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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高兴吗?” 林飞飞上次喝到断片还是去年,逢期末课多任务重的阶段,已经许久不踏夜店逍遥,借服装大赛结束,正好放纵一场。 “十分痛快,我很少断片。” 简知远对她意犹未尽的脸色拧眉不悦:“林飞飞,你酒品很差。” 林飞飞脸色一变,面携莫名其妙:“我是站街边脱裤子撒尿,还是吐你一身污秽,追着打你骂你了?” “帮你回忆。”简知远抄过床头的手机打开后扔给林飞飞,态度十分差劲。 她接来一看,淡定目光丝毫不受影响抬向他问:“怎么了?” 她稀疏平常的口吻,倒像简知远抓着不放,他嗤笑一声意外:“你原来喝醉酒见人又抱又亲?” “也不是。”林飞飞又仔细看一眼视频里的易川,有意与简知远作对:“至少得是熟人,长得能入我法眼,才会勾得我兴趣。” 简知远拨去挡在她嚣张面颊的发丝,拇指摩挲在唇角恨不能将她惯会气人一张嘴缝上,忽脱手从床榻起身,警告林飞飞:“下不为例。” 对心堵的林飞飞而言,这不是休战的信号,她朝简知远更衣的背影生硬驳斥道:“我还没介意你已婚身份,又不是谈恋爱,你至于上纲上线吗?” 简知远穿衣动作在这句提醒中定住,而后茅塞顿开。他与林飞飞不过是一场冲动引发的激情,二人平起平坐,没有尊卑之分,亦不受道德约束。 可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已经越过雷池,非当初所能预料。 简知远不急不躁扣完衣扣,回眸时,双目沉冷看向靠在床头的林飞飞,不甘示弱丢下一句:“不乐意,随时欢迎你结束。” 342267字 34 简知远出差香港工作,回燕已是一周后,正逢柯权夫妇家宴时间。 傍晚,简知远在显然公关楼下接上林潇然,二人乘车前往燕大家属楼赴约。 林潇然许久未回燕大,正逢春夏交接,校园郁郁葱葱,一派生机盎然,昔日记忆浮于眼前难以忘怀。 云边,夕阳还未下山,林潇然有意漫步校园,她在通往图书馆的林荫道叫停司机。 “下去走走?”林潇然歪头看向一路沉默的简知远,随口问句罢了,没想过他会一同下车。 不同于年少时的心浮起躁,两人心平气静漫步在余晖中的校园,每一步脚印都在走向久远的青春。 “我记得上学那会你很少会在校园闲逛。” “不及你有人作伴。”简知远陈述事实而已。 “你身边也没闲着。”林潇然一笑而过,手提包换到另只手,穿过他臂弯自然搂上。 “马上就要到了。”林潇然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家属楼:“我好像看到庄教授。” 庄慧戴老花镜立阳台冲他们招手,林潇然隔马路伫在图书馆阶下回应老师,刚放下提包的那只胳膊,唇边笑意逐渐垮下。 图书馆后门,林飞飞捧手机正从台阶走下,她似乎没发现林潇然与简知远在阶下,高跟鞋触及平地才倏然停住,随后挂断了电话。 自巴厘岛婚礼结束,林潇然与林飞飞初次见面,她对孙如滨喧宾夺主那套无法释怀,连带得意忘形的林飞飞也愈发憎恶。 “穿高跟进图书馆,我该夸你认真好学,还是讽你素质低下?” 林飞飞不过从图书馆走廊抄近道罢了,她懒得与林潇然争口舌之快,一改常态十分和善:“家姐教训的是,以后我包里备一双平底鞋。” 林潇然对那副虚情假意的笑脸反胃,其实她更乐意与之争锋相对,露出不可思议的冷笑:“你今天吃错药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这阵心情不错。” 脱离从前的苦日子,现在不愁吃穿,还能挥金如土,被豪门阔少捧在手心视若宝贝,林潇然眼中的林飞飞拥有常人不能企及的好命,却令她心底更加难以释怀。 “你在孙如滨身边连个正牌女友都混不到,除了当土大款买各种名牌,与齐家的小祖宗花天酒地之外,还能乐呵什么?” 