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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头,又隐含担忧,老实讲,他老板这股不达目不罢休的精神力让他也有点发憷。而且他现在成了夹心人,轮回的几大董事找不到周泽楷,都跑到他那里去施压,谁让他是周泽楷的心腹。 周泽楷对着电话沉默一阵。 他目前的作为在轮回内外看来都是不可理喻、几近癫狂的,他清楚,一直都很清楚――他在做什么,个中利害,可能酿造的后果,等等。所以,冲昏头脑这个说法他不认。 没有什么比他对叶修的心意,还要经过多年的煎熬和磨难了,与其说他在用尽自己的能量给叶修一个交代,倒不如说他在给他自己付出的感情一个交代。 周泽楷和轮回,怎么撇也撇不清关系,周泽楷的个人名义,在某种意义上来讲,是不存在的,无论他个人做了什么,都会扩散开去,牵动到轮回的方方面面。 他知道这仅是开端,接下来还会源源不断。 事情总要分最重要的、次重要的,对周泽楷来讲,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他自编自导自演的叶修复仇计划。对手是赌坛一大巨头陶轩,他不能容对方有停下歇口气的机会,否则猎人和猎物顷刻间就会互换。 他要加快速度,先了解和陶轩的恩怨。 他对杜明下了指示:“跟他们讲,我抗。” 叶修的眼皮微搭下来,头低垂,从态势上看,人像是完全静止了,他陷入了思考,脑子里在酝酿些什么。 他面临的信息量如此之大,落子无悔,是要好好考虑的,魏琛有眼力见儿,就直接不说话了,话头断到哪算哪。 似乎因为在等着叶修开口,他的一双眼睛放在了叶修的嘴唇上,那双嘴唇好像回了点血色,不再是种青白的淡。 叶修思考的时间很短,让魏琛以他的单位计量的话,绝对不超过半支烟,看样子也没多深。 “老魏,帮我拨个电话给峰哥。”叶修抬起眼睛来看他。 魏琛懂,这大概是叶修有了主意,要直接和前线的吴雪峰谈。但他也是一份子,需要心里有底,就问了叶修一句,“你打算怎么办?” 叶修回,“还按原来说好的办。” “啊?”,魏琛掩住了他脸上的震惊,掩不住心下的,叶修的反应让他不得不去在意、琢磨。他觉得怪,叶修看似一点反应也没有,叶修怎么能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管他是感激周泽楷为他做的,还是讨厌周泽楷为他做的,这个事都值得他爆出一次不小的面色波动吧。 正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时候,退一万步讲,魏琛也得为自己着想,不由得他不慎重,他也把语气放到最正经,“现在不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么?” “他是他,我们是我们。”话说一半叶修还笑笑,显出了点悠然,“这不是正好么,有人替我们开路。” 程咬金让叶修一竿子钉死了,魏琛再说什么都是废话,况且他也只是想知道叶修的大致想法,现在他知道了,就行了。 “行,你是老板,你做庄,反正输赢也亏不了我那份。” 魏琛掏出手机,按了几下,打给吴雪峰,待接听的长音响起,他把手机递给叶修,识趣地道,“我去海边转转。” 木门轻微磨过地面的声音响起两次,叶修的嘴角放平,魏琛期待看到的那团凝重,在他脸上浮起,同时,听筒里提示音断掉,吴雪峰温厚的声音传过来,“喂?” “老吴,是我,说话方便么?” “方便。”,叶修口腔里的灼烧感依然存在,而且浓厚,从电话里听到再压低八度,更显有气无力,但吴雪峰仍然放下了心,他说着放下心后才会说的后怕的话,“我真怕你熬不住。” “呵……风险和收益成正比。”。 叶修蠕动身体,想坐直点,他往上抬了抬腰,歪着头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手伸到背后去调整枕头,“你那边的情况我都听魏琛说了,现在怎么样?” “比较胶着,王李二位叔父还没有给我答复,不过我觉得他们还是宁愿相信陶轩,只是对你好感更多,才再观望。” “这也是人之常情,押宝当然要压看起来靠谱的那边,我的势力确实没法和陶轩比,要不是陶轩认定我死了,走到现在这步,我们都要大费周折。