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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陆明远看到苏婉的第一眼,他的眼神就变了。 他们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弟。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陆明远的目光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定格。 他甚至看了两次苏婉的腿。 所以他就生出了那个荒唐的念头。 用一个自己开始厌烦的女朋友。 羞辱那个永远踩在自己头上高高在上的大哥。 会很刺激,很爽吧。 可他根本没有想到。 陆明远一个洁癖重得离谱的男人。 会真的碰苏婉。 而他更是没想到。 陆明远把苏婉带走那晚。 他竟然会心神恍惚,一整夜都没能入眠。 他带走的那个女孩。 原本那晚他是笃定了要和她发生点什么的。 但最后,他还是推开了她。 当时他满脑子都在想。 陆明远是不是也像他此刻那样,亲吻抚摸着苏婉。 苏婉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她能认出那不是他吗? 她会不会,也像在他身下那样,乖巧柔顺地承欢。 他被那个念头折磨的心烦意燥。 天刚亮就回了陆园。 当佣人告诉他,陆明远和从前一样六点就出门了时。 他当真是大松了一口气。 可当他看到苏婉带着一身吻痕从楼上下来。 她害羞又甜蜜地对他撒娇。 抱怨他要得太重将她弄伤了时。 那一瞬,他真的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有过很多女人。 分开时或者随手送人时,他从不曾有过半点心软和不舍。 他以为苏婉也一样。 可那一刻他才忽然清醒。 不一样的。 从一开始,苏婉就和其他人不一样。 他已然忘了。 苏婉是唯一一个,他一眼心动后才去认真追求的女生。 他更是低估了她在自己心里的分量。 “嫌她脏?” 陆明远忽然起身走到陆明轩跟前。 这好像是他今天第一次出现了这样大的情绪波动。 第一次,惜字如金的他,说出这样多的话。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说你自己的女朋友。” “我也不认同,有过男朋友有过性经验的女生就脏了。” 他伸手攥住陆明轩的衣襟。 只略一用力,就将他整个人重重摁在了墙上。 “你再这样说她一句,试试呢。” 他语气仍是平静的,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眸。 阴翳之下,却满是戾气。 陆明轩没有挣,只是看着面前的同胞大哥。 眼底渐渐翻涌起无边复杂的情绪。 那是一种被自己血肉相连的亲哥哥压制了二十多年的,怨恨交织的情绪。 “陆明远,是你故意算计我。” “那天晚上你故意的,故意引着我和你赌,你喜欢她,你想把她从我手中抢走……” “如果你对她是真心的,那就没人能抢走。” “所以,我再说最后一次,陆明轩。” “机会是你给我的,是你,把她送到我手中的。” 陆明轩忽然大笑起来:“那又怎样。” “你以为她会心甘情愿跟你在一起?” “她很穷,出身不好,但她骨子里特别倔,人又死清高。” “如果她知道你伪装成我玩她,你猜她会怎么做?” “她恨死我的同时,也会恨死你……” “那又怎样。” “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接受你的赌约,没有带她走。” “你是不是还会把她再输给第三个人?” “我没……” “你有!” 陆明远难得这样疾言厉色。 “别人不知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玩够了,对她厌烦了。” “外面还有个更年轻漂亮的姑娘正等着你共度春宵。” “陆明轩你自己说,是不是!” 陆明轩死死咬着腮骨,剧烈喘息。 却又偏生,一个辩驳的字都说不出口。 陆明远猛地松开手,他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同胞弟弟。 “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怎么过去眼前这一关。” “杭城的事不拿出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国内你就再也别想待下去了。” “又是你?” 陆明轩后知后觉,这才猛然醒悟。 怎么这么巧,陆明远刚回国,他掌管的几个分公司就出事。 他还真是心思缜密步步为营。 为了苏婉,为了那一夜又一夜贪欢。 和他兄弟阋墙,连陆家的利益都不顾了。 “是我又怎样。” “但凡你有几分手段和能力,也不至于事事处处受人桎梏。” 陆明远随手点了支烟。 半支烟后,他已然恢复了如常的波澜不兴。 “是你自己去和她摊牌,还是我来开口。” “为什么?” 陆明轩双眼红的充血:“为什么从小到大你事事都要压我一头?” “你在国外待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回国。” “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你,你还有一个第一名媛的未婚妻。” “为什么你就非要和我抢苏婉?” 陆明远垂眸将烟蒂摁灭。 “从小到大压你一头,不过是各凭本事。” “至于你说和你抢?” 陆明远冷漠看着他,仿佛看着路边不起眼的垃圾。 “你觉得你拥有的桩桩件件,我能看上眼?” “那苏婉呢……” 陆明远刚要答。 书房的门忽然被人重重推开。 我就那样木然地站在书房门外。 整个人抖的像是风里的一片树叶。 脸色白的吓人,斑斑驳驳都是泪痕。 大二时我被同学拉着报了话剧团。 学了一点点表演的知识。 如今倒是全然用上了。 “苏婉……” 陆明远眉宇顿蹙,开口时,呼吸好似都错乱了一拍。 我怔怔看着他。 又缓缓将视线移到陆明轩的脸上。 一瞬不瞬看着他,只是任眼泪直直往下流。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愧疚,是无往不利的杀器。 机会转瞬就会失去。 而眼下,就是最恰当的时机。 “陆明轩。” 我轻轻呢喃他的名字。 “婉婉……” 他下意识上前,我却猛地后退了一步:“你别过来。” “婉婉,你听我解释,我……” “陆明轩,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是我的初恋。” “你知道我有多在意你,多爱你。” 我说一句,就缓缓向后退一步。 “我能接受你变心,你不再喜欢我。” “但不能接受,你把我送出去……” “跟你在一起的这一年,我特别开心,特别幸福。” “没人像你对我这样好。” “可原来我只是做了一场梦。” “婉婉,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我可以解释……” 我轻轻摇头,眼泪适时连绵滚落:“陆明轩,我的梦醒了。” “我以后,再也不会做梦了……” 最后一个字落定时,我忽然转身向着二层的露台跑去。 露台下是一个小花园。 园丁昨天刚松过土。 我计算过从二楼到地面的距离。 跳下去,摔在松软的土壤上,我只会受很轻的伤。 但跳楼寻短见的视觉冲击,却会很惊人。 而我,赌对了。 陆明远和陆明轩追过来时。 我决绝地从窗口跳了下去。 一丝犹豫都没有。 仿佛存了必死的决心。 我听到他们在大声喊我的名字。 不知道是谁的声音。 竟有些撕心裂肺的味道。 我在急速下坠的短暂瞬间,嘲讽地笑了。 整个陆园都乱了。 那样高不可攀,出现在人前衬衫上都不会有一个褶皱的陆明远。 此时熨烫板正一丝不苟的裤脚上都沾了泥,却也浑然不顾。 他伸出手,想要抱我,却又不敢触碰。 我蜷缩在泥地上,脚骨折成一个扭曲的弧度,肿的吓人。 “婉婉,别怕,马上救护车就来了……” 陆明远努力想让自己镇定。 可他说话时言辞间却仍是露出了焦灼和慌乱。 我伏在地上,闭了眼,却又死死咬着嘴唇。 连痛都不愿意喊出口。 陆明轩似乎被我的样子吓到了。 他站在一边,整个人就像一具泥雕木塑。 救护车的警报声远远响起。 很快逼近。 我这才忍着剧烈的断骨之痛,缓缓睁开眼。 “我不去医院。” “别救我。” 我一字一句说着,满头都是淋漓大汗。 我看向陆明轩,嘴唇咬得破裂淌出血。 