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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明明一开始他就明确跟她保证过他们是平等交易,他会保证她的安全。 可每每向晚伤害了她后,他却不仅不会阻拦,还会叫她理解一下向晚。 说向晚也是无辜的。 鮸荢闞罫輎咹艰籊琡鷩墊藞糜齕麨盿 向晚无辜,可林初瓷更是可怜。 是江砚寒先找到的她,要她给他和向晚生一个孩子。 他说你不是喜欢我吗? 他说你还想不想救你父亲了? 他把持着她的软肋逼着她一步步低头妥协。 也是他主动出的轨,主动上的她的床。 如果他不做这一切。 他们三个不会走到这种结局。 明明这件事情的源头都在江砚寒的身上,可他却美美隐身,冷眼旁观。 看着向晚发疯,看着她一次次被伤害。 江砚寒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顺利的找到林初瓷。 当初向晚被江母揭穿真面目送入监狱后,他就大病了一场。 等再次醒来时他的心也彻底的变了,也想通了很多事情。 而其中一件就是他对林初瓷的态度。 一开始他只是对林初瓷的身体感兴趣,可后来通过向晚的事情后,他才发现林初瓷有多好。 江砚寒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竟然已经喜欢上了林初瓷。 所以当初得知林初瓷打胎离开的消息后,他心中那股异样的情绪如今也有了答案。 所以他想挽回林初瓷。 他知道他对林初瓷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也知道他伤了她多少次心。 因此他会竭力补偿她的。 当江母得知他要来挽回林初瓷时,其实并不赞同。 她望着眼前的江砚寒,平静的述说的事实。 “没有一个女人会在被自己喜欢的男人伤害后再次回头的,当初的我是,如今的她一样。” 可江砚寒根本不信。 林初瓷那么爱他,从十四岁开始,她对自己的喜欢从未减少过。 不然她怎么会心甘情愿的答应他的要求,跟他上床甚至是跟他生孩子。 他不信她就这么心狠把这十多年来对他的喜欢全都放下。 母子俩僵持不下,最后江母还是跟江砚寒打了一个赌。 一个月内,如果林初瓷选择原谅他并心甘情愿跟他回京北,她以后不再管他的事情。 反之,他就乖乖回来在她的安排下接手整个江家,并且绝不能再去纠缠林初瓷。 江砚寒答应了。 所以他才能得知林初瓷的下落,才会来这里找她。 江砚寒曾经预想过林初瓷能躲哪里去,却没想到她就躲在离京北不远的小村庄里,可以说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可他却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才找到她。 两人相顾无言,最后还是江砚寒开了口:“跟我回去。”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下意识看了一眼林初瓷的小腹,那里不再微微隆起,也不再有他的孩子。 没关系他们以后还会再有的。 林初瓷突然就笑出了声,声音却透着冰冷和决绝:“不可能。” 江砚寒没想到林初瓷会是这个回答,蹙了蹙眉头,但也很快他又重新将眉头舒展开来。 是他过于着急了,毕竟现在他还没有和林初瓷把误会解开,她不愿和自己离开也是正常的。 于是他再次开口,换成宠溺的语气。 “我知道你离开是因为这些年受了很多委屈,我也承认我有很多错,所以现在我想要弥补你,而且现在她也进了监狱,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人伤害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江砚寒哄林初瓷的话一如从前的模样,字字句句听起来很动听很让人心动,可没有一句话落到重点上。 他真的以为自己是因为这些才离开的吗? 林初瓷看着眼前的江砚寒,眼里浮现出一抹失望,心脏也跟着泛起了丝丝的痛意。 那痛不是因为江砚寒的话,而是心疼已前的自己。 为什么,她爱了江砚寒这么多年,可以说对他了如指掌。 可为什么他还是不了解自己,甚至从头到尾都不愿去了解一下。 