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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小就喜欢的,喜欢了很多年,费尽千辛万苦才追上去的。” 他说的一本正经,分毫不似作伪,几人觉得没戏了,只好遗憾万分地散了。谢怜听得微微出神,花城把水递给他,道:“哥哥?” 谢怜胡乱喝了几口,递回去。花城接回竹筒,自己喝了一口,喉结上下滚了一轮。 谢怜终于憋不住了,道:“……真的吗?” 花城侧首道:“嗯?什么?” 谢怜举起袖子,挡住过分热烈、晒得他头晕目眩、面颊发烫的太阳,道:“……你,妻?金枝玉叶的贵人,美貌贤良,从小就喜欢的,喜欢了很多年,费尽千辛万苦才追上去的?” 花城道:“哦,假的。” 谢怜轻出一口气。 谁知,花城又道:“不过,也不全是假的。我还没追上罢了。” “……” 花城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道:“哥哥?” 谢怜一下子回过魂,忙道:“呃!干活了!干活了。你休息吧,不多了,我去就好了!” 他几乎是冲进了田里。可虽然是努力打起干劲,但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点闷闷不乐,不一会儿就发现自己不小心插歪了一小排,赶紧拉扯回思绪。 收了工,花城帮村长修他家的犁去了,谢怜则先回了菩荠观。一进去就发现功德箱不太对劲,居然沉甸甸的,仿佛在地上生了根。谢怜莫名,打开盖子就被灿灿的金光闪瞎了眼。 那功德箱里,居然密密麻麻堆满了金条,少说也能给他化个千万功德! 谢怜“啪”的把盖子摔上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打开。拿起金条上的一张雪笺,上书一行小字:“感君相助,薄礼聊表心意。”下面印着三道流水纹,是水师的纹章。 水师为什么送他这么多金条?封口费?谢怜怎么想都莫名其妙。不愧是财神。不过这么大一箱,非得给他送回去不可了。恰好他本也打算去一趟上天庭看看风师,于是给花城留了个字条,把那压死人的功德箱背起来就出发了。 第95章 笑戏言乱我亦乱卿 3 谁知,一到仙京风水二师府,却听说风师生病未愈不见客,他不熟也进不去,谢怜便把那功德箱整个丢到了灵文殿,让灵文头疼去,然后转头他就攀上了风师府的屋顶。 虽说这仙府里三层外三层都有把守,但还难不倒他。翻墙越瓦再一个倒挂金钩,挂在风师寝殿屋檐上,这一望他就惊了。 师青玄居然被五花大绑绑在榻上,挣扎不止,而一旁师无渡手里拿着一碗黑漆漆的东西,走过去就往他口里灌。师青玄被捏住下颌灌了几口,用力猛呛,呸呸呸吐出了大半。他大叫起来,头往上一撞,撞翻了碗。师无渡脸现黑气,道:“摔!你继续摔!怕什么,你摔一碗,我给你再送二十碗!灌到你喝下去为止!” 师青玄咆哮道:“你能不能别管我,让我自生自灭算了!” 师无渡厉声道:“我是你哥,我都不能管你谁还能管你?!” 师青玄不说话了。半晌,师无渡在榻边坐了下来,缓和了语气,道:“我去给你把扇子修好。” 师青玄道:“我不要那扇子了。” 风师甚为喜爱他那绝品法宝风师扇,有事没事都要拿出来把玩一番,大冬天的飞雪漫天也纸扇轻摇雷打不动,眼下居然说他不要风师扇了,谢怜越听越奇。师无渡道:“不要了也行,正好给你炼个新的法宝。” 师青玄道:“新的我也不要!我要下去。” 师无渡道:“下去?下哪里去?” 师青玄道:“下人间去。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我不想做神仙了!” 师无渡额角青筋突起,道:“笑话!不做神仙去人间?