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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她第一次觉得,在箫璟尧身边的日子如此漫长。 …… 暮色四合,白晚禾一袭吉服,立于箫璟尧身侧。 远远看去,好似她才是皇后。 而云馥泠一身淡雅衣裙,清冷的面容在风中更显苍白。 长乐门下,民众纷纷拜倒高呼。 “陛下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咦,站在陛下身边的好像不是皇后。” “你消息真不灵通!云馥泠早就不受宠了,如今白晚禾白贵妃,才是陛下心尖上的人!” “我看要不了多久,皇后就要被废了!” 箫璟尧也不反驳,揽过白晚禾的肩,将她带到城楼边缘。 城楼下万民仰望,欢呼雷动,白晚禾兴奋地抓起一把铜钱。 就在此时,一阵疾风吹过。 “啊!”白晚禾一声低呼,胸前吉服的盘扣松开,亵衣大敞。 城楼下的百姓无数视线直直射向她,议论声瞬间沸腾。 她羞愧难当,猛地推开箫璟尧。 “若不是陛下,我怎会遭受如此羞辱!” “女儿家清白最要紧,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说完,哭着跑下城楼。 箫璟尧转身,一双淬了毒般的眸子直直刺向云馥泠。 “这吉服只经过了你的静思轩,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云馥泠看着箫璟尧,忽然觉得很累。 从白晚禾回宫的那日起,这样的误会便层出不穷。 她不是没有声嘶力竭地辩解过,可那些所谓的“罪证”,总能与她扯上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箫璟尧,从来不信她的解释。 既然如此,倒不如不开口,省些力气。 箫璟尧见她沉默,怒极反笑:“你不说,就在此地对着众人下跪忏悔!” 随即,他拂袖而去,追着白晚禾的方向下了城楼。 云馥泠盯着他背影,忍下眼泪。 冷风席卷,她跪在城楼上,猛地咳出一滩血。 百姓惊讶嘲讽的视线,就像是一根根利箭,狠狠贯穿她的胸膛。 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箫璟尧第几次为了白晚禾要她下跪。 跪贵妃,跪城楼的皇后,千古以来,只有她一人吧。 夜色渐深,云馥泠已浑身僵冷,连动的力气都没有。 …… 次日,微薄的日光洒在城楼,王公公终于带来箫璟尧的口谕,让她起来。 云馥泠起身的刹那,双腿一软,重重磕在地上。 她狼狈起身,恍惚间,却见楼下百姓人人拿着一张纸,看了看纸,又看了看她,鄙夷与猎奇之色,毫不掩饰。 一阵不安涌上心头,云馥泠下意识朝地上的纸看去,瞳孔猛然骤缩! 只见画上描绘着一个衣衫半褪的女子,神情迷离,姿态妖娆。 那正是三年前,箫璟尧情浓之时,亲手为她画下的春画! 第5章 云馥泠心头掠过一阵巨浪,浑身冷然。 有此艳闻,百姓早已忘了昨日的白晚禾,掀起鼎沸的讨伐声—— “陛下当年不是独宠皇后,遣散六宫吗?怎的如今竟将这等私密画卷公之于众?” “你们懂什么,皇后不过是陛下拿来解闷的玩意儿罢了,如今白贵妃归位,这替身自然就碍眼了!” “什么神女,就是个惑主的妖后!” 字字句句,狠狠扎进云馥泠心口。 她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摇摇欲坠,踉跄一步,狼狈地撑住城墙。 下一瞬,“噗——”的一声,一口鲜血猛地从她口中喷出。 云馥泠眼前阵阵发黑,神思也开始恍惚。 三年前,也是在这长乐门。 那场盛世烟花,曾照亮整个京城的夜空。 她依偎在他身侧,仰头望着那绚烂至极的火树银花,痴痴地问: “璟尧,你对我是真心的吗?” 他滚烫的掌心传来令人心安的暖意,向万千臣民宣告: “朕在此立誓,此生此世,身边只会有云馥泠一人!” “往后每逢结缡这三日,朕都会为皇后燃放今日这般盛大的烟花,祈愿年年岁岁如今朝。” 誓言言犹在耳,可如今…… “轰——啪!” 