其实就算他们答应把股票都卖给我,以我们手上现有的资金,剩下的也远不够拿回嘉世的,况且我相信,陶轩宁愿把他手里的股票卖给韩文清,也不会卖给我。” 吴雪峰与叶修相识于少时,他太了解叶修了,他们现在的处境和难处,彼此都是心里有数的,并不需要这么详致的剖解,叶修能这么说,已经是拿好了主意,他不说话,等着叶修继续说下去。 魏琛出门时忘了把床头柜上的烟盒装走,叶修撇头看到,就没忍住,掂了起来,正好魏琛又有把打火机放进烟盒里的习惯,烟火俱全,此乃天意。叶修继续夹着电话,磕烟盒磕出来一根烟,咬在嘴里,握着打火机的手凑过来,点上。 金属盖被弹开的脆响和火石摩擦的声音瞒不住吴雪峰,他在叶修看不见那的那头皱眉头,却没出声劝,直到没两秒他听到叶修剧烈地咳嗽,似乎还在干呕,还没等他问叶修怎样了,他就又听到叶修嘶着嗓子吸着气对他说,“你还是先不要露面,王伯和李伯有了答复立刻通知我。” “放心,那你呢?” 叶修的口腔里又涩又苦又酸,一说话喉咙就痒,他停了会儿,用力挤喉头,想要压制住这种感觉,他右手夹着烟,把电话换到左边耳朵,左手拿着,在腾起的一缕缕烟丝中合上眼皮,“……我还要等,等一个绝佳的时机。” 心里想的是同一件事,吴雪峰立刻就明白叶修意有所指,“周泽楷的事,魏琛也跟你说了?” “……嗯。” “难道你打算,等他和陶轩斗得两败俱伤,再出来收拾残局?” 叶修的回答不置可否,但却一击即中红心,他说,“不需要两败俱伤,只是想让他帮我拖陶轩一阵,就当他卖了一个天大的人情给我,我会还的,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最重要的是,嘉世。” 这个主意并不难拿,只要有一个明确的必须达到的目的,然后让剩下的一切都为此让道。 对叶修而言,明确的必须达到的目的就是,他不能让陶轩毁了嘉世,他要从陶轩手中拿回嘉世。 19 叶修这番话,意思再明确不过,不管是字面的,还是弦外之音。他未必就是说给吴雪峰听的――对吴雪峰他用不着解释这么多。 不需要叶修说的多么情真意切,吴雪峰也知道,嘉世是他的心血,那么多兄弟的饭碗身家性命绑在一起,与之相比,不要说周泽楷,就连叶修自己也不算什么。他如此痛快地就被陶轩陷害、继而两手空空地离开,还不是因为不想和陶轩正面开撕,以致嘉世四分五裂么。 吴雪峰突然想到些这以外的事,远的,更远的,在他的记忆里,他似乎没干预过叶修做任何决策,赞同,他会多说几句,给点可以完善的建议,不赞同,就只笑不吭声。叶修的执拗独特,他不想做任何无用功。无怪早年提到吴雪峰,人人都以为他只是叶修的副手,叨了叶修的光。 这次还是一如往常,甫一听叶修的主意,吴雪峰觉得冒险,有不妥当的地方,并不能百分百认可,细想下去,确实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他便连顾虑也省得说了,他想得到的,叶修怕是一早就做了准备。 叶修的退让不是无止境的,一旦他决定还击,他就会把妇人之仁收得严严实实。 不过讲电话,吴雪峰就没法不吭声了,他说,“你知道的,你做的决定我向来支持。” 够成吴雪峰和叶修关系的最重要点就是信任,信任,信任,一切挑拨和危险都无法将之改变,陶轩迫吴雪峰向叶修下战书,叶修也只不过问他一句,束手就擒还是战,吴雪峰连考虑都略了,――“告诉我你的计划。” “所以你办事我最放心啊老吴。”褪了庄肃,叶修又恢复成了那把闲散的调子。 “但这样一来,很多事就不在我们的控制范围之内了。” “在的”,叶修一顿,“只要我不出现。” 明白叶修的意思不会很难,尽管这句话没头没尾。 吴雪峰曾用眼睛确认过周泽楷的心意,也感叹过A有情O无意。吴雪峰和叶修的交往有时间上的空白,却没默契上的断层,叶修不想说的私密事,吴雪峰也不提,他的操心是多余的,叶修从来不是一个需要旁观者提点的人,他把周泽楷当饵,明吊着,是因为周泽楷出现在了饵的位置,叶修又信任周泽楷的能力,以及,感情。 