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爱上了她,可林初瓷没有看出他的爱。 “江砚寒。” 林初瓷不想再继续跟他继续纠缠下去,就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你也知道我受了很多委屈,但是你从来没有一次帮过我,你永远只会冷眼旁观。你说以后没不会再让人伤害我,可是我遭遇的最大伤害全都是因为你,你说你后知后觉才发现爱上了我,那是因为向晚犯了严重错误,导致她在你心中的形象彻底坍塌,你来找我也不是喜欢,而是在这么多的女人中只有我最爱你,最合适你。”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话,一下就把江砚寒组织好的语言全都打翻,他张了半天嘴最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初瓷的语气从始至终都很平静,甚至没有半点起伏。 却像是最锋利的刀子,一点点将他的心脏划破,然后一点点割掉。 痛苦贯穿他的全身,割断他所有神经,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和回答,只能僵在原地。 林初瓷没有在意他的异样,继续说着话。 “最重要的是,我不是因为受了委屈才选择离开你的,那只是很小一个部分。” “最主要的原因是我爸爸死了,我身上最大的压力没有了,你也没了能威胁我的地方,所以我才会离开,至于那个孩子,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找我时说过的话,我当时问你到底要做到哪一种程度才能提前终止合同,你说双方中任意一方出现意外都可以提前离开,你的意外是向晚怀孕或者死亡,我的意外是我父亲离世。所以我父亲离世后,我就想和你提前终止合同,但你没有一次给过我开口的机会,还是继续和她一起伤害我。” “我以前的确很喜欢你,但这份喜欢从我为你生孩子开始就彻底消失了,我只把你当成能救我父亲的救命稻草,仅此而已,后面你对我种种伤害只会不断提醒我,你这种人不值得我再喜欢上,所以我不会再喜欢上你。” 林初瓷还在继续说着,但江砚寒已经听不清了,耳边开始嗡鸣声不断,他喉头骤然涌上一股无法压抑的腥甜,眼前的世界骤然开始扭曲,接着他的世界彻底陷入了黑暗里。 “江砚寒!” 林初瓷没有想过自己和江母再次见面会是这个样子。 医院安静的走廊上,林初瓷看着眼前干练精明的江母,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 反倒是江母察觉出了林初瓷的紧张,先一步开口。 “初瓷,我想替我儿子先跟你道声歉,也替我自己道个歉,是我没有教导好他。” 当时江母一心只想着不让向晚那个女人进门,却忽略了林初瓷。 等后来她有时间查清江砚寒和林初瓷的事情后,才知道她的儿子竟然做了这么多荒唐的事情。 他不仅隐瞒了向晚石女的真相,甚至还用林初瓷父亲的医药费来逼林初瓷给他生孩子。 甚至在向晚每次故意伤害林初瓷时,他都冷眼旁观。 江母看完林初瓷的资料后既心疼又愤怒。 她心疼林初瓷年纪轻轻却被自家儿子逼到这种地步,又气自己儿子不干人事。 说到底还是江母自己没有教育好。 自从多年前江父出轨去世后,江母的重心就从江砚寒的身上转移到了公司身上,长年都在美国。 不过几年时间,江砚寒就在向晚的影响下渐渐变得偏执疯狂,但凡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在他眼里都不是事情。 江母不是没有想过把他给掰回来,可如今儿子也大了,她也力不从心。 看着江砚寒为了一个女人变成这个样子,江母一开始是想放弃他,重新培养继承人的。 但江砚寒后来又因为向晚入狱的事情大病了一场,再次好起来的他也像是变回了从前的模样,这有让江母看到了希望。 林初瓷看着眼前的江母,突然觉得她有些可悲。 这件事本来就不是她的错,可最后还是由江母出来收拾烂摊子。 在林初瓷的记忆里,江母是江家对她最好的人。 每次父亲因为忙而没有空接她回家时,江母总会招呼她留下来一起吃饭。 有些时候天色晚了,江母还会让她直接在江家住下来。 林初瓷虽然是江家司机的女儿,但是在江家也有属于自己的房间。 正是因为她在江家住得近,也格外的了解江母。 江母的婚姻可谓是极其的坎坷。 