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被堵了。 校舍坍塌了一角,数张课桌沦为废木。 沈宜出不去,留在寨中帮着师生修葺校舍。 她和周从谨沟通了情况后,在寨中又待了一周。 很奇怪的是,这次周从谨很安静,没有闹,也没有急。 她将自已每天的记录照片发布在自已的社交平台,有山区孩子们的、学校支教老师们的,也有寨子里村民的风土人情照。 让沈宜没有想到的是,自已随手抓拍的那张小爱喝棒冰水的照片突然在网络上火了起来。 九岁贫困女孩咬着化成水的棒冰又哭又笑,生动和天真的表情引发了大规模的热议。 舆论如大火般迅速蔓延至小寨。 小爱和奶奶的故事,连带着山花开公益教育几天内几乎家喻户晓。 社会各界捐助的款项多达500多万,更有几家企业听闻此事,募捐千万投入山花开公益项目。 一日清晨,几个老师冒雨敲开沈宜的宿舍门,拿着手机里的一张名单,递给沈宜看。 第一排的捐赠企业里,赫然写着:安厦集团,捐资5000万。 “还有!”其中一个老师激动地拿着自已的手机递给她,上面是一张告知单,写的是: “安厦将设立谨宜基金,和山花开公益项目合作,计划每年捐款1亿,用作校舍建设和物资捐助,在全国各地贫困山区学校筹建安厦校楼。” * 谨宜资金、安厦校楼...... 每个名字,每笔资金数额,都惊得沈宜心脏直发哆嗦。 她安静地送走了激动的老师,合了门,拿起手机给周从谨打电话,却显示手机无法接通。 周从谨从来没有电话接不通的时候。 即使出差在飞机上要关机,每次都会事先和自已说。 沈宜担心得呼吸几乎停滞,手抖得不行,强忍心神拨了姜子阳的电话,姜子阳电话也打不通。 幸好,姜子阳的也打不通。 她这才缓了缓心神。 不断安慰自已,他和姜子阳在一起,应该是出差了,在飞机上呢。 可在飞机上,为什么事先不和自已说? 沈宜从早上到下午,一直心神不宁。 几个小时内拨了十几通电话,一直联系不上。 直到下午两点多,周从谨的电话才回过来。 沈宜激动得手机差点滑到地上,忙凝了神接通:“从谨?!” “小宜。”周从谨对面的声音似乎非常愉悦。 “你在哪?!为什么手机关机?你在飞机上吗?是去出差吗?” 周从谨神神秘秘,他电话那头似乎也在下雨,隔了几分钟,沈宜忽觉得门外传来几道脚步声,周从谨的声音不知是从电话里还是门外传来:“我在你门口。” 沈宜浑身一怔。 她丢掉手机,飞快跑过去开门。 周从谨果然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姜子阳和施向芳老师。 他头顶和大衣上皆淋了雨,裤管湿哒哒的,一双皮鞋泥泞不已。 沈宜根本顾不得其他,冲过去拥进他怀里。 周从谨伸手将人紧紧搂住,喉间发出愉悦的笑声:“小宜,我来接你。” 姜子阳很有眼力地转身,仰头欣赏着屋檐下滴落的瓢泼大雨,心中欲做诗一首,无奈憋半天只能暗自叹一句:“好大的雨。” 施向芳老师笑眯眯地看着相拥的两人,随后引着姜子阳道:“小姜同学,我带你去看看今晚住的宿舍?” “好好!麻烦施老师了。”姜子阳如遇到救星,忙跟着施向芳老师快步离开。 沈宜把周从谨拉进房间,转身拿了条毛巾过来给他擦拭脸上和头上的雨水:“你来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想给你个惊喜。”周从谨低头看着她。 “惊喜,惊吓还差不多!”沈宜使劲揉了揉他的头发:“手机为什么打不通?” “我在飞机上。”周从谨有些无辜道。 “那为什么下了飞机,在路上也不回我?” “山区信号不好。” 沈宜将他拉在椅子上坐下,捧着他的脑袋晃了晃:“下次不许这样了!” “知道了。”周从谨笑着将她拉在腿上抱住,叹息道:“小宜,我好想你。” 沈宜安静地贴在他颈肩,想起上午看到他捐赠的消息,感动道:“谨宜基金......” “你不是要把那几件礼服捐出来么?