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日记_第10章

韶华小说> 空姐日记 > 第10章

第10章

属于她一个人的屠杀！远处的秦亮等人早已看得呆住，望着风翎血洗十几只污染体，一时分不清这虫巢里究竟谁才是怪物。而且，这是杀戮吗？砸碎腭牙，劈断脖子，切掉附足，任由庞大的虫体在原地笨重的翻滚挣扎——这是凌迟吧？众人无法评价，只能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在眼前发生。污染体之中，有一只体型格外大，一直安静地卧在角落里。它的腭牙残缺老化，脖颈肌肉松弛，连两侧的附足都比其它污染体更短，从背甲到腹部的位置，附着一大滩厚重的粘稠物，就像背着一堆膨胀又软塌的海藻泥。 “海藻泥”里裹着一具尸体，隐约可见尸体内部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风翎提着斧子走过去。皇甫妙妙站在高处喊：“小心！” 就在风翎眼前，“海藻泥”中的死尸被撑开胸腔，撕破皮层，一只满身挂着血丝与黏液的污染体从里面爬出来—— 它处于刚刚降世的迷茫中，颈部的两枚腭牙四处摸索着，碰到湿发散乱的死尸头部，一口衔住，将脑袋从尸体上生生扯下来。人头与污染体的颈部相连，嘴部张合，似乎想要说话，刚发出一个音节，风翎一斧子砍去，年幼的污染体没了气息。风翎继续向前走。直到距离这只特殊的庞然大物一步之遥。她离得如此之近，一抬手就能触碰到罪魁祸首。所有人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不敢眨眼地盯着风翎的背影，准备迎接这场行动的尾声—— 风翎静静思索片刻。然后什么也没做，转身走了。众人：“？？？” 只见她把刚才死掉的污染体从地上拖起来，强行塞回“海藻泥”里，还不嫌恶心地拍了拍，避免污染体掉出来。众人：“？？？？？？？？？？？” 风翎朝皇甫妙妙招手：“你下来。” 皇甫妙妙忙放下大灯，顺着深坑的斜坡往下跑。中途因为紧张还摔了一跤，几乎是滚到风翎面前，蹭了满脸土。风翎指着那些被砸碎腭牙、削断足肢的污染体，对皇甫妙妙说：“都杀了。” “啊……噢、噢……”皇甫妙妙拿起锤子，迟疑的看向四周，“呃……嗯…………” 每一只都是A级污染体，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存在，现在却全部毫无反抗之力的躺在她面前，任她宰割。皇甫妙妙紧握着锤柄，舌头发干，抿了抿嘴唇，感觉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你可以再慢一点，”风翎说，“等周副队长断气了再杀污染体换积分，监察局的人宽宏大量一定不会和你计较的。” 皇甫妙妙：“！！！” 手里的铁锤忙不迭地砸出去，唯恐一下锤不死目标，她惊慌失措地连砸好几下！ “200！”皇甫妙妙惊喜地回头看风翎，“我有200积分了！” 风翎神色很平静，“兑换针剂给他们送过去。” “好好好！”皇甫妙妙激动地点头。她立即兑换了三管恢复药剂，跑去给周淍注射两针，又给萧璃注射一针。萧璃在救援周淍时也受了伤。 “伤势太重的话，恢复起来会比之前久一点。”皇甫妙妙跟他们叮嘱一句，又匆匆跑回坑底，继续捶污染体。 …… 一条接一条消息弹出，皇甫妙妙忙得不亦乐乎。风翎也没闲着，将皇甫妙妙杀死的污染体一遍遍拖回那滩像海藻泥的黏稠物里，不过一会儿，黏稠物里就挤满了尸体。特攻队的队员们看着这两人忙活，心情都很复杂。秦亮心想：这场面要是被高层看见，不知道会掀起怎样一场风波。下意识摸了摸额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他这才想起来，头灯和连接的微型摄像头早在刚进洞穴的时候就被虫子咬碎了。