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容你一再作恶。” “呵呵呵,难得呀难得,居然是常大仙亲自出马了。” 袁穷低笑,看不出他是否受伤,脚下却开始后退,“既然常大仙今日要护她,那算她运气好,我饶她一次,不过小阴人你记得,你骨气硬不是吗?师哥愿意让你一点点的明白什么叫认命,我会令你的梦一个接着一个的破碎,让你自己去了结自己,哈哈哈哈,告辞了常大仙……” 说话间,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树林间。 我挣扎着爬了下,却只能抓住手旁的草用力的紧握。 压抑着情绪,看着身前的绿色蟒袍,“栩栩谢常大仙相助……” 他背对着我,身形忽隐忽现,“是本座要谢谢你,歹人作恶,本座守山亦然受到压制,幸而你除掉了法坛,本座才可从困地中脱身,刚刚交手,他修为并不在本座之下,此人乃世间大恶,仰仗术法护身,才会如此猖獗,可他身处人世,有结界做挡,本座奈何不了他,还望你们阳差将其早日降服,以绝后患。” 我心头苦笑,努力的抬头看他,“栩栩想问常大仙,我为什么一直起不了势?” 他站着没动,竟然传出一声低叹,“差的只是时机,以及,你的决心。” 决心? 我还要怎样的决心? “叹只叹,你杀孽太重了。” 他似微微侧脸,凉音轻轻,“曾经您是花神娘娘,所经山川湖海,皆受福泽,本座还未修成人身之时,便得您的护佑,未曾想,再次相遇,娘娘会遭此大难,但这何尝不是您自己求来的呢?本座本不该说这些,只是娘娘虽然忘记种种,依然善心入骨,保了我赤连山一方平安,本座能做的,便是携赤连山之力,为娘娘累积福德,即使寒冬,亦然冬梅开遍,娘娘身历百劫,方可得偿所愿。” 我凄凄的笑笑,“谢谢。” “谁在那边!!” 手电的光束忽的照耀过来,常大仙留下了一记叹息,绿色蟒袍便消失了。 “栩栩!青虎啊!!” 舅姥姥的声音响起,还有很多的脚步声,手电光凌乱的照过来。 我趴在地上,侧脸被草扎着,看了看青紫的掌心,眼睛微微一眨,竟然没出息的滚出了一滴泪。 “快!在哪里!他们都在那里!” 舅姥姥带着很多人跑了过来,看到青虎兄和纯良秦飞都是脸颊爆肿的昏厥状态,他们被吓得不轻,“婶子,这三小伙子掐人中都不醒,得送去医院啊!” “栩栩!!” 我身体被人抱起,看着舅姥姥关切的脸,我轻声道,“舅姥姥,法坛破了,没事了。” 说完,我就陷入了漫步边际的黑暗中。 思维变得断断续续。 我一会儿做梦,一会儿又混混沌沌,耳边充斥着很多声音。 好像被送到了医院,他们三人倒是很快的醒来,方青虎还在同舅姥姥讲那个邪师的本事。 “我刚破完阵眼,就觉得一个巴掌拍了过来,人影儿我都没看到,就被打的人事不知了,栩栩妹子在后面肯定也吃了那名邪师的亏!” 听他这么说,我反倒要感谢袁穷的几记巴掌。 起码青虎兄和秦飞晕了,就不会知道我和袁穷之间的冤仇。 否则就凭青虎兄那嫉恶如仇的性格,难保不会奋不顾身的想要帮我。 我想要醒来,眼皮却如昏睡那几个月般很沉很重。 似乎绷着口气,想知道他们三个有没有事。 接收到每个人的声音后,心就彻底放了,便开始稀里糊涂的做着梦。 梦里又是那个小黑屋,我脚边都是四处弹跳的珠子。 当我试图捡起一颗珠子的时候,一个女孩儿突然冲了出来! 她对着我重重的一推,指着我就骂道,“你怎么能如此蠢!!你杀了他啊!你应该杀了他!!!” 第724章 谁? 我怔怔的看着那女孩儿,她依然长了张和我一模一样的面容,明明穿着身很素雅的白裙,披散着快到腰间的长发,面容却扭曲狰狞,眼底也是血红,“你个废物!你活着何用!活着何用!做不了强者!你就去死!去死!!!” 耳膜似被尖利穿透,我摇晃着头,恍惚间,听到纯良絮絮的念叨,“姑,怎么哭了,是不是做梦了?