欺负我孙女儿,她做梦,还是那句话,他们啊,就是粪坑里打地铺,离屎不远了,红玉,到时候你可得上,栩栩那孩子心软,瞅我那样她肯定难受,你要拦住她,一定要让我撑到阴差过来,我问了十几个先生,他们都说,再厉害的东西,都跑不过阴差,阴差胳膊长,一定能把那女鬼给逮住!” “妈,您在想想,大友那边……” “你等完事儿了再告诉大友呗!” 奶奶声腔急着,“别让他误会了啥,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啊,对了,你录了没,录了啊,那就好,把这段话给大友听,嗯哼,大友,我是你妈,我这么做是自愿的,跟任何人无关,我这么走也没觉得哪块不好,甚至我还觉得,妈要是能弄住女鬼,相当于玉皇大帝放屁,老神气了!” “千万别哭啊,谁都别哭,我最烦人哭,尤其是秀玉,你别上火,你那病不能上火,听妈的,人啊,都有走这天,你们都要好好的,活出个样儿再下来见我,那个,丧事就让红玉去办,她会给我念经,我听着舒心,红玉,我再跟栩栩说几句,你录着啊……嗯哼!栩栩啊,椰!萨格斯站!完美!欧壳,关了吧。” 录音断了。 我笑着看向手机,笑的浑身发颤,喉咙里却发出了无声的哭音,泪如雨下,活像个疯子。 奶奶,奶奶……你戳死我心窝子吧! 三姑抱着我默默的流泪,掌心摩挲着我的手臂,我们都知道,奶奶已经走了,躺在病床上的,不过是一具躯壳,皮囊,除了被瞻仰,没有更特别的意义了。 可我还是尽快调整好情绪,我想送奶奶最后一程,要和爸爸商量这后事想怎么操办。 跑了那么多次丧,我想亲自给奶奶主持。 回到病房,医生那边已经让爸爸签完字,殡仪馆的人来了,奶奶被装到了小棺材里,我想上前看看,却被爸爸一把推开,“你让开!!” 我踉跄了两步,“爸……” 病房里很多人,孟叔来了,还有老家的亲戚,他们看到我都很惊讶,六年没见了,有亲戚甚至没认出我来,“这是……栩栩吗?她都长这么高了。” “她不是栩栩啦!!” 爸爸红肿着眼,:“她已经换姓氏了!不是我老梁家的人了!沈栩栩,你离远点!不要靠近!” “换姓氏了?” 老家亲戚很惊讶,“大友哥,这么大事儿你咋不说呢。” “有啥好说的,她一个丫头片子,本来就是不进祖坟的!” 爸爸咬牙切齿,指挥着殡仪馆的人抬起奶奶的小棺材,“不用搭理她!六年前她就跟我们老梁家没关系了!!” 我屏蔽爸爸难听的话,执拗的跟在棺材旁,“爸,你就让我送送奶奶,我会……” “不用你!!” 爸爸扯着我手臂一甩,我一下没站稳,直接撞到门框上,心肝都是一颤,爸爸眼底划过不忍,表情仍是气愤,“沈栩栩,你有多远滚多远!滚回你的小镇子上!!” 妈妈哭得眼睛都要睁不开,被亲戚搀扶着嘴皮子和身体都不赶趟,只能扯着嘶哑的喉咙喊,“梁大友!你给我住嘴!!” “栩栩!” 雪乔哥和纯良过来护我,三姑示意他们俩别急,凑到我耳边小声的道,“你爸爸是急的,没事,我回头会把录音放给他听,他不是气你,是在气自己,气自己没办法保扶好家人儿女,丧事你就别去了,人多嘴杂,我会办的……” “让开啊!!” 爸爸对着我还在喊,整个人青筋暴起,“你奶奶已经没走好了!你还想冲撞到她遗体吗!让开!!!” 我抿着满嘴的咸涩,靠着门框挪开位置,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抬着小棺材从我面前出去,妈妈想过来拉我,爸爸直接扯着她大步离开,孟叔和一众亲戚神色各异的看了我一眼,忙不迭的跟在后面,三姑拍了拍我的手臂,也大步的跟了上去。 眼见他们越走越远,我朝前跟了几步,爸爸直接回头瞪向我,“不许跟上来!