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日记_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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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分析到这儿吧。”风翎收起文件袋，坦然地道，“我的大脑已经尽力了。” 她起身准备睡觉，这时敏锐地听见外面过道里有脚步声。风翎下意识去看墙上的时钟。指针刚刚走过凌晨2点。这个时间谁会出门？难道有什么紧急任务？风翎好奇地走到门边，那脚步声已然从她房门前经过，往电梯间方向去了，听上去步伐平稳，如果真发生了紧急任务，应该要急促些才对。风翎不禁打开房门。外面的人听见开门的动静，几乎瞬间扭头望过来，目光极其锐利，且右手在同一时间扶住了腰间的配枪，戒备十足。风翎愣住。对方是今天刚见过面的樊泽，特攻队的队长。樊泽在认出风翎之后，警戒的状态稍稍松缓，平静地询问道：“请问有事吗？” “我听见声音，以为晚上有紧急行动，想问问需不需要帮忙。”风翎左右望了眼，过道上只有樊泽一人，如果是紧急行动，他应该叫上其他队员。樊泽回道：“是我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准备去一趟楼上的医疗区，吵醒你了，抱歉。” 风翎客气道：“没事，你身体不舒服就快去吧。” 樊泽转身走了。风翎也合上了房门。她站在屋里思索片刻，几步来到床边把皇甫妙妙拉起来，快速摇晃几下，“醒醒、醒醒，别睡了，有情况！” 皇甫妙妙被摇醒了，在睡意里痛苦挣扎，“干什么啊，我想睡觉……” “你快跟上去看看，那个特攻队长是不是真的去了医疗区。”风翎感到很疑惑，“他居然大半夜不睡觉要去医疗区，现在这个时间只有护士在值班吧？有什么病不能等到白天再治？他刚才那个样子也不像有急症啊，真是太奇怪了，你快去看看。” 皇甫妙妙在风翎的催促中睁开眼睛，勉强清醒了几分。 “小心点，别被发现了啊。”风翎小声叮嘱。 “哦……”皇甫妙妙打了个哈欠，变成鬼影状态爬出房间。当她来到电梯间，樊泽早已乘坐电梯上去，液晶屏上显示电梯在七楼。皇甫妙妙冷不丁地想起来，医疗区在九楼以上的楼层。樊泽去的明明是七楼，为什么要骗风翎说自己去九楼？风翎的怀疑果然是有道理的，这个樊泽真的有问题！皇甫妙妙一下子精神了不少，她左看右看，快速找到一扇窗户，爬到监察大楼外墙面上，紧贴着往上移动。七楼的窗户都黑着，只有白露办公室的窗帘缝隙里微微漏出几丝光亮。第296章超纲了皇甫妙妙赶紧爬过去，想找个缝钻进办公室。但外窗的密封性太好，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缝儿，好在办公室的窗帘没有完全合拢，贴在玻璃上也能看见一点点。她能看见樊泽宽阔的后背，以及白露的半边身体，樊泽是站着的，白露则坐在一张沙发上。两人正在办公室低声交谈，皇甫妙妙贴着玻璃窗，听见樊泽说：“刚才洗漱时照了镜子，才发现手指这里有擦伤，但是不记得在哪里弄的……” 白露从沙发上起身，轻飘飘的纱裙从皇甫妙妙眼前掠过，消失在视野里。皇甫妙妙听见她说：“下次小心一点，虽然是小伤，但如果放着不管，创面会越来越严重。” 随后皇甫妙妙听见抽屉拉开又合上的声音，白露重新走回来，手里多了一张创口贴。 “先用创口贴吧，如果创面扩大了，再去医疗部。”白露给樊泽贴好创口贴，声音十分轻柔，“好了，回去休息吧。” 樊泽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也早点休息。” 皇甫妙妙心想这两个人也太肉麻了，这么一点小伤也要腻腻歪歪，跟风翎完全没法比，当初风翎和西王母打，半边身体都撕裂了也没喊一声疼呢。皇甫妙妙非常鄙夷白露和樊泽的行为，她在窗户外面观察了一阵，见樊泽离开办公室，自己也快速爬回五楼的房间。