不知为何，他心里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周淍，问：“副队，我们下一步行动是？” “收队，回去报告。”周淍一边咳血一边骂，“妈的，两个变态。” 队员们都知道他在骂谁。大家相视一眼，莫名想笑，又全都默契的憋住了。他们扶着周淍离开了洞穴。深坑之下—— 如风翎猜测的一样，黏稠物中的死尸孵化出了新的污染体。她操控骨刃咔咔砍掉污染体的腭牙，扭头对皇甫妙妙说：“接着杀。” 第32章这么多 …… 消息面板不断弹出，奖励积分逐渐减少。皇甫妙妙握着锤子气喘吁吁。她擦了把汗，对风翎说：“积分已经减半了，污染体名字后面带一个‘伪’字标识，任务进度也一直是0%，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风翎平静地说：“继续。” 皇甫妙妙冲风翎傻笑：“好！” 一夜暴富也不过如此。皇甫妙妙此刻仿佛置身于天堂，心情难以言喻的美妙。这只携带黏稠物的特殊污染体，似乎具有孕育生命的能力，只要将尸体塞进黏稠物里，过不了多久就能孵出来一只新的污染体。难怪能用车轮战将周淍的体力耗尽。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尸体被反复利用太多次没了养分，后面孵化出来的污染体，不仅体型小，而且外形接近最初遇见的普通爬虫。风翎照例唰唰剁掉最具攻击性的腭牙，剩下的交给皇甫妙妙处理。 “啊……现在奖励积分只有10分了。”皇甫妙妙熟练地挥舞锤子，一边卖力干活一边说，“10分也挺多的……” 她不嫌少。风翎说：“杀完这只，把大的也杀了。” 皇甫妙妙的动作一顿，扭头看向风翎，有些不确定，“……我能行吗？” 风翎心里正默默算着时间，闻言挑了下眉，“有什么不行？你最好速度再快点，一会儿监察局该派人下来了。” 这么长时间了，一直没人下来，风翎猜多半是周淍把下面的情况跟苏郁清说了，这两人知道她在替小骷髅赚积分，所以有意留出时间让她们捡漏。皇甫妙妙面色为难，“它这么大……” 这么大的污染体，还是A级的，皇甫妙妙没信心。若换作平时，风翎大概会逗逗她。但是现在忍受着阵阵饥饿感，风翎早已经没了耐心，蹙眉抓起皇甫妙妙的手，迫使她更紧地握住铁锤，然后抡向污染体！可能是风翎的力气太大了，也可能是反复孕育生命导致这只污染体格外虚弱，只一击，它的身体便破了一个大洞，内里的血肉脓液不断涌出。 “别停。”风翎松开手，示意皇甫妙妙继续。皇甫妙妙咬咬牙，依照刚才的姿势与力度，再次抡锤砸下去！血肉横飞，脓液四溅。她不敢停，闷头一直砸！直到手心变得黏腻，滑溜溜的快抓不稳锤柄，终于，任务进度从0%瞬间跳到100%！同时弹出提示消息—— “850！”皇甫妙妙的眼睛亮了，兴奋得忘了刚才的胆怯和犹豫，“这一只污染体值850！！！” 她急切地想要和风翎分享这份快乐，却被眼前一幕震住！只见庞大的污染体尸体上开始析出银色卡牌，一张，两张，三张，四张…… 皇甫妙妙双目圆瞪，惊得心跳也快停止。八张，九张，十张…… 还在析出！她从没见过这么多卡牌！论坛上说污染体的卡牌大多会因为基因污染而溃散，能析出两张以上就算运气好，为什么这只污染体会有这么多卡牌？！ ……十三张，十四张，十五张了！析出还没停止！皇甫妙妙彻底呆住。如果不是害怕走漏消息，她恨不得现在就拍张照片甩到论坛上让所有玩家都看看！这么多！这么多啊！风翎的表情相对皇甫妙妙要平静许多，她以为这是正常现象。卡牌只有吸收后才能知道具体作用，不过也能通过牌面的图案来做出大致判断。风翎仔细端详每张卡牌上的抽象图案，一边看一边喃喃： “蚂蚁，蜘蛛，蜈蚣……这是鸟？乌鸦还是老鹰？看不出来……怎么又一张蜈蚣？……蚂蚁，蜈蚣，蜈蚣，这是什么？蜥蜴？……松鼠，蜈蚣，蜈蚣……” 一共溢出17张卡牌。其中蜈蚣牌和蚂蚁牌重复得最多，剩下的卡牌每种只有一张。风翎心里盘算了下。虽然蜈蚣和“世界之母”似乎扯不上什么关系，但是蜈蚣和螳螂的感觉很接近，当初她消化杀人蜂和螳螂两张卡牌，污染值只涨了3%，这是否间接说明，她也可以安全的消化蜈蚣？