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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么,僧人很多,称呼也与那边的区域有关,书里说的是,北部的僧人称呼为古巴,中部的为龙婆,南部的就叫婆禅,另外也跟他们的年纪,修行的术法有派系类的划分。 阿赞除了是对师父的尊称外,也指在家修行的居士或是外道法师,有白衣和黑衣之分。 白衣除了精通佛理还会修一些术法,刺符啥的,黑衣主要聚集在柬埔寨和缅甸,搞降头或是巫蛊,反正遇到黑衣的就尽量避着点走。 当然,无论白衣还是黑衣,和僧人就没啥太大的关系了。 他们不需要遵守僧人的制度和戒律,结婚啥的不会受到影响。 周子恒讲南先生是白衣阿赞,看来是正道法师,就是我没想到,成琛还滴血了? 心真是被成琛紧紧的握住了。 身不由己的生活久了,免不了混沌麻木。 成琛却掬起了一汪温水,暖了我总瑟瑟发抖的灵魂。 “周子恒,我会用心开这车的……” 我缓着情绪,偏头看向卧室的房门,十多分钟了,他电话还没打完? “喂喂喂!姑!你看!!” 纯良突然蹦起来,拿着本杂志跑过来,放在桌子上,“民间奇人马娇龙!走蛟,他给龙封正了!” “封正?” 我看向杂志,封面上是一个人迎着朝阳的全身侧脸照,翻开杂志里封面那页,开头便是,‘本人有幸结识娇龙,并且随他一起见证一场惊心动魄的走蛟事件,所有的照片均为现场拍摄,虽然娇龙拒绝出镜……’ “姑,他和你以前一样啊。” 纯良指了指照片,“你那时候不是给狐狸封正了吗,他这是龙,这人还是阴阳师,哎,你俩要是认识了还能交流下心得体会呢!” “走蛟,娇龙……” 我仔细额看着那张侧脸照片,只有一张侧脸,但是鼻梁细挺,气质阴柔,貌似个男孩子,但是……我心口一颤,他,他是青龙?! 四灵之首啊!! 周子恒也探头看过来,“他啊,马娇龙,他夏天时特别火,上了个节目,叫做探索吧,被封为最帅阴阳师,长得很好,现在风头很盛的,先前在网上他的新闻特别多,是北宁省那边的人,老家是安东的吧,不过他有点背景,有人护着他,新闻一出来,就被悉数删光了,内部都传他和卓氏地产有些关系。” “最帅阴阳师?” 我看向周子恒,“有没有正脸的照片,我想看看。” 周子恒愣了下,不动声色的瞄了眼卧室房门,悄悄声,“他照片在网上有过,这个马娇龙有个店铺,很多顾客偷拍过他,我帮你查一下,你看完就算了,别让我老板知道。” 我无奈的笑笑点头,纯良还在旁边唏嘘,“姑,你看看人家,人家封正一回就上杂志了,你封正一回,跑来救命……啧啧啧,差距啊。” “哪都有你呢?” 我不满的白他一眼,:“没听周子恒说么,新闻一出来就被删光了,这说明什么,马娇龙不想火,他也不能火,做先生的,一定要低调,树大招风风撼树,人为名高名丧人,高处不胜寒,马娇龙既然起势了,就更要小心谨慎。” “啥?” 纯良瞪大眼,“他起势了?他封正一下就起势了?” “是啊。” 我点头,“你以为谁都能给蛟龙封正吗?马娇龙封的就是他自己,他就是青龙。” 纯良深吸了口气,“麻了,我脸麻了,姑,咱们能认识他一下不?沾沾喜气儿啊!” 他脸一抽抽,“一样都是出道的,人家咔吧一下登顶了,你这还得靠哭灵维持生计呢。” 我不搭理他,纯良还要挽我衣袖,见我瞪眼,他一脸欲哭无泪,“啥前儿能开啊!你这是仙人掌吧!三千年开花,三千年才能结果,要不咱也去河边溜溜吧,看看哪条龙到时候了,咱也给喊一嗓子,龙呀!龙!!” 看到没? 神经病了。 又被眼着了! 哪怕马娇龙和他完全不认识,他也有落差! 