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耳边莫名响起了一些来自四年前的声音:“傅纪修,如果没有你,我一定会死在地震里。” “我要让全世界都看到,傅纪修和祝倾安,超级幸福!会一直一直幸福下去!” “傅学长!是你吗?” 就在这时,一道清丽的女声拉回了傅纪修的思绪。 他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几个女孩子。 “是,你们怎么认识我?” 女孩子们青春洋溢,和曾经的祝倾安如出一辙。 “我们是通过学校杰出校友墙认出来你的,那上面有你的照片,你是在太帅了!” 而后,她们指了指学校后山的方向。 “还有就是后山有个情人坡,有一棵雪松树,是一个叫祝倾安的学姐种的。” “树下还有一块牌子,写着‘祝倾安爱傅纪修,至死不渝’。” “好羡慕你们的爱情啊,傅学长,现在你们还在一起吗?” 女孩子们好奇地问。 听到这话,傅纪修心口一滞。 他艰难开口:“已经不在一起了。” 这话一出,女孩子们纷纷失落。 “太可惜了!” “果然校园爱情,最后都是be!” “那我们先走了,傅学长,你慢慢逛!” 女孩子们离开。 傅纪修看着她们的背影,仿佛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他看向后山的方向。 走向情人坡的脚步,异常沉重。 一踏入情人坡的范围,傅纪修就看到,情人坡上那一颗笔直繁茂的雪松。 这是他们在一起那个月里。 祝倾安捐给学校的稀有雪松。 她说:“傅纪修,在我心里你就像雪松一样,坚韧,高贵。” 那是生平第一次,有人用“高贵”这个词,来形容他。 他的心不可避免被触动,却说:“我怎么会高贵?你用错词了。” 祝倾安攀上他的脖子,眼中都是光彩。 “高贵不是看身份和地位,是要看品德和休养,你从不攀附,一切都是靠自己。” “也很会爱人。” “对我来说,我的傅纪修,就是世界上最高贵,最好的男人!” “我祝倾安,非傅纪修不嫁!” 想到这里,傅纪修的心底泛起细密的刺痛。 他往前走了几步。 在这颗被围起来保护的雪松下,他看到一块刻着字的小木牌。 上面写着一句话。 “2024年5月23日,祝倾安爱傅纪修,至死不渝。” 傅纪修知道,那一天,是祝倾安结婚的日子。 忽然间,傅纪修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揪住。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学校。 一连两天,他都心不在焉,时不时想起和祝倾安的过去。 第三天。 是祝倾安的葬礼。 天色阴沉,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 傅纪修身穿一袭深色西装,撑着黑色的伞,站在人群最后。 他看着祝倾安的父母,在她的墓碑前哭得几乎晕厥。 而祝倾安的妹妹祝沁茗眼尾发红,却没有流泪,只是冷静地扶起她的父母。 抱着她的母亲,温柔安慰。 姐妹俩的侧脸很像。 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祝倾安。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乔晗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一向穿得火红的乔晗,今天换上了黑色的缎面裙,眼睛红肿。 傅纪修清冷开口。 “毕竟曾经是同学,应该来送她。” 他想了想,又问:“她,是怎么死的?” 听到这话,乔晗红着眼,一字一句。 “她是被樊泽禹,活生生打死的。” 说到这儿,她紧攥手中伞把:“傅纪修,你知道吗?如果你没有临时毁约放弃倾安的案子,按照原计划把樊泽禹告上法庭,也许她就不会死!” 傅纪修拳头紧攥。 “樊泽禹已经被拘留了吗?” 乔晗摇了摇头:“证据不足,樊泽禹已经被保释出来了。” “但我绝不会让倾安白白丢了这条命。” 她说完,转身离去。 而后,众人开始默哀。 傅纪修的脑子里很乱,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如果他没有放弃这个案子,结果真的会不一样吗? 默哀结束后。 等来祭奠的人们纷纷离去,傅纪修才上前,把手里的一捧紫色风铃花放在祝倾安的墓前。 “我带了你以前最喜欢的紫色风铃。” 曾经在一起的时候,他问祝倾安最喜欢什么花? 她说:“我最喜欢紫色风铃。” 