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天花乱坠_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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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 苏楠看着网友的风评基本上控制住了，才松了口气。只是她现在也高兴不起来。心里藏着事情，总感觉沉甸甸的难以畅快。她深吸了口气，忽然看着手机亮了起来，她眸光微微一闪，接了起来。 “喂，好，我现在有空。” 她站起来的时候，有一阵的眩晕。不过短短几秒之后，就恢复了。她拿着东西离开，去了附近的一家心理工作室。是当初苏祁介绍给她的心理医生。苏家的人没有偷偷的打听过她的情况，这让她很有安全感。所以她才能完全信赖这个心理医生，乔明。她过去的时候，前台小姐准备下班了。看到苏楠的时候笑了笑：“是苏小姐吗？” 苏楠礼貌的点了点头。 “乔医生在里面等您，请进。” 前台小姐把她带进去，关上门就走了。乔明在里面等她。他看着她笑了笑，“苏小姐，虽然我们定期会有联系，但是你来这里还是第一次，有没有让你感觉到紧张？” 苏楠扫了一眼四周，笑着摇头。周围的环境简单又温馨，绿植爬满了半个墙壁，昂扬向上，看着就让人觉得幽静雅致。她坐在那里，笑了笑，“我觉得我好多了。” “我看到了新闻上的事情，担心公司的事情会给你太大的压力，不过好像已经解决了？” 乔明很是放松的伸手给她倒了一杯茶，茶香四溢，让人能很快的放松下来。苏楠点头，神色淡淡的： “还好，工作上没有压力。” 乔明简单的问了几句，才正式的进入话题： “最近还会看到跟商总有关的事和人吗？” 苏楠喝了口茶，抬了抬眼睛，声音很淡： “我已经找到他了。” 乔明微微一愣。苏楠扯了扯嘴角：“不过我们之间好像分开太久，所以明明知道彼此在哪里，都不敢轻易的重新回去，可能因素很多，顾虑也很多。” 乔明拧了拧眉，随后笑容平和的笑了笑： “那也要先恭喜你。” 苏楠的心里抑郁程度从表面上看并不严重，她有很强的自我控制力，不会表现出跟其他患者一样的疯癫和失控，这都来源于家庭和成长的良性引导。但是心理越是强大的人，她的隐藏性就越好。乔明也是一直在担心这一点。 “有什么顾虑都可以解决，暂时的陌生感不会有什么影响，就算是至亲的人也会有这样的感觉，所以如果你真的遇到了商总，你可以去了解他在顾虑什么。” 苏楠微微一愣。她去了解吗？他们之间的关系，主动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商谦。从知道立杰夫就是商谦开始，她看破不说破，一直在等着他主动的坦白一切。可是如今，哪怕商谦的身份已经再也藏不住了，他也没有正式的跟她说明一切。她很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可是她不知道要怎么说。他给她的爱突然像是收回了，让她没有安全感。不知道从何入手。乔明微微笑着，“那你最近睡眠还好吗？因为他的出现，感到更加焦虑了吗？还是说会变得好一些？” 苏楠眨了眨眼：“好一些。” “我是你的心理医生，不要对我撒谎，苏小姐，你的脸色告诉我，你并没有休息好。” 苏楠沉默了半晌，看着窗外朗日的风轻云淡，默默地开口： “对，睡不着，我不敢继续吃药了，我怕如果他知道了，会担心我，讨厌我。” 乔明沉默的看着她，脸色变得稍微有些凝重。苏楠深吸了口气，笑着说道：“我正在尝试着自己入睡，或者利用酒精。” 乔明没有过多的问下去，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你有自救意识，这是好事，不吃药也好，试着睡前喝杯牛奶，或者逐渐的减少药量。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让商总到我这里来，我想他或许也需要我的帮助。” 苏楠微微拧眉，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 “我试试吧。” 乔明松了口气：“好，这样最好了，商总回来是件好事，你要放宽了心，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你们经历了生离死别，应该更珍惜当下的彼此。” 苏楠愣了一下，站了起来： “我一会儿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了。” “也好。” 乔明看着她礼貌的告辞离开。眼里却带着几分担忧。苏楠突然离开，是突然感到了不适。