青虎师父没事了,秦飞也不是骨裂,就是震到了,养几天就好,我脸都消肿了,已经带你回家了,你安心的休息,过几天就会缓过来了,对了,戒指我送到庵堂里去化煞了,舅姥爷和舅姥姥那边很感谢我们,要给我钱,我没要,舅姥姥说会在山里多种花感谢你的,你的花已经越种越多了,会越来越好的……姑?哎,怎么又发烧了……” “为什么,我已经尽力了,我尽力了……” 我轻蹙着眉,眼泪不自觉地流出,身体似乎被人抱到了怀里,很暖和,脸颊微微的发痒,“栩栩?” 是成琛…… 我懵懵的睁开眼,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味道却很熟悉。 呢喃着唤了一声他的名字,眼皮又很重的合上。 梦里的女孩儿还在叫嚣,我痛苦不已,“是他欺负我,我尽力了,真的,真的尽力了……” “谁在欺负你?” 成琛在我额头处低声的询问,“栩栩?” 我含糊的吐出袁穷的名字,一刹那间,又猛然清醒,身体震颤的睁大眼,直直的看着成琛,“不是,没有这个人,没有人欺负我,没有!” 成琛没有言语,只是将我揽回到怀里,掌心轻抚着我的后脑,许久才道,“没事,栩栩,没事。” 我似醒非醒,惊惊惧惧的看了他好一会儿,即使什么都看不清,但感觉到成琛的气场很平和,没受到我念出那个名字的影响,确定了他没听清,这才安心将脸枕到他的胸口,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身体出了很多汗,有毛巾不断的为我擦拭。 不知过了多久,我头疼的又睁开眼,居然还在成琛的怀里,“成琛,你一直在抱着我吗?你会很累的……” 他拽了拽盖在我身上的被子,唇软软的蹭了蹭我的额头,“我很听话,没有给你喂血,就这么陪着你,栩栩,我一点都不累,是你太累了,睡吧,我陪着你。” 我嗯了声,迷糊的闭上眼,忽然想到他怎么会回来,他不是在国外吗? “成琛,不是说要我去机场接你吗?是不是我睡过头了,你不要怪我……” 成琛没有说话,只是抚着我鬓角的头发。 没来由的,我竟然感觉到额头温烫了下,似乎有一滴水珠落了上来,我胡乱的擦了擦,很开心他会回来,伸出手臂用力的拥紧他,甜甜的就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我活动了下四肢,能动了! 摸过眼镜戴好,望着天花板还傻了两秒,这是哪里? 城中的别墅! 记忆慢慢的复苏,对了,纯良说带我回来了。 坐起来看了看,床外端还有人躺过的痕迹,是成琛的气息,床头柜上有水和便利贴。 我看到熟悉的字体就笑了。 原来都是真的! 成琛回来了! 我伸了个懒腰,掌心的青紫已经消退,微微用力,粉光乍现。 不自觉地傻乐,看到没? 我胡汉三缓过来啦! 如果不是手臂的皮肤上还留有长条结痂,连山村的事儿就好像是一场梦。 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不禁惊讶,下午了不说,我竟然睡了十天! 一杆子差点睡到十月中旬! 短信息来的很多。 大部分是舅姥姥和刘颖姨给我发来的感谢简讯。 钟思彤倒是很消停,一条短信息都没给我发。 不用想都知道,成琛回来了,她看到我同他住在一起,哪里还会给我发信息留下什么“撒泼”证据。 来电大多是家里人打来的,成琛帮我接听了几通。 我回了回信息就放下了电话,起来后手精气神还算不错,充满电了! 洗漱时看了看脖子,还好,没什么指印,顺带搂起睡衣看了眼背身,后背惨了点。 青紫褪去变成了大面积的黄,过断时间才能消去,不过一想法坛被破了,这点伤就不算啥了! 换了身衣服出去,路过书房门口我脚步下意识的一顿,对里面的柜子仍是好奇。 嗯,回头得去问问成琛。 下楼就见纯良正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手机还很入神,我笑笑就走上前,“大侄儿!