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日记_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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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少一点，污染值低一点，至少能降低痛苦……主卡牌不能动，要不然把骑士和松鼠抽一张出去？”风翎看向叶峥，“污染值能降一点是一点嘛。” 叶峥立即板起脸，“开什么玩笑！抽走骑士会严重影响我的攻击力和防御力，抽走松鼠更加不可能！松鼠卡牌的价值你难道不知道？！” “我……”李青犹疑地举起手，“同意风翎的看法，你体内的卡牌数量越少，对你而言越安全。” “我比你们更懂什么是安全！”叶峥烦了，目光冷冷的在风翎和李青之间来回扫，“差不多就行了，让我这个当事人安慰你们，你们觉得合适吗？” 风翎和李青都不作声。叶峥气哼哼地说：“反正我已经这样了，你们有闲空操心我，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消灭星星会，免得以后没脸去我坟头烧纸！” 风翎愕然的脱口道：“你还要再下葬一次？” 叶峥后槽牙一紧，抬手就朝风翎的脑门砍了一手刀！风翎抱头痛呼。一反常态的没有还手。 “你下手太狠了！”风翎控诉道。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吵闹。风翎低头一看，好巧不巧，是苏郁清。估计是看到她发布了新状态，所以特意打电话过来问一问。风翎的表情变得微妙，抬头看叶峥，“是老苏的电话。” 叶峥嘴角抽了抽，“不用特意跟我强调电话是谁打来的。” 风翎低头接电话。这里距离迷宫有点近，苏郁清的声音在电话里时断时续，她便拿着手机去通信方舱车里借用强化信号的设备。聊了很久才从车里出来。叶峥问她：“怎么聊了这么久？” “因为他问题好多。”风翎无奈道，“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去，环球路线怎么走，旅行途中物资短缺怎么办，还有语言沟通问题，气候环境问题，水土不服问题……” 叶峥不禁讽刺道：“以你的耐心，能和他聊这么久不挂电话也是挺稀奇的。” “我是想挂来着……”风翎讪笑，“但是吧，有那么一点点心虚，毕竟因为我的缘故，他见不着你了，嘿嘿。” 叶峥闻言沉默，几秒钟后冷漠地说：“见不着也好。” 语气隐隐透出一股如释重负。她原本就不愿以污染体的面目，面对故人。初曦微破，夜色如墨渐褪。风翎望向逐渐泛起鱼肚白的东方，笑道：“太阳要出来了。” 她抬手将手机扔给李青，拉起叶峥跑向前方的土坡，“走，我们去拍个照，拍日出~” 叶峥皱眉，“我最烦拍照。” “拍一张嘛！寓意多好，我们就是太阳，照瞎那群星星！”风翎说着，回头冲李青喊，“快拍！” “你自己拍！”叶峥挣脱风翎的手。然而李青已经快速按下拍照键—— 晨曦模糊了两个人的脸庞，逆光中她们容貌模糊，唯一能看清的是，只有张扬的身姿与飞舞的发丝。李青还想补拍几张，但叶峥不给他机会，对镜头避之不及的跑了很远，往迷宫方向去了。 “你要去哪儿啊！”风翎大声问。叶峥回道：“我没你这么闲！我去找神像！” 风翎望着叶峥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李青拿着手机走过来，问：“风翎，需要给你单独拍几张吗？” “不用了。”风翎呼出一口气，像是想将压在心头的某种情绪吐出。她遥望远方露头的旭日，眼眸中碎金闪烁，透出希望，也透着几分落寞。 ………… …… 风翎在网络上发布社交新状态后，裴仙珏是最先转发的人。转发的同时自然要送上祝福。紧接着一些监察员陆续转发，猎手们也转发，各大媒体纷纷跟进，各国大使馆也公开表示欢迎风翎能到自己的国家做客。