而且蜈蚣牌有大量重复，只要一张没问题，她就可以全部收下。选择蜈蚣牌的性价比很高呀。风翎想了想，问皇甫妙妙：“你之前说，头目Boss有高阶卡牌，对吧？” 皇甫妙妙在久久震撼之后，终于回过神来，“……对，头目Boss拥有高阶卡牌，并且至少完成过3次消化。” “高阶卡牌可以消化高阶卡牌吗？”风翎问。皇甫妙妙再次点头，表情凝重地道：“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风险很大，如果不是特别契合的卡牌，消化所产生的污染会非常严重！” 风翎听后琢磨了一会儿，目光投向那十七张银光闪烁的卡牌。如果优先选择高阶卡牌，她应该会选那张——牌面是两只长得酷似蜥蜴的生物背靠背构成一副对称图案。和蚂蚁蜘蛛蜈蚣相比，这张双生蜥蜴卡牌最有可能是高阶卡牌。高阶卡牌总是比其它卡牌更吸引人。但是…… 高阶卡牌带来的风险，也比其它卡牌更大。风翎思来想去，决定还是稳妥起见，伸手抓住一张蜈蚣卡。卡牌一经触碰立即吸收—— 风翎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脑海中的文字开始变化。风翎嘴角翘起。她猜对了！污染值只涨了1%！蜈蚣牌果然和螳螂牌相似，不仅污染值非常低，而且消化后获得的新技能也差不多！她摸了摸腹部——是错觉吗？消化完这张卡牌后，那股强烈的饥饿感似乎有所缓解。这大大缓解了风翎的焦灼，心情愉快了不少。她笑着说：“既然已经有了妈妈的思念和妈妈的鞭笞，这个就叫……嗯，妈妈的拥抱。” 第33章不挑食和太挑食风翎一口气将剩下的蜈蚣牌全拿了。 …… 文字提醒不断出现，当最后一张蜈蚣卡牌被风翎消化完毕，污染值涨到14%。技能“妈妈的拥抱”变成四只，她拥有了四条带牙爪的手臂，并且整体的坚硬度和速度都得到提升。与此同时，腹间那股灼烧般的饥饿感几乎消失了。她甚至觉得暖洋洋的，很舒服。风翎摸摸肚子，充满期待的看向剩余的卡牌。说不清是什么缘由，她莫名有种预感，只要再消化一张……或者两张，她就能“吃饱”了。眼前还有十张卡牌——蜘蛛，不知名鸟类，松鼠，蝙蝠，某种长脖子生物，两只蜥蜴背靠背的高阶卡牌，以及五张蚂蚁卡牌。选哪张好呢？风翎看向自己早就中意的蜥蜴。 ——污染体能够持续不断产出同类，一定源于它的核心力量，也就是它的主牌能力。这种力量实在太诱人了，风翎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不对它产生食欲。之前饥饿时突然对皇甫妙妙垂涎三尺，恐怕就是因为皇甫妙妙持有“恶魔”高阶卡牌。卡牌…… 高阶卡牌…… 好想要高阶卡牌啊…… 风翎心里正这么想着，忽然觉得这句话有些熟悉，细细一想，之前攻击自己的那只污染体不也念叨着想要卡牌吗？看来14%污染值的影响力，是要比7%大一丢丢。风翎举起拳头，轻轻敲了下自己的额头，以示警醒。 ——冷静，不要被异种的游戏机制迷惑了心智。不过话说回来，怎么皇甫妙妙对卡牌的克制力这么强？风翎瞥眼看向身旁。只见皇甫妙妙正紧张兮兮地盯着自己，完全没有看卡牌一眼。 “怎么样？消化了这么多，污染值有没有问题？”皇甫妙妙忐忑地问。风翎避开了她的提问，问道：“你要不要挑一张？你的恶魔也该升升级了。” 皇甫妙妙听了，慢慢眨了下眼，目光左躲右闪，最后停在那些悬在半空中的卡牌上。它们泛着银辉，安静且神秘，就像一朵朵等待采撷的美丽花朵。只是在她眼中，它们除了美丽，也可能有致命的毒。 “唔…………”皇甫妙妙艰难地收回目光，轻轻摇头，“还是不用了……我、我觉得，没有契合的牌。” “一张都没有？”风翎笑笑，“你也太挑食了。” 皇甫妙妙：“…………” 风翎问：“那你帮我挑一张吧，你觉得哪张适合我？” 皇甫妙妙面露抗拒，“你已经消化七张卡牌了……” 大部分玩家的牌组不会超过三张，一是因为合适的卡牌确实很难遇上，二是因为污染值一旦超出安全阈值将难以挽回，所以选择每一张卡牌都会谨慎又谨慎。或许因为风翎是人类，没有体会过污染值的可怕，所以才会这样大胆吧？