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唐酒卿的将进酒 御兽师? 102 茨州 周桂按照萧驰野的原话,在自己的庭院里设了一桌家常菜。沈泽川入院时,发现这庭院虽然布设简单,却很别致,亲近自然,没有金玉器。 周桂迎了萧驰野,让萧驰野上座。天正六月,小案侧旁环绕着清冽的小溪,垂枝拂水,凉爽快活。周桂没有让别的人伺候,只有孔岭侍立在侧,为他们斟酒。 萧驰野净了手,看那杯中酒水逐渐上满,说“周大人费心了,酒还备的是离北的马上行。我离家多年,已经很久没有喝过了。” 这酒是离北铁骑里的粮食酒,又烧又烈,冬日在冰天雪地里小饮几口,身体就缓和了。它之所以叫作“马上行”,是三十多年前,离北王萧方旭在新婚夜收到边沙入境的军报,他来不及卸下婚服,就翻身上马,要去上阵杀敌。临行前同样婚服未换的离北王妃提壶倒酒,与坐在马上的萧方旭饮了一杯交杯酒。此事是边陲常景,只是借着离北王的名头,让人忍不住喟叹,从此“一年三百六十日,多是横戈马上行1”就是离北铁骑的写照。 周桂看萧驰野神色沉静,便稍缓了些焦虑,说“我们与东北粮马道靠得近,上个月押运军粮时,军中送了许多坛酒过来。我想着侯爷即将归乡,茨州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便只能借花献佛了。” 萧驰野笑起来,说“山肴野蔌才有风味,这桌菜比起阒都的玉盘珍馐更见真心。大人不必自谦,军粮筹备事宜繁杂,茨州能够短短几日就封装完毕,全是因为大人的鼎力相助,这是我该敬大人的。” 周桂不敢坐受,连忙起身,双手奉酒,跟萧驰野喝了一杯。他饮完酒,才落座,说“离北铁骑在前线跟悍蛇部打仗,军粮是关乎成败的紧要之物,那是我的分内之事,哪里值得侯爷特地道谢实在不敢当。” “茨州虽然去年丰收,但开春连续接济端州和离北,那都是茨州百姓省出来的粮食,为着此事,我也该谢谢你。”萧驰野说着抬手,微微挡住了孔岭要倒酒的动作,说,“既然是私宴家席,就不必拘礼,这位先生也坐吧。” 孔岭反应很快,他就地行了个礼,还真坐下了。 “先生是哪里人”沈泽川含笑问道。 孔岭心思转得更快,他见萧驰野开始吃菜,便知道今夜主谈的是这位沈同知。他俯首,答道“先生不敢当,区区一个山野村夫罢了。我是灯州人。” “灯州人才辈出,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我叫孔岭,草字成峰。”孔岭正襟危坐,看着沈泽川,说,“禁军里的澹台虎,正是我至交好友澹台龙的亲弟弟。” “他乡遇故旧,”沈泽川侧首,对萧驰野笑道,“策安,改日叫老虎与成峰先生见一见吧,乱世相逢不容易。” 他把萧驰野叫策安,这个称呼就足以让孔岭重新估量这位沈卫遗子。沈泽川进入茨州时不起眼,或者说远没有他的皮囊起眼。孔岭知道他是沈泽川,天琛帝亲自破例提拔的锦衣卫同知,但是离开了阒都沈泽川就失去了能够叱咤风云的根基在孔岭眼中,他没有兵,也没有人,他仅仅是跟随着萧驰野亡命到此的一个附庸,然而附庸是不能跟萧驰野平起平坐,直呼表字的。 萧驰野自斟着酒,说“你拿主意就是了。” 周桂看孔岭一眼,又看向沈泽川。孔岭便起身敬酒,说“久仰同知大名” “先生客气,”沈泽川说,“先生请坐,我们边喝边谈。” 孔岭说“我是大人座下的笔帖杂流,哪能与同知议事我讨了杯酒,能坐在这里聆听垂训,便已经是半生福气。” 沈泽川唇角微挑,说“先生实在太过自谦,我听闻先生在端州时,也曾做过澹台龙的师爷。边沙骑兵入境时,澹台虎主战,他的作战策略都是先生拟定的。” 他们才刚进茨州,便已经把底细都打听出来了。孔岭心下一沉,说“我是纸上谈兵。” “可惜澹台龙死在了沈卫手上,”沈泽川饮酒,“端州也不攻自破。” 沈泽川说得这样轻飘飘,仿佛端州破了,只是一层纸破了,不值得恨,也不值得怨。 孔岭神色渐沉,他坐着,半晌后强笑着说“同知在阒都里锦衣玉食,哪知道端州城破后的百姓苦楚从茶石河到敦州,千里白骨无人收。