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易川背脊挺直,不卑不亢看着简知远。 简知澄不是任何人的免死金牌,如若易川心安理得坐在外头,简知远可不会念他优秀的大赛成绩,或是同门导师的极力推荐,一定叫他卷铺盖立马滚人。 “我付工资是让你端茶送水?”简知远靠在转椅左右看看:“你很闲吗?” 换简知澄挠了挠太阳穴,娓娓道来:“我朋友从英国回来带了茶叶,我不是想着给你尝鲜嘛,然后肚子有点疼,让易川帮忙送进来的。” “你倒是好心。”简知远扶额无奈,不看两小孩挥挥手:“叫韩助进来。” 趁简知远没改主意前,简知澄赶紧拽上易川从办公室溜出来,关门刹那,她把他拉进了茶水间。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易川攥着拳头:“手滑了。” “也怪我,好端端让你送进去,你别往心里去。” “不会,是我的错。” 简知远在公司待到傍晚,心猿意马离开后,一帮人才慢悠悠下班。 易川照例最后一个走,下楼正好碰上简知澄,她似乎特意在等他。 “你回学校吗?我顺路送你。”简知澄的专车就候在写字楼外。 易川摇头:“多谢,我有事。” 简知澄微微点头,不见多可惜:“那你去哪?” 易川不答,指去停放在楼外的共享单车:“我自己走。” 简知澄望向他油盐不进的背影,转身走去专车,从后门钻进去,吩咐司机:“跟着他。” 易川骑单车穿梭在大街小巷,简知澄随他穿越小半座城市停在一处公寓,他仰头望向万家灯火,她也跟随他端详大楼,没看出特别之处。 天色黑压,易川终于骑车离开,简知澄不再自讨没趣,吩咐司机掉头回家,却好巧不巧看见简知远的车停在路边。 她心里奇怪急了,这儿又不是观天府,难道是新买房了?可地址离公司八丈远。 她绞尽脑汁想了想,或许是没断干净的小蜜,在心底深恶痛绝地骂了声。 * 飞域阁统共一栋楼,林飞飞住顶层,四面皆有阳光,入了夜,落地窗外能观至半个燕城。 林飞飞在工作间消耗一下午,简知远准时上门后,两人从浴室干到客厅,谁都不愿放过谁。 简知远第一次到她住处,空气中弥漫一股她身上的香水味,在有暖气的房间蒸腾环绕,他仿佛与她置身雨林中酣畅。 林飞飞躺在柔软沙发大张开腿,双膝间,简知远正埋头舔舐甘霖,她放慢呼吸感受舌头的蘸舔抽打,在吮吸与研磨中舒爽难耐。 简知远扒住她颤抖的双腿,从耻骨一寸寸往上咬吻,舌尖滑过脐钉上的钢珠,一瞬的冰凉令他兴奋,贴在柔软平地找寻山峰,含入口中碾咬吸吮。 她顿时又痛又痒又爽,双腿情不自禁夹上他劲挺的腰背,口中迫不及待:“飞飞要。” 简知远好半晌才松开口中花蕊,沿锁骨吻上耳垂,沉声先算账:“谁让你乱发的?” 林飞飞慢慢睁开沉醉的双眼:“让人看见了?” “你说呢?”简知远偏目瞪住她:“吓得人手一抖,给我电脑差点毁了。” 林飞飞只不过发张情趣内衣照邀请他赴约,哪会知道他将手机大摇大摆放在桌上。 她无所谓一笑,只恶趣味地关心:“没喷鼻血吗?” 简知远捏住她下巴高抬,回忆进门时与照片不符的装束,瞬间起了花心思:“飞飞的透视装哪去了?” “姐夫自己找咯。” “找到有奖励?”又揉上她被自己吻肿的唇。 林飞飞慌忙捂上嘴巴,抗拒闷在掌心:“姐夫好坏,飞飞吃不下。” 简知远被她的闷坏逗乐,身下一挺突然插到底:“难说有你吃不下的东西。” 林飞飞顷刻松开双手,倒吸一口凉气仰高头,绷直的脚背频频在抽筋中抖动,迎合他接二连三的撞击,又是新一轮胡乱喊叫。 废了三个套子,简知远彻底动不了,躺在沙发一翻身,竟见林飞飞坐在地毯点了支烟。 “你干嘛?”林飞飞唇间香烟去了简知远手中。 他微蹙眉头坐在沙发,想问很久了:“事后烟?” “不行吗?” 不累到倒头就睡,他偶尔能见她事后点支烟,熟稔的吐烟动作与做爱技巧无差,小小年纪什么都会。 “少抽点。”他将烟又送进她唇间。 “你为什么不劝我不抽?” “你会听吗?” “不会。”她吸一口烟吐掉,想了想说道:“好像从不见你抽烟。” “所以我性功能好,三十岁了还能晨勃。” 林飞飞转瞬噗嗤大笑,下巴磕上他膝盖仰望:“姐夫,你好记仇。” “跟飞飞比略差一点。”他抬手摸去她染黑的发丝往下拨顺,目不转睛盯在她吐烟的红唇,心头想的是,鲜花是不能枯萎的。 “能戒就戒,对身体不好。” 林飞飞没有烟瘾,也不以抽烟为解压方式,她贪恋的只是那口清凉的薄荷,她完全可以含一颗压片糖。 她灭了剩余半支烟,从地毯爬去简知远身上,双腿分在他腰间稳稳坐下,抬头望了眼十二点的钟。 “姐夫,第二天开始咯。” 212166字 21 简知远在韩敬来电中苏醒,窗外晨光熹微,他与林飞飞折腾一夜,差点睡过动身时间。 韩敬已到飞域阁楼下等候,今早有趟航班飞南部,简知远未做停留,下床穿戴整齐。 临走前,简知远立床边端详睡梦中的林飞飞。昨夜两人从沙发大战进卧室,在床榻变换花样满足对方,是他自碰她以来最心荡神摇的一夜。以至于此刻,他倾身拨开挡在她双颊的发丝,还未从销魂的夜晚挣脱。 林飞飞无意识翻过身,脸颊正压住简知远手掌,他轻轻挣脱后,在她温润的颊肉抚了抚。 简知远下楼与韩敬汇合,坐进车内直奔机场出发。途中,韩敬汇报了几项工作安排,海岛婚礼的细节则放在最后。 “巴厘岛酒店那边来消息,确认来宾名单及饮食忌讳。” 简知远遥望窗外升起的朝阳,一夜昏沉骤然消失全无,拧眉转向副驾:“这不是林潇然在管的事?” 韩敬一推镜框,目光从他脖颈的吻痕一带而过:“林小姐原话说,让简总您多些参与感。” 他失笑,为林潇然的锱铢必较。 “你负责安排。” 简知远携团队几人落地南部山城,到地先与甲方实地考察项目地,开会加方案沟通,在南部待了近一礼拜,回燕已是元宵节。 简知远的车抵达璟园时,林潇然正在前院树下通话,她双眉紧蹙,怒形于色,似乎争吵不休。 简知远等她通话结束,才闲庭信步踏进前院,抄兜停在她身后。 “名单已经发你,确定无错漏,我这边吩咐韩助下一步。” 林潇然捋了把头发,慢吞吞回望向简知远。 自林园祝寿一别,两人半月内未曾联系,所有通知安排皆由双方助理转达,名义上的未婚夫妻,实际上的合作伙伴。 “你还记得自己有婚约。” “有你敦促,想忘也难。” 林潇然打量他容光焕发的身姿,近来似乎春风得意,她心底气焰嚣张,化为一笑从鼻尖哼出:“看来有新女伴为你滋阴补气。” “比你的省心罢了。”他并不忌讳。 林潇然转笑为瞪:“小心英年早逝!” “你当寡妇还有些困难。” 林潇然一脚飞踹落空,简知远从她身侧轻易绕过,向前走了几步才回头,示意她逢场作戏开始。 简知远与林邵辉在茶室聊过一番,欠身去方便,路过后院独栋时,他目光频频落在一扇紧关的大门。 不得不提林飞飞的没心没肺,某种程度上,她是简知远的一面镜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是他们共通的恶习。不过第一次平起平坐,他似乎没做到让天平保持平衡。 在璟园吃完午饭,简知远携林潇然一同离开,两人刚踏出门,正撞上回家的林飞飞。 她当做没看见二人,嘴里嚼压片糖从身侧擦过时,不意外被林潇然叫停。 “你的礼数被狗吃了?”林潇然看不惯她无视的态度,之前觉得碍眼,如今只为立威。 林飞飞头戴耳机,一身hiphop装束,前卫潮流,一下拉开与二人的年龄差,连站在一块都格格不入。 她拉下耳机挂在脖颈,眉尾轻挑,一脸茫然:“你说什么?” 林潇然这才听见耳机里的摇滚音乐,上下扫一眼她不分时令的穿着,停在露脐内搭下的脐钉,抬眸落向她荤素不忌的双眼:“你对时尚的见解就是在肚脐眼打洞?” “有人欣赏我的时尚。”林飞飞顶嘴间眼波流转,从简知远观戏的双眼,滑向他们相挽的胳膊,冲林潇然不耐烦道:“你还有麻烦找我吗?” 林潇然给她立规矩:“长幼秩序不可忘,以后见到我记住打招呼。” 