所以我替你设立了个基金。”周从谨脸蹭着她的额头:“我也往里面捐了点钱。” 沈宜心颤栗着。礼服不过七八百万,可他后续捐进去的,却是每年一个亿...... 沈宜感动得肺腑都泛着暖意,亲昵地吻了他脖子一口:“我替小爱和学校,谢谢你,周先生。” 周从谨凝神盯着她:“这次,该给我奖励了吧!” 两人明天要走,当晚,周从谨照例和沈宜挤在同一张床上。 小满时节,外面夜雨不断。 两人将近三周不见,思念化作无止尽的缠绵,在狭窄的木板床上亲昵相吻。 周从谨将人按在身下,蓄势待发之际,忽地又戛然而止,艰难低喘道:“小宜,我忘记准备那个了。” 沈宜一愣,呼吸炙热,惊讶地喘息道:“没有带?” “没有。”周从谨斩钉截铁。 沈宜心急难耐,根本来不及分析为何偏偏这么重要的见面日子他竟然不准备。 腿蹭着他的,她急声催促:“没关系。” 周从谨眉头在夜色里不着痕迹地一挑:“真没关系?” “你......快点。”xľ 沈宜勾上他腰。 周从谨被勾的浑身躁意沸腾,倾身而下。 第343章 宝宝叫小满 沈宜从山寨回锦城一个月左右,下了一场大雨,气温骤降了几日,隔夜沈宜从床上起来,便觉得浑身有些发热。 柴阿姨拿来测温仪给她测了下,体温并没有明显升高。 这种不温不火的症状持续了好几日。 晚上周从谨下班回来,见她穿着奶白色的睡衣站在茶几前,就着清水在喝什么药。 “生病了吗?”周从谨疾步走过来。 “是维生素。”沈宜将维生素瓶子递给他看:“这几天老感觉没劲,可能是营养不良。” 周从谨仔细确认了那维生素瓶子,稍微放心下来:“维生素也不能乱吃。” 他放下瓶子,大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轻柔问:“还是不舒服?明天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只是小问题。”沈宜垂着手,额头抵在他胸口,眼皮耷拉着:“我先上床了。” “好。”周从谨揉了揉她的脑袋,俯在她耳畔低语道:“在床上等我,我帮你看看。” 沈宜明白他意思,后脖颈泛起粉红,微微点了点头:“那你......你快点洗漱。” 然而等周从谨洗漱完,进到主卧时,沈宜已经抱着自已的枕头沉沉睡过去了。 燥热的心瞬间缓了下来,盯着床上小脸睡得粉红的人,他瞳眸氤氲着柔和,轻手轻脚走过去,小心翼翼掀开薄被躺在她身后,从后面捞起人腰腹贴在自已怀里。 手指撩开她耳后根的秀发,在软香的皮肤上轻轻落下一吻。 翌日早晨,沈宜又起晚了。 她一觉睡到十点,从床上手脚并用爬起来时,周从谨已经去上班了。 幸好这几天没有拍摄项目,可以居家休息。 沈宜如此想着,觉得浑身晕沉,又倒头重新扎进了枕头上。 从昨天到今天早上,她就没和周从谨说过几句话。连亲都没亲一口,全被自已睡过去了。 她心中顿起思念,拿起手机,躺在床上给周从谨拨了视频电话过去。 手机屏幕很快亮起,视频那端周从谨已经西装革履坐在办公室里工作了。 “小猪,还没起来?”周从谨看着手机里她半张脸枕在软绵的枕头里,睡眼惺忪的可爱模样,大清早的顿觉心旷神怡。 “周从谨。”沈宜瘪着嘴,有些委屈:“你怎么早上不叫我?” “你这几天不是没有拍摄项目吗?” “吃早饭了吗?”他问。 “没有,我不想起。” 沈宜话毕沉默片刻,捧着手机在床上滚了一圈,脸蛋重新埋在棉被里,闷闷道:“你说,我是不是变懒了?” 周从谨抿着嘴,嘴角止不住地扬起:“没有。是天气的原因。” “真的?不是我的原因?” “绝对不是。”周从谨肯定道。 沈宜听他这么说,才心安理得起来。 她突然又想起来昨天半夜睡觉,肚子有些不舒服,于是向他诉苦:“我昨天睡觉,肚子还抽筋。” “肚子抽筋?” “嗯。”沈宜道:“很痛,但是没抽一会儿就好了。你说我不会得什么大病了吧?” 周从谨忙沉声宽慰:“别胡思乱想。” 哦。沈宜昏昏欲睡,本就是随口胡说,和周从谨没聊几句话,她眼皮又耷拉下来。 