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只知道,我想彻底离开霍以峦。 我勉强直起身,环视家里一周,不知不觉中,这家里关于我的东西很少很少。 每一个被霍以峦带回来的女人都如同洪水猛兽,一个两个铆足了劲想踢掉我,想加入香港新贵霍家,自然是恨我入骨。 霍以峦在那一夜,又是极度纵容她们,最喜欢看的也是她们折辱我。 第一次带回来的商界会长,「失手」打碎了我们一起捏的陶瓷情侣杯。 第二次带回来的明星小花,剪碎了学生时代我织给他的第一条围巾玩捆绑游戏。 第三次带回来的艺术家,拿锤子砸破了主卧的婚纱照,将我的脸砸得面目全非,却说是艺术创造。 …… 第九百九十七次,第九百九十八次,第九百九十九次,我的心越来越麻木。 家里我的东西,我和他的东西越来越少,各种一夜情对象留下的东西却到处都是。 第一千次,我连结婚戒指都没有了。 我呆呆地看着自己光秃秃的左手无名指,笑了, 然后点燃一把火,彻底烧掉了在这里的最后一点东西。 6 霍以峦把车停在别墅门前,却怎么也不敢进去。 别墅里的灯亮着,如同以往一样,他知道这个时候的林至南应该已经做完了晚餐,在等他。 虽然他失约了很多次,哪怕早早下班回到家,霍以峦也会像现在这样坐在车里吸烟,宁愿饿到胃痛,饿到凌晨,也不愿意进去。 好像不这样,他就会忍不住想对林至南好,想对她笑。 可林至南也是害死妈妈的凶手。 直到第九根烟烧到了尽头,烫到了指节,霍以峦才深呼出一口浊气,推开车门,走进了家里。 他没有拿后备箱里买给林至南和孩子的礼物,而是拿起了副驾驶座上的孕检报告。 霍以峦想知道,林至南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推开家门,扑鼻而来的是一股奇怪的焦味,霍以峦皱起眉,第一眼就看到了地板上凝固氧化的一大滩黑色。 他猛地想起,早上林至南好像流血了。 但那不是番茄酱吗? 霍以峦的心砰砰砰直跳,发抖着跪下去,轻轻嗅了一下,果然一股铁腥味。 不好的预感在心中膨胀,霍以峦急得大喊: 「林至南,你在哪里!我带你去医院!」 他匆忙打开一个一个房间门,都快把整个家掀过来了,还是看不到林至南的身影。 最后,霍以峦终于注意到院子中央被烧得焦黑的铁桶,走进去一看,只有小小的一堆灰烬。 里面只剩下一角照片,上面只有半边女生的裙角。 霍以峦霎时瞪大了眼睛,那是他们高中毕业时的第一张合照。 意识到什么后,霍以峦拔腿就往主卧跑,打开衣柜,林至南的衣服都已经不见了。 他现在顾不上这些事情,颤抖着手打开了衣柜深处的保险柜。 里面哪里还有他们的合照相簿,只有一份文件。 拿出来一看,四个大字直接扎痛了他的心,匆忙放到最后,他自己的名字就在上面! 林至南骗了他。 愤怒从脚底暴躁而起,霍以峦瞬间黑了脸,拨通秘书的电话,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林至南去哪里了?叫她滚过来见我!」 他气得额头的青筋直跳,一想到林至南有孕在身,可能还受了伤,他又不得不软下语气: 「算了,你们找到夫人先把她送到医院,安排全国最顶尖的妇科团队给她!」 「夫人和她肚子的孩子要是出了问题,我跟你们没完!」 秘书惶恐地连忙说是,挂断电话后,房间重新归于死寂。 霍以峦紧紧攥住了离婚协议,霎那间全部撕碎。 看着一地的碎纸片,他又陷入了深深的茫然,这几年林至南太温顺了,以至于他都忘了,这个女孩天生醋劲大,毕业旅行那会他只不过顺手帮女同学提了下旅行箱,她就噘了好久的嘴。 现在他跟那么多女人厮混过,变得这么脏。 林至南怎么还会要他。 霍以峦陷入了极大的空洞之中,迫切地扑到床上,想再嗅一嗅她的味道。 闻到的却是娇柔做作的脂粉味。 昨夜和沈蕾蕾的胡闹、林至南的泪水和哀求猛地冲进他的脑海里,霍以峦暴起抓起床旁的台灯,发泄似的把所有砸得稀巴烂! 直到天明,霍以峦颓然地摔在坐在一地狼藉中。 呆呆地环视早就没有林至南痕迹的家,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些年他到底都做了什么混账事。 手机在此时响起,霍以峦慌张接起,屏息等着。 