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天花乱坠_第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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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嗯？” …… 第两千三百一十八章隐藏实力苏楠都快被他折腾疯了。她眼泪都掉了出来，轻轻啜泣着，终于认输： “要，我想要你……” 男人目光黑沉，任何人看了都把持不住，无法淡定，更何况是他心尖尖上的人。他立刻就想成全她，可是听她咬牙切齿的嘴硬： “我想要你的命！” 商谦微微一震，随后低笑了一声，低哑的嗓音萦绕在耳边： “好，我来就是送命的……”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顺理成章，似乎意料之外。 …… 天色暗了下去。苏楠筋疲力尽的睡着了，连动动手指都没力气。她一直都知道商谦精力好，可是没想到又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这还是人吗？以往都是对她藏着掖着？隐藏实力？可是她很快就睡着了，昏昏沉沉的，仿佛吃了什么助眠药物一样。让人上瘾。商谦支着手臂侧躺在她身边，眉心舒展。他看了她很久很久，才去浴室清洗。他拿温毛巾帮她简单擦拭了一下，她睡得很沉，没有任何动静。目光移到了床头上那几瓶药，目光不觉得暗了暗。他脸色紧绷的去换了件衣服，一瘸一拐的打算去门口拿自己的手杖。额头上带着几分隐忍的痛楚，但是相比现在这一刻，他觉得没什么不能忍的。几场运动下来，他消耗的精力大，却格外清醒。醉意都跟着消失了。他拿起了歪倒在地上的手杖，看着房子里熟悉的一切，内心真正有一种感觉。他回家了。刚要去找自己的杯子喝口水，可是吧台和桌面上都没有。目光一扫。忽然看到地上被摔得粉碎的玻璃。跟苏楠的那一个杯子是一对情侣杯，苏楠的杯子仍旧好好的放在桌子上，他的已经粉身碎骨了。顿时，商谦微微一僵。他的胸口有些沉闷，说不出来的情绪涌上来，让他猝不及防。她是在他来之前刚摔的。他所有的东西都没动，唯独摔了这个杯子，是多生气，多舍不得啊！商谦似乎被定格了，他坐在那里，看着地面上的碎片，一动不动，僵硬如山。他不敢想，如果他不来，他们是不是真的没有未来了？她一直在等着自己主动走过来。是他的犹豫和懦弱，一次次的中伤她！还有。乔明那个心理医生的话再一次惊醒了他。在医院里，乔明让他关注她的状态。情绪失控，会不会是隐藏的反应？他纵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多想，只是现在苏楠的情况特殊，他不能不联系太多。于是他翻出了自己的手机，给乔明打了过去。乔明接起来：“喂，您好。” “乔医生，你好，我是商谦。” 他语言突然干涩。乔明顿了顿，“我知道，商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商谦把事情说了一下，乔明倒是没有那么大的反应： “商先生，您注意她别伤害自己就好，至于摔个杯子摔个碗之类的怕什么，正常人还喜欢摔着玩呢，生气的时候做出什么事情都可以理解，您不用太担心。” 商谦顿了顿，“她的药，能不能不吃了？” 他总觉得那些药会毁了她！乔明的语气终于严肃起来： “不能，抑郁症最忌讳的就是自以为能自愈，其实不行，他们的激素分泌需要借助药物的调节，就算她的病因是你，也不能例外。商先生，你要督促她定时吃药，过一个月再来找我，如果情况好转，我会给她减少药量或者调节处方，但是绝对不能小看抑郁症。有些患者前一秒还能跟你开怀大笑，下一秒就能从十几层高楼上跳下去，这样的事情并不罕见，你不要以为她对着你笑心里就是开心的，她难过的时候要比开心的时候更多！” 