你已经不是老梁家的人了!要是让我在殡仪馆看到你,我直接一个嘴巴子给你扇出去!” “……” 我停下脚步,站在那突然无助,即使我明白,爸爸并不是真的冲我,但是…… 他一直是最护着我的爸爸啊。 第101章 办法 “栩栩,梁伯伯说的百分百是气话,他就是急的。” 雪乔哥小声地安慰我,“不过你奶奶,她为什么要勒自己?” “乔哥,这你就外行了,奶奶那样明显是要勒死鬼,老人家刚刚是被鬼上身了。” 纯良对着雪乔哥解释,见他讶然就继续道,“我就这么说吧,我姑的奶奶绝对是牛人,我佩服的五体投地,老人家临了临了做了件大事儿,对我姑的爱没说的,姑,结果是好的不?奶奶……没白勒吧。” 我绷着身体点头,结果特别好,周天丽被铁链子绑着带走,牛头大哥亲自坐镇,她连骂我都做不到,铁线封嘴只是开胃小菜,到了下面,且有的刑罚,可是我丝毫没有开心或是庆幸,脑中的画面,全是奶奶呼扇着身体咬牙勒住脖子时的揪心和悲怆。 拿出钱包递给纯良,“你快去跟住我爸,银行卡里有六千块钱,是我攒的,密码都是零,你找个机会,把钱给我妈,我怕他们缺钱……” 说着,我又看向孟雪乔,:“雪乔哥,你也一起去吧,我没顾得上看奶奶的遗体,不知道她脖子上有没有红印子,麻烦你帮我奶奶好好整理下,别让她哪里不妥当了,等我爸爸情绪平稳些,我会去同你们汇合。” 他俩没多说,抬脚就朝着爸爸追去了。 我靠在墙边,望着空空如也的病房,其实我明白,爸爸推开我是对的。 换句话说,他应该在六年前就推开我,这样,家里人就会少更多的磨难了。 世间的规则,真的是给好人制定的,我努力的活着,谨小慎微的积德,牛头大哥却说连我死了都没地方叫屈,想来也是可笑,我跑了这么多的丧,哭了那么多场灵堂,自己的亲奶奶走了,却没有办法为她好好的哭一场尽尽孝心。 多么糟糕的开局呀,连希望都没升起,就要你做好失望的准备。 我连委屈都不能去说,抱怨两句就是我在撒娇? 撒你个腿儿啊! 默默地转身,我兜里还有零钱,可以打车去殡仪馆附近,等爸爸情绪平稳一些,我在过去帮忙。 记得爷爷走的时候,爸爸以为会在城市里扎根,不需要再回农村,就给爷爷葬在了临海市很贵的一处墓园里,那里背山面海,风景秀美,甚至能远远的瞰到临海市的繁华,小时候我哪次去爷爷的墓地,都似郊游爬山,念叨的只是累,一点都不恐惧。 如今家里条件差了,但爸爸也不能把奶奶将单独葬回村里,即便临海市的墓园价格能高一些,如果只是合葬,我想只要再交一些刻碑之类的费用就可以了吧。 就是我不知道,爸爸会不会同意我跟着出殡祭拜。 心头难受的紧,视线微转,天花板处有探头探脑的白脸,抬眼一看,一个小男孩儿慢悠悠的从天花板里拱出来,扁扁的纸身贴在棚顶,死黑的眼仁还在瞄我,四目相对,他硬生生扯出一抹笑,童声阴狠,“小阴人,你居然害我天丽姐姐被阴差抓走,等我告诉主人,必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麻了个臭比的! 你个破纸人还跟的挺紧! 我瞬间就怒了,脚下跟发令枪响了般溜着墙根助跑,燃符就要开抓,“我让你个耳听报先死无葬身之地!!” 烧不死你! 小男孩儿大惊,薄薄的身体贴着天花板就朝楼下飘,“主人救我啊!” 我脚下一跃,“你给我下……” “小姑娘!!” 手臂猛地被护士一抓,“医院不允许有明火!你烧什么呢!!” 我差点被她拽摔,摇晃几下灭了符纸,“对不起。”顾不得解释,推开她的手就朝楼下狂撵,“给我站住!” 右臂滋滋拉拉的传出痛感,小男孩儿神经病一样又开始嘿嘿嘿的发笑,“来呀,来呀!” 我循着他的纸身一路追到楼下,却见他朝着医院后花园飘去,形态真的很像一个风筝! 