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日记_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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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星光，我会觉得很可疑！” “唉，好麻烦……”风翎长吁短叹。她知道皇甫妙妙的话有些道理，但是局面已经变成这样，她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我总不能自己跟自己打啊……”她扶着头抱怨，“肯定要先出场一只破坏城市安全的污染体，我才能名正言顺的开打，怪兽不出场，奥特曼怎么战斗？奥特曼不战斗，怎么有机会受伤？” 而且污染体作为她的对手，必须要很厉害，否则她快被打死了这件事也会缺乏说服力。叶峥的脸色逐渐阴沉，她和风翎在商量计划时，增添了许多细节，就是为了在抓星光时万无一失，可是因为今晚她出面营救荆南市的监察队，这个计划几乎报废了。风翎不耐烦地说：“哎呀就这么执行吧，说不定我们都在杞人忧天，其实星光是个糊涂蛋，一听说隐藏Boss要完蛋就屁颠颠的来收我的卡牌了。” 叶峥也不甘心放弃行动，迟疑地开口：“那我们就试试……” 货车里突然一阵响动。风翎微愣，扭头看向大货车，“差点忘了，猫蛛是不是要出来了？” 她朝货车走去，刚走两步，就看见车厢里伸出一只极细的蜘蛛腿。风翎惊讶道：“在茧里待太久了，腿都饿瘦了。” 紧接着伸出第二条蜘蛛腿，伴随低哑的嘶鸣，呼哧呼哧的，整个车厢都在摇晃。风翎走到近前，车厢里猛地探出两只人头般大小的尖牙！吼叫着扑向风翎！ “风翎！”叶峥担心地喊了一声。皇甫妙妙也紧张地站起身。 “没事……”风翎擦了擦蜘蛛喷在她脸上的口水，摆手示意没有危险，“它太饿了，所以在发脾气。” 远处一棵树上，猫鹰发出尖啸声，试图震慑猫蛛。但猫蛛如今体型陡增，心态也膨胀了，立即不甘示弱地发出咆哮。风翎记得猫蛛以前只能发出嘶嘶声，如今模样大变，嗓音也粗厚了，像变声期的男孩，嗓门极其难听。 “行了，别叫唤了。”风翎嫌弃地上下打量猫蛛，“先下车让我看看怎么个事儿，瘦得跟骨包皮一样。” 猫蛛呼哧呼哧地爬出货车，每一条腿抻直了都有三米多长，体毛变得很短很密，以前圆墩墩的大肚子，现在瘦成了一个长条，快赶上蜻蜓了。风翎细心地数了数，发现猫蛛的腿终于齐全了，是完整的八条腿。 “你们看，我跟它打，怎么样？”风翎回头看向叶峥和皇甫妙妙，“荆南市突现巨型大蜘蛛，监察局人手不足，我作为猎手积极维护城市治安，将大蜘蛛逼入隧道后发生意外，这合情合理，对吧？” 叶峥皱眉，“合理是合理，但是发生什么意外？隐藏Boss没理由打不赢一只蜘蛛。” “比如中毒了，或者被蜘蛛丝缠住了。”风翎越想越觉得靠谱，拍了下猫蛛的大腭牙，“怎么样？给你一个晚上，能在隧道里织网吗？” 猫蛛粗哑的叫了一声，带着委屈。它太饿了，现在一根丝也吐不出来。第313章只死了一个风翎让皇甫妙妙给猫蛛喂了几袋小果冻，然后带它去隧道，顺便把炸药也带过去了。猫蛛还是饿，急躁得在隧道里团团转，每吐几根丝就停下来冲风翎叫。果冻虽然可以补充营养，不至于让它饿得晕过去，却无法提供饱腹感。好在凌晨四五点左右，一些早市陆续开始营业，风翎买了一大批活鱼扔进隧道，又故意把鱼血洒在隧道入口处，还往地上扔了几件撕破的旧衣服，布置得宛如命案现场。皇甫妙妙被鱼腥气熏得想吐，捂着鼻子问：“蜘蛛吃鱼吗？” 风翎说：“蜘蛛不吃鱼，但是猫吃鱼，四舍五入猫蛛应该也吃吧。” 主要是菜市场不卖活的鸡鸭，禽类必须经过集屠宰、冷链配送才符合市场卫生规定，她能买到活鱼就算不错了。