风翎见她回来，赶紧问有没有发现。皇甫妙妙很不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这个叫樊泽的特攻队长，在和白露谈恋爱，他没去医疗部，跑去七楼找白露求安慰了。” 风翎愕然地睁大了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皇甫妙妙会给自己带回来这么一个答案。 “……你确定？”风翎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皇甫妙妙，“你知道什么叫谈恋爱吗？” “我知道啊！我经常刷到谈恋爱的短视频，那两个人一看就是在谈恋爱！”皇甫妙妙仰着头振振有词，“樊泽的小拇指受伤了，白露亲自拿创口贴给他处理伤口，两个人腻腻乎乎的，这不是谈恋爱是什么？” 风翎摸了摸下巴，思索着道：“你要这么说的话，确实像恋人关系……” 她又觉得不对劲，狐疑地盯着皇甫妙妙，“你怎么刷的短视频？儿童电话手表有这个功能吗？” 皇甫妙妙脸色微红，眼睛珠子开始左边瞟一下，右边又瞟一下，慌乱之态不言而喻。风翎又问：“你哪来的手机？” “我……我借的……”皇甫妙妙支吾道。 “找谁借的？”风翎眨了下眼睛，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找李青借的手机！” 皇甫妙妙低下头，瓮声瓮气地回道：“我已经还他了……” “肯定要还啊，不然我都没法联系道长。”风翎摇头感慨，“小小异种，居然沉迷短视频。” 皇甫妙妙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他用我的平板电脑，我就用他的手机。” ——风翎为了方便李青在网上查资料，把皇甫妙妙用来看动画片的平板电脑给李青了。 “一个平板电脑有什么好争的，我再给你买一个。”风翎随口道。 “我不想要新的，就想用以前你给我的那个。”皇甫妙妙一脸委屈。风翎失笑，“那就买个新的给李青，旧的给你，到时候你可别后悔，新的肯定比旧的好用，功能也更多。” “我就想要旧的。”皇甫妙妙瘪着嘴，态度很坚持。风翎点头，“行，明天就去买。” 皇甫妙妙脸上有了笑，嘿嘿嘿地爬回床上，躺下之后又不放心，坐起来问风翎：“明天真的去买吗？不用查案？” 风翎看向桌上的资料，叹了口气。 “查不了一点儿，超纲了。” ………… …… 第二天，风翎带着皇甫妙妙出门购物，顺便把枫叶湖的地址发给许一鸣。许一鸣很快打来电话，声音里透出兴奋：“风翎，我们再过两个小时就要到了！” “还挺快，什么时候出发的？”风翎问。 “半夜出发，我和小曹轮换着开车，中间只休息过一次，所以比预计到达时间要早一点。”许一鸣回道。风翎一边逛街，一边说：“辛苦你们啦，回头我去考一个能开大货车的驾驶证，就不用每次都麻烦你们了，这次你帮我送人过来，没影响你的面试吧？” 她记得许一鸣要参加监察员的选拔。 “流程没那么快，老苏给我开小灶，让我再练练体能，这样等我进了监察员的培训营能适应更快……对了，要不要我在荆南市留几天？万一你要用车，没司机怎么办？”许一鸣问。风翎笑道：“荆南市这么大，我不至于找不到司机，你放心回去准备面试吧。” 一通电话打完，风翎看了眼时间。再过两小时就差不多是午饭时间了，许一鸣和曹弘毅辛苦开了一整晚车，她总得请人家吃顿饭，而且枫叶湖那边也得稍微收拾下。没有苏郁清在，这些琐碎的杂务就得换她来操心了。风翎不再慢挑细选，让店员直接拿了最新款的平板电脑，付钱走人。出了商场之后，她租了一辆小货车去添置生活用品，还买了一个除草机。枫叶湖那边的建筑荒废太久，长满杂草和苔藓，住不了人，不过沿湖有大片草地，只要修整一下再搭个帐篷，环境还是挺不错的。风翎把小货车的集装箱塞得满满当当，然后去枫叶湖布置她的临时据点，搭帐篷，支起折叠桌，在避风处摆了一个户外烧烤围炉…… 大货车抵达时，她正往营地四周喷洒驱虫剂，扭头望见大货车减速停在湖边，对比之下，她租来的小货车像个玩具。 “这里环境不错啊！”许一鸣笑着打了声招呼，跳下车打开车厢。叶峥慢慢从车里下来，目光带着审视打量周围环境。接着是一群乌泱泱的人面鸦飞出车厢，哗啦四散在附近的树梢或屋檐上。猫鹰紧跟着跳下车，拍打着翅膀冲向风翎。它如今体型大了，非得助跑一段才能飞得起来，原地起飞有些困难。李青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一如既往的斯文安静。风翎往货车厢里探头看了一眼，猫蛛真给她争气，让它晚几天出来，它果然还在蛛丝茧里。叶峥问她：“来荆南市一天了，有发现吗？” “原来你也知道我才来一天啊？”风翎阴阳怪气，“发现了三名监察员，白露、禾月凝、禾星落。” 叶峥微愣，“……白露？” 第297章难免无聊风翎原本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叶峥会有反应。这时，远处的许一鸣和曹弘毅发现了烧烤围炉，扬声喊道：“风翎！中午我们吃烧烤吗？” 风翎扭头回道：“我没买食材，还是找家餐馆吧，我请客！” 曹弘毅似乎对户外烧烤更感兴趣，笑着说：“没有食材我们去买，自己烤肉比在餐馆里吃着痛快。” 许一鸣也附和：“这里有这么大一片湖，还可以钓几条鱼烤着吃。” 风翎想问：你那钓鱼技术能行吗？不过看他们俩兴致勃勃的，她也不想扫兴，“早知道你们想吃烧烤，我就买最大号的烧烤炉了。” “这个就够用了！”曹弘毅摩拳擦掌，找风翎要了小货车的车钥匙，和许一鸣一起去买食材。等两人开车走了，风翎看向叶峥，好奇地问：“你认识白露？” “算是我的学生。”叶峥淡淡道，“我是第一批受训的监察员，监察局刚成立的时候，不仅缺监察员，也缺少能够培训监察员的教官，所以有段时间我曾被调去培训营地，参与培训工作，白露和白霜都上过我的战术课程。” 风翎仿佛从叶峥的话语中，嗅到了微不可闻的嘚瑟。叶峥侃侃而谈：“白露和白霜非常优秀，不仅反应迅敏，而且默契极佳，我针对她们的情况设计了一套打法，能够让她们互相配合，发挥出卡牌的最大能力。” “那要是单打独斗呢？”风翎问。 “单打独斗的话……”叶峥微微蹙眉，“效果肯定要差一些，她们的卡牌能力都是释放极强冷气，利用空气中的水分子制造冰霜，双重叠加后的冰霜可以在短时间内让敌人的神经组织冻结坏死，一个人的话，霜冻的效果肯定会打些折扣。” 风翎想了想，“那如果其中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消化掉对方的卡牌，是不是也能发挥出两个人的威力？” 叶峥摇头，“不一定，卡牌不是简单的数学题，你消化过卡牌，应该也知道，卡牌在消化时会有损耗，就像我们进食，食物里的营养不会被百分百吸收，总会有部分流失掉。” “这倒也是。”风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张卡牌，作为牌组的主牌，和作为被消化的副牌，发挥出的效果是不一样的。叶峥又道：“而且这两张卡牌都属于高阶卡牌，对监察局来说，培养出两名高阶卡牌战士，比起一名持有两张高阶卡牌的战士，性价比更高。” 她说着顿住，再次看向风翎，“为什么你会这么问？是不是其中一个人出事了？” “嗯，白霜死了。”风翎没瞒着，直接回道，“说是一个月前在行动中殉职，但我没什么印象，可能不是每个监察员牺牲都会上新闻吧。” 叶峥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她低声道：“大部分牺牲，都是无声无息的，在面对大众时，坏消息一定要少于好消息，譬如我的葬礼，或许能够在短时间内鼓舞人心，化悲愤为力量，但如果每天都传来死讯，我们的死亡便只会有散布恐慌的效果……” “难怪，我说怎么我每次干个什么事就能上热搜，是不是因为你死了，所以舆情在我这儿找平衡呢？”风翎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叶峥阴郁地盯了她一眼，“我还没死。” 