林飞飞震惊:“你受什么刺激了?” “图个爽快,不代表你配。”林潇然啧啧两声,视线不痛快扫回她喧宾夺主的打扮:“我倒要看看你这书念到头能整出什么名堂来,裁缝铺?” 林潇然的嘲笑不遮不掩。 林飞飞将耳机又套上头,双手抄兜丢了句:“不牢家姐费心,艺术家不是谁都能懂的。” 语毕,林飞飞不做停留擦过二人踏进门,只留一阵香水味呛得林潇然直皱眉头。 “土包子,什么贵买什么。” “你走不走?”简知远从她臂弯中抽出胳膊,率先踏出庭院。 林潇然拎包跟上他脚步,随口问道:“你觉得她那身好看吗?” “真话假话?”简知远偏目看向她,神情认真,似乎很重视这个回答。 林潇然立刻抬手拦住,满口嫌弃:“不必了,你如今眼光很差,问你也是废的。” 简知远偏提笑道:“年轻姑娘不穿都漂亮。” 林潇然狠狠瞪了他一眼。 林飞飞装模作样问候完林绍辉,回了后院独栋,进门扔下包,先奔上楼探望冯岚。她前阵风寒刚痊愈,最近吃什么都没胃口,正难受地躺在床榻歇息。 “没看医生?”林飞飞在床边坐下,面容犯愁。 “昨天来过了,说我应该是味觉没恢复,食欲不佳,蒲妈调了个方子给我开胃。”床头放了碗冰糖雪梨,冯岚吃了一半。 冯岚见她风尘仆仆,催她下楼:“我让蒲妈给你做了饭菜,都是你爱吃的,你先下楼。” “不急。”林飞飞问她:“那你今晚还要去林园吗?” 冯岚慢慢摇头:“邵辉说我不舒服,让我在家里歇息,不让我去。” “也好,省得受气。”林飞飞笑了下。 冯岚打量她这身设计繁复的穿着,与娇艳欲滴的平时相比,张扬个性不说,还有几分冷酷,仿若自己拥有很多个女儿。 “这是你自己做的衣服?” “怎么样?”林飞飞转一圈展示给她看。 “我女儿长得漂亮,身材比例样样出挑,穿自己做的衣服更有吸引力。”冯岚从不吝啬夸赞林飞飞,就像从心底认为她毫无缺点。 “妈妈,你真是我的头号粉丝。” “对了,飞飞,你的面试有结果了吗?” 林飞飞忙收笑道:“估计等开学就有消息了。” 冯岚静默一阵,突然握住她的手感慨:“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你就二十岁了。” “二十岁的时候,你也刚好生我,不过我目标不是相夫教子。”林飞飞看眼她肚子,掌心在腹部来回轻摸几下,像小时候一样好奇自己待过的地方。 冯岚是完全任凭她心意,搂林飞飞入怀抱住:“你就是一只自由自在的小鸟,爱飞哪飞哪,爱做什么做什么,只要记得回巢就行了。” 222782字 22 一周后,林飞飞受邀参加廖翰林在城中别墅举办的生日派对,同行还有份像样的礼物。 廖翰林着实受惊:“让林妹妹破费了,今天吃好玩好,改日有机会,哥哥单独宴请你。” “那不是耽误廖总时间。” 廖翰林抬眉指向她:“说到重点,哥哥我多的就是时间。” 廖翰林朋友众多,又携伴参加,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俊男美女,侍应生脚不离地,满场送酒水吃食。 林飞飞在富丽堂皇的圆厅环顾一圈,丢下一句:“我去下洗手间。” 一楼被宾客占用,林飞飞顺阶梯上二楼找到洗手间,上完厕所神清气爽,独自在走廊看起壁画。 有脚步从楼梯传来,林飞飞转眸看见孙如滨,他似乎是在找她,直朝林飞飞过来。 “孙总没带女伴吗?”林飞飞往他身后递去一眼。 孙如滨朝她绅士地伸出右手:“准备邀请你,不知飞飞能否赏个脸?” “好啊。”林飞飞向他递出掌心。 两人手牵手从楼梯走下圆厅,廖翰林举杯震惊:“还是你下手快。” 孙如滨环视一圈:“举目四下只有我孤家寡人,委屈一下飞飞做我搭档。” 林飞飞自然挽上孙如滨胳膊,冲一帮看热闹的人提笑,体贴入微:“能做孙总女伴是飞飞荣幸。” 林潇然吃惊之色上闪过一丝鄙夷,朝廖翰林白去一眼:“论花样还是你第一。” “我只是广交朋友,论花样不及你老公。哎,潇然你别走啊,我礼物呢?”