沈卫畏战,是个鼠辈,倒也没什么,可他与沈舟济设置酒宴掐死了澹台龙中博兵败,我孔成峰能换个主子继续生活,但是以澹台龙为首的主战派全军覆没。你说得对,澹台龙死在沈卫手中太可惜了,他是中博的好儿郎。” 沈泽川说“先生死里逃生,凭借先生的才学,去了阒都也能遇见伯乐。可是先生偏偏留在了茨州,我不明白。” 孔岭想站起身,可他又不能擅自离席。他只能抬起头,看着沈泽川,说“同知不明白,同知怎么会明白呢兵燹之灾从天而降,把中博变得满目疮痍。这里既没有名利,也没有富贵,它兴许在同知眼里就犹如空中破絮,可是对于我等而言,中博仍然有重振之机。” 沈泽川一哂,说“端州失去了守备营,由一群流匪称王称霸。田地荒废,出城半里就杳无人迹。先生说的重振之机,到底是中博六州的重振之机,还是茨州一城的重振之机茨州一面意图与阒都继续苟且,一面又对离北有求必应,做着这个墙头草,我确实不明白。” 孔岭霍然起身,说“你哪知茨州的不易,中博兵败后,阒都忙于内斗,我们屡次上奏求人,却迟迟没有回应。茨州的田地开垦是大人躬亲自理,耗时三年才有了这个丰收。不错,茨州确实在阒都与离北之间左右为难,可是离北有难,茨州都是全力相助。同知,说茨州是墙头草,未免诛心了吧” “先生说得是,”沈泽川忽然一改神色,正色道,“我知道茨州有难处,故而特意来此与两位详谈。我们开门见山,大人不肯放禁军通过,是忌惮阒都日后的责难。但是如今的局势已经崩塌,抱守残缺绝非上策。韩丞设计谋害天子,策安与我离开阒都不是为了逃命,而是为了能够重拾残局。太后把持朝政,世家再度封锁阒都大门,太学还能兴盛几时中博兵败后,大人与成峰先生屡次上奏,不正是因为花思谦敷衍了事,才造就中博复兴无望吗我早在阒都时,就对中博流匪有所耳闻。悍匪不除,中博不稳,先生又怎么继续重振中博筚路蓝缕,以启山林2,我对二位的重振决心很是佩服,只是前路艰辛,何不索性改弦易辙,把中博的事情,交给中博自己解决。” 周桂持着酒,拉住孔岭,说“既然同知这般坦率,那么我也不再绕弯子。我不肯放侯爷通过,确实是因为担心阒都日后追究罪责,加重茨州的税收。茨州如果不顾阒都的调令自作主张,只怕日后也会孤掌难鸣。我没有兵马在手,也没有巨贾支援,更没有离北这样的底气,同知这样劝我,我却没办法拿茨州百姓的性命做赌注。” “恰恰相反,”萧驰野示意孔岭坐,“兰舟这样说,不是在劝大人单打独斗。茨州挨着东北粮马道,眼下没能建立起自己完整的守备军,只要大人肯容我的兵马来去无阻,那么茨州守备军成形以前,巡防大任,我这两万禁军可以代劳。” 周桂沉思不语,孔岭说“侯爷自然是千金一诺,可是我也要问问侯爷,离北如今反了,东北粮马道自然作废了,往后离北铁骑的军粮从哪里出茨州吗” “东北粮马道是离北铁骑建立以后专程开辟的押运要道,如此作废岂不是太可惜了”沈泽川把玩着酒杯,目光从容,“离北铁骑加上禁军总计十四万兵马,以后的军粮还是要走东北粮马道。” 孔岭与周桂对视一眼,他诧异地说“侯爷如今可是顶着弑君的罪名,厥西十三城岂敢再给离北铁骑筹备军粮” 沈泽川微微一笑,说“厥西是厥西,阒都是阒都。成峰先生,我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有办法。如何只要今夜周大人同意让禁军过境,茨州日后就绝不是孤军奋战。” 周桂心下犹豫,稳着声音说“我信得过侯爷的人品,可是我信不过这转瞬变化的局势。两位口口声声说禁军过境以后才会剿匪,但若是两位过境之后背弃了承诺,那茨州就要落入真正的绝地了” “不急,”沈泽川放下酒杯,平和地说,“我会孤身留在茨州,直到禁军平息悍匪。如果大人仍存忌惮,我们现下俘虏的韩靳也可以交给大人,如此一来,即便我们日后反悔,大人也可以用韩靳的性命为借口,平息阒都的怒火。” 李建恒已死,阒都迟迟没有新君的消息。地方已经出现了蠢蠢欲动的趋势,只是畏惧启东戚家不敢跟着离北树旗自立。但是茨州不同,它跟离北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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