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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唐酒卿的将进酒 御兽师? 第267章贡菊 阒都九月要赏菊,但因为庸城旱灾,朝廷还拖欠着一部分都官月俸,宫里宫外都遵循李剑霆的旨意,没有大肆兴办赏菊宴。福满原本在自己庄子里找人栽培了几百盆名贵菊花,现在也不敢送了。 寅时三刻福满醒来,在小太监的服侍下漱口更衣。太监要贴身伺候主子,自个儿身上不能有任何味道。他们的领子都是假领,沾着汗渍立即就能换,袜靴则是硬抹口的绒质袜靴,走起来不带声音。 福满清理得当,穿戴整齐,把自己的腰牌搁到前边,跨出了门。他看天穹间还有星子,便到明理堂跟前的值班室,问昨夜伺候在寝殿内的太监:“皇上昨儿个睡得可好?” 太监正在就茶吃早饭,他们守夜的不敢随便吃,怕夜里要出恭,还怕嘴里留味,所以进去前都只敢吃些点心垫着,这会儿正饿得前心贴后背。他听福满询问,连忙垂手恭立,答道:“回老祖宗的话,皇上昨个儿睡得还成,翻了四回身,倒没喊奴婢。” 福满算算时间,估摸着李剑霆该醒了,便到檐下等候传唤。他等了片刻,看风泉出来,也只是微笑着点点头,算作行礼。风泉恍若不觉,依着礼数对他行礼。 “皇上昨夜就想唤老祖宗到跟前伺候,”风泉躬着身,对福满缓声说,“老祖宗,双喜临门咯。” 福满摸不透风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里起了疑,没敢随口回答,含糊道:“借你吉言。” 说罢,不等风泉继续,率先掀起袍子,进了明理堂。 寝殿内的垂帷刚捆起来,四下的窗户大开,清早降霜,福满觉察到了寒意。他碎步走到铜镜边,看李剑霆已经梳妆完毕。换作平时,他此刻定要夸赞一番,但他今日谨慎,只说:“皇上,早膳都备好了。” 李剑霆神色如常,额间的花钿打眼,她扶了扶金簪,道:“清淡的就行。” “奴婢不敢忘记皇上的嘱咐,特地让光禄寺挑简单的做,”福满躬身虚扶着李剑霆,“就是金银小卷,玉白豆腐。” 李剑霆出了寝殿,御案上的奏折都是昨夜新批的,她把专门挑出来的那沓再看一遍。 “回头跟元辅说,”李剑霆掰开金银小卷,“请安的折子内阁就省过就不必再递了,像这厥西柳州的尤檀,把折子写得繁冗啰嗦,翻来覆去就那么些奉承话,浪费时间。” 福满伺候着李剑霆用膳,闻言笑道:“这位尤大人,奴婢也所有耳闻,据说他的折子都是这样,早年海阁老都不耐看。” 李剑霆没答话,把早膳用完,就赶着上早朝。 早朝上谈及离北东进一事,丹城探哨呈报北原校场增兵了。这边兵部的军情还没呈报完,那边吏部就跟户部吵起来了,要户部赶紧把拖欠的月俸给发了。户部没奈何,没钱又不能把事情推到李剑霆身上,只能闷声挨骂。骂到一半,都察院的言官又弹劾地方官疏忽管制,槐州的新州府上任不到半个月,槐州就暴动了。 “扣月俸,是要赈济庸城,”户部官员道,“国难当头,本就该齐心协力。你们的月俸没发,我们户部的月俸也没发,大家都挨饿,怎的净骂我们呢!” “你们一直查账,查了丹城和芜城,潘、韩两家给抄掉了,遄城费氏带头,现在其余几城都在填补田税,”吏部官员反驳道,“依照年初预算,此刻发月俸是够的。钱呢,钱都到哪去了?总得给个说法!” “太后驾鹤,皇上登基,你们问问礼部,钱去哪了?钱都用在刀刃上了!还有太庙翻修,民区重建,工部……” “你们讲月俸,”工部官员急道,“旁扯些别的干什么?” “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查的账都由刑部、大理寺复审,再由内阁稽算呈报给皇上,没有半点隐瞒。”梁漼山朝李剑霆行礼,“皇上,户部的账月月都呈递内阁,元辅给了票子,皇上批过红,每一步都严遵律法按照规矩走的……” “严遵律法?崇深大人,不见得吧。”都察院御史抬手行礼,“皇上,微臣正要参原户部薛修易受贿一事!” 这一声喊得满堂肃静,吵起来的几帮人都转过了头。 薛修卓默立在群臣中,眼睛都没动一下。 