楼外下起了大雨,雷声隐隐,小男孩儿身影虚晃的飘到花园里的一处路灯上方,坐在上面就朝我笑,“小阴人!我看你怎么在雨天燃符,想抓我?你还嫩点!!” 雨水很大,我身上的衣物很快就浇透了。 九月底的凉风来回抽打,头发也跑的散开,湿淋淋的贴在脸上。 奇怪的是他居然没事,一个纸人却不怕水,骑在路灯上,模样狡猾而又贼精。 行! 算他有点道行! 我喘了几口粗气,余光一扫,周围的低矮林木中亦有很多探头探脑的黑影。 难怪他往这里跑,脏东西多是吧。 可这群脏东西只是对我鬼鬼祟祟的张望,并未一拥而上! 看向路灯上的小男孩,我神叨叨的笑了,“小纸人,你也只能动动嘴了,有本事你过来灭了我,我一命顶你们几命!!” 小男孩儿脖子一梗,“你少吓唬我,我家主人说了,你的罩门他根本没放在眼里,只不过他要养精蓄锐,才不和你一般见识,等他倒出空了,就要你给我们做替身!” “替身?你个纸人有魂有魄么!” 我笑了声,雨水流进嘴里,“我人就在这里,你让袁穷出来杀我!让他来啊!!” 谁躲谁孙子! 小男孩嗤笑出声,坐在路灯上方还挺怡然,“你不要激我,留你多活两天是我主人大发善心,你这个阴人,做了先生又怎么样?还不是靠着蒋月娥引来鬼卒帮忙才能抓住我天丽姐姐,不然你早就被掐死了!鬼卒一不在,你连我个纸人都对付不了,早知道你这么废物,沈万通还不如收我做徒弟!起码我能飞天遁地,你只是个废物点心!” “你妈……” 我咬牙憋回脏话,不能犯口舌,默念冥想,虚无自然大罗三清三境三宝天尊! 脑中画面狂闪,继续默想,四御天神,北极紫微大帝、南极长生大帝、勾陈上宫天皇大帝、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祇,手上符纸在雨中燃起,霎时间有气迎身,我单脚猛然一跺,“祖师爷助我一臂之力!!” 小男孩儿大惊,“哎别!!” 我掐诀就将燃烧的符箓朝他打去,“太上老君,普在万方,弟子有难,化秧为祥!破!” 符纸如火苗一般在雨中朝着小男孩儿飞去,他惊恐的簌簌飞起,薄薄的身体异常灵敏,我绷着口气,指诀还在掐着,似推动者火苗前行,可也不知道是不是雨太大,还是我道行不够,火符推得很累,中指沙沙的疼,我咬牙上提符箓,“灭!!!” 滋啦~! 符纸居然被雨水浇灭了!! 脚下一个踉跄。 火灭的瞬间好像烫到了我的指尖,刺刺的疼! 怎么回事! 小男孩儿飞的很高,小纸腿盘着,折叠似的,低头一看符纸在他脚下的位置熄灭,不禁哈哈拍手大笑,“不行的,你功力不够,打不到我,哈哈哈!小阴人,你打不到!废物废物,果然是废物!” 雨水浇的我身心冰凉,一口牙都要咬碎! 顾不得手疼,我转脸朝旁边低矮的林木中一跃,打不到你还打不到别的脏东西吗!! 手上抓出一个黑影,指上掐诀,直接点化黑影天灵,“幽厉之气,太阴之精,同聚吾旁,变幻成形,焚符诵咒,速檄雷霆!灭!!” 黑影发出惨叫! 顿时便和雨水化成虚无! “小阴人!” 小男孩儿蹲回路灯上大喊,“枉你还自称善人!他们并没有招惹你!你在滥杀无辜!!” “你教我做人?” 我迎着雨抬脸瞪他,“鬼东西,休想用道德绑架我,让袁穷滚出来!!!!” 音一喝,我瞄着躲闪的黑影再次抓出一个,“从今以后,他吓我一次,我杀他一只!他吓我两次,我杀他一双!!袁穷!给我滚出来!出来!!!” 哀嚎声四起,我像个疯子在雨帘中穿梭抓鬼,眼睛红着,整个人接近癫狂!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胸腔里都是无名的火,还有数不清的恨,符纸接连燃起,黑影从手里捏化,我知道他们还没有吓我,但他们偷偷摸摸的藏在这,就是想找机会对我下手! 