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想出来这么多玩法,”叶逸欢一边喝可可一边胡思乱想,“像是‘一起坐过山车’之类的倒是挺有意思的,‘一气点十杯奶茶然后喝掉’也算是很有创意,但‘和他看一宿星星’这种愿望怎么看都觉得既平淡又无聊......” “参宿三,”林轩握住叶逸欢的手指,指向天空,开始数星星,“猎户座腰带的第三颗星,也是代表着‘好运’。” “嗯嗯。” 叶逸欢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不然就辜负了林轩的知识小课堂。 林轩拖来望远镜,调好焦轮,示意叶逸欢往里看。 叶逸欢凑上去左瞧右看,虽然她什么都不懂就是看个热闹,但好在林轩贴心地奉上解释:“你应该看到了天琴座最亮的那颗星,它正在以每秒26公里的速度朝我们飞来。” “希望它不会砸到我。”叶逸欢低声嘀咕。 “北极星正在变暗。”毯子下的暖宝宝开始发凉,林轩感知到了这一点,将外套罩上叶逸欢的肩,“仙女座星系在和银河系相撞,不过要四十亿年后才会真正相遇,不必担心。” 当讲到猎户座星云诞生新恒星的刹那,他的指尖无意划过她的无名指根,这个位置在第四十二项“互相涂护手霜”时被他重点关照过。 叶逸欢似是没有察觉到,还挤眉弄眼地盯着望远镜,努力地寻找林轩刚才讲到的那几颗星星。 “幸好是今天。”林轩突然说。 “嗯?”叶逸欢感到奇怪,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林轩指了指天上:“今天有流星雨。” 叶逸欢仰头,刚好看到第一颗流星刺穿天幕,淡绿色的辉光在她瞳孔里拉出一道延迟光轨。 “现在坠落的流星,是麒麟座α流星体与大气层摩擦的产物。” 林轩的指尖正停在叶逸欢腕间跳动的脉搏上,后者下意识要抽出手,却被前者猛然扣住。 只听他说,“时速五十九万公里,走一光年需要1828年。” 话音未落,第二簇流星已在电离层炸开,只听林轩又说:“主要成分是硅酸盐与单质碳,希希你理科学得不错,应该不需要我详细解释这两种成分。” “那是自然。”叶逸欢盯着天空,眼睛都不眨一下。 山风突然转向,叶逸欢裹紧的薄毯扬起一角,却立刻被林轩抬手压下。 “早知道应该把第三十五项‘深夜飙车’留到今天的。”叶逸欢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林轩耸了耸肩:“那天也不错,至少天晴,也看到了星星。” 当铂金色流星群掠过北极星时,叶逸欢却没有再抬头看向群星,只因林轩单膝跪地,手中还拿着眼熟的精致首饰盒。 “这次我是认真的。”他打开首饰盒,展露出叶逸欢曾见过的那枚戒指,“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 “我......” 山风卷走叶逸欢欲盖弥彰的回应。 银河悬在二人头顶,杯中的可可泛起涟漪,像是亿万光年外某颗坍缩的恒星,将最后的光芒投映在交叠的星轨上,最后升腾起的余热氤氲成流星尾迹般的雾气。 最后一道流星划破天际,叶逸欢的无名指卡进戒圈中。林轩安排的彩灯适时亮起,将两人影子投向四面八方。 叶逸欢再一抬头,那团被流星灼穿的墨迹正化作新的星云,缓缓旋转于漫天银河。 叶逸欢瞟了一眼蹦出来的悬浮屏,就把它们叉掉了。 “你撒谎了,”她竖着戴戒指的手指,看向林轩,“那天你说,这枚戒指不是送给我的。” 林轩摊手:“我没撒谎。那天你还是大小姐,我怎么敢送戒指给你?”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对。”叶逸欢扯下薄毯,站起身,“清单第一百项——躲猫猫。范围就在观星台附近,如何?” “这可是最后一项了,不留到明天?”林轩笑问。 “没必要。”叶逸欢摇了摇头,“看过了流星雨,漫天的繁星也就索然无味了。左右大半夜也没事情做,回去睡觉又太扫兴,不如把这清单完成了吧。” “好吧,”林轩也无所谓,就答应下来,“只不过,这收尾工作得郑重点,要有仪式感。” “你想要啥仪式感?” “下注吧。” “你还好赌?”