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程大哥,现在虽然注册结婚了,还是改不过来,而且,我觉得……” 她笑意收了几分,颇为感慨的看向我,“在他心里,我是妻子,也是妹妹,程大哥能娶我,更多的是出于责任感,他深爱过一个人,了解那种求而不得的痛苦,他不愿看我无果的继续单恋下去,做出一些傻事,所以,他娶了我,现在这样就足够了,我很满足,不用再近一步的亲密,留给他一点私人空间,他会更轻松。” 我怔了怔,“小姝姐姐,也就是说,他还没有释怀对吗?” “他太苦了。” 小姝姐姐眼底暗了暗,“怎么能释怀呢?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他能心想事成,这辈子,就让他平静安稳的生活下去吧,我感激他让我陪着他,感激他对我的好,余后的人生,我只要能缓解他的一点点苦,就心满意足了。” 我无言以对,抱了抱她表达内心的震撼。 小姝姐姐的这份爱看似一厢情愿,却又充满了包容,不但救赎了程白泽,也能令马娇龙放下牵绊,走向自己的生活。 我们很难从旁人的甜蜜欢愉中找到共鸣,却总是对失落的字句刻骨铭心。 婆娑之中,万般皆苦。 出租车到了。 我坐进副驾驶隔着车窗朝小姝姐姐摆了摆手。 细雨如雾,我隔着倒车镜看着小姝姐姐恬静的面容,看着那间绿意盎然开满山茶花的庭院…… 忽然想起了一句话,繁花似锦觅安宁,淡云流水渡此生。 要相信,所有的结局,最终都会变成最好的结局。 出租车载着我直接去到机场,起飞时难免恍惚,两天而已,我横跨了几个|省? 落地已经深夜。 我几经辗转的又打车去到黄道士所处的县城。 本想去山根底下蹲到天亮直接去黄道士墓前祭拜,奈何身体实在是经不住。 不知是不是气候轮番转换的关系,我这鼻血红细胞就跟没见过世面似的争相涌出来凑热闹。 出租车司机都被我吓到了! 本来就是深夜,路边还站着个下巴滴着血的长发女子…… 若不是我纸巾掏的痛快,捂得及时,身体力行的表明我的确是个人。 活人!! 司机师傅别说停车了,差点就要F1车手临身,一个大漂移消失在夜色里了。 我真是强撑着一口气办完酒店入住,一进门先奔到洗手间。 一通止血后,又摸了摸发烫的额头,从书包里找到退烧药磕了两粒。 最后半死不拉活的坐到了床边。 凌晨四点,黎明前一片黑暗。 我靠着床头,没有拉上窗帘,在飞机上睡了一大觉,药|劲儿上来前并不困。 估摸下退烧的时间,我拿出手机给黄道士的徒弟发了通信息,约他上午十点见面。 上坟祭拜最好都是早晨或是上午,十一点前,阳气不是很重,惊扰不到先人。 虽然有些地方风俗不同,吃完午饭会去坟地祭祀,但一般不推荐黄昏之后去到墓地。 理由很简单,阴气过重,身体不好或是时运低的人容易招东西。 发完信息,收件箱里还有一封周子恒发来的未读简讯。 第858章 知道 点开—— “栩栩小妹妹,给你去电话怎么是关机呢?老板下午醒来了,他没说什么话,只是讲头有点疼,我说了你车祸去世的事情,他还算是平静,晚上我们去殡仪馆看了那具女尸,老板看到她手上的钻戒,他没有失忆忘掉你,但是他查了张溪儿的新闻,接受你已经去世的事情,并没有调查你什么,也没有联络纯良,相信过一段时间,老板就会彻底将你放下了,只是,你真的再不回京中了吗?” 啪嗒~ 泪珠落到了屏幕上。 晕开了字节。 我随意的擦了把眼泪,调了个闹钟就将手机扔到了床头柜。 靠着床头,我泱泱的看着黑漆漆的窗子。 有点冷,便拽着被子罩在身上。 情形有点搞笑,我唯恐鼻血突然串门,还在脖子上围了个毛巾,饭兜子似的。 头发乱糟糟的披着,整个人都疲惫萎靡的不行。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了些许的困意,不用幻想成琛会打给我。 