凭什么我做善人就只能布阵防守! 凭什么我就非得等!! 我就要进攻! 我要杀!!! “袁穷!” 浑身湿透了,我并未觉得冷,可能是心太冷,脑中不停的回放着奶奶用红线勒着脖子的画面…… 一幕幕不停的闪,奶奶的每一个瞬间,都让我窒息! 我可以死,但我受不了亲人为我遭受磨难,“袁穷!你出来啊!!” 黑影四散而逃,你看看他们多没出息,只会暗搓搓的藏匿吓唬你,待你爆发了,他们反而会装无辜,一副我已经是一缕气了,你居然还要灭了我? 用道德绑架我? 不好意思。 我没道德了! 来呀! 有本事就反杀了我!!! 右臂依然生疼,可我体力却越发不支,许是这一刻的恨意怀揣了太多的无奈晦涩,我太多委屈,燃起符纸只够能抓到身边的影子,但他们闪的越来越快,小男孩儿还在高高的路灯上瞧热闹,“哎呦,小阴人!你不行啦!没劲儿啦!哈哈哈!!” “啊!!!!” 我想我距离疯子就一步之遥了,脑中有细丝紧绷,踩着石阶借力,我出腿就朝路灯杆子上踹去,“你给我下来!!” 为何我练了这么多年,依然菜的很! 就像是那年蹲在洗手间窄门上方的娘娘腔鬼,他不下来,我就毫无办法!! “下来!!!” 雨水让地面变得很滑,空气中湿漉漉的都是泥土的味道,我身上沉的要命,跃起飞踹,路灯纹丝未动,小纸人张狂发笑,我却被柱子的反作用力推得脚下连连后退,即将滑到的瞬间突然撞到了人,闷声响起,背身被迎入温热的胸膛,我惊讶的回过头,:“谁!” 入眼的是一个陌生男人。 他很年轻,个子很高,长了一张极其好看的脸。 不是那种大张旗鼓喧宾夺主的好看,而是一种形容不出的贵气,白净清隽。 如同书中所写的世家子弟,不羁中又散发着翩翩风度。 男人左手撑着雨伞,右手还伸在我脸前,导致我这一回头,脸差点被他的手掌包住。 雨珠滴滴答答的敲击着伞面,伞下有片刻的静谧。 我惊讶于他的外貌,惊讶怎么会有人在暗夜的大雨中突然出现。 几秒之后,他眉头微微一簇,“你怎么会招惹这么多脏东西?” 我站稳就发现还靠在他怀里,脚下忙退了几步,“你是谁?” 他没急着开口,而是伸直胳膊,将伞继续撑在我头顶,哪怕雨伞边沿的雨水全部落到了他肩头,他也不甚在意,听着雨滴的跳跃声,他视线微抬,望向我刚刚出脚的路灯,貌似发现了灯罩上的耳听报,“你想灭了那小东西?那是纸人吗?” 我没说话,心头跃起警惕,可右臂居然不疼了,这说明…… 男人没危险? 他不满我不答话,神情稍显不耐,右手直接掐诀,速度极快的弹出一张燃火的符纸,火光汹涌的穿过雨帘,灯上的小男孩一脸怔愣,似乎没想到火符打的这么快,傻了半秒他才窝身要跑,没待飞起,双腿就被火符击中,耳听报嗷叫了一声身体就呼呼起了火。 纸身燃起,火舌狂卷,大雨也救不了他! 雨中多出了一颗火球,耳听报身处火中,煞白的脸还看着我们,死黑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眼角和口鼻居然流出了红色的血,嘴巴张着,似痛似惊,“你……” 话没说完,头就被火舌烧光,纸沫子飘飘荡荡的化在了雨水里。 我惊惊的看着烧光的耳听报,难怪这纸人有点道行,居然流血了! 袁穷给它喂血开光的?! 转回头我看着男人更是惊讶,“你是先生?” 我一通冥想祖师爷,上蹿下跳的打不着,他居然一下就击中纸人了! 干啥。 来给我上课啊! “不算是,业余爱好。” 他漫不经心的应声,眉梢眼底带着几分吊儿郎当,说实话,他这穿着打扮的确太不像先生。 我好歹是一身中规中矩的运动服,他呢,黑色修身机车服,敞开的外套里面穿着黑色的T恤,颈上还带着银白色软链,整个人像极了那种不学无术只会游戏人间的浪簜公子。 