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水芹连忙道谢，在芮锦希和墨云策的盯视下，慌张的跑离。 直到她消失在后园，芮锦希才说道：“她身上藏着毒。” 刚才就是空间里预警，她才放过水芹。怕水芹激动下鱼死网破，古代人的毒药可不是玩的。 万一不能及时解毒，他们就交待了。 卫右提醒道，“世子，她住前院，不该出现在后院。” “嗯！她来这里，恐怕是确定齐氏的伤，是否真的无碍。” 说到这儿，墨云策看着芮锦希道：“也或许，在确定你的医术。” “啊！她会传出去吗？” 芮锦希有些紧张了，墨云策还没完全恢复呢，要是再被投毒，防不胜防。 “让她传，我要知道她背后的人。” …… 因为北周使臣丢了马，大雍借查询的借口，加强了日夜巡逻防范。 这让很多有想法的人，不能恣意妄行。 芮锦希一大早就带着众多吃食，跟着墨云策进宫。 “皇上真是挑剔，御厨做的不好吃吗？” 墨云策也是无奈，皇伯半夜派人来传话，要芮锦希多带些吃食进宫。 “可能是上年纪了，像小孩一样贪吃。” “呵呵，还真有可能。” 皇宫，养心殿。 “皇上，臣的女儿是要娇养的，你这样三天两头的让她做吃的，多辛苦，还影响臣闺女睡眠。” “老东西，这么美味的东西堵不住你的嘴，不吃，一边去。” 盛轩帝帝不满的瞪芮相一眼，芮锦希忙打圆场。 “皇伯、父王、爹，这是我特意做的蒸碗豆腐，你们快尝尝，凉了，味道会差。” 墨云策忙给三人端过碗，才堵住了芮相的嘴。 早饭后，芮锦希亲自给大家沏了壶养生茶。 盛轩帝满意的咂咂嘴，进入正题，“锦丫头，你计划什么时候让北周人进宫见朕？” “没计划！” 所有人都看向芮锦希。 “锦儿，不见面，怎么谈？” “爹！北周只来了个皇子，和一个什么公主，想见皇伯，不够份量。” “嗯！丫头说得对，朕可是皇帝。” 宣王问道：“那由谁出面？” “皇族里找一个机灵的，思想正的。” 盛轩帝立刻道：“策儿就行。” 芮锦希对其他皇室成员，不甚了解，墨云策肯定能行，就是…… “我担心他们会攻击墨云策。” 墨云策瞬间明白她说的攻击是何意。心里很暖。 “不怕，我是残废，列国皆知，早被笑话过了。” “可是……” “锦希，你若觉得我合适，我不会推脱的。” 芮锦希见他态度坚决，便冲盛轩帝点头，“就他了！不过，皇伯，云扬在禁军担职，皇家其他子孙是不是有点闲？” “说的对，你想谁配合，朕来下旨。” 芮锦希看向墨云策，示意他决定。 “让云杰、云清一起吧，多了没必要。” “好！” 盛轩帝正要下旨，笔头一顿，“让云临也参和一下。” “大皇兄的身体？” 盛轩帝放下笔，“让锦丫头给瞧瞧。” 芮相和宣王对视一眼，宣王道：“皇兄，这样会不会……” “会什么？朕的儿子，关心一下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只是太子在休养，让云临参与议事，是不是不妥？” “没有不妥，就这么决定了。” 盛轩帝决定了，不容质疑。 “锦丫头何时和谈？” “哦！等他们忙完了，呆不住了，求见时。” “哈哈！好！朕也想看看，朝中有谁关心。” 东宫。 “太子殿下，皇上让策世子和世子妃代见使臣，简直儿戏。” 东宫幕僚向太子控诉，太师斥道：“你们逾越了。” 太子木然的问道，“依太师之见？” “殿下，皇上此举是正确的。” 太子的眼神有了焦距，太师解释道：“北周只派了个皇子，从身份上，不足以让皇上接见，就是太子，也不合适。” “所以，云策合适？” “策世子虽残，但他是皇上亲侄，身份合适，又在朝中任职，有相当大的权利。” 权利！太子眼球缩了缩。 太师低缓的说道：“皇上还指派了大皇子。” 在太师看来，大皇子会参与，太让人意外了。 “不知道是大皇子争取的，还是有人推举的？” 幕僚嗤笑，“有什么区别？都是要突显自己，借机敛权？” 又是权！太子深深的意识到权利的重要。 “殿下，你就安心休养吧，依老臣之见，此次和淡不成。” 太师给太子认真的分析了原因，捋着胡子道：“北周还会派人来的，介时，就是太子大放异彩之时。” 太子听了太师的话，很是受教，安下心养身体，比起以前学国策，更加勤奋精进。 馆驿西院。 “皇兄，今天去吃涮锅吧，听说，吃法奇特，味道很好。” 五皇子看着雅美公主，“让你选的人，选好了？” “嘁！来了这些天，一个皇孙贵族都没见到，你要我嫁百姓吗？” 第159章 我心悦你 五皇子蹙起眉，对哈使臣道：“那边有联系道吗？” “没有！” 哈使臣郁闷的说：“这几日，依旧巡查的紧。” 雅美公主歪躺在软榻上，轻嘲道：“人家加强防范，就是为了防我们，恐怕，等我们走，都不会有放松的时候。” 五皇子觉得她说的对，一番琢磨后，对哈使臣道：“给盛轩帝传话，我们要进宫面见皇帝。” “属下这就去。” 