前半生江父出轨死亡,后半生独子又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情。 明明脸上的妆容很是精致,但依旧掩盖不了从骨子里渗出来的疲惫。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大门终于被打开。 可出来的不是江砚寒的移动病床,而是一个医生,一个神色极其严肃的医生。 他走到江母面前,欲言又止的先看了一眼旁边的林初瓷。 林初瓷知道接下来的话她不能听,所以就要先避嫌。 可江母却摇摇头对医生道:“没事,这里没有外人,你直接说就是。” 医生张了张嘴,用最委婉的语言说出最严重的话。 “江夫人,请您做好准备,江少爷他中了慢性毒药,可能……”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的江母突然捂着心脏闭眼往后倒去! “江夫人!” “伯母!” 主治医生和林初瓷吓得连忙去搀扶江母,把她搀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林初瓷又是给江母抚平胸口,又是给她喂药,江母这才悠悠转醒,肉眼可见的变老了很多。 江母先朝林初瓷道了声谢,这才继续看着眼前的主治医生。 “那……他还有多久时间?” 主治医师一愣才继续道:“这要看后续的治疗情况。” “根据报告显示,他中毒时间大概是从两年前开始的,因为剂量小再加上是慢性毒药,所以发现的比较晚,我们会尽全力的抢救他的,至于时间,只能看运气了。” 短短一番话,江母和林初瓷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消化掉,最后江母让医生保守秘密不要让江砚寒知道。 医生点点头这才转身离开,走廊再次变得寂静起来。 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比起江母的悲痛,林初瓷更多的是复杂。 毕竟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江砚寒有一天会死。 她的确恨江砚寒,但江砚寒救过她父亲的命。 她其实也不是很想让他死的。 而医生刚刚的话里说江砚寒是两年前中的毒。 而两年前正是他找她交易的时候。 突然间一个不可能的念头浮现在林初瓷的脑海里,她下意识朝一旁的江母望去,就看见江母猛地起身大步朝外面走去,林初瓷心一紧,连忙追了上去。 一上车江母就命令前面的司机道:“去监狱。” 两个小时后,黑色的劳斯莱斯就稳稳的停在了监狱的大门面前。 因为提前跟监狱的工作人员打过招呼,所以很快大门的旁边就开了一道小门。 江母没有任何犹豫就直直的朝那门里走去,林初瓷也愣了愣,最后也跟了过去。 因为是专门关死刑犯的监狱,所以林初瓷和江母要经过层层的检查和审核,签无数的名字。 最后才被两个狱警带到了一个空荡荡的小房间里。 林初瓷和江母在小房间里呆了没有一会儿,很快另一道通往后面关押犯人的房门被人外面打开。 接着又是两个狱警带着一个犯人走了进来。 在跟双方交代了注意事项后,四个狱警这才走了出去,把房间留给她们三个人。 林初瓷这才看向眼前的向晚。 如果不是刚刚狱警跟她和江母确定过了人,林初瓷还真是没有认出她。 当年的向晚可是京北最骄纵的千金小姐,看向别人的眼睛里永远都是不屑或轻蔑。 可现在站在林初瓷面前的向晚,一头枯黄的短发下是蜡黄消瘦的脸,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空空荡荡。 而那双曾经扇林初瓷的双手,还有那对踩着林初瓷的头往消毒水水池里按的脚此刻被重重的镣铐扣在一起,像是把她整个人和灵魂都一起锁在了深渊里,全身都死气沉沉。 原本还异常冷静的江母在狱警退出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冲破了理智的牢笼,像是一只关押许久的困兽猛地朝面前的向晚扑去。 重重一巴掌甩在了向晚的脸上:“贱人,你个贱人!” 向晚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被江母一巴掌扇在地后也没有任何反应,任由江母对自己又捶又打。 直到江母拎起她的衣领,猩红着眼吼道:“你是怎么敢的,敢给他下毒!” “他这么爱你,你是怎么敢的啊!” 