姑姑醒了!!” “我估摸你今天能醒,老姑夫看你烧退了才去公司处理工作的……” 纯良回了句,收起手机,看向我的脸凝重了几分,“姑,那个,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儿。” “怎么了?” 我脸上的笑意僵住,“不会是成琛……” “哦,和老姑夫没关系。” 纯良脸色苍白着,“是,是乔哥,乔哥昨晚吃安眠药自杀了。” 第725章 线 “什么?!!” 我惊诧道,“雪乔哥怎么会自杀?有事没?他现在……” “你先别着急,发现的很及时,抢救过来了!” 纯良赶忙道,“乔哥现在搁临海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住着呢,观察两天,应该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 我捂了捂心口,好悬没吓出心脏病,“雪乔哥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去吃安眠药?” “乔哥的事儿被媒体曝光了。” 纯良说道,“不,确切的说,乔哥只是受到了牵连,媒体报道的是高岩的私生活,是一个偷拍的视频,被人卖给了媒体,新闻一出就爆炸了。” “乔哥的家庭住址和工作地点都被挖了出来,殡仪馆那边大概是给乔哥施了压,好在乔哥最近住在庙里,算是躲过一劫,可是有无良媒体搞到了乔哥的手机号,不停地给他去电话,不知怎么就让乔哥父亲接听到了,他爸受到刺激就昏厥了,乔哥抵不住的舆论的压力,就吃了安眠药……” 纯良将手机递给我,“视频你看看吧,幸亏乔哥和三奶奶他们一起住在庙里,梁爷爷看到了新闻报道,害怕乔哥出事儿,对他看的很严,见他昏睡不醒,第一时间送到了医院,才算是捡了条命。” 我接过手机就点开视频,拍摄的是雪乔哥和高岩在酒吧走廊拥吻。 一开始只能看到双方的侧脸,最后雪乔哥笑了笑,他应该是想要走,便正身面向了镜头,高岩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正脸全部露出。 虽不似如常情侣那般打情骂俏,但视频里的俩人亲密程度一眼便知。 雪乔哥那时的模样还有点青涩,穿着打扮也不似后来的成熟。 高岩看起来也很年轻,笑起来的眉眼满是温和柔情。 “这视频一看就是好几年前的了。” 我无语道,“谁拿出来卖给媒体的?” 故意的不是! “对呀,是好几年前的了,但这否认不了高岩和乔哥谈过恋爱的事实啊。” 纯良说着,拿过手机又调出一个新闻给我,“这是你昏睡那两天爆出来的,廖时薇和年轻帅哥在酒店过了两夜,被记者给拍到了,高岩那边还没等发声,他的私生活视频就传出来了,现在都说廖时薇和高岩是合約婚姻,夫妻恩爱全部是假象,欺瞒大众,廖氏和高岩家的企业声誉都受到损害,市值一路下跌。” 顿了顿,纯良继续,“内料说,高岩的视频应该是廖时薇发的,廖时薇的事情一出,他们俩一定会离婚,廖时薇为了多分走财产,于是同高岩鱼死网破,故意搞出这个戏码。” 我看着廖时薇的出轨新闻,就算不是媒体报道,我也知道她和高岩私底下是各过各的。 现在连累到了雪乔哥,胸口难免堵挺。 “我让菲菲去帮忙查了,菲菲说最先爆出视频的是网络媒体,高岩作为知名青年企业家,一下就轰动了全网,她一时半会儿还查不到爆料主使人是谁,确定不了就是廖时薇爆的。” 纯良说着,“不过姑,你说真要是廖时薇,她玩的是不是有点太绝了?” “不会是廖时薇……” 我紧着眉,“廖时薇那人最要面子,就算是她被媒体拍到了出轨,只要她死不承认,高家那边出个力挺声明就什么事都不会有,毕竟她和高岩的婚姻模式他们私底下都心知肚明,爆出这种视频,等于是毁掉高岩,对廖氏以及她自己都毫无益处可言,两败俱伤,从来不是生意人会做的事情。” “姑,那你的意思是……”纯良不解,“还能是谁故意害高岩?