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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抬手似乎准备撩开头发,殷辛像是被他这举动吓住了,自己往后退了一步,还被扳到了脚,直接摔在了地上。 小英子动作顿了下,头有些怪异地歪了下,“皇上在怕奴才吗?” 殷辛仿佛在强忍着恐惧,哆哆嗦嗦地说:“小英子,你不要吓寡人,寡人问他们你去哪了,他们都说不知道,你到底去哪了?” “奴才被活生生打死了,皇上不知道吗?就在那个晚上,奴才在殿外喊皇上,可皇上没听到,血都把地染红了,奴才冤,只能现在来找皇上。” 殷辛手撑着往后退,待他看小英子似乎打算翻窗而入,忍不住叫了起来,“来人,小夏子,亚父,太傅,束卫,呜呜呜。”猫儿眼也似乎有了水包,泪珠在眼里滚来滚去。 等小英子真翻了窗,他终于忍不住转身爬起来往外跑,边跑边叫人,“来人啊,护驾。” 小英子跟在他后面。 “皇上,你跑什么?” 虽然没有听到脚步声,但说话的声音很近。 殷辛抬手捂住耳朵,跑得更快了,直到撞上了一个胸膛。来人一把搂住腿软要摔倒的殷辛,“皇上?” 殷辛先是闻到对方身上的香料味,再是听清对方的声音,便一把揪住来人的衣服,惊恐地说:“亚父,小英子……小英子他……” 乌黎冷淡地看着殷辛,看着对方因惊恐而瞪得更圆的眼睛,“什么小英子?” “他回来了,他说他死得好冤,他就在我后面!”殷辛吓得直抖。 乌黎往殷辛身后看去,“皇上,你身后什么都没有。” “不,有的,有的,亚父,你再仔细看看。” “真的没有,不信,皇上自己看看?” 殷辛听了这话犹豫了,乌黎垂眼看他,又重复了一遍,“真的什么都没有。” 殷辛慢慢地扭过头,却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他轻咦了一声,到处看了看。乌黎说:“皇上是不是做噩梦了?” 殷辛回过头,半张着嘴,眼神又迷茫又疑惑。乌黎略一挑眉,“看到什么了吗?” 殷辛摇摇头,又往四周看了看,可周围的确没有其他人。 “回床上去吧。”乌黎把殷辛带回了床上,殷辛抓着乌黎的衣袖,担惊受怕地到处看,看乌黎要将袖子扯出来,还可怜兮兮地说:“亚父。” 乌黎没什么表情地嗯了一声。 殷辛跪坐在床上,仰头看着乌黎,露出的一截脖子皮肤白皙而细腻。乌黎熟若无睹,将袖子扯了出来,“睡吧。”他伸手将床帐放了下来。 乌黎没有跟殷辛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也没有追究束卫为什么不在。 束卫第二日叫殷辛起床时,依旧是挂着那张笑脸。殷辛问他,“束卫,昨夜你去哪了?” “奴才一直在守夜啊。”束卫答道。 “可是寡人昨晚没看到你。” 束卫抬了下头,表情不变,“皇上做梦了吗?” “没有做梦,寡人还看到了……”殷辛顿了下,像是想到什么恐怖的东西,表情有些后怕。 “皇上看到什么了?” “看到亚父了。” 束卫笑着摇头,“昨日国师离宫的早,怎么会半夜还在宫里。皇上还真是做梦了。”他说着话,殷辛养的猫从外面进来了,它踏着猫步,步态轻巧,走到龙床上,正要跳上去,就被束卫给捉住了。 猫突然被捉住,立刻挣扎了起来,只是它的攻击力近乎于无。殷辛看自己的猫在喵喵叫,不免说:“束卫,把毛团给寡人。” 