这一次向晚终于有了反应,她的嘴角僵硬的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那双空洞洞的眼睛也一点点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江母。 “爱?”向晚的声音粗糙暗哑,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他爱我?” 不知道是哪个字逗笑了向晚,她突然就大声的笑了出声,只是那声音里带着无限的凄凉。 “江砚寒要是爱我,就不会和别的女人上床生孩子。” “明明他答应过我的啊,说就算我不能和他上床,不能和他生孩子,他也只会爱我一个人,也只有我一个人,可后来他全都忘得一干二净,我们纪念日的时候,他在和别的女人上床,我生日的时候他也是一样,每一天,所有我在或者不在的地方他都在和别人上床!” “他倒是说的好听,说什么他和林初瓷上床只是为了生个孩子,好让我凭着这个孩子嫁入江家,可到头来还不是他没有用,没有权利,没有本事,只会用这种蠢办法,结果却把错全都怪在了我的头上,所以他该死,他该死!” “哈哈哈,我有今天算我活该,但是黄泉路上有他陪我,我也算满足了!” 说到最后向晚再次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声音里不再是凄惨,而是解恨。 江母再也忍不住猛地上去掐住向晚的脖子:“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眼见向晚要被江母掐死,林初瓷连忙冲上去拉住江母,守在外面的狱警也连门冲进来将两人分开。 “冷静,伯母你冷静一下!” 要是为了这样一个人把自己后半生给毁了,那真的不值得! 终于经过林初瓷和几个狱警的拉扯后,终于才把江母和向晚分开。 在江母松手的那一瞬间,向晚一下就瘫坐在了地上,脸色惨白的快要晕厥过去, 吓得狱警一边连忙按铃叫医生,一边又连忙把江母和林初瓷请出去。 林初瓷是最后一个走出去的,就在她要走的时候,向晚突然开口叫住了她。 “林初瓷,以前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但我也劝你一句,远离他,不要心软。” 林初瓷的脚步顿了顿,最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小房间。 而外面的椅子上,江母已经哭成了泪人。 此刻的江母也终于褪去了坚强的外表,如同一个普通母亲一般,哭诉自己儿子凄惨的命运。 “造孽啊……” 林初瓷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只能默默的坐在江母旁边给她拍背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等林初瓷和江母再次上车时,正好接到医院的电话,江砚寒醒了。 江母挂断了电话好一会儿才转头看向林初瓷,话里带着试探和小心翼翼的哀求。 “你要去医院看看他吗?” 说这话的时候,江母心中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毕竟她儿子对林初瓷做的那些事情,林初瓷不笑他活该,就已经是够好的了。 望着江母期盼的眸子,林初瓷想了想正好趁着这次机会把话说清楚,毕竟以后他们可能真的见不了面了。 更何况这是江母第一次求自己,她也不想再伤了江母的心。 等林初瓷和江母到了江砚寒的病房时,正好看到他半靠在病床上。 江母先和江砚寒寒暄了一番,话里话外都让他好好休息,不要多想就走了出去把房间留给了林初瓷和江砚寒。 全程都没有提江砚寒中毒的事情。 可等江母走后,江砚寒却道:“我知道我中毒的事情了。” 林初瓷一愣,诧异的朝他望去。 他怎么知道? 江砚寒自嘲一笑。 “两年前我和你开始上床时,她就莫名其妙的给我煲汤,而且还要每次盯着我吃完,一开始我还没在意,直到半年后我体检,医生当时就指出我身体有问题,但是什么情况还要进一步的检查。当时她就在旁边连忙就变了脸色骂医生,后续检查就这样被打断,我也没有多想,而她也渐渐没有给我煲汤。” “而且我做手术时,也隐约的听到了一些词语,再加上你和我妈的表情,我也猜到了什么。