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日记_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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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中，极少有能够对付她的人。” “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不服！我不服！！！”男孩怒吼，眼中再次涌出泪水。星光淡淡道：“说到底，只是一个游戏Boss罢了，用不着太生气，就像深渊，深渊也杀了我们很多人，难道还要找深渊复仇吗？现在的任务，是尽快解放迷宫，加快迷宫和这个世界的融合，渔夫，你要学会区分轻重缓急。” 男孩抽噎着垂下头，“我知道……” 星光望向窗外的夜幕，“趁她还没有来，你逃吧，往码头跑，自己想办法找一艘船，兴许能逃出去，如果逃不掉，就下线重新登录。” 他说完后又喃喃：“不过，现在登录新账号的风险，比以前大很多，你要有心理准备。” 以前人类对异种不了解，就算发现身边的人突然性情大变，也只会猜测对方失恋了、输钱了、生病了。而现在不一样，随着互联网上异种相关信息的普及，人们一旦发现亲人朋友有了变化，第一反应就是怀疑对方被异种登录，接着上报监察局。第206章你输了风翎的视野里，能看见轮椅上的男人对蛊虫师说着什么，但听不见他们交谈的声音。确定公寓位置后，她打电话通知了韩旭，让货车司机先把自己送往异种所在的公寓，然后继续追踪—— 异种交谈之后，蛊虫师离开了公寓，只留轮椅男一人。风翎的目光正准备跟着红色雾气一起离开，这时，轮椅上的男人突然抬头，朝她看过来！风翎顿时一惊。是错觉吗？为什么有一种被看见的感觉？中年男人嘴角微微勾起，面带嘲讽，注视着她所注视的。风翎立即意识到，这不是错觉。对方确确实实可以看见她，隔着数公里，穿透钢筋泥土构建的丛林，直直地看着她！荷鲁斯之眼。风翎的心脏砰砰急跳。这个中年男人，一定持有荷鲁斯之眼，所以才会察觉到她的窥视，所以……只要她杀了这个男人，就能得到荷鲁斯之眼！男人的嘴巴张合，像在对她说话。风翎听不见，只知道是三个字。她满腹疑惑，不明白男人既然知道自己的位置已经暴露了，为什么还不离开？而且对她说话又有什么目的？故弄玄虚？还是拖延时间？她思索片刻，虽然对这男人依依不舍，最终还是跟随红雾的指引离开了公寓，继续追踪蛊虫师。同时给韩旭打电话，把追踪异种的事交给了他，这座城市的治安由他负责，相信这点小事他能解决。风翎在电话里说：“位置变了，刚才它在万佳公寓，现在离开公寓过了马路，在一条街道上，我不知道街道名称，不过能看见街上有一台ATM银行取款机，旁边还有一家药房。” 韩旭让下属搜索万佳公寓附近的ATM机和药房，通过比对，很快确定街道名称。 “最近的巡逻队赶过去需要5分钟，异种现在是单独行动吗？”韩旭在电话里问。 “对，只有它一个，它没有交通工具，5分钟估计走不了太远，不过它的卡牌是蛊虫师，能够操控铁线虫控制任何活物，所以你的人最好远程攻击，保持安全距离。”风翎给了一些建议。 “明白，我会通知巡逻队。”韩旭立即着手安排。简短且高效的通话结束。 …… 几分钟后，货车来到公寓楼下。风翎下了车，让所有人都留在车厢里，独自一人进了公寓大楼。按照跟踪时的记忆，她很快找到异种曾经进入的那一间公寓。门没关，屋里亮着灯。一开门她便看见轮椅上的中年男人正对着门口，这种角度，就仿佛在恭候她的到访。男人闭着眼睛，脸上一片死气。风翎走过去，伸手按在对方脖子上，已经没有脉搏了。死了。但没有析出卡牌。风翎嗤了一声。看来对方知道逃不掉，所以下线了。还真是够干脆的。这种身体情况，想逃跑确实困难了点。不过也挺奇怪的，星星会的成员，应该不至于穷困潦倒到使用残疾人作为登录账号吧？