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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所以她又把怒火发泄在了林初瓷身上,看着林初瓷身上密布的吻痕被狰狞的伤口和浓郁的鲜血包裹住,她就格外的痛快。 但还是不解心中仇恨,她不想看到林初瓷,更不想看到怀孕的她。 这会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是个石女,自己不能和心爱的男人做到最后一步,更不能为他生儿育女。 也会不停的告诉她,她就是一个不能和他上床,不能给他生孩子的废物! 嫉妒在那一刻达到了高潮,要不是江砚寒拦着她不要她伤害林初瓷肚子里的孩子,恐怕她的刀子早就插进了林初瓷的心脏。 或许也察觉到了她精神不好,江砚寒才丢下一切,带她来私人岛屿上散心。 为此他还专门的保证,绝对不会提起任何和林初瓷有关的事情,更不会联系她。 此后几天他说到做到,不再联系林初瓷,全心全意的爱着她。 望着他充满浓浓爱意的眸子里自己的倒映,向晚有一瞬间的恍惚。 好像一瞬间他们回到了很久之前,没有林初瓷,只有他们的最恩爱的时候。 可惜这个美梦还没多维持几天,就又被他亲手打碎。 这让向晚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红了眼,江砚寒连忙收起脸上的怒气起身上前将人抱在怀里轻哄。 “我不是在管她,我只是关系她肚子里的孩子,而且医生也说过她身体不好,但凡有一点意外这个孩子都有可能会流产,而且我关心她的孩子不也是为了你吗,只要她这个孩子能生下来,我们就能结婚。” “怎么,你不想快点和我结婚吗?” 向晚怎么会不想,她做梦都想。 她垂在身侧的渐渐攥紧,只是——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江砚寒今天哄她的话有些敷衍。 好像这个理由已经用过了很多次。 江砚寒没有察觉到怀里女人的异样,或者他现在就根本没有把心完全的放在向晚的身上。 他随意哄了几句,把人哄上床入睡后,便借着自己公司有急事必须马上处理的理由又拿着手机脚步匆匆的出了门。 却没有发现床上的向晚在他走后又突然的睁开了眼睛。 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眸里如今全是黯淡和失望。 有一瞬间,她很想抓住江砚寒的手,想问他一句他现在到底还爱不爱她。 可话到了嘴边,她却又突然不敢说出口。 她怕,怕他沉默,或者说出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那一个。 这一夜,不止向晚没有睡好,就连江砚寒也失了眠。 本来他一天都没有联系到林初瓷就已经有些慌乱。 一开始他还在为自己找借口,自己只是担心林初瓷肚子里的孩子。 毕竟那个孩子对于他和向晚来说都太过重要了,他不想这个孩子出现任何的意外。 可如今他却彻底的慌了,甚至到了发疯的边缘。 因为联系不到林初瓷,江砚寒又连忙给照看她的人打电话问情况。 可电话那头的人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来句林初瓷不见了。 一瞬间,江砚寒只觉得眼前一黑,他强压着心中的怒意和其他异样的情绪。 “什么时候的事?”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半响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就、就在您带向小姐离开的那天。” 佣人的意思是江砚寒带向晚走后不久,林初瓷就以肚子疼为借口让他们把她送到医院。 等待产检的时候,林初瓷突然嘴馋想吃城北的桂花糕就支开他们去买。 等他们再回来的时候林初瓷就消失在了医院里,所有监控都没有拍到她的去向。 听到这里江砚寒彻底沉了脸,深沉如墨的眸子彻底卷起狂风暴雨。 “她走了你们为什么不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佣人声音越来越小:“您走前说过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给你打电话……” 江砚寒再也听不下去,一把挂断电话,深深吸了几口气,又重新拨出一个电话号码。 “现在,立刻来岛上接我!” 得知江砚寒要离开的消息,向晚心猛地一紧。 尽管江砚寒的谎言那么完美,说是公司的事情,但还是被她一眼看穿。 在向晚的记忆里,江砚寒从不屑于撒谎。 可如今他为了林初瓷竟然一次次朝她撒谎! 一股毁灭一切的暴怒,如同沉寂多年的火山骤然喷发,瞬间冲垮了向晚所有的理智堤坝! “你是要去找林初瓷那个贱人对不对,你又要为她丢下我是不是!” 向晚抓江砚寒的手,不顾一切的大吼着。 “你不是说不爱她吗,你不是不在意她不管她的吗,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你去找她做什么,你别告诉我你真的爱上了她!” 向晚急促地喘息着,胸脯剧烈起伏,眼睛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痛苦而一片赤红! 从前最能让江砚寒举手投降的模样如今就像炸药一般将他心底的怒火燃烧的更盛! 他第一次在向晚面前没了耐心,他一把拉下她的手,那双盛满爱意的眸子现在全是失望甚至还有一些不耐。 “够了,你闹什么闹,我说过我不爱她,我只是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想着去找她,那是我们能否顺利结婚的唯一保障,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我闹,你居然说我闹!” 向晚就像一个失心发疯的疯子,猛地扑到他身上又抓又挠,嘴里发出的尖叫声一声比一声大。 “江砚寒,我为了你牺牲了这么多,吃了这么多的委屈,到头来你还敢嫌弃我,啊啊啊!” 江砚寒再也忍不住一把把她推开,瞬间向晚没站稳身体一下就摔倒在了沙滩上,那头她精心保养的黑色长发也沾满了沙子,整个人也变得狼狈不堪。 她摔到在地后愣了许久,才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推我?” 江砚寒没有动,他只是冷眼看着眼前倒在地上的女人,像是第一次才认识她一样。 或许是从小因为身体的原因,向晚性格有些偏激。 那时的江砚寒满眼都是爱意,所以不仅不介意,反而还全是心疼。 如今他对向晚的爱意也在她一次次无理取闹里渐渐被消磨掉,在加上这些年他对林初瓷的身体上了瘾。 此刻竟然忍不住拿她和林初瓷做比较。 在他的面前,林初瓷永远乖巧懂事,讨他欢心,似乎永远都不会生气。 而向晚,不知是她原本性格的原因,还是被他宠爱过了头。 但凡一点不如她的意,她就开始大发脾气。 轻则骂人,重则伤人。 一想到这里,江砚寒心里第一次对她产生了些许的厌恶。 但毕竟是自己喜欢了多年的人,他闭了闭,眼嗓音中压抑着怒气。 “你就先留在岛上冷静一下,等我回去把林初瓷的事情处理完了后再回来接你。” 没有商量也没有余地,只有通知,只留给向晚一个冷漠的背影。 这是向晚第一次被他如此对待,脸上的愤怒彻底退去,变成了慌张。 她狼狈的从地上爬去,慌张的想要去追他。 “不、不要——” 不要离开她,不要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可下一刻她小腿一软,整个人再次重重摔倒在地上,沙滩上尖锐的小石头深深陷进她白嫩的皮肤里,有些更尖锐的直接划破了皮肤,引出一片片血珠。 可再痛也比不上向晚心中的痛,她再也爬不起来一点,只能看着江砚寒一点点的朝远处走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京北,一架全黑的直升飞机稳稳的停在江氏集团的天台,螺旋桨刮起的呼啸风声中,江砚寒大步从机舱里走了出来,坐着总裁的专属电梯来到了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那里,早有一大群人等着他。 随着江砚寒坐在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后,一旁的助理连忙把早就准备好的有关于林初瓷的相关资料也全都摆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江砚寒翻阅资料的翻书声和微小的呼吸声。