就这么个四六不懂的玩楞! “纯良,你不要看人家得到了什么,而是人家要面对什么,青龙不说起步比我高多少,他本来就是四灵之首,是一定会率先露头的,他不起势,那才不正常。” 我直说道,“无论是早起势还是晚起势,对先生来讲,磨难都是少不了的,况且,马娇龙这么年轻就起势了,后面的路一定会很坎坷,怕是要承受很多我们难以想象的挫折,只不过……” 语气一顿。 沈叔说过,四灵都是女的啊! 怎么这马娇龙看着好像是男的呢? 杂志上也没提他的性别,早年见过的那白泽还会和他有牵扯,情劫嘛! 还能是…… “栩栩,这就是马娇龙正脸照。” 周子恒把手机递给我,“有挺多网友私下保存过,他这长相特招小姑娘喜欢。” 我看过去,的确是偷拍的,距离略远,但五官能看清,短发,大眼睛,细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唇,真是一张男女通杀的脸,作为男人,阴柔秀气,若是说成女人,又英气飒爽,看着看着,我逐渐睁大眼,诧异自己怎么会有将他作为看待女人的想法,他明明穿着的也是男装啊。 照片不自觉的放大,青龙青龙…… 神话中有说龙并没有雌雄之分,龙只有雄性,称为阳龙,但青龙的早期形象与应龙相似,生有羽翼,应龙记录的性别却是女,《云笈七签》称其为“天之后妃”、“女王星”,子孙包括盘古、凤凰、建马、麒麟,鸾鸟,一切飞禽走兽。 所以应龙是传统神话中的龙族祖先,青龙是道教神话中的龙族祖先。 我嘶了口气,入道者起点最高的青龙,必然阴阳平衡,天生阴阳,天生阴阳…… ‘啪!’ 我一个拍手,纯良和周子恒同时激灵,“怎么了栩栩小妹妹?” 尤其是周子恒,瞄着我后身还清起嗓子,试图拿回手机,“这人长得多普通,一点没有男子气概,对吧。” “不,他一点都不普通。” 我握着手机不放开,照片继续放大,心里漫延起酸涩,天生阴阳,雌雄同体,马娇龙最大的劫难,怕就是这个,得也是它,失也是它…… 奶奶的! 老天爷就是这么爱玩人啊! “周子恒,他长得太好看了……哎!” 手机被人一抽,我回头就见成琛阴沉着一张脸看,“这是谁。” “栩栩小妹妹的同道,先生,阴阳师!” 周子恒脸上写满了求生欲,“老板,你忙完了?” “你的手机?” 成琛掀着眼皮看他,“你给栩栩查的这人?” “啊,那个……” 周子恒镜片后的小眼神一阵飞我,眼珠子都恨不得飞出来,我忍不住笑,“是我要周子恒帮我查的……”说着我站到成琛身边,指着照片,“这是马娇龙,是我们行业里的翘楚,以后她还会有更高的成就,我好奇她的长相,就拜托周子恒帮我找了下照片,怎么了?” “你想认识他?” 成琛阴晴不定的看我,“喜欢他这长相?” 气氛立马冷上了,明明他没说什么,愣是天寒地冻了! 我眉头一挑,“你干什么啊,这是女孩子,你温柔一些。” “女的!?” 没待成琛起反应,纯良就愣住了,“这是女的?” 周子恒更是夸张的加重音量,“原来马娇龙是女孩子呀!老板!是女孩子!!” “是啊,女的。” 我点头,“我很确定。” 说着,我还看向成琛,“你刚刚什么态度。” 成琛倒没觉得自己哪不妥,手机递给周子恒,一脸泰然,“我吃醋了,不能吗。” 我抿着唇角,看了眼其它方向,又看向他,“你还敢吃我醋,那你刚刚接谁的电话,打了这么久,是不是女的给你来电话。” 成琛下颌一抬,眸底居然跃起笑意,“是啊,女的。” 嘿! 我掌心朝他一送,“我要看你们的通话时间,她是谁,家住在哪,我要去说道说道。” 成琛不动,站那还很恣意,我一看他这态度更来气,伸手就要去拿他手机,成琛顺势将拥我到怀里,“查岗呀,不如到我那去上班,可以二十四小时监督我。” 我气的很,被他抱住就动弹不得,“你不可以和女孩子走太近!” 