皇甫妙妙曾经向风翎抱怨过游戏账号的问题—— 玩家初次注册账号时，第一次抽取角色是免费的，角色的性别会和玩家本人一致，年龄相仿，除此之外的条件完全随机。而众所周知，在全球八十多亿人口中，那些漂亮的，高挑的，健康的优质人类，是少数。也就是说，玩家抽到的第一个角色，大概率不能令人满意。比如皇甫妙妙抽到的，是一个癌症小姑娘。如果积分充足，当然可以抽第二次，第三次……抽到满意为止，但皇甫妙妙没有积分，所以她只能这样登录了。在人类的立场上看，皇甫妙妙罪大恶极。在玩家的立场上看，皇甫妙妙开局不利。星星会的成员作为高级玩家，怎么会选择不利的开局？风翎思考着这些，伸手掀开男人腿上的毯子。毯子下方是穿着短裤的下半身，双腿伤痕累累，布满椭圆形的血痕，而且疮口向里凹陷，就像被人挖掉了那里的肉。风翎端详片刻，好像明白了什么，她扔掉毯子，将男人的袖子撸起来，果然发现了类似的椭圆形疮口。手臂上的肉显然没有腿上多，所以疮口的数量也少，但看上去依然狰狞。她索性解开上衣纽扣，将整个胸膛也露出来，上身同样被挖得坑坑洼洼，没一块好肉。风翎想了想，掏出自己收集的一串眼睛，取下一枚，试着放进尸体身上那些被挖掉肉的位置—— 大小，形状，都刚好合适。风翎知道，越是匪夷所思的能力，越需要付出代价。譬如苏郁清的分身，神乎其神，但分身也会造成他的极度虚弱。而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每次使用能力时，大概需要从身上挖下一块新鲜的血肉，只要将血肉放置在某个人的锁骨中间，便能生长出一只与男人意识相通的眼睛。这是创造荷鲁斯之眼所必需的代价。风翎心中不禁感慨：这张卡牌就该属于我，属于母巢，因为不管从我身上挖多少肉，我都死不了。可惜，对方下线了。手机在身上震了震，风翎情绪略有些郁结地接了电话。皇甫妙妙在电话里问她：“上面什么情况？” “没情况。”风翎叹了口气，“这家伙带着我的卡牌下线了。” “哦……没遇到危险就好，你一直没下来，我们都很担心。” “知道了，我现在下来。” 风翎挂了电话，转身准备离开时，看见地上有张写了文字的纸，顺手捡起来，离开了公寓。她返回货车，许一鸣一见她就迫不及待地表达关心：“我看你上楼之后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忍不住让妙妙打个电话问问，没耽误你的事吧？” 风翎现在就是他的主心骨，一分钟见不着他就心慌。 “没事。”风翎随手把刚才捡的纸放旁边。皇甫妙妙见了凑过来，“这是什么啊？” 她拿起风翎不要的纸，认真念出上面写的字：“你……输……了……咦？这是谁写的？” 风翎嘴角一弯，“楼上那只下线的异种写的，它大概算出我想抢夺卡牌，没抢到，所以嘲讽我输了。” 皇甫妙妙瞪大眼睛，“他竟敢嘲讽你？！” “其实也不算嘲讽吧，”风翎笑了笑，“准确的说，这个应该叫，精神胜利法。” 都被逼下线了，嘴还挺硬。如果能抓只活的就好了，说不定能拷问拷问。风翎给韩旭打了个电话过去，问：“抓到了吗？” 第207章秘密 “既可以说抓住了，也可以说没抓住，”韩旭在电话那头回答，“情况有点复杂，你也过来看看吧。” 风翎觉得奇怪，因为韩旭说话一向干脆，不是会卖关子的人。她让韩旭给自己发了定位，发现地点距离自己当初追踪的街道，至少偏离了有两公里。这么短的时间跑了两公里，风翎心里感慨异种可真能跑呀。她收起手机，让货车往韩旭那边开。叶峥在车厢用严厉的口吻问她：“抓到异种没有？是不是被它跑了？你刚才就不该放走它！所有异种都该死！该死！必须斩草除根！全都该死！！！” 车里的皇甫妙妙和李青默不作声。叶峥的情绪仍然处于波动中，“……万一被它跑了怎么办，万一它去袭击市民泄愤，万一它手里有挟持的人质，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风翎：“…………” 它逃命都来不及，怎么会有闲空去袭击市民泄愤？就算想泄愤，也应该是逃跑成功之后，再去策划报复吧。不过话说回来，真不愧是受过严苛训练的监察员啊，变成污染体了，觉悟还这么高。 “需要我给你注射镇静剂吗？”