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色,几个全须全尾的活到最后的? 第711章 人生 就事论事,但凡袁穷能稍微具备点人性,不是狠到极致,我或许会插插空子,用一些旁的招。 可袁穷是何等的阴险狡诈、穷凶极恶之徒,不能因为我是活人,为了达成某种使命,个人的恩怨,我就能用灵体去充当我的武器,所谓灵体,难道不应该同我一样吗? 听着我的话,许姨再次流起了眼泪,她何尝不心疼女儿,可是她太憋屈了! 纯良默默地垂下脸,没有应声。 倒是郑家然止不住诧异的看我,“你居然会这样想?” “我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 我真诚的看向她,“是,我很惨,袁穷很坏,但我很清楚,拉着你们一起下水,不过是再次目送着无辜者离开,对于你来讲,即使你灭了袁穷,也不算是戴罪立功,因为袁穷是活人,你与他并无纯粹的恩怨纠葛,你灭了他的元神,从阴律惩罚分明的角度上分析,即便你累积了一份福德,亦然添加了一份业障。” “我不同,我和袁穷之间是血海深仇,我灭了他,到了下面我也有理有据,更何况,我是阳差,惩治邪师,是我踏道的本份,所以这件事,只能我亲自来做,才会将业障降到最低。” 顿了顿,我继续道,“家然姐,你既然已经放下了对我师父的恩怨,那就等袁穷走后,你和孩子好好的上路,即使阴差会有责难,终归是给你个洗清罪孽的机会,你熬过去,慢慢就会好的。” 客厅里一时间无人答话,只有许姨低低的啜泣,看着我,郑家然竟然再次下跪,眼角流出了血痕,“沈栩栩,谢谢你,我做了二十多年的鬼,没有术士将我们的魂魄看重,你是我遇到的真正良善之人,谢谢你,谢谢你将我看作平等……” 我上前扶起她,在我看来,大家本来就是平等,虽然我踏道后也会灭一些邪祟,但大多是因被欺辱。 正常情况下,我不愿意伤害任何一缕亡魂,不敢说像是在面对桃树精阿嫣时,我讲的万灵自在我心,因为那时候我的思维不是太受自己控制,身体里有一种从天而降的悲悯,当下看着家然姐,我表达的却是真正的内心想法,我不愿任何人再淌进这份浑水里。 如同我昨晚擦掉谢文妤的生辰八字,郑家然,我也不需她刻意去为我做些什么。 一但惹起袁穷怀疑,她的下场就不可预料了。 眼见时间消磨了许多,郑家然还要回去“复命”,许姨眼泪像是开闸一般的收不住。 人鬼殊途。 这种别离却必须要去习惯。 郑家然飘荡到窗口,回头看向我,“栩栩,我回去会同袁穷说,你已经被我教训了,所以……” “不,那样的说辞太单薄了,您忍一下。” 我狠了狠心还是燃起一张符纸,掌心的粉光一显,我对着她的肩头就是一拍! 许姨惊呼出声,“家然!!” 纯良搂着许姨肩膀安抚,霎时而已,我掌心亦然一片冰麻,她站这让我打,都麻! 郑家然噗!的差点把长舌吐出来,慌忙的卷了卷,唇角流出黑色血道,看向我面容痛苦了几分,“你这是……” “就说我们斗了几回合,双方都有受伤。” 我暗自握了握右拳,太凉了,“顺便告诉袁穷,我明天会离开京中,让他以为我怕了,这样,他短期内就不会再派你做什么。” 等我处理完舅姥爷的活,咱就再回来呗! 反正我在袁穷眼里就是只恼人的蚂蚱。 十余年来,反复蹦跶! 郑家然明白了我的用意,看我的眼神依然还是感激,转而她又凄楚的对着许姨笑笑。 红衣对着窗户一个飘荡,凉风四起,灯光闪烁大亮时,她一同消失不见了。 许姨望着她离开的方向,腿一软便跌坐在地,不断的呢喃,“家然啊,我的家然……” …… 这一晚,对许姨来说注定是个不眠夜。 纯良充当起了小棉袄,他扶着许姨回到次卧,不断的安抚。 