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他都是她的哥哥,只要他对她好就够了。 后来她终于知道,他既不正直,也不廉洁,甚至不是她的哥哥。她想象中未来丈夫该有的品质他都没有,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坏人,让她牵肠挂肚,无法割舍。 她爱他聪明强大、细心有担当,崇拜他冷静理智、运筹帷幄,或许,就要接受这些优点相对应的强势、独断、心狠手辣。 他不是一个好人,偏偏是她喜欢的男人。 王言卿安静了好一会,抬眼问:“那你为什么骗我,让我叫他傅贼,还诱导我捅刀?” 陆珩对此倒很坦然,直白道:“因为我看他不爽,可能还有一点点嫉妒。” 一点点? 陆珩连自己都无法说服,恐怕远不止吧。 王言卿嘴唇微动,几次想说话,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陆珩一口承认了他的卑劣、嫉妒,王言卿还能说什么? 王言卿憋了许久,最终肃着脸道:“在陆府时,并不是你的谎言真的天衣无缝,而是我从未怀疑过你。同样,我现在和你说这些话,也不是因为你那些伎俩有多高明,而是因为你的感情是真的。” 陆珩脸色也郑重起来,认真地看着王言卿。王言卿说完,顿了顿,用力撇过脸道:“但我依然无法接受靠欺骗维系的感情。” “我知道。”陆珩抱住王言卿的肩膀,用力将她揽入怀中,“最开始是我卑鄙,想要报复傅霆州,所以想出那个馊主意。但后来谎言越滚越大,我几次想坦白,都骑虎难下。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了。” 陆珩平时总带着笑,但说这些话时,他声音沉肃,没有丝毫笑意。陆珩说完后,察觉王言卿并没有推开他,小心翼翼问:“所以,我的考验通过了,是吗?” 王言卿咬唇纠结了一会,为难道:“可是,说好了三个月……” 现在就通过,显得她很没有原则。 陆珩一听,赶紧道:“你千万不要有这种包袱。如果你不高兴,我可以继续赔礼,但绝对不要拖。” 什么叫迟则生变,什么叫乐极生悲,陆珩可太害怕婚礼那天的事情重演了。事实证明越害怕什么越会来什么,他就该抓住机会,一锤定音。 王言卿没说话,陆珩深知这种时候不能让她想,她想明白了他就该凉了。陆珩趁热敲定道:“那就这样说定了。你安心在家等我,晚上我回来吃饭。” 王言卿无力地在他怀中叹气,默默认了。她发现陆珩这种人实在可怕,只要他想,就可以得到任何他想要的东西。 权势,财富,她,无一例外。 陆珩都不敢相信惊喜竟然来的这么突然,他用力在王言卿脸上啄了一口,越看越喜欢,但外面还有公务等着他,陆珩只能忍痛放手,说:“等我晚上回来。” “好。” 郭韬等人突然发现他们都督出去一趟,回来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不止自己拼命,更是疯狂压榨他们。原本需要一天的任务硬是被他压缩成两个时辰,刚到酉时,陆珩将收尾工作劈头盖脸扔下来,冷着脸说明天检查,然后就头也不回离开了。 南镇抚司的人不可思议地看着陆珩,他们有印象以来,就没见过陆珩这么早下衙。他们忍不住凑在一起,悄悄问:“都督怎么了?” “不知道。” 陆珩也顾不上装受伤了,一路疾驰奔回别院,久违地陪王言卿吃饭,然后顺理成章留宿。但遗憾的是,他们睡两间房。 陆珩无比痛恨,他为什么在这座宅子里准备了这么多房间。 接下来王言卿没有再进宫,而陆珩每天清早出门,晚上回来用饭、睡觉,除了换了个地方,日子和从前那两年似乎没什么区别。陆珩独自睡了两天后,觉得意思一下,差不多行了,晚上饭后并没有主动离开,反而露出谈事之态。 王言卿以为他有什么事要说,也摆出正色,问:“怎么了?” 陆珩示意丫鬟们都退下。等丫鬟们拉上门窗、屋里再无别人后,陆珩坐到王言卿身边,认真道:“卿卿,明日镇远侯府和永平侯府要办喜宴了。” 王言卿这才想起来,傅霆州和洪晚情的婚礼定在二月,正是明天。她眼睛眨了眨,不明白陆珩葫芦里卖什么药:“对啊,你想干什么?” “正月时他来参加我们婚礼,如今他和洪家喜结良缘,我们不该有些什么表示吗?” 王言卿挑眉看着他,良久,一言难尽道:“莫非,你打算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我又不是有病,我为什么要去。”陆珩毫不留情地嘲讽。王言卿听到他矢口否认,多少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陆珩并没有打算去参加婚宴。