所以也算我活该吧。” “本来还想着把你挽回来的,现在也是不可能的了。” 说到最后,江砚寒自嘲一笑。 林初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一切事情在死亡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更何况,他们两个心知肚明。 他们没有任何的可能了。 江砚寒也不在意,只是突然开口道:“对了,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等到了江砚寒口中的目的地后林初瓷这才发现他们来到了墓园。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所以就默默的跟在他身边,静静的看着他的动作。 林初瓷看着江砚寒从墓园一侧的工作大厅里买了两束菊花和一些纸钱,然后又提着这些东西朝山坡上的墓碑群走去。 林初瓷也静静的跟在他身后。 他们来时天色还早,清晨的墓园里除了看守的工作人员外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除了脚步落地的声音外就只剩彼此的呼吸声。 不知道走了多久,江砚寒终于停了下来站在了一块墓碑前,林初瓷往他身前一看才发现这是她父母合葬的墓碑。 可林初瓷分明记得清楚,当初她父母的墓碑是分开埋的,怎么会? 或许是看出了林初瓷的疑惑,江砚寒半蹲在地上将两束菊花放在林父林母的墓碑前,然后将纸钱放在专门的地方点燃。 这才一边烧着剩余的纸钱一边跟她解释:“当初你父亲刚住院的时候我其实是去看过他的。” 当时刚好向晚住院,他出来给她买糕点时,刚好经过林父的病房,看着里面那个戴在呼吸机静静等死的老人,江砚寒鬼使神差的走进去看了他一眼。 毕竟林父也算是江家的老人,于情于理他也该看看林父。 江砚寒是临时起意,他什么都没有带,什么话都没有准备。 但林父依旧很高兴他来。 林父声带严重受损,说话极其困难,江砚寒要坐下弯腰才能勉强听得清楚。 当林父说有话要跟他交代时,江砚寒以为林父要借此拿多年情向他提要求,提各种过分的要求。 林父的确提了两个,但件件都让江砚寒意外。 第一个是拜托江砚寒多照顾一下他女儿,帮她挑个好人家,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对她好。 第二个是帮忙给林初瓷传一下话,等他死后,就让林初瓷把他和林母合葬在一起。 极其简单的两个要求,林父吃力的说了很久才说完。 望着林父哀求的眼神,江砚寒还是答应了。 甚至他心里还冒起了一丝愧疚,到底是他想多了。 得到江砚寒的同意后,林父这才彻底放心下来,闭上了眼睛。 自此林父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睛,而在这不久之后,林父就走了。 而林父提的那两个极其简单的要求,江砚寒在见到向晚后就彻底抛到了脑后。 最后他一个没有完成,一个到前不久才想起。 望着面前崭新的墓碑,林初瓷早已红了眼眶,心脏也跟着抽痛起来。 她的爸爸,到死都还在想着她。 可她呢,却做了那么多让父母伤心的事情。 “我今天来这里说这些,不是让你心软的,只是想跟你父母道个歉,我让他们失望了。” 而且以后他也没有机会来跟他们道歉了。 说完江砚寒又双腿跪在林初瓷父母的墓碑前重重磕了三个头。 等他起身后,林初瓷也跟着跪下给父母磕了三个头。 爸妈,是女儿不孝。 这么久才知道爸爸的遗愿,这么久才来看你们。 林初瓷和江砚寒离开的时候,心情比来的时候要沉重了几分。 回城的路上,天下起了大雨,沉闷的空气让车厢里的氛围也跟着压抑了几分。 后座的两人各自坐在一旁,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就在这时前面的司机看着前方堵车的道路试探性的开口。 “少爷,前方堵路了,估计要堵好一会儿,您一会儿还要去做复诊,要不我们换一条路吧?” 江砚寒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司机这才打着方向盘掉头准备走另一条道路。 可下一秒一道刺眼的车灯猛地朝他们的车打来,伴随着慌乱的喇叭声。 一辆失控的货车猛地朝他们的车撞了上来! 刹那间,世界被强行按下了静音键,又紧接着被巨大的金属撞击声碾碎! “砰——轰隆!” 