他整个人抖了一下,眼眶通红看着我。 “我以后不想看到你,陆明轩。” “婉婉……” 陆明轩声音嘶哑,缓缓上前了一步。 我立刻移开了视线。 又看向陆明远。 看向那一秒,我的眼泪忽然落得汹涌。 “我也不想再看到你,陆明远。” 男女之间有了肉体的欢愉。 那个男人多多少少都会对那个女人存着一丝心软。 我要的就是他这一丝心软。 “先去医院,婉婉……听话。”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去医院。” “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陆明远抬手按了按直跳的太阳穴,“让护士把你抬到担架上,别乱动,苏婉!” 可我不听,折断的腿骨处,皮肉破裂流出了血。 那血,缓缓淌过我小腿上的旧伤疤。 染红了那朵陈旧的花。 陆明远瞳仁骤然紧倏,一瞬间,仿佛整张脸都失了血色。 “别动了。” 他定定看着我,声音很轻很轻。 就像深夜里,无声坠落的一片花瓣。 “我答应你。” “我和陆明轩,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我用尽全力,对陆明远笑了笑。 剧痛再次袭来,陷入昏迷时,我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 “哥哥,我只信你一次。” 那天在陆园,陆明远那句承诺是当着很多人的面说的。 所以,我住院这些天,他和陆明轩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伤愈出院时。 陆明远的秘书来见了我。 “苏小姐,陆先生说,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他能做到。” 我很冷静的望着面前斯文温和的秘书,平静开口。 “我要一笔钱,我还想出国继续读书。” 我的原生家庭很差。 上面有两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 父母的所有疼爱和关注都给了唯一的儿子。 两个姐姐早早辍学打工,过得都不太好。 我想要给她们一点钱,至少让她们过得好一点。 “钱的事情陆先生早就安排好了。” “至于出国念书,你想去哪个国家或者哪个大学,都可以。” 我轻点头:“替我向陆先生道谢。” 秘书站起身,却又欲言又止看着我。 好一会儿才又开口:“苏小姐,您没有什么话,要对陆先生说吗?” 我垂眸,看着自己细瘦的手腕。 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折断。 就像我这样普通的女生一样。 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随手可以交换的玩物。 陆明远也许是真的喜欢我。 也许有那么一点点的真心。 但真心,在身家利益面前,却是微不足道的。 我摇摇头:“有。” 秘书脸上立刻带了欢喜之色。 我抬头,对他笑了笑:“请您转告陆先生,我希望他余生平安,顺利。” “苏小姐?” 秘书显然有点意外:“没有其他的了吗?” 但我已经躺下。 他不好再继续逗留,只能转身离开了。 我出院时,看到了陆明远的车。 就停在不远处,车窗紧闭。 我看不清车里的人。 但他应该能看清我。 只是他很绅士的,遵守了承诺,并没有上前打扰我。 而我,也没有回头。 陆明远就那样一动不动坐在车上。 看着她一步一步远去。 直到再也看不见了。 秘书小心翼翼问他:“陆先生,要不要追上去?现在,还来得及……” 陆明远却摆摆手:“不用,回去吧。” 车子发动,缓缓汇入主路的车流中。 陆明远靠在车座上,阖了眼。 轻微的颠簸中。 好几日没有合眼的他,好似睡着了。 他像是又回到了那天晚上。 陆明轩的赌注,他提前已经得知。 所以他才会一反常态地去参加那样荒唐的聚会。 一反常态地和他这个弟弟赌了一次。 他无法眼睁睁看着蒙在鼓里的她。 被当作赌注送出去。 其实那天晚上,他并没有想过对她做什么。 但她抱住了他。 她很乖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 她说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他就没能忍住,低头吻了她。 