叶逸欢来了兴致,登时甩开拖鞋赤足踩上草甸,“赌什么?” “掐秒表计时,”林轩说,“若我先找到你——”话未说完,他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看林轩似乎有些忸怩,叶逸欢觉得好笑——这算什么赌注?他们现在都是正八经情侣了,亲一口有什么大不了的? “行啊,我没在怕的。”她放出豪言,“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林轩干净利落发誓:“信男愿一生吃素。” 叶逸欢撇撇嘴——这家伙玩得真大。 赌局已定。林轩摁下秒表,数了三十个数,再一睁开眼,果然不见叶逸欢的人影。 “你不许耍赖,”林轩走出几步,扬声道,“我们事先说好的,不许躲到我没权限进入的地方。” 四周死寂一片,叶逸欢当然不可能回应他。 “找到你了。”林轩兜兜转转几圈,突然掀开盖着零食筐的薄毯。 叶逸欢蜷在保温杯堆砌的三角区里,嘴里叼着的棒棒糖险些因为震惊而掉下来。 第35章 隐秘深埋于夜色之下 “你怎么这么快就能找到我?!”叶逸欢含着棒棒糖,含糊地惊呼。 林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走近一步,缓缓开口:“虽说上面有个薄毯,但我还是能听见你拆开小零食塑料包装袋的声音。” ——百密终有一疏! 金属秒表“咔“地弹起计时钮。“一分五十八秒。”林轩把它递给叶逸欢,“你确定要挑战吗?” 叶逸欢接过秒表,眼神瞬间带上了几分挑衅的意味,嘴角微微上扬:“呵呵,你很嚣张啊。这把输了,我就跟你姓。” “不敢,”林轩举手求饶,“老爷夫人得打死我。” 叶逸欢挑了挑眉,毫不退让,按下秒表的开始按钮:“少废话!你快藏吧。”说完,她便闭上了眼睛。 再睁眼时,四下无人,竟突然间空旷起来。 秒表滴答作响,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叶逸欢丝毫不慌。 她的指尖在虚空中快速划出,然后点击了一只亮银色的单片眼镜。 这一举动给的人直接看乐了,大呼98号玩不起别作弊。 叶逸欢可不觉得自己是在作弊——奖励点都是她自己赚的,有什么不能用的? 于是,她点下了。 200积分瞬间清零的刹那,叶逸欢的左眼突然传来尖锐的刺痛,仿佛有根冰棱刺入瞳孔,继而在视网膜上炸开细小的霜花。 等视野重新清晰时,整个世界竟都蒙上了层灰蒙蒙的滤镜。 道具已激活。 ——全视者的祝福,窥破生者真名之咒。所及之处凡俗之障皆若晨雾溃散,一箭之地生灵名讳当如淬火烙灼。然窥天机者,冰棱贯瞳,左目生霜,方知所见非名,实为众生首上高悬的绞索。 三十秒倒计时在叶逸欢视野右上方跳动,所有障碍物在她视野中变得半透明。 石墙像蒙着水汽的毛玻璃,厚重的橡木门变成模糊的阴影,大宅更是像一张三维效果的建筑蓝图。 叶逸欢能看见无数个名字,仆役房飘着“刘能”的字样,那是管家的名字;马厩上方悬着“尼古拉斯赵四”,那位是端木家雇请的马倌;而观星台后......“林轩”二字清晰可见。 “藏得不够深啊。”叶逸欢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她向林轩藏匿的位置跑去,只是才跑了两步,她瞳孔骤然紧缩,继而停下了脚步。 穿过十根梁柱、七道水泥墙、三扇雕花橡木门,叶逸欢看到了位于端木家主宅三楼的书房。 那里,一个淡蓝色的名字静静地悬浮着—— “端木诚辉”。 端木家的家主在自己的书房中并不稀罕,让叶逸欢驻足地另有其名。 有一个名字,离“端木诚辉”极近,却让叶逸欢无比陌生。 ——“刘翠蓝”。 刘翠蓝是谁? 叶逸欢敢肯定自己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她从没在任何社交场合认识叫这名字的人,也从未在大宅中见过以此为名的仆从,更重要的是,她甚至都没听人说起过这个名字。 现在是凌晨两点,为何这样一个人会出现在端木大宅? 而且,还在家主的书房? ...... 林如雪从晚宴回来,到家第一件事便是扯开领带甩在沙发上,打开电脑,咔嗒作响地敲着键盘。 