挂了电话。商谦还沉浸在乔明的话里，或许是最后那几句话让他听了格外的震惊后怕。所以他的念头瞬间打消了。她难过的时候比开心的时候更多！她明明是笑着的，可是心里并不想笑吗？商谦眉心微微一紧，喉头一顿，还是站起来去拿了清洁工具，把玻璃扫在一起。随后又遥控扫地机器人，开始清洁全部的地面，避免玻璃渣伤害到小朋友和她。等到一切结束了。忽然听到门口传来按密码的声音。他回头看。赵姨带着说说小朋友和小鱼儿回来了。两个小朋友玩的筋疲力尽，可是看到商谦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惊喜的大叫。不过商谦伸手做了一个“嘘”的姿势，指了指卧室，低声开口： “不要大声说话，妈咪在睡觉，不许打扰她！” 说说小朋友和小鱼儿立即乖巧的点着头，还是一边一个跑过去，扑到了他的怀里。连赵姨脸上都带着笑意。看着商谦换上了自己的睡衣，看得出来他已经来了很久了。商谦的腿不方便，不能跟以往一样一手一个把他们抱起来。所以只能歉意的拍了拍说说小朋友的脑袋： “吃饭了吗？” 说说小朋友摇了摇头：“没吃。” 赵姨在一旁悄声说道： “他们两个一人吃了一个冰淇淋！” 商谦略带严肃的扫了一眼这两个小东西。说说小朋友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肚，撒娇的搂着他的脖子，强硬的转移话题： “爹地，人家好想你呦！” 商谦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他抱了抱自己的心肝宝贝，才愧疚的看着他们说道： “爹地的腿受伤了，不能跟以前一样抱你们两个，你们能不能自己走？” 小鱼儿立即点头： “干爸，放心吧，我来抱说说妹妹！” 商谦拧眉，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说说小朋友贴心，心疼的摸了摸商谦的脸，鼓了鼓嘴巴，坚定地开口： “等我长大了，我可以抱爹地！” 商谦的心脏瞬间被暖流涌过，小棉袄就是小棉袄，暖和的不得了！说说小朋友从他的脖子上下去。商谦笑着开口： “去洗个澡换件衣服，一会儿出来吃饭？” 说说小朋友重重的点了点头。他又去看小鱼儿，小鱼儿也点了点头，不过没着急跑回房间，反而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干爸，干妈饶了你了？让你回家了？你有好好认错吗？你不会还会被赶出去吧？” 男人沉默下来，无语的看着这个小东西！第两千三百一十九章双标狗赵姨洗了手，准备去厨房做饭。她今天也高兴，商谦回来了，这个家里就可以跟以前一样了。两个小朋友去洗澡，商谦不会担心他们的自理能力，所以自觉地去了厨房帮忙。赵姨看他的腿不方便，笑着让他出去： “先生，你想吃什么，我来做就好，你休息去吧？” 商谦笑了笑，眉眼舒展，嗓音低沉好听： “没关系，你把小朋友的饭和你自己的做了就好，我来做我和苏楠的。” 赵姨顿了顿，立即就明白了什么。 “好啊，先生，这段时间你不在，虽然大家还是跟以前一样，但是家里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尤其是太太，连说话都很少说了。她很难过，看得出来，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可是她从来没在孩子们面前哭过，也没说过你出事。现在看，你们果然是心有灵犀，虚惊一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赵姨的话让商谦微微发愣，心里像是吃了一记闷拳，默不作声地受下了。所有人都知道她过得不好。只有他，无视了她的痛苦。真是卑劣的自己！过了好长时间。他才有了反应。 “但愿吧。” 他嗓音低沉喑哑。孩子们的饭做得色香味俱全。商谦和苏楠的饭菜，倒是简单，青菜鱼肉面，是苏楠很喜欢的一道夜宵。苏楠是闻到了香味起来的。虽然浑身酸软，根本没力气，但是她也是真饿了。早上离开医院没怎么吃，中午去给宋知鹤送行也没吃。一直到现在，她竟然饿了一天！饥肠辘辘！睁开眼皮的时候，房间里昏暗一片，只有留着一盏壁灯，还能听到外面刻意压低的声音。她似乎在做梦。下午发生的事情，那么不真实的涌入了脑海。可是身体的酸痛又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的。商谦回来了，并且跟她睡了一觉！她脸色倏的红透了，坐起身来，身体还是清爽干净的，但是衣服已经不是那件衣服了。她羞涩之余，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挽起自己的袖子，看到上面错落的粉色疤痕，面色的绯红消失的干干净净。她怕被人知道。他是不知道了？给她换的这件睡裙是一件长袖的丝绸睡裙，胳膊上袖子宽大的，跟汉服袖子类似。她心里隐隐产生了什么窘迫和慌张。于是她赤着脚下去，打开门，看着客厅里的光芒，顿时微微一怔。说说小朋友和小鱼儿在客厅里玩游戏。赵姨不知所踪，她闻着饭菜的香味，看到了厨房里男人笔挺修长的身影。她恍然觉得有些不真实。看着他一手端着餐盘，一手拄着手杖出来的时候，她胸口微微一紧，似乎微微发疼。这不是梦。他来了，也没走。他们之间的距离和隔阂，仿佛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俨然回到了地震之前的模样。她随处可见的地方，他永远都在。出来的时候。商谦也看到了她，面色微微一顿，随后露出一个温和朗润的笑容： “起来了？” 他在苏楠目光的注视下，还是坚持把东西放在了餐桌上，然后才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吃饭吧，刚刚做好。” 他拉着她的手，眸子里仿佛缠绕着万千柔情，化不开，抹不去，永不消逝。苏楠躲闪一般的移开了视线，人却鬼使神差的跟着走到了餐桌前。看着青菜鱼肉面，过往的记忆重新被勾了起来。她不爱吃夜宵，他总是耐着性子哄她多吃两口。就算是只吃了一口，他都会笑眯眯的夸奖她真棒。而说说小朋友就算是吃光了自己碗里的饭，才会得到他一句“真棒”的夸奖。双标。苏楠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商谦转身从厨房里端出自己的面，比她的碗要大一些。看着她没动，商谦抿了抿唇，“不想吃？” 苏楠很饿，但是她克制住了。下午的时候姑且可以解释被美色所迷惑，可是现在吃都吃完了，还管什么男色。该直面现实了！她抬了抬眼，看着他，嗓音里带着沙哑和旖旎： “我还以为你会做法餐呢？” 这句不过是开头，为了引出后面的法餐厅。商谦挑了挑眉，笑着看她： “你想吃我下次再做，家里的食材不多了。” 这话说的随意，像是已经过惯了细水长流的日子。苏楠深吸了口气，看着他： “你没有想对我说的吗？” 商谦脸色微微一僵，似乎意识到了她要生气的前兆。正在这个时候，说说小朋友和小鱼儿跑了过来，笑眯眯的围着两个人转圈圈。 “妈咪，要抱抱……” 苏楠收敛了严肃，微微笑着看她，刚要伸手去抱她，就意识到自己的胳膊酸软，根本没有力气。都怪对面的这个男人。她咬了咬牙，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商谦低笑了一声，朝着说说招了招手： “过来，爹地抱你，妈咪累了。” 说说小朋友高兴的跑了过去。商谦很轻易地把她拎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随后看着小鱼儿，招手： “你也坐这？” 