商人的范围就大了。” 我没言语,拿出自己的手机,直接拨出了钟思彤的电话,“视频是你爆出去的吗?” “哎呦,梁栩栩,我可一直就等你电话呢。” 钟思彤笑了声,“你是问我孟雪乔那个事儿吗?我可不知道,不过视频我看了,他可真够恶心,难怪你俩没成,哎,听说孟雪乔昨晚吃药自杀了?啧啧啧,这样的人还活着干嘛呢?” 我咬牙,“所以,就是你做的了?” “你说是我就是我啦,证据呢?” 钟思彤装傻充愣的样儿,“明告诉你梁栩栩,那视频其实早就被小范围爆出来过,只是被高家拿钱给压下去了,再次被爆出来,只能说高家当年压的不彻底,怪谁呢,还不是怪某个阴人不自量力,她以为让家人全部住到庙里就高枕无忧了?哈哈哈,笑话。” 她发着笑音,“梁栩栩,他孟雪乔当年指着鼻子骂过我,仇我可记着呢,今天呐!这口气我终于能消了,现在就看你了,既然醒了,就赶紧滚回镇远山吧,否则……” “我为什么回镇远山?” 我说道,“钟思彤,你不是想闹吗?有本事你现在就来要我的命!不然我下星期就去同成琛结婚,你等着我给你派喜帖吧!!” 说完我直接按断通话。 真是要被她气炸了! 搞就搞! 为什么要一再去牵连无辜的人?!! “姑,原来是张变脸干的啊。” 纯良惊讶道,“她可够牛的啊,这么远的线她都能利用起来给搭上,就为了拐弯抹角的给你上眼药,这人彻底疯了吧!” 第726章 恨 我控制着情绪,趁着珍姐不在,拎着包就准备出门,纯良跟上我,“姑,去哪?” “回临海。” 我坐进车里,不看望下雪乔哥的情况,我不能安心。 纯良想说什么,嘴张了张还是闭上,坐到副驾驶没再言语。 我驱车直接前往高速,正值四五点,路上很堵,焦躁的我难免多按了两下车笛。 说不上哪里不对,出来后心慌的就很厉害,正憋在路中,手机铃音就刺耳的响了起来,我戴上耳机,接通后就是张君赫的声音,“梁栩栩,你……” “请你不要再质问我什么了!” 我瞬间就绷不住了! “不要再说我为什么要去刺激钟思彤,我没有刺激她!是她一直在追着我不放!现在她连我朋友都不放过!我做什么了?为什么一个疯子追着我咬你还要我去哄那个疯子!继续让我说自己是贱人,对于钟思彤的电话必须三声内就接吗?” 我抠紧方向盘,:“张君赫,是她有病还是我有病!对,你的这通电话倒是提醒我了,我不应该回临海,我应该去钟思彤的家,不给她揍得生活不能自理我出不了这口恶气!!” 嘀嘀—— 拥堵的路面喇叭声此起彼伏。 我喘着粗气。 胸口真是要爆炸了! 张君赫顿了几秒,“对不起梁栩栩,我只是……” “我明白你要说什么,但现在,我反而希望你能认清你就是袁穷的儿子,你不要再左右犹疑了。” 我眼底憋的泛红,“你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只会让我更加憋屈,你拦不住袁穷也保不住我!莫不如你就站出来,想杀我你就来好吗?给我个痛快的死法我梁栩栩也算是谢谢你!!” 张君赫似乎被我噎住,没有答话。 我亦然没有了冷静,“你三天两头的让我躲,我为什么要躲啊,是我被偷了命格!是我被袁穷和钟思彤追着撕咬,难道我被欺负成这样了我还得给钟思彤或是袁穷跪下,求他们网开一面,不断的去贬损自己,你们是不是欺人太甚了,是不是!!!” 抬手捂住眼睛,我不知哪根神经不对,极其崩溃,“冲我来就好了呀,为什么曝光人家的隐私,杀人不够,还要诛心啊,是,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的错,谁让雪乔哥做了我的朋友,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有了我这么个妹妹!!” “姑……” 纯良试图安慰,我挡开他的手,眼前竟然模糊不已。 