皇甫妙妙如此想着。风翎面带亲切的微笑，说：“挑一张吧，正好我想看看你对卡牌特性的理解，跟我的理解是不是一样。” 皇甫妙妙为难地皱起眉，目光在卡牌之间游移。心想：她是不是又在试探我啊？ “我觉得……母巢的特性，可能偏向温暖，稳固，安全可靠的……”皇甫妙妙努力思索着。风翎眼中的笑意更深，“是啊，母巢的特性确实如此。” 原来是“母巢”…… “蜘蛛怎么样？”皇甫妙妙歪着头分析，“蜘蛛给人的感觉，好像和母巢比较搭，你觉得呢？” “蜘蛛啊，我想想……”风翎看向那张蜘蛛卡牌。母蜘蛛孵化幼崽后往往会留在原地不动，任由小蜘蛛将自己活活吃掉，以帮助后代成长，从这一点可以解读出母性，另外蜘蛛的网也会让人联想到“巢”。所以风翎也认为，蜘蛛和母巢的特性大概率是契合的。但是，她目前所消化的卡牌里，除了一张幽灵水母，其余全是低阶的昆虫牌。不是低阶牌不好，而是当答案变得缺少悬念，她便会感到有些无聊…… 要不然，选蝙蝠吧，好歹是张中阶卡牌。母巢会让她联想到隐秘、幽暗的巢穴，这种环境和气场，跟蝙蝠也挺搭，而且蝙蝠有雷达，说不定卡牌自带什么了不得的能力？风翎不再犹豫，伸手握住蝙蝠卡牌。一旁的皇甫妙妙：“…………” (#>д<)ﾉ她果然还是不信任我！啊啊啊啊我选蜘蛛她就偏不选蜘蛛！风翎差点笑出声。又是1%污染值！仅仅1%污染值，就换来这么有价值的能力，她运气好到超出想象！难道这里的所有卡牌污染值都是1%吗？高阶卡牌也会是1%吗？风翎又蠢蠢欲动了。想找刺激。 “怎么样？污染值还安全吗？”皇甫妙妙紧张地观察她消化后的反应。风翎嘴角翘起，带着得意，回道：“百分之一。” “太好了！”皇甫妙妙大大松了口气。然而还没等她露出彻底放松后的笑容，便看见风翎的右手再度抬起，又抓握住了另一张卡牌！皇甫妙妙震惊到眼睛珠子差点掉下来！ “你！……”她张口结舌，想说你疯了吗？！这已经是第九张了！九张啊！！！你是完全不挑食啊！！！风翎自信满满，双手叉腰等着脑海内的文字提示。风翎非常满意！不愧是她看中的高阶卡牌，这样的能力只要使用得当，会强得可怕！风翎：“？？？” 风翎：“…………” 风翎：“……………………………………” 第34章筑巢 “怎么样？污染值多少？”皇甫妙妙全程盯着风翎的表情变化，已经感觉到不妙，“是不是特性相斥了？是不是超出20%了？你说句话呀！” 风翎没想到自己会翻车。连续八次的1%，让她麻痹大意了。赌徒心理害人不浅呀。她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回道：“是超了一点。” 皇甫妙妙一听她说污染值超了，瞬间离她八丈远！满面惊恐！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皇甫妙妙站得远远的，无比警惕地追问，“有暴怒、焦躁、不安或者任何异常情绪吗？心跳怎么样？血压怎么样？幻听幻视这些都有吗？” 风翎抱着对自己认真负责的态度，仔细感受了下。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她顿了顿，说道，“可能因为现在心情还算好，你一会儿别刺激我。” 皇甫妙妙恨不得哭死过去，心道：我哪敢刺激你，我都想跟你分道扬镳了！现在说合作不作数了还来得及吗？！ (T_T)会不会刺激到Boss啊？风翎也挺担心自己，她记得皇甫妙妙之前说过—— 污染值一旦超出20%就会有失控的风险。超出30%难以保持理智，出现幻听幻视等症状。超出50%基本等于疯子，彻底无法沟通。等到60%、70%这种程度，要么身体溃烂崩解，要么暴毙而亡。风翎的心态调整得很快，心想这不是还没到30%嘛。麻烦当然也是有的……她得赶紧想办法找到那什么迷宫，什么神像。这时，在她脑海中的文字再次变化—— 风翎微怔。这段说明文字比起之前，多了一句话。 “你能带来新生，亦能带来灭亡，生命是你的权柄……” 风翎呢喃自语，感到迷茫，思绪像被一团迷雾笼罩，文字的信息不足以让她立即明白其中的真意。