你当人间是什么好地方?少丢人现眼了!多少人等了多少年想飞升,中天庭又多少神官挤破了脑袋想进上天庭,我看你是做梦!你……” 这时,他脸色一变,似乎有通灵至达。师无渡一下子站起来,二指抵在太阳穴上听了一会儿,面色越来越凝重,须臾,对师青玄道:“你少添乱!我近日忙没空理你,等我渡过第三道天劫,再也由不得你这样跟我胡闹!”说完,甩手火速出了寝殿。 待他走远,谢怜悄无声息地翻了下来,推窗欲进,却怎么也推不动,想来是设了禁制。他不敢硬开,压低声音道:“风师大人?” 师青玄在榻上一动,转头,大喜道:“太子殿下?!” 谢怜道:“是我。你这是怎么回事?我没法打开门窗,能换个方式进来吗?” 当以正常方式打不开门窗的时候,武神会换什么方式进入一间屋子,可想而知。师青玄忙道:“别别别!千万别打烂啊,我这里门窗都覆盖了术法的,一硬闯,整个风水府都会知道有人来了,除了我和我哥,都非得从里面打开。” 谢怜道:“可你又被绑成那样?” 师青玄疯狂挣扎起来,道:“殿下你等等!看我崩开这绳子……” 谢怜看他整个人在榻上滚来滚去,时而弯成虾米,时而挺成铁板,艰难无比,不由纳闷:那绑住师青玄的绳子也不像什么法宝灵器,以风师法力之强,勾勾手指就裂了,何至于这样了还没断?莫非师青玄当真伤的很重,这种程度也挣不开? 这时,师青玄榻下突然伸出一只手。谢怜吃了一惊,头皮炸道:“风师大人!你床下有一个人!” 师青玄吓死:“什么?!” 话音未落,一个黑影便从床下闪出,站在了他床前。 谢怜正欲破窗而入,却听那人压低声音道:“闭嘴!” 师青玄瞪大了眼睛,道:“明兄?明兄!明兄我的妈,我的好兄弟,快帮我松绑!” 明仪一只手就扯断了他身上绳子,师青玄活了活手脚,爬起来冲去开了窗,抓起谢怜双手猛摇:“太子殿下!谢谢你还记得我!” 谢怜拍拍他肩,轻巧地翻进了寝殿,道:“这寝殿不是有禁制?地师大人怎么能进来的?” 明仪道:“本行罢了。”他又捡起地上那绳子看了看,抬头问师青玄道:“你怎么这点东西都挣不开?” 师青玄面色一僵,明仪一把握住他左手手腕,神色冷峻起来,道:“怎么回事?” 谢怜也握住了师青玄的右手手腕,探了片刻,愕然道:“风师大人,怎会如此?” 师青玄的体内,居然一点法力都没有! 谢怜道:“是那碗药?” 想起师无渡方才给他强灌的药水,还有师青玄抵抗的举动,谢怜立即蹲身去查看地上药水。师青玄却道:“不是。” 的确不是药的问题。谢怜略通医理,这气味应当是安神汤药,可能还有一点致眠之效。想来,在倾酒台时师无渡一抓弟弟的手,必定是当时就发现了。他给师青玄灌这药应当是为了他好,却不知为何师青玄并不领情。 难怪这些日子师青玄不回应他的通灵,只是因为现在他怎么看也跟一个凡人毫无区别。谢怜道:“风师大人,你这是……被贬了?” 可谁要是被贬,哪里瞒得住,瞬间就传遍上天庭和中天庭了。师青玄似乎有点站不住了,谢怜用力一搀他,又猜测道:“白话真仙所为?” 可这东西能有这么大能耐? 这么严重的事,师青玄沉默片刻,却道:“不管是谁干的,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太奇怪了。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这种态度,尤其师青玄这人并不是一个闷头吃亏的冤大头。谢怜忽然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虽然不好,却能解释所有的事。 师青玄道:“唉,先别说了。趁我哥不在,赶紧走!” 说完就往床底下钻去。谢怜蹲下来一看,床下居然有个洞,不知通向何方,师青玄钻进去就不见了。明仪也低头准备进去,谢怜决定跟上,明仪却又退了出来,道:“太子殿下,你别插手了。” 