请书递呈了三天，都没有消息。 哈使臣向驿丞打听，驿丞有理的解释道：“我们大雍官衙众多，上达天庭的流程繁琐。” 驿丞慢悠悠的给哈使臣说：请见书要先送礼部，由礼部上交到通政司，审核后送到文书室备案，……经过内阁，再呈给皇上，等待皇上御览，再批复……抄出…… 总之，程序异常繁琐。哈使臣听得差点吐了。 “之前，怎么没听说。”他们可以提前递交国书。 “哦！之前迎接你们的礼官没说吗？怪不得被罢了官。” 哈使臣一噎，想起那日，他们没给礼官开口的机会，直接命令他们带路，后来，这两人跑了。就更不会有人给他们讲这些。 哈使臣气恼的回去了，驿丞悄悄咧嘴笑了笑，策世子妃可真是个妙人。 芮锦希提前就预知了北周人的反应，着人过来给驿丞支招，教他如何应对。 北周人心知被耍，也毫无办法。 水芹也很焦躁，她得想法把陶罐送出去，不然虫子都快捂死了。 还得给主子提个醒，世子妃可能学到不少医术，本事不小。 可她告了几次假，都不被允许外出，说是最近，府里府外不太平，为避免麻烦，无令不得外出。 忍了三天后，水芹实在沉不住气了。 她找上了亲娘，“你帮我跟王妃说一下，我要出府。” “水芹，你出府做什么？” “我梦到佟修了，要祭奠一下。” “这么多年也听梦过一次。” “现在梦到了，我得出去一趟。” 下人是不能在府里祭奠的，念及短命的女婿，水嬷嬷去求了宣王妃。 “嬷嬷，你怎么越老越不知事了，王爷不让随意外出，不知道吗？” “老奴知道，实在是佟修去了这些年，水芹从未主动提起，如今有心去看看，老奴想跟王妃求个恩典。” 宣王妃不高兴，芮锦希适时的来看王妃，见她不豫，关心的问起。 “世子妃，是老奴想求个恩典……” 芮锦希听完，笑眯眯的对王妃道：“母妃！准了吧，就当做善事了。” “善事？”宣王妃瞄一眼芮锦希的肚子，“好吧，就当为我孙子积福了。” 水嬷嬷连声道谢，兴冲冲地去找水芹。 芮锦希笑道：“谢谢母妃，你配合的很好。” “配合？” 芮锦希将他们对水芹的怀疑告诉王妃。 “什么？竟会是她？” “母妃！千万忍住，还未查实呢？” “哦！忍住！”宣王妃握紧拳头，让自己平静，十几年了，终于才要查明了。 “对了！”宣王妃突然拉住芮锦希，紧张的看着她肚子。 “锦丫头，你少操点心，让云策多费心，你现在的任务是护好肚子，可不能累着我孙子。” 墨云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您有孙子了？二弟妹有喜了？” “我说的是锦希，那天吐成那样，可得多注意身体。” 啊！ 芮锦希和墨云策皆是一愣，芮锦希很快反应过来，“母妃，您误会了。” “误会什么？你的孕吐那么严重，肯定是怀上了。” “没没没！我只是吃多了，又被虫子恶心到，没有怀孕。而且，我们还……”没有那关系。 芮锦希后面的话被墨云策打断，“我们还有事做。” 墨云策拉住芮锦希就要转动轮椅离开。 “站住！” 宣王妃对墨云策凶道：“你急什么？看把锦丫头拽倒。” 墨云策回头说道：“母妃，您孙子还没隐呢，再问就更没了。” “好！不问！就算我误会了，你们说清楚就好，干嘛那么激动。” 芮锦希想解释，“我们……” “我们真有事，要去给大皇子诊脉。” “哦！那去吧，不要急。” …… 坐在马车上，芮锦希不高兴的嘟着嘴，“王妃早晚会知道真相的。” “你就那么想履行协议？” “当然！别说你不想？” “我不想！我想你留下，我想和你成真夫妻。我心悦你！” 墨云策一口气说完，紧盯着芮锦希的表情。 她脸上有震惊，怀疑，没有不愿和愤怒，让墨云策稍稍放了心。 但芮锦希一张嘴，就将他打落冰川。 “我们可是仇人。” 墨云策吸口气，“锦希，我说过了，当初是误会，我是反应过度了。” 你的反应过度，让原主丢了命。 “锦希，我承认，最初对你的名声很反感，可是后来，我知道自己错了，不该人云亦云。我向你道歉。” 芮锦希木呆呆的看着他，墨云策握住她的手，“锦希，你对我，并不排斥。你没发觉吗？” “我……” “我知道，你可能没有那个心思，但是锦希，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我此生只想得你一人，白首不相离。” 芮锦希脑子转不过来，活了三辈子了，第一次听到有人表白。 说不激动，是假的。可她一直认为原主的死，是墨云策的错。 从没想过会喜欢他，能够与墨云策自然相处，又是因为她不是原主，没必要揪着过去不放。 啊！芮锦希在心里狂喊：你怎么变得这么拧巴，不痛快！ 芮锦希，你可是个洒脱多人，别让“我”鄙视你。 芮锦希内心很纠结，她没反应过来，会纠结，是因为她对墨云策也有情。 墨云策看出她表情纠结，可不知她纠结的根结，手指摸上她紧皱的眉。 “好了！别想了，我们顺其自然。” 芮锦希怒道：“你讨厌！扰乱人心。” “嗯！是我错了。” 墨云策心里偷笑，这丫头说他扰乱人心，就是心里有他的。 而且，他看看自己握在手心的小手，再看只顾生气，没有丝毫察觉的芮锦希。 垂头隐下眼底的笑意，锦希，你跑不掉的。 第160章 装病 马车停在了仙品香茶铺。 “不是去大皇子府吗？” 墨云策轻声道，“不能直接去，我约了大皇兄在这里见面。” 大皇子原本是个透明人，因为盛轩帝的一句话，成了百官的关注点，一下子打破了原来平静的生活。 二楼的包间里，大皇子墨云临坐在远离窗户的位置，清俊的脸很是苍白，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里，时不时咳两声。 大皇子妃安静的坐在旁边，他咳嗽时，会温柔的的轻拍着他的背。 大皇子妃杨秀慧，气质优雅端庄，一脸与世无争。几次见面，对她都面带善意。 芮锦希对她的印象还不错。 “大皇兄，大皇嫂！” 墨云策带着芮锦希见礼，大皇子让他们赶紧落座。 “云策、弟妹，因为父皇的话，让你们受累了。” “大皇兄，你这身子，是该好好看看，皇伯是关心你的。” 大皇子露出苦笑，“我情愿他一直漠视我。我还能自在些。” 芮锦希听说过，这里面涉及到后宫的争斗。皇后够狠，皇帝就两个儿子，她都容不下。 堂兄弟俩叙了会儿话，墨云策让芮锦希给大皇子诊脉。 芮锦希诊脉的同时，开启透视眼看他的内脏。 奇怪！芮锦希认真的再看一遍。 墨云临和杨秀慧悄悄对视一眼，心下一紧，皇帝会让世子妃来诊脉，说明她医术比太医高， 会被看出来吗？ 芮锦希收回手，沉默的看向两人。墨云策关切的问，“严重吗？” 芮锦希没有回答他，而是对大皇子妃说道：“大皇嫂，我给你也探下脉吧！” 墨云策疑惑地看过去，发现大皇子和皇嫂眼神闪烁，明显不乐意。 犹豫再三，墨云临叹口气，无奈的对妻子说道：“秀慧，让弟妹看看吧！” 杨秀慧不安的伸出手，眼里有着隐忍的痛苦。 芮锦希看在眼里，不多废话，直接摸上她的腕脉。 片刻后，芮锦希严肃的开口，“你再不停药，将会失去做母亲的资格。” “我……” 大皇子妃张张嘴，发不出声，眼泪流了下来。 大皇子握住她的手，心疼的红了眼眶，对芮锦希真诚的说道：“还请弟妹帮忙医治，都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芮锦希毫不客气，“你怕有了孩子护不住，就不要碰她。或者自己喝避子汤。” 被芮锦希点明真相，大皇子万分羞愧，芮锦希不放过他。 “你自己装病，还拉上皇嫂，懦夫、自私鬼。” “不，不怪他！实在是无奈。” 杨秀慧急的为大皇子开脱。 “哼！既然无奈，为何不控制自己的欲望，让你遭罪。” 芮锦希觉得自己说的够含蓄了，还是让三个古人不自在。 杨秀慧臊的低下头，墨云临被质问的羞愧，涨红了脸。 墨云策捂着嘴尴尬的笑，这丫头，从来都是百无禁忌，说话也不收敛。 假咳一声，墨云策问大皇子，“你装病？太医就没看出来？” “我是不得已，不然会真病，甚至……”后面的话，大家都明白。 大皇子顿了一下，说道；“母妃曾有恩于太医院的刘太医，他帮着隐瞒的。” 交待这么清楚，是想墨云策也帮他遮掩。 “我从不争什么？只想平安自在的活着，可那是奢望。” 芮锦希不屑的说道：“那也不能剥夺皇嫂做母亲的权权利。” “是我的错。” 大皇子也不装虚弱了，站起给芮锦希深深躹一躬， “还请弟妹费心，帮秀慧好好瞧瞧。” “先把药停了，一个月后再查，到时再决定疹疗方案，这一个月里，禁止同房。” 墨云临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都听弟妹的。” 杨秀慧擦干眼泪，小声的问，“我还有机会吗？” “按我说的做，以大皇兄的身体状况，明年这会准有好消息。” 芮锦希见她面露喜色，对墨云临道：“就是不知道，大皇兄可有胆子面对。” 墨云临看看心爱的妻子，深吸口气，抬眼对芮锦希道：“我会担起应有的责任。” 他已无法隐藏了，父皇算是逼了他一回。 “大皇兄！一味退让，不是明智之举。” 墨云策也是诧异，没想到大皇子为避开皇后的迫害，会一直装病。 “你假装喝上几副药，让身体渐渐康复吧。” “我知道了，还望策表弟在父皇表前，帮着说说话。” “自然会的。” 大皇子带着杨氏先行离开。 看着他们上了马车，芮锦希惹不住又是一阵吐嘈，“男人啊！只知道自己爽，不知道心疼女人。大皇子妃，好可怜！” “嗯哼！我们是回府？还是去转转。” “谁要和你转，当然是回府了。” 芮锦希从鼻子里发音，墨云策知道这是因大皇子生的余怒，他被牵连了。 