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声音。 每个人都死死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点燃了江砚寒那未爆发出的怒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薄薄几页纸江砚寒看了很久,却又像是看得很快。 “砰!” 资料被他重重砸在办公桌上,就像是砸在鱼群里的石头惊起一大片水花,所有人都吓得剧烈抖动了一下,头也埋的越来越低。 “一群废物,一个女人都看不住!” 为了怕引起江砚寒的怒火,当初看守林初瓷的人全都追出去满城搜索。 可无论是地铁、网约车、甚至是高铁、飞机都没有林初瓷的出行记录。 她就像是落进大海的雨滴,彻底的无影无踪! “滚!” “继续给我找,不管是京北还是其他地方,无论国内国外都给我找,找不到人的话那你们就提着头来见我!滚!” 他就不信,一个怀着孕的女人能跑多远! 一群人很快争先恐后的退了出去,生怕自己晚一步再激起江砚寒的怒火。 这一次江砚寒心底的怒火彻底收不住了。 他以为林初瓷只是临时起意的逃跑,可资料上却显示早在半个月前她就准备了这场逃跑计划。 而半个月前,她的父亲因为抢救无效去世了。 她觉得她在江砚寒的手里已经没有任何的把柄了,所以她逃了! 江砚寒双手攥成拳死死抵住桌面撑着自己颤抖的身体。 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林初瓷为什么想要逃? 她不是从小就暗恋他、喜欢他的吗? 他这些年对她不好吗? 给她父亲出医药费,让她过上优渥的生活,甚至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 除了爱以外他什么都给了她。 她为什么要跑。 是在怪他,不知道她父亲的去世? 还是在怪她,没有在她怀孕最艰难的时候陪她? 可他第一次和林初瓷上床时,他就明确告诉过她,他们之间只有交易,不要谈感情。 他出钱给她父亲出医药费,她给他怀孕生下孩子。 可渐渐的江砚寒开始对林初瓷这具身体食髓知味。 他也对她越来越感兴趣,甚至他还打算以后再多和她生几个孩子。 所以才渐渐对她这个人也上了心。 但显然林初瓷不领他的情。 这场交易才到一半,林初瓷居然就毁约了。 还带着他的孩子跑了! 想到这里江砚寒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发誓等他的人把林初瓷抓回来后。 他会让她知道后悔两个字到底怎么写! 想到这里他重新收起怒火就要坐回老板椅上时,眼睛突然被什么反光的东西刺了一下,疼得他下意识的要抬起手。 可下一刻他抬起的手突然一僵,然后迅速的将那张反光的白纸捡了起来。 这次,江砚寒终于看清了上面的字——! “嗡——” 他的脑子里仿佛有根紧绷到极限的弦,在那一刻猛地断裂了,心脏在胸腔里狂乱地撞击,每一次搏动都沉重得像是濒死的鼓点,狠狠砸在耳膜上,震得江砚寒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飞快的移动眼睛,将视线移到最下面角落里的签字人上面。 三个清秀的字像是引燃炸药的火线,彻底将江砚寒的理智击垮! 林初瓷居然打掉了他的孩子! 她怎么敢的! 她是什么敢的! “哗啦——砰!” 玻璃花瓶被江砚寒的手臂狠狠扫落,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炸开! 水珠溅在江砚寒的脸上,冰凉,却丝毫无法冷他胸膛里的狂怒! “为什么?!为什么!!”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江砚寒撕裂的喉咙里呕出的血块,带着腥甜和毁灭的气息。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桌上的东西全被江砚寒狂暴地掀翻在地! 江砚寒的目光死死盯着地上被水珠侵湿的流产同意书,看着上面图片里那块小小的胚胎。 上面打的红色的叉好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冷酷地捅进了他心脏最深处,然后狠狠一剜! 