而她丝毫没有反抗,甚至还乖乖地回应了他。 他的私心和贪念在那一瞬占了上风。 他竟卑劣地想,那就顶着陆明轩的身份,拥有她一次吧。 可有些事有些人是不能碰的。 有了第一次,就会想第二次,想无数次。 他失控了。 看见陆明轩凶她时。 听见陆明轩说要带她回房间看她的伤亲手给她涂药时。 他心底最后的那根弦,就此彻底崩裂了。 他想,那就堕落到底吧。 哪怕最后,他会被她审判死刑。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 她会用这样决绝的方式,和他们彻底决裂。 她说再也不想见到他。 陆明远忽然睁开眼。 垂眸看着虎口处的旧伤。 那年她恶狠狠地咬伤他的时候。 也是这样说的。 去美国读书的第二年。 我在异国街头,偶遇了陆明轩之前的一个朋友。 他硬是拉着我,请我吃饭。 席间自然就提起了陆明轩。 “听说他大哥本来要送他出国的。” “不知怎么的,又把他留在了国内。” “他如今也沉稳了不少,看起来也有了事业心。” 朋友试探着看我:“他好像一直没再交新的女朋友。” “有次我们聚会,有人无意间提起你,他当时的眼神……啧。” 朋友说着就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我只是笑着,没有接话。 其实一开始我并不怎么喜欢陆明轩。 也许是先入为主的偏见。 对于他们这样的权贵子弟,我心里一直都很提防。 后来他对我真的很好。 那时候年纪小,这样一个天之骄子在你跟前做小伏低的,心动自然也有。 但还没来得及犯傻,就被现实敲醒了。 “不过,他现在和他大哥的关系好像挺僵的。” 我端着杯子的手,轻颤了一下。 “他大哥好像本来今年要订婚的,也没了消息。” “那个传闻中的订婚对象,倒是和别人订了婚。” 我缓缓放下杯子,站起身来:“我还有课,改天有机会再约吧。” “婉婉。” 朋友起身送我出去。 还是没忍住,问道:“你和明轩真的没可能了吗?” “其实那时候明轩确实有点荒唐。” “但据我所知,你们应该是闹了误会,他真没和那个女孩儿发生关系……” 我皱眉,打断他的话:“能不要再提他了吗?” “……好吧。” “今天多谢你请我吃饭。” “害,跟我还客气啊。” “那就再见了。” “婉婉,什么时候回国看看啊。” “大家都挺想你的。” “再说吧。” 我笑着对他摆摆手,拢紧大衣,转身走入夜晚的微风中。 有一辆黑色的车子,从我身边驶过。 我的脚步忽然顿了顿。 但那车子并未有片刻停留,很快疾驰向前。 我低头,笑了笑,又摇摇头。 继续向前走。 等信号灯的时候。 风有点大,我抬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鬓边的发丝挂在耳后时。 我忽然听到有人在背后叫我的名字。 “喂,苏婉。” 我下意识回头。 正撞入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 (全文完) 第1章 在资本大佬眼里,所谓的明星跟一条狗没什么区别。 今天可以让你成为明星,明天也可以让你身败名裂。 …… “沁柠,你谈的那个小明星快三年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程妙,所谓的明星跟一条狗没有什么区别,你觉得我会和一条狗结婚吗?” 周宴洛站在燕京别墅门口的时候,正听到他的女友,陆家排行老三的陆沁柠和她的朋友程妙对话。 他攥紧了省钱给陆沁柠买的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 接着,又听到,陆沁柠的好友程妙笑着问:“那沁柠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分手?” “等我玩腻了,会找个体面的理由分开!” 陆沁柠无情的嗓音传了出来。 周宴洛僵在原地。 下一刻又听到程妙戏谑的声音响起。 “那沁柠,你玩腻了后告诉我,借我玩两天。” “可以。” 最后两个字向刀子一样狠狠插在了周宴洛的心上。 他再也听不下去,颤抖着手推开了门。 屋内的陆沁柠和程妙瞬间止住了声,视线都朝着他看了过来。 周宴洛当着两人的面,走上前,把手里装着项链的礼盒放在了桌子上。 “沁柠,这是我用奖学金给你买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 陆沁柠闻言,看着他苍白的一张脸,神情复杂。 她还没说话,周宴洛又说:“不用找体面的理由了,我们现在就分开吧。” 离开前,周宴洛又对程妙道。 “程小姐,不好意思,我不是卖的!就算我和沁柠分手,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一时间,两个女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 周宴洛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别墅。 三年前,他初见陆沁柠那天,天空下着倾盆大雨。 他刚被《长安都》剧组拒绝,浑身被大雨浸湿,就在他最无助的时候,陆沁柠出现了。 不仅给了他《长安都》的一个重要角色,还和他在一起了。 周宴洛以为他们这就算是恋爱了,可没想到对于陆沁柠来说,他就是一条狗! 回到大学宿舍。 周宴洛正打算去洗个澡,舍友周凯泽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哟,我们被包养的大明星回来了。” “你傍上的金主富婆呢?怎么没有陪你一起回来?” 包养…… 金主…… 周宴洛的嗓子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以前他还会反驳说自己是和陆沁柠谈恋爱,可现在无从反驳。 没理会周凯泽。 周宴洛洗了一个澡,就躺在了床上。 晚上十点。 电话声却吵醒了他。 他接过,是陆沁柠打来的,女人声音缱眷,像是喝醉了。 “你怎么还没回来?” 回来…… 周宴洛以为自己已经和她说清楚了。 “沁柠,你忘了吗?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边陆沁柠听到这话,沉默了许久。 “你来校门口,我有事跟你说……” 说完,不容拒绝挂了电话。 陆沁柠向来固执骄纵,从来不给人拒绝她的机会。 周宴洛不知道她有什么事,只能下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出门。 漆黑的天空,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陆沁柠的卡宴就停在校门外。 司机打伞走了下来:“周宴洛先生,陆小姐在车上等你。” 语毕,拉开了后座的门。 周宴洛一抬头就对上了陆沁柠清冷的视线,他没有上车。 “沁柠,你找我什么事?” 陆沁柠看着他的模样,眸色晦暗不明:“这三年你表现的很好,一千万的支票和燕京那套别墅是你的了。” “之前李导的电影,我已经安排了男配的角色给你。” 周宴洛看着她递过来的支票,眼底都是不解。 两个人不是都分手了吗? 她陆沁柠还真是大方! 分手费这么多。 雨越下越大,在地上溅起水花。 周宴洛紧跟着又听到陆沁柠说:“我马上要结婚了,今天下午你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见。” “你继续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 岳母生病那天,顾漫正陪着她的男闺蜜。 “妈生病你找我干什么?找医生啊!” “唐颂也病了,我现在没时间过去,我要陪他!” 不管我怎么打电话她都不再接,最后还关了机。 后来,岳母死了。 “你说生病的是我妈,不是你妈?” 1. 顾漫已经两天没回家了。 我正在卧室,突然听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顺着声音我走到了卫生间,看到岳母双目紧闭的倒在了马桶边上。 “妈!” 我急忙上前查看,还有呼吸,于是赶紧打了120。 因为晚高峰的关系,120也被堵在了路上。 “先生,路上有一起非常严重的交通事故,车根本动不了,如果您着急,建议您自行送医。” 实在没有办法,我只能背上岳母下楼。 弯腰再起来的一瞬间,我前两天做手术的地方隐隐作痛, 我腹部有一块息肉,本来不是很严重,但也是开刀做了个手术。 