束卫给了,殷辛抱着毛团下床,自己走到铜镜面前,镜子里的少年单薄而孱弱,脖颈太细,仿佛一折就断。殷辛多看了自己几眼,才抱着猫转过身,让束卫伺候他梳洗。 * 即使想儿子了,也只能从镜子里贪婪地看几眼,不能看多,怕自己露出内心真正的表情。 他一点点地伪装自己,用自己儿子的躯壳苟延残喘地偷活着,却越发地唾弃自己以及悔恨。有时候又想,如果自己没有重生,那现在遭受这一切的就真该是他自己那个天真无邪的老三了。 那时候若自己在地下,也真会气活过来。不得不说,乌黎这人的确很了解他。 只是他不了解乌黎罢了。 * 殷辛的早点很简单,一碗鸡丝粥,一盘小点心,不像个皇上该吃的。他自己倒是吃得很开心,有时候还会偷偷从毛团的盘子里偷小鱼干,偷到了就哈哈大笑,再在毛团的撒娇中还给它。 到了上早朝的时辰,殷辛就要换上正服,先帝之前的传统都是先早朝再用膳,乌黎把这条规矩给改了。 今日上朝跟外日没有什么区别,殷辛坐在珠帘后,听了一会,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他动作极小,却也被乌黎捕捉到了。乌黎回头看他的眼神,吓得殷辛立刻把手放下来坐直了。 乌黎扭回头,清了下嗓子才说:“殿试的时间可有定好。” 这段时间正是科举的时间,如今已经进入殿试这一环。参加殿试的人共有二十个,据说其中还有几位早就成名的大才子。 下朝也没有什么特殊,殷辛先离场,随后是乌黎。殷辛坐上轿子,还没有离开,却有个大臣追了上来。 “微臣参见皇上。” 殷辛还未说话,束卫倒先说了,“林阁老,您这是做什么?早朝时辰已过,皇上要回宫了。” 林阁老是三代老臣了,听到束卫这句话脸都红了,只是由于殷辛还未说话,依旧跪在地上,只是说:“微臣有一折子想上交给皇上。” 殷辛趴在窗口,一手扯着流苏,“寡人又不会看折子,你为什么不给亚父呢?束卫,我们走吧。” 轿子启程走了很远后,殷辛无意般回了头,那位林阁老还跪在地上,只是换了个方向跪,跪的是他轿子离开的方向。 * 林阁老向来爱跟他顶嘴,事事都有言论要发表,一上折子就是又臭又长,他嫌林阁老烦,却看着对方年龄不得不退让几分,但有时候还是忍不住私下痛骂对方,“这个老不朽,还不颐养天年,尽在寡人面前讨嫌。” 话这样说,他每年的第一份礼物倒是都是赏给林阁老,因为先帝遗嘱。林阁老得了礼,第二日就会上折子,这折子就短了,简简单单几句话,大意是说谢谢皇上赏赐。 他看了总是啼笑皆非,“这老家伙收礼话就顿时变少了。” 有时候,他会直接问他,“爱卿,你收了寡人礼,怎么感恩折子就这么短?” 林阁老理直气壮,“皇上成日听溢美之词,微臣怕说多了,皇上又嫌微臣啰嗦了。” 总归他有理,只是如今不能再看他写的折子,怕害了他,也怕打草惊了蛇。 蛇这东西冷血,怎么捂也不会热。 * 自素和给殷辛做风筝以来,他每次都会带了小玩意过来,是他族里的孩童喜欢玩的。 殷辛不出意外地喜欢上了,每次见他的热情都高了,只是有个家伙比殷辛还喜欢这些小玩意。 “皇上,皇上,这个可以给臣妾吗?” “皇上,皇上,这个也好好看啊。” 素和有时候也能亲眼撞见林媛媛找殷辛要,见殷辛总是给了,便不再送了。殷辛突然没收到东西,上课的时候盯着素和看了好久,素和要离开时,才忍不住问:“太傅,寡人的礼物呢?” “什么礼物?”素和表情很冷淡。 