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小说

韶华小说> 变身女装萝莉 > 第26章

第26章

必须努力。 病房的外门忽然打开,我以为爸妈回来了,抬起眼,却见奶奶站在了门外,我愣了下,慌忙把脚收回来,“奶奶您怎么来了?!” 奶奶没说话,很生气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哎,奶奶!!” 我追出病房,左右一看,走廊上空空如也,没有奶奶的影子! 花眼了? 正懵着,听到奶奶喊我的名字,栩栩,栩栩…… 一声一声,像是从窗外传过来的一样。 我循着声就走到走廊拉开的窗户边,探出头,奶奶站在楼下的花坛,还冲我远远的招手—— “奶奶!!” 我喊了一声,身体前伸着,单手伸出去朝她挥了挥,“你等我马上去找……哎!!!” 后腰的病号服忽的被人一薅! 拎着我整个人瞬间就飞了起来! 视线飞转,我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兔子一样被人甩到了病房门口! 地面很滑,事情发生的又太快太突然,我连保护性侧滚翻都没来得及做,趔趄着就摔到了地上! “哎呀!” 我疼的龇牙咧嘴又惊魂未定,抬起脸想看谁扔的我,多大的劲儿,是不是闲的! 视线却只对上了一个高大挺阔的背身,那人一手还打着电话,空着一手似乎没啥事,路过我背后很随意的就给我薅下来扔飞,然后他头都没回,脸都没朝我撇一下,可能余光都没,手机仍放在耳边,只留给我一个后脑,外加一记低沉不耐烦的男音,“想死换个地儿,别在这碍眼!” 我又疼又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越走越远,他还跟手机里的人继续通着话,“遇到个活腻歪的,你继续……” ? 谁是活腻歪的? 我没想死啊! 第9章 咱们得赶紧走了 “小妹妹你还好吧。” 我这才发现,身旁还有一个男人,二十多岁,戴着无框眼镜,一身西服,蛮斯文的样儿,他弯身扶我起来,温声说着,“我老板的意思是,如果你对生活失望透顶了,咬咬牙挺过今天,明天再挺到后天,一天一天坚持下去,你就会越来越好了……” 啥意思? 我懵懵圈站起来,除了能捋出他口中的‘老板’是薅摔我的人。 其余我都没听懂! “叔叔,我没想死。” “你是……抑郁症吧。” 他对我叹了口气,“现在的学生压力也很大的,你父母一定对你要求很高,你心里呢,也不愿意让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你,所以,你会伪装成正常的模样,直到自己承受不住,其实不用这样的,你如果不舒服,就跟医生谈,不要排斥药物,小妹妹,你人生的道路还很长,要加油,千万别再想不开了。” “……” 他到底在说什么? 我屁股疼着,听着他一波一波的劝慰,直到他问起我父母,我才反应过来,对呀,奶奶呢! 想着,我微瘸着腿奔到窗边,探头一看,底下人来人往,根本就没有奶奶。 而且这个高度,奶奶就算在楼下喊我,声音也不会那么清晰。 “小妹妹!!” 斯文男又拽了一把我衣服,“你这样就不好了,天大的事儿,也不能用跳楼去解决呀!” “叔叔!” 我愁的啊,他一拽我屁股更疼了,不知道为啥,头也开始晕,手脚又开始没什么力,“我真没想死,我也不是你说的什么症,我是看见奶奶在楼下了,我喊她来着,没想跳楼!” “你腿都蹬上去了呀。” 斯文男指了指窗台,“我陪着老板一出来,就看你爬上去了,喊你也不理人,头朝下使劲儿,要不是我老板眼疾手快,你我现在就阴阳两隔了。” 