不用桑茵记者发力，消息已经轰轰烈烈传到海外。风翎的评论区热闹非凡。底下的评论开始七嘴八舌讨论风翎应该去哪，还有热心网友发出路线规划图。风翎发现评论区里能人不少，规划的环球路线确实很科学很全面，如果她真要进行环球旅行，肯定会参考一下。但她的目的地是深渊迷宫。风翎翻阅着这些评论，心想：网友们都信了，异种们会不会信呢？ “有了。”坐在她身旁的李青紧盯着虚拟屏，“一名玩家在论坛上发了你要环球旅行的消息。” 第483章挨骂多么正常风翎急忙凑过去，她看不见李青的虚拟屏，问道：“玩家都是什么反应？” 李青皱眉看了一会儿，“……在骂你。” 挨骂多么正常。 “纯骂？”风翎好奇地问，“它们有没有商量对策，准备怎么对付我？” “暂时没有，目前的回帖只是在宣泄情绪。”李青一边翻阅评论，一边说道，“一楼说自己差不多攒够积分了，随时可以下线，二楼说隐藏Boss是游戏Bug，应该被系统强制抹消，三楼说星星会打着解放全玩家的旗号建设乐园，如果真为玩家好，应该赶紧解决掉隐藏Boss，四楼说诅咒隐藏Boss在旅行途中遇到飓风海啸火山爆发死掉……” 风翎乐了，“想的挺美。” 李青翻看着论坛，说：“看来玩家应该都相信了你要进行环球旅行，论坛上没看见星星会表态，我估计他们应该会私下讨论这件事。” “从这些回帖来看，玩家好像一点儿也不紧张。”风翎说。 “嗯。”李青点头，“其实也正常，大家都有侥幸心理，世界那么大，遇见隐藏Boss的概率太小了，假如现在新闻上播报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越狱了，大众也不会太紧张。” 风翎想了想，觉得李青的话有些道理，不过对于星星会这个组织，她还是觉得一头雾水，搞不清楚星星会究竟想干嘛。 “星星会看起来为玩家做了很多事，可有时候，好像根本不在乎玩家的利益，挺奇怪的。”风翎思索着道，“比如我杀了星光这件事，不报仇也就算了，它们居然也不在论坛上提，这很奇怪对吧？明明只要公开说明我消化了荷鲁斯之眼，再介绍一下荷鲁斯之眼的作用，就能帮助到玩家，不说能死里逃生，起码也能对隐藏Boss持有哪些卡牌做到心中有数吧？可是星星会一句也不提，这是为什么？” 李青被风翎问住了，迟疑几秒后，摇了摇头。 “其实，星星会的很多做法我都不理解，比如杀管理员这件事，只能把他们视为疯子了……”李青叹了口气。 “杀管理员有什么难理解的？很好理解啊，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原因，你只是不想承认。”风翎直接戳破，“它们就是纯粹的厌恶管理员啊，我光看小骷髅对你的态度就知道，你们管理员和玩家是两种不同的阶层，现在游戏出了问题，玩家想趁机弄一下管理员这太正常了，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大概就是这种心理，何况管理员死了还能让挣积分这件事变得更容易，当然要杀。” 李青：“…………” 她说“杀”的时候太干脆利落，李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人面鸦从远处飞来，落在风翎肩头叽叽喳喳。 “找到神像了吗？”李青精神一振。 “神像就在峡谷里，被蝙蝠怪的粪便盖住了，难怪我们一路上都没看见，啧，肯定被腌入味了。”风翎感慨。李青问她：“想好这次抽什么牌了吗？” 风翎想了想，“白露在我身体里还留了一张青女没消除，然后杀人蜂这张卡牌也没什么用了，可以优化掉。” 李青呼出一口气，“牌组越来越接近完美了，只要再增加一张深渊卡牌，你应该就能进阶深渊体了。” 风翎刚面露得意，李青又补充道：“前提是消化的深渊卡牌和母巢属性彼此契合。” “到时候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契合。”风翎说道。李青摇头，“深渊Boss的能力大多是复合型的，没办法直观的看出属性是否契合，到时候恐怕要靠你自己的判断。” “那……”风翎眨了下眼睛，好奇地问，“判断依据是什么？