成琛眸光璀璀,抱我也不说话,我推他又推不开,右胳膊一到他这就成摆设了! 正急着,纯良一脸生不如死的看向周子恒,“周大哥,我今天什么都吃不下了。” 周子恒推了推眼镜,半低下头,“今天我也减肥。” 啊!! 我脸瞬间就着了火,旁边还有人啊! 忘了!! 成琛浅笑,老哥真不吝这个,坦然的很。 铃铃铃~~ 响起的手机给我解救了! 我低眉顺眼的就接起电话,都不好意思看纯良和周子恒了,这叫什么事儿! 沈纯良也是,还挑点人,在雪乔哥那搪的劲劲儿的,不行,我不能让谁靠近我姑! 成琛这呢,哎他不吱声了,跟他小时候爬树被成琛逮着似的,那不爬就不爬呗,死出儿,你倒是别他啊!杠呀! “栩栩,你收拾下来殡仪馆,我和领导打完招呼了,七号厅,逝者家属有哭灵堂的要求,说是要哭什么七关,你会吗?” 雪乔哥效率太高了吧! 我本来打算下午去二哥那…… “我会!” 我应着,“雪乔哥,这边哭灵堂有什么特别的规矩吗?” 第107章 千万别去十三号松延厅 “代哭业务,程序应该很简化,没什么规矩,告别厅的徐经理会告诉你怎么做,你先过来吧。” “好。” 雪乔哥办事儿太靠谱了,以为还得等几天呢,没想到这就忙活上了! 市场只要被我撕开一道小小的缺口,咱就会有一席之地! 正好打破了这股子形容不出的暧昧之气,我回卧室迅速换好运动会服。 背着书包出来看向三个神情各异的大男人,“走吧!” 别说,跟他们仨站一起还挺有安全感,跟仨保镖似的! 进了电梯,周子恒和纯良就自觉站到前面,成琛和我站在后面,我习惯性的整了整外套,褪下手腕上的皮筋,对着电梯一侧没被广告纸包住的光洁的墙面三两下束起头发,余光见成琛一直再看我,一瞬不瞬的,便朝他笑笑,“送我到了殡仪馆,你就回去,到了京中记得我发信息。” 各自为战么。 总不能为了我耽误到工作。 “我陪你。” 我的手垂下来,成琛便轻轻地握住,攥紧,“还没看过你怎么哭。” “成大哥你最好别看。” 站在前面的纯良忽的发笑,他跟罚站似的,站那还不敢回头,“那场面,你看了怕是会当场暴走。” 成琛不解,:“怎么。” “哭起来很难看的。” 我挠了挠他的掌心,“况且你在,我容易紧张发挥不好。” 极度影响我代入感。 为啥我能哭出名? 单论哭灵堂,我等于是活着的死人,自身的阴气与逝者极度相合,咱不但冲撞不到,在相近的气场下,反而会起到‘人财两旺’的功效,我送逝者一路好走,逝者家属回馈给我相应名声和红包。 成琛又是啥时运? 我就不说这气场乱不乱,那画面想想都好笑,他腰身挺拔的在我身旁一杵,冷眼睥睨我跪在那一把一鼻涕一把泪,喊陌生人叫爹叫妈,哀哀戚戚,我哭到半路再对上他那张门神脸,甭管他什么想法情绪,我眼泪都得瞬间回流,重新做人。 让他去,纯是给我自己找不痛快呢。 叮~ 电梯门开了。 纯良和周子恒走出去,我踮脚飞快的在成琛侧脸亲了下,“你要听我话。” 成琛微怔,想亲回来时已经有其他业主家的装修工人进来,成琛面上还得一本正经,眼底全是恼火,搞得要进电梯的装修工人发愣,“先生,你出不出来。” 我拽着他手出门,抿笑无奈,“你这人,还不能吃一点亏了。” 大型制冷器啊! 非得让旁边人都跟着不舒服! 惯出来的臭毛病,平常人哪有这么难搞。 进到小区,成琛看了一眼我们握在一起的手,态度稍稍缓解,“真不想我去?” “不想。” 我停下脚,给他整理领带,“成琛,我对我的工作要时刻怀揣着敬畏心,所以做的时候就会全情投入,但是你陪着我,你的出发点会不一样,很多东西,你理解不了,你会觉得很莫名其妙,为了避免你我之间不必要的矛盾,你就回避好吗?” 成琛细细的看我,握住我附在他领口的手,“谁教的你做这种事。” “哭活吗?我偷摸和孙姐学的。” 