风翎嘿嘿一笑，“抠什么字眼嘛，你知道我的意思~” 叶峥也轻轻笑了，她很羡慕风翎的松弛，似乎世界上所有的沉重到了风翎面前，都变得像尘埃一样轻。叶峥侧过脸，望向平静的湖面，语气喟叹：“风翎，你要活久一点，民众需要建立信心，如果你也死了，下一次信心的重建会更困难。” 风翎弯腰捡起一块石子，掷向湖泊。石子在水面上有节奏地漂了四五下，弹出一圈圈涟漪。 “你想的太多啦，我可管不了什么民众的信心，我只管眼前。”风翎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说道，“比如现在，我要抓住星光。” “这只异种不好抓。”叶峥问道，“你选好地方了吗？” 风翎点头，“嗯，荆南市有很多隧道，我看中一个废弃的隧道，很合适，回头带你去看看。” “可以，多观察几天，尽量不要打草惊蛇。” “放心啦，我不会冲动的。” 两人在湖边闲聊了一会儿，不久，许一鸣和曹弘毅带着一车食材回来了。两个男人热火朝天地搞起户外烧烤，风翎和皇甫妙妙也凑热闹一起烤。吃完烧烤之后打扫卫生收拾残局，时间也就不知不觉到了傍晚。许一鸣和曹弘毅要乘飞机返回青江市。风翎要去跟禾月凝、禾星落碰头，一起巡逻。叶峥需要留在枫叶湖，她的主要任务是保护李青，不过长夜漫漫难免无聊，所以叶峥拿走了皇甫妙妙刚到手的平板电脑。皇甫妙妙欲哭无泪地坐进小货车。风翎把自己的手机扔给她，“你用我的手机刷小视频也一样啊。” “不一样……”皇甫妙妙闭上双眼，一副心碎的模样。风翎扶着方向盘叹气。看来还得给叶峥买一部手机，最近养家糊口的开销越来越大了。 ………… …… 落日西垂，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橘金色的光辉，钢筋水泥的森林在这一刻变得柔和温馨，而余晖褪尽之后，城市又重新变得嶙峋冰冷。霓虹灯开始亮起，车流逐渐稀少。风翎驾驶小货车不紧不慢地穿梭在车流之中，她估摸着时间，拨通了禾月凝的电话—— “小月亮~小星星~今天我们从哪条街开始巡逻呀？” 手机那头，禾月凝的声音依旧活泼：“哈哈哈！星落你听见没？风翎她叫咱们小月亮小星星，哈哈哈哈哈……” 禾星落的声音传来：“别笑了你……翎姐，翎姐我们现在正往金溪路赶，刚才有警情通知，金溪路有人报警说发现了异种。” “翎姐！这是我们来荆南市第一次出警！”这是禾月凝的声音，略显激动。紧接着禾星落低声埋怨：“你严肃点，在录视频呢。” “哦哦哦知道了……” 按照相关规定，监察员每次出警都必须打开摄像头。风翎笑了笑，说道：“我离那边不算远，也过去看看吧。” 第298章怀旧感报警的是个年轻女孩，打电话给监察局，举报自己的男友被异种登录了。接线员按照常规流程，让女孩保持冷静，并尽快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避免与男友有更多接触。但女孩的情绪很不稳定，当监察队赶到现场时，年轻情侣正在小区里撕扯，男的吼女的哭，动静闹得很大，引来不少看热闹的小区邻居。这种情况其实非常危险，因为如果真是异种，那么附近的围观者也可能受到牵连。风翎把车停在小区门口，发现禾星落与禾月凝已经到了，樊泽也在，正带着队员劝诫人群尽快离开。离着不远的地方就是那对纠缠的情侣。女的一直拽着男的不松手，嘴里哭喊：“你就是异种！要不然你不会跟我分手！” 男的神情厌烦，用力扯开女的，“你有病吧！就是因为你一天到晚太神经所以分手啊！居然还报警了，你脑子真的有病！” 双胞胎姐妹表情无奈的看着这两人。那女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被男的推倒，又拼命爬起来抱住男人的腿，歇斯底里，“不许走！你不许走！！！” 她扭头冲禾月凝哭道：“他真的是异种！他连我的生日都忘了！我男朋友不会忘记我的生日！” 男的则对禾星落解释：“她就是太神经质了，一点点小事就说我不爱她，我要分手，她居然报警威胁我，疯了简直。” 