小鱼儿撅着小嘴，一脸的不情愿： “我是男子汉，我长大了，不能坐在男孩子的腿上，干爸你腿还没好，让说说妹妹坐在我腿上吧？” 他说着就要爬上商谦旁边的座位，拍了拍自己的小短腿，示意商谦把说说递过去。商谦的目光冷沉了一瞬，“想得美！” 小鱼儿委屈巴巴的撅着小嘴，从椅子上爬下来： “那我去坐干妈的腿！” 他开心的要绕过去。可是还没走过商谦旁边，商谦从后面拎着他后面领子拎起来，目光凉凉的开口： “回房间去给说说念故事书，用F文念，明天我会让说说告诉我你给她讲了个什么故事。”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教育习惯，一本书能教两个孩子。既能把说说哄睡着了，还可以让小鱼儿迅速的习惯外语，简直一举两得！小鱼儿很享受当哥哥的过程，当即拍着胸脯保证： “没问题！” 说说小朋友迷茫的看了看两个人： “可是我还不想睡觉嘞……” 第两千三百二十章很想你商谦把她放到了地上：“闭着眼睛就想睡了，去听哥哥讲故事，明天我送你们上学。” 说说小朋友眼里一亮，听到爹地会送他们上学，简直开心的不要不要的。爹地从来没有送他们上过学。她开心死了！她和小鱼儿一前一后地亲吻了苏楠，随后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苏楠看着眼前不真切的一幕幕，那种感觉小心谨慎，却生怕是转瞬即逝的假象。眼前的面快要凉了。商谦往前推了她，看着她，嗓音温和至极： “吃两口垫垫肚子，嗯？” 苏楠眼眶微热，她却不想让对方看出她的脆弱和不舍。下午的事情虽然突然，虽然有酒精的作用，可能她未必不想豁出去顺水推舟。只是现在想起来，似乎……有点冲动了。苏楠心烦意乱，低头吃了两口，就再也吃不下，喝了几口汤就放下了筷子。商谦倒是吃的慢条斯理，动作优雅至极，没发出半点声音，眉目间浸润着温和的气质，被温暖的灯光包裹着，仿佛一瞬间回到了以前的模样。感觉到苏楠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很久很久。商谦才不慌不忙的放下筷子，打算收拾起来。苏楠目光微微一闪，还是率先一步站了起来，把两个人的餐具送到了厨房。商谦目光深邃的看着她的背影，侧脸有些锋利的棱角，但是很快就转瞬不见。等她重新坐回来，他周身气场立马收敛起来。露出一个柔和的略带歉意的微笑。灯光下。她的面色有些苍白低沉。提不起精神的颓丧。男人顿了顿，目光深邃的看着她： “下午的事情，还记得吧？” 现在不过晚上九点多，她怎么可能忘得那么快？折腾了一整个下午，现在身上还有些不舒服。苏楠脸上顿时一热，红唇抿了抿： “你喝多了？” 商谦语气哑了几分，扯了扯嘴角： “喝酒了，但是没喝多。” 所以，不是一时冲动，更不是喝酒误事。他只是遵从自己的本心，释放了一直被压抑的野性狂妄。苏楠抿了抿唇，忍不住蹙眉去看商谦： “所以呢？你突然回来做什么？你不是在外面又有一个家了吗？把这里当酒店？” 她可能都没意识到自己言语之中的醋味有多浓。也没意识到自己话里有些小小的刻薄。但是她忍不住。当初她第一次看到商谦和那个齐榕在车内坐着，而她被他们的车别的摔在地上的时候，她是什么样的心情？当她在医院里看到两个人并排的身影，怎么能忍不住去想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亲密关系？她并没有对他不信任。只是他们分开的这段时间，或许可能发生太多的意外。不过幸好，万幸当中的万幸，他没有失忆，没有忘记，没有更加糟糕。他以商谦的身份回来了。这也是她在绝望中看到的唯一一点光芒。所以现在，此时此刻，她脑子里更多的是质疑和愤怒。他回来了，不回家找她，却跟那个齐榕搅合在一起，还跟她装不认识！这不就是在躲着她吗？ “酒店？我什么时候在外面又有一个家了？我只有一个家啊？” 商谦脸色莫名，带着几分苍白和迷茫。很快，他反应过来。 “法餐厅是我的开的，但是我没有打算长期干下去，只是一个临时落脚处而已。” 