我为了让他彻底相信女尸是我,早就换了号码。 只是…… 好想他。 房间明明不大,却是很空很空,惆怅梦余,孤灯照壁。 为什么天还不亮呢? 我好想回家呀。 枕头上盖好毛巾,我侧脸躺上去,拉起被子罩住头,小心的擦了把眼泪。 没关系,很快,很快一切就会过去的,我可以的,我一直可以。 铃铃铃~铃铃铃~~ 手机响起时我还以为是闹铃,摸索着拿起来一看,是纯良打来的电话。 “喂。” “姑,你还没睡醒吗?” 纯良在手机那端语气急切道,“张德友死了!” 哈?! 我登时从床上坐起,屋内的阳光晃着我眯了眯眼,“谁死了?” “张德友啊!” 纯良说道,“张君赫他那名义上的爹!君赫楼的老总,警|方不是全国通缉他吗,有人在吉美省看到他就举报了,警|方在一间小旅馆逮着了他,不过逮着的时候就已经死亡,而且还说死亡一段时间了,菲菲他们台里都和警|方那边接洽了,说是排除了他杀,很有可能定老张一个畏|罪潜逃后自杀,很快就要结|案了!” 我懵蹬的缓了好一阵,抚了抚头发明白了,袁穷这是金蝉脱壳了! 也对,老张的这件衣服就算是能穿七年,也架不住老张现在摊事儿了。 八具尸体绝对是大案要案。 袁穷就是再舍不得都得将这件“衣服”脱了! 免得给自己招惹其它的麻烦。 “姑,我现在就是担心……” 纯良压了压声,“袁穷那货会不会继续杀人啊,你不说他出了啥阳神,能……” “不会的,我那晚和他交手时就给他天灵下了铁丝封住了阳神。” 我说道,“老张是他最后一件衣服,他要是脱了,就等于光着身子跑了,谁的衣服他也穿不上。” 裸奔了! 除非袁穷将天灵盖的铁丝逼出来…… 嘶~! 我这就明白了! 袁穷为什么着急忙慌的带着家然姐去青云山闭关,合着是“衣服”被他舍弃了。 他原身的那副鬼样子根本就没法见人,只能去没人的地方暗搓搓的提升修为。 拼一下嘛! 运气好的话他就将脑子里的铁丝逼出来了,以后还能穿“衣服”。 最差也可以将我熬死,然后他再憋其它的招儿。 咱得承认,袁穷在“事业”上的上进心一般人比不了。 哪怕他变成了一坨,那也得是个完美的三角形。 “姑,你的意思是……” “好事。” 我笑了声彻底精神,站起来活动了下颈椎,这几天我还琢磨,他用着老张的外皮,被我锤死了算怎么回事?是不是还得通知下警|察在哪里做做接应,咱得给他留口气,不能触犯到法|纪啊。 现在既然都“光”上了,那就好办了。 袁穷在社会意义上早就是“死”人了,和我的情形差不多,反噬的那么严重,只要他一咽气,原身必然立马腐化,阴间律法对这号邪师的惩罚就是死无葬身之地,比倒王水腐蚀的都快,闭眼后就得没,都不用浪费土地资源,化成汤汤就烟消云散了。 他袁穷穿着“衣服”我都不怕,现如今光上了膀子,咱更不用顾忌什么! 活儿多简单? 磕就完了! 看了眼时间,上午九点,我通着电话准备去洗漱,冲个澡,下楼去买点水果祭品,会上黄道士的徒弟就能去祭拜取土了。 “行了,袁穷的事儿你完全不用担心。” 我说着就要挂断电话,“和齐菲在家好好待着,等个三五天的我就能回去了。” 纯良没答话,我刚要放下手机,他突然道,“等一下姑!” “……怎么了。” 我动作一顿,“还有事儿?” “那个……” 纯良吭哧了声,嗓子发紧的咳了咳,“我……我想告诉你,我都知道了。” 我眉头紧了紧,“你知道什么了?” “就是……” 纯良发出一记意味不明的笑音,:“我是那老登的……亲生儿子呗。” !!! 我手机差点没拿住,他怎么知道的? “姑,你不用多想,我在你见郑太太的那天下午就知道了。” 纯良讪笑道,“那天我不是和齐菲正唠嗑么,她说采访很多时候要暗|访,台里给她准备了一些暗|访的设备,有录音笔啊,窃|听器什么的,她不太会用,整得很紧张,我就寻思,那就试试好不好用呗,在你出门的时候,我特意将窃听器塞进你书包外层小兜里,和我的手机连到一起了。” “……” 所以他那天神叨叨的给了齐菲一个眼神,还故意推着我书包出门,等我回家后他情绪还不太对劲,在那发呆,最后又帮我摘下书包,就为了善后拿走那个窃|听器? 