我笑了笑,“后来我回家看二人转……”他握着我手用力,微蹙的眉宇表明我在答非所问,我这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帮你整理衣服吗?这需要谁教啊,你看这一路多少人瞄你,当然要注意下仪表,领带歪了点,就要正好呀……哎!” 冷不丁被他拽到怀里,我瞄着路人欻欻的眼,那搬水泥的大叔都看过来了诶! “成琛,你……” 干啥啊! 注意分寸。 成琛用力的拥紧我,唇贴着我的额头,“栩栩,你为什么不能缠人一点。” 我紧绷了两秒,抬起小臂慢慢的圈住他的腰,听到他压低的笑音,也微微牵起唇角,“那等我去了京中,我就去缠着你,成琛,如果我不打招呼就去你们公司找你,你会生气吗?” “你这么问我,我会生气。” 成琛手臂加了几分力,孩子气道,“我希望你去。” “你说的?” 我抬脸看他,一派认真,“成琛,你要和前台打好招呼,不要看到我就问有没有预约,一定要告诉他们我的名字,沈栩栩,栩栩,我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就去找你,一但我找你时遇到了麻烦,谁不让我见你,你就摊事儿了。” “好,那我回去就等你。” 成琛眸底漾开了丝丝缕缕的笑意,拉着我手继续朝小区门口走,面上还笑着,心满意足的样子。 秋风无端的温和起来—— 我抿着笑,心头盛满了蜜,成琛么,还是很好忽悠……嗯哼,好哄。 “那就是给我开的车吗?” 走到小区门外我就怔住了。 白色的保时捷卡宴。 “让我姑拿这车练手啊,是不是有点……”话锋一转,纯良看向成琛,“成大哥,你的一片苦心,我姑一定不会辜负,我监督,她绝对不会违章!” 成琛拍拍他的肩膀,“你先上子恒的车,我送栩栩去殡仪馆,到了地方就回。” “行!” 纯良一点意见没有,颠颠的就上了周子恒的车。 我绕着车走了一圈,哪哪都满意,心里一阵小唏嘘,虽然我踏道的起点低,开车的起点应该算高的,拉开驾驶室车门,“成琛,我载你呀,敢坐不。” 成琛直接进了副驾驶,“劳驾沈先生了。” 我默默做了个深呼吸就进了驾驶室,“这怎么点火?啊,这是手自一体的,刹车在哪?哪个是油门?” 成琛,“……” 一通熟悉后。 启动车子终于开出去了。 “成琛,我开的稳当不?” 我扶着方向盘目不斜视,殡仪馆我知道在哪,不用看地图,就是第一回正儿八经的上路,太过紧绷,坐的是标杆溜直,“成琛,要开快了你就提醒我,咱不求最快,只求最稳,安全第一。” 成琛手肘支着扶手箱,手指至于唇下,看我的眼都是兴味儿,“我不介意你稍微提点速。” “不行,你别晕车了,安全安全。” 我紧张兮兮的生怕谁抢道,即便前面的车距离我八丈远,我也控制着速度。 庆幸远郊车少,利于我熟悉车况手感,就是这殡仪馆挺近啊,我怎么干开还不到地儿。 余光一扫,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大娘慢悠悠的超过我,见我车窗半开,她还瞥了我一眼,我无端诧异,“自行车骑这么快?大姨,很危险啊!” 成琛忍俊不禁,笑的肩头轻颤,直到殡仪馆大门前的停车场才稍稍停下来。 解下安全带,我看向成琛,“我开的可以吧。” 成琛抿着笑,“特别完美。” “那行,你就回吧,开车也要像我这样,安全。” 成琛却握住了我的手,“你想认识那个马娇龙吗。” 我怔怔的,“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 “你看她照片的眼神很欣赏。” “……” 心尖儿又颤了下。 我反手同他十指紧扣,“我欣赏是因为她很优秀,是令我很羡慕钦佩的同道,当然,我也很想认识她,但不是现在,现在我完全不想和她有什么交集。” 