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的往事。 第11章 他时而哭,时而笑,如同一个稚嫩的孩子。 江云城这几年苍老得厉害,曾经青黑的头发,现在竟然已经白了一大半。 他的背脊也佝偻下去,如同一个垂垂的老者。 在得知我的死讯以后,他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再也没了从前的意气风发。 最后,江云城蹲下来,牵着囡囡的手,认真道:“囡囡,以后要听外公外婆的话,要乖乖长大。” 他的目光出神,满是怀念,像是在透过囡囡,来看我的脸。 囡囡重重点头,又道:“囡囡也要听爸爸的话。” 江云城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没有说话。 江云城的仇家不算少。 这几年,他拼命洗白,不要命地铲除仇敌。 又费尽心思,给我的父母和囡囡制造了一个全新的身份,将他们带到一个偏远的、完全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等安排好这一切,他像是终于放下心,可以卸下一身重担。 然后,带着我的骨灰,来到了海边。 头顶一簇烟花炸开。 江云城坐在海边的岩石上,像是有所感,朝着月光洒落的地方,笑着问我:“阿月,看到了吗?” 看到了。 漫天的烟花盛放,如同下了一场浪漫的樱花雨。 他抚摸着骨灰盒,喃喃道:“没看到也没关系,我来陪你,我们一起看。” 江云城抱着我的骨灰盒,往大海深处走去。 他一步一步坚定地走着,步履轻快,从始至终,都没有停留。 直到,海水彻底淹没他的头顶。 第一章 这样就可以欺负她了 “让一让,让一让——” 凌晨两点,一声慌乱的叫喊打破了急诊部的宁静,所有值班的医生护士迅速到岗,众人合力把患者送进了手术室。 病床上的女人是个新娘子,穿着婚纱,脸色白得像纸一样,因为服用了药品必须立刻洗胃,新郎和朋友们一路护着她往手术室跑,跑着跑着苏棠眼前一黑,停在了半路。 她下意识往墙边靠,手脚发软滑坐在了地上,眼前一片花花白白的,像老旧电视机的画面,万籁俱寂,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狂跳的心脏—— “这还有个人昏倒了,来帮个忙!” 苏棠明明还有意识在,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她被两个护士抱进了诊室,仔细检查后扎了瓶葡萄糖,小护士临走时给她盖了毯子,还朝她嘴巴里挤了块水果糖。 含着酸酸甜甜的糖,不大会苏棠就缓过来了,她低头看看手背上的输液针,大脑一片空白。 “你有点贫血,血压也低,状态非常不好。”来观察苏棠的医生胸口挂着“实习”两个字,高傲地瞥了她一眼,“挂完这瓶葡萄糖,去三楼再做个血项,好好查——” “几点了。”苏棠轻声开口,冷冰冰的口气让医生楞了一下。 “你赶着去签几百万的合同啊?身体是自己的,小姑娘怎么一点概念都没有!” “我五点去H国的飞机,签五千九百万的合同。”苏棠用冰凉的手指推掉了输液针头,扶着椅子站起来,“我今年二十六,不小了。” “你!”实习生被气得直脸红,没想到这人句句跟她抬杠,想拦又拦不住,最后一跺脚,指着苏棠说,“你不听是吧?我找值班医生去,你等着!” 这话就像是小学生要找老师告状一样,苏棠觉得好笑极了,根本没放在心上。 她的脚还有点软,于是顺着墙边慢慢走,谁知忽然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挡住了她的路。 “陆医生,你可来了!”实习生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激动开口。 随之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飘入鼻间,苏棠瞬间清醒,身体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陆怀骁垂眸扫了一眼她的发顶,从实习生手中接下病历翻看,不知看到了哪一行,薄唇缓缓一个好看的弧度。 “姓名,苏棠。”男人的声音像大提琴一样悦耳,苏棠颤了一下,想绕过他离开,谁知路被他堵得死死的。 陆怀骁继续说:“你现在的状态很差,必须去做个检查。怎么,你想走?” “我不走,我想去楼下看看我朋友。”说完,苏棠一弯腰从陆怀骁手臂下钻了过去,陆怀骁反应很快,向后一退,结实的手臂又拦在苏棠面前。 走廊就这么宽,这下全被他堵死了。 “你朋友吃头孢还敢喝酒,万幸抢救过来了,她老公就在旁边,不需要你吧?”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好像陆怀骁把苏棠抱进怀里说悄悄话一样,实习生心里酸溜溜的,又不敢说什么。 苏棠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谁知下一秒手就被男人握住了,她心头一颤,就看见陆怀骁从口袋里掏出胶布和酒精棉,利落地擦拭她手背上冒血珠的伤口,再用胶布贴牢。 “谢谢——”苏棠只说了前半句,因为陆怀骁直接把她的手揣进了自己口袋。 “冷。”男人只说了一个字,仿佛稀松平常。 苏棠瞪大了眼,用力往外抽手,哪知陆怀骁越握越紧,突然把她拉进了怀里。 苏棠像触电一样弹开,低吼道:“陆怀骁你干什么!” 