最终猫蛛还是吃了鱼，一边吃鱼，嘴里一边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窄细的腹部也慢慢鼓起来。风翎看着猫蛛进食，心情略复杂，“要不你还是少吃点吧？我怕你长胖了，被异种认出来。” 以前的猫蛛是很敦实的体型，而现在非常纤细，类似小跳蛛和长脚蛛，外形差异很大，要是再胖点，风翎担心会被认出来，毕竟人人都知道她养着一只蜘蛛污染体。这时，腰包里的手机震了震。风翎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是道长。接通电话，手机那头传来叶峥的声音：“你快看今天的新闻。” 叶峥现在抢别人的手机越来越顺手了。风翎没挂电话，切换到社交软件上看新闻热搜——昨晚的荆南市又是枪战又是火箭筒，动静闹得很大，网上早就讨论得沸沸扬扬，没什么好惊讶的。但是就在刚才，荆南市的监察局发了通告，称昨晚发生了一起异种恶性袭击事件，造成一名监察员死亡，目前仍有异种同伙在逃，市民需注意出行安全。 “才死一个？”风翎看到这行字时愣住了。因为叶峥告诉她，除了白露全死光了。电话里，叶峥问：“你那边布置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完事了，正吐丝织网呢，只要有人路过这里，看见隧道入口的血和蜘蛛网，肯定会报警。”风翎回道。叶峥说：“荆南分局发的通告很有问题，先不管白露是怎么考虑的，现在隧道这边随时会被市民发现，一旦有市民报警，监察局就会派人过来调查，你要不要去一趟监察局，跟白露通个气？不然我们的计划会穿帮。” “是该去一趟。”风翎语气唏嘘，“如果全死了，去不去倒是无所谓，但是只死了一个，就说明双胞胎里有一个活的，我得去探病，不知道活下来的是哪一个。” 叶峥对此不抱希望，她亲眼目睹当时的惨况，觉得通告内容不可信。 “也许全都死了，发这种通告只是为了迷惑异种。”叶峥说道。风翎闻言扯了扯嘴角，“确实有这种可能，白露总不能告诉市民，荆南分局的人全死光了，会引起恐慌的。” 她想起昨晚在焚烧厂附近看见的冷藏车。监察局的人能够“死而复生”，大概和焚烧厂的尸体脱不了干系。这事不触及风翎自身的利益，所以她不太上心，想先把自己心心念念的荷鲁斯之眼弄到手了，再去调查白露身上的疑点。现在她要去监察局和白露见一面，探探对方口风。 …… 二十分钟后，风翎带着皇甫妙妙来到监察局。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记者，都挤在一楼前台处，想要打听消息。风翎一露面就引起记者的注意，纷纷围聚过来询问现在什么情况，咔咔拍照。风翎心想我比你们还好奇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几名警员走过来拦住记者，风翎趁机刷卡过闸机。她的房卡权限只能去一到五层。风翎站在电梯间给白露打电话，先客套的关心一下白队长的伤情，然后提出自己想去探望受伤的监察员。白露在电话里表现得十分自然，安排了一名工作人员下楼接风翎。九到十一层都属于医疗区，风翎去的是九层。按理说，昨晚和异种进行了激烈的战斗，医疗区应该有不少伤患，但是风翎一路走来，发现每间病房都是空的，医务人员也很清闲的样子。前面病房里传来吵闹声。风翎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人说：“我要见白队长！为什么不让我见她？！我现在就要见她！我的手机在哪？我要和白队长通话！……” 是禾星落？还是禾月凝？风翎还真区分不了，这对双胞胎不仅长相一样，声音也差不多。她走到病房门口。房里三四个医护人员正在安抚病人，风翎的目光落在病人的耳垂上，看见了星星耳钉，心里顿时有了答案。这时禾星落也看见了风翎，她神色仓惶地问：“风翎！