我留在客厅做着后续工作,重新封好屋子,手机嗡嗡响起,钟思彤的短信接踵而至。 她用猖狂脑残的语录对我叫着嚣,见我没有回复,她又假惺惺的对我表示慰问。 问我受伤到什么程度?舒不舒服? 看着那些文字,我反而放心了许多,这说明家然姐回去后没有被袁穷发现端倪。 心很累,像是在谷底不断的挣扎,苦苦撑着头顶的一方黑布。 只愿有一天指尖能撕开一隅,还我日月清明,万丈光芒。 次日上午。 许姨就不声不响的回到了庵堂,我们这家人的关系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什么。 一个眼神,便足矣明白对方的心意。 我和纯良简单收拾了下东西,驱车就前往了连山村。 路上我们姑侄俩都没闲着,我有我的未婚夫,他有他的臭宝宝,各聊各的,无比和谐。 等电话一撂,我们姑侄俩心神相会的互相看了眼。 纯良立马放大了车内音箱,拿腔拿调的看我,“呦,呦,这感觉就像一路的芳香还有婆娑轻波——” 我笑个不停,到我词儿了就嚎几嗓子! 短暂的扔掉那些困苦烦恼,人生嘛,乐呵一秒是一秒! 到了连山村,我依照记忆摸索的开到了舅老爷家门口。 院门开着,我刚要下车,舅姥姥就一溜小跑的迎了出来,“栩栩来了吗?” “舅姥姥,是我!” 见我下车她就是满眼的不可思议,:“哎呦,栩栩真是大姑娘啦,难怪颖子说你变化大,真俊啊!小时候你就是个俊俏丫头,长大了更了不得,要是你不开口,我都不敢认了!!” 第712章 能耐 我难免感慨,寒暄了几句,伸手就同舅姥姥抱了抱。 刘颖姨已经提前打过电话,舅姥姥对我这些年的事也都了解。 十一年没见,无论是她家的院子,还是她老人家变化都不大。 舅姥姥依旧热络,握住我的手便说个不停,纯良拎着提前买好的礼品,在我的介绍下也同舅姥姥打着招呼,大侄儿的辈分实在是太小,舅姥姥在他这就升级成了太姥姥。 说说笑笑的准备进院,情形倒不像是我来看事儿,而是完完全全的探亲了。 进了院子我发现一侧还停着辆八成新的吉普车,牌照是京中的,见我眼神过去,舅姥姥直接出口,“栩栩,你猜那车是谁开来的?可说是认识你呢!” “认识我?” 我略微惊讶,“难道是舅姥爷的朋友……” “栩栩妹子!!” 屋内房门打开,出来的男人精气神十足,“终于等到你过来啦!!” 我看过去就笑了,“青虎兄?!!” 妈妈呀! 这是什么缘分! 舅姥在旁边笑,“栩栩,你舅老爷年轻时就认识青虎的爷爷文印,文印走后他儿子天厚逢年过节的也会来家里探望,方家传到了青虎这代,这孩子耿直忠厚,你舅姥爷可稀罕,这回遇到山里的事儿,青虎这孩子就说要过来帮忙,正巧颖子上回提了你,我过后一同青虎聊起来,青虎就说你俩早认识,是朋友,有你在啊,山里的那个邪师法坛一定能给破了!” 呦呵。 掰扯掰扯还真都是熟人! 一想也是,连山村离京中虽然远了点,亦算沾点京中的边儿,方大师家那边情况也差不多,都属于在一个地界看事的先生,对了脾气交好很正常。 “大奶奶,您就放心吧!” 方青虎对我不吝夸赞,“栩栩妹子的能耐可是实打实的,没她啊,我港城那个活儿做不了那么利索!!” 我笑着没多说话,看青虎兄说起话来神采奕奕的样子,骨裂肯定早就养好了! 老天爷还是怜惜我。 咱也盼着能和这位哥再度联手! 求得就是一份痛快! “走走走,别在院子里说话了,家去,家去……” 熟人见面就是省心,寒暄过后就热络起来了。 舅姥姥一看方青虎和纯良都聊上了,便张罗着我们进屋。 入目依然是熟悉的厨房,白瓷砖贴着,宽敞明亮,只不过一迈进来,鼻息处就有一股很重的中药味儿。 