痛得他眼前骤然一黑。 那个孩子,他期盼了整整两年。 在得知林初瓷怀孕的那一瞬间,初为人父的喜悦贯穿他整个身体。 这个孩子的到来意味着他不仅做了父亲,也终于可以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娶进门了。 可这一切都被林初瓷这个女人全都毁了! 曾经他的喜悦有多大,如今的愤怒就有多高! “好好好,林初瓷你好样的!” 一个冰冷彻骨、如同地狱深处刮来的声音在江砚寒齿缝间挤出,带着无尽的嘲讽和毁灭的欲望。 他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京北像是一夜就变了天。 所有人都知道江氏的总裁在找一个名叫林初瓷的女人。 具体原因谁都不知道,只是悬赏的奖金很高,谁要是先找到这个女人谁就能拿到一千万。 一瞬间全城沸腾,每个人都兴致勃勃的找起了这个女人。 热潮整整一周都没有退下去。 可最后的结果依旧是否,依旧没有人能找到林初瓷。 就好像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这个人出现过一样。 江氏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依旧一片压抑氛围,每一个人到了里面都好像不能呼吸一样。 他们惨白着脸进去,又灰白着脸狼狈的滚了出来。 “废物,一群废物!” “砰——哗啦!” 又是一个杯子被江砚寒狠狠的砸在地上,可依旧没有缓解他的半分怒气。 他瘫在老板椅上,烦躁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带。 京北就这么大,林初瓷一个孤儿,没有朋友没有钱,她还能去哪里?! 这么多人派出去,竟然连她的影子都看不到! 一群没用的东西! 江砚寒狠狠骂了一句。 而这时办公室的门又被打开,江砚寒以为又是一个找不到林初瓷进来找骂的人。 刚要开骂的一瞬间,他脸色猛地一变,迅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妈?” 可迎接他的只有江母重重的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伴随着江母的怒斥声一起回荡在办公室里。 “江砚寒你真是好样的!” “要不是我看到了新闻,我还不知道你居然敢瞒了我这么多事情,我不管你和林初瓷之间怎么回事,但我绝对不允许你把向晚那个石女娶进来!” “不行!” “不要!” 两道声音随后同时响了起来! 江母眼睛一眯看向从外冲进来的向晚,当即上前又是重重一巴掌! “啪!” “妈,你干什么!” 眼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打,江砚寒连忙冲过来护在向晚的面前。 “别叫我妈,我没你这么蠢的儿子!” “这个女人把你害成了这个模样,你还维护着她!” “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背着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此话一出,江砚寒和向晚齐齐变了脸色,向晚心一紧,也顾不得自己被打肿的脸当即就阻拦江母接下来要说的话。 “伯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够了,妈,我知道她做过什么事情,但是我甘之如殆。” 江砚寒以为江母说的是向晚欺负林初瓷的事情,就连忙解释。 “晚晚为我受了这么多委屈,发泄一下也没什么事,而且林初瓷不也是没说什么吗?” 两个当事人都没有说什么,反而江母这个局外人斤斤计较。 “没什么事?” 江母简直就要被自己生的这个蠢儿子气笑,就当她还要开口时,又是一道声音从门外穿了进来。 “姓苏的,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当初向母得知女儿被江砚寒独自丢在小岛上后,心底的怒火就燃起了一半,等把女儿接回来不久,她又急匆匆的跑来找江砚寒,不放心女儿的向母也跟着追了过来,就刚好看到江母打自己女儿巴掌! 