正因晚宴上与端木循共舞一曲,“阳光福利院”这五个字重新浮现在他脑海里。 随着林如雪搜索,大量资料涌现出来。 市政公开资料显示,城南地块自1987年起就被列为公益用地,密密麻麻的福利机构分布图铺满屏幕。只是时过境迁,政府开发了新城区之后,不少福利机构都搬家去了新城区,留在城南的只剩寥寥,到了2008年,竟只剩下阳光福利院一家。 他在搜索栏打出“阳光福利院”五个字,顺位第一的关联词竟是“阳光福利院事故”。 林如雪宛如被一瓢冷水浇头,刚萌生的困意顿时飞到九霄云外,整个人都清醒过来,甚至感觉身边有点凉飕飕的。 他点开关联词,一则2008年4月2日的新闻报道弹了出来: 「阳光福利院宣称使用C35标号混凝土,实际检测仅为C15。坍塌发生在凌晨三点零七分,死伤众多」 配图里扭曲的钢筋像僵死的蜈蚣。 再一看报道文字,林如雪顿时打了个寒颤,后颈汗毛全部竖起,双腿一蹬,将座椅向后踹了半米。 这篇报道的下方,有一个相关链接。林如雪点进去,发现是住建局公示的处罚名单。 承担了阳光福利院事故的总承包商——王振海,赫然在名单之中。 林如雪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人眼熟。 他翻出端木集团2005年的新年合影,发现正是这个人穿着端木集团的工服,站在前排靠左的位置。 凌晨一点,空调滴水声在桌边规律作响。 林如雪调出企业注册信息,王振海的“希望建设”注册于2006年11月,而端木集团在2006年前,进行了第七次城南地块竞标,皆是未果。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把各家媒体的事故报道按时间从先到后排列。 当他看到排列第一的媒体的名字时,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 ——端木集团旗下媒体,“椿华日报”。 林如雪的指尖渗出虚汗,他不死心地查阅端木集团再次提出收购申请的日期。 只是,无论他刷新页面多少次,那个日期与鲜红的公章都如他初见时那般乍眼—— 2008年4月2日。 林如雪脱力地向后仰去,转椅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空调风扫过后颈的瞬间,他发现自己正无意识用拇指反复掐虎口,指甲缝里已经渗出血丝。 屏幕上已经开始循环播放屏保,他却还是不敢相信方才看见的一切。 阳光福利院的坍塌事故发生在2008年4月2日,端木集团最先派出记者公开此事,又“恰巧”向政府提出了收购申请。 自那日后,城南便没有公家的福利机构了,政府没理由再拒绝端木集团的请求。 林家作为豪门之一,大宅的环境舒适,温度也自然适宜。只是林如雪从手到脚冰凉一片,怎么也暖和不起来。 他盯着屏保发呆,挂钟内齿轮运作的“咔嚓”声震耳欲聋。 ——就算知道这段隐秘,他能做些什么? 一片死寂中,手机在桌面上震出蜂鸣。 手机屏幕亮起蓝光,锁屏上弹出“端木循”三个字。 第36章 每个家族都有一段过去 叶逸欢不知该如何向林轩解释,她只是向他藏匿的方向匆匆一撇,将怀表往地下一丢,随即冲进宅邸阴影里。 霜花在她左瞳深处明灭,她硬是又续了数十次次时效才安全地避开巡夜仆人,悄悄地摸到端木诚辉的门外。 她蹲下身,靠在冰冷的墙面上,耳朵死死抵住雕花木门。 漆面凉意渗进太阳穴,她终于听见一些细微的声响——那是两个人在说话。 由于隔得木门,音质模糊,断断续续。叶逸欢竖起耳朵,才勉强辨认出其中一道声音是端木诚辉,而另一道则来自一个女人,想必就是那位“刘翠蓝”了。 “这个月不是给过你钱了吗?怎么还来找我要?”端木诚辉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意,“你这婆娘大半夜的想发什么疯?” 紧接着是刘翠蓝急促的反驳:“你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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