蹬上去了? 不可能。 我明明就伸出手跟奶奶…… 难不成,又被魇了? 咋说也被吓过几回,有点经验,我也不跟他犟,算他是好心,还有刚才薅我那个人,兴许没他俩,我真就‘库通’一下,又走上那条灰蒙蒙的大路了! “叔叔,谢谢你。” 身体又开始不舒服,我深吸了口气对着斯文男鞠了个躬,“我人生还没开始呢,更没啥好失望的,住这病房就是想好好活着,刚才的事儿,是意外,我以为奶奶在楼下喊我,其实……看错了可能,我先回屋了,一会儿我爸妈就回来了,谢谢你。” 具体的,我现在也解释不清楚。 说多了更得让他觉得我精神有问题。 斯文男见状倒似放心了几分,送我回到病房,还说他姓周,叫周子恒。 这些天跟他老板在隔壁的A901陪护来着,不过公司有事,明早他们要飞外地,如果我有烦心事,他愿意留下电话号码,我可以随时打给他,他愿意开解我。 得! 还是认为我有那啥症。 不过人很热心。 我没要他电话号码,跟他道了谢,顺便朝隔壁的A901瞄了眼。 挺寸。 我算不算间接捡条命? “小妹妹?” 刚关上门,周子恒又敲了三声门探头进来,“有件事吧,我认为还是提醒你一下比较好。” “什么事?” 我看向他,“叔叔,我发誓,我真没想死,更不会跳楼。” 吓人不。 “不是……” 他脸上跃起尴尬,“是我觉的吧,我虽然比你年长几岁,对比你这七八点钟的太阳是老一点,可怎么着,也不至于是叔叔辈的,你称呼我为叔叔,不太妥当吧。” “哦。” 我明白了,“谢谢你了,周子恒。” “?” 周子恒微怔,旋即笑了,“成吧,你要加油呀,再见。” 我云里雾里的看他又关好门。 什么毛病。 在家里和爸妈年纪相当的长辈我都叫叔叔婶子,四五十岁的是我哥哥姐姐。 不光如此,我还有好几个三十多岁的大侄儿,二十多岁的外甥女。 没辙! 谁叫咱辈分大。 后来爸爸给我立了规矩,出门在外就不能按家里的辈分走。 凡是成年男性,我一律称呼为叔叔。 不然人家好以为我不懂礼貌。 没成想周子恒还不爱听。 既然是平辈儿,我也乐意叫名字,亲切。 胡思乱想了一阵,我回到内卧找出爸爸留下的手机。 坐到床边拨出家里的号码,确认一下奶奶在不在家,是我真看错,还是…… 等待接听的功夫,腿一阵一阵的发麻,手臂也开始酸软无力。 “喂,哪位啊。” “奶奶!” 我听到奶奶的声音心就提起来,“您在家呢!” “在呢啊,和小玲正看电视剧呢。” 奶奶笑了声,“栩栩啊,昨个没说,你具体哪天回来,这些天住院没亏到嘴吧,跟奶奶说想吃啥,奶奶提前给你准备好……” “我……” 听筒那边又传出二嫂的声音,“栩栩啊,病好了就赶紧回家吧,嫂子都想你啦!” 我应和了两句放下手机,奶奶在家,就确定我被鬼迷了。 这么说,三姑真没给黑脸鬼送走? 过了会儿,爸妈笑容满面的回来了,进门便喊我,明天就能出院了! 走到里间,他俩看到我就愣了愣,“栩栩,怎么脸色变差了?” 我不想扫他俩兴,可心慌的不行,就把刚才的遭遇说了。 “爸妈,黑脸鬼可能还在,再找三姑来看看吧,要不是有人拉我一下,我可能真就掉下去了。” 他俩听完就紧张上了,“栩栩,今天你三姑来不了了,她昨晚走的时候就说,今天要去外市一个庙里参加个什么会,晚上就在她朋友家住了,得明天才能回来呢。” 啊? 这咋整。 妈妈摸了摸我额头,“没发烧,栩栩,要不咱先不着急出院,等你三姑回来再说。” 爸爸也说,从现在开始,病房里不会留我自己,他跟妈妈必保有一个人陪我,如何都能撑到三姑过来。 我点了点头,只能这样了。 晚上吃完饭,我就继续开始背诵心经。 不知是不是又被吓到,下午开始,屋里好闻的味道就很淡很淡了。 我虽没发烧,身体却虚的狠,只能从三姑给的经文上,寻求一些慰藉。 