有没有什么窍门？我现在知道母巢和生命有关，所以亡灵巫师、幽魂、人偶师这类卡牌我不能消化，母巢具有唯一性，所以镜面螈这种带复制能力的卡牌我也不能用，虫系卡牌倒是非常友好，螳螂杀人蜂蜈蚣的污染值都很低，但是相应的能力也比较低。” 李青认真看着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风翎：“…………” 她不是嫌弃道长，她是不大信自己的直觉，以她的直觉，估计不管看到什么卡牌都想收入囊中。 “我没有在敷衍你，”李青再次强调，“母巢肯定也想重获力量，当它找到自己能够消化的深渊卡牌时，一定会让你感觉到的。” 风翎听了思考片刻，轻轻点头，“好吧……那我们就，姑且一试吧。” ………… …… 冥界迷宫—— 流星开着虚拟屏，正在翻看论坛上的信息。虽然被禁言了，但是不影响她逛论坛。身边传来包装袋摩擦的声响，瞥眼看去，是皇甫妙妙又喝完一袋果冻，整个人有气无力地靠坐在石像脚下，周边的地面上增加了不少包装垃圾。 “没用的，冥界消耗的生命力，用营养剂是补不回来的。”流星轻声笑道，带着淡淡的嘲弄。皇甫妙妙垂着头不说话。她很疲惫。原本她打算埋伏在迷宫入口处，用鬼影形态加变色龙的能力伪装起来，只要迷宫被人打开，她就趁机逃出去。她等了很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两天，这个死寂沉沉的地方不仅没有活物，连时间好像也不会流动，最后她实在忍受不了孤独，又回到第三重门外，和流星作伴。流星慢悠悠地说道：“真搞不懂你在纠结什么，明明知道答应我的提议，就能从这里离开。” “我信不过你。”皇甫妙妙垂着头回答。 “我们可以签下恶魔契约，你可以不信我，但是总该相信契约的约束力。”流星说。皇甫妙妙还是不搭话。她觉得流星太聪明了，万一在契约条款里玩文字游戏怎么办？又或者流星找人解除契约的咒力又该怎么办？皇甫妙妙不知道是否有卡牌能力可以解除恶魔契约，她只是猜测，她太害怕了，胡思乱想，总觉得自己一旦同意流星的提议，后面会有源源不断的陷阱等着自己。 “噢对了，你看论坛没有？”流星笑着说，“隐藏Boss要进行环球旅行了。” 皇甫妙妙惊讶地抬起头。 “真无情呀，你失踪这么长时间了，她好像没打算来救你。”流星幽幽叹气，“毕竟……你对她已经没有价值了。” 第484章嫉妒皇甫妙妙重新垂下头，低声说：“风翎才不是那种人。” “哪种？你的意思是，她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流星好笑的问。皇甫妙妙不作声。脑子不比别人聪明，多说多错，所以她选择沉默。不过…… 哪怕她觉得流星的每句话里都可能藏着陷阱，她还是愿意听对方说话，因为一个人独处实在太难熬了，不单单是忍受寂寞，而是时刻体会着一种感受不到活气的恐怖。仿佛一棵草被封进水泥棺里，彻底与外界隔绝，没有阳光和水，没有颜色和声音，连空气也停止了流动，很恐怖。皇甫妙妙觉得再这样下去，等不到星星会的主教派人来杀她，她自己就要先“枯萎”了。流星说：“她或许不是唯利是图的人，但你也用不着把她想得太好，你们站在立场截然相反的两端，就算彼此存在情谊，又有几分情谊是真的？看看她给你选的卡牌就一目了然，没有一张精神控制类的卡牌。” “精神控制类的卡牌本来就少……我和风翎没遇到过……”皇甫妙妙小声辩解。流星斜睨她一眼，笑着问：“那如果遇到了，你猜她会不会把卡牌送给你？” 皇甫妙妙抿了抿嘴唇。 “答案是——不会。”流星轻笑出声，“哈哈！隐藏Boss给你卡牌，是因为用得着你，但她给你的卡牌一定不是适合你的，因为她永远防备着你，小骷髅，你错付了自己的忠心，活得稀里糊涂，你应该好好想一想，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你不用想方设法的挑拨我和风翎的关系……”皇甫妙妙语气恹恹地说，“我想要的，风翎已经给我了。” 流星微愣。她看过皇甫妙妙的部分记忆，没发现风翎给过什么特别的东西。