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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的孩子又算什么呢? 直到从初二的某一天开始,隆夏整个人都变了。他变得比过去更经常和家里人发脾气,却总会莫名流露出恐惧瑟缩神态,就像他在学校里被欺负了一样。隆春忙于学习,很少回家,对弟弟的变化并不关心。而他也知道,他父亲对弟弟的关心结果会是什么样的——除了叫他做个强者之外,不会有别的词。 小孩子一定是会懂得自我调节的。隆春如是想。果然,在半年后,隆夏不再向着阴郁的深渊里越滑越远,相反,他像是痴狂地崇拜着另一个人。 他神经兮兮地搬回家一个酒盒,把它供在柜子的高处。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天看那个人看过的书籍和影视作品。他狂热地想要接近那个人,跟踪他、监视他、甚至尝试登陆对方的社交账号……这一切都是后来许多年里,隆春从隆夏的哭喊声中得知的。 他哭着说那个人如此完美,可他的心里根本没有他。 而后,一场意外事故地方的发生导致了隆夏的转学。在转学后,隆夏如变了个人一样。他一举一动都在模仿着“那个人”的模样,仿佛他想要成为和那个人最相似的人,只有如此,他才能被那个人所看见。 就连他的成绩也变得异常的优异。隆秋甚至因此说:“我听别人说,哥的成绩突然好得像是开始作弊一样。不过只要高考见真章,这些流言就都会被打破了吧。” 然而这种不稳定的平衡,依旧在隆夏高考前的那场车祸里被彻底颠覆了。 隆家父母希望隆夏能以残疾人的身份参加高考。但隆夏拒绝了,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像是永远也不要出来。 隆春以为他只是意志消沉。恰好,他也更伤心于隆秋的离去。而且,隆夏的消沉也是一件好事。这样隆家的财产,就能都归于他所有,而不会被另一个男性继承人划去一大笔了。 ——至于隆冬,她从来不在隆家的家产计划里。否则,他们的父母也不会强烈地要求她去读护理专业,又回到雪山镇工作、陪伴在他们的身边。 直到一天半夜醒来——隆春很少半夜醒来,但那天他的心慌得厉害。在隆秋去世后,他总有心烦意乱时去她的房间逛逛的习惯。然而这次,他没有看见隆秋养的小狗。 那是一只很英俊的小狗,全家人都很喜欢它,尤其是隆秋。在隆秋去世后,它替代了她的主人,住在那个房间里,作为一种爱的纪念。 它很忠诚也很听话。它不会半夜乱叫,也不会跑走。 属于妹妹的房间里空无一物,属于隆夏的房间前却有点点血迹。隆春就在那时推开了隆夏的房门,然后看见了让他毕生难忘的那一幕—— 那条小狗,血淋淋地躺在地板中央。它的旁边是手握着菜刀的隆夏。 隆夏握着菜刀,手在抖,脸上却在撕心裂肺地笑。他看起来就像是他认为自己已经成为了一名强者。隆春本以为自己会冲上去抓住他、质问他、责打他…… 可他那一刻,竟然恐惧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个年过23的男人,在镇上拥有着最前途无量的工作和体面的未来的男人,恐惧的不是自己的弟弟,而是恐惧全小镇的人都知道,他有一个疯子弟弟。 这对他们隆家来说,将是多大的损失啊! 他背着人,悄悄把那只狗的尸体掩埋了。在那之后他就成为了隆夏最坚固的“共犯”——不情不愿,厌恶至极,可还是不得不替他处理各种麻烦事,乃至于出于“安抚”对方的目的,给对方带来新的受害者。 而这一切,隆冬都并不知晓。隆春也没有让她知晓的必要,因为他认为,隆冬早晚都是外人。 可怜的隆冬此时还不知道隆家的遗嘱里根本没有她的份呢。她那贪慕虚荣的丈夫也不知道。如今隆春也只是因为隆夏疯着,而不好提出分家的事。 他稳定着隆夏的精神状态,自觉承担了巨大的压力。他支持隆夏去他的画室,画那些或许都是残肢碎肉血糊巴拉的画。他被迫给隆夏找来他需要的动物和工具,好让隆夏少做点发脾气的行为。他说服隆夏多待在家里少出门,他甚至没有问隆夏…… 当年,隆夏的成绩到底是不是作弊得来的。他在高考之前发生车祸,到底是不是一个巧合。 而如今,隆夏又疯了。其实隆春已经注意到,从半年前白唯一家搬来之后,隆夏就变得很不对劲。他花费大量时间泡在网上,和一些记者发消息,甚至接受采访,暗中散布谣言…… 隆春没懂隆夏为什么唯独对白唯有那么大的敌意,难道是因为嫉妒,难道是因为无聊?但能有一个转移隆夏注意力的人,他觉得这很好。 可现在,隆夏又疯了,而且疯得比之前还厉害。联系到今天的吃饭,隆春忽然意识到,或许白唯就是当年“伤害”了隆夏的那个完美的同学。 隆夏嫉妒他,想要成为他,却始终没有成功。而现在,命运的巧合又让他偏偏搬到了这座小镇上。根据今天吃饭时的印象,白唯的丈夫卢森的确很不客气也很没有礼貌。但白唯除了最后被冒犯到后说的那番话,其他时候可谓是礼貌优雅,乃至于“软弱可欺”。 虽然白唯没做错什么——大概率没做错什么,但他只能出手,想方设法逼走他了。隆春手指敲击着楼梯扶手,如是想着。 谁让白唯只是个闯入了小镇的外地普通人呢。 而他们一家,要更复杂,在这里盘踞得更久。 …… 白唯把卢森推进了家里,而不是让他手摇着轮椅上台阶。 他把换下的衣服放进洗衣篮里,明天要穿的衣服熨平,一举一动优雅又麻利,像是一个很懂得生活的普通居民。