正背着,妈妈忽的从沙发上起身,对着我就疾步而来,“栩栩,咱们得赶紧走了!” “去哪?” 妈妈不回答我,扯着我就朝病房外面跑,她的力道很大,手很凉,拽的我手腕生疼,跌跌撞撞的跟着她出了病房,我慌张的叫起爸爸,猛地想起爸爸出去抽烟了。 走廊变得很黑,我看不清哪是哪,只能被我妈拽着跑,七扭八拐的,她跟我说上车,快上车! 然后就松开手,从后面推着我! 我眼前很黑,看不到车子在哪,被她推的,只觉碰到的东西都是软的! “栩栩!你快上呀!” 妈妈的音调变得诡异尖利,我鸡皮疙瘩一下就起来了,挣扎着不想上,“这是哪呀,妈,妈,我要回去,我要……啊!!” “干什么呢!!” 崩溃间,我背身响起一记冷喝,紧接着,我后腰又被人一薅,整个人再次腾空,飞转,落地后‘啪叽’!一声,屁股火辣辣的疼! “呃……” 真实痛感居然让我有了一丝心安,我嘶着声,抬起眼,身前站着个高大的男人,他背着光,五官晦暗不清,声音却是低沉有力,“怎么着,跳楼没意思,你还换个花样玩儿是吧!” “……” 我颤颤的,缓了好几秒才发现这是医院的步行梯,我就摔在了安全门的墙角,微微歪头,就看到男人身后的楼梯扶手上,正挂着一条微微摇晃的绳子圈。 第10章 求死的人,眼神不好很正常 绳子一端系在扶手上,另一端系了个圈,刚刚好能把一颗头塞里面。 材质有些眼熟,我仔细瞅了瞅,是妈妈常戴着的那条围巾! 怎么会? “周子恒说的没错,青少年抑郁症患者行为会更加激惹难以控制。” 男人对着我就是一顿劈头盖脸,“仗着我回来取东西,老远就看你神情异常的拽着条围巾朝这边跑,跟过来果然,你玩的挺花呀,还会自己打绳结,老实交代,谁教你的这些,你爸妈去哪了,能送你来医院,说明家人还是希望你能活着……” “是你?” 我听出他的声音,白天那个打电话薅我的男人,抬头看向他,“叔叔,我没想死。” “是,鬼给你打的绳结,你那脑袋也是鬼按着往里面伸。” 男人声音明显不屑,“行了,不想死就回病房,下次别再让我撞见,我可不想碰到你这晦气,滚吧。” “……” 我心里也委屈。 纵观我这短短十二年,真没有得罪过谁! 怎么就会遇到这档子事儿? 而且我清楚,刚才拉我的人肯定不是妈妈。 他也说是我自己拽着围巾过来的。 那就是黑脸一直在暗处盯着我,想将我置于死地! “谢谢你叔叔。” 我心里难受,但没必要去跟个陌生人解释较真儿,人家骂我也是好心,道完谢,我挣扎的就想起来,屁股疼的滋儿~一下,腿也发麻,试了几下都没站起来,我仰头看着他背光的脸,“叔叔,麻烦你拉我一把,我起不来了。” 他沉了口气,迸发出的气息都凉飕飕的,没言语,手伸了过来。 很好看的一只手,骨节分明,指节修长。 爸爸说,看一个男人是不是养尊处优就看他的手。 眼前这个男人,生活肯定很好。 对了,周子恒不也说,他是老板,老板的生活一定很滋润。 脑子里乱蹦着想法,我拉住他的手,奇怪的是一触碰到他掌心,一股暖流就顺着我的指尖潺潺的流淌进我身体里,很舒服,四肢关节发出微不可闻的咯咯声响,似乎一切都在复苏。 “回去吧。” 我一站起来,他就松开手,略有嫌弃的样子,“周子恒说他跟你聊了很多,你如果不能把他的话听进去,那么就死远点,无声无息的,别污染了周围环境。” “……” 我没应声,他手一松开,心就空荡了。 身体顷刻间变得发沉,靠着门框,愣一步都挪不动。 “还不走?” 见我不动,他似乎没了耐心,拿出兜里的手机,侧了侧身,“周子恒不是知道你住哪个病房吗,我叫他去通知你父母。” 我抬起眼,这个角度终于能将他看清,第一感觉是好高。 他穿的西服套装,西服外套敞开的,里面是衬衫马夹,肩背特别的宽阔,微侧的脸棱角很分明,眉锋郎劲,鼻梁也高。 