实习生弄出了点声响,陆怀骁抬眸瞟了她一下,抬手重新把苏棠按进自己怀里。 一别三年,鬼知道他怎么还是如此熟练。 “你是不是傻了?我和你早说清楚了吧?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这样叫性骚扰!”苏棠被他压在墙上,危机感陡增,慌乱得目光都在颤抖。 “是说清楚了,但你是不是忘了?”男人弯下腰在她耳边低语,带着一丝笑意,“当初警告过你,放你走可以,只是别让我再抓住。” “你他妈——” “陆医生!您,您不能欺负患者!”实习生突然高声喊了出来,承受了陆怀骁一记眼刀,她的底气顿时弱了不少,“现,现在医患关系这么紧张,我怕,我怕您出事。” 听罢陆怀骁真的放开了苏棠,就在苏棠松下一口气打算逃跑的时候,男人竟一颗颗挑开了纽扣,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脱下了白大褂。 “现在我下班了,可以欺负她了吗?” 说完,大手捏住苏棠的下巴,用力吻住了她。 第二章 锁死了 上午七点,街上逐渐有了行人。 车窗上倒映出女人苍白的脸,栗色长发病怏怏地垂着,薄唇紧抿,蒙着雾气的眸子失神望向地面,心事重重。 苏棠的飞机是赶不上了,合同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但这都不算什么,眼下最让她愁的还是—— 啪嗒。 陆怀骁打开车门,拎着检查报告坐回了车里,食指勾下金框眼镜扔在盒子里,下意识揉了揉苏棠的头发。 “你知道拐卖妇女儿童要判多少年吗?”苏棠朝他翻了个白眼。 “怎么判,你跟我详细说说。”男人仿佛来了兴致,弯起嘴角从后视镜里盯着她,“要是把这位妇女拐走给我生孩子去,再拘禁她七八十年,我该怎么判?但凡不是死刑,我都认了。” “你嘴里有句人话吗!”苏棠像只炸了毛的猫,抬脚猛地朝他肚子踹去,谁知纤细的脚踝一把被陆怀骁攥住,那无赖顺势把她的腿拉到自己身上放着,来回揉捏,太过分了! “你知道性骚扰怎么判吗!” “怎么判?你说说我听听。”陆怀骁干脆整个身子转了过来,黑眸里闪烁着危险的笑意,“我要是在车里就把你办了,判几年,归哪个监狱管,赔多少钱?” “你!”苏棠脑子里轰的一下,刹那间一动也不敢动了。 她太了解陆怀骁这个人,指不定他就把哪句玩笑话变成了真事。 苏棠眼中无法掩饰的防备让陆怀骁猝然一愣,他缓缓松开了手,帮苏棠把裙子拉好。 苏棠飞速缩回座椅上,身子不断往后靠,扭过头不去看他。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在一声细不可查的叹息之后,陆怀骁缓缓翻开了苏棠的检查报告,“你没什么大病,但是有轻微贫血,不好好调养会引起很多并发症,比如昨晚低血糖昏倒。” 苏棠满是敷衍道:“我多吃两块血豆腐补补就行了。” 男人发动车子的手犹豫了一秒,之后冷冷道:“脑花也是个好东西,建议你多吃点补补。” “谢——”苏棠刚想回答,忽然灵光一闪听懂了他在讽刺自己,怒道:“你骂谁没脑子呢!” 换来男人一个极其欠打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三年前,苏棠刚想还嘴,谁知心底猝然涌上的失落感将她一下子拉回了现实。 他们早分手了。 苏棠扯动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沉声道:“我不想和你闹,我手机没电了,还错过了五点的飞机,你借我打个电话。” 陆怀骁一动不动的,仿佛没听见。 苏棠有些疑惑,“我说你借我手机用用,就算我暂时不去H国,也得给助理报个平安啊。” 陆怀骁仍然没说话。 苏棠有些急了,“我钱包证件都落在婚礼的酒店里,我打个电话让助理去拿,被偷走了怎么办?” 陆怀骁从进口袋里掏出一张白卡片,在苏棠眼前晃了一下,立刻引起了苏棠的警觉。 “你拿来!你拿我身份证干什么?你怎么拿到的?” “不用别人偷,我先偷走了。”陆怀骁说得理直气壮,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一张张掏着苏棠的证件,每一张只让苏棠看几眼,根本不让她碰到,最后只能干着急。 “我告诉你,你再这么玩迟早要被抓起来!” 当看见一张临时户口证明的时候,苏棠心里陡升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没多久陆怀骁把车子缓缓停在路边,从另一只口袋里掏出了个小红本。 封皮上几个烫金大字深深刺痛了苏棠的双眼,她一下子愣住了。 结婚证。 陆怀骁看了眼时间,一字一字郑重其事地说:“从我三点时见到你,到现在过去了五个小时,办这些事足够了。” “你,你就是个流氓,无赖!” 男人解开安全带,探出身子将她压在椅背上,危险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弥漫,苏棠来不及挣扎,突然被他低头吻住。 他霸道的吻湿-濡又缠绵,眸底暗流涌动,呼吸也变得沉重,一点一点压制着苏棠的反抗,仿佛要将她的呼吸吞噬。 “我警告过你,既然走了就别再回来,否则——” “我回来是喝宋茹喜酒的,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你个流氓无赖,唔!” 