我跟着舅姥姥去到东屋,没等掀开门帘,就听到了老人家的咳嗽声,进屋便率先看到了秦飞,他手上还端着药碗,视线一对上我,竟然又红了脸,低着眉眼和我打了声招呼,看向纯良才正常了几分,“纯良兄弟,好久不见。” 纯良大大方方的笑着点头,手还在暗处戳了戳我,我佯装没有感觉到,戳我干啥?人家不就是给我传过一张小纸条么,还是表达感激弘扬友谊的,这事儿就不该让沈纯良知道,可好信儿,烦不烦人! “德忠啊,这就是栩栩。” 舅姥姥走到炕边,搀扶起一个老爷子,“你不一直说有机会要见见这闺女吗,十一年啦,栩栩来咱家的时候走路都不利索,没成想能给胡姑姑封正,这闺女可是有大福报的人啊。” “舅姥爷好,我是栩栩。” 我看向炕上的舅姥爷就上前打了声招呼,当年我来的时候正好同他错过了,今日一见,舅姥爷得有八十多岁了,很瘦,满头的白发,貌似病的很重,坐在那里还不断的咳嗽。 不过他眼里的精气神还在,很清明,看人时正气凌厉,能看出是个秉性硬气的老人。 “你就是栩栩呀,我听青虎讲了你的一些事,他说你在港城时,请神的速度极快,年纪虽小,道行却远在他之上,看来早年我不在家是天意,你的事情我可能解决不了。” 舅姥爷对我笑道,“你注定是要受到神明指引,去高人那里拜师踏道,难得啊,咳咳咳,难得。”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听到这话难免百味杂陈。 曾经最想受到的就是肯定,迫切的要证明自己。 现在呢? 方青虎在旁边不遗余力的捧我,细数我在港城的拳脚作为,当然,他这人没有虚招子,说佩服我就是真的佩服,字字句句,铿锵有力。 我听着听着,却横生出了一股苦涩感。 咱要真那么有出息怎么会被袁穷锤到连亲妈都差点认不出来? 道行这个东西。 没有最高,只有更高。 叙了好一会儿旧,舅姥爷在舅姥姥的提醒下说到正题,同刘颖姨在电话里和我讲述的差不多,舅姥爷年岁已大,见无弟子承接,便将老仙儿牌位送到了山里修炼,没过多久,他就梦到了自家老仙儿,告诉他山里有邪师作乱,老仙儿派出小辈儿阻止,却被邪师将小辈儿不留情面的宰杀。 舅姥爷之前供奉的是常家大仙,亦叫柳仙儿,蛇得道的仙家,派出小辈儿后,山里就无端死了很多条蛇,事情一出,山里其余的灵物纷纷外逃。 除了蛇之外,野兔、野鸡、野狐,甚至连山里的老鼠,都连夜去往了其它山头。 唯恐落入这名邪师之手。 “他的能耐太大了!” 舅姥爷激动之余还咳嗽出了血沫子,“我本想进山里拿回老仙儿牌位,请仙儿临身后同他较量较量,未曾想,我一寻到那法坛的入口,前脚一迈,就像是进入了迷雾之中,眼前只有一片金光,没等我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光芒,胸口就被重锤……咳咳咳!” 第713章 山 “德忠啊!你慢慢说!!” 舅姥姥心疼的紧,忙不迭的帮舅老爷捋顺胸口,“不着急!!” “他搞得是幻境……” 舅姥爷颤着手抬起,眼底满是愤恨,:“好像是铁人,我一下就被锤了出来,回到家就一病不起了……” 说话间,他看向我和方青虎,“据我踏道的经验来看,那个邪师在山里搞法坛,是想将山林圈住,气息一拢,便可遮住天界之眼,行大逆不道之事,我们必须破了他的法坛,破了他的法坛……” 舅姥爷喃喃两声,音腔猛地一提,“若是叫他得逞,修为必然会上升一个高度!为非作歹,无恶不作!我赤连山的草木将会被这邪师法坛玷污,灵气受染,山里将再无灵物修行,地仙的修为将一同被削弱,风水也会被破坏,我姜德忠在连山村住了一辈子,守了一辈子的山,那法坛不除,我死后都没脸上路拜庙,我对不起山神土地,对不起我出马弟子的身份,你们一定要帮我,帮我……咳咳咳!!” “德忠啊!!” 