刚刚出院,刚才我觉得伤口说不定是开线了。 人命关天,我咬着牙把岳母背下了楼。 到了楼下,我本能的去摸车钥匙,才发现裤兜里空空如也。 糟了!车被顾漫开走了! 她说她的闺蜜唐颂生病了要去照顾,然后就没了踪影。 我背着岳母,焦急的在路边拦车,可是晚高峰,根本没有空车,我只能加快速度往医院跑去。 已是深秋,晚上很凉,可汗水已经湿透了我的后背。 有几滴汗从我的额头流下来,流进了眼睛里,阻碍着我的视线。 “妈,坚持住,咱们很快就到医院了!” 看似在对她说,实际上也是安慰我自己。 小腹的疼痛变得剧烈,让我眼前一阵眩晕。 孤立无援的环顾了四周,又看了看前方。 我从感觉过从家到医院的路有这么漫长,腿开始发软,我有点走不动了。 可我不敢停下,岳母的情况看上去很不好,我怕耽误一秒就延误了病情。 我边走边拿出手机打给顾漫,希望她可以快点出现。 这是她的母亲,她应该守在身边。 电话通了,响起了顾漫不耐烦的声音。 “程浩,你又要干什么?” 我喘着粗气,忽略掉她并不友好的声音“妈病了,我现在打不到车,在人民路上,你开车往过走,说不定能顺我一下。” 顾漫沉默了片刻“我现在走不开,唐颂发烧了一直退不下去,你自己去吧。” 电话挂断了,我的身体快到极限,再也没有力气给她打。 与其再打电话,不如我再快一点。 想到这,我用力把快要从我背上滑落的岳母重新颠到了肩膀的位置。 也就是这个动作,抻动了我的伤口,疼痛袭来,我没站稳,直接趴在了地上。 背上有一个人的重量,腹部也越来越疼,我感觉整个人都在抽筋。 我一只手护住背上的岳母,另一只手用力支撑着地面艰难爬起。 抬眼望去,医院的红十字标志在黑夜里是那么明显,这么近,却又那么远。 到了急诊,我几乎一进门就跪到了地上,双手还死死护住背上的岳母“医生!医生!” 两个小护士看到了我,匆忙把岳母抬到了抢救室。 2 2. 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微弱了。 过了一会儿,医生匆匆走过来“病人是脑溢血,需要立刻手术,我们已经做了基础抢救,家属赶紧去缴费吧。” “病人手术后需要住院观察,暂时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我的心咯噔一声,慌忙点头“好,我现在去,拜托医生了!” 可是刚刚站起,我又因为疼痛弯下了腰。 “医生.....我的伤口可能是开线了。” 虽然岳母也在紧要关头,但我不能倒下,还有很多事要我去做。 我被抬到了急救室,果然是伤口开线了。 做了一些检查,把伤口重新缝合,医生皱眉看了看我“你没有其他家属吗?一个病人怎么管另一个病人?” 我苦涩的摇摇头。 严格来讲,顾漫才算真正的家属。 可她现在正陪在唐颂身边。 医生见状也没有说什么,让我休息一会儿就去缴费。 我不敢耽误太久,只等不那么疼了,拖着抬不起来的腿到了缴费处。 可我刷干净了银行卡但仍然还差五千块。 我每个月工资不多,但也有两万多块,除了给自己留下生活费和油钱之外,全都交给了顾漫。 再次拨通了顾漫的电话,她接起,什么都没说就劈头盖脸的骂我。 “程浩你有病吧?现在都几点了你还给我打电话!唐颂刚刚睡着,你非要把他吵醒吗?” 我抑制着自己想发火的冲动对她说“我现在到医院了,妈是脑溢血需要手术住院。” “现在我卡里的钱不够,你给我转一万块过来,后续不知道还要用多少钱。” 顾漫根本不信“你会没钱?骗谁呢?我猜你妈根本没生病,你就是找借口不想让我管钱!” “别再烦我了!” 电话里传出忙音的声音,让我脑子有一瞬间的短路。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会因为骗她拿她亲妈的生命当借口? 前几天我住院的时候,顾漫就只出现了一会儿,连十分钟都没有,就急着去找唐颂。 是岳母一直在身边陪着我,给我擦脸擦脚,喂我吃饭,像照顾儿子一样的照顾了我好几天。 她呢? 不管是我生病还是她妈妈生病,她都在陪那个唐颂! 我之前就很怀疑她和唐颂之间的关系,绝对不只是朋友这么简单。 每次跟顾漫提起,她都很生气的冲我大吼“程浩你内心怎么这么肮脏?” “他就是我的男闺蜜,闺蜜你懂吗?男女之间也是有纯洁的友谊的!” “不要因为你没有就怀疑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可以没有你,但不能没有唐颂!” 