不过这样一来,王言卿更迷惑了,她奇怪地问:“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陆珩握住王言卿的手,手指意味深长在她指缝间摩挲,道:“我成亲比他早,如果他都洞房花烛了我还没有,岂不是贻笑大方?” 王言卿完全没料到竟然听到这样露骨的话,一时愣住。等反应过来后,她双颊一下子红到耳尖,连陆珩在她指间抽动的动作仿佛也染上了别样的意味。 王言卿只觉得那双手都不是她的了,她用力抽手却抽不出来,羞恼道:“别人又不知道。” “可是我知道。”陆珩幽幽看着她,目光宛如雪夜里盯上猎物的狼,“卿卿,我们已经成亲了。婚后一个月还没圆房,传出去旁人恐怕会怀疑我不行。” 王言卿心想她真是瞎了眼,前几天他发誓不再骗她的时候,她竟然觉得他真诚。他分明满脑子都是这种事! 王言卿脸红的要滴血,最后嗫嗫道:“可是,我们的洞房并不在这里。” “不重要。”陆珩揽住王言卿的腰,轻轻松松将她抱起,快步往屋里走去,“陆府里的摆设我还留着,要是你有遗憾,明日我们回去再补一夜。但今日我一定要把夫君的名义坐实。” 第116章 和好 陆珩抱着王言卿朝床铺走去,他的步伐又快又稳,等王言卿反应过来,后背已经触碰到床榻。身前随即压下一道影子,王言卿扶住床铺,慌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干什么?天还亮着……” 陆珩伸手将床帐放下,外间的光线被阻断,帐内只剩下暧昧的暖色。陆珩坐在床边,很有风度地问:“还有什么要求?” 王言卿半撑着床铺,一时震惊到失语。她不说话陆珩就当她默认了,陆珩抬手握住她脚踝,将她的鞋脱下,说:“妹妹,我依着你的想法,陪你演了两年清心寡欲的好哥哥。今日是不是该听我的话了?” 王言卿在室内穿着柔软的绣鞋,陆珩脱去绣鞋后,并不放手,竟然顺势把玩起王言卿的纤足。王言卿哪见过这种阵仗,羞得脖子都红了,用力抽回自己的腿:“谁是你妹妹!下流,你放开!” 然而她越挣扎,陆珩越起劲。王言卿今日穿着玉兰色马面裙,解开鞋袜后,衬裙顺着小腿滑下来,露出纤细笔直的腿部线条,随着她挣扎,露出来的皮肤越来越多。王言卿发现陆珩眼睛顺着她的腿不知道往哪里看,她脑子里轰的一声,双颊通红。 王言卿气急了,抬起另一条腿踢他,想要逼他放手。然而陆珩却不躲,抬手接住王言卿小腿,在她腿肚子上轻轻一按,王言卿小腿顿时泄力。陆珩趁机压到王言卿身前,手指扣住王言卿的腰,熟练解开系带:“你都骂我下流了,我总不能白担这个名。我们正月十二成婚,今日初十,按最低一天一次算,你已经欠我二十九个洞房花烛夜了。我舍不得卿卿为难,不给你算利息,你想想怎么还我吧?” 王言卿一时不察,腰带就被解开了,长裙像花瓣一样逶迤在床榻上,靡艳绮丽。她脸羞得通红,双手拽住陆珩衣袖,不知道该怎么办,憋了半天唯有恨恨道:“谁欠你的。” 陆珩笑而不语,气定神闲,继续解王言卿的衣襟。上袄是用细带系住的,一扯就开,好脱的很,没过多久,王言卿就被剥去了外衣,露出里面瓷白的肌肤。 哪怕是春末,空气中依然带着料峭冷意,王言卿皮肤接触到空气,爆起细细的鸡皮疙瘩。陆珩看着心疼,俯身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说:“今日是我思虑不周,忘了让她们准备炭火盆。你忍一忍,一会就好了。” 陆珩的官服是用最好的贡品云锦制成,细腻光滑,光华璀璨,王言卿冷白色的皮肤靠在他大红飞鱼服上,有种交相辉映的靡艳感。衣服上带着他的体温,王言卿靠在面料上也不冷,她轻哼一声,也不去想他说的“一会就好了”,具体是怎么个好法。 陆珩一手抱着她,另一手解开自己衣扣。他手指修长灵活,顺着脖颈划过,有种难言的美感。陆珩将衣领解开,说:“卿卿,帮我解开束带。” 陆珩刚升到正二品,衣带用的是花犀带,饰以犀角、云母。他可以单手解衣扣,但是解开腰带就不太够了。 王言卿都不敢看他,心虚地抬高视线,纤长的手指顺着他腰腹划过,小心翼翼寻找扣带处。她不太熟练,许久没有找到,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在他的腰上探寻,不得其法。 陆珩喉结动了动,嗓音不觉变得喑哑。他眸光变深,哑声问:“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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