理想跟现实的差距，让她对商谦无所适从。她烦躁的很。苏楠下意识地去了旁边新开的一家酒吧“唯尔”。 “听说”酒吧前段时间已经被查封了。当初在A市轰轰烈烈的开着，多少熟客迎来送往，苏楠对这家就把很熟了。但是听说跟秦瑜失踪的事情有关，所以被有关部门悄无声息的查封了。所以她已经很久没出来喝酒了。酒吧里一般是晚上开业，但是这家酒吧白天也开着。里面的环境倒是别具一格，有点像意大利风情的小资情调，里面的音乐缓慢流淌，不少人坐在里面低声的说话喝酒。第两千三百一十一章再次见面苏楠进去要了杯酒，也不怎么说话，那个圆形的舞台上有个女人拿着吉他安静的唱歌，嗓音沙哑低沉，化着浓妆，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但是总有一种慵懒不屑的气场。看到苏楠一直盯着看，吧台上的酒保笑着介绍： “那是我们老板。” 苏楠挑眉，喝了口酒：“唱歌真好听。” 酒保笑着点头。只是苏楠心不在焉的想事情，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很快，酒保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女老板唱完了歌下来，就被酒保叫过去了。 “老板，这位喝多了，我们不认识……” 宁月眯着眼睛打量了一阵，越看越眼熟。她想了想，还是过去拍了拍苏楠的肩膀： “喂，喝多了的话，我们可以帮忙给你的亲人打电话，你想联系谁？” 她也没什么顾虑，直接拿出了苏楠的手机，薅着她的头发解锁。苏楠眯了眯眼，双眼带着几分迷茫： “打给我丈夫吧，拜托了。” 宁月点了点头，只是闪过几分好奇，这么年轻有气质的女孩子竟然结婚了。不过看着她随身带的包包和穿戴，就知道不是普通家庭出来的。只是她找遍了通讯录，也没有“老公”，“亲爱的”这样的称呼。最后只能找了最后一个联系的电话，打了过去。 “苏小姐？” 宁月：“我不是苏小姐，苏小姐在我这里喝多了，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通知她的家人来接一下吗？” 对方沉默了几秒：“请稍等，我这就过去，在我过去之前，请保证她的安全。” “当然。” 乔明很快的到了，宁月看着来人，大约四十岁左右的样子，温润斯文，戴着眼镜，看不出什么职业。乔明笑了笑，“谢谢你照顾她，人我带走了。” 宁月点了点头。乔明带着苏楠离开。上了车，他刚想联系苏祁过来接人的时候，忽然看着坐在旁边的人因为刚才扶她的时候，袖子不小心撸了上去。胳膊上留下的痕迹，让乔明狠狠的一惊。他下意识地打开了车里的灯，看着她本来白嫩的皮肤上出现的痕迹，狰狞而不安。乔明的脸色变了。他高看了苏楠的心里防御力，她不像是表面上那么云淡风轻。一旦有过自残行为，那么她的抑郁倾向是非常严重的。看着留下的痕迹，最近应该没有这种自残行为，但是也足够让他愧疚懊恼了。是他太粗心了，早就应该对她深入引导交流了。乔明感到了职业危机，如果苏楠真的出事，他无论如何也没法跟苏家交代的。他想着今天苏楠跟他说过的话，心里微微一顿。他放下了手机，直接启动了车子，去了附近的医院。直接把她送到了急救室，以酒精中毒的理由让人给她洗胃，顺便还做了个全身检查，送到了加护病房。乔明拿着苏楠的手机，找遍了通讯录，也没找到商谦的电话。只是在其中一个没有标注备注名字的号码上，微微犹豫。身为心理医生，他似乎下意识地觉得这个电话号码对苏楠来说是不一般的。小心翼翼，甚至连名字都不敢让人知道。他打算赌一把。于是直接拨打了过去。对方很快接了起来，嗓音沙哑： “苏楠？” 急切，和诧异。乔明似乎感觉到自己赌对了，压抑着心里的激动，声音较为冷静： “你好，请问你认识手机的主人吗？” “对，你是哪位？” 乔明：“我是酒吧的工作的人员，这位客人因为喝多了被送到医院，但是我们联系不上她的家人，如果你认识她，能不能过来一趟？” 虽然乔明的话漏洞百出，但是商谦根本来不及想那么多。他瞬间就急了。 “医院？哪个医院？” “就在世纪大道上那家，病房号是809。” “好，我马上到。” 商谦的声音里没有了困顿，全是焦急和担心。挂了电话。乔明就跟着回到了病房。她的医生走过来，“先生，病人没什么问题了，洗胃完成，她血液里的酒精度已经降下去了，等这瓶药打完了就可以，不过最好留下观察一晚。” 乔明笑了笑，“好的，我也觉得这样最好，我去办手续。” 已经到了傍晚，人也挺多的。排队用了很长时间。乔明回去的时候，看着拄着手杖的人在楼层上焦急的看着病房号，透过窗户看着里面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的，眼前那位就是商谦。他真的回来了。下午苏楠告诉他的时候，乔明有一瞬间是不相信的。不过现在，他觉得赌的都对了！他笑着走过去：“你好，是找苏小姐吗？” “是。” 