有张君赫在前,那业余爱好者实力都碾压我呢,再在这时候去认识个起势的同道,对我个人来讲,不亚于学渣去面见学霸,从身体到灵魂,完全吊打,落差感一上来,想不抑郁都不成。 “真的?” 成琛探究着看我,“你要知道,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那……” 我脸朝他凑了凑,“你能不能告诉我,刚在房间和谁通了那么久的电话?是不是女的?” “嗤~” 成琛轻笑出声,眸眼润出旖旎,“梁栩栩……” 我快速对着他眉眼一啄,眼见他怔愣,我速度飞快的下车,成琛一脸的无可奈何,下车看向我,要气还气不起来,“梁栩栩!” “干嘛?” 我锁好车子,拉开安全距离,晃了晃钥匙看他,“行啦,这次我就不查了,放你一马,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会揪出那个女人,回去吧,你先走,别偷偷的打量我,我必须要用心工作。” 周子恒的车在成琛旁边停好,“老板。” 成琛看了我一眼,无奈的摇头,只得躬身进去,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我在原地笑着没动,没敢离太近,感觉有点玩火,但是他有些瞬间,真的很撩我。 曾经我一直以为,有些词是形容女人的,比如性感,比如妖冶,但是看到成琛我才知道,有些吸引力,不是说这个人长得多么的绝色,而是沁在他骨子里的东西,一眸一笑,如同刀尖上的玫瑰,铁水涌汤的热气,刚冽而又艳丽。 目送着成琛车子离开,纯良木木的站我旁边,“姑,我理解你第一次上路,难免紧张,开慢点可以,就是咱下次能不能别一档出溜,十分钟的路你出溜了差点半小时,周大哥在后面跟车都要笑疯了。” “一档吗?” 我看向纯良,“我觉得已经快到要飞起来了。” 纯良脸一别,“我明天就去考驾照,这么下去我也得疯啊。” 我嘁了声,扭头就要进殡仪馆,纯良又看向我,“不过栩栩,成大哥这情分有点大了吧,你说这车送来了,咱不开吧,驳人面子,开吧,我心理上又不得劲儿,你俩这还没名没份的收人这老大礼算怎么回事儿?你说,这要这么搞?这样吧,等我爷出关了,我朝我爷把他那块檀香木要来,你回头送给成大哥,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他说起这些是认认真真。 靠谱小伙啊。 “纯良,你又要姑姑佩服了几层!” “我说错了吗?” 纯良蹙眉,“无功不受禄呀!是,成大哥喜欢你,可你俩还没关系呢,现实和虚幻要区分清楚,不能飘了,我们既然开了这车,更得把持住自身。” 看! 还得是我大侄儿! 我拍拍他的手臂,:“放心吧,我有办法去回报成琛,不过你别惦记我师父的东西,檀香木是他宝贝,咱不能让师父去忍痛割爱!” 没必要。 “你怎么回报?” 纯良挑眉,“给他生一个孩子?” “滚。” 我呲了他一句,凑到他耳边一阵嘀咕,纯良睁大眼,“你能行?京中有多少块要开发的地皮你知道?” “周子恒知道啊。” 我下颌一抬,“只要洪梅姐的朋友回京中一来电话,咱们去处理那个活的时候,我就顺便就把这事儿给办了,姑姑我这叫学以致用,你说能不能还起这车子的情分了。” “可以,不愧是我姑姑啊!” 纯良叹了一声,朝着殡仪馆一挥手,“出发!老少爷们做好准备!我们靠哭活起家的雌雄双煞马上就要横扫江湖了!哎~那大烟筒是干啥的?炼人的啊。” “沈纯良,我再次警告你,再提双煞我急啊!” 铃铃铃~ 拿出手机一看,我直接挂断,铃声又响,我不耐烦的接起,“你干嘛。” “车不错啊,你是被成琛包的吗?” 