我悄咪咪的想,应该是个很好看的人。 当他打完手机,脸一正过来,我惊到了! 他长得…… 不似我期待的那种好看。 眸眼太过锋利,很硬。 整个人看起来满满的乖戾嚣张。 如同天上飞翔的雄鹰,高山上迎雪的青松,草原上凶狠的狼,驚匪片里的反派头子,冷血杀手,以及我家邻居养的那条彪悍凶狠的藏獒。 脑子里飞了一圈形象—— 没一个跟亲切祥和挨着。 “看我做什么。” 他眼神冰凉的掠到我脸上,“这么小就开始发花痴了?再看我捏死你。” 靠了靠身后的门,我实话道,“叔叔,你有点丑。” 在我的认知里,凡是气场太过强劲能让我嗅到危险味道的,五官会无底线弱化,也就是说,我有点凭感觉看人,温暖的,可爱的,阳光的,斯文的,儒雅的,和煦的,我都喜欢。 好看,漂亮,帅。 冷硬的,刚冽的,精壯的,邪魅的,让我精神觉得受到压迫、有掠夺感的,潜意识里就直接将这些不喜归类为——丑。 像他! 每一种特质都长在了我审美的逆鳞区。 犯不了花痴。 “……?” 他似乎听到个笑话,轻呲了一记笑音,脸朝我凑了凑,想教育我什么,又拉开距离,“算了,我不跟病号一般见识,求死的人,眼神不好很正常。” “不过你味道很好闻。” “?” 他又愣了下,似乎被我整懵了,侧脸闻了闻自己肩头,微紧着眉看我,“什么味道。” “森林阳光的味道。” 我说着,他刚才一凑近,味道一下就过来了,就是我刚进A902时闻到的气味,很舒服,氧气一样,让我温暖舒适,“叔叔,你能过来一下吗?” “不能。” 他警惕的看着我,没动,“周子恒在楼下,最迟三分钟,他就会找到你父母,带他们过来。” “……” 我看着他,“那你站着别动。” 恨死了这种四肢无力头脑混沌的感觉。 你不过来,我去! 艰难的朝他移动了一步,在即将摔倒前,头顶猛地九十度折断般杵到了他的胸口! 不! 确切地说是他胃部的位置! 只一下! 我脚就生根般站住了。 暖流顺着我头顶潺潺而入。 伴随着好闻的气味儿,我终于可以缓缓精神了。 “喂!” 他被我吓了一跳,毕竟没谁喜欢被用头顶着,还是突如其来的! 得亏他体格好,不然隔夜饭都得被我顶出来! 第11章 你还记得我吗 “起开!!” 他特别抵触,极不耐烦,手推到我肩膀,却顿住了,问道,“你后脖颈的胎记是天生的?” “嗯。” 我用头杵着他胃部。 长发凌乱的散着。 充电样。 不想多说话。 谁的胎记是后长的? 只不过我胎记多了点,后脖颈,手臂都有。 手臂早就淡化没了,妈妈不说我完全没印象。 后脖颈是花瓣形状,指甲盖大,浅粉色。 不近看很难发现。 “你叫什么名字?” 我充人家电自然没脾气的配合,“梁栩栩。” “今年多大?” “十二岁。” “老家在哪?” “临海市。” 他做起了户口调查,“你先前是不是来过京中?” “来过。” 我算有问必答,亲戚在这住,能不来串门吗? “梁栩栩。” 他气息一沉,音儿陡然轻了几分,“我们见过,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 “真的?” 他音色里压着惊讶,“说说。” “白天嘛。” 我回着,“你以为我要跳楼,一把给我薅下来。” 屁股还疼呢! 他没声了。 “栩栩啊!” 步行梯的门被人拉开,紧接着就响起我爸妈焦急的声音,我没等反应,人就被爸爸拉到了怀里,“你用头顶着人家干啥?” 造型属实会让人费解! 我没靠着他,身体亦和他空了好大一块距离,单独用头杵着他。 顶牛儿。 任谁看了都怪! 我想说充电,又觉得解释起来麻烦,便说站着很累,那姿势能借点力。 “你借力也不好那造型啊,再给人胃顶疼了,多不懂事儿!” 