第859章 终归是来迟了 “正好下午菲菲接到台里的电话就出门了,我自己在家,就全部都听到了。” 纯良虽然在手机那端笑,声腔却是酸涩,“我一开始,真吓一跳,都想打车过去质问郑太太,后来我一想,我质问什么呀?这不就是事实吗,我这人,的确是自私透顶,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来镇远山,那阵儿我特烦你,恨不得你马上滚,因为你事事比我强,我受不了你的存在,长大后,我为了你能活,我也无所谓成大哥赔钱什么的,我骨子里就是垃圾的基因……” “纯良,你听我说……” “你不用说,我懂。” 纯良笑着,“栩栩,我知道你一心为我好,那晚你说想我,你说爱我,是因为你想保护我,我感觉自己特幸运,你说我这种人,要是在袁穷身边长大,那不就是另一个张变脸吗?我可能比张变脸更可恶,他张君赫起码能明哲保身,不蹚浑水,我做不到,我小时候一直憋屈,怎么就能没慧根,要是我在袁穷身边,兴许我都得主动要求去吃骨灰,我想当男一号嘛……” “但是因为有了我爷,有了许奶,有了你,我没有变成最可怕的那种人,我能安安静静的去看很多书,能接收很多温情,有句话说的很对,与凤凰同飞,必是俊鸟,与虎狼同行,易成猛兽,我感谢你们……” 纯良声音颤抖着,“本来我想,就这样吧,你不告诉我,我只当自己不知道,反正菲菲那天也没听到,后来她问起我,我打个马虎眼就过去了,但是我这几天总觉得心口发堵,越憋着,越显得它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其实它算的了什么呢?” “我是男人,就算我做不到像我爷那般在心里装入高山,我也能撑住事,袁穷他就是个杀|人犯,他在二十七年前就该死了,对我来讲,现在的他就是作恶的冤魂,地狱就是他的归处。” 纯良缓了缓情绪,“我虽然是你侄子,但我比你大四岁,袁穷和我除了一点血缘,没有任何关系,姑,你尽管放开手脚,我等你的好消息。” 我一时间不知要说些什么,眼睛随着他的话红了又红。 想到那晚纯良流了鼻血,将纸巾扔到纸篓里…… 原来他是故意留给我,就为了让我通过他去寻找袁穷的罩门。 大侄儿什么都清楚,也什么都明白,师父的苦心没有白费。 “纯良,你永远都是我的……” “无敌小可爱!!” 纯良抽冷子就是一嗓子,“姑,我今天说出来终于痛快了!” 我含着泪笑了声,“那郑太太那边……” “五百万吗?” 纯良一秒没正形,“收呀,干啥不收,我的妈这天上掉下来多大的馅饼啊,回头我就用这笔钱买套大别墅,将许奶接来咱们一起生活,不过我爷在港城留下的那套院子,是不是得给张君赫?” “先不用急。” 我说道,“以后张君赫就是沈怀信,是我们一家的亲人,你等过几日,袁穷彻底闭眼了,再和怀信哥哥联系一下,商量商量,看看师父的房产怎么过户给他,他又是什么想法,这些都不是问题。” “嗯,我知道了。” 纯良平静下来,“姑,我现在就是担心你,袁穷终归是狡诈之徒,你要小心。” “放心吧。” “那……” 纯良音一轻,“你灭完袁穷,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 “没想好。” 我走到窗边,昨天还是细雨蒙蒙,满目翠绿,今日又是霜雪一地,枝寒料峭。 “沈纯良,你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处理完这现世大魔,说不定你姑姑我就能重生了。” “真的?” 纯良音色一喜,没等我接茬儿就自言自语起来,“对呀!应该是这样,袁穷那种恶魔,你灭了他属于积德!