风翎问她。 “我现在很镇静！”叶峥的面部有轻微扭曲，赤红着眼睛注视风翎，“你，不应该，放任异种逃跑！” 风翎沉默。过了一会儿，她看着叶峥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说，其实我，不是故意放它逃走的。” 叶峥微怔。风翎解释道：“当时我被那些会动的尸体包围了，蛊虫师距离我又比较远，就算使用精神威压也很难奏效，而且你知道的，我的速度不够快，因为知道自己肯定跑不过对方，所以提前做了标记，这也算一种弥补吧。” 叶峥不说话，看向风翎的目光充满怀疑。风翎又好声好气地对叶峥说：“你看，刚才我们惊动了四十多只异种，想要一次性全部消灭，这种可能性本来就很低，只是跑掉一只而已，行动总体上还是成功的，我们应该多看自己的成果，而不是一直盯着自己的错处。” 叶峥若有所思。风翎继续说道：“异种的行为不可控，让它逃跑确实是一个巨大隐患，它可能杀人泄愤，也可能挟持人质，但是……如果我们今天没有发现这个窝点，难道异种就不会杀人了吗？异种杀人是我的错吗？哪怕我已经杀掉了剩下大多数异种，也要为逃出去的那只异种犯下罪行而负责吗？我，还有你，真的有必要背负这么沉重的压力吗？” 叶峥缓缓往后退了半步，低声回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风翎呼出一口气，朝她微笑：“我知道，你只是一时情绪上头了。” 货车停下来，前面的司机朝车厢喊话：“到地方了！” 风翎看向车厢里的李青和许一鸣，“你们留在这里，我和小骷髅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随后她又看向叶峥：“保护好道长，异种们越是想要他死，我们越不能让他死。” 叶峥冷声回答：“放心。” 风翎朝皇甫妙妙招了招手，两人一前一后跳下车。前面的马路有一半竖立着蓝色的工程围挡，几辆闪烁红灯的巡逻车停靠在路边，让本就狭窄的道路变得更加狭窄，货车完全开不进去。风翎从巡逻车旁边经过，看见不远处有一队人马，领头的人应该就是韩旭。皇甫妙妙跟在她身边，一边走，一边小声问：“原来你是不小心放他跑掉的啊，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的呢。” 风翎瞄了眼身后的货车，低声道：“我要不这么说，她会没完没了。” “啊？……”皇甫妙妙一愣，抬头看风翎，“那，那你不怕吗？要是玩家真像叶峥说的那样闹出麻烦，人类肯定会骂死你的。” 风翎面露烦恼，“可能脑子不够灵吧，我当时光想着找出荷鲁斯之眼，没想那么多。” 其实跟脑子的关系不大，而是对自己角色转变的一种不适应。以前的风翎，习惯了独来独往，也习惯了自己为自己负责，别人的事与她无关，她也不必为别人的生命安全负责。所以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从未考虑过自己还需要为后续的蝴蝶效应去负责。她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变强，但是对于自己肩上的责任，此时才后知后觉。风翎不禁想起了一句老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束缚感如影随形。她有点无奈，原来责任不是她主动去背负的，而是会不由分说地压在她身上。因为她变强了，她的任何一个举动都可能造成无法估量的后果。以前的她在街上打架只是打架，现在的她打架非得有一方血流成河，这就是区别。风翎微微叹了口气，看向身边的皇甫妙妙，悄声说：“这件事别让叶峥知道。” 皇甫妙妙用力点头，莫名感到高兴，“嗯！这是我们俩的秘密！” 风翎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皇甫妙妙又笑嘻嘻地说：“看不出来哦，原来你害怕叶峥。” “我怕她？”风翎顿时翻了个白眼，“我是不想跟一个污染值48%的人计较，她要是发疯闹起来，想压制住很麻烦的。” 