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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现在很后悔没带上汽油!” “谁睡我身边对你而言不都一样?”简知远为她失控的举止持意外之色。 “除林飞飞不行!” “就因为他是你父亲外遇的私生女?”简知远提笑刺激她,满脸邪乎快哉。 “也因为你在乎她。”林潇然气焰嚣张的脸浮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嘲笑:“我也竟没料到你会爱上别的女人。” “让你失望了。” 林潇然抱臂靠在墙面,高傲的头轻轻一摇:“知道我为什么跟你结婚?” “难不成是因为爱?”可笑程度已经到简知远自己先笑了声。 林潇然口吻轻松接道:“不用伪装令我省了很多心。” “大家彼此彼此。” “可你没有退路啊。”林潇然双目搜刮在简知远不以为然的面容接道:“你真当我傻?轻易相信你对林飞飞是单纯的心动?” “我与她不用你过问。”简知远收笑,复又回到冷眼相待。 “她把你当报复我的对象,你也把她当报复我的对象,你们之间达成这种和谐关系前有通知对方吗?”林潇然自言自语啧啧笑道:“我瞧林飞飞之前沾沾自喜的模样像是打胜仗,她知道你曾经爱我吗?” “你也说是曾经。”简知远对此刻的林潇然早无爱的能力,最初也只是被相近的性格吸引,受时光蹉跎至今,不甘早已化为泡影,就是一段荒唐的经历。 “知道我为什么不选你?”林潇然仰高头瞪住他:“因为我们都是从不会低头的人,我也很庆幸自己的心高气傲。” “如此一说,你倒对我动过心?”简知远冷笑一声,面上看不出半点可惜。 “不及我对严誉的千分之一。”林潇然痛快面色上闪过一丝得意:“你就不同了,把唐瑶当做我替身的那几年,是不是也曾后悔没抓住机会?” “我倒挺后悔招来一个祸水。”他指这场纵火缘由的罪魁之手。 “当真是心疼林飞飞。”林潇然实在可笑她得意中的愚笨:“玩我不稀得要的男人意图报复,果真年纪小思想单纯,连手段都用的如此之蠢。相较而言,或许是我心中更加痛快!” “替我带句话给令尊,多谢他风流,生出一个可爱的女儿,我对林飞飞后无来者。” 简知远冷脸撂下一句扎心的肺腑之言,从释然大笑的林潇然身侧擦过,大步迈向医务室先找医生。 —————— 外出几天,周一更。 本书简介: 文案: * 强盗纵火,瓦砾星散。 0043 43 等简知远清理完伤口再踏回走廊,林潇然已经离开,他心中惦记还昏迷的林飞飞,推门走进病房的刹那,一股热浪从大开的窗外迎面扑来。 快步环顾一圈空荡的病房,简知远才发现林飞飞不见,确切来说更像是不告而别。 简知远找了一天都未发现林飞飞踪迹,监控显示她也未曾回过飞域阁,所有联系石沉大海,仿若从人间蒸发。 彼时,田野上空星月交辉,林飞飞舟车劳顿困得不省人事,睡到后半夜惊醒时,她正躺在一张硬的藤条床,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只闻幽幽的蚊香浮荡在空气中。 吸入大量浓烟导致林飞飞头痛欲裂,即便休息一觉醒来仍觉思维慢半拍,她翻身平躺在藤条床盯着蚊帐发呆,骨骼摩擦床板发出的咯吱声犹如响指打在耳旁,意识于苏醒中渐渐回笼。 距离昨天从病房醒来,已经过去两晚,林飞飞拔了手机卡扔在抽屉,对着急担心她的一切毫不关心。 嗜睡再醒来,屋外天光大亮,易川敲了两下木门,林飞飞才出声回应。 “进来。” 易川着朴素的黑色短袖短裤立在门口:“吃午饭了。” 单人间屋内,林飞飞靠坐罩蚊帐的藤条床上清醒,五指揉在眼睛问:“牙刷有吗?” 说不准林飞飞要在山村待多久,易川起早便去集市买齐生活用品,他端盆从门外进屋放上木桌,从头至尾不乱瞟一眼。 “东西都在盆里,你看还缺什么?” 