见我打量他,男人反问我道,“看样子,你是先生?” 我点了下头,喉咙里挤出一声嗯。 这种情形下承认自己是先生说不清的丢人。 显然他不是外表看着的不学无术,人家那道法一照量就比我高。 还是高出很多那种。 业余爱好? 完了。 沉痛打击。 四处看了眼,黑影都不见了,心里仍是憋闷,但没必要继续发泄了。 “我还有事,谢谢你了。” 转身我就要走,手臂一紧,我回头看他,“怎么?” “你没说名字。” 他看着我,“还有你的电话号码。” 号码? 我推开他的手,“萍水相逢,我很佩服你的道法,名字就算了,我这种初出江湖的小角色,不太想介绍自己,有缘再见。” 没等抬脚,他再次握住我的小臂,无声的表情态度。 咝~! 我挑眉,“松开。” 打鬼我可能还不大行,打人我可是老手啊。 “我没有助人为乐的习惯。” 他牵起唇角,“帮你了,就是想认识你,你这样很不好,非常没有礼貌。” “我不是和你道谢了吗?!” “哥!” 清脆的女声突然闯入,“是你认识的人吗!?” 我不满的推开他的手,转过脸,就见一个女孩子撑着雨伞跑过来,看样子有些急,她跑的略喘粗气,微卷的马尾来回摇晃,模样精致俏丽,远远的看到我,她还满脸担心,“喂!你没事吧,我们在楼上就看到你在雨里跑来跑去,你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这样很容易生病的,哎,你……” 跑近后她就愣住了,:“是……栩栩吗?栩栩?” 我不敢相信的发出记笑音,“彤彤?” “栩栩!!” 钟思彤直接把伞扔了,钻到男人的伞下就抱住我,“天哪!怎么会是你!我和我哥看到有人在雨里跑还纳闷这个人在做什么,栩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 我推了推她,“别,彤彤,我身上湿的……” “怕什么啊!” 钟思彤激动的眼眶都红了,松开手又仔细的看我,“栩栩,你脸色太白太憔悴了,不然我肯定一下就认出你,天哪栩栩,你长得好高,好瘦,该死的,我一直幻想咱们见面会什么样,我还想咱们肯定能一眼锁死对方!可是,我还是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你,好气呀!” 我有些失笑,“我也没有第一眼认出你,彤彤,你好漂亮。”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个很苗条的女孩子,电话和寻常的聊天声音也有差别。 要不是近距离看她五官,完全凭借小时候的印象,真的要认不出她了。 “不吃那些激素药就瘦了么,哎对了!” 钟思彤扯着我的手就看向男人,“哥!这就是我和你提过的梁栩栩,我最好的朋友!和你一样是学做先生的,她很棒的,既会芭蕾又会武术,栩栩,这就是我哥,张君赫!” 我礼貌的朝他笑笑,“你好。” 从钟思彤跑进伞里抱我的那刻起,他就一直在看我,似笑非笑,等钟思彤介绍完,他点头,“栩栩,名字好听,人如其名。” “当然好听了!” 钟思彤一脸明媚,“哥,你还总说我的朋友都不怎么样,看到栩栩了吧,以后你……” “彤彤。” 我打断她的话,“你怎么会在医院呢?” “哦,我妈生病了。” 钟思彤脸一垮,“她这几年身体特别不好,时不时就得住院,张叔去外地谈生意,我和我哥在这陪护,栩栩,你呢?” “我……” 我垂下眼,“我奶奶刚刚去世了,我回来送一程。” “你奶奶走了啊!” 