你有见到白队长吗？” “刚才通过电话。”风翎走到病床边，上下打量禾星落，“身体没什么事吧？哪儿受伤了？” 一名医护人员说：“断了两根肋骨，需要卧床休息……” 禾星落恼怒地打断对方，喊道：“我没事！我要立刻见白队长！” “白队长不肯见你吗？”风翎又问。医护人员解释道：“没说不见，白队长说会晚些时候来看她，昨晚发生了恶性事件，有许多工作都等着白队长处理。” 风翎点了点头，附和医护人员的话一起劝慰禾星落：“我看白队长确实很忙，刚才我过来的时候，楼下全是记者，乱糟糟的，逃走的异种同伙还不知道怎么抓，白队长现在肯定焦头烂额，你别太着急，先安心养身体，等她忙完了，肯定会来看你的。” 禾星落眼中落泪，哽咽道：“我不会耽误她太长时间，我就是想问问她，我姐姐是怎么死的……我记得自己闭眼之前，月凝还活着，她明明是活着的啊……为什么等我睁开眼睛，所有人都告诉我，她死了……” 禾星落的脑海中浮现樊泽的身影，她猛地抓住风翎的胳膊，求救一般激动地对风翎说：“我看见樊泽死了！我亲眼看见他死了，但是他又活了过来！风翎！为什么特攻队的人能活过来，月凝不能活过来？为什么！为什么月凝不能活过来！！！” 医护人员说：“樊队只是看上去重伤，其实没伤到要害，所以没事。” 风翎眉梢微扬，看向那名医护人员。第314章看视频 “不可能！我亲眼看见他被异种刺穿胸口！那种伤势不可能活过来！”禾星落的情绪异常激动，“还有一名特攻队员！他被钢琴撞散了身体，他也死了！大家都死了！！！” 医护人员继续劝她：“你受了重伤，还没有完全恢复，一些记忆片段可能会与实际情况有出入，甚至可能出现臆想和幻觉，现在你要做的是静下心来，好好休息，尽快恢复健康，不要让死去的人白白牺牲。” 禾星落大哭起来，情绪极度崩溃。皇甫妙妙看着她哭都觉得可怜，轻轻扯了扯风翎的衣角，但风翎毫无反应，也没说一句安慰的话。护士眼疾手快给禾星落注射了一针镇静剂，禾星落终于安静下来，昏然睡去。医生面带着歉意地向风翎解释：“我们也没办法，继续让她挣扎下去，刚缝合的伤口会裂开。” 风翎嘴角微翘，露出一个标准的礼貌微笑，“能够理解，你们忙吧，我去看看其他受伤的队员。” 医生说：“特攻队员的伤势不重，包扎后就回房间了，折腾了一晚上，现在肯定还没醒，估计要等到午休的时候才能见到他们。” 风翎深深看了一眼医生，“嗯，你说的很有道理。”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病房。负责接待风翎的工作人员快步跟上去，见风翎径直走向电梯间，不免有些紧张，问道：“是是、是要去见白队长吗？” 风翎按下电梯下行键，淡淡道：“白队长不是在忙吗？我就不打搅了。” 她走进电梯，按了八层的数字。工作人员以为她按错了，忙道：“八层是网络安全技术部。” 风翎说：“对，之前白队长给过我一个授权码，让我去八层调一份资料。” 工作人员尴尬地笑了笑，“这样啊……” 风翎没太在意，整个监察局的人都在给白露打掩护，问不出实话。电梯抵达八层，风翎自来熟地叫住一个程序员，让对方给自己找台电脑，她想看看之前白霜出事时的视频。风翎分析，白露手里一定持有能把尸体变成活人的卡牌，而获取新卡牌的机会，往往就在每一次击杀异种的行动中，异种针对白露的原因，只怕也和这张卡牌有关。风翎接触过蛊虫师，看得出，星星会这个组织对控制系的卡牌都格外青睐。程序员打开一台电脑，找风翎要了授权码，输入后调取出事发当天的视频。视频分为两个文件夹，视角分别是白霜和白露。风翎先点开白霜的文件夹。文件夹里有二十多个视频，时长十几个小时，基本上除了洗漱睡觉的时候没开摄像头，其余时间都处于拍摄状态。风翎直接打开最后一个视频。在视频里，她看见了白露，还有樊泽等几位队员，这些人因为接到市民报警，正赶往目的地。风翎跳过了前面一段，看见视频里的监察员已经和七八个嫌疑人对上—— 姐妹俩彼此配合，非常默契，先用冰霜将目标冻住，接着释放冰锥，或扎进胸膛，或刺穿咽喉。