商谦虽然看上去温润清隽，英俊好看，但是他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气场，让人隐约觉得有压迫感。他眉宇当中藏着深沉的担忧和焦躁，但是被他很好的掩饰住。乔明笑了笑，带着他到了病房门口，随后打开门： “这位就是你要找的人吧？” 商谦步伐不稳的走过去。看着病床上那个紧紧闭着眼睛，脸色有些过分苍白的苏楠，心里一下子疼的像被人用刀子划过一样。他喉头微动，脸色变了变，才克制住自己的翻涌的情绪。 “她怎么样了？” 乔明叹了口气，“你是指哪方面？” 商谦转头看他，目光沉沉如冰。乔明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过去： “商先生，我是她的心理医生，请多指教。” 商谦的眸子狠狠的一颤，瞳孔瞬时缩紧。那种微表情，是恐惧，还有震惊。之前在公寓里看到抗抑郁药的时候，那种震撼足以让他心惊肉跳的惶恐。现在直面心理医生的时候，他突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段时间，他的离开，苏楠的人生里，一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变化，他承担得起吗？他差点就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低头看了一眼名片。上面写着“乔明，心理咨询师”。商谦面色沉郁片刻，还是点了点头，深深的看着对方： “你好，我是商谦。” 第两千三百一十二章在暗示从回来，他第一次坦然的承认自己的身份。这种感觉，有种让他豁出一切，放下了巨大包袱的畅快。他避无可避。因为眼前这个看似温和的中年男人，仿佛能一眼看穿他的身份和内心。他就是商谦，以苏楠醉酒的名义把他叫来了。商谦站在那里。乔明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看着他拄着手杖行动不便的时候，心里的确产生过微妙的同情。但是他这种缺憾，对周身气场清隽矜贵的商谦来说，算不上什么致命的打击。丝毫不会影响到商谦的气场。短短几分钟，他大约摸清了对方的实力。乔明云淡风轻地笑着，看着他面孔中掩饰不住的苍白，不免的为自己的正确决定而感到高兴。 “很抱歉，电话是我打的，不过人的确是因为酒精中毒送来的，因为她最近联系人是我，酒吧里的人误以为我们很熟，所以才让我过来。不过我想，应该由她的第一监护人——她的丈夫您来照顾才对。” 他着重强调了“丈夫”二字。商谦的眉心微微一紧。 “谢谢。”他嗓音低哑。乔明：“不客气，医生和患者的关系没那么差，不过苏小姐讳疾忌医，可能不想见到我。” 听到“讳疾忌医”四个字，商谦有了些许的反应。乔明感觉到自己应该能对商谦有些许的情绪掌控，但是他也清楚，这样内心强大的人，如果是平日里，是绝对看不透内心的，他们的心理防御力，比苏楠还要强。因为苏楠躺在那里，而商谦出于关心则乱的原因，才会跟着乔明的话走。 “不过商先生既然回来了，那么苏小姐的病应该会很快好的，以后请商先生督促她定时吃药，定时过来跟我见面，这样对她的精神是有好处的。” 乔明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仍旧旁若无人地说着。商谦目光晦暗的看着床上的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乔明笑了笑，垂眸思索了片刻，就撒了一个谎： “接下来我还有患者，不能多待，护士说今晚不能走了，您替她换件衣服好好休息一下吧，对了，平时一定要多注意她的行为啊，有什么不对劲的及时告诉我！” 他暗示的已经这么明显了，想必商谦应该很快可以发现真相。苏楠的心病源于商谦，可是他的回归，没有让她好多少，这说明两个人还没有恢复到以前亲密的关系。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让他们多在一起，找回以前的感觉。所以他们需要单独相处的机会。明明是最亲近的两个人，隔阂是最厉害的武器。商谦点了点头，随后就送他离开。他回到病房里，看着苏楠安静的躺在那里，小脸苍白，透着不正常的熏红，她这段时间肉眼可见的比之前瘦了一圈。从在邮轮上见面就看得出来，可是他总觉得，她是坚强的，是冷漠的，是可以度过这段艰难时期的。从他在公寓里看到拿几瓶药开始，他就没法自作聪明的粉饰太平了。她过得不好，非常不好！他的心像是被人砍的稀碎，难受的喘不过气。这两天，更像是折磨他自己一样，甚至连腿上的疼，都在生生地忍着。真正见到她的时候，所有的隐忍的情绪仿佛能在一瞬间爆发出来，可是他必须安静的坐在这里，红着眼眶细细的看着她。