周从谨凝神欣赏着视频里打瞌睡的老婆,忽地似想到什么,面色顿了顿。 他看了眼电脑里的日期,按往常来算,这个月到今天,她的经期已经推迟了将近有一个星期了。 还没来。 周从谨轻敲键盘,在电脑上搜了搜怀孕早期的反应状况,一条条一项项细细对过去,沉缓的神色逐渐不淡定起来。 柴阿姨打开门,见周从谨突然从外面回来,惊讶道:“哎呀周先生,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周从谨视线飞快在客厅扫视一圈,便站在玄关换鞋边问:“柴阿姨,小宜呢?” 柴阿姨不明所以,随口道:“在你书房看书呢。” 周从谨点了点头,换好鞋后,用一种平日里不常听到的愉悦音调对她道:“柴阿姨,稍微收拾下,待会一起去趟医院。” “啊?”柴阿姨不明所以。 “太太生病了?” 她声音明亮,这一声惊得从书房欢快迎出来的沈宜也愣在原地。 她站在客厅中央,看着周从谨,阖了阖眼睛,声音有些紧张道:“我真生病了?!” 她只不过是身体有些发热不舒服,这几天嗜睡了些,结果他却特意从公司跑回家要带自已去医院,好像自已真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 周从谨看了眼家里两个迟钝的一老一少,轻笑起来,略带无奈地摇摇头,对沈宜道:“不是,只是带你去做个检测。” 哦!沈宜松了口气,下一秒又听周从谨淡淡道:“怀孕检测。” 沈宜浑身一凛。 旁边的柴阿姨惊呼出声,丢掉手里的拖把哎呦地拍着脑袋:“你看看你看看,我都没反应过来。” 她指着沈宜:“我说太太这几日身体怎么老不舒服。还是周先生敏锐点。” 沈宜僵在原地,手不自觉摸了摸自已的肚子,夏日黑眸闪烁着惊诧的星芒,她愣愣道:“我怀孕了?” 周从谨走近她,牵起她的手:“还不确定,我们先去医院,好吗?” * “恭喜你们。”妇产科的中年女医师笑道:“是怀孕了。” “哎呀,真怀孕了!”柴阿姨站在两人旁边,大喜惊呼。 沈宜惊奇地看着周从谨,后者盯着她的眸眼里皆是无以言说的悦然。 “周从谨,我们真的有宝宝了。”沈宜来时已经在路上做了心理预设,待当真听到这个结果时,确实控制不住的激动。 “是。”周从谨将她双手牢牢捏在掌心,隐约能感觉到他从心脏直窜进手心的颤栗:“我们有宝宝了。” “已经有四周了。”医生道。 四周,这个时间,刚好是在山花开小学,小满时节的雨夜。 没想到仅仅一次没戴,就...... 沈宜被周从谨牵着手走出医院,不知为何,脚步都是虚浮的。 头顶,初夏的暖阳骄照在她和周从谨身上,打下盛日的光辉。 沈宜紧紧盯着水泥地上两人相贴的身影,抬起头,凝神看着周从谨被阳光普照的侧颜。 两道热泪不知何时从眼眶中倾泻而出。 周从谨立即敏锐察觉出她的情绪,停下脚步,缓缓将人拥进怀里。 “小宜,你怎么了?” “我们有宝宝了,周从谨。”她埋在他怀里,不断念着这句话。她有了他的宝宝,他们的爱情,出其不意地诞生了一个天降的缘分宝宝。 沈宜双手捏着他的衣角,激动得频频哽咽。 周从谨手掌不断顺着她的肩背,轻声安抚,生怕她情绪过于激动伤了身体。 他头脑里爆裂着五彩的烟火,克制住要将人抱起来往高里抛一抛的兴高采烈,克制住了嗓音里的低吼和颤抖。 所有极致的幸福化作晶莹泪光,闪烁在他深潭般的黑眸里。 回去的车里,沈宜枕在他胸口,一直默默不语。 周从谨摸了摸她的脸,垂眸笑问:“你在想什么?” 沈宜从他怀里抬起头:“我在想宝宝的名字。ta是小满时节降临的,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小名就叫小满,你觉得呢?” 周从谨斟酌几秒,笑着颔首:“小满,小满。过满则溢,不满而亏,小满得幸。” “听你的,就叫小满。”周从谨笑道。 (正文完) 第344章 番外一 周从谨和沈宜将怀孕的消息告诉了周父周母后,隔天,邹燕华便唤了周行静,领着四个高级陪孕月嫂浩浩荡荡地敲开了两人的大门。 