老天爷一定会让你继续活下去的,咱不贪心,活个百八十岁的就差不多了!” 我被他逗得直笑,放下手机却有点笑不出来。 总归要有点愿景。 放心吧。 人的承受能力是很强的,就像纯良今日的这通电话,一件事,你想的它很大,它就能将人压得窒息,你想的它很小,就会对它嗤之以鼻。 …… 上午十点,我买完水果便和黄道士的徒弟见了面。 他年岁和我差不多,人还算健谈,开车载我前往山底,提起黄道士眼眶难免发红。 “不过沈小姐,我很奇怪,你们今天怎么都来祭拜我师父?” 我有点纳闷儿,“我们?” “就是……” 他刚要说话,前面有三轮车横穿马路,惊的他赶忙按起车笛,“小心点啊!” 手机嗡嗡~响起,小姝姐姐发来短信息—— “栩栩,我给你准备了惊喜,你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我回道,“什么惊喜?” 小姝姐姐却没有再答复我。 一打岔儿,黄道士的徒弟也不聊这些了,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山底。 “我师父那时候在外地去世,是我抱着他骨灰回来的,他生前说不喜喧嚣,不喜繁文缛节,求一处僻静清雅之地,死后回归天地,我便将师父的骨灰葬在了老家……” 我听着点头,是大师的风骨。 黄道士的坟墓就在半山,碑文镌刻的都很简单。 四周都是青松,白雪皑皑,银光耀眼。 奇怪的是黄道士的墓碑前已经摆放了鲜花还有香烛祭品。 痕迹都很新,显然是有人先我一步前来祭拜了。 难怪黄道士的徒弟会纳闷儿…… 赶巧了吧。 无需黄道士的徒弟多交代,我就将水果、香烛逐一的摆放妥当。 祭品太多,貌似给黄道士的坟墓簇拥起来了。 烟气一起,我便跪在了黄道士的墓前,不知怎的,感慨万千,“黄道士,晚辈应当早些来看你,谁料世事无常,终归是来迟了,您或许会疑惑,我是谁?我为什么来祭拜您,事实上,我们其实很早就有了交集,二十三年前,您在临海的一家包子铺里,曾开金口说,一个婴儿是掌花娘娘转世,她很有福气,我就是那个婴儿…… 第860章 走一趟 呼呼~~ 风忽的加大了几分,吹得青松枝杈簌簌直响。 我像是被烟气迷了眼,“我后来遇到了一些事,拜师踏道,本想像您一样,走正道,斩妖邪,奈何……” 音腔酸着,泪水不自觉地就流了出来,“我痛恨自己,这种痛,令我无时无刻都不得安宁,所以晚辈今天过来,是求得您一捧黄土,埋葬我的心魔,栩栩二十三年前是干干净净的来到人世,走的时候,我也想干干净净,还望您成全……” 身体跪拜下去,额头触碰到冰凉的泥土地面。 风声萧瑟,我无端听到一声苍老的叹息。 确定不是黄道士的徒弟发出来的,他见我祭拜就走到了不远处,没有靠近。 我抬起脸,眼前的蒙蒙水汽混合着烟尘,竟然出现了一幅热闹的画面—— 忙碌的包子铺。 背着婴儿在食客间不停穿梭的老板娘。 早上人多,老板娘不停地擦着额头的汗,不是很年轻的面容上显露出一丝丝的疲惫。 但她插空就会侧脸看背在身后的婴儿,唇角会露出微笑,身体还轻轻颠着哄她。 一个道士模样的年轻男子唤住了她。 老板娘听着道士的话大为喜悦,周围的食客都好奇的凑过脸…… 画面虽在如梦似幻的烟雾中,却很是清晰,我甚至能看到谢文妤,她很警惕的看着正在和道士交谈的老板娘,像是很怕老板娘会上当受骗。 其余的食客亦然表情各异,有人听着道士的话摇头表示好笑,有人满脸神奇,直到我在那些食客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钟岚。 她窝在一个角落,正一脸憔悴的正在喝粥,眼皮还浮肿着,本来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却在听到道士说“此女一生福名扬”时,她手里的勺子啪嗒~!落到了粥里。 直了直身,她看向老板娘背身的婴儿,眼里闪过了寒光。 