皇甫妙妙的防备心很重，流星如果直接问的话，对方未必会回答。所以流星准备全面否定皇甫妙妙，皇甫妙妙为了维护自己和隐藏Boss的情谊，大概会不惜口舌的论证举例，以此来反驳她的观点。 “她什么都没给你，即便给过你什么，也是为了收买你。”流星说，“你也帮过她不少忙吧，所以你们俩扯平了，从现在开始，你要为自己而活，想想你内心真正渴望的东西是什么吧。” 皇甫妙妙动了动嘴唇，低声说：“我想要……安宁的生活。” “安宁的生活？”流星嗤笑，“你是指在隐藏Boss身边摇尾乞怜、混吃等死？这样的生活？” “不知道……”皇甫妙妙的表情很茫然，心里也是茫然的，“有住的地方，有热水可以洗澡，吃饭的时候有说有笑，遇到麻烦可以向身边的人求助，付出努力一定会有回报，不用担心受到伤害，对每一天充满期待……大概，就是这种生活吧……” 流星一边听着，一边联想皇甫妙妙的记忆碎片。在她的脑海中浮现了一幅幅画面。那些画面是日常的，琐碎的，不值一提的，也是踏实的，安心的，无忧无虑的。曾几何时，她也幻想过这样的生活，并视为理想而为之奋斗。可现实如此冰冷残酷，她最终得到的，是背叛，是离别，是遥遥无期的囚禁与折磨。她失败了。一个失败者，却在这里嘲笑一个已经实现自己理想的玩家，多么讽刺啊。流星沉默了太久，皇甫妙妙心里不禁有些发慌，她希望身边一直有人说话，哪怕只是呼吸声也好，在这座迷宫里，她需要一些动静来提醒自己不是被人遗忘的孤魂。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皇甫妙妙问牢笼里的流星。流星撩起眼皮，看了皇甫妙妙一眼，语带讥诮地说：“一直花心思挑拨离间，我也是会累的，难道还不能歇一会儿吗？” 皇甫妙妙讪讪低下头，“哦……”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空气仿佛凝固，极致的安静让皇甫妙妙觉得煎熬，她埋头抠地，指甲在粗粝的岩石上刮了一下又一下，发出节奏单一的摩擦声。过了很久。流星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下线了。” “……啊？”皇甫妙妙抬头看她。 “你舍不得离开隐藏Boss。”流星想了想，调整语句，“准确的说，你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像一个重度网瘾少女，沉溺虚拟世界，不愿面对现实。” 皇甫妙妙默默咬住下唇。 “留恋没有意义。”流星淡淡说道，“无论你愿不愿意，都迟早要面对现实，官方给出的游戏时长建议是不超过8个月，最久的历史游戏时长是16个月，据说那名玩家退出游戏后，身体各方面机能都出现了严重损坏。” “我知道……”皇甫妙妙蹙起眉，小声说，“等到8个月的时候，我会下线的。” 流星说：“下线之后你会很痛苦，你会怀念游戏里的生活，想要再次登录游戏，可一旦你真的这样做了，就会夺走一条人命，除非你登录的身份恰好是无恶不作、死不足惜的死刑犯，或许有一丝希望能得到隐藏Boss的宽恕，但是你怎么才能获得这样的登录身份呢？靠随机匹配显然是不行的，你只能花积分进行第二次匹配，第三次匹配……直到花光所有积分。” “我会忍住的。”皇甫妙妙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会忍住不登录……” “你会登录的。”流星语气笃定，“积分迟早会有花光的那一天，除非你能找到其它获取积分的途径，否则你只能登录游戏，到那时，你和隐藏Boss就是死敌，哪怕她有心想要放过你，她身边的人类也会阻止她误入歧途。” 皇甫妙妙眼眶泛红，有些想哭了。明明她还没走到那一步，但是在流星的描述下，她觉得自己已经走入绝境。 “为什么管理员就可以……”她的眼泪吧嗒吧嗒砸在地上，哽咽着，“为什么，管理员不用登录人类也能链接这个世界，如果我是管理员该多好……如果我是上城人，该多好……” 她嫉妒李青。非常非常的，嫉妒他。