林飞飞不假思索道:“当有钱人寻乐的法子可太多,家姐说的那些是手到擒来最基础的玩法,我心比较花,喜欢玩男人,孙如滨也好,其他人也罢,左右逢源,乐在其中。” 简知远在她从容的面色中咬紧了后槽牙。 林潇然有幸听过她的光辉事迹,男人那套寻欢作乐的手段,对她而言仿佛与生俱来的本事。 “你与林绍辉的确是亲生。”林潇然面色不掩嘲讽。 “我与家姐更是手足。” 林飞飞惯会拿捏人的情绪,林潇然就差奚落她与自己的天差地别时,被迎面走下台阶的人引走注意。 “易川。” 易川肩背双肩包镇静回眸,目光从蹙眉的简知远扫向微笑的林飞飞,她正朝自己迈步走近,与之递来的还有一只手,亲密搂在臂弯有说有笑。 林潇然目视林飞飞与易川走远,二人背影正值年少青春,在余晖下竟有股不可否认的浪漫。 她收回目光正要赶路,讶异简知远愣在原地发怔:“你想什么呢?” 简知远抽出胳膊,抄兜先通过马路,林潇然紧随其后,对他突然冷下的态度莫名其妙。 柯权与庄慧折腾一桌好菜,师生相聚酒桌言欢至明月高挂,在新婚夫妇临走之前,二老才从书房拿出准备已久的礼物呈上。 “我绣了副百喜图赠你们夫妇,祝愿你两口子幸福美满,千万别嫌弃老师手艺不才。” 百喜图裱在画框中精致秀丽,林潇然惊喜之色跃然脸上,接过庄慧手中礼物,感激不尽:“庄老师,感谢您和师公的一片心意,我与知远很喜欢这份礼物。” 礼轻情意重,简知远后跟道:“多谢师母。” 柯权与庄慧坚持送二人下楼,待车尾灯模糊不清才返回家中。 车上,林潇然小酌两杯红酒,脸颊微热有些犯晕,她轻揉太阳穴问一声不吭的简知远:“东西放你那我那?” “随意。” “老师这份礼物深得我心,无奈送错对象,如同对牛弹琴。” 简知远听出她话语中的可惜,当机立断:“东西属于你一人。” “不。”林潇然思路清晰:“放到我们的婚房挂着好了。” 婚房装修至今未曾入住,予二人而言是盛载满虚假幸福的空壳,正合适不过。 简知远毋庸置疑,摇下车窗沐浴晚风,满脑子余晖中的画面挥之不去。 林潇然在住处下车后,司机继续朝前开往观天府,途中,简知远连拨三通电话,全部让对方挂断,恼到一气之下摔了手机。 第二天上午,韩敬已在前往飞域阁途中。一路上,他愈发处变不惊。 近来,老板情绪十分不稳,待香港处理工作之余,应酬玩乐心不在焉,他猜测是与林飞飞吵架,没想到果真如此,竟一大清早吩咐他取钱送去飞域阁。 韩敬按了十几遍门铃,屋内才传来动静,林飞飞睡到昏天暗地眼睛发花,对韩敬的办公嘴脸倒印象深刻,没有好脸色:“过来打发我?” 韩敬恭敬献上拉杆箱:“简总嘱托我带给飞飞小姐。” 林飞飞拧眉冷哼一声:“他除这套烂把戏还会什么?回去跟他说,本小姐对他腻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她正要摔门,被韩敬一手挡住,急忙道出来意:“飞飞小姐误会简总。” 林飞飞瞌睡顿时全无,一顿冲他:“还有什么屁话赶紧替你主子放!” 韩敬一头冷汗硬撑,在林飞飞面前快速打开拉杆箱:“简总向飞飞小姐赔礼谢罪,望能消解心头之火,未提结束二字。” 按照林飞飞脑回路,她没有曲解简知远心意,望着映入眼帘的钞票,除震惊之外还有滑稽。 “什么意思?” 韩敬只管传话:“简总吩咐,直到飞飞小姐痛快为止。” “我也有一句话请韩助务必带给简知远。”林飞飞重新合上拉杆箱,用力甩出门外,冲韩敬吆喝完几字,狠狠摔上门。 韩敬携拉杆箱原封不动回到公司,简知远正在处理公务,他眉眼浮出疑惑,当即命令员工退下。 “撒完了?” 韩敬无奈通报:“飞飞小姐不收。” 简知远一筹莫展靠在转椅,双手交握身前,问他:“说什么了?” 韩敬复述一遍,省去末尾未提。 “就这些?” 韩敬犹豫道:“飞飞小姐还有一句话让我务必带给您。” “什么?” 韩敬清清嗓,在简知远期待面色中,斗胆开口:“脑子有病上医院。” 353364字 35 期末阶段,林飞飞忙工艺大作业,熬夜醒来已近午时,燕城雾雨蒙蒙,冯岚来电几通未果,留言催她尽快回璟园。 冯素琴千里迢迢从望乡来燕城探望冯岚,还捎带了几只本地的活鸡活鸭,此时正在后院活蹦乱跳。 