沈宜看着四个穿着严谨,收拾得有模有样的月嫂拎着一大堆东西从门外鱼贯而入,被这仗势吓得不轻。 她急忙向周母表示自已有柴阿姨陪着就行,而且现在还只是早期,不必麻烦请这么多人,无奈邹燕华却并不同意。 于是沈宜只好一个劲儿地给周从谨使眼神。 然而,周从谨这次却少见地和母亲站在一方,认为柴阿姨只懂家务,在孕妇照料方面并不熟练,还是多安排些专业的月嫂放心点。 四个月嫂和邹燕华围着沈宜询问各种问题,包括但不限于月经推迟情况、最近饮食口味情况,以及身体反应等。 周父不方便听,唤了周从谨出了别墅院子。 父子俩站在庭院中一棵高大槐树下,槐树树冠郁郁葱葱,在夏日晨风中簌簌摇曳,鸣奏着舒缓的交响曲。 “孩子名字想好了么?”周行静问他。 “小名叫小满,小宜想的。大名还未定。” 周行静颔首,这个时间点,确实还不急。 周行静仰头盯着头顶的树梢枝叶,隔了片刻,收回视线。 他背着手,沉淡道:“我听说,你前段时间设立了一个基金,计划每年捐赠1亿金额,用作全国的贫困小学校舍建设。” 周从谨不置可否。 “因为谁?因为你的太太,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周从谨淡然摇头,看向周行静:“爸,那更多是因为你。” 周行静有些不解地侧头看他。 周从谨徐缓道:“您当初为公司取名安厦,不就是这个初衷吗?” 周行静一愣,脸色当即泛出诧异。 安厦由房地产起家。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土俱欢颜。 当年沿海城市大兴土木,经济迅猛发展,成千上万的农民工涌入锦城谋生。周行静的小公司抓住需求缺口,靠着为专为农民工提供低价租赁房、低价二手房的卖点一夜之间腾飞而起。 如今的安厦,哪里还有专售农民工的低价房之说? 他把集团尽数交给了周从谨,却独独忘记了最初创业刻下的那份初心。 安厦校舍? 周行静琢磨着这个名字,一双布了皱纹的深眸中闪烁着炯炯神色。 他不得不为自家儿子再次发自内心地、由衷地表示欣慰。直到如今,他才真正地感叹,他的儿子,不愧是最优秀的儿子! 父子二人缄默对视,没有了几年前书房中那般的针锋相对,此刻眸眼里皆是融洽的默契。 最终,周行静收回眼神。无人胜败,他落坐在树下一旁的椅子上,只浅浅点头笑着。 * 父母走后,留下了四个月嫂,和周母带来的一堆孕妇养生礼物。 然而仅仅隔了三天,周从谨便后了悔。 这几个月嫂实在有点烦人! 四人缠着沈宜,比他自已还甚。 他上班时,四人围着沈宜转,他下班时,四人便围着他夫妻二人转。 一个走开了,另一个接着凑上来。不是嘘寒问暖,就是端茶倒水。 这些殷勤本应该是作为丈夫的他自已来献! 然而这些都不过是小事。 更令人恼火的是,几人日常神出鬼没,穿梭于家中各个角落,搅得老婆每次坐在他怀里和他亲昵时,动作都十分僵硬和不自在。 但凡听见上楼的脚步声,或者瞄见有身影出现在门口,她就要急急躲避他的亲吻,从自已腿上弹起来挣扎离开。 周从谨忍无可忍,一气之下将四人全请退了。 最后是被周母打电话过来骂了一通,才勉强留下了一个话稍微少点的中年月嫂,和柴阿姨搭档着照顾沈宜。 * 沈宜怀孕初期,觉得自身状态还行,坚持去上班。 周从谨表示一切以老婆的决定为主。 然而,转头便和蒋沅偷偷通了一次电话。 电话之后,蒋沅以扛相机拍摄劳累伤身为由,再没有给她派遣任何大型的拍摄项目。 于是沈宜上了一个多月的班,每天只能在工作室里干一些小活。比如帮忙挑选照片,给后期提一些意见,或者帮同事拿一下外卖。 没有拍摄项目却白领那么高的工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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