谢怜被他一拦,道:“蒙风师大人多次仗义执言,这次他有难,我虽不济,但总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明仪道:“他平日仗义执言的人多了去了,出了事置身事外的人才是大部分。” 床下师青玄的声音传来:“你们还不跟上?洞要关了!” 果然,那床下的洞居然在渐渐缩小。见状,明仪迅速进去,谢怜也跟上。三人在明仪开出的通道里爬了一阵,谢怜回头一看,那洞口居然已经合上了,当真神奇至极。他问道:“地师大人,这地道是怎么开出来的?仙京下面,居然也能开洞。”须知,仙京的地基,可不是凡间的土地。 问了才知,原来,地师明仪,原先是一位民间的能工巧匠,一生之中,修桥修路、开山筑屋,造福无数,故得飞升。现在,人间有什么大工事,动土之前都要拜拜地师,祈求工事顺利。他飞升后炼了一样法宝,是一柄月牙铲。传闻,天底下没有这一神铲移不平的山、开不了的洞、进不了的屋。他去鬼市卧底,这一点极有优势,遇到什么密室就挖一铲子,之后还能原样合上。上次若非被花城打得吐血三升,法力大损,说不定也能用那宝铲从地牢逃脱。 此前地师没怎么拿这法宝显摆过,都是收着的。不显摆好,上天庭里列位神官的法宝大都还算风雅潇洒,什么宝剑折扇、古琴短笛,要是这里面就你一个整天扛着一柄铲子进进出出,那可挺杀风景的。听完谢怜忍不住心想我菩荠观的危房想早日修好,是不是也该拜拜地师? 这时,明仪突然道:“噤声。上面有人!” 谢怜和师青玄不约而同抬头向上望去。 凝神细听,果然有一个沉稳的脚步声,正在缓缓走着,似乎在室内踱步。听这脚步声,谢怜判断这应该是个武神。武神大多五感灵敏,若是发出一点可疑的声息,弄不好就真的被抓个正着了。于是,三人一声不吭,化成了三块呆滞的石头。等了半晌。师青玄以口型道:“走了没?” 明仪摇头。师青玄额头青筋暴起,跟他哥方才生气的模样竟有七分相似,无声地道:“是谁这么磨叽,这又不是睡觉的时辰,何况有哪个神官还睡觉的?” 他口型做到后一个“睡觉”时,谢怜忽觉一阵寒毛倒竖,猛地一推前方两人,同时足下一蹬,主动向后跌去。 一柄利剑从地道上方倏地刺下,杀气腾腾,刚好了插进他双腿中间的地面。 “……” 第96章 船行鬼域入水即沉 虽说谢怜以往基本上的确在把自己当成一个不举之人过日子, 但“当作自己没有那个东西”和“真的永远失去了那个东西”, 还是有着本质区别的。他霎时惊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喝道:“躲开!” 那剑倏地抽离, 谢怜又猛地一拉师青玄:“当心!” 师青玄前方又落下一剑,要不是谢怜这一拉他当场就被钉在这里了。他骇道:“好险好险,你怎么知道他要往哪儿下???” 谢怜道:“不知道, 猜的!”对于杀气, 他根本不用脑子单凭直觉就能作出反应。紧接着, 第二把、第三把、第四把剑也插了下来。三人被拦在利剑组成的樊笼中, 明仪不知从哪摸出一把月牙铲,艰难地向另一侧挖起了洞。师青玄在一旁快要口吐魂烟了:“明兄你到底行不行,明兄你快点好吗,都怪你这么久都不用这法宝, 没事多用用亲近亲近知道吗,你看看都生疏成什么样了!!!” 其实生疏也是可以原谅的,没办法,毕竟整个上天庭除了谢怜能面不改色背着一柄铲子整天走进走出,真没别的神官干得了这种事了。明仪额头青筋暴起,道:“闭嘴!!!” 谢怜忙道:“别生气别生气,通了通了!” 果然,明仪手上一用力,洞就打开了。他抄着一把铲子在前方疯狂开道,师青玄在中间疯狂鼓劲,谢怜作为唯一个还没疯狂的人负责断后。地师那宝铲果然神奇,就这么几下已经挖出了十几丈的地道,忽然他方向一改,向上挖去。师青玄道:“你确定这个地方挖上去没人吗???” 明仪道:“没听到声音。