他深知自己瞒着这段时间的离开，对她有些不公平。可是他从国外回来，再次踏入她的生活，也想给她一段时间的适应。苏楠抿唇，哼了一声，扯了扯嘴角： “落脚处？你应该知道我的底线，你跟餐厅里那个女人纠缠不清，跟她在医院里你来我往，在车上你侬我侬的，就不要在回来当渣男，我也不是非你不可，回头我们把离婚手续办一办，大家以后装作不认识好了！” 她完全是不经过大脑思考才说出来。睡都睡了，现在想起来秋后算账也晚了。但是那些事情不说清楚，她心里就会一直有一根刺，扎得难受。这点别扭的滋味，一点点的蔓延至心脏，仿佛一只手卡住了她的脖子，让她恨不得把心里话全都倒出来。商谦看着苏楠微微怔忡，听到“离婚”两个字，脸色也跟着沉了沉。不过他知道，苏楠是很善于控制自己情绪的人，但是对于自己熟悉的人除外。他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她是认真的还是在情绪化，他分辨得出来。只是心里有那一转瞬即逝的别扭和阴沉，很快就恢复过来。因为他意识到苏楠在因为齐榕的事情介意。他从回国开始，除了餐厅的服务员，就没有接触过女人，但是餐厅里的人都是他的员工，他怎么可能会没有距离感？唯独那个齐榕，他微微拧眉。车里，医院…… 他恍然的想到那天跟齐榕去医院的事情，或许是被她看到了，误会了？他面露难色，在男女关系上，他一向是洁身自好，所以对回应这样的事情，也没多少经验。此时，他却不能不说清楚。商谦沉默了两秒，抬眼去看她，真诚恳切： “那个女人是我在国外治疗期间捡到的，她的腿被打断了一条，是我救了她，给她安了假肢，但是再也没有其他的关系，我没有逾越底线。她在国外活不下去了才要回来，那天在医院，是因为她的假肢突然脱落，我对这一行比较熟悉，所以就带她去了医院。至于你说的车上……我不明白，也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我敢保证的是，我跟她绝对没有超越普通同事的关系。自从上次说说出意外去了医院，人就被我赶走了，我是不会允许一个伤害过我们女儿的人还在身边蹦跶的。” 谁也不行。这番话说的诚恳真挚，他的目光毫无躲闪地看着她，她的神色逐渐的从愤怒变得缓和。她大概知道，如果那个齐榕断了一条腿的话，那么远在他乡的商谦，多少有些同病相怜的原因才会愿意出手。否则，他可不是那么热心肠的人。第两千三百二十一章没力气了至于车上那一幕，商谦当时脸色苍白，像是晕了过去，自然可能并不知道是他们的车别倒了她。只有她一个人在耿耿于怀。他微微笑了笑，“还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什么都告诉你。” 苏楠抬了抬眼皮，情绪一瞬间被挑起来，皱了皱眉，有些赌气的开口： “我不想问了，你爱说不说。” 她站起来就往房间走，不知道怎么的，莫名其妙的想发脾气。但是再发脾气，也没有开口让他离开。商谦拄着手杖进去的时候，苏楠已经去了浴室洗漱。身上还是有些不舒服，她想泡个澡解解乏。商谦等了一会儿，看着桌子上的杂志，可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于是他静悄悄的出去，去了说说小朋友的房间。也不知道是小鱼儿的故事太精彩还是太无聊，两个人都睡得昏天黑地，只不过一个横着一个竖着，没一个睡得好看的。商谦眉眼温暖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宝贝女儿，随后看了看想要翻滚过来的小鱼儿。他沉着眉心想了想，还是不顾自己的腿疼，把他扛起来送回了自己的房间。等完成了一切，他去倒了一杯温水，端着去了卧室。苏楠正好洗完澡出来，连护肤步骤都一个不落的做完了。虽然她很累很疲惫，但是她必须保证明天还是精神奕奕的，不能让人看出她的状态不对。更何况，今天不一样。