舅姥姥眼泪都要出来,“可不能再着急啦,你要注意身子啊!” “太爷爷,您老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方青虎来劲儿了,“我方家自祖上开始打邪,眼里就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邪祟,这山里的法坛,我同栩栩妹子一定会给它破了!” 嗯。 必须给青虎兄点个赞。 进步了! 这回没从他太爷爷耀强那辈儿开始捋。 “舅姥爷,那位邪师是住在山里吗?” 我询问道,“还是他只是先将法坛安排在了山中,本人并未留在山里一直看守。” “这便是他的高深莫测之处。” 舅姥爷轻咳着,:“我入幻境后,根本没有发觉到邪师的原身踪影,所知所感,完完全全就是幻象,由此可见,他的术法现今已经是不可估量,若是他法坛形成,遮住神仙天眼,道行再次上升,岂不是神佛都拿他无可奈何?真到那时,我赤连山将会阴云笼罩,暗无天日。” 我微微蹙眉—— 怎么越听越觉得这个邪师就是袁穷?! “太爷爷,您完全不用多虑!” 方青虎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连说带比划,“我同栩栩妹子在港城就是进了幻境,我跟您不是说过吗?那可是实打实的三关!从地上进入地下,假冒的神佛都出来了,最后您猜怎么着,栩栩妹子请来了哪吒三太子,踩着风火轮腾一下就飞起来了,飞那么老高!火焰一起,所有的蜡像全部被一网打尽,烧的是嗤嗤作响,鬼哭神嚎!!” 额…… 头回知道青虎兄还有说书的潜质呢。 我怎么忽然间又想要挡脸呢? 纯良抿着嘴生憋,要不是环境不允许,他就要笑出来了! 该说不说,当下真就需要青虎兄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热血男儿! 明明气氛不咋地,舅姥爷越说越难受,咳嗽的身体都直呼扇,结果青虎兄几番话语下来,愣是给舅姥爷说的振奋了,眼底都跟着燃起了火炬,好像我在港城那会儿不是请来的哪吒,我就是哪吒! 一会儿我站起来拍拍手就能唤来风火轮,踩着我就起飞了,哎~谁都拦不住我! 眼见时候不早了,我适时的打断方青虎,再说下去天就要黑了。 甭管我能请来谁,是不是都得去实地探查一下。 光说不练假把式,光练不说傻把式,咱得又练又说,才是真把式啊。 “太爷爷,您就在家里瞧好吧!” 方青虎挎好布袋子,“如果那个邪师跑了没被我们逮着那算他点幸,要是他没跑,我必须废了他的道指,让他明白,什么叫做正邪不两立!” 我背着书包亦然准备出发,纯良凑到我耳边,“姑,这青虎师父不管到什么时候,气节都令我佩服。” 那必须的。 气氛烘托得是杠杠滴。 换个人呜呜渣渣是纯招人烦,青虎兄绝对的言行一致。 人家说磕,真就能磕到最后。 生性劲儿一般人比不了。 舅姥爷挣扎着起身要送我们进山,没等我们拦着,舅姥姥就开口道,“德忠,这季节风大,你走道都得让人扶,还是在家等着吧,我送青虎和栩栩过去,等他们进去了,我会给村里的外甥侄子们去个电话,多找些帮手,俺们会在外面等着,一但有啥事儿就去接应了。” 见状,舅姥爷也不再强求,虚虚的靠着,“栩栩和青虎,不管你们在港城遇到的幻境是啥样,对山里的这个幻境,都不能掉以轻心,小心为上,一但发觉应对的吃力,就赶紧退出来,你们这次,是纯粹的帮我,我会给你们封红……” “太爷爷!” 方青虎听不下去了,“咱们都什么关系啊,既然是邪祟作乱,什么钱不钱的,我们踏道维系的就是一份平衡,遇邪祟之物,不可不视,不可不理,这亦是我们的使命,是不是栩栩妹子!” 