爸爸嗔怪了我一句,他说抽完烟回病房就发现我不见了,妈妈还在沙发上打盹,他问妈妈我哪去了,妈妈都不知道自己睡着了,见我人没了吓一跳,他俩着急忙慌的跑出去找,跑到电梯那,正好跟周子恒碰上,还是周子恒看出他俩神色惊慌,多问了一句你们是A902病房的患者家属,这才能一起找到步行梯这。 “栩栩,这是我的围巾呀!” 妈妈指着楼梯扶手的‘绳子圈’大惊,“谁给系那了!” “事情是这样……” 救我的男人适时解释起我的‘自杀’过程,爸妈听完便瞪大眼,:“栩栩,咋回事?” “黑脸鬼。” 我回了仨字,爸妈就全明白了。 “什么黑脸鬼?” 周子恒不解,“大爷大娘,这个小妹妹是不是病的都产生幻觉了?” “对对对,就是幻觉。” 爸妈的脸上写满尴尬讳莫,“我家孩子不会自杀,她最近总发烧,不舒服就眼花,今晚这事儿是意外,真要谢谢你们了!” 我不明白爸妈为啥不把事情说清楚,想想也是,见鬼嘛,看周子恒和他老板那样,摆明了不信! 说多了,他俩都得合计我抑啥症严重,劝我父母找医生加药了。 转过头,爸爸又向救我的男人道谢。 得知他救过我两回,爸爸感激不已。 正说着,爸爸看着他突然问道,“小伙子,请问你认不认识成天擎?” 男人微微颔首,“正是家父。” “成天擎是你父亲?” 爸爸大惊,“哎呦,我就说像嘛,两年前我曾来京中参加过一场招商酒会,那是我第一次参加酒会,受我们临海餐饮商会委托去观摩学习的,当时我远远的见过你父亲,他领着你,那时候你很瘦,还戴着眼镜,斯文俊秀,听说还在念书,想不到才两年,你变化这么大,器宇不凡呐!” “想不到是旧识。” 男人微牵了下唇角,气质亲和了丢丢,“梁叔叔,幸会。” “幸会幸会,那这回是成董住院……” 爸爸还要叙旧,妈妈直捅咕他,“先回病房吧,栩栩还没啥精神呢。” “哦哦,好。” 爸爸咽下后面的话,和他换了名片,扶着我准备回病房,“小成总,今天太谢谢你了,再会。” “再会。” 男人站在原地没动,就在我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叫了我一声,“梁栩栩。” 不知是不是我幻听,他叫的很温和亲近。 我回头看他,“有事吗叔叔,刚才谢谢您了。” 充了些电,稍稍有点劲儿了。 “我没比你大几岁。” 他牵起唇角,似笑了笑,“我才二十岁。” “啊?” 才…… 二十岁的人长这么老? 他穿的西服是正统的修身商务款。 我二哥曾为了拔高他酒店负责人的气质,专门订做过。 贵不说。 特别显成熟! 再者,他个子和身形也太大只。 我们体校有准备考大学的师哥,十八九岁,跟他差不多大,体育生,都没他身材那么扎眼精壯。 更何况,我师哥们都很青春阳光,他呢,一点少年气没有。 老气横秋滴。 说三十我都信! “栩栩,要叫哥哥的!” 爸爸强调道,“你这孩子,在家我咋教你的,要谢谢哥哥!” 还怪上我了! 谁在家让我出门叫叔叔的! 周子恒抿唇摸起额角,不知道偷笑啥。 “谢谢……” 我看向他,刚要说谢谢哥哥,他直接启唇,“成琛,你叫我成琛就好,成功的成,知道是哪个琛吧。” “哦,谢谢你成琛。” 我没精力去应付太多,他怎么说就怎么是,反正我年纪小,都教育我,“我知道,抻腿的抻。” “哪呀!!” 爸爸纠正我,“王字旁的琛,和深渊哪个深很像的!” “伸冤?” 我哦了一声,“我认识,伸腿的伸。” “哎呀,不是,音都错了!!” 爸爸还要比划,周子恒在旁边直接喷了,他一脸的‘这场合我不应该笑但原谅我实在忍不住’的样儿,“小妹妹,你怎么就跟腿磕上了?” “我……” 哪不对! 迷糊的! 本来就刚受完刺激,这又非得跟称呼较劲,叫叔叔不对,叫名儿还得考生字! 烦不烦人! “算了。” 