殷辛眨了下眼,“太傅每次都会给寡人准备礼物,可今日为什么没有?” “因为皇上不重视,所以不会有了。”素和回答得严肃,甚至直接甩袖离开了。 窗外的斜阳落在了案几上,印出星星点点的光斑。殷辛扭头看了下素和落在案几上的书,表情有些迷茫,他似乎不太理解素和为什么要发火,但这并不妨碍他主动去道歉。 只不过一连几天素和都没有出现,直至中秋佳宴那晚。 ☆、第十二章 小夏子还没有回来,殷辛中秋那日一起床就问束卫,小夏子回来没有。 束卫边帮他穿鞋边回答没有,又问:“皇上是不满意奴才伺候吗?” 殷辛摇头,“寡人给小夏子留了月饼,他不回来,寡人怕自己全部吃掉。” 束卫没想到得到这样的回答,穿鞋的动作顿了一下。殷辛伸出手拍了下束卫的肩膀,“你也有哦,寡人放在那个红漆柜子里,你给小夏子留一块就可以了。” 束卫是知道这月饼的,中秋节御尚房都会提前一天就给各宫送去月饼,小皇帝这里只得了四块,而他昨夜去国师那里的时候,桌上是摆了几盒。 他自来到这无虑宫便知道宫中上下都对小皇帝轻视苛刻,深怕对皇上好一些就惹了国师的大怒。的确也是,上回林阁老那一长跪,直接得了一张回家修养一段时间的圣旨。 “可是奴才吃了,皇上吃什么呢?”束卫给殷辛穿好了鞋。 “寡人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你吃就是了。”殷辛说得大气,束卫只好称是,又想着那个小夏子快回来了,自己也不用再贴身伺候这个小皇帝了。 中秋佳宴是要宴请文武百官的,殷辛的位置在上首,他左手边是乌黎,右手边是年事已高的丞相。乌黎今日着了一件深色衣服,只是行动间略带浮光,皎洁如雪的月光轻盈地洒在他的衣袍上,衬得面容也染了几分圣洁。乌黎的相貌是可以用美来比喻的,所以他鲜少穿颜色鲜艳的衣服,怕人悟出艳色,怕人悟出轻浮。 他旁边坐得是素和,素和今日穿得素雅,竹青色底嵌银花的衣裳,脸上覆着精致的金色面具,只露出白皙的下半张脸,一头如鸦羽的长发被一根碧玉簪挽起。这简单的打扮却也能让人看出是仙姿佚貌,同乌黎坐在一块,真有璧人之效。 素和与乌黎时不时交谈,殷辛看了看一脸褶子的丞相,祝了几句中秋快乐,就默默地喝酒吃菜。 * 乌黎这人性格闷,即使办起宴会来也闷,他原来虽然不喜欢太过奢靡,但总要有丝竹来赏,有歌舞来伴,这干巴巴的宴会,众人盯着酒杯,盯着月亮,还真是无聊。 * 文武百官似乎也觉得煎熬,大家都默不作声,偶有交谈则是低声细语,看不出是宴会的样子。素和与乌黎谈完一番,也发现气氛的诡异,左右环视一番,低声对乌黎道:“这宴会是不是有些太静了?” 乌黎没什么太大反应,“静点好。” 素和只能作罢,换了话题,“你少饮点酒,空腹饮酒易醉。” “嗯。”乌黎抬眼望着素和,幅度很小地笑了一下,“我知道的。” 素和眼一亮,正准备再说什么,就看到乌黎扭过头,把小皇帝捧的酒杯抢了过来。 殷辛喝到一半酒杯没了,立刻抬头去寻,发现抢酒杯的人是乌黎,顿时不动了。 “喝了几杯了?”乌黎看了下殷辛的酒杯。 殷辛抿了抿唇,犹犹豫豫地伸出三根手指。 乌黎把视线投到站在殷辛身后的束卫身上,束卫连忙回道:“回国师,皇上饮了五杯了,现在这杯是第六杯。” 乌黎眼里的温度瞬间冷了下来,殷辛立刻坐直了身体,视线往前看,他这一看却意外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那人坐在末尾,却长得一张让人印象深刻的脸,说不上俊朗,五官单看来说,眼睛太小,鼻梁过高,嘴唇略厚,但凑到一块,却能让人见而不忘。 