雾气消散—— 苍老的男音叹息,“孩子,怕是我对不住你,我那时尚且年轻,不应多犯口舌,留下祸端……” 我唇角颤了颤,流着泪,却兀自发出一记笑音,原来……原来…… 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钟岚那天在……谢文妤那天也在…… 前者对我种下了杀机,后者将我奉为贵人。 四句良言,送来福气的同时,也迎来了祸端,赐我小半生风雨。 福祸之作,聚散之过,善恶之惑,皆为因果。 “黄道士,您也是一番好心,哪知谁腹中有恶……” 我磕了三个头,“今日,栩栩也算是一清二楚,孰是孰非,已经做完了断,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个恶魔,栩栩并非对付不过他,只是不想自己也成为恶魔,您老放心,栩栩必然能做到,机关参透,万虑遗忘。” 待香烛燃尽,我取了一捧黄土在红纸中包好放入书包,便跟着黄道士的徒弟转身离开。 风声在后面呜呜咽咽,我没有回头。 天空湛蓝朗清,世事茫茫,光阴有限。 黄道士没有做错任何事,他在二十三年前,对我字字句句都是出自善意的本心。 错的是居心叵测的小人,人面兽|心的魔鬼。 走到山下,我刚要上黄道士徒弟的车,脚步却不由自主的一停。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SUV刚好停稳。 车门一开,一记高挑的身影便从车里下来。 一头清爽的短发,鬓角掖在耳后,很精致的一张脸,白净深邃,眸如星辰。 着一身黑色的毛呢大衣,挺括有型,真真既有男孩子的清新率性,又具女孩子的阴柔秀美。 并没有朝我走近,而是微微靠着商务车身,冲我轻轻地微笑。 “马先生?!” 黄道士的徒弟比我还要惊讶,快步迎了过去,“你怎么还没回去?” “等人呀。” 马娇龙洒脱脱的笑着,拍了拍他侧身的手臂,这才迈着长腿朝我走近。 眼见我还在发懵,她笑着在我面前伸出手,“沈栩栩,你好,马娇龙。” “哦,你好。” 我不敢相信的笑了笑,“马先生,我正要联系你呢,你怎么会……” 握了握手,隔着手套的掌心竟然都能感觉到激荡起了一股气流。 我心下诧异,青龙果真名不虚传,赫赫正气呀! 马娇龙微一蹙眉,微笑着松开我的手,“你的故事我听了两遍,先前是成小姐联系的我,正好我昨天在这边见了一位事主,又接到了小姝的电话,这当然是缘分,我就在这里等你了。” “那我真的要谢谢小姝姐姐,帮了我大忙了。” 我屏蔽刚刚的气流,那属于博弈,正邪间贴近就会有的冲撞感。 看到马娇龙本尊我自然难掩激动,原来小姝姐姐在短信里说的惊喜,就是指的这个…… 真的太惊喜了! 我都恨不得拿出手机和马娇龙来个自拍了! 纯良的偶像啊!! “小姝说你去我哥哥那里借了金刚杵,不过金刚杵现时在我这里……” “你哥哥?” 我好像接收到了什么意外信息,“程先生……是你哥哥?” “嗯。” 马娇龙点头,牵着唇角,“是我的亲表哥,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是我小姨家的孩子,说起来,小姝也是我的嫂子。” 这样…… 难怪程白泽这一世的情劫必须要放下…… 有情人终成亲属了。 额~不对不对,我不能在这个时候不正经,这结果当真很好,没办法,我太激动了! 妈妈呀! 我代替纯良追星成功了! “马先生,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我手忙脚乱的就要翻书包找本子,“我侄子特别喜欢你,他叫纯良,以前都天天上网查你的新闻,可惜你的新闻一出来就被删掉,一出来就被删掉,他可上火了……” 马娇龙笑着看我,手像哄小孩儿一般拨了下我的鸭舌帽的帽檐,“你要不要这么可爱,你称呼我为娇龙就好,签名这种事,不用急,我现在问你,需不要我帮忙,陪你走一趟,去收服那个作恶多端的邪师。” 