向母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就要把巴掌还给江母,却被江母身边的保镖死死拦下。 “啪!” 江母当即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妈!” “妈!” 江母充耳不闻,只是冷眼看着眼前的向母:“你什么资格就在这里大吼大叫?” 一个巴掌加这样短短的一句话彻底让在场的其余三个人都彻底的冷静了下来。 所有人这才想起江母的身份。 她才不是什么江家的当家主母,而是江家现在的掌权人! 不要说江砚寒了,就连向父来了都要在江母面前乖乖的低头。 向母脸上的怒火瞬间被恐惧取代,但她还是不甘心:“好好的,你凭什么打我女儿?” “哼。” 江母冷笑了一声,看向躲在江砚寒身脸色苍白的向晚。 “你女儿还真是把你的本事学了到了手,竟然连同我的儿子一起瞒着我她石女的体质。” 这话一出,向母一下哑了口。 向晚是天生石女,从小向母就因为她这个体质哭瞎了眼。 向母甚至都准备好自己女儿一辈子都嫁不出去的准备。 谁知老天爷竟然这么的眷顾她和女儿,让她女儿被江家的继承人看上。 本以为江砚寒只是和自家女儿玩玩而已,没想到他竟然还对自己女儿上了心。 不仅向江母隐瞒了自家女儿石女的身份,甚至还偷偷找了一个与自己女儿七八分像的女人替自己女儿生孩子。 向母不是没有担心过,要是这件事被江母发现了怎么办。 可两人都信誓坦坦说不会。 可现在—— 还是被发现了。 但向母为了女儿还是继续和江母对峙着。 “就算我女儿是石女又如何,哪里来的法律不允许我女儿嫁人的?” 江母接过保镖手里厚厚一叠资料语气凌厉。 “我不管外人怎么想,但是江家的继承人绝不可能是私生子!” 毕竟江母和江砚寒就因为江父私生子的事情差点丢了命。 “更何况,你女儿还是一个杀人犯!” “哗啦——!” 江母猛地将手里的资料扬起,漫天的飞舞的纸张如同雪花一般缓缓的落在每个人的脸上。 慢慢的露出每个人的表情。 江砚寒和向母满是诧异和迷茫,而向晚的脸上全是深埋已经的秘密被揭穿后的灰白。 “你家的好女儿还真是厉害,自从和我儿子在一起后,她手上的人命不说有十条,也有七八条,我倒是想问问你女儿杀了这么多人后晚上会不会做噩梦?” 比江母语句落下更快的是向母的嘶吼,她奋力的朝江母扑去想要挠花她那张精心保养的冷漠脸庞。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女儿怎么可能杀人!” 虽然向母知道自己女儿曾经因为石女的身份性格有些偏激,但是她女儿绝不可能杀人! 向母也顾不得江母的身份,她用尽自己所有骂人的话怒骂着眼前这个给她女儿造谣的人! 而一旁的向晚也彻底慌了神。 她杀那些人时处理的可是极其的干净,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知道她杀过人。 她不知道江母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消息,但她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稳住江砚寒。 只要江砚寒还相信她还爱着她就够了。 想到这里,向晚连忙上前揪着江砚寒的衣服,强忍着心慌道。 “砚寒,你相信我我没有杀过人!” “我性格是有些偏激,但我只因为嫉妒伤害过林初瓷一个人,绝对不可能去杀别人。如果我真的杀了人,那我现在就该在监狱里,而不是在这里。” 说到最后,向晚都快哭出了声,就好像她真的是被江母污蔑了。 可江砚寒却一动不动的看着资料上其中一个被害者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儿他很眼熟,是大学时曾经在篮球场上给他送过水的女孩。 那时女孩每周末都会准时准点来篮球场上给他送水。 那时他的好友还调侃他问他这么漂亮的女孩儿追他,他就真的没有一点心动过吗? 那时的江砚寒早就和向晚互相喜欢,只是还没有捅破两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 但他也依旧把自己当成是有女朋友的人,所以在又一场篮球比赛结束后,他主动找到了那个女孩,明确的拒绝了她。 自此江砚寒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他以为她是放弃了。 