两人走出包间，元容过来推墨云策，芮锦希跟在旁边。 跟过一间包厢时，里面仍出一个杯子，就要打到芮锦希时，被元容伸手接下。 里面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什么破茶，这么难喝！” 伙计解释道：“这位爷！这可是新茶，是顶级龙井。除了仙品香，就只有宫里才有。” 一道骄蛮的女声响起：“难喝就是难喝，哪儿那么多废话，赶紧换更好的。” 说着挥起鞭子就要抽伙计。 元容上前一步，扯住鞭子，一个用劲，鞭子就落到他手中。 “大胆，你是谁？敢抢本公主的鞭子。” 元容的身后，芮锦希出声道：“问问，谁扔的杯子。” 元容将杯子放到桌子上，沉声问道：“我主子问了，谁扔出去的。” 一旁的北周男子，不以为意道：“我扔的！你主子想怎样？” 芮锦希接着道：“哪支手扔的？” “右手！”男子挑衅的举起手。 “废了！” 随着墨云策的话落，暗卫突然闪现，众人只见到一个影子闪过，就见桌上多了个断掌。 “啊！” 男子痛苦的大叫，北周人惊得全站了起来。 元容侧过身子，露出了芮锦希和墨云策。 芮锦希还有些愣神，她只想着让元容打断那人的手，没想到，墨云策直接让人削了下来。 眼带星星的对墨云策赞道：“好酷哦！” 第161章 应该的 “你们是谁？敢伤我北周使臣。” 墨云策正享受芮锦希的崇拜呢，听到这话，不由嗤笑。 芮锦希也转过脸笑他们：“我家世子，这么明显的特征，你们都不认识，真是白长了眼睛，我看呐，留着无用。” 北周人中竟有人忙去遮眼睛，忙被突然刺瞎。 元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世子妃威武，娇软的声音说着狠话，看把人吓得。 雅美打量着芮锦希，穿着嫩绿的纱裙，束腰窄袖，简单的发式，带着一套翠绿饰品，整个人打扮的清新脱俗，娇俏可人。 芮锦希也在看她，这就是北周公主？ 雅美个头较高，身材凹凸有致，长相妩媚，那双眼像是会勾魂。 比起西陵公主的蛮横，她像个专勾男人的女妖。 雅美将转到墨云策身上，戴面具，坐轮椅，大雍只有一人，宣王府策世子，悬镜司的掌权人。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雅美勾唇一笑，异常妖媚。 “原来是策世子。” 芮锦希下意识的动了下身子，挡住雅美的视线。 “你们损坏了这个包间，还差点伤到世子，赶紧赔礼道歉。” “那你们伤了我们的人，怎样算？” “那是他活该受的惩罚，你作为公主，律下不严，也要受罚。” 雅美兴味的看着芮锦希，“你想怎么罚？” 芮锦希对伙计道：“他们弄脏了包间，叫掌柜算一下，包间重新装修的费用，装修期间不能使用盈利的损失，还有你刚才受到惊吓的安抚费。” 伙计机灵的去找掌柜，元容和墨云策都在想：世子妃（锦希）会索赔多少？ 北周人却是恼怒又轻蔑的想，他们的人伤了，还要他们赔偿，能赔多少？ 掌柜来的很快，手里拿算盘，看见世子看自己打的手势，有些兴奋。 听说世子妃是索赔高手，这回能亲眼见证了。 芮锦希将要算的账又说一遍，掌柜的将所有费用加起了放大十倍。 这也不到两千两啊。 芮锦希看一眼算盘上的数字，说道：“他们蔑视皇家贡茶，对皇帝不敬；差点伤到世子，让本世子妃受了惊吓。” 众人看她，你哪里有吓到？ 只听那个受到惊吓的人说： “赔皇上五十万两，赔世子五十万两。共计一百万零一千九百零三两。” 墨云策和元容等人心里暗笑，果然！ 掌柜睁大眼，自己太小气了。 北周人倒抽口气，雅美瞪大眼睛，“你在说什么胡话？哪要赔那么多。” “本世子妃从不说胡话。” 芮锦希抠抠指甲，“看在你们是外宾的份上，给你优惠些，那个三两零头不用给了。” 优惠三两？还是给了面子？ 北周人愤怒了，雅美想了想，笑道：“世子妃！你们伤了我们的人，我们就不计较了。赔偿嘛！没必要吧。” “有必要！” 芮锦希对墨云策道：“这位公主理解不了，你派人去馆驿传个话，找个明白人来。” 墨云策配合的向暗处使个眼色。 雅美疑惑道：“你想找谁？” “当然是找愿意出银子赎你们的人。” 一个北周人怒道：“我们就不出银子，你能怎样？” “哦？等一下啊！” 芮锦希问掌柜，“一个健壮的奴隶能卖多少银子。” 要卖他们？北周人蠢蠢欲动，窗口处翻进来好几个护卫，直接将刀架他们脖子上。 掌柜微笑的回道：“回世子妃，他们这样的能卖二十五两一人。” “那不行，太不值钱了。” 在场才不过十人，还包括那个公主。 “唉？公主能卖多少？” 雅美气极失笑，“小美人，本公主愿意伺候你。” “啊！原来是变态！” 芮锦希说着往后倒退两步，一脸惊恐。 墨云策立刻安抚，“莫怕、莫怕。” “世子爷，我又被吓到了。” “爷让他们加信赔偿给你压惊！” “嗯嗯！” 