风翎坐在小货车里看热闹，问身边的皇甫妙妙：“是异种吗？” 皇甫妙妙扒着车窗点了下头，“嗯，是。” “演技真好。”风翎称赞道。 “我们要不要下车？”皇甫妙妙问。 “先看看，人家姐妹俩第一次出警呢。”风翎托腮瞧着外面，饶有兴致的说，“必要的时候再出手帮忙。” 而且她也很想知道，在平时的工作中，监察员要怎么应对藏匿在人群里的异种。 ——现在登录的异种，和最初那批登录者不同，它们中大部分都是第二次登录，甚至第三次登录，对人类社会有所了解，也在玩家论坛上学到许多掩人耳目的手段，所以表现得越来越像一个人类。禾星落制止年轻女孩继续拉扯，皱眉对男方说：“行了，你跟我们回监察局做评估吧。” “什么评估？”男人明显一愣，随后勃然大怒，“你们搞什么啊！她明显是在报复我！这种理由你们居然都信？花着我们纳税人的钱，一天到晚不干正事！我要投诉你们！” 女的坐地上哭，“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他是异种，他就是异种……我男朋友不会这样对我的呜呜呜呜呜……” 大概因为情绪过激，她说话有些语无伦次，附近的围观群众都不怎么信她，议论纷纷，觉得女孩心思不正，分手也该好聚好散才对。禾月凝有些生气，开口道：“你就算要投诉，也得去监察局投诉，走吧，评估如果没问题就会放你回家了。” 男人脸上充满戒备，“怎么评估？要评估多久？” 禾星落说：“很简单，就是填几张问卷，然后观察24小时，没问题就会放你走。” 男人半信半疑看着她们，“……24小时就放我走？” 禾月凝皱眉道：“是没问题才会放你走！要是有问题，就会进行第二次评估！第二次评估需要在监察局观察72小时！” 风翎注意到，在禾月凝与禾星落跟那只异种交谈时，特攻队已经把现场清出一片空地，樊泽和特攻队员在不动声色中守住几处关键位置，单手扶枪，进入警戒状态。显然，樊泽比双胞胎姐妹更早察觉出对方不是人类。这是长期与异种作战所培养出的敏锐度。因为接触过太多次异种，所以仅凭简单几句话，或是一些微妙的表情，就能看出对方有没有问题，亦或者可以称之为直觉。樊泽身上散发出的肃杀气息，异种似乎也察觉到了。男人冷笑，看了眼樊泽，又看向双胞胎姐妹。 “你们不会放我走的……”它的表情瞬间狰狞，“不会！” 它陡然转身，一个飞扑就冲向小区外墙！与此同时身体两侧长出爬虫类的节肢长足，下身如蜈蚣甩尾，飞快爬出墙外！人群惊呼！车里的风翎也吃了一惊，道：“缘分啊，是赤鬼蜈蚣。” 这张卡牌她也有，而且好几张呢，眼前的蜈蚣只是普通的虫化形态，风翎见惯了各种巨大化的污染体，这种蜈蚣怪在她眼里只有怀旧感，没有攻击欲。特攻队全追上去，枪声阵阵！刚才哭哭啼啼的年轻女孩此时反倒不哭了，像吓懵了一般呆呆坐在原地。禾月凝与禾星落一前一后追出小区，直接驾车追击。蜈蚣爬得再快也比不上汽车。风翎发动引擎，跟上去瞧热闹。刚开出不到两百米，蜈蚣怪再次翻墙！利用街道对面的小区院墙躲避特攻队的射击！禾星落猛地急刹车，喊道：“不能让它伤人！” 樊泽立刻让巡逻车调头，赶往小区里面，而禾星落与禾月凝姐妹俩直奔院墙！风翎本以为她们俩也要翻墙，没想到下一秒，双胞胎犹如变戏法一般，身体直接穿过了院墙！风翎看的一愣。小区院墙是一根根金属栏杆的结构，中间虽然有孔隙，但宽度绝对无法容纳一个成年人通过，但刚才一切发生得太快，风翎无法确定她们是钻过去，还是真的穿墙。此时禾月凝与禾星落已经追上蜈蚣，姐妹俩手心处倏地蹿出十几米长的骨链！一左一右刺穿蜈蚣背甲！蜈蚣怪嘴中发出吼叫，转身扑向姐妹俩！白色骨链上突然蹿起半米高的青色火焰！ “哇哦~”风翎隔着小区围栏看到这一幕，喃喃，“这是什么招式？” 青色火焰迎风而起，在极短的时间内燃至蜈蚣全身，轰的一声！蜈蚣抽搐着倒在地上！它还想起身挣扎，但禾月凝快步上前，左手化为骨刺，果断刺穿了蜈蚣的脑袋！风翎心想：小月亮平时虽然嘻嘻哈哈的，干起活倒是利索得很。 “噢耶！~我们成功啦！”禾月凝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