林飞飞隔蚊帐粗略看了几眼:“你们这没卖内衣内裤的?” “有。”易川应声时耳朵根又红了。 林飞飞打了个哈欠钻出蚊帐,身上只有一件洗到泛白的男款短袖:“先吃饭吧,下午你领我上街再买。” 易川家住春城一处偏僻的乡镇,家里加上他共四口人,半路夫妻带一双儿女,易川为妈妈与已故前夫所生,他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小林飞飞五岁的样子,饭桌上对她敌意满满。 林飞飞在房中换完干净衣服出门找易川,他正巧立天井院中批评自家妹妹,没瞧见身后门边上靠着的林飞飞。 “待客之道忘了?” “她才不是客,大小姐一样使唤你,什么来头啊?” “说了是我同学,你对人家礼貌点。” 李依依浑身不痛快,暗箭中伤他的殷勤:“你对她可不像同学那么简单,我反正看不惯,管她是你同学还是女朋友哩,我不喜欢,才不伺候她!” 李依依气冲冲回屋,撞上看热闹的林飞飞也不尴尬,后者更无从心虚,大摇大摆踏向天井院。 “我们怎么去?” “骑车。” 家里有辆摩托车,林飞飞接过易川递来的头盔套上,手扶在他双肩稳稳坐上车。 摩托车压过乡间小路,带起一片飞扬的黄土,两人驱车到热闹集市时,林飞飞差不多要颠吐出来。 集市小贩众多,易川在水果摊买了杯青甘蔗汁,林飞飞接过喝下几口才觉不犯恶心,与易川散步逛在民风朴素的异域小街。 “你们这衣裳都花花绿绿像窗帘,没有正规商场吗?” “镇上商业街有一家,从这骑摩托过去得一个半小时。” 回忆来时颠簸的路,林飞飞打起退堂鼓:“算了,我随便买几套吧。” 易川跟在左顾右盼的林飞飞身侧,犹豫半晌才打听道:“你打算住多久?” 她正停在一家裁缝铺前看布料,闻言迎上易川等待的双眼,意料之中撞见他闪躲向别处,恰棚外一束阳光打在他麦色的面庞,比坚毅的平时添了股柔和。 “你嫌我碍事?” “没有。”像是怕林飞飞误会,易川慌乱回头看向她,只见林飞飞歪头一笑,是他不可多见的清甜可爱。 “那就住到你想赶我走为止。” 集市一条街的东西大多粗制滥造,连内衣裤都是松垮的棉布款,林飞飞又拿上两块素色布料,才乘易川的小摩托颠回偏僻山村。 不知不觉,林飞飞已在山村住下半月,与易川从交情寡淡到形影不离,两人经常骑摩托到处闲逛,今天赶集买衣服水果,明天登山看田野风景。 后座,林飞飞搂易川腰紧贴滚烫后背,下巴颏搭在他僵硬的肩头,迎风问:“我花了你多少钱?” “干嘛?” “你不打算问我要?” “你要去镇上买衣服?”想她是闲得无聊又要外出逛街,易川放慢车速回头时,正撞上林飞飞流转的目光,他心一沉跳得更快。 “我身上没钱。” “我有。” “我不喜欢欠人情。” “齐显扬帮过我,不算欠人情。” “他是他,我是我,你可别把我们混淆。” 易川不懂她话里含义:“那你要怎么还?” “陪你睡觉行吗?”她在他红透的耳旁轻问道。 恰车轮压过一块石头,摩托车头疯狂摆动间,易川慌忙按刹车停稳,双颊或因紧张红到滴血,再不敢多乱瞧林飞飞一眼。 她看在眼中笑得肚子痛,仍是先前那番暧昧姿态,附他耳旁轻声叹道:“我晚上洗干净等你啊。” 直到回山村家中,易川也没搭理林飞飞,两人吃过晚饭便各回各屋。 夜深人静,易川躺在折叠床辗转难眠,他听闻屋外有人走动,起床推门一看,正见林飞飞坐天井院台阶抽烟,橙色焰火在夜色中格外孤独。 易川走来掐了她的烟,遭林飞飞狠狠唾骂:“滚!” “烟不好,抽了伤身。”集市上的烟多为十块左右,林飞飞当尝鲜拿过一包,易川当时没阻拦,他知道林飞飞抽烟,却不想让她碰便宜货。 “你什么资格管我?”夜深露重,林飞飞也看不清易川脸色,反正不给他好脸色:“别以为我抱了你半个月,你就能对我指手画脚。” 安静半晌,易川蹲她身侧坐下,两块钱的打火机在黑夜擦出一道明亮火焰,易川低头含住烟在唇间点燃,深吸一口激活才递进林飞飞唇间。 林飞飞吸了口夹走烟,吞云吐雾间生起逗弄他的心思:“知道你这行为叫什么?” “什么?”