廖翰林抬脚追去。 林潇然懒得搭理他:“找你好兄弟要去!” 简知远着暗黑西装,抄兜立在圆厅中央,不露声色打量林飞飞,她挽孙如滨胳膊交谈甚欢,两人好比一对金童玉女,眼波流转似有死灰复燃迹象。 简知远未置一词,转身走向林潇然,坐进沙发端起一杯酒,仰头闷了。 孙如滨与林飞飞在隔壁厅玩游戏机,嬉笑打闹频频传来,简知远隐约听在耳中,对周围谈笑逐渐漫不经心,连林潇然在叫他都未留意。 “你说什么?” 林潇然不耐烦,放下叠交的双腿,重申一遍:“下月需要飞一趟巴厘岛拍婚纱照,没时间可拖了,你提前排出空档。” 这事需要亲力亲为,简知远沉默不语,摇晃杯中才添的香槟饮了口。 “跟你说话呢。” “我没聋。” 林潇然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两人明显不处针锋相对状态,他口气却略带冲劲。 “但你眼睛瞎。”林潇然翻白眼起身,披上斗篷去了屋外打电话。 晚宴开场,大家两两在餐厅落座,林飞飞伴孙如滨坐中间,正对面即是林潇然与简知远。 廖翰林讲究人,从香港请来米其林大厨,一道前菜都精雕细琢。 茴香草与酸奶油结合,滑入腹中清新开胃,林飞飞一口气吃下不少。 孙如滨盯住她咀嚼的嘴巴,从手边抄起帕子帮她擦走嘴角奶油,笑容携带宠溺:“好吃吗?” 林飞飞受惊,指尖带过唇边,不好意思道:“前面光顾着玩,太饿了。” “一会还有别的,吃不够,我带你吃夜宵。” “那应该不能,廖总出手很阔绰。” 孙如滨忽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林飞飞听了后,抿笑点头:“好。” 这幕场景,林潇然端坐对面一清二楚,实在对林飞飞的矫揉造作反胃,前菜吃了两口不再碰。 廖翰林不似齐显扬那小子有股暴发户气质,他走优雅路线,场内小提琴手配乐悠扬舒缓,为生日派对增添不少格调。 “我记得潇然钢琴弹得一流,能否为寿星献上一曲?”廖翰林切着牛排向林潇然大胆提要求。 林潇然能赏他面子参加派对已是仁慈,当乐童逗趣大家更无可能,她伸出刚做好的手指甲:“恐怕要扫你兴了。” 廖翰林面带可惜,反手夸起她的美甲:“布灵布灵和你对戒倒挺搭。” 林潇然下意识扫向简知远左手,中指上的对戒不翼而飞,光秃秃五根纤长的手指。 “廖总是想听钢琴曲?”林飞飞突然岔进交谈中,招来一帮视线关注。 廖翰林面色有几分意外:“林妹妹会?” “略懂皮毛,廖总不介意,我可以献丑弹一曲生日快乐歌助兴。” 廖翰林迫不及待举手鼓掌:“热烈欢迎。” 奢华披肩从肩膀滑落,林飞飞起身走到钢琴旁,在琴凳三分之一处优雅坐下,五指走过琴键先试音一遍,而后双手犹如施了魔法,在黑白琴键游走自如,与之丝滑的肖邦旋律,从舒缓递向轻快。 坐在餐椅的林潇然在听见那阵琴音后,适才鄙薄的姿态也只剩意外。林飞飞坐姿挺拔,双脚实踩地面,手指自然放松,双臂在晃动中起落,是从小学琴应有的基本功。 没想到在远离繁华的乡下,林飞飞也学到很多本事。 一曲落幕,林飞飞轻轻掀下琴盖,她拎起洁白的裙摆款款走向餐桌,朝廖翰林献上祝福:“廖总,祝你生日快乐!” “干杯!”廖翰林开怀举杯,众人随即跟上,一同在祝福声中饮下香槟。 圆厅舞台打了一束光,宾客搂腰翩翩起舞,生日宴远没有结束。 林潇然乏了,打声招呼先行离开,正巧碰见同样微醺的林飞飞,她双颊酡红,正在屋外透气。 “有点三脚猫功夫恨不得天下皆知,冯岚的远见卓识恐怕都用在你身上了,给孙如滨做个二房也不是不行。” 林飞飞铜墙铁壁上身:“替你解围不感激罢了,反咬一口冤枉我想给人做小妾,你说的得像是孙如滨有正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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