话筒另一头的秘书却欲言又止,连声音都在颤抖: 「霍总……我查到夫人买了机票,刚刚上了飞机。」 「还有……霍总,夫人她三个小时前到医院做了流产手术。」 7 飞机上,我依在舷窗上眺望越来越小的城市,好像曾经的纷纷扰扰都离我而去。 唯有放在腿上,妈妈的骨灰盒有几分真实感。 「哇,你们听说了吗?霍少又抱着女人去医院了,好宠啊。」 「还给她安排了最顶级的VIP套房,好奇怪哦,不会是怀孕了吧?」 「对吧对吧,你也觉得吧!你有没有看到,下午霍少和那个女人去购物了!」 「你看看,他们买的都是孕妇装和婴儿用品,哇哦,好事将近了哦。」 「这个女人厉害啊,之前那么多演员明星扑上去都被霍少家里那个黄脸婆赶走,听说那个贱女人都打死不少胎了,终于遭报应了。」 「谁叫她贪财,还害死了霍少的妈妈呢?我老公跟我说,要不是看在他们青梅竹马的情谊,霍少早就不要她了。」 「现在已经不要了吧哈哈哈,新欢都上位怀孕了。」 我疲惫地微闭上眼睛,邻座的几个阿姨依旧八卦得眉飞色舞,以往的我总会被这些话捅得千疮百孔,如今的我只是麻木,好像在听的是别人的故事。 起飞前,我也看到了,霍以峦为女人豪掷千金,再次轰动全城。 街头报亭上都是紧急印刷出来的晚报,霍以峦深情抱着沈蕾蕾走进的医院被放大数倍,印在新闻头条上。 但这是他第一次,陪女人去买生育用品。 真厉害啊,这么快就怀上了。 我落寞地再次看向自己的肚子,清宫器具的冰冷还残存着,无一不在告诉我,孩子已经离开的事实。 也好,我之后和霍以峦再无瓜葛了。 我落地在弗洛伦萨,开始完成自己年少时的心愿。 我是艺术生,大学最大的心愿就是环游欧洲,亲眼看看那些印在书上的真迹,也为此整整节俭了大学四年,却在毕业定下机票千,将钱全给了霍以峦创业。 那时候他的公司刚起步,离产品上市就差最后一步。 他还说,等他挣到钱了,就陪我在欧洲各国旅居。 可是我等啊等,等到他成名,等到他上市,等他成为港圈新贵,那个岁月里满心满眼都是我的男孩却不见了。 还恨上了我,还不肯听我解释。 接下来半年,我似乎回到了少女时代,不再是被禁锢在别墅里自怨自艾的霍太太。 圣母百花大教堂的穹顶高耸入云,巴特罗之家的屋顶如波浪般起伏,波提切利的《春》生意盎然,《蒙娜丽莎》的微笑穿越时空而来。 乐趣还有那个从佛罗伦萨就开始跟在我身后的跟屁虫。 「至南,你怎么又不等我?」 我坐在布拉格广场的椅子上,随手往地上撒下一片饲料,才回过头望去,「陆宴宁,说了多少次了,叫我姐姐,不要直接叫我的名字。」 双手拿着两根雪糕的陆宴宁却朝我做了个鬼脸,「不能喊你姐,把你喊老了。」 我无奈地接过雪糕,下意识地扬起头感受着微风轻拂,夏季已经到了八月底,燥热逐渐褪去,秋季也快来了。 不知觉中我离开也有三个月之久。 我抬眼看向身边的男人,好奇问道,「陆宴宁,九月了快开学了吧,你还不回国上学去?」 陆宴宁立马撅起嘴,「什么意思,至南是要赶我走了吗?」 「我走了,你孤独寂寞了怎么办?」 又是一顿插科打诨,我无可奈何地将他凑过来的脑袋推开,没好气地说: 「随你,随你,到时候被退学了不关我事。」 陆宴宁笑了,「接下来,我们要不要去北欧走走,那里也很美?」 他跟我提起他规划的事情,平板上是事无巨细的攻略,逻辑之清楚,要不是曾经亲眼看过他的身份证是20岁,我都不敢相信陆宴宁是我的同校学弟。 艺术系大三在读。 也因此,我们在一起有很多共同话题可以聊,自然而然地成了最好的旅伴。 「林至南,他是谁?」 我们嘻嘻闹闹定下机票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我面前。 抬起眼睛的一刻,我的心停跳了一拍,瞬间又归于平静: 「霍以峦,你来这里干什么。」 8 霍以峦说有话跟我说。 我迟疑了许久,还是答应下来,毕竟那份离婚协议也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签的,到现在为止,我们其实也没有好好聊过。 想到这里,我支走了陆宴宁,随便走进了一家餐馆。 几个月没见,霍以峦憔悴了许多,胡子拉碴的脸上竟然对我多了几分小心翼翼,许久才讨好地挤出笑容: 「至南……我们的孩子呢?」 