殷辛没见过这人,不免多看了几眼。那人对外界视线似乎很敏感,很快就转了视线过来,待看到是殷辛后,先是一愣,随后就咧开嘴笑了。他笑起来倒是真好看,殷辛想,干干净净的。 贪杯的后果是早早地就醉了,殷辛被束卫扶着下去,由国师留下来继续主持大局。殷辛坐在轿子上,吹着凉爽的秋风,心也飘飘然了。没多久,轿子停了,殷辛被扶下来的时候抬头看了眼,却发现这不是他熟悉的无虑宫。 束卫聪明,没等殷辛问,就说了。 “国师让奴才送皇上来这温泉殿。” 殷辛被扶到了温泉殿里的侧殿,束卫说了句什么就退了出去,殷辛因为醉酒没有听清,意识昏沉地躺着塌上。不知过了多久,才传来脚步声。 殷辛勉强睁开眼,却看到了乌黎的脸。 被乌黎抱到了浴池旁,由着对方修长白皙的手指脱下自己的龙袍,殷辛微阖着眼,浑身都没什么力气。乌黎边脱他衣服边问,“今天那个探花郎好看吗?” 殷辛唔了一声,“亚父好看。”他勉强抬起手压住乌黎的手,“寡人好困啊。” “洗了再睡。” 究竟是洗了再睡,还是一边洗一边被睡呢? 浴池里的水哗啦啦,殷辛搭在乌黎肩上的手忍不住蜷缩起,他咬着唇忍着一声不吭。大概是因为乌黎也饮了酒,今夜他倒是温柔许多,甚至还会对殷辛笑。 * 美人一笑简直让人心生恍惚,恨不得把自己所有东西都捧到对方眼前。 只是他现在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颗恨不得生吃美人肉啃美人骨的心。 * 乌黎头回极其缠绵地亲殷辛,他的吻细细地落在殷辛的脸上,落在睫毛上,落在眼睛上,落在被咬着的唇上。 被亲到唇时,殷辛瞪圆了眼睛,酒仿佛都醒了一半,手也忍不住去推乌黎。乌黎一手搂住殷辛的腰,把人压在浴池壁上,另外一只手捉住殷辛推的手,舌头温柔地舔舐殷辛被咬得有些红的唇。 他垂着眼帘,睫毛宛如雪地里的梅树枝,枝条纤长又抽出了旖旎,梅树枝层层叠叠掩盖的眼里住着一汪波光粼粼的湖水。 “皇上。”他在殷辛耳旁呢喃。 * 偏殿里。 殷辛跟小猫一样窝在乌黎的怀里,一只手还搭在乌黎的手心里,他阖着眼,睫毛垂下一小团阴影,被热水泡过的脸还是粉白色的。 乌黎一只手梳理着殷辛长到臀下的长发,摸过对方滑嫩的肌肤,偶尔要把对方抱得起来些,囚.禁在怀里亲吻。殷辛对这亲吻不甚烦恼,总是拧着眉,用手捶打对方几下,然后就认输。 夜一点一点流逝,直到殷辛听到束卫的声音。 束卫的声音太模糊,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一般。殷辛没有听清,只听到乌黎嗯了一声,随后自己就被一件衣物给包住了,也不算包住,一截雪白的小腿还露在外面。皇家养的这身皮肉太好,星点伤疤都没有,甚至连颗痣都没有。 “有小名吗?”乌黎问他。 殷辛睁开眼,眼里一片醉意,似乎没听懂。 乌黎细细地摸着殷辛的脖颈,“你父皇叫你阿辛对不对?你还未及冠,没有赐字,亚父为你赐字吧,长欢好不好?” 殷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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