争吵的次数多了我也就懒得再吵了。 婚姻走到现在,我也已经筋疲力尽。 其实我已经想好了,等她再回家就跟顾漫提离婚的。 反正我对她来说可有可无,她有唐颂就够了。 3 3. 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岳母生命垂危,我必须要先解决眼前的事。 再次找到医生,我请求他能不能先给岳母做手术,我会尽快凑钱交齐费用。 医生有些为难的摇头“我们有严格的规定,现在我们已经做了抢救,但想脱离危险还是要手术。” “你尽快吧,不缴费是没办法手术的。” 我咬咬牙,再次给顾漫打去了电话。 可还不等我开口,顾漫就烦躁的说“妈生病你找我干什么?找医生啊!” “唐颂也病了,我现在没时间过去,我要陪他!” “我也没有钱,你自己想办法!” 后来无论我再怎么打她都不接了,最后还关了机。 没办法,我只能给朋友同事打电话。 可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这个时间还会有谁接我电话呢? 管不了许多,我只能挨个试一试。 打了一圈电话,还好,借到了两万。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医生护士全都往急诊病房跑,心里升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跟在后面跑过去,见一个医生正在给我岳母做心肺复苏。 我紧张的站在门口,心里祈祷着一定要抢救成功,我有钱做手术的。 “不行了,瞳孔都散了。” 医生看了一眼仪器,又继续按下了五分钟,然后推了推眼镜,叹了口气。 看到我,他遗憾的朝我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我的手死死抓住门框,不让自己因为腿软而倒下。 岳母平静的躺在床上,很安详,像睡着了一样。 “妈......” 我的眼睛酸疼,最终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对不起,是我耽误了你,但我已经借到手术费了.......” 我捶打着自己的头,死死抓住头发“我已经借到钱了!” 可她什么都听不到了。 她到死也没能见到她女儿一面。 顾漫..... 这个女人没有心。 岳母死了,我也非常确定,我和顾漫的婚姻走到了尽头。 我给顾漫打电话,仍然是关机的。 一直到岳母遗体火化她都没有再出现。 我带着岳母的骨灰回了家。 是要找一块风水宝地还是要和岳父并骨,顾家的墓地在哪我都不太清楚,还需要顾漫来拿主意。 我已经想好了,安葬好岳母之后就和她离婚,我和她已经过不下去了。 简单的收拾了我自己的东西,才发现这个家属于我的东西少的可怜。 这是我和顾漫结婚前买的房子,就算离婚也没有她的份。 但现在我觉得这个房子很压抑,短时间内真的不想住在这了。 我坐在沙发上双眼放空,脑子里回忆着这短短几天内发生的事情。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银行发来的短信,都是顾漫的消费。 小到一两百,大到几千,竟然还有一笔上万的。 短信不停的发来,我攥着手机的指节隐隐发白。 这些店铺名字几乎全是男士的,还有一家奢侈品店。 岳母因为没有手术费而耽误病情去世,顾漫却心安理得的给唐颂和自己大笔大笔的买东西。 此时我真的想把顾漫的心挖出来看看,究竟是什么颜色的! 4 4. 下午,顾漫终于回来了,身后跟着唐颂。 “程浩,你怎么在家呢?” 她看见我,脸色有一瞬间的慌张,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唐颂。 “唐颂身体还在恢复期,我就把他带回来了,在咱们家住几天。” 我盯着她的眼睛,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一丝愧疚。 但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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