芮锦希给墨云策一个上道的眼神。 元容心里嘀咕，贪财会传染。 馆驿，西院。 哈使臣正与五皇子说着打听来的消息，“……听说，西陵人走时，只剩下了回国的盘缠。” “这是真的？” 五皇子不敢置信，大雍会有这样的人。 “这不是敲诈勒索吗？” “殿下，那世子妃说是赔偿，无人能反驳，盛轩帝还赐了圣旨，允她借势欺人。” “荒谬！盛轩帝老糊涂了。” 哈使臣又道：“殿下，这个世子妃是芮岩之女。” “芮岩？他有几个女儿？” “只此一女。” “那个本皇子原定的妃？” “正是！” 五皇子愣住了，“不是花痴吗？” 他当初可是因此抵触过，后来听说嫁人了，便不再关注。 “殿下，哈大人，出事了！” 来人慌里慌张的喊道，被哈使臣斥道：“慌什么？” “大人，刚有人来传话，公主他们……” 等五皇子和咯大人赶道茶铺时，正听道芮锦希说：“卖不出好价，就送去做劳工，等到快咽气时，再送到医馆，让大夫们练手。” 元容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大夫们怎么练手？” “这也不懂？就是活体解剖，挖出五脏六腑研究一下，肠子肚子……再放进去缝合。” “哦！还可以把胳膊腿砍下，再接上。” 芮锦希突然沉思道：“世子爷，要是把脑袋砍下接上，还能活吗？” 所有人听着惊恐，这是人吗？长得这么娇美，说的这么恶毒的话。 墨云策隐下笑意，“我想五皇子会交赔偿金的。” “应该会吧，不然，他就是罔顾人命，连自己妹妹都不救，不配为人。” “世子妃说的对。本殿下怎会不顾及自己人？” 芮锦希和墨云策一同转身，五皇子迈着沉稳的步子，直视着芮锦希，这就是自己差点要娶的花痴。 与传闻大不相同，长相娇柔又灵动可爱，说话间充满自信和霸气，还很嚣张。 芮锦希眼神闪了一下，这个五皇子真沉得住气。 墨云策不满他对芮锦希的打量，冷哼一声。 五皇子道：“久闻策世子大名，贺兰峻有礼了。” “原来是峻殿下，有礼。” 北周国主复姓贺兰，芮锦希还是刚知道。 墨云策不啰嗦，直接说道：“峻殿下是来付赔偿金的？” 贺兰峻笑笑，“策世子，他们没有见识，冒犯了盛轩帝和你，本皇子给你赔不是。” “你应该的！” 第162章 请水嬷嬷 五皇子听到墨云策的话，深知此事难了。 雅美忿忿道：“皇兄，你道什么歉，他们伤了马屠，还要敲诈一百万两银子。” “错！是一百五十万零一千九百两，世子妃给你们优惠了一些。” 墨云策冰冷的说道，雅美公主气笑了，“三两就是优惠？” “当然！世子妃从不讲价的。” “那什么时候多了五十万两？” “刚才！就是你吓到了世子妃。加五十万两，已是照顾你们了。” 芮锦希满意的冲他甜甜的笑，暗暗比了个大拇指。 元容心道，妇唱夫随，世子被世子妃同化了。 雅美公主嗤笑道：“皇兄，他们伤了我们的人，也该赔偿。” “住口！” 五皇子斥道，他刚知道，这个世子妃擅长敲诈，下一刻就落到了自己头上。 “策世子，我们可是来和谈的，诚意满满，没必要这么僵吧，能不能……” 五皇子本想说能不能少点，可他看到芮锦希灵动的大眼，仿佛在等着笑话他。 憋了好久，五皇子深吸口气对哈大人道：“掏银子！” 哈使臣立刻让北周人一起凑，好不容易凑齐。 他深怕这个世子妃会在坐地起价，将银票、银子一大堆交给掌柜清点。 五皇子对墨云策说道：“希望策世子能帮着向盛轩帝传个话，尽早确定和谈时间。” “一定！” 墨云策看在白花花银子的份上，很大气的答应。 银子核对无误，五皇子带着北周人离开。 墨云策对掌柜一番吩咐后，也带着芮锦希下楼。 二楼一个包间，皓月太子望向窗外，兴味的看着芮锦希进了马车。 “这个世子妃真有趣。” 墨云策仿佛感应到什么，抬头看向二楼，与皓月太子对了个正眼。 段睿大方的对他笑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墨云策轻轻点头回礼，在元容的帮助下，上了马车。 宣王府世子妃又撸了一大笔银子的消息，迅速传出茶铺，传向京城的大小角落。 皇宫，养心殿。 盛轩帝得意的向崔福炫耀，“锦丫头真是太棒了，当初朕真是慧眼识珠。” 崔福淡淡道：“多亏了皇后指婚，成就了这桩好姻缘。” “哼！关她什么事？都是朕的功劳，没有朕同意，怎么会成？” “是是是！都是皇上英明。” “那是！不过，锦丫头也是有福的，而且财势不可挡。” 崔福认可的点头，“根本就是财神爷！” “哈哈哈！真是太有才了，锦丫头生财有道啊！” “那是！大雍无人能及。” 主仆你一言我一语的夸着芮锦希，门外传来禀报： “皇上，策世子来了。” 墨云策从未受到过今天这样的待遇。 盛轩帝亲自推着他到茶桌旁，亲自给他倒茶，异常慈爱的看着他。 