我怔了片刻,顺着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才反应过来他知道我怀孕过的事情。 我回答得坦然,「被你踢掉了。」 这时平坦的的腹部也告诉他,我们的孩子早就不在了,霍以峦的眼底出现了一丝落寞和愧疚。 毕竟第一个孩子是被他睡的嫩模打掉的,第二个孩子是被他一脚踢掉的。 他该知道,我有多恨他。 我们坐在餐桌的对面,相顾无言。 我突然有点疲惫,不想再和他多说话,拎起一旁的包想走,手腕却被他急切地抓住,霍以峦几乎是哀求地说: 「……对不起,至南,是我错了。」 「我补偿你好不好?下一个孩子,我一定当个好爸爸。」 「我也……知道,当初是我误会你了,我妈妈得癌症的事情,你一开始也不知道。」 「后来不小心看到检查报告,也是她以死相逼你不准告诉我的。」 「……你怎么不开口解释呢?」 听到最后一句荒谬的话,我哑然失笑,霍以峦又来了,最后都是我的错。 就连误会我的事情,也都归结于我不解释。 可是那时候我想解释,他也不听。 想起记忆中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我叹了口气,还是坐回了位置上。 霍以峦的脸上亮起喜悦。 我躲开他的眼神,陷入了回忆: 「霍以峦,你妈妈真的很盼望你成功。」 「明明胰腺癌那么痛,她却能硬生生忍下来,在家连吃个止痛药都逼着我们,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你知道吗?你妈妈临终的时候,我明明已经拨通了你的电话,是她回光返照,硬生生砸烂了我的电话,命令我不准打扰你上市敲钟。」 「母亲真的都好伟大,你妈妈临死前想的是让你成功,我妈妈临死前想的是让我逃离苦海。」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巨大不安令我浑身都发抖,我还是忍不住质问: 「霍以峦,我尽力救你妈妈了,你是怎么对我妈妈的?」 「你怎么可以把一个绝症病人就扔到走廊外,什么卫生设备都没有!」 我拍桌而起,冲着他咆哮嘶吼! 那天流产完回到停尸房领走妈妈的尸体时,我才知道,她临终前到底吃了多少苦。 没有止痛泵,没有医生没有护士,守在附近放置我靠近的保镖更是在我妈疼得受不了呜咽的时候狠狠砸她一拳。 生命到了最后,她最想见的人是我,挣扎着要找我。 保镖却哄堂大笑: 「老人家?你说你的宝贝女儿啊,现在回去给我们霍总当狗啦。」 「别想啦,你们母女俩两只吸血鬼,还在这里卖惨呢,真当我们霍总傻。」 「气什么啊,砸什么床啊,老人家,你不知道您女儿现在有多贱吗?全城人都在说她是绿巨人呢。」 「说不定这会正在给霍总和其他女人当脚凳呢。」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活得像土皇帝一样,我要是有钱,要摁着她服气才行。」 正是这样一声声无耻的挑衅之下,我妈妈拼死咬断了氧气管,活生生窒息而死。 说到最后,我已经泪流满面: 「霍以峦,我的妈妈,我的两个孩子,够赔罪了吗!」 霍以峦心疼地红了眼睛,着急地想上来抱我: 「至南,你没有罪,也没有错,是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你给我一个机会,我弥补你好不好?」 我无情地推开了他,霍以峦踉跄了一步,扑通在我面前跪下,掏出了那枚被他拔走的结婚戒指: 「至南,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跟那些女人都断干净了。」 「你放心,沈蕾蕾没有怀孕,我已经都处理好了,截至我也要回来了。」 「这是财产公证书,我名下所有的财产都归你,之后我再也不会跟其他女人来往了。」 「我求你,原谅我。」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不对!这次换我来跟你赎罪!」 他苦苦哀求,也掉下眼泪。 我气极反笑,学着他当初的样子,也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 「霍以峦,我们要怎么重新开心?」 