而后,她不满的嘟着嘴:“因为紫色风铃象征着无法圆满的爱,我以为我追不到你了!天天对着紫色风铃触景伤情!” “现在得到了,你喜欢的花,是不是就变了?”他问。 祝倾安笑了笑:“但我还是喜欢紫色风铃,因为它还有一层含义,代表深沉隐秘的爱意。” “以后就算你不爱我了,我也会悄悄地,爱着你!” 想到这里,傅纪修看着祝倾安墓碑上,她笑得明媚的照片。 他的心像是被千斤巨石,细细碾过。 痛意经久不散。 良久,他才开口:“祝倾安,你问我分手原因的时候,我骗了你。” “在你眼里,我是高贵的雪松。” “可在我眼里,你才是天上的皎洁的月亮,而我只是一颗深陷在沼泽里的腐树。” “我从没想过月光有一天会照到我身上,更没想过,我们会在一起。” “我知道你有多爱我,可是我,不敢私藏月亮。” “对不起。” 说完这些,傅纪修只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 墓碑上的祝倾安,笑容中,又像是多了一缕怜悯。 傅纪修不敢再看。 他转身,快步离开了墓地。 只是越走,越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牵扯着。 傅纪修开车去了白家。 他可以放任自己两天,处理情绪。 但白小郁的病情,反复了很多年,不能一直放着她不管。 来到老城区。 他在白家门外,一直敲门,都没人来开门。 傅纪修以为没人,正要离开。 手机却亮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 他按下接听,正要说话,就听到白小郁娇媚的声音。 “泽禹,不要了……嗯……我不是让你别来找我了吗?” “我要结婚了,这一次之后,就不要再见了。” 接着,就听到樊泽禹低沉有磁性的声音:“你从大学就是我的女人,还想嫁给谁?” 白小郁连忙说:“我大学就跟你在一起,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和祝小姐有婚约还结了婚,我为你当了那么久小三,你连名分也没有给过我。” “我可以一次两次情不自禁,但我没有办法,和你一直这样下去。” 樊泽禹沉默片刻,说:“祝倾安已经死了,现在你可以成为樊太太。” “不过,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和傅纪修有瓜葛。” 白小郁的声音再度响起。 “大学的时候你就说要娶我,可我们还是被你爷爷拆散了。” “这一次,你要我拿什么相信你?” 樊泽禹轻笑:“现在樊氏是我说了算,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想好了再告诉你。”白小郁说。 而后,又是一阵云雨的声音传入傅纪修的耳中。 他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的了。 是樊泽禹。 傅纪修挂断了电话,手机屏幕显示“录音已保存。” 对于白小郁和樊泽禹的事,他已经有些厌倦。 只是,他想起了乔晗的话。 樊泽禹想示威,也正好,给了他一个机会。 傅纪修给樊泽禹回了一条消息: 消息发送出去后,他关闭手机屏幕。 去了咖啡厅。 半小时后,老城咖啡。 樊泽禹一身深色休闲服,走到傅纪修对面坐下。 “傅律师,有事?” “如果你是为了小郁,我和小郁像你跟倾安一样,就是老同学见面。” 傅纪修知道他话里有话,没有在意:“樊先生,祝倾安的死和你有关,对吗?” 樊泽禹听到他这么问,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没有。” “另外,倾安已经死了,之前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提。” 傅纪修唇角勾起一抹冷意:“樊先生,我是为了帮你。” “帮我?” 樊泽禹疑惑。 傅纪修开门见山地说:“我接近祝倾安,无非就是为了钱,现在她走了,我们天弘律所当然要另寻大客户。” “这京北,除了祝氏,就是樊氏。” “樊总现在只是保释,嫌疑还没有洗清楚,所以樊总有兴趣跟我合作吗?” 樊泽禹听到这话,冷笑一声:“原来你和祝倾安是为了钱。” “那白小郁呢?你也不要了?” 傅纪修顿了顿,说:“没有男人,能忍受一个女人,一次又一次背叛。” “樊总,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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