墨云策乖觉的呈上银票匣子，“这里是一百万两，您让人去兑换现银。” “怎么？今儿不全给。” “侄儿扣下五十万两给锦希压惊。” “锦丫头被吓着了？” “被恶心到了。” 盛轩帝立刻吩咐崔福，“快去库房，挑些绫罗绸缎，玉器摆件可丫头压惊。” 转脸又对墨云策道：“让丫头进宫来，喜欢什么，随她自己挑。” “我会告诉她。” 墨云策默了默，小声的问道：“皇伯，大皇兄的身子……” “身子怎样了？不是装病吗？真有问题啊？” “您知道他装病？” “当然！朕是谁？只要朕愿意，这宫里没几件事能逃过朕的眼睛。” 崔福心道：要是二十年前就能掌控，就不会有遗憾了。 墨云策将芮锦希的诊断，告诉盛轩帝。 “哼！丫头骂的对，他就是个胆小自私鬼，和他母妃一样。” 说完大皇子的事，又说起北周贺兰峻的话。 “朕说了，听锦丫头的。” …… 墨云策坐着马车刚从宫里出来，石启就跳进车厢。 “世子爷，水芹将陶罐放到了竹正街的一面墙角。属下换了个相似的。” “什么？为何要换？” “属下怕有人将虫子放出来咬人。” “糊涂，万一被幕后人察觉，就坏事了。快回去，看看能换回来吗？” 石启这时也反应过来，自己想岔了，可能要坏事。 匆匆忙忙赶回竹正街，发现留守的暗卫不见了，就连陶罐也消失了。 他心里的不安扩大，迅速向王府跑去。 宣王府。 墨云策一回来就问，“水芹回府了吗？” 元容先一步送芮锦希回来，已了解过情况。 “回世子爷，水芹没回来。” 墨云策立刻道：“速派人去找。” 元容看他表情，知道事情不好了，不敢耽误，叫上侍卫就往外去。 与返回的石启撞个正着，“元容，水芹没回来？” “没！正要去找。” 石启赶紧又跟在他身后。 天都黑了，还没有消息，墨云策有些烦燥。 十年了，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千万别断了。 可惜，事情往往难以如愿。 晚饭后，石启和元容回来了，一人背上扛着一人。 “世子妃，先看水芹吧，她怕是……” 芮锦希命他们将人抬到新收拾出来，授课的那个房间。 水芹双眼紧闭，呼吸断断续续，胸腔上方有一个芮锦希再熟悉不过的刀伤。 开启透视眼，芮锦希倒吸口水，水芹的五脏都破裂了，胸腔里积满了血液。 她快速的扎了几针，对墨云策道：“快些问，问重点。” 墨云策马上说道：“你为什么害我？为什么害你爹和佟修？你的主子是谁？” 水芹的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缝，“墨、墨……” 芮锦希赶紧查看，片刻后，对墨云策摇摇头。 水芹死了，水嬷嬷整天待在她的小院。 石启跪在院子里请罚，芮锦希替他求情。 “墨云策，他的做法没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罐子碎了，或被人故意投放，那些虫子到处繁衍，百姓被咬了，不能及时发现，时间一久，后果难以想象。” 墨云策也明白，只是石启自己犟。 芮锦希想了想，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当年的事再问一下水嬷嬷？” “再问？” “嗯！此一时彼一时，水芹已死，她想守的秘密也没有意义了。” 墨云策眼睛一亮，对外面喊道：“石启！去把水嬷嬷请来。” 第163章 要这个 水嬷嬷是被抬着来的。水芹的死，对她打击很大，不仅神情悲泣，还恍惚 ，两天不吃饭，现在早已没有了力气。 芮锦希见她如此，在墨云策耳边嘀咕一番。 墨云策眼神一闪，“可以吗？” “试试吧！” 芮锦希点燃一柱宁神香，慢慢的，水嬷嬷的表情开始放松。 芮锦希把声音放的异常轻柔舒缓，“嬷嬷，还记得当年吗？你让水芹离开了榆园。” 水嬷嬷露出难过的表情，片刻后，她低泣道：“芹儿，不是娘狠心，你的痴心妄想会害了全家，害了你命。” “我怎么痴心妄想了？” “芹儿，王爷不是你能觊觎的。王妃不会允许再有女人出现在王爷身边。” 原来这就是水芹被调离榆园的原因，芮锦希看墨云策，他的表情还算淡定。 墨云策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芮锦希继续问道：“为何要我嫁人？” 水嬷嬷脸上布满泪痕，“芹儿啊！爹娘只想你能有个依靠，哪曾想，你不愿意，还害死了你爹和佟修。你好狠的心啊！” 果然与他们猜想的一致，不等再问，水嬷嬷自己说起来，“要不是你前几日神情异常，娘半夜回去看你，怎么都想不到，会听到你梦话，给世子下毒竟是你，你真是吃了熊心豹胆。” 水嬷嬷越说越难过，泣不成声，不能再问了。 芮锦希给她输上营养液，希望能维持住她的生命。 “水芹居然说梦话，暗卫们就没听到？” “毕竟是晚上，谁会趴在宴妇屋顶上？” “也是！” 