我持着手机回头,就见张君赫在马路的对面,他一身机车服,骑跨在重型摩托上,单腿支着,手肘搭着头盔,脸冲着我还在淡笑,:“梁栩栩,够有活的,要不要和我试试,我也可以送你车。” “那是……张君赫?” 纯良看着他眉头一紧,“栩栩,你没和成大哥提张君赫的事儿啊。” “提他做什么?” 不提他成琛完全不会在意,提了成琛反而会觉得我和张君赫怎么着了。 委婉说几句就行了呗。 “纯良。” 我轻轻音,下颌朝着张君赫一送,“你弹弓呢。” 纯良一愣,当即笑了,手冲后腰一掏,从门口的花坛里捡起一颗石头子对张君赫就比划上了,“打哪!” …… “手捧一炷香啊,香烟升九天,大门挂碎纸,二门挂白幡~爸爸你归天去啊,女儿我泪难干~” 跪在殡仪馆的遗体告别厅里,我哭得一脸悲怆,“哭呀吗哭七关啊,哭到了头一关,头一关是望乡关,爸爸你回头望家园~灵魂冲天去啊~家人泪涟涟~要想再见面,除非梦里见啊……” “家属答谢!!” 司仪喊完,我接过两百元,道了声节哀就退出了灵厅。 去洗手间里摘下头上别着的白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声的呼出口气,在这里已经哭了十多天了,前几日和三姑去墓园把奶奶的三七给烧完了,洪姐的朋友还没从外地回来,我暂时还不用去京中,只是天天这么哭,倒是很像回到了两年前的暑假。 有所区别的是,我换上了一身黑色西服套装,内搭白色衬衫,领口处别着小麦克风,哭的时候调门不会像老家那么高,力求真诚婉约,头上也不用系着白布条,而是挽着发髻,意思意思插一朵小白花,有所收敛的去哭。 这家殡仪馆在临海是比较大型的,进院后除了最显眼骇人的大烟筒,会看到好几栋楼。 正前面的就是告别楼,里面设有十六间告别灵厅,取得名字都很意境,1号雪松厅,2号白鹤厅,3号青云厅如此类推,面积大小和装修价位都不同,家属自主选择灵厅做告别仪式。 逝者送进来后,先去美容整理,再送入布置完的灵堂,专业点的词叫打斋安灵,工作人员会按照逝者的宗教信仰安排仪式,行程单子全部给家属过目,协调完毕,家属可以可自行选择丧葬用品。 也会有殡葬公司的人员过来推销,像我这种哭灵员,大多是殡葬公司的服务项目。 最后是告别仪式,遗体火化,出殡安葬。 牛的是这间殡仪馆还有后续关怀服务,就是家属日后如果有烧七事宜的时候,殡仪馆会提前准备好祭祀用品,帮忙家属指挥协调,保证无后顾之忧。 城里的这套业务绝对妥帖舒心,我看着流程单都觉得简单明朗,逝者安息,家属放心。 这些天我也算摸清了门道,在这哭,我属于编外人员,借了雪乔哥的关系挂上的,不受殡仪馆的负责人管理,但你进了人家地界,就必须按照人家的规章要求做事。 第一天来哭的时候我就穿了一身运动服,咱也不懂啊,还寻思认亲啥的,殡仪馆的丧事司仪也不是啥先生,纯粹的就是司仪,通过岗前培训的,开场一般就是尊敬的各位来宾,今天是谁谁与世长辞的日子,我受谁谁的嘱托,在此主持告别仪式,所以我那天一要认亲主持人都懵了。 也是这主持人年轻,经验不是很丰富,以为我就是家属找来张罗事儿的,还是告别厅的负责人徐经理过来,跟我说仪式简化,不需要认亲程序,直接哭就行,家属也都理解。 行呀! 我没意见。 当天和家属简单沟通完,我跪地上就开始起调。 第一天嘛,雪乔哥还不放心,便在门口盯着,看到半道就扭头走了,等我哭完就让我回家,不让我干这活了,“栩栩,你要是缺钱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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