她出来的时候换了一件睡衣，不过还是长袖的睡裙，衬得她面颊绯红含春四溢，透亮无比。洗澡的时间，她已经能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了。商谦看着她出来，放下了手里的杂志，捏了捏内心，走到她的身后，很是熟稔的拿过她的毛巾帮她擦头发。动作轻柔细致，说不出的温润妥帖。苏楠微微一顿，刚要躲闪，被他强硬的按了按头。听着他嗓音低沉的开口： “我知道你认出来了，立杰夫就是我，是我当初在加拿大的时候，帮别人办过的假身份。” 苏楠微微一震，心里像是被打开了什么缺口，里面滚烫的岩浆似乎在上下翻涌。真正碰触到真相的时候，她反而不生气了，不愤怒了，只有心疼。 “地震的时候，我被冲到了江水下游，被一个船上的人救起来，当时我就能感觉到腿不行了。我的腿是最不值一提的病，因为还有肺部感染，还有肋骨断裂，所以昏迷了很久。医生劝我截肢，我不肯，其中一个医生认出了我，就把我送去了国外，我是到了国外才彻底的清醒过来。没有第一时间回来找你，对不起。” 他动作轻轻的揉搓着她的头发，手里像是按摩着什么宝贝一样。苏楠的眼眶微红，发涩。 “后来呢？” 商谦顿了顿，嗓音轻慢的继续说道： “后来因为脸部的骨头受伤，不得不整容，那一段时间只有我自己，不敢回去，不敢让你们看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那副样子连我自己都讨厌。一直到你带着说说他们来了F国，我实在是太想你们，就包下了那个游乐园，安排了那场本不存在的话剧表演，幸好，你们来了。” 苏楠眼睫微微一颤，只觉得胸口的酸涩汹涌而来。当时那场话剧，奇怪到摸不着头脑，表演内容形式都是说说小朋友喜欢的，连座位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所以那天她意外的坐到了后面，他才那么慌张的中途离场？那个时候，冥冥之中，她就觉得那个佝偻着身子的人不对劲。原来，是真的！房间里死寂一片。商谦没有停顿，声音缓和朗润： “然后就是邮轮上的事情了，我以前资助过盛世的项目，所以跟他有点交情，只是因为我不方便利用之前的势力调查他的底细，所以没料到他的项目有问题。当时我是真的动心了，因为我太想作为一个正常人，回到你们的面前，所以就答应了他，成为他的试验品。” 他的手上顿了顿，摸了摸她半干的头发，嗓音有些沉哑： “幸好我的血型稀有，想弄到足够试验的量，很不容易，幸好你来了……” 你来了，救了我。他低下头，嗓音缓缓地逼近她的耳边，引起了她耳侧一阵酥麻： “你救了我的命，我知道的，宝贝，我一直都知道。” 他的嗓音里，满是缠绵的旖旎和心底的深情厚意。最后，他吻在了她的头发上。苏楠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深吸了口气： “可是你还是没回来，LJ集团说你又走了，你醒的比我早，走的也早。” 怎么忍心呢？商谦的眸子里一片愧色，瞳仁里划过一抹暗色： “LJ的那个项目是秘密进行的，我想赌一把。” 苏楠回过头，仰着头看她，眉眼微红： “那你赌赢了吗？” 商谦沉默下来，没有说话。苏楠的眸子里瞬间溢满了晶莹，刚要说什么，听到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 “我也不知道，是赢了，还是输了，大约要等几年的时间。” 可是他等不及几年后再出现，所以他迫不及待地回来了。这是他的私心。苏楠拧了拧眉，她看到他走路的时候并不能如常，但是下午的时候…… 她也确定，他的那条腿是有温度，有力量的。只是当时意乱神迷，他没有给她机会好好探究。她垂下眸子，咬了咬牙，伸手抚摸到他的那条腿上。他微微一颤。她抬起湿漉漉的眸子看他，小心翼翼的： “我想看看。” 商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