芮锦希歪歪头，“王爷的魅力挺大，想爬床的人不少。” “父王只忠心母妃，齐侧妃是意外。” 芮锦希撇嘴，“这个意外，还真意外。” 墨云策不想她误会父王，从而怀疑自己对她的感情，为宣王解释道： “我查到，当初父王被人下了药，不能自已。” 芮锦希一瞪眼，“借口！真要忠贞，就算会死，也要守住。很多女人不就为守贞操，自寻短见。怎么男人就不行？” 她说着话，还恶狠狠的看一眼墨云策的两腿之间。 “管不住，就废掉。” 这丫头说话从不客气，墨云策不由得夹了夹腿，暗下决定，绝不能让芮锦希以外的女人靠近自己。 屋里陷入短暂的安静。 “对了！” 芮锦希突然开口，还把墨云策惊了一下，这个丫头！ “墨云策，水芹死前说的‘墨’字，你可有想法？” “应该是看到我，想称呼我！” “不对！人在前前，看到的人，会习惯性称呼，她只会称你世子，不会叫你全名。” “那……” 墨云策深感芮锦希的话有道理，“那也不是父王。” “对！她会称呼王爷。” 墨云策眯起了眼，“就是说，幕后人姓墨，或杀她的人姓墨。” “皇家的人！不会是皇上吧？” 芮锦希心里难受，她挺喜欢那位帅皇帝的，对她好，对她爹也不错。 “不会是皇伯。” 墨云策已排除了对皇帝的怀疑。 “不管怎么说，又有了新线索。” 芮锦希觉得这又涉及到皇家秘闻，一脸同情的说道： “墨云策，你好可怜，你可能是皇家内斗牺牲品。” 墨云策不得不承认，芮锦希的话很有道理。 一时想不出是谁，两人皆转移话题，聊起北周人。 这两日，北周人没有一个出馆驿，三餐也是吃的馆驿里的，比起外面，相对便宜些。 “皇兄，盛轩帝没有谈判的诚意，我们还耗在这里做什么？” “你懂什么？出去！” 贺兰峻烦燥的撵雅美。 “出去就出去，我正嫌闷呢！” 雅美往外走，贺兰峻看着她身影，突然想起什么。 “等等！你那天说什么了，让墨云策又加了五十万两。” 差点把他们带的全掏空。 雅美邪邪一笑，“没什么？” 贺兰峻眼神一缩，“把你的邪气收起来，赶紧找个男子嫁了。” 雅美笑了，扭着腰，迈着猫步走到贺兰峻身前，紧贴着他： “我的好哥哥，你想我嫁谁？” 贺兰峻一掌推开她，“滚！” “哈哈哈！”雅美放肆的大笑。“我找男人去了。” 让侍女给自己重新妆扮，雅美突然想起那天，芮锦希一身嫩绿装扮，特别招人。 “本公主也买两身绿衣服穿穿。” 说买就买，雅美带着侍女护卫上了街。 “怎么这些布庄，没有绿纱卖吗？全是丝稠。” 雅美不满的皱眉，店小二热心说道：“姑娘要的绿纱，只有七里街裕兴号有。您可以去那儿瞧瞧。” “哦？多谢了！” 雅美朝小二妩媚的笑笑，把小二迷得晕晕乎乎，人都走了还傻笑。 掌柜看不过眼，上去敲他一尺。小二缩缩脑袋，赶紧接待下一位客人。 天气越热了，叶晚晴趁空，去布庄给娘亲和小弟弟买棉布。 “叶姑娘来了！” 李掌柜热情的招呼叶晚晴，这可是未来的三少奶奶。 “李叔！锦希说有棉布，那个吸汗，给我来一匹做里衣。” “叶姑娘，我们新到了五匹麻布，小主子说过两天穿，更清爽透气，你要不要来两块。” “好啊！锦希最会享受了，她说好，必定好！” “呵呵！小主子的确品味独道。” 李掌柜亲自给叶晚晴裁布，门口有人进来， “伙计，你们这里有绿色的纱衣？” 小伙计立刻迎道：“客人二楼请，成衣都在二楼。” 雅美一行跟着上了二楼，转角处，眼睛扫到楼下，李掌柜正裁的麻布。 “那是什么布，不是绿纱吗？” “那是麻布，透气清爽，柔软舒适，策世子妃就穿的这种。” “策世子妃？大雍几个世子妃？”雅美问伙计。 “目前就一个策世子妃。” 雅美对侍女道：“那块布，我要了。” 侍女刚要下楼，雅美又道：“我下去看看。” 李掌柜正要给叶晚晴打包，雅美跑过来一手按住，“掌柜，这个颜色的布，还有吗？” “暂时没有了，被这位姑娘挑走了，您可以看看其它颜色。” 掌柜将其它颜色指给雅美看，她扫了一圈，还是觉得绿色好看。 “我就要这个。” 第164章 她想要的 李掌柜皱眉，前不久的西陵公主就抢布料，今儿又来一个。 小主子的染料颜色配得好，布也染得好，布庄生意好极了。 可也架不住这些人成天找事。 李掌柜好脾气的对雅美道：“客人喜欢这个颜色，可以下定，晚几天来取。” 雅美也不与掌柜强求，她转过脸对叶晚晴说：“君子有成人之美，姑娘让给我吧。” “呵呵！我是姑娘，不是君子。” 叶晚晴无所谓早晚，为了不给芮锦希添麻烦，她对雅美道：“我不急，让你先买。” “那就谢过姑娘了！” 雅美得意的挑眉，叶晚晴不在意的笑笑。 门口再次传来声音：“我要是雅美公主，就不会抢那块儿布。” 众人看向门口，只见皓月太子与紫岚国二皇子走了进来。 说话的是紫岚国二皇子蓝启。 这两日没出馆驿，雅美倒是认识了两人，笑问： “蓝启殿下，这话何意？” 