没几分钟。门口小护士悄悄地走了进来，拿了一条新毛巾。 “先生，这是新毛巾，您可以给她擦擦。” 是乔明临走前找护士要的。他必须推动事情跟他想的一样发展。商谦顿了顿，接过来，“谢谢。” 护士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就走了。他拿着毛巾愣在那里。从相遇开始，他们还没有亲密接触。这一刻，没有理由回避了。商谦看着她躺在那里不舒服的蹙眉，但是她的意识并没有清醒。或许，自己勇敢一点？他去了病房里的卫生间，先把新毛巾洗了一遍，才打湿了拿出来。她在这里没有换洗衣服，换衣服是不现实的，简单擦拭一下四肢即可。病房里安安静静的。他动作很轻的给她擦拭了手，她穿着一件长袖的米色缎子衬衣，这种材质的衣服不能沾水，他下意识怕打湿了她的衣服，往上挽起。只是挽起来的那一瞬间，他双目猛地一震，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胳膊内侧。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连唇角都渗着惨淡的白。四五道深浅不一的疤痕都突兀地出现在瞳仁里，让他呼吸一窒，似乎连空气都被攥夺。他慌乱的帮她扯下袖子，恢复原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僵硬如雕塑。他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想着他回国前的犹豫，他回国，是好事还是坏事？对他来说，毋庸置疑，是好事。他的家人都在这里，他靠近这里，才会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是有温度的。他贪恋且小心的重新碰触他们的世界，但是一直不敢去面对他们的心情。他怕自己现在的狼狈模样，会让他们觉得反差，接受不了。更怕的，是看到苏楠同情的样子。她依旧如骄阳烈日，美艳如初。可是他呢？是烂泥，是残疾。他怎么配得上呢？在邮轮上爆炸的最后一刻，他揣测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是她知道了，也没有直接点名，这样遮掩让他有了更多的不确定性。也是因为她在最后一刻都没放开他的手，他才想回来，试试看。那些疤痕还不如划在他的身上。在她娇嫩的肌肤上，让他连看都不忍心，惊心动魄的残忍。他突然想到刚才离开的心理医生的话。 “平时一定要多注意她的行为啊，有什么不对劲的及时告诉我！” 他真的慌了…… 他颤抖的拿出了手机和乔明递给他的名片，直接打了过去。商谦比较小心，怕吵到她，到了房间外面打电话。乔明看到来电的时候，心知肚明，因为那串数字在苏楠的手机上也看到过。速度，好像比他预测的要快一点嘛！第两千三百一十三章救救她乔明缓缓地将车子停在路边，不慌不忙的接起了电话： “喂？” “你好，乔医生，我是刚才的商谦。” “我知道，商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吗？” 他的语气不温不火，很耐心的询问着，像对待每一个患者一样。过了十几秒的沉默。商谦沙哑低沉的声音像是被粗粝的石子磨过，缓缓开口的那一瞬间，像是用足了所有的勇气，却仍旧有些哽咽： “我发现，她有自杀倾向，求你……救救她吧！” 像是隐忍着骨子里密密麻麻地疼。她原来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勇敢和坚强。她在他消失的日日夜夜里，每一天都想跟他一起消失。结婚前。他知道她没有那么爱他，他用尽了所有的方法娶到了她，他是欢喜和庆幸的。他觉得，她没有那么爱他也好，这样他有个意外死了，她也不会太难过。但是他奢望的太多，难以宣之于口。如今真的看到了她的生不如死的时候，却发现，这段时间，比起他身体上的折磨，她的心理受伤更重。他真是可笑，竟然一次又一次的无视送到眼前的机会。为了他那可笑的自尊心，将她一次次地推开。每一次，不都是在往她的身上捅刀子吗？那些疤痕，血淋淋的触目惊心，让他连喘息都格外的艰难。不敢回想。怕一想到，他就会难以控制自己，懊恼的要命，恨不得去扇自己几巴掌，怎么敢看轻了她对他的爱？拥有了万千宠爱的苏家大小姐，是那么喜欢他啊！豁出命的喜欢。这辈子，他何其有幸呢！商谦一只手搭在膝盖上，眼眸微阖，脖子上的青筋微微凸起，脸色刚硬的难看至极。仔细看，他的眼角是湿润的，在极力的隐忍着他的情绪。电话里。乔明声音轻缓，却像是残忍的刽子手，直接戳在他的心脏上。 “这得靠你啊，商先生，只有你能救她，从你出事开始，她整夜睡不着还会出现幻觉，那时候开始吃助眠药物。后来，她给我打电话出现了抑郁情绪，我给了开了抗抑郁药。