皇甫妙妙深有同感地点头，叶峥发疯时确实很吓人。 “可是怎么办……”皇甫妙妙替风翎发愁，“你总是跟星星会的人作对，他们迟早会报复你，要是以报复你的名义，弄出什么大规模的恐怖袭击事件，你还是会挨骂的。” 风翎听了皱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反正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把那只逃走的异种抓回来。” 两人说着话，很快来到韩旭身边。韩旭站在处于施工中的地铁站口，示意风翎往下看。 “我命令队员保持安全距离，只进行远程攻击，狙击手击中了它，然后它逃进了这里面，前两天的暴雨导致地铁隧道里有积水，水里有很多虫，所以我让人守住了出入口，打算等积水退了再下去。” 风翎听完问：“积水什么时候能退？” “一两天吧。”韩旭有些烦闷地看着地铁口里面，“这里的地铁站还在建设中，排水系统不够完善。” 风翎想了想，抬脚往里走，“我进去试试。” “喂！”韩旭忙拦住她，肃然道，“你没听我刚才说吗，那家伙在水里放了很多虫！” 第208章虫王风翎执意要进去，对韩旭说：“放心，我不会乱来的，如果有虫子钻进身体里，我就砍掉那部分。” 她举起一只手，翻动手掌，一层银白色鳞甲噌噌噌生长出来，排布密集地覆盖了她的皮肤。韩旭心道，都要砍手砍脚了还不叫乱来？不过看她能够操控鳞片保护自己，便也稍稍放心，觉得风翎能被上面的人看重，肯定有过人之处，点了下头同意了。这里的地铁工程处于建设中，内部线路铺设没有完工，轨道也没有，相当于一个空荡荡的地下隧道。正因为刚刚开始建设，所以这里和城区内的其它地铁线路并不相连，只要将站口堵住，异种就不可能逃出去。风翎问韩旭：“里面有多长？” 韩旭回道：“全长3公里，这一站叫沙地湾，下一站是南海庙，每一个站点都有AB两个出口站，一共四个站口都已经被围起来了，任何生物从里面出来，特攻队会以最大火力进行攻击。” 韩旭说着停顿了几秒，说：“最稳妥的方法，是等积水退了以后再下去。” 风翎叹气，“夜长梦多，不能给异种喘息的机会。” 其实她是不想再听叶峥唠叨了。四十多只都杀了，也不差这一只，虽说对方的卡牌有些棘手，但风翎觉得只要自己不被寄生，对方应该无计可施。她蹬掉鞋子，让双足和手臂一样覆盖鳞片，然后和皇甫妙妙一起进入地铁站。长长的楼梯一路向下延伸，每隔数米就有两名队员戴着头灯守在楼梯左右，所以光线并不算暗。但是当楼梯走到尽头后，再往下便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没有人员看守，也没有照明。风翎拿出手电筒照了照，下方又是一段十几米长的楼梯。与刚才的楼梯不同，这一段楼梯湿漉漉的，非常脏，硬要形容的话，很像用沾了泥的大扫帚在楼梯上扫过，留下许多纵横交叉的条状痕迹。风翎往下走了两级台阶，台阶滑溜溜的。要是在这种地方滑一跤摔下去，不知道会有多刺激。慢慢往下走了十来步，就看见了积水。水很浑浊，在手电筒的灯光照射下呈现出脏脏的褐色，她刚刚走近，就看见水底蹿出许多条细长的黑虫，朝她所在的方向游动。皇甫妙妙那边也出现了虫子，吓得她急忙往台阶上跑，跑出几步后，虫子似乎感应不到她了，便沉进了水里。 “好恶心！”皇甫妙妙惊魂未定地站在台阶上面，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风翎往水里伸进一节手指，立刻有虫缠绕上来，像一条细细长长的黑蚯蚓，顺着手指在她的胳膊上蠕动，头部探来探去，寻找入口。然而鳞甲十分紧密，没有任何缝隙。风翎用手指捏住这条虫子，轻轻一扯，就扯断了。容易得像扯断一根煮熟的长豆角。她想了想，问上面的皇甫妙妙：“能看见蛊虫师吗？” 皇甫妙妙摇头，“看不见。” “在水里憋久了不会闷死吗？”风翎觉得奇怪，又扯断几条凑上来的虫子，然后掏出手机给李青打电话。 “查一下蛊虫师这张卡牌都有些什么技能。”