成琛略有无奈的抬了抬手,对着我强调道,“活着,梁栩栩,不能再去死。” “……” 神啊。 给我个痛快得吧。 周子恒忙不迭的冲我握拳,“小妹妹,要加油哦!” “……” 我唇角一颤,不如再研究研究到底哪个抻? 第12章 他好像能帮到我 “梁大友,真不怪三姐总骂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唠没完的!” 回到病房,妈妈先给我量上体温,转头就气急败坏的冲爸爸吼起来,“栩栩都差点死了,你还有心情搁那深渊悬崖的!” “你知道他是谁嘛!” 爸爸直接回道,“成天擎是成海实业集团的老总,人家那业务多的,矿产,建材,基建、地产以及酒店,正经高门大户,我三姐以前就在他们集团旗下的建材公司做财务,哎呦呦,你看我这脑子,三姐讲的老总媳妇儿总闹自杀,八成就是成天擎的小老婆,秀玉,咱家要是能跟这小成总搭上脉,分分钟可以在京中……” “啥节骨眼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些?” 妈妈气的直呼哧,“现在栩栩都要有生命危险了,你不说拿出不睡觉都研究菜谱的精神头,还出去穷舔上了,我明告诉你呀,那个成琛救了我闺女,我感谢人家,但除此之外,他跟咱家一毛钱关系没有,再敢谈拢没用的看我不削你的!” “秀玉,你看你,气性咋那么大……” 爸爸叹了口气,接过我腋下的体温计看了看,“还行,没发烧。” “我寻思,这都是缘分,成家那地位层次,平常咱想认识都够不着,正好小成总救了栩栩,还在隔壁病房,你说这多好的机会呀,啥就我穷舔了,你这词太难听了,我和小成总多聊几句也是为了日后的商业合作,咱家好歹也是临海市的百万富翁嘛。” “你可歇会儿吧!” 妈妈气不打一处来的,“你年轻时就是个在农村里给红白喜事掌勺的厨子,能赚到钱都是借栩栩的光,走了大运,还百万富翁,真拿自己当盘菜了,要是栩栩有个三行两短,你就去阎王爷那穷舔吧,他层次地位更高!” “你看你这话说的,越来越下道。” 爸爸撇了撇嘴,“秀玉,算我错了行吗,我就不应该出去抽烟,可你也是,陪个孩子都能睡着,在家不是神经衰弱吗,怎么上杆儿火还能睡死了?她拿你围巾都没醒?” “我这……” 妈妈哑了,“我当时也……” “不怪妈妈。” 我虚虚的靠着床头,“我没去拿妈妈的围巾,是看到妈妈过来拽我,说上车上车……” 大概上了车,我就会吊死了吧。 讲完始末,他俩的表情就跟见了鬼一样。 爸爸赶紧拿出手机,立马拨通三姑电话,“三姐你快回来,打车!我给你报销车费,多晚我们都等你!那东西没走啊,刚差点给栩栩吊死啦!” “让我说!” 妈妈带着哭腔抢过手机,“三姐呀,太吓人了,你快点呀,救命呀……啊,我也纳闷儿,黄道士是说小劫难啊,可我现在瞅着这也不像小事儿啊……啥?用红布先把病房门把手缠上……嗯,好,我这就去……好,你快点回来……邪乎的啊!” 我看着他俩忙活,摸出了三姑留下的心经,抱在怀里,有丢丢安慰。 病房里好闻的气味儿没了。 先前这墙面感觉都是暖的,让我舒服的,现在也凉下去了。 莫名的,我摸了摸头顶—— 对了! 是成琛身上的那股味道。 周子恒怎么说的? 他和成琛这几天一直在隔壁陪床,今天离开,所以…… 我用头顶上

相关推荐: 深海gl (ABO)   火影之最强白眼   芊芊入怀   小寡妇的第二春   假戏真做后他火葬场了   花样宠妻:猎户撞上小作精   我以神明为食   碧荷衍生文   召唤之绝世帝王   清冷仙尊时刻准备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