蓝启走过去，“雅美公主来了半月，都不打听一下吗？这个布庄是策世子妃的。” 段睿面带微笑的说：“西陵公主在这里与人抢布，最后赔的一文不剩。” 段睿的眼神里带着戏谑，“听说，北周前两日也赔了不少。” 雅美的笑容僵在脸上，慢慢的收回了手。 “为了一块布争抢，没那必要。” 雅美对叶晚晴道：“君子不夺人所好，姑娘请便。” 蓝启讥笑，“公主的文学有待加强，‘君子’可不适合女子用。” “一样啦！别那么较真。” 雅美让侍女丢给李掌柜一锭银子，说道：“我要那个绿色的布，几天取？” “七天！” “那好！七天后再来。” 雅美要带人离开，蓝启再次开口，“公主，本皇子请公主去吃涮锅，可愿赏脸？” “好啊！” 一行人去了前街的涮锅店，正好看到芮锦希和宣王妃从马车上下来。 “锦丫头，放上冰盆没关系吗？” “没关系，凉凉快快吃涮锅，才有意思。再说了，咱们的冰，要多少有少。” “呵呵！我们锦儿是个宝啊！” 婆媳是来视察的。前两日，掌柜回禀，天热，食客锐减。 宣王妃昨晚与芮锦希提起，今早，芮锦希就让墨云策给宣王妃送去冰块。 涮锅店大厅里，一进来就能感到阵阵凉意。 散坐已坐满食客，掌柜乐呵呵的跑过来，“王妃，世子好这个主意真好！” 芮锦希说道：“还不到大热时节，不要放太多冰。” “是，小人谨记。” 婆媳俩上了二楼的专属包间，芮锦希没让掌柜放冰。 “楼下人多，炭盆集中，放几块冰无防，包间暂时不需要。” “是是是！世子妃，现在上菜吗？” 宣王妃说道：“先准备吧，待会儿，王爷和世子会来。” 掌柜连忙下去准备。 蓝启几人挑了他们隔壁的包间。掌柜没有留意。 卫左从窗口闪进，告诉芮锦希隔壁坐了三国使臣。 芮锦希唇角勾起，“不用盯那么紧，不然就没赚钱的机会了。” 卫左有片刻愣神，反应过来后，忍着笑跳出窗外。 千万别惹世子妃啊！ 宣王父子是从宫里直接来的，芮相和芮锦淳也来了。 四人上楼进包间，身后的侍卫先行坐下。 芮锦淳将包间门关上。 “皇伯？您怎么来了？” 芮锦希惊讶的看着盛轩帝。 “哼！没良心的，朕惦记你受了惊，还关心的问，你可倒好，吃好吃的，也不想着朕。” 您还用叫吗？这不叫也来了。 芮锦希娇笑的赔不是，“今日可是有鲜鱼的，您好好吃。” “那是！好不容易出趟宫。” 芮丞相看着皇帝老缠着闺女说个没完，心里犯酸。 “闺女，爹的茶都被崔福抠走了。” “啊！崔公公喜欢吗？明儿让墨云策给您送一罐。” 崔福大乐，“那感情好，奴才谢世子妃了。” 这下盛轩帝和芮丞相都不高兴了，“朕（爹）还没有呢。” “都有，都有！” 芮锦希嘿嘿赔笑，对王妃道：“母妃，你要不要买茶山，种茶。” “好啊！” 有钱赚，宣王妃可乐意了。 哎，墨云策默叹，从进来到现在，丫头都没顾上和他说句话。 媳妇太招人待见了。 掌柜带着人进来上菜，被多出的人吓了一跳，芮锦希叫住他，“别慌，多上些鱼片和虾，再做个果盘，果汁。” “是、是、是。” 盛轩帝出宫一趟不容易，芮锦希让他吃慢点，多吃点。 那关心的语调，让芮相不满极了，正要抱怨，芮锦希剥了只虾放他碗里。 芮相马上扬起下巴，“好闺女！” 盛轩帝送他几个白眼。 宣王妃嫌弃的对宣王低声道：“皇帝何时这么幼稚，和人家亲爹争宠？” 宣王失笑，他要是告诉王妃，皇兄恨不得把锦丫头抢过去，做他儿媳。王妃一定跳起来跟皇兄理论。 皇帝吃的心满意足，芮锦希让厨房特意做了几样小吃，“这些您带回宫慢慢吃。” “还是闺女好啊！知道心疼人。” “那是我闺女！” “哼！芮岩，小心朕下旨，让锦丫头做朕的女儿。” “不行！”芮相毫不畏惧，直接拒绝。 宣王连忙道：“哎呀！好了好了！锦丫头是皇家媳妇，芮相女儿，有什么可争的。” 盛轩帝冷哼！带着崔福先行离开。坐到马车里还心气不平。 “你的闺女，他的儿媳，没一样和朕搭边。” 崔福说道：“那不是您侄媳妇吗？” “那能一样吗？她要先孝敬他们，才能轮到朕。” “这么稀罕闺女，各宫娘娘很乐意为皇上生。” 盛轩帝危险的眯起眼，“崔福，朕看你想死！” 崔福立刻垂下头，闭嘴当假人。 包间里，芮相还气鼓鼓的，“什么君皇，做下臣抢闺女。” 宣王妃向着自己亲家，“亲家莫气，他抢不走的。” “爹啊！心胸放宽些，” 芮锦希靠近老爹，给他顺顺气，“皇伯很可怜的，那么大的家，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谁让他是皇帝了！” 墨云策终于明白，芮锦希经常的歪理和谁学的了。 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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