如今他才知道,那个女孩死了,她的尸体也被他身边的女人丢了。 照片上女孩的表情有多惊恐,向晚的笑容就有多疯狂和恶毒! 而这个女孩只是一个开始。 自此但凡是在江砚寒身边出现过的女孩儿,不出一个月就全都被向晚用各种残忍的手段结束了生命。 液仿佛瞬间从四肢百骸倒流回心脏,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窜起,沿着脊椎一路攀升,冻僵了江砚寒的指尖,也冻裂了某个江砚寒一直以来坚信的东西。 “砚寒?” “砚寒!” 带着哭泣哀求的声音将江砚寒猛地拽回现实。 他下意识回神望去,就看见向晚正眼含泪珠地望着他,那双曾经满是得意甚至目中无人的眼睛里也全被慌乱和恐惧占据。 “砚寒,你信我,我真的没有杀过人!” 江砚寒和她在一起这么久,江砚寒是最了解她的为人,她虽然对林初瓷下过狠手,那也是事出有因,是林初瓷先勾引他上了床,甚至还怀上了他的骨肉。 她气不过,所以才朝林初瓷发泄脾气。 但再如何,她也从来没有在江砚寒面前露出过对林初瓷的杀意。 向晚信誓旦旦的想着,江砚寒不会信江母的话,更不信这些看起来就很离谱的证据。 可江砚寒接下来的话却给了她当头一棒。 “你伤害林初瓷的时候那些手段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他也亲眼见过向晚伤害林初瓷的那些手段,那绝不可能是一个千金小姐能做出来的狠事。 那个时候江砚寒也没有多想,他只当是向晚受刺激过了头或者有人给她提出的主意。 但现在回想起来,她做的那些手段都太过熟练,根本就不像是第一次。 向晚一下就僵硬了身体,好半天才道:“我、我以前跟别人学的,只在她身上用过!” 这个理由太过苍白,连向晚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于是她又补充了几句话:“真的,你相信我,我只是看他们做过这些事情!” 真的是学的,还是从前杀人杀多了,熟能生巧? “你为什么要杀她们,她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江砚寒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道。 “那是因为她们都该死!” 说话的反应快过了大脑,等向晚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她抓着江砚寒的手骤然滑落,苍白的脸上全是恐惧。 “所以,你真的杀了她们对吗?” 江母虽然对江砚寒严厉,但是绝不会欺骗他。 所以在他看到江母找来的那些证据时,他原本坚定的心就已经开始摇摆不定。 可向晚是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人。 虽然她因为石女的体质性格有些偏激,但是瑕不掩瑜。 她在自己的心中依旧是个好女孩。 所以他还是不愿相信这个爱自己如命的女人背地里会这么心狠,所以他才想着套套她的话。 就一句。 向晚就原形毕露。 向晚的瞳孔骤然收缩,原本可怜兮兮的面容裂开缝隙,露出底下扭曲的狞笑。 “是啊,我就是杀了她们,谁叫她们敢勾引你呢?” 或许是因为向晚石女的体质,向母早早就开始为她的婚事操劳。 最开始相亲的时候,每个男方都对她极其满意,无论是长相还是家世,她都是最优秀的。 可当他们得知她是一个石女,不能上床不能生孩子后,他们眼里的欣赏就变成了嫌弃和厌恶。 懂礼貌的还会跟她们母女俩说一声抱歉,有些却直接站起来指着她们母女骂。 “呸,你们真是不要脸,一个废物也好意思出来相亲,白送我我都不要!” 向晚的自信也在这一次次的相亲中被彻底击垮。 她开始抗拒相亲,也开始厌恶男人。 向母一开始还有空陪她,安慰她,可不久向母自己的婚姻也出了问题。 向父在得知自己的女儿不能生育后就觉得自家的香火断了,所以他出轨了,还和外面的女人重新生了一对龙凤胎。 向母整天为了向父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自然对自己女儿的事情少了几分关心。 失去母亲这个唯一的精神支柱后,向晚彻底坍塌。 那一瞬间,她走到了江边,想着一了百了。 可就在她要踏入江里时,一只温热的大手,坚定的拉住了她,将她从死亡边缘里拉了回来。 