我跟着点头,赞同。 舅姥爷看我们的眼神还难掩担忧,可踏道的很多事就是这样,未必是受到谁的委托,未必会赚大钱,好像是通关一样,到了某个关卡,就会给你设置一个任务,落到你手里了,就得去上。 我拜师时的誓言不是白许诺的,管他是妖魔鬼怪,还是混世魔王,来吧您就。 …… 太阳还未完全落山,十月初的北方早晚终归是凉。 出了院门,山风便吹着林间还未落的树叶乍乍作响。 舅姥姥紧了紧衣领,握着我的手,“栩栩,走吧,上山的路在那边。” 路上舅姥姥做了简单的介绍,连山村乍一看周围全是山,事实上,山脉连延间主要山头是三处。 三座山形成了一个怀抱状的窝,如同个金元宝,正好将连山村包裹在怀中。 由此,连山村也成了阴阳先生的口中的金窝福地。 第714章 会 别看这里是农村,家家都富裕。 几十年来风调雨顺,没有过大旱,没出过水灾,庄稼年年都是最高产。 “八十年代我们村就出过大学生,九十年代后村长就不计数了,读出去的大学生太多了。” 舅姥姥聊起来也很感慨,“我家你舅老爷常说啊,这就是地杰人灵,灵秀之地,必出杰出人物,连山村仰仗着三座山的福泽,山里的动物也极有灵性,黄皮子饿了,进院也不会咬鸡,坐在院子当中,你要是给它送点吃的,它还会给你拜拜道谢,可神了!” 远远地,舅姥姥还给我们指了指,“那便是三座山,中间矮的地方就是衔接点,三座山分别是金连山,银连山,中间那座,就是赤连山,赤连山最有灵性,早先呀,经常有跑山人去里面采野山参,上千年的山参都挖到过,你舅姥爷也是看赤连山灵秀,才想把老仙儿牌位送过去修炼,没成想啊,一送倒是发现这么大的事端。” 我脚步一停,看着赤连山没动。 眼下看去,山风吹拂,林子里的树叶黄绿交错,似无端倪。 当我摘下眼镜,微微眯眼,就见山头上方黑气缭绕,如黑手抓天。 没来由的,右臂竟然阵阵生疼。 嘶~了一声,我心下冷笑,哎呦喂,这不巧了么这不是! 你出去的早,我回来得晚,咱们是不得拜的街坊啊! 果真是袁穷搞出来的法坛。 掏着了嘿! 我这要是给袁穷的法坛破了,坏了他的什么好事,这货还能给我三天时间吗? 喂,老袁呐,你的蚂蚱又要蹦跶上线了! “栩栩?” 舅姥姥疑惑道,“怎么不走了?” 我回神看向她,“舅姥姥,我觉得舅姥爷将老仙儿送进山里,意外发现了邪师法坛未必是桩坏事,您想呀,若是老仙儿没有察觉,容着这邪师起了法坛,他真要修出了什么作为,咱们再想阻止,就难上加难了。” 天意! 袁穷妄想遮住天界之眼,冥冥中自有拦阻之力! 我不就来了吗? 是呢。 我烦人精又来了。 “话是如此,你舅姥爷的苦头也是吃了,若不是我跟他过了一辈子,懂一点阴阳道道,哪里还敢让他掺和进这种事,多大年岁了,本来他身体还凑合,一下起不来炕了,这不是飞来横祸么。” 舅姥姥叹出口气,带着我们继续朝着山路前进,“德忠跟我讲啊,要是能将法坛破了,那便是积累了福德,可要知道,福德这东西,咱们谁能看到?尤其是你们做阴阳先生的,犯得讲头就多,可是没的办法,端了这碗饭,就得去平这个事儿,现在又把你和青虎叫来了,无论结果如何,你们千万别出什么事。” “放心吧舅姥姥。” 她的心思我懂,遇到这种事心态都难免复杂。 舅姥爷将我和方青虎叫来破这个法坛,咱安安稳稳的给它破了,那啥毛病没有,大家齐欢喜,一但没破成,我和方青虎再折这了,那舅姥爷和舅姥姥得内疚自责成啥样? 里面有风险么。 偏偏你还是干这行的,对于舅姥姥来讲,心态何止矛盾。 方青虎在一旁对舅姥姥也是连声安慰。 别的不提,就青虎兄那嗓门,那威风赫赫的眉眼,传递出来的就是底气,不服不行。 