易川没深想,自知道林飞飞不会按常规出牌,直到她凑上耳朵轻吹一口烟气,他本就不规律的心开始飞速起落。 “间接接吻。” 离得太近也看不清脸色,只有上手摸才知道耳朵多烫,林飞飞故意逼近他问:“易川,你和女孩接过吻,上床打过炮吗?” 易川不作答,气息却愈发沉重,似乎是克制一触即发的生理反应。 “没有。”他定住神魄看向近在咫尺的林飞飞,呼吸中都是她沐浴后的清香,心间腾燃一团无休止的火焰。 林飞飞轻快从易川唇边擦走一吻,口吻不容置疑:“我不喜欢被拒绝,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把我当什么人?” 这不是林飞飞第一次从易川口中听到类似质问,对他挣扎背后的深意也索然无味,捻灭烟头用力一扔,扶膝起身时冷笑道:“你又把我当什么人?” “我就瞧不起你这种敢惦记不敢上手的人!”林飞飞撂下一句冷嘲热讽,转身踏上台阶时忽让易川拖住手。 “我喜欢你。”藏在心间已久的秘密没有片刻迟疑脱口而出,易川竟无丝毫轻松,也意料之中得到她无情的拒绝。 “我不喜欢你。” “所以我不能轻易和你发生关系。” “那你就别拉着我!”林飞飞毫不留情挣脱易川的手,快步走向漆黑的单人卧室,砰一声摔上木门。 0044 44 为替李依依筹集心脏搭桥手术费,易川给齐显扬做了一年多专车司机,与林飞飞结识在他大二阶段。 起初,易川对林飞飞的印象与简知澄无二致,都是手可摘星辰的富家千金,唯一不同之处大概是简知澄更符合名门闺秀,而林飞飞贪恋声色场所过于张扬骄纵。 林飞飞也与一般女孩不同,不在乎交往对象是否匹配身份,她更擅长用金钱买断可获取的资源,是齐显扬口中对男人薄情寡义的女人,在井夜驻唱的方嘉凯便是她曾包养的男伴。 易川的世界简单到只有读书与挣钱,他从未喜欢或亲近过任何一位女孩,自然对玩脱界的林飞飞敬而远之。 第一次对林飞飞生出别样看法是在井夜外,易川奉齐显扬之命来接醉酒的林飞飞,方嘉凯因好吃懒做被甩正纠缠她不放,两人在夜店门口拉拉扯扯。 易川在林飞飞被方嘉凯拖拽上车时救下她,林飞飞将他视作心腹紧抱不放,言语羞辱直到方嘉凯恼羞成怒。 “怎么?嫌腻了把我一脚踹开,现在档次越来越低,齐显扬车夫你也瞧得上?”方嘉凯奚落间扫过易川寒酸的一身,压根没把他放在眼中。 林飞飞还未酩酊大醉,思维逻辑暂且清晰,在他嚣张话音刚落下后,复又重回向来张扬的嘴脸:“你嘲笑人家开车,自己又是什么货色?高中肄业混红灯区的鸭子,全身上下只有嘴巴硬。你瞧不上的人读燕大最牛的建筑系,你恐怕连算数题都得按计算机!人家不嘲笑你卖肉为生,你却嘲笑人家自力更生。方嘉凯,我当初一定是猪油糊眼睛,和你床上滚过几觉也算我黑历史。趁我没改主意叫你不得翻身前,赶紧滚蛋!” 方嘉凯自是忌惮林飞飞,单是齐显扬就能为她撑腰,他心中再不甘也无实力与之较量,只能闷声吃瘪一走了之。 一场闹剧散场,易川本不在意方嘉凯口中偏见,是林飞飞劝他不用放在心上。 “方嘉凯小肚鸡肠嘴巴贱,你凭本事挣钱,光明磊落,优秀努力,他可比不了你。”林飞飞头晕袭来,扶额从他身侧走向车:“送我回飞域阁吧。” 这是林飞飞对易川开口说的第一段话,他记在心头珍视反复回味,却没想过她会忘得一干二净。 而真正对林飞飞产生改观是在不久后的一次自由行,途径异乡,他们在自助加油站碰到一位手无寸铁的年轻女人,大半夜被三四个男人捂嘴拖拽。 当时车上除易川都在困觉,正当他准备下车制止,电光火石间,林飞飞已经率先推门下车,抄起背包对准其中一人脑袋狠砸过去。 场面一度混乱,流氓上手便要教训林飞飞,让她甩着包一顿打骂威胁。 在易川与齐显扬赶来支援前,林飞飞手持一把打火机逼退几个流氓,连平时从容淡定的涂言都冒冷汗,只有林飞飞当做无事发生,驰骋一百多公里将受惊的女人连车安全送到家。 