风翎猜测，白霜和白露的皮肤大概可以挥发出某种能制造冷气的物质，所以才会在行动中穿裙子，这是为了尽可能多的让皮肤与空气接触。这种杀戮的招式伴随不断飞舞的冰霜，在视频里竟呈现出一股奇异的美感。大片大片的冰霜在画面中铺开，冰锥像尖刺一样向前飞舞，细碎的冰雪在夜色里闪闪发亮，衣袖与裙摆的每一次挥舞都带来更强的寒气。白霜在击杀第四个目标后停下动作，说道：“白露，这些人不像异种，他们没有卡牌能力！” 白露的身影出现在镜头里，她战斗时长裙绽放如圆舞曲，声音像冰一样清透干脆：“他们和丧尸一样杀不死。” “他们好像被控制了，会不会和碎尸案有关？”白霜说道，“留一个活口问问！” 话音刚落，从画面外的方向传来一声惨叫。白霜立即转身，镜头也跟着转了过去，只见刚才被杀死的男人又重新活了过来，如白露说的那样，他像丧尸扑咬近处的特攻队员！白霜疾奔过去释放寒气，几秒钟就将男人冻在原地！然而这个被操控的男人实在疯狂，死死咬住特攻队员不松口！白霜加强寒气，男人的身体在挣扎时竟撕裂开，两条腿依旧被冻在原地，上半身却挂在特攻队员身上，牙齿刺破皮肉，咬破血管，鲜血狂涌！特攻队员惨叫连连，拼命挣扎，挂在身上的那半截身体却像寄生虫，怎么也甩不掉！白霜被眼前这一幕惊骇住，紧接着发现地上其它尸体也活了过来，它们肢体扭曲地站起身，有的扑向特攻队员，有的扑向她！此时白露赶了过来，和白霜一起对付这些复活的尸体。白霜焦灼地道：“我们虽然能冻住它们，但是时间一久，这些冰就会融化，冻结效果也会跟着变弱，必须找到操控尸体的异种！不然永远杀不死它们！” “操控者肯定就在附近！”白露说道。白霜的视线快速扫了一圈，“前面！前面树林里有个人影，我看见了！” 这句话一说出口，周围的尸体立刻有了反应！像是担心她们会去追击操控者，四面八方残缺的尸体全都扑了过来！ “你去追！我来拖住这些尸体！”白霜对白露说。白露果断冲向前方树林，消失在镜头里。风翎看到这里，立即预感不妙，资料显示白霜是在击杀异种后重伤不治身亡，现在视频已经快到尾声，看来马上会发生意外。她正这么想着，视频画面剧烈一颤！而后镜头一点一点转动，白霜转身看向自己的身后，画面里出现了一个极小的小孩！只有两三岁，正从一具尸体里撕开皮肉爬出来，小孩满身是血地站在白霜面前，乌黑的眼瞳定定注视着她。白霜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镜头开始慢慢往上仰，而后砰的一声，白霜倒地，镜头直面被黑暗淹没的苍穹，再过几秒，整个画面布满冰霜。风翎甚至没看到白霜受了什么伤，这段遇袭的视频就结束了。请假条我调整一下，请一天假。这几天脑子不太好使…… 第315章魂魄风翎关闭这段视频，接着点开了白露视角的视频。前面的内容大同小异，从白霜发现树林里有人影开始，姐妹俩分开行动，白露的镜头对准了路边的坡地。坡地上生长着茂盛的马尾松和小叶黄杨，深处一个黑色人影正在逃窜，白露拔枪射击，连续数枪后拉近距离，接着凝出一根冰晶锥刺，用力掷向目标！冰锥刺入目标后背！夜色中的人影踉跄几步，跪倒在地上。白露加快速度追上去，掐住对方后颈，猛地一提！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凝出近半米长的冰锥，在对方仰面痛叫的一瞬间，冰锥如利剑般灌喉而入！这是白露最近新悟出的招式，不仅能快速破坏颈部的血管，还能在目标体内释放寒气，这种低温会让心脏骤停。镜头里，被冰锥封喉的嫌疑犯失去知觉，整张脸白得发紫，嘴唇眼睛全部覆着一层霜冻，保持着跪立的姿势，死了。白露松手，看见嫌疑犯身上析出一张卡牌。她狐疑地喃喃自语：“怎么是张蝙蝠？” 蝙蝠属于中阶卡牌，图案很容易辨认，也算是一张比较常见的卡牌。看视频的风翎也觉得奇怪，因为蝙蝠明显不具备操控尸体的能力。