一朵烟花陡然在天际炸开,流光溢彩。 城楼下传来百姓惊喜的呼喊:“哇!真美啊,陛下又放烟花了!” “听说今年与往年不同了,是陛下为博白贵妃红颜一笑才放的呢!” 烟花映在云馥泠眼底,她唇角勾起一抹凄绝的苦笑。 箫璟尧,你可还记得,今日是我们的结缡之期? 你许诺的年年岁岁,原来,也可以给旁人。 “什么情深似海,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心口阵阵剧痛,云馥泠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直直向后倒去。 …… 再次醒来,已是在静思轩。 殿内一反常态的热闹,宫人们鱼贯而入,手中捧着各色珍宝绸缎,流水般送了进来。 “娘娘,您醒了!”红霜惊喜交加,眼眶依旧红肿。 云馥泠由红霜搀着下床,扶着斑驳的门框看向殿外。 只见箫璟尧缓步走来,脸上难得地漾着一抹笑意。 王德全跟在箫璟尧身侧:“陛下,您这脸上的红印子……是何人如此大胆?” 箫璟尧抬手轻抚那红痕,唇边的笑意反而更深了些:“是晚禾。” 王德全倒抽一口凉气: “贵妃娘娘她竟敢对陛下动手?!陛下龙颜受损,奴才这就去……” “不必。”箫璟尧打断他:“朕本是想借那春光图好好敲打敲打皇后,给她个惩罚。” “谁知晚禾见了,竟说一想到朕曾与皇后那般亲密无间,她便觉恶心难受。” 他侧头看向王德全,眸光灼灼。 “你说……晚禾她是不是吃醋了?” 云馥泠藏在门后的身形控制不住一晃,胸口酸涩的苦楚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 箫璟尧行至门前,目光扫过满屋的赏赐,语气竟称得上温和。 “皇后醒了?昏迷了三天三夜,如今身子好些了?” “瞧瞧朕送来的这些东西,可还喜欢?” 云馥泠指尖抠进门框,声音沙哑得厉害: “陛下既为白晚禾,丝毫不顾惜我的清白与性命,将我践踏至此……” “如今送这些东西来,又有何意义?” 箫璟尧闻言,眉心狠狠一蹙:“身为皇后,心胸怎可如此狭隘?” “朕不过是略施惩戒,你便非要与晚禾过不去?” 他声音里满是不耐,仿佛她所承受的一切,皆是咎由自取。 “犯了错便该受罚,即便贵为皇后,也无特权可言!” “晚禾大度,不再与你计较,你还有何不满?” 字字句句,皆像是带刺的钩子往她心里钻,钻得她一颗心血肉模糊。 云馥泠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自己好像从未认识过他。 半晌,她才缓缓开口:“红霜,把陛下赏的东西,统统给本宫扔出去。” 话音刚落,一道劲风袭来,箫璟尧已然攥住了云馥泠的手腕。 “云馥泠!你又在闹什么?”他脸色铁青:“朕特意送来这些,是为安抚你!” “这三日是庆我们结缡的日子,本该欢喜,你为何非要与朕执拗至此?!” 云馥泠心跳一滞,一滴清泪毫无预兆地从眼角滚落。 原来,他一直记得那日是他们的结缡之期。 可他却还是选择在这一天,将那不堪入目的“春光图”传遍京城,让她沦为天下荡妇,清白尽毁。 还是选择在这一天,将曾许诺她年年岁岁的漫天烟火,悉数赠予白晚禾,博她一笑。 箫璟尧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眸子像是被刺了一下。 “泠儿,”他执起她的手,轻叹一声,将那枚墨玉指环重新套回了她的手指。 “以后不准再摘下来。” 代表真心的玉石嵌在指节上,云馥泠却觉硌得指骨生疼。 “朕对你从始至终皆是真心,这皇后之位,也永远只会是你的。” 熟悉的龙涎香萦绕鼻尖,却再也无法让她感到半分心安,只余彻骨的冰寒。 云馥泠缓缓抬眸,视线落在他面颊上那尚未消退的红痕上,心一寸寸沉入无底的寒潭,再也激不起半点涟漪。 男人总是这般,在将你凌迟得体无完肤之后,又妄图用几句轻飘飘的谎言蜜语,将你当作无知稚童般哄骗。 箫璟尧看着她那双渐渐黯淡的眸,心思如鱼游荡不宁,一把将她扯入怀中。 “若你往后都如今日般乖顺,朕绝不会亏待你。” 云馥泠轻轻阖上了疲惫酸涩的眼,掩去眸底所有翻涌的情绪,只余一片死灰。 “好。” “叮铃……叮铃……” 一阵微风穿堂而过,吹动了静思轩廊檐下悬挂的檐铃。 那声音破碎而微弱,再不复往日的清脆悦耳。 细听之下,只余伶仃的4枚在风中无力地摇摆。 第6章 夜色如墨,箫璟尧留在静思轩,拥着云馥泠絮絮地说起从前。 初入宫闱时,她在御花园中与太傅为了“女德”二字争得面红耳赤,他在一旁的树后忍俊不禁,第二日,便下令烧了全东昭的女德书。 太液池畔,他亲手为她簪上的那支碧玉玲珑簪,月光下她羞涩的笑靥,让他恍了好久的神。 可他说得越多,云馥泠心底的寒意越浓。 她安静地听着,只偶尔从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嗯”,将比夜色还要沉寂的眸光投向窗外。 今夜的月晕与从前似乎并无分别。 可只消风轻轻一吹,再美的光晕便都消散得了无痕迹了。 翌日,晨曦微露。 云馥泠正在摘那串残破的檐铃。 箫璟尧不知何时也起了身,墨眉微蹙:“泠儿为何将它摘下来?” 云馥泠声音平静无波:“上面的铃铛生了锈,挂着也只是平添萧索,不要也罢。” “锈了,可以磨亮。”箫璟尧几步上前,取下那仅剩的3只铃铛的檐铃,指腹摩挲着。 “外面是变了些,可这铃心,依旧是朕当年亲手为你打磨的模样。” “这串檐铃陪了你整整两年,当真就这么不要了?” 云馥泠没有接话。 她见过他爱她的样子,他总说他没变,她也想再骗自己一次。 可她做不到了。 箫璟尧见她眸光空洞,心头莫名一紧,刚要开口,总管太监王德全走了进来。 “启禀陛下,西域使臣已在紫宸殿候驾多时,言有要事相商。” 箫璟尧闻言,立马将檐铃塞回云馥泠手中,沉声道:“朕去去便回。” 说罢,便大步流星地离去。 “啪嗒——” 一枚龙纹玉佩从他玉带脱落。 云馥泠俯身拾起,追着他朝着紫宸殿的方向走去。 紫宸殿外一反常态地安静,平日里当值的宫人内侍一个也无。 殿内隐约传来些许异样的声响,她循声望向一扇虚掩的窗,呼吸猛地一滞! 光线透过云霜斑驳的窗牖,洒在两道交缠的人影上。 箫璟尧跪在白晚禾身后,双手掐着她的纤腰,一下又一下,往前贯穿。 “晚禾……”他怜惜地吻着白晚禾汗湿的颈侧,声音带着浓重的情欲与满足:“朕等了这么多年,你终于肯接受朕的心意了。” “朕从未如此欢喜过,从未……” 白晚禾发出一声婉转娇媚的呻吟,唇齿纠缠间,她媚眼如丝,挑衅地望向窗外的云馥泠。 “陛下,我与皇后,谁更能让您舒服?” 箫璟尧在她唇上重重一啄:“自然是你。” “皇后来历不明,日日念叨一夫一妻,难免败兴。” “还是晚禾你,干净纯粹,让朕欲罢不能。” 轰隆——! 一声惊雷炸响,天色骤然阴沉。 冰冷的雨点砸落下来,混着她颊边的湿冷,是泪还是雨,早已分不清。 回到静思轩,红霜正焦急地等在檐下。 “娘娘,发生何事了?您怎么淋成这样!” 云馥泠没有说话,径直走向内殿。 片刻之后,她抱着一个紫檀木匣子走出来,面无表情地走向御花园。 红霜急忙跟上:“娘娘,您要去哪儿?!” 云馥泠充耳不闻,走到御花园的莲池边。 此刻,莲已残败,只余满池枯荷。 她打开匣子,里面是箫璟尧曾经赠予她的所有念想。 那支断裂的碧玉玲珑簪,承载过月下最温柔的誓言。 还有他强行套回她指间,声称代表“中宫之位永属云馥泠”的墨玉指环。 扬手一挥,毫不犹豫地悉数扔进了池水里。 路过的宫人内侍很快被引来,众人远远围观,窃窃私语。 “云馥泠!” 一声暴喝自身后传来,满含怒意。 箫璟尧已带着白晚禾疾步赶来,脸色铁青得骇人:“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云馥泠缓缓转过头,迎上他盛怒的目光:“我没有闹。” “只是我不想要这些东西了而已。” 有关于他的一切,连同那颗曾为她鲜活跳动的心,她都一并不想要了。 一旁的白晚禾柔弱地扯了扯箫璟尧的衣袖,泫然欲泣。 “陛下,您别怪皇后娘娘,都怪晚禾。” “定是我回宫,才让陛下与姐姐之间生了嫌隙……” 说着,她用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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