李剑霆看了薛修卓一眼,顿了须臾,道:“薛修易现如今不是内仓典守吗?” “回皇上,正是。此人原在户部就行事糊涂,屡次诽谤朝廷,一直不得重用。”御史掀起袍子,跪到地上,继续说,“直到几个月前,薛修易勾结行商,借皇上大赦,重金贿赂宫中内宦,谋得内仓典守一职。” 李剑霆鬓边的金蝶轻晃,她坐直了身。 “薛修易在此职位上大肆揽财,赚得东龙大街庭院三处。此人不知廉耻,还联合内宦同做假账,偷盗的内仓珍宝转手倒卖,总价二十万两!” 满堂当即沸腾起来,庸城赈济银才不过十万,咸德年萧驰野行贿案牵扯到的泉城丝也只有八千两,谁知薛修易上任不满三个月,竟然就贪掉了二十万两! “硕、硕鼠……”内阁老臣一阵晕眩。 李剑霆面色渐沉,薛修易倒卖内仓珍奇二十万两,却让福满给自己呈报八万两,那剩余的十二万两他们全部私吞了。 “微臣还要参大理寺少卿薛修卓!”御史枪口掉转,直指薛修卓,“薛修卓专横威福,假公济私!身居高位却不思自省,盛得隆恩却不通圣心,放任硕鼠进仓,与薛修易狼狈为奸,实在可恶、可恨、可唾至极!” “你放肆!”李剑霆陡然厉喝。 满堂“哗啦”地跪倒,落针可闻。 李剑霆起身,在皇位前侧身,指着御史道:“身为言官,担负监督弹劾百官的要任,理应核查务实!你深知自己左右朝廷言路,却借此摈斥异己,朕看你才是可恶!” 言官品阶不高,威慑力却能贯穿上下。早年光诚帝都不敢斥责言官,只有被言官斥责的份,到天琛年出了李建恒那个混子,在行贿案里为稳住局势发作了傅林叶,除此以外,大周还没有皇帝敢在朝堂上得罪言官。 果不其然,御史立刻道:“微臣证据确凿,皇上却要偏袒罪臣,岂非不辨是非、不分黑白——” “薛修卓乃是帝师!”李剑霆冷冷地说,“朕岂能容你如此构陷朕的老师。” 孔湫内心一沉,在跪拜间,跟岑愈交换了眼神。 “薛修易贪赃枉法,朕即命刑部着人查办,务必要尽快审理明白,至于薛修卓,”李剑霆拂袖而去,“你说的尽是胡言!” “皇上,”御史悲怆道,“薛氏不除,便成党羽!他薛修卓,分明就是下一个花思谦……” 薛修卓伏地埋首,从始至终,没有开口。 *** 阒都临近傍晚时也下起了雨。 风泉伺候在明理堂外,隐约听见里边孔湫正在进谏的声音。 “薛修卓虽为皇上的老师,可是他涉及薛修易行贿一事,依照律法也得停职待查,”孔湫说,“皇上今日当朝斥责言官,有违太宗圣训,着实不该啊。” 李剑霆下朝后沉默不语,不论孔湫如何言辞急切,她都没有回答。孔湫起身,拜下去,见李剑霆不欲回答,便抬起身,再拜下去。 “朕心意已决,”李剑霆说,“元辅不必再劝。风泉,扶元辅下去!” 阒都细雨连绵,风泉搀扶着孔湫,亲自替他打伞。孔湫跨出明理堂,劲风带起几片落叶,他把百种劝告都化作一声叹,轻轻推开风泉,也不要伞,独自进了雨中。风泉连忙提着袍子追,高举着伞,把孔湫一路送了出去。 另一边的福满听到风声,急匆匆地赶到明理堂,还没进门,就先跪下了。他一跪下就以袖拭泪,隔着帘子想喊冤,嘴巴还没有张开,里边就猛地砸出茶盏,摔在他跟前,跌得粉碎。 “你妄贪功名,勾结朝臣盗取内仓珍宝。”李剑霆隔帘斥道,“来人,把这欺上瞒下的混账拖出去!” 福满在值班房就听耳报神详细陈述了早朝争执,他狠心跪在那碎掉的瓷片上,撑着地,仓皇磕头:“皇上!皇上再听奴婢一言,那薛修易调任是吏部大人举荐,与奴婢、与奴婢这等卑贱之人有何关系?皇上啊,”他凄凉地喊道,“奴婢何德何能,要遭逢如此冤屈!” 李剑霆挥袖不语,似是还在恼怒中。 福满紧跟着把头磕得“砰砰”响,哭道:“奴婢贱命不足惜,皇上尽管发落,可是堂上老爷皆是饱读诗书之辈,怎能这般糟践奴婢!” 薛修易孝敬福满的东西,福满已经着人收拾了。他平时谨慎,好货都不会送进宫,全藏在阒都的宅子里,由干儿子们照看。现下出了事情,刑部受理肯定要查他,他在值班房里就马上让人去通风报信。 李剑霆听福满哭声凄惨,仿佛真的动了恻隐之心。 福满抓住机会,正准备反告都察院借谏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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