意识和身体瞬间被撞飞,接着林初瓷听见自己自己喉咙深处爆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就在她身体弹出去的一瞬间,一只大手突然从她身边伸出,猛地将她往自己身下按去。 “砰——咚咚!” 车子被掀翻瞬间,又往后打了好几个滚! 剧烈的冲击力和疼痛像是高铁迅速碾压过林初瓷单薄的身体,她顿时感觉五脏六腑在瞬间移位,她的眼前骤然爆开一片刺目的白,随即又被沉沉的黑暗吞噬! “初瓷!” 救护车和警车在高架桥上呼啸而过。 林初瓷和江砚寒迅速被推入手术室进行抢救。 因为有江砚寒用身体作为缓冲护住林初瓷,她只受了一点轻伤,反观一旁的江砚寒全身都是血。 医护人员将林初瓷从车底救出来时为了护住她的眼睛用黑色的将其遮掩住,她只能听见 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医护人员的抢救声还有冲满鼻腔的刺鼻消毒水味道。 很快林初瓷就听见远处的心电监护仪发出急促的警报声。 “启动电除颤,静注肾上腺素!” “快快快!” “快点!” …… 渐渐的那些声音再次离林初瓷远去,她的世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一天后,林初瓷终于从昏迷中醒来。 她一眼就望见惨白的天花板和江母通红的眼。 见她醒来,江母连忙按铃叫来医生,很快经过医生的一番检查后确定无恙后,江母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你没有事。” 不然江母都不知道以后怎么去跟林初瓷的父母交代。 林初瓷刚醒来,思维有些迟钝,好半天她才问江母江砚寒的情况。 江母沉默了半天,最后才推着林初瓷的轮椅朝icu走去。 看着里面戴着呼吸机的人,江母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彻底认了命,已经开始决定重新培养继承人。 但江砚寒是江母唯一的儿子,花费了她半生的心血。 一想到这个儿子将不久后与世长辞,江母的眼神里又满是悲哀。 “医生说因为这次严重撞击,他肾脏里的毒素蔓延得很快,有可能他会在沉睡中死去,也有可能会醒来,但也没有多少日子了。” “如果可以,我宁愿他少受点痛苦,不要醒来。” 林初瓷握着轮椅把手的手松开又握紧,好半天才跟江母道了声歉。 要不是为了护她,或许江砚寒的情况不会变得这么糟糕。 江母却摇了摇头说:“这不怪你,是他拉着你去的,也是他要掉转车头的。” 更何况,这也算是他的报应吧。 辜负了两个爱他的女人。 林初瓷就这样静静的坐在轮椅上看了里面的江砚寒许久许久,眼里满是复杂情绪,心头更是说不出来的沉重。 这时她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也是她第一次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一点点在自己面前死去。 在林初瓷回到小村庄的那天,或许是预感到了她要离开,江砚寒醒了。 他望着眼前的林初瓷,好半天才从嘴里发出几个音节:“对不起。” 对不起,从前那么的伤害她。 对不起,在她死心离开后还要这么的纠缠她。 对不起,在自己死之前还拖累她一起遭罪。 林初瓷摇摇头,语气平静:“都过去了。” 但是她不会回头的,也不会原谅他的。 江砚寒没有接话,只是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两人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躺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很久之后,江砚寒再次开了口:“你走吧,我的人会送你回去的。”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死时可怕的模样。” 那样她会做噩梦的,她好不容易才从第一个噩梦里出来。 江砚寒不愿林初瓷再因自己受痛苦,一点也不行。 林初瓷也没说话,就起身默默朝病房门口走去。 就当她的手握上门把手时,她突然停住身体没有回头,只是像很久之前,他们关心最好的时候一样,平静的与他告别。 “江砚寒,我们再也不见。” 病房门被再次关上,连同江砚寒和林初瓷那些年的感情,还有林初瓷这个人彻底隔绝在了门外。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他呜咽的哭声。 再次回到小村庄的林初瓷继续过上了从前平静的生活。 如果没有每天一封从京北里寄来的信,林初瓷还以为前面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只是她的一场梦。 这些信大多都是江砚寒寄来的。 他没有说自己的情况,只是像一个老朋友一样跟她谈一天里的天气和趣事,顺便问问她怎么样。 因为知道林初瓷不会回信,所以每封信的落款处只有他对她最深切的祝福。 林初瓷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完后就把信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那里已经堆满了厚厚一叠信。 再后来,江砚寒的信就寄来的少了。 就算有,也是江母代笔。 当看到江母的代笔信后,林初瓷就知道他快不行了。 果然当江母代笔给林初瓷送来第九封信后,她就再也没有收到来自京北的信。 不久后,一个扑通的日子里,林初瓷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她捂着心脏在原地站了很久,眼里有些诧异。 而这时一旁的电视新闻里突然插播了一条新闻。 江砚寒走了? 而这时最后一封京北的来信被快递员送到了林初瓷的手里。 信纸上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林初瓷拿着那份信看了很久,直到一阵微风拂过她的脸庞。 林初瓷这才拿着信转身,连忙桌子上那一叠厚厚的信丢进火炉里。 江砚寒,我会如你所愿,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与你相见。 我和闺蜜一起穿越,她是皇后我是伺候她的宫女。 皇帝独宠她三年,她就宠了我三年。 她说我不能当两辈子的单身狗,于是把我许配给了朝中八块腹肌的镇国大将军,让我享受享受欲生欲死的快乐。 结果成亲一年,他都没碰过我。 我进宫跟闺蜜哭诉,“狗男人他不举,我要他有什么用?” 闺蜜也哇一声哭了出来,“太医说狗皇帝生不出孩子,我要他有什么用?” 我俩哭着哭着对视一眼。 “我要离婚,你呢?” “你离,我就离!” 于是一场大火,烧死了当朝皇后和镇国大将军的夫人。 数月后,边境小城中,多了两位美貌富婆。 …… 丫鬟将我叫醒的时候,外面天还没亮。 向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我,强忍着困意起床宽衣,终于赶在秦墨寻登上马车时,匆匆从将军府中跑出来。 “你来做什么?” 看着气喘吁吁的我,秦墨寻的声音有些不悦。 那张冷峻的脸上,面无表情,一双深邃的黑眸中却透露出几分不耐烦。 “我要入宫!”我连忙解释道:“许久未见皇后,我想去看看她。” 秦墨寻眉头一皱,“非得赶在这个时候进宫吗?” 这话说得,好像是我故意用进宫当借口,和他同乘一辆马车要吃了他似的。 我撇了撇嘴,小声道:“只有你的马车里有银丝炭和狐毯,坐着暖和一些。” 他愣了愣,这才侧身让我上了马车,跟他一同入宫。 秦墨寻一直对我冷淡又疏离。 我知道他嫌弃我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宫女,配他这个镇国大将军委屈了他。 不过今日过后,他就可以放心了。 因为我进宫见皇后,就是为了与他和离的。 我和闺蜜一起穿越到这个架空时代。 她穿成家族权势滔天的尊贵皇后,被皇帝独宠三年。 而我穿成她的宫女,在她的庇护下,在宫里过了三年的舒坦日子。 她说我上辈子母胎单身二十年,这辈子必须得给我整个男人尝尝鲜。 她说秦墨寻将军的身材很猛,以后一定可以让我尝到欲生欲死的快乐。 我悄悄去武场看他和别人比武,看他被汗水浸湿的衣衫,将他八块腹肌勾勒得明明白白。 我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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