生命是权柄？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当她看见静静悬浮的卡牌，一切豁然开朗，她忽然一下子懂了——这是母巢的进阶能力！就像固有天赋一样，只要成长到某个阶段就会自动出现！譬如蜘蛛会织网，青蛙会冬眠，燕子会衔泥，不需要任何教导，她就已经知道该如何去做。风翎朝一张卡牌伸出手，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筑巢！一旁的皇甫妙妙快要被风翎逼疯，抑制不住惊恐地叫道：“你都已经超出20%了你还拿牌？！！” 下一秒，皇甫妙妙当场傻眼。她看见风翎真的拿住了那张牌！卡牌没有融化，没有进入身体，而是在风翎手中慢慢流动，变化，最后变成一枚银色圆环！这是怎么回事？？？风翎没有解释，只是全神贯注地握着圆环，一直握着。直到圆环上被某种力量烙印出一只眼睛，她终于呼出一口气，将银色圆环套在手腕上。接着，她又故技重施握住另一张卡牌，同样让卡牌变成圆环，并制造出了眼睛。这两个简单的动作似乎消耗了她很大体力，因为皇甫妙妙发现风翎的脸色变了，额头也开始出汗了。她很想问风翎究竟在做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话到嘴边，还没来得及问，她的虚拟屏突然弹出一条系统消息—— 皇甫妙妙哑然失语。她第一次看见隐藏Boss诞生的公告时，除了有点害怕，没有太多感觉，因为她觉得这是与自己不相干的事。可是谁能想到，此时此刻，她就站在进阶后的Boss身边…… 皇甫妙妙心情极度复杂的看着风翎。 Boss的污染值超标，真糟糕；进阶Boss的污染值超标，糟得不能更糟…… 她都不敢想，一旦风翎发起疯来谁能阻止得了。连续筑巢两次的风翎缓缓呼出一口气，双手无力地垂下，转身慢慢地朝洞穴外走去。那两只被附加眼睛图案的圆环戴在她手腕上，在幽暗的洞穴中偶尔闪过银光。风翎现在的感觉，就像饿了三天三夜一样。她心中腹诽：才筑巢两次就这么要命，希望接下来的成果不会让人失望吧。 …… 皇甫妙妙远远跟着风翎。起初很忐忑，很紧张，跟了一段后，见风翎没有要发疯的迹象，她才大着胆子追上去。两人离开洞穴，顺着原来停车场那条通道返回地上。周淍和特攻队队员早已被送去医院接受治疗，只有苏郁清在现场指挥人员工作。苏郁清看见风翎和皇甫妙妙时很吃惊。刚才队员们把风翎一顿猛吹，说她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力挽狂澜，杀起污染体恨不得比削土豆还轻松容易。怎么现在看上去，风翎跟快死了一样？？？苏郁清眉心蹙起，穿着一身笔挺的制服，大步朝风翎走去。 “要不要紧，需要送你去医院吗？”他问。风翎万分虚弱地摇了摇头，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不是需要我配合调查，好方便你写报告？但是能不能等我吃完饭……我现在真的好饿……” “…………”苏郁清欲言又止，他现在确实有一大堆问题想问。风翎疲惫不堪地靠在矮小的皇甫妙妙身上，问苏郁清：“最近的餐馆在哪啊？” 苏郁清无奈叹气，“这里有家私房菜馆不错，我开车送你过去。” 风翎张开嘴唇，缓缓吐出两个字：“……快点。” 她真怕自己饿死在半路上。 ………… …… 私房菜馆有多私房，风翎不知道。因为她是在苏郁清车上吃的饭。江口市的紧急撤离行动引来了大批记者，附近人员混杂，苏郁清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让风翎留在车上，他从餐馆里打包了饭菜，带回车里让她吃。风翎吃了七八个菜，期间还找皇甫妙妙要了两袋小果冻，这才慢慢缓过来。她没想到筑巢的后劲如此大，吃着吃着，倦意袭来，她就这么靠在车座椅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