自此向晚又把江砚寒当成了新的寄托。 为了缠住着唯一的寄托,她用尽手段将他身边所有追求他的女人赶尽杀绝。 包括林初瓷。 可惜,她终究还是暴露了。 “但是,我不后悔。” 向晚笑得疯狂,警笛声渐渐由远到近…… 三天后,各大新闻纷纷报道了同一件事情,一起久远且重大的连环杀人悬案终于水落石出。 视频里,无数记者疯狂挤压着维护秩序的警察将镜头怼到杀人犯的脸上,刺眼的闪光灯照映着向晚毫无血色的脸。 一瞬间,林初瓷手中的瓷勺撞在杯壁发出细响,她才发现自己在发抖。 不是害怕,不是震惊,而是狂喜! 终于,终于她彻底安全了! 林初瓷再也忍不住,掩面畅快的痛哭出了声,像是要把这些年所有在向晚手里遭遇过的伤害,受过的委屈,造成的痛苦和害怕全都发泄出来。 当初林初瓷打胎后就悄悄溜出了医院。 为了防止江砚寒找到她,她放弃了一切需要身份证的交通工具,借助公交车,摩的、甚至是黑车,转折颠簸了好几天,她才来到这个偏僻的小村庄里,并重新办了一张改了名字的身份证。 林初瓷把江砚寒曾经给她的支票全都兑换成了钱,并且先取出再打进自己用新名字开的银行账户里。 然后再用一笔钱买下了一座小院,过起了隐居的日子。 她几乎是足不出户,小院里有池塘有菜地,也有饲养禽类,可以满足她日常所需。 就算要买日用品,林初瓷也会拜托相熟的邻居。 问就是身体不好,出不了门。 长期以来,除了几个相熟的邻居外,再也没有多余的人认识林初瓷。 她以为这样就足够安全。 可就在不久前,有好心的邻居突然提醒她最近小心一点,因为小村庄里突然多了好些陌生人,还在打听她的下落。 最后邻居还给林初瓷看了他偷拍的照片。 只是一眼,林初瓷就全身发寒! 只因为照片上的男人她太过眼熟,在她每次都被向晚“惩罚”时,这个男人总是第一个上前来抓她! 他可以说是向晚的走狗。 突然之间林初瓷想起了很久之前,向晚对她说过的话。 “林初瓷,别以为你怀了孕就安全了,等你生下孩子的那天就是你的死期!” 她知道向晚会做到,但是她没有想到向晚的行动力会这么的快! 她前脚刚逃,后脚向晚的人就追杀了过来! 为了活命,林初瓷这些天把大门反锁的死死的,甚至到了最后林初瓷还躲进了地下室。 这些天她因为担惊受怕,整日整日的做噩梦。 梦里她无数次的被向晚抓了回去,眼睁睁看着她各种折磨自己,不是断手断脚就是挖心挖肝。 甚至到了最后她还梦到向晚刨开了自己的肚子,硬生生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挖了出来。 而无论是哪个梦境,江砚寒都是冷眼旁观! 长期噩梦下,林初瓷一下就消瘦了很多,脸上都没有任何血色。 她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要过多久。 她不是没有想过直接结束自己的生命,可她一拿起刀就想起病床上爸爸死死抓住她的手,还有他吃力说出的让她好好活下去的话。 这样一想起爸爸,林初瓷又重新放下了刀子。 如今向晚终于落网,而且不出意外的话,死刑就是她最后的结局。 而压在林初瓷身上的大石头终于落地,她也能暂时的缓一口气。 担惊受怕的日子过去后,林初瓷的日子又归于平静。 可没过多久,这段平静日子又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给打破。 林初瓷知道她就算躲得再深,江砚寒也总会有找到她的那一天。 但她没有想到,江砚寒会来的这么快。 就是在一个普通的傍晚,就当林初瓷要出门散步时,她刚一打开门就看见了江砚寒。 对于江砚寒这个人,林初瓷很复杂。 说不恨是假的,只是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和他纠缠。 江砚寒在她最艰苦,无路可走的时候主动伸手帮助了她。 他拿父亲的医药费来换她给他生一个孩子。 林初瓷知道他有未婚妻,也知道他很爱未婚妻。 所以一开始她就做好了吃苦受难的准备。 毕竟她还有父亲要救。 可林初瓷从来没有想过这段日子会这么的痛苦,甚至一度把她逼到了绝境。 如果说向晚的折磨只是对她身体造成了伤害,那他的冷眼旁观才是真的寒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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