钟思彤睁大眼,“对了,我昨天在住院部一楼看到了梁伯伯,我还去和他打了声招呼,当时我就觉得梁伯伯有点憔悴,还以为是你妈妈来做康复,没想到……栩栩,那你节哀啊。” “没事。” 我屏蔽另一道视线,挤出抹笑看向钟思彤,“我还要去殡仪馆,那我先走了,你们忙吧。” “你就这么走?” 钟思彤担忧的看我,“下雨天不好打车,哥,你开车送一下吧。” 张君赫看着我点头,“当然,你的好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应该送。” “彤彤,不用麻烦,你妈妈不是……” “我妈这边没事,有护工和保姆阿姨在呢!” 钟思彤眼圈红了,“正好我跟着你去吊唁下梁奶奶,小时候我一去你家玩,梁奶奶就会给我拿很多好吃的,不知道她走也就罢了,现在我知道了,心里也很难受……别说了栩栩,走,我们送你。” 张君赫把伞递给她,拂了拂肩头的水渍,躬身捡起地上被她扔下的那把伞撑起,“思彤,你们到医院正门等我,我去取车。” 我道了声谢,和钟思彤撑着伞走到医院门口,趁她哥不在,我直接道,“彤彤,今晚你先别去吊唁我奶奶了,给我送到殡仪馆附近能避雨的地方就好,我和爸爸闹了些矛盾,所以才会在雨中跑,你等明后天,我和爸爸关系缓解了,我给你去电话,你再过来好吗。” “什么矛盾?” 我低下头,“我没打招呼就跑回来了,又帮不上什么忙,就和我爸吵了几句。” “这种事你回来不很正常嘛!” 钟思彤一脸理解不了,拿出纸巾给我擦脸,“栩栩,不管怎么说你都不能在雨里折腾,哎呀,你额头都很热了,是不是发烧了啊,要不你先去我家吧,换身我的衣服再去殡仪馆。” “没事。” 我接过纸巾给自己擦了擦脸,“我有换洗衣服,在雪乔哥的车里了,一会儿我会给他去电话。” “雪乔哥?孟雪乔吗?” 钟思彤惊讶,“他也回临海了?我真的好几年没到他了,那不是你青梅竹马么。” 我虚虚的笑笑,身体阵阵的发冷,正聊着,手机从上衣兜里响起,我拉开兜口拉链,看了眼来电人就接起电话,“那边怎么样了?” “栩栩,钱不够呀。” 纯良声音急着,“我听你爸和墓地那边的人通电话,好像你爸当年挺豪气的给你爷买了个墓,顺便把你爷爷旁边的墓地位置给订了,你爸的打算是等你奶合葬的时候将两个墓地拼接到一起,将外观改成一座大墓,当年付了定金,墓园就给你奶奶留着这块地,现在你奶奶不是走了么,你爸想把你奶葬过去,但是这些年墓地涨价了,刨除你爸那时候的付的定金,还得要八万块,说是风水宝地,就这合并修缮的钱没算呢,我约莫全下来得十万吧,这要怎么办啊。” 十万? 我咬着内唇,看着雨中匆匆而过的车辆,“我爸怎么说?” 愿意给奶奶换地方葬吗? “你爸情急之下想挪坟,但是挪不挪你奶也得先有地方下葬啊,要是回老家农村,你爸那边还没找好地方,冷不丁的往哪葬?我听你老家亲戚那意思,你太爷爷那边的祖坟都被你爸老早给围住了,旁边都是果园,你爸爸本来打算从你爷爷这代开始就进城了么,现在这闹得还没地去了。” 纯良语气无奈,“你爸看实在不行就要把你奶给葬到地头,那如果把你奶葬到地头了,你爷就得迁出来,你爷那墓地钱就白花了,不迁出来你爷,老两口就得分居,这也不是那回事儿啊。” “栩栩,我想的还是凑凑钱,让你奶进墓园,听说那墓园是临海市最好的,你爷那位置相当不错,可是我爷入定了,许奶手里只能拿出两万,加上你的六千,以及我这些年攒的两千块压岁钱,还是远远不够啊!” 我撑着口气杵在那,没答话。 “听到我说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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