林飞飞推门进屋,冯素琴正手捧茶杯陷沙发里,羡慕的眼珠子在家装摆件轱辘转,忽定格玄关露出一脸谄笑:“飞啊,姑奶好久不见你了,你现在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穿衣打扮越来越洋气!” 林飞飞紧盯冯素琴走到近处,十来万的背包随手扔在沙发,冲她冷嘲热讽:“半年来一次燕城,你现在开销挺大。” 冯素琴脸皮厚实,只喝热茶不接话。 林飞飞在冯岚身侧坐下,直截了当问她:“冯素琴问你要多少钱?你给了?” 冯岚摇头,红润面颊染了层郁闷,林飞飞心烦望在眼中,目光调转至冯素琴搜刮,她果然一改脸色,手抹眼角开始哭哭啼啼装可怜。 “飞啊,我这回不是来管岚要钱的。你也知道袁华他结婚了,到现在也没个婚房住,小两口挤在我那裁缝铺实在不方便。” “所以呢?” “你和岚飞黄腾达过上等人的日子享清福了,往后也不回穷乡僻壤发展,这望乡的空房常年不住人,是要发霉打潮爬蟑螂的。你也知道姑奶没什么本事,帮人改改衣服挣不了几个钱,你和岚大发慈悲行行好,把那房过给袁华小两口,也算是替我解解困难。” 冯素琴就是一口欲壑难填的井,若不是冯岚之前心慈手软施恩,林飞飞指定叫她捞不到一点油水。 “袁华都残废一个了,还有人要呢?” 冯素琴低眸掩住眼底神伤,脾气还算温和:“去年相了一个,比他大几岁。” 林飞飞玩着手指甲漫不经心:“你不来我还忘了有房在望乡。” “是吧?”冯素琴眼看有一线希望,无论如何都不放弃:“那房地段环境各方面都好,空着不住人怪可惜。” “我回头联系本地中介卖了,你有意向可以多注意。”林飞飞抬头看向冯素琴,只见她脸色霎时一变,横眉竖眼不高兴。 “侄孙女,你又不缺钱,何必为难长辈呢?” 林飞飞听得耳朵起茧子,一脸不快:“冯素琴,你是老糊涂烧坏脑子了是吧?找受害者要钱要房,你是独一份,下一步我接你来燕城养老如何?” 冯素琴面色微有难堪:“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也不希望发生那种状况,再说,你也没落着亏。” “当初你可不是这样和街坊邻居说的。”林飞飞双手抱臂靠在沙发,朝冯素琴趾高气昂放话:“我和我妈早就不认你这个所谓的亲戚,当初那点恩德接济也已经还清,这里不欢迎你,请带上你的鸡鸭赶紧离开,一辈子都不要再出现。” 冯素琴五十好几算是长辈,让林飞飞没大没小一顿冲撞,顷刻血压飙升,原形毕露:“我今天是特意来找岚,那房是林老板给岚买的,关你个丫头片子什么事!” 冯岚不改初心,硬气接话道:“姑姑,我跟你说了,飞飞不会同意,我也不会答应。” “你个白眼狼!”冯素琴气得从沙发跳起,手指一身华服的冯岚开骂:“当初你年纪轻轻挺个大肚子回来,老冯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若不是我把你接到身边照顾,伺候你月子帮你带孩子把屎把尿,你们今天能过人上人的生活?” 冯岚面不改色心不跳与她讲道理:“你说袁华结婚等钱用,我上回给了你五十万,算是一笔勾销。” “那对你来说就是九牛一毛,打发要饭花子罢了,也就我见好就收!” 林飞飞再无耐心与她多费口舌,拽上冯素琴胳膊使劲拉往玄关,可她撒起泼来就是乡野村妇,在后院大吼大叫,哭喊引来回家的林潇然。 林潇然一身黑服立在石亭阶下,她对那几只鸡鸭满脸嫌弃之色,半步都不愿踏进后院,只见林飞飞拽个妇女凶神恶煞走来,模样看着还有几分眼熟。 “亲戚好不容上门一趟,闹成这样成何体统?”林潇然面上除讽刺,还有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我的家事,请你让开。” 林潇然目光扫向鸡飞狗跳的庭院,脸上浮起厌恶:“你们乡下人的见面礼会不会太夸张?什么活物都往璟园送,闹得乌烟瘴气一股臭味,这里可不是你从小长大的破裁缝铺。” “你闻不惯就走,好狗还不挡道。”