山路并不陡峭,同镇远山的坡度差不多,舅姥姥带着我们走了好一会儿,沿途她好像一直在默默数着什么,数到了一个数字时,她脚步一停,指了指旁边的一处岔路口,低声道,“德忠上回就是从那里进去,然后就进了啥幻境,受了重伤。” 我前后看了看,这条岔路并不隐秘,“舅姥姥,如果邪师的法坛按在这里面,就不怕有村民误闯吗?” 舅姥姥反问,“你们俩看那是啥?” 我差点被问懵了,“一条小路么。” “对呀。” 青虎兄也是莫名,“您老正给指的不是?” 舅姥姥又看向纯良和秦飞,“你俩看到那里面是什么?” 纯良懵懂的看过去,“没看到什么路啊。” 秦飞挠头,“哪有路,都是树和草丛。” 我和方青虎互相看了眼,随后我们不约而同对着自己人的额头一点,纯良的额头被我沾了点中指血迹,秦飞的额中则被方青虎点蘸了下随身携带的开光露水。 他们俩再看过去,便是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不约而同道,“原来真的有条小路,这回清楚了!” “德忠说过,这条路只有阴阳先生能看到,没有道行加持的人是看不着的,所以我上山的一路都在数着树木。” 舅姥姥坦言,“德忠跟我说,沿着山路数到第四十九棵树,这是道家一个什么数字,右手边,就是通往幻境的路,在我眼里,这旁边全是树,所以啊,村民们根本不会往里面钻,就算有其他的阴阳先生误打误撞的过来,等看到这幻境的时候,兴许那邪师的法坛都修成了,发不发现也就没意义了,关键点,也就是这段时间。” 啊。 袁穷这幻境做的有点意思。 七是道家的罡数,亦为七星,古人会根据七星变化确定季节,斗柄东指,天下皆春,斗柄南指,天下皆夏,斗柄西指,天下皆秋,斗柄北指,天下皆冬。 书中有言,易变而为一,一变而为七,七变而为九,九变者,究也,乃复变而为一,一者,形变之始也,清轻者上为天,浊重者下为地冲和气者为人,故天地含精,万物化生。 奇门遁甲有句话,天三门兮地四户,问君此法如何处。 天三地四,加到一起就是七,天地包涵其中。 别忘了,我也是吃了四十九天的花瓣啊。 八卦之中,数字七属于离卦,为火,同赤连山也对上了! 两两相旺啊。 我摘下眼镜朝着岔路里走了几步。 里面的确是薄雾朦胧,仿若时空之门。 方青虎紧跟上来,探头就道,“栩栩妹子,进去会会?” 第715章 阵 看。 多爽快! 我嗯了声,回手示意舅姥姥不用担心。 刚要进入薄雾,一直默不作声的秦飞就低喝出声,“哥!” 方青虎不满的瞪向他,看向秦飞所指的地方,两旁的杂草间竟然横躺着很多干瘪的蛇尸。 厚厚的一堆,猛一瞅好像是被谁遗弃的成捆皮带。 “怕个球,这不是很正常吗?” 方青虎风采不减当年,“没事儿用咱们来啊,你当出来野炊郊游呢,栩栩妹子,你不用搭理他,一年多了,走哪还哥哥哥的,完蛋样儿,光涨头发不涨胆儿。” “还是小心为上。” 我轻声叮嘱,看着那成堆的蛇尸无声的提了提气,揣好眼镜,回头一瞅,纯良小伙儿又把那卫衣连帽扣上了,见我挑眉,他此地无银的系着帽绳清了清嗓儿,“姑,虽然说我有两条命,但不管走哪吧,脖子都不能受寒。” 噗~ 我差点忘了,有方家人的地界,就有纯良对大脖筋的执着守护啊! 靠近薄雾,脸颊就有微微麻意。 方青虎脾性未变,手从布袋一掏就要扔出草棍,双腿一躬准备翻进去一探究竟,我有过经验,瞄着他动作一出,立马拽住他的小臂,“青虎兄,别忘了我说的话,谨慎,先进去看看……” 舅姥爷可是刚进去就被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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