最终,他盯着墙上的日历,叹了口气。 被高温蒸汽虐待着的衣服差不多让他平静下来了。他今天实在不该在餐厅里逞一时之气的。要知道,他的首要目标应该是干掉卢森然后离开。在这里的生活,本就是卢森给他带来的。 现在距离他第一次杀卢森,已经过去了快三个月。 他到底在想什么?他没有趁着卢森断腿的机会抓紧时间想办法干掉他,然后离开,而是在小镇上一次次节外生枝? 可白唯实在是想给那家人一些教训。白唯握着熨斗,阴郁地想。 他们现在有足够的触犯到他的理由了吗? 自从被白家请来的心理医生进行治疗后,白唯坚定了一个想法,他不希望自己的生活完全被自己扭曲的人格所控制、影响。他需要在自己干掉、欺骗、恶毒对待其他人以获得快感和平静合规的生活之间做一个取舍。最终,他给自己定下了一个规则。 他只对影响到他生活环境的洁净的人出手。无论是街角骚扰同事的吸毒流浪汉,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跟踪狂。 可他现在还找不到这家人的罪责。而且这家人先死,卢森再死,通过交集点寻找凶手……白唯的嫌疑是不是太明显了? 果然,应该赶紧让卢森先死。一年后他再返回雪山镇,再干掉被他找到罪责的隆春。 正在白唯思考之际,他身后传来了卢森的声音:“亲爱的?” 没有轮椅挪动的声音,没有跳动的声音,按理说卢森应该已经在二楼了……白唯回头,竟然没有看见人。 直到他低头,看见卢森趴在他的脚下。 白唯:“……” 卢森:“亲爱的,我想下楼找你,但腿不能动,于是就爬着下来了。” 白唯面无表情地张开五指,任由滚烫的熨斗砸在卢森的脸上。 卢森果然神龙见首不见尾地躲开了熨斗,以致于熨斗砸在了他的脑袋旁边。白唯就在这时翘着手指说:“亲爱的,你把我吓坏了,我不小心就松手了,呜呜。” 卢森立刻安慰他:“天哪!别哭了,这坏熨斗!它差点就烫伤你的手了!这不是你的错!” 白唯:…… 他只是想把老公烫死而已,他有什么错。卢森竟然以为白唯会认为扔掉熨斗是他自己的错,罪无可赦,再判处一次死刑。 白唯在收拾熨斗时顺便把电线剪开,泡在了熨斗漏出来的水里,试图将趴在地面上的卢森电死。结果依然令人失望。当他回头时,卢森正努力支撑着扶着门框站起来。他手握着电线道:“宝宝,这个熨斗也太劣质了,不仅容易滑,还漏水,还漏电。” 白唯:“老公你都没有被电死啊,真是太好了。” 卢森:“以后你不要熨衣服了,让我来熨吧。” 卢森究竟是闪开了电还是电也电不死他。 白唯臭着脸,坐回沙发上。他难以控制自己看向各处地板,思考卢森究竟一路上蹭了多少灰。 就算是怪物,也该稍微像个正常人一样吧!他恼火地想着。 他的丈夫坐在另一个沙发上。白唯如是说:“你怎么想到忽然下来?” 卢森顶着有点被烫卷的脑袋:“其实我今晚有些话想说。” “什么话?”白唯心想卢森不会又说一些弱智的话吧。 “关于你的情绪。我本来以为你今天不太开心,但你刚才主动推我进房子,还帮忙扶我上二楼——这明明是你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做的事。”卢森说,“你平时心情不好时,只会让我自己从楼梯上爬上去。” 白唯:…… 他表现得这么明显吗。白唯转开眼珠,嘴上却道:“怎么会?老公,我只是上班太累了。我明明一直都有扶你、推你……你是不是对我不满呀?” “哦,我不是在兴师问罪。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件事——我让你生气了吗?” 卢森无比专注地看着白唯。他湛蓝的眼睛像是求知的天空之境,这让白唯更加没办法把转开的眼珠再挪回来了。 因为只要一看向前方,就不得不和卢森对视。 “你因为我对隆春和隆夏的粗暴态度生气了吗?一直以来,我都在尝试对镇子上的每个人表示友善。我注意到你也是这样做的,你想对每个人保持礼貌。”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 白唯在那一刻,喉咙有些发干了。 他有点手足无措,因为没想到卢森竟然会对他说这个。这个白痴怪物,刚才不还顺着楼梯爬行下来吗? 他总是在生活里做出这些让人难以忍受的、离谱的事情。可他这一刻,竟然在这样细致地问他的感受。 小心翼翼,就像他做错了什么一样。 卢森做错的事情,拥有的原罪,损害的白唯的利益何止这一件。即使他询问了这个问题,白唯也不会放过他。白唯就是这样,他总会为欺骗、恶整卢森而感到高兴。 可这一天,他说了实话。 “没有。你做得很好,我也不喜欢他们。” 他说。 “哦,我想也是。你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我想任何人被这样示威,都会觉得不高兴。”卢森道,“所以自从回来后,我一直在想,他们的依仗是什么,是什么让他们觉得自己高我们一等。金钱、地位、权力、暴力……人类崇拜和惧怕的,无外乎是这些。我们必须让他们意识到,我们已经远远超过他们。在这几项里,通过金钱的方式,是最容易的。” 白唯皱眉:“你要花我的钱?” 他真想拒绝卢森进行这些意气之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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