风翎望着浑浊的水面，问道，“水里有一些黑色线虫，它们不会被淹死吗？” “短时间内淹不死，蛊虫师的虫，在和蛊虫师断开连接后，几分钟内找不到宿主就会失去活性，慢慢死掉。”李青在电话里回道。 “那蛊虫师本人呢？有没有和水相关的特殊技能？下面的积水很深，我看不见蛊虫师藏在哪儿。”风翎走进水里，环顾四周。站台上的水不深，刚刚没过脚面，但是站台下方供地铁通行的区域，积水有一米多深，如果异种藏在里面，风翎很难发现。果然，这种时候还是得用手榴弹，总能炸出来。她朝皇甫妙妙挥手，“去车里拿点手榴弹过来。” “我包里还有两个呢。”皇甫妙妙掏出来递给她。风翎一边接过来一边说：“两个哪够用，再去拿点儿。” 皇甫妙妙点点头往外跑。这时，电话里的李青回答：“蛊虫师这张卡牌除了能够利用虫来操控他人之外，最需要警惕的是，蛊虫师能够孵化虫王。” 风翎问：“虫王厉害吗？” “虫王的具体能力，要看蛊虫师自己消化过什么样的卡牌。”李青说。说了等于没说。风翎一只手握住手机，另一只手拿手榴弹，张嘴咬住环扣，用力一扯，然后利落地将手榴弹扔出去。轰！！！令她悦耳的爆炸声溅起冲天水花，浑浊的水变得更浑浊，并漂浮起许多黑色的一截一截的线状物。 “左边没有。”风翎拿起第二枚手榴弹，如法炮制用嘴咬掉环扣，“试试右边——” 又一声巨大的震响！声音太大，李青忍不住皱眉，并把手机拿到离耳朵远点的位置。手机里传来噗通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摔进了水里。李青愣了愣，立即握着手机问：“风翎？风翎你那边怎么了？” 没有回应，只有可疑的水声。李青的脸色顿时变了。旁边的叶峥也意识到下面出事了，立刻要下车。许一鸣守着货车门，被污染体的举动吓了一跳，想要拦住，却害怕激怒对方，犹犹豫豫挡在货车门前问：“你要去哪儿……” “让开！”叶峥喝道。她肤色苍白，眼瞳血红，加上阴冷凶狠的神情，让许一鸣忍不住一颤。皇甫妙妙也慌忙跑来，双臂展开和许一鸣一起挡在门口，“你不能去！” “让开！——”叶峥暴怒，吼道，“我要去杀了异种！你们难道没听见吗？手机里出现了奇怪的声音，她被异种攻击了！我去帮她！你们这群蠢货！！！” 叶峥的愤怒里自带威压，车里所有人双腿发软，许一鸣更是汗流不止，呼吸困难。皇甫妙妙也不好受，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你……你不能去！风翎说了，你的污染值太高，如果情绪不稳定，我们就要给你注射镇静剂！” 叶峥听到皇甫妙妙说出“镇静剂”这三个字，顿时怒目而向，喉咙里发出野兽的咆哮！她伸出右爪直接掐住皇甫妙妙幼细的脖颈，将她举到半空—— 第209章真是艰难啊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给我注射镇静剂？！” 叶峥近乎憎恨地盯着皇甫妙妙，“你不想让我去，是不是因为，你想帮那只异种？……对，没错，一定就是这样，你们都是异种……都是异种！异种全都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眼看叶峥又要发狂，李青也慌了神，开口想要劝几句，随即想起自己的身份。同为异种的他，说出来的话叶峥能听进去吗？会不会演变成火上浇油？许一鸣的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余光瞄向车里的医药箱。也许他可以趁污染体不注意时给它来一针，可是他的速度够快吗？比这只污染体更快吗？会不会针剂还没扎进对方体内，他就已经被对方刺穿胸膛？车厢里的气氛变得前所未有的的紧绷，没有风翎在，犹如一把没了保险栓的枪，随时可能走火。皇甫妙妙扛不住这么大的压力，哇的一声哭了！她的双眼像两口泉眼，哗哗地喷涌出泪水，哭着大喊：“地铁站里面全是虫子！风翎身上有鳞片不怕虫子寄生，可是你下去肯定会被寄生的！！！风翎一个人要对付蛊虫师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