白露用随身携带的手机收纳了这张蝙蝠卡牌，转身就往回赶。白露明显越跑越急，因为画面晃动得越来越厉害，呼吸声也越来越大。黑夜无比寂静，正是这种反常的静，让白露慌了神。画面里出现了山坡下的水泥路，说是横尸遍野也不为过，白霜和特攻队员全部倒在地上，包括那些怎么都杀不死的尸体，也支离破碎的躺在地上。白露喘着气来到白霜身前，接着视频一黑，播放结束。 “咦……” 风翎皱眉，把视频进度往前调了调。之前的镜头里，她明明记得白霜最后一刻是仰面倒下，但是在白露的视频里，白霜的姿势是侧躺着的。这说明白霜在倒下时没有完全失去知觉，至少曾经挣扎过。而且白露的视频未免太仓促了，前面在树林里就晃得厉害，好不容易看见白霜这边发生了什么，又只有匆匆几秒，后面的视频为什么没了？风翎皱着眉把两边的视频来回看。重新看到白露在树林里奔跑那一段，因为晃动得太厉害，正打算跳过，她想到了什么，鬼使神差地将播放速度调至0.25倍。视频开始以极慢的速度播放。其中一帧突然不和谐的跳了下。风翎微愣，又慢速看了一遍，那一帧画面的转跳十分微妙，既像视频剪辑后留下的痕迹，也像很平常的视频卡顿。风翎琢磨了一会儿。如果视频真的被剪辑过，那么一切可疑的内容必然都被处理过，她不可能从中发现有价值的线索，继续看下去也没有意义。但白露为什么要对这段视频做手脚？白露想隐瞒什么？在风翎看来，白露身上最大的秘密，就是拥有一张不属于监察局派发的卡牌，那么是否可以这样推测——视频里出现了一张特殊的卡牌，白露私吞下来，所以不得不剪辑视频以应付上级？思索时，她听见外面走道上响起嘈杂又焦急的对话： “有市民报警，永山隧道发现大型污染体！需要立刻通知监察员！” “禾副队伤势严重，所有异种生物相关工作由樊泽队长负责！” “樊队长不是也受伤了吗？” “别管了，这是白队长的意思，快去通知特攻队！” 风翎立即起身走出去，对外面几人说：“我是猎手，可以辅助特攻队一起行动。” 她如今名气不小，监察局没人不认识，工作人员都面露欣喜地道：“太好了！快带风猎手去武器库做准备！” 武器库被设置在地下，安保防护极其严密，即便是工作人员，在没有白露许可的情况下，也无权进入这里。但是特攻队可以进入。工作人员先给白露打电话汇报此事，然后将风翎带到武器库大门外，与特攻队会合。风翎刚到没多久，就看见换好衣服的樊泽等队员走来。她不禁想起叶峥告诉她，昨晚特攻队的所有人都死了。 ——叶峥不可能挨个查看是否真的断气，但是有几名队员的身体四分五裂，所以断断不可能活着。然而现在，就在风翎眼前，这支小队安然无恙走来，别说重伤，风翎甚至连一丝划伤的痕迹都没看见。樊泽走过来与风翎握手，神态平和，公事公办地开口道：“非常感谢你的援助，监察局会提供部分武器弹药，行动时请佩戴便携式摄像头，并注意自身安全。” 风翎和他握了握，心想要趁机把隧道有污染体的消息扩散出去，争取早一点让星光看见这出戏。这时突然涌来一阵风！在没有窗户，且金属防爆门紧闭的环境里，不知道哪里来的风，立刻引起了在场所有人警觉！ “樊泽！” 一声怒喝，让风翎终于找到了风的源头——只见天花板处落下一个漂浮的人形虚影，隐约能看出禾星落的面部五官。风翎心中暗暗惊叹，黑无常和幽魂这两张卡牌好厉害，居然真的可以让人变得像魂魄一样。按理说契合度这样高的卡牌，污染值不会太高，但眼前的禾星落明显情绪不稳定，风翎只能归因于禾月凝的骤然死亡给妹妹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创伤。 “樊泽！你为什么没有死？！”禾星落像烟雾又像幻影，神色冷冽地从樊泽体内穿过，又贴着其它几名特攻队员，逐一审视，“……还有你们，你们为什么没有死？！你们明明都死了，全都死了！月凝才应该活着！” 樊泽面无表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