「你欠我三条人命!」 「你最好的赎罪方式,就是滚!永远别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直接甩脸离去,霍以峦着急地纠缠上来。 推开餐厅门的第一刻,我就看见陆宴宁抱着手靠在路灯上垂着头,半边脸藏在路灯的阴影之下,阴晴不定。 我忽然心生一计,不管不顾地上前环抱住她的脖子,印上一吻: 「宴宁,等我很久了吗?」 陆宴宁错愕了片刻,是我读不懂的喜悦,但现在的我管不了那么多,回头挑衅地跟霍以峦说: 「霍以峦,看到了吗?我有新男朋友了,跟你没有可能了。」 不等霍以峦说话,回过神来的陆宴宁揽着我的腰扬长而去。 直到拐回了酒店,我才挣开他的怀抱,正色道: 「陆宴宁,那个是我的前夫,我不想他继续纠缠我,才说你是我男朋友的。」 「你介意的话,我跟你道歉了。」 陆宴宁眼里的光变得暗淡,转瞬又不依不饶地粘上来,我下意识想逃,却被他抱得更紧。 陆宴宁压低声音,「别动,你阴魂不散的前夫还在外面看着,我帮人帮到底就是了。」 在那之后,我和他便假装起情侣。 而霍以峦纠缠不休地跟在身后。 他一有机会就凑到我的面前来,拿出各种各样的小玩意,有的是明信片,有的是手办作品。 霍以峦喋喋不休地讲起我们谈恋爱时的往事,期待在我脸上看到动容。 我疲惫地推开,「霍以峦,我觉得我说得很明白了,我们已经结束了。」 一辆摩托忽然疾驰而来,两个男人都大吼一声,朝我跑来。 而我抱住了陆宴宁。 霍以峦怔在了原地,转眼就被摩托车掀翻在地,后脑勺砸在了石头上,鲜血汹涌而出。 而我着急地翻过陆宴宁的手,上面好几处擦伤: 「你是不是傻,把我拉开就好了,还弄伤自己了。」 丝毫没发现倒在地上的霍以峦悲伤看我的眼神。 等我再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路人叫来的救护车送去了医院。 看着逐渐消失在闹市的汽车,我知道霍以峦不会再来找我了。 我转身牵上陆宴宁的手,一切终于过去了。 第1章 娱乐圈第一美人 秋长歌死了,死在大婚之夜。 毒发身亡的那一刻,耳边传来金石坠地的冷酷声音:“长歌,你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我。” 再睁开眼,秋长歌发现自己躺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浴池里,氤氲的热水漫过雪白的肌肤,长发湿哒哒地在贴在身上,有些难受。 她环顾一周,浴池四周是各种瓶瓶罐罐、鲜花和珠光宝气的宝石摆件,脑海中出现了一本古怪的书籍——《总裁独宠白月光》,一阵刺痛传来,记忆涌入。 她叫秋长歌,却不再是大盛朝的五帝姬,而是秋氏集团的大小姐秋长歌,是这个真假千金总裁文里的炮灰女配。 真千金秋长歌从小被抱错,在乡下农户家养的虚荣贪婪,恶毒无脑,被豪门找回来之后,出了不少洋相,她穿来时,原身想攀附宋家继承人宋星河,在晚宴上设计跟他一夜春风,再安排家里佣人来“捉奸”,结果被自带女主光环的假千金识破,安排秋家的司机进了她的房间。 晚宴当晚,丑闻满天飞。 秋家觉得丢不起这个人,又见她粗鄙不堪,声名狼藉,直接放弃了她,让她嫁给秋家的司机,以挽回声誉。 秋长歌自然不干,一哭二闹三上吊,并且假意自杀威胁,结果一不小心真的溺死在了浴缸里。 她,大盛朝的五帝姬,穿了过来。 “咚咚咚。”沉稳有力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男人低沉淡漠的声音,“大小姐,秋总让我们今晚回去吃饭。” 长歌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起身慵懒地系上浴袍,任长发湿哒哒地滴着水,光脚去开门。 房门打开,男人站在门外,一身合体的西装包裹着昂藏的身躯,身材峻拔挺直,五官刀削斧凿,眉眼深沉,气息如深渊,犹如蛰伏在暗中噬人的兽,周身都透着危险的气息。 秋家的司机,也是书里最大的偏执反派陆西泽,手段狠辣,性格阴沉,跟秋家有世仇,表面是秋家的司机,实则是华尔街商业大鳄, 此次隐姓埋名回南城就是为了报复秋家,让秋家家破人亡。 