予易川而言,林飞飞的坚强也与一般女孩不同,她是沙漠里一株顽强的仙人掌,长满尖刺的外壳下是柔软丰富的内心,看似嘴巴刻薄,实则心地仁慈,是引起易川心中矛盾的唯一所在。 易川喜欢上林飞飞也是无可厚非的结果,她明艳夺目,亦有才华思想,即便于男女之事大胆随意,她仍旧是易川心中所想却不敢摘的星星,她挂在高处,他位于尘埃。 易川一夜未眠到天亮,这半个多月的相处恍若梦境照进现实,林飞飞坐在摩托后座搂他说笑,他带她逛集市挑水果买衣服,两人牵手走过漫山遍野看风景,如同刚步入恋爱的情侣形影不离。 林飞飞睡到午后起床,易川单独留了饭菜端来,她视若无睹擦过他往院外走,手中只有一部黑屏的手机。 意识到林飞飞或许要离开,易川紧接追出院阻拦她去路:“你去哪?” 林飞飞不答,对他的纠缠心生烦闷道:“让开!” “不让!”易川脸色也格外沉重。 林飞飞倒瞬间冷静,盯在他恍若吃人表情的面庞流转露笑:“后悔了?” “是也不是。” “说人话。” “我不是随便的人。”他知道林飞飞不爱听虚言,于是加快补充道:“也不将你看作可以随意的人。” 这对林飞飞而言不是称赞,她心头毫无感触,只在乎手中打不开的手机,老样子吩咐他:“骑车带我去镇上。” 摩托在坑洼山道颠了两小时,相对丰富多彩的商业街引入眼帘,林飞飞一路紧抓车座扶手沉默不语,在一家手机维修店铺前叫停易川。 手机更换烧坏的接口充上电,信号恢复满格,一堆短信提醒狂轰乱炸来,大多为冯岚与简知远来电。 林飞飞走到店外拨给冯岚,那边半月未收到消息,在香港待产期间急得茶饭不思。 “飞飞,你跑去哪了?” 林飞飞歪靠在店外石柱,遥望整条街的风情,漫不经心回答:“出来散散心。” “我还想在你去上学前见一面,来得及吗?” “放心吧。”林飞飞这才轻柔哄道:“我过几天去香港看完你和宝宝再走。” 冯岚并无轻松之意,对她不计后果的行为至今也无法释怀:“飞飞,你这次太任性了!” “林邵辉怎么说?”林飞飞口吻听不出半分惧怕:“要为他的宝贝女儿扒我几层皮?” “你也是他女儿。” “生不如养,我予他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手心手背都是肉,你爸爸本来很生气,如今也打算不插手。” “他想插手也没资格管我。” 肚子越来越大,冯岚切勿动胎气,情绪始终不高不低:“飞飞,简知远来找过邵辉。” “找他做什么?” “没有感情的联姻本质就是生意,简知远执意要与潇然离婚。”冯岚问起此事仍觉吃惊:“飞飞,他说是他主动追求的你,是吗?” 此刻关于任何消息在林飞飞心中都无讶异,当事不关己:“他倒是会为自己的私心开脱,若是正儿八经追求我,还真不愿搭理他。” “那你对他呢?” “纯属利用,不会叫林邵辉为难半分。” 冯岚头疼道:“可我听说简知远一直在找你下落,他与邵辉承诺一定会对你负责,可潇然拒绝与他离婚,两人现在闹得不可开交。” “你想让我怎么做?” 冯岚表态:“飞飞,我只希望你不受伤害。” 林飞飞与冯岚商议好见面时间,挂断电话回头的刹那,易川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神色望来失落又矛盾。 “你要走了?” “今晚开始我住镇上,谢谢你这半个月的接济。” 在林飞飞转身之际,易川毫不犹豫牵紧她的手大步往回走:“这人生地不熟危险,等你要走那天我送你。” 0045 45 易川妈妈听说林飞飞过两天便要离开,特意宰杀家禽做了几道拿手菜为她践行。 林飞飞向来对和善的长辈谦逊,饭桌上频频夸赞黄茹阿姨的厨艺,活似上门见家长的准儿媳,就连吩咐易川也是信手拈来的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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