第861章 我们 “可以吗?”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真的有点受宠若惊。 “当然。” 马娇龙颔首,眉目英朗,“铲除邪魔是我们本份,亦是累积山高的福德。” 太好了!! 我彻底放下心来,“马先……不是,娇龙,我先前其实就是想联系你和我去一趟青云山,没想到……你放心,这份福德你一定会累积到的……”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我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马娇龙很亲和的看着我,“放心吧,既是现世大魔,自然不可小觑,我们会助你一臂之力,还这世间一份清明。” “我们……是什么意思?” 我有点没听懂,“娇龙,还有谁帮我吗?” “你看……” 马娇龙下颌朝着SUV的方向一顺,我看过去,就见车里又下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 她长得异常白净,半长的头发都是灰白,面容清纯中又带着灵韵,穿着一身浅色的大衣,明明看着很小,笑起来却是温婉稳重,对着我就挥挥手,“沈栩栩,你好,葆四,薛葆四。” 啊啊啊!! 我好像受到一万点冲击,激动地就近攥住了马娇龙的小臂,“白,白虎……薛先生!” 马娇龙笑意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身,示意我继续看向车子,紧接着就蹦下来了一团火红。 她真是蹦下来的,整个人显得很活泼,个子相对薛葆四来说要高挑些。 发型很独特,如同早期的学生头,这种发型极其挑人,胜在她的五官过人,偏混血的风情,发型便不显突兀,反而很有个人特点了。 对着我,她笑的明艳而又晃眼,大咧咧的挥了挥胳膊,“你好呀!我是祝精卫。” 我登时就化身了成了小迷妹,眼睛都恨不得冒出星星,“祝精卫,是朱雀……” 站在马娇龙的身边,看着不远处的一红一白,三位风格不同的女先生—— 我竟然有了一种想要掐人中的冲动,心跳到一百八十迈,快精分了!! 激动过头的结果就是,坐进她们开来的车里我还恍如梦中。 总想暗戳戳的掐掐大腿,感觉太不真实。 本以为取完土还得逐个去约她们,得费上一番口舌周折。 没成想小姝姐姐背后帮我开了金口,马娇龙又正好在附近的城市见事主。 再加上前段时间懿儿姐姐也联系过她们,对于我的事情她们都很上心。 回头又赶上袁穷在西石山搞法坛,祝精卫对他亦是深恶痛绝。 几管齐下,马娇龙趁此机会就叫来了祝精卫和薛葆四。 青龙的号召力自不用说,她们二位自愿陪我去趟青云山,对袁穷斩草除根。 归根结底,还得是咱贵人运旺盛,袁穷也是实打实的嘚瑟到头了。 车子上了高速我情绪才渐渐地平稳,整个人也变得有些拘谨。 不是我不开朗,气息太压人。 一辆车子里同时坐了三灵,马娇龙开着车,薛葆四坐在副驾驶,祝精卫和我坐在后面。 她们三位散发出的气场如同洒下的金网,闷得我很不舒服,情形同我那日去庙宇里差不多。 而我即使老老实实的坐着,身上的黑气亦然会下意识的排斥对博。 我敢说她们三位也会有不舒服的抵触感,但是她们都经历过风浪,谁都没有表现出异常。 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屏蔽车里一直不停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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