林飞飞正气头上,压根不看林潇然眼色,拽起冯素琴从她身侧擦过。 “你给我站住!” 不等林潇然追上,冯素琴突然挣脱林飞飞朝她奔来,吓得林潇然后退几步躲闪。 “林飞飞!我可是知道你母女两心怀鬼胎,你要么答应我的要求,要么我就告诉林老板千金!” 冯素琴挺胸站在林潇然身前,洋洋得意之色就差林飞飞向她低头,林飞飞望在眼中可笑,只觉得她人老珠黄,心肠也愈发腐朽。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那套房我一把火烧了都不可能给你的残废贱种住,你趁早死心滚回望乡挣你的棺材本。”林飞飞抱胸满不在乎,让出过道请冯素琴快滚,气得她转头向林潇然打报告。 “林小姐,是我冯家教女无方,生出一个贱胚子勾引林老板,弄得你家破人亡。”冯素琴手指不远处的林飞飞,吐沫星子直飞:“还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杂种,没有她在背地搅和是非,冯岚不会有来燕城的一天,早在望乡找人嫁了。可她们现在不仅鸠占鹊巢,还意图反客为主,你恐怕是要留一份心眼了。” 冯素琴如同唱戏变化的嘴脸令林潇然同样恶心,不耐烦转身:“这些话不用你告诉我。” 冯素琴朝她背影大喊大叫:“林小姐,你家要被偷了!冯岚那肚子里有个种,我给她伺候过孕期,看样子这回是男胎,得四个多月了!” * 关媛女士病逝七周年祭日,简知远以女婿身份与关家至亲齐往香山陵园扫墓。 返程,林潇然回璟园取母亲遗物,简知远候在前院等待,目光不离独栋二楼的阳台。 自林飞飞一声不吭摔门离开观天府,接二连三与简知远作对开始,二人形同不欢而散,简知远又有一周未与她联系。 他自讨苦吃啃下一块硬骨头,如今是嚼不烂,也舍不得弃。 简知远心思沉浮中,恍惚听见争执从独栋传来,脚下步伐立即朝后院奔去。 初次踏入冯氏住所,简知远推门即见一片狼藉,地上摔得到处都是瓷瓦碎片,林潇然与林飞飞正相互撕扯。 林潇然抄起地上瓷片扬手一挥,简知远正要上前阻拦,冯岚已先一步挡在林飞飞身前,瓷片从上臂划拉一道口子,鲜血汩汩往外直冒。 屋内尖叫此起彼伏,冯素琴直接吓瘫软在地,林飞飞惊慌愣住几秒,急忙寻找能止血的东西。 冯岚疼到额上冒汗,脸色忽然之间惨白,林飞飞找来一条毛巾帮她止血,双手却哆嗦不敢在伤口上劲。 简知远挂断电话,快步上前接走毛巾,在冯岚受伤位置绕了几圈止血,抬眸叮嘱林飞飞:“别慌,按住出血口。” “简知远,我的家事用不着你插手!”林潇然从地上爬起身,手里抄着带血的碎瓷片指向简知远。 他不可置信回过头:“你疯了?” 林潇然气焰嚣张,目光从简知远扫向冯氏母女,笑得瘆人:“我恨不得这下能划她肚子上。” 简知远心头升起疑虑,看向冯岚微隆的肚皮才恍然大悟,难怪林潇然失去理智。 他慢慢走向林潇然伸出胳膊:“潇然,把瓷片给我。” “你别过来!”林潇然又恶狠狠瞪向林飞飞:“瞪什么瞪?” 若不是冯岚有伤在身,林飞飞定要与林潇然拼个你死我活,她手捂在冯岚伤口位置,瞪住林潇然警告:“我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叫整个林家不得安生。” “你算老几?”林潇然放声耻笑她:“一个靠母亲卖身求荣的贱丫头,冲我横眉竖眼放狠话之前,先掂量下自己的身份。别说冯岚,就连她肚子里的野种没了,你都不能拿我怎样!” “无所谓,我有妈妈就足够了。” 林潇然刚从母亲墓地回来,那是她不能提及的伤痛,发疯似的吼林飞飞:“贱人!” 简知远在林潇然失控冲上前时,一把捉住她手腕抢下碎瓷片,强行将人双臂扼在怀中,试图稳定情绪:“潇然,你冷静点!” 林潇然格外激动,在简知远怀中咒骂冯氏母女:“你们踩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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