第485章成交 “游戏中的每一个设定、每一个数值，都牢牢把控在上城人的手里，他们是规则的制定者，是秩序的裁定者，自然有许多方法链接进入游戏，所以留恋这里没有意义。” 流星说着停顿片刻，又道：“何况，这个世界本就不属于我们。” 皇甫妙妙抹了抹眼泪，满腔苦涩，“是啊，这个世界不属于我们……” 流星突然多了几分真心实意，“小骷髅，你打算怎么活？是继续浑浑噩噩的沉溺游戏，还是清醒的面对现实，让自己的世界变得更好？” 皇甫妙妙一边抹泪一边摇头，“……连星星会都做不到的事，我怎么可能做到。” “所以你怎么选？”流星问她，“觉得自己做不到，就索性什么都不做，看着自己的生活逐渐死掉，烂掉，臭掉，还是明知做不到，但依然愿意去试一试？你想过哪一种生活？” 皇甫妙妙停止哭泣，神情困惑的看向流星。她觉得流星好像真的想让她做些什么，可是她能做什么呢？流星被她小脸挂泪的滑稽模样逗笑，揶揄道：“你就是用现在这副蠢样儿赢得了隐藏Boss的信任吗？” 皇甫妙妙：“…………” “好了，”流星笑着说，“我有一百种方法骗你哄你诈你，但是我现在不想这么做了，虽然你傻头傻脑的，不过和那些卑劣无耻之徒相比，你要可爱得多。你下线吧，如果将来我也能顺利下线，或许我们可以在原点世界成为朋友。” 皇甫妙妙使劲抠了下地面的石砖，指甲裂了。 “我不想下线。”她闷声回答。 “不下线，你会死。”流星说，“要么被迷宫榨干生命，要么被主教派人杀死。” 皇甫妙妙咬了咬唇，问流星：“你之前说，只要我同意你的条件，你就能帮我离开这里。” 流星笑着摇头，“真是个叛逆的小孩，我提议合作的时候，你对我疑神疑鬼，我现在让你下线，你偏要考虑跟我合作，你这种性格是会吃大亏的。” “所以到底是什么提议？”皇甫妙妙狠下心，“你说吧，如果是我接受不了的条件，或者是我做不到的事情，我就下线，不在这里耗时间了！” 流星沉默下来。 “你说呀！”皇甫妙妙着急了。 “五天。”流星开口，“我需要借用你的身体，五天使用权。” 皇甫妙妙愣住，“……什么？” 流星解释道：“我的主卡牌是千面神，拥有替换身份的能力，不仅仅是替换身体，而是替换整个游戏角色，包括所持牌组和背包里的物品，如果角色本身有中毒或致盲等状态，也会在替换时进行转移，简单来说，就是你变成我，我变成你。” 皇甫妙妙听了更懵，“你变成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皇甫妙妙有自知之明，和星星会这些玩家比起来，她的牌组很弱。 “你还记得主教身边的信使吗？”流星说，“那家伙有一个技能，叫作鸽子铃，类似一种标记能力，被标记的目标不动时不会响，而只要动了，鸽子铃就会响，然后信使会根据铃声找到标记目标的位置。我身上有他留下的鸽子铃。” 皇甫妙妙似乎捋清了一点点头绪。 “我明白了，你需要一个没有被标记的身份，否则不管逃到哪里都会被信使找到，那我们互换身份之后呢？”她不解地问。流星笑了一声，“之后？之后当然是去杀了信使，永绝后患。” 皇甫妙妙不禁瞪大眼睛，语无伦次：“你，你……我，你用我的身份，去杀杀杀杀信使？” “我没得选。”流星看着她，“这里除了你，没有第三个人能和我互换身份，不是吗？” “可你要怎么杀？！我们被困在迷宫里，都不知道怎么逃出去！”皇甫妙妙想象不出，以自己的牌组能力，怎么杀得了星星会的高层？她不禁想到了一个最糟糕的结果—— “要是你失败了，被信使反杀！那我们是不是就没办法交换回来了？！” 流星轻蔑的一笑，“我了解星星会每个人的技能、性格和习惯，只要给我机会，杀死一颗星星很容易，你与其担心这个，不如想想自己的条件。” “啊……”皇甫妙妙反应过来，低头抠指甲。她很纠结，想打退堂鼓，交换身份这事让她心里没底。眼下她至少有下线的自由，如果交换了身份，什么时候下线就不是她说了算了。但什么都不做的话，她恐怕再也见不到风翎…… 怎么办？脑海中回响流星刚才的话：觉得自己做不到，就索性什么都不做，看着自己的生活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