后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全都被陆怀骁堵了回去,苏棠被吻得眸子里湿漉漉一片,手忽然被陆怀骁抓了起来,两人十指紧握扣在一起,陆怀骁问她: “最近有句话很流行,叫什么来着?” “姓陆的你不要太嚣张!” “想起来了,叫:我们两个,锁死了。” 第三章 孔雀成了精 傍晚时下起了小雨,四月份的春雨还没褪去寒气,随着夜幕降临,火锅店生意变得红火起来,陆怀骁带着苏棠到时,朋友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苏棠被强迫着套上了厚厚的高领毛衣,几乎半张脸都要埋进领子里,活像个没睡醒的考拉,却看陆怀骁打扮得精神极了,穿着笔挺的黑色风衣,衬衫包裹着流畅的肌肉线条,迈着修长有力的腿朝前走,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苏棠暗暗腹诽,这人怎么骚的像孔雀一样。 “陆大医生今天又排了几台手术?哟,这位不是——”坐在最外侧的刘克威热络地招呼他们,目光落在苏棠身上时,竟有些惊讶,“苏棠?你跟怀骁.......你们不是?” 他这一句话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满桌的人苏棠并不陌生,都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朋友,家里或多或少有些医疗背景,从父母那辈开始交好,只是后来她去了H国,就不怎么联系了。 “她昨晚刚回国,我这不就把人带过来见你们了?”陆怀骁不疾不徐地替苏棠拉开椅子,三言两语化解了尴尬,“都不是外人,盯着她看干什么?” 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桌上凝固的气氛瞬间融化,离苏棠最远的女人拿起酒杯朝苏棠比划了一下,笑道:“苏老板别来无恙,咱俩刚在法国见过,原来抢我合同的人是你啊?” 苏棠低笑,毛绒绒的衣领挡着半红的脸颊,模样有些可爱,从长长的袖子里伸出手,也端起了酒杯,“生意上的事谁也说不准,我不知道竞标的是你,是我疏忽了!” 那女人豪爽地喝干了酒杯,咧嘴一笑调侃说:“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我生气的是你三年前不辞而别,答应一块去阿拉斯加却放我鸽子!” 满桌人都笑了,苏棠楞了一下,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忽然被触动,端起酒杯要一饮而尽,却被陆怀骁夺下扔回桌上。 “她吃过药,酒你自己喝吧。” 很快有调侃的声音传来,“陆少这么护着,你们俩是和好了?” 陆怀骁低低笑了,随之苏棠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就看见陆怀骁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小红本,一本正经放在了桌中间的转盘上。 “大家还不知道吧,我给你们好好讲讲是怎么回事。” “诶你——”苏棠心急地扑上去拿,谁知陆怀骁动作很快,修长的食指按着转盘一推,小红本来了个绕场一周展览,所有人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等小红本转回陆怀骁面前,他垂眸一瞥,啪地一下按住揣回了口袋里,动作从容不迫,神情镇定极了。 狐狸尾巴很快露了出来,他一本正经地说:“我看大家今晚也没什么事,我就从头给你们讲讲。” “可以了陆怀骁!”苏棠从桌下狠狠掐了他一把,压低声音警告他。 男人置若罔闻,俊脸上挂着笑容:“也就是几小时之前的事,我知道你们都好奇,不过说得太细也不好,要不就从三年前开始说?” 陆怀骁是什么人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拦着他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有的人真好奇,有的人却是不好意思拒绝,这么多道复杂的目光落在苏棠身上,她恨不得闷死在毛衣里算了。 这人是孔雀成精了吧?秀够了没有! “........你们也不用羡慕,毕竟不是谁都像我一样的。我再给你们讲讲昨晚的细节?” “够了!”苏棠涨红了脸,平日里镇定自持的职场女性形象全都抛在脑后,胡乱抄起茶杯说,“说再多都不能表达我的喜悦,我们还是......干杯!” 桌上鸦雀无声,整桌人莫名其妙地端起了酒杯,相互看看,伴随着尴尬至极的气氛将这杯酒送到了嘴边,谁也没有张嘴。 苏棠攥着杯子,脸红得快要滴血。 陆怀骁轻轻挑眉,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跟着站了起来,“既然大家都举杯了,那么我就说两句吧。” 苏棠吓得瞪大了眼,从身后猛拉陆怀骁的衬衫,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硬把他拉出了包间,“抱歉,我找他有点事情说,你们先聊!” 门一关,不知是谁先调侃了句“还是这副流氓样”,众人跟着笑了起来。 刘克威看着禁闭的房门蠢蠢欲动,身旁的女人拉着他问:“你知道陆少和苏棠当初为什么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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