陆西泽原本的目标是原书女主秋清莹,结果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真千金,所以纵然鄙夷秋长歌,还是将计就计地跟她领了证。 原书里,原身被迫嫁给陆西泽之后,对他极尽羞辱和辱骂,最后下场自然极其凄惨,一年后陆西泽复仇成功,直接将她关进了精神病院,疯癫致死。 这个狠角色。 但是谁来告诉她,陆西泽长的这样俊美,简直是长在了她的心巴上,而且长的很像那个人。 秋长歌眼眸半阖,强行将心头上涌的情绪压下去。 “嗯。”她慵懒地应了一声,转身进房间。 她穿过来时,原身刚跟陆西泽领证,秋家给了她一套市中心200平的大平层作为婚房,草草将她打发了。 既然重活一世,那她便去会一会这些牛鬼蛇神,活出大盛朝五帝姬的气势。 陆西泽见她刚沐浴出来,乌黑的湿发贴着纤细的脖颈,肌肤白的晃眼,光脚踩在地板上,说不出的勾人,顿时眯眼。 这蠢货在玩什么把戏?竟然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没有辱骂他?自从丑闻爆出,这粗鄙的女人可是日日喊他到跟前来,羞辱打骂,犹如泼妇。 陆西泽舔了舔后牙槽,长眸幽暗,眼尾猩红,这一笔笔的账,他都记着呢,日后一并讨还。 秋长歌回到浴室,将脑海里所有的记忆消化,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巴掌大的小脸,皮肤白皙如雪,星眸勾魂摄魄,红唇如花瓣,是个美人坯子,跟她长得有七分像,但是远不如她巅峰时期的美貌。 不过可以将就养着,毕竟比孤魂野鬼强。 手机滴滴滴地响起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经纪人的电话。 “秋长歌,你是要死啊,这都几点了,还磨磨蹭蹭的,你该不会还在家里吧?能不能干?不能干滚蛋。”经纪人瑞哥劈头盖脸地骂道。 秋长歌挑眉,上一个敢这样跟她说话的,坟头草都有半人高了。 原身高考落榜,在社会上混了几年,参加了几个不温不火的选秀,一直查无此人,直到回到秋家,凭借着真千金的身份,跟秋清莹签了同一家经纪公司。 今天有她的一场戏,秋清莹是女一号,她是女N号,演的是回忆杀里的长公主明德帝姬,只出现一幕,只有一句台词,结果因为丑闻事件,原身直接就没去剧组。 “秋长歌,今天下班之前你要是赶不到剧组,以后就别想在这一行混了。 就这么个女N号的角色还是我求爷爷告奶奶求来的,你去打听打听,如今哪个剧组愿意用你? 上周才当私生饭,去剧组堵宋星河,昨晚又用小号撕当红女艺人,还被人扒出来,你还能更蠢点吗?你去搜搜,现在全网叫嚣着封杀你。” 瑞哥骂的喉咙冒烟,这蠢货签约公司一年,骚操作不断,要演技没演技,要学历没学历,情商智商双低,全靠碰瓷影帝宋星河上黑热搜,还小号拉踩当红女艺人,简直又蠢又坏,除了美貌一无是处。 这种小糊逼,爱谁带谁带,他反正不带。 秋长歌浓密如鸦羽的睫毛微敛,点开微博,只见手机页面弹出999+的信息,全是辱骂的信息,原身原本买了几十万僵尸粉,现在蹭蹭蹭暴涨,已经有了百万黑粉。 ——秋长歌滚出娱乐圈啊啊啊啊啊~ ——小号拉踩女顶流,还被人扒出来,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姐姐没事多吃点核桃,长脑子的! ——只要秋长歌还在娱乐圈蹦跶,在座的都有责任哒。 ——小糊逼别来蹭我们家哥哥,有多远滚多远啊~ 后面骂的更难听,简直不堪入目。秋长歌纤细如玉的手指按了按眉心,她,秋长歌,大盛朝权势倾天的五帝姬,绝不可能活的这么废物。 “秋长歌?你在不在听?” 秋长歌直接掐断电话,前往剧组。 到剧组时,下午四点。 “听说导演气疯了,问秋长歌怎么还没来,准备换人呢。” “那个全网黑的小糊逼秋长歌?
相关推荐:
吃檸 (1v1)
斗罗绝世:圣邪帝君
捉鬼大师
鉴昭行
五夫一妻的幸福生活
云翻雨覆
[综神话] 万人迷物语2
修仙:从杂役到仙尊
清冷美人手拿白月光剧本[快穿]
醉情计(第二、三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