耳机那端静悄悄的,手机没有挂断,张君赫并未急着开口反驳什么。 我深吸了几口气,突然觉得发疯的不是钟思彤,而应该是我! “张君赫,我曾经很怨恨天道不公,师父他们都以为,是因为我被偷了命格,所以我觉得不公平,但我总感觉这话哪里不对劲,可那时候我太小了,我思考不到很深一层的东西,直到今天,直到现在……” 透过水光,我看着风挡外拥挤的车辆,“天道对我真的不公吗?没有吧,它一开始给了我很多东西啊,从妈妈怀上我的那刻起,老天爷就很眷顾我,他没有让我被药物侵袭,他让我平平安安的来到了人世,我的家人和睦,兄长家姐对我关爱有加,我家庭还很富裕,天道给了我很多呀,那我有什么资格,去叫嚣不公平呢?” 我声音颤了颤,“我是被众人羡慕的呀,为什么我拥有的时候,我不去喊公不公平,失去了反而像是受到了薄待,我就没有想过,很多人,也许一开始就没拥有过吗?那我为什么还会痛恨呢?我痛恨的只是,你给我的时候,并不是我苦苦哀求得来,你拿走的时候,也没有问过我一丝一毫!!” “从始至终,我都被隔离在事件之外,我懵懵懂懂间就受到很多优待,又在莫名其妙时,被夺走了一切,我既然是个人,你们为什么不拿我当人看!!” 我擦了把泪,“我求得只是公平,你拿我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步步紧逼,为什么还要我苟且偷生,为什么反过头要我去忍,仅仅是因为袁穷太厉害,我就要忍,我稍微不忍点,就有无辜者遭殃,你们踩我,踏我,还要消磨掉我最后的自尊,张君赫,你如果真的把我当成朋友,能不能拿我当个人去看?” “就算我是条狗,你发个慈悲打死我,也不要拔光我所有的牙齿,喂我稀饭,让我苟活,那样是好的吗?我爸妈生我一场,我没有尽到孝就算了,我还要匍匐在地上,拜那个夺走我一切的人,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张君赫,求你表明立场吧,我宁愿你气势汹汹的过来要我命,也不要再说这些令我生不如死的话了……” 纯良看不下去,直接按断了通话,回手递给我纸巾,轻拍了下我的背身,“姑,你别说了,对他来讲,大局就是要两边安稳,他只是想让你做橱窗里的洋娃娃,摆在那漂漂亮亮的就行,而你真正的灵魂想法,张君赫不是不懂,他只是不愿意跨出那一步。” 我用纸巾按着眼睛,我也不想说啊。 身体里好像有个开关,只要一触碰到,就会控制不住的爆发。 很压抑。 同袁穷对上的那一掌让我明白,现今的我,远不是他的对手。 那我还要怎么努力呢? 要下什么样的决心? 我恨我自己无能。 恨我只能被欺压。 第727章 见 “姑,其实咱俩不用回临海,梁爷爷来电话都说了,他通知了乔哥家里的亲戚过去照顾了,乔哥父亲醒来也没有什么大碍,你到那也进不去重症监护室,只会跟着上火,无济于事。” 纯良小声道,“要我说,还不如你别露面,这样对乔哥也好,省的张变脸那疯子看出你对乔哥的在意,继续作什么大妖,我发现了,基因这东西,太厉害了,序列一出生就排列好了,钟岚不是好人,张变脸是彻彻底底的随根,基因里的坏水流淌着那叫一淋漓尽致。” 我没吱声,擦干泪缓了好久。 车流缓慢的移动,夕阳晃进风挡,眼睛都跟着刺疼。 纯良见我精神状态差,便下车和我换了驾驶位置。 他准备开出拥堵的路段,带我随便转一转,等我心情恢复了就回到城中的别墅。 “姑,不管怎么说,老姑夫现在回来了,这段时间他天天陪着你,好不容易等你醒来了,你又说走就走的,他还得惦念。” 我嗯了声,泱泱的不想多说话。 手机里有成琛的短信息,我醒来给他发的,他回复就是让我等他下班。 本该是很美好的一天不是吗? 我向来能自我调节。 无论我遇到多糟糕的事情,我都习惯拍拍衣裤上的灰尘重整待发。 谁喜欢长久处在阴沉的情绪中呢? 