我能明白她在跟自己做对，所以不确定她是不是按时服药，不过好在她的精神是可控的，没有做出什么失控的举动。商先生，平时你多关注一切她的情绪吧，你才是她的药。” 你才是她的药…… 商谦的喉咙微动，像是被什么堵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挂了电话。他揉了揉眉心，脸上的沉郁低落根本无法掩饰。如果早知道…… 可惜没有如果。他呆滞的坐了半晌，才从外面重新回到了房间里，重新清洗了一遍毛巾，动作温柔细致的给她擦拭。她是乖的，尤其是喝了酒，不会耍酒疯。所以她沉睡的时候，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看着她，温柔娇媚，明艳漂亮。他不想离开她。天色昏昏沉沉的暗了下去。漆黑的晚上更容易让人放松。他调暗了灯光，坐在那里，完全忽视腿上传来的阵阵痛感。比起她，他的这点疼痛算什么？他打算坐到天亮，等她一睁开眼睛，就告诉她，自己的心意。如果她不嫌弃现在的他的话，他们会跟以前一样幸福。他这么想着，嘴角终于有了一丝舒缓的弧度。夜很漫长。快要天色破晓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立即关上，只是看着那个号码，竟然是说说小朋友的，他不能无视。他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站起来，然后静悄悄的离开房间，又给她打了回去。 “说说吗？” 他的声音嘶哑，但温柔。说说小朋友轻轻啜泣着： “爹地，妈咪没回来，爹地也没有回来，你们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她嘤嘤的哭着，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哭，却仿佛是一根细细的铁丝，勒紧了他的心脏。说说小朋友一直都是没有起床气的，乖巧听话，可是她这么突然打来电话，一定是做梦梦到了不好的事情。商谦心软了又软，一塌糊涂。真是恨不得自己有两个自己，这样能飞奔回去好好的哄着自己的女儿。 “宝贝别哭啊，爹地妈咪没有不要你，妈咪跟我在一起，我们一会儿就回去找你好吗？” 说说小朋友还没有从自己悲伤的氛围中挣扎出来。她也不知道商谦说了什么。一直在低声地啜泣。好在没多久，小鱼儿就爬了起来，迷迷瞪瞪的传来声音： “妹妹你醒了？你哭了？你怎么哭啦？你哭的话那我也哭了？” 两个人的对话让商谦感到头大！他在那里耐心的让两个小朋友不要冲动。说说小朋友情绪上来，非要见到他，于是甩着小短腿爬下去： “爹地，我这就去找你！” 她又不是不知道爹地在哪儿，那家漂亮的餐厅，就是爹地的呢！商谦吓了一跳，还想说什么，电话就被挂了。再打过去，小朋友就不接了。他一下子头皮发麻了。偏偏他还不记得佣人的电话，没法打电话告诉佣人阻止说说小朋友。他无奈的回到房间里，看着苏楠还未醒，按照她的生物钟，一般会在七点左右清醒。酒精让她失眠很久的毛病暂时缓解，所以一时半会应该醒不了。现在才清晨四点多。他用半个小时去接说说小朋友，来回不到一个小时。应该来得及。主要是担心说说小朋友会遇到危险，他这个当爹的已经很不称职了，如果说说出什么事情，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苏楠了。想着，他拿起了钥匙，轻轻的走了出去。护士在前台昏昏欲睡。他走过去轻轻敲了敲桌面。护士瞬间清醒。商谦歉意的笑了笑：“抱歉，我太太在里面休息，我有急事要离开一会儿，麻烦您帮忙照看一下。” 护士立即浮上了专业的笑容，点头： “您放心，我们会留意的。” “谢谢。” 商谦说完，就匆匆忙忙的拄着手杖离开了。护士看着他一瘸一拐，又想着刚才他说话温润有礼，浑身的矜贵淡漠，不觉得有些可惜。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残疾人，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女人！可是人家都结婚了…… 第两千三百一十四章她走了商谦原本是开着车往公寓的方向走，可是二十分后，快到了公寓所在的高档小区，接到了餐厅员工的电话。 “老板，店里来了两个小朋友，好像是您的女儿！” 商谦清了清嗓子，连忙调转了车头： “知道了，我这就回去，别让他们出门乱跑，只要留在餐厅里，做什么都行。” 老板一发话，员工立即就明白了这两个小朋友的分量。当即连开门都不着急了，耐着性子哄着人。商谦回去的时候才看着，来的也不仅仅是两个小朋友，还有家里的佣人赵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