狙击嘉世,吴雪峰在暗,周泽楷在明。凭着一个死了的叶修,周泽楷现在占尽上风,所有矛盾都指向陶轩,简单明了。可一旦一个活着的叶修出现,必然牵动多方利益,顷刻间改变形式,未知系数也会随着成倍增加,别忘了,叶修至“死”仍未洗脱吃里扒外的罪名。 以利益最大化为出发点考虑,顺水推舟,伺机再动,未尝不可。 “周泽楷今晚和刘皓有个赌局。”吴雪峰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时间快到了。 叶修手上没什么劲,可稳还在,烟在他轻合的两指间烧了一半,烧出一段长灰,细微的抖索都能断塌,他伸手能够到的范围内没有烟灰缸,他就直接把烟扔进盛着水的杯子里。尾骨坐得有点疼,叶修向下顿了顿身子,圆领侧滑开,直接勾到肩头,他又把领子拽正,嘴上话不停,“到刘皓了么?那快了,我相信陶轩还不至于这么没血性。” 吴雪峰点头接话,“周泽楷的目的是他,避无可避,他也只有自己上场了。” 叶修虚搭在被面上的手指弹动两下,“等陶轩坐上赌桌的时候,我会出现。周泽楷所有的损失,我给他补。” 周泽楷以什么名义举旗叶修管不了,但在他这,他只会把这当作是一个待还的人情,仅此而已。 天气尚可,转为多云,夜空中星疏,月亮时而隐去,远处灯塔转过来的光显得尤为可贵,海面风微,漆黑的海水像一锅搅不动的浓汤。 周泽楷和刘皓约定的对捉地点,就在他赢来的那艘赌船上。 一艘巡航艇划破海面疾驰而来,接近时熄火,徐徐向邮轮靠拢。刘皓姿态做足,站在甲板上等着周泽楷。刘皓本来就是这赌船的经理,赌船已经改姓周,周泽楷却一点也不在意,没有派自己的人上来,也就没有做任何人事上的变动。 这艘赌船常年在公海游荡,五星级规模,设施完善,应有尽有,每天的客流量惊人,是陶轩重要的私房生意之一,也难怪他会交给刘皓打理。刘皓吃嘉世的一份,又吃陶轩的一份,自然尽心尽力。 不过今晚上这场局,他也是有苦说不出。 这赌船是陶轩的另一位心腹输出去的。陶轩非常中意他这位心腹,早就暗中培养,打算踢走叶修后让他上位,参加下届赌王争霸赛。要不然也不会把赌船作为赌资交到他手里。陶轩自己赌术一般,该有的眼光倒不至于没有,他没想过这年轻人能出手镇住赌王周泽楷,只觉得他从来没在公开场合赌过,资料空白,怎么也能攻周泽楷一个出其不意吧。 结果这新人虽有一争之力,却也很快败在挟威而来的周泽楷手底。陶轩气得跳脚,把人骂了个透。 其实,面对周泽楷的多方挑衅,陶轩是可以不予理睬的,但生意做到他这个份上,至少在表面上,脸面比钱重要,周泽楷搞乱他公司的股价,公开针对他,他要是还缩起来不敢应战,他也不用在外面混了,亦没法同股东交代。 当时周泽楷一个人上赌船来,也不提要和陶轩赌命的事,只是买了一千块的筹码,掂在手心里,随便找了张赌台坐下。周泽楷求效率,一心四用,同时下注四张赌台,每一把都把上一把赢的所有筹码推去下注,半个小时后,他面前摆放的筹码让他坐进了专门为他开的贵宾室,由赌术相当精湛的四名荷官同时招呼他,一个小时后,陶轩坐不住了,把他请进了鲜少使用的不限注房,他的赌资变成了在陶轩赌船赢下的千万筹码,加轮回旗下的一座中型赌场。一局牌九之后,周泽楷座下的这艘赌船,成了他的所有物。 输到这份上,陶轩红了眼,派出刘皓,主动约战下一局。周泽楷同意,条件是,赌资翻倍。 刘皓已经是陶轩手下赌术最高明的人了,可对阵周泽楷,他心里也是没什么底。他深知这局只能胜不能败,败了不仅陶轩要他好看,他自己的利益也受损不轻,他便拿定主意,不硬拼,只智取,同时心下恨恨,埋怨叶修,活着打压他,死了还叫他不得安生。 刘皓十足的笑面虎,就差一层脸皮没撕破,也是要寒暄的,周泽楷把司机留在岸边,孤身一人驾快艇前往,寒暄起来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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