但是钟思彤…… 她真是无休无止的在践踏我的底线。 可悲的是,我当下真的不敢彻底去撕了她! 连和她逞些口舌之勇,我背后都要琢磨琢磨,是不是会有谁因为我的几句话而无辜遭殃。 只因我还尚存理智,我后面还有想要守护的家人。 靠着椅背,窗外布满金色的光晕,整座城市都沐浴其中,人生明明很短暂呀,为什么磨难却是那样漫长。 暮色落尽,霓虹亮起,车子终于磨蹭的开了出去。 纯良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转,“对了姑,大辉哥的手术做完了,术后恢复的很好,不过还要住一段时间的医院,魏奶奶见你没接电话,就打给我了,知道我们来京中,她还说你有时间去看看,她好多话想感谢你,治疗费报销了很多,曾教授很照顾他们祖孙俩……” 铃铃铃~铃铃铃~ 响起的手机打断了纯良的话,他警惕的看了眼来电人,见不是钟思彤才稍稍放心。 我接起电话,“喂,刘姨。” “栩栩,我刚从张溪儿家里出来,看到信息才知道你醒了,感冒了呀。” “哦,没有,鼻子有点不通气。” 我笑了声,情绪缓和的差不多了,就是一开口还有点鼻音。 “你没事就好,睡了好些天,我舅妈那边都担心够呛!” 刘颖姨说着,“栩栩,我这边不打算干了,等月底结算完工资,姨就有时间能跟你多聚聚了!” “您要辞职吗?” 我怔了怔,“出什么事了?张溪儿为难您了吗?” “哎呦,你可不知道,刚才可吓死我了。” 刘颖姨的音一低,“下午她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在家就疯上了,对着那盆杜鹃花一阵刨啊,好像是嫌那个盆儿难看,要给换盆,我寻思上前去帮帮忙她就急眼了,喊着让我滚远点,还把房门给关上了……” 刨花了? 我心头一紧,连忙打开包。 看到玻璃瓶里的杜鹃花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换盆没事,别折枝断根就行。 “张溪儿在屋里正闹呢,君赫过来了,他们兄妹俩在屋子里一阵吵架呀!” 刘姨唏嘘道,“我真头回见君赫发那么大的火,进门他就给了张溪儿一个耳光,打的张溪儿差点没站稳,那张溪儿平常脾气再厉害,她也打不过男人啊,被君赫扯着头发拽进了卧室,我隔着门板就听到里面是砰砰哐哐,不知道砸了多少东西,张溪儿一直在尖叫大骂,声线都嘶哑了……” “我都要吓死了,咱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报|警,然后张溪儿就拎着包哭着跑出门了,边跑还边说要找谁来收拾君赫,那真是鼻青脸肿,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她一出门,君赫也出来了,打发我下班了,但是我一合计啊,这活儿我是不能继续干了。” 刘颖姨提起来还心有余悸,“君赫这脾气算是让我见识到了,好歹是兄妹俩,即便妹妹有啥过错,张溪儿也是女孩子啊,不能上手那么揍啊,张溪儿在屋里尖叫的我心都一突突,你说咱干这个活儿也不是奔着挣多少钱,就是在家闲得慌想找个营生,遇到这种事儿我是怕了,栩栩啊,君赫那是真打呀,差点没对张溪儿下死手啊。” 我默默地听,很诧异张君赫会去揍钟思彤,大概是受我刚刚那通“情绪崩溃”影响吧。 没多说什么,对于钟思彤家里的这种浑水,刘颖姨不淌也罢。 一但日后钟思彤发现我和刘颖姨的关系,袁穷再发现他的法坛被破是刘颖姨无意中牵的线,麻烦更多,我宽慰了刘颖姨几句,有机会一定要聚,但不能是现在。 活在这样和谐的社会里,谁会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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