除非在睡觉!” 当然,一般神官不用睡觉,更不会大白天的在自己殿里睡觉,所以应该不存在这种可能性。谁知,明仪一铲子上去,三颗头一破土探出来,刚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还没吐出来呢,就看到对面摆着一张榻,榻上躺着一个四肢大开的少年,正在睡觉。 谢怜:“???” 这还真有神官大白天的在自己殿里睡觉啊??? 听到动静,那少年翻身坐起,满头卷发睡得乱七八糟,眉头紧蹙,抓了抓头发,睡眼惺忪地看着床榻对面的三颗脑袋,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殿里会出现这样的东西。三人都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赶紧从地洞里爬出,谁知,师青玄就快爬上来时,突然大叫出声,谢怜回头一看,竟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腕。 那手的主人正是打穿地面下来查看的裴茗。即便是在地道里他也极有风度,道:“我说是哪里来的小老鼠在我殿底下钻洞,青玄你怎么跑出来了?这是要到哪里去?你哥生气起来你知道的,趁他没发现赶紧回去。” 若邪飞出,击退了他的手。裴茗一跃而出,道:“太子殿下地师大人你们二位没事做吗,干什么无故撺掇风师离家?” 谢怜道:“裴将军你别说得风师大人像个三岁小儿一般无权自主。你该问的难道不是水师大人为何无故囚禁上天庭的仙僚吗?” 如果他的猜测没错,那风师还真不能留在上天庭了。权一真在榻上目光呆滞地看着这边,似乎还搞不清楚情况。裴茗提剑凝神道:“奇英别看了,先过来帮把手,拿下再说。” 思考片刻后,权一真果然来帮把手了。 他跳下榻来,抡起自己方才躺的榻就砸向裴茗。果然是帮了把手,只不过,是帮了谢怜他们的一把手。裴茗冷不防被一张榻砸个正着,整个人都惊呆了,道:“奇英!!!你打我干什么???” 权一真对谢怜摆摆手,大概是示意他们快走。三人懵了片刻,赶紧地走了。师青玄跑了几步面色发青,谢怜扶他一把,明仪则把他直接抓过背了起来。谢怜把手放在门上,掏出两枚骰子,回头对那少年道:“多谢了!” 权一真还在狂砸裴茗,出手凶猛且毫无章法,要不是裴茗本事不小,换个人早给他这乱打一气的打法砸得满头是血了。裴茗给他砸得青筋直起,喝道:“卫兵!拦人!!!” 在他喊来人之前,谢怜一丢骰子,开门冲出门去,再关门,这便从上天庭溜之大吉了。然而,他万万没料到的是,关门之后,再一转身,呈现在他眼前的,就是一脚踩在一只新功德箱上,赤着上身、正在擦汗的花城。 “……” “……” “……” 一间破烂小道观,哪里容得下这几尊大神,谢怜感觉就要窒息了。而屋子外面还有个鬼附身的在浑然不觉地嚎叫:“谷子~过来给爹捶捶腿~” 半晌,花城才把正在削木头的厄命随手一丢,微微挑起一边的眉:“……?” 他那□□的上半身肤色和线条都漂亮至极,夺目至极,晃得谢怜眼睛都要花了,分明什么都没看清,却止不住的血气上涌两眼发黑。谢怜连滚带爬拦到他身前,张开双臂挡住明仪和师青玄的视线:“闭眼,闭眼!快闭眼!” 那两人的脸都凝固了,神情诡异地看着他们。花城把手放到谢怜肩上,好笑一般地道:“……哥哥,你紧张什么。” 谢怜这才反应过来,是啊,他紧张什么?花城又不是大姑娘,干活赤个上身怎么了? 但他还是没把手放下来,尽量把花城遮得严严实实,道:“总之……你先把衣服穿上!!!” 花城耸了耸肩,道:“嗯,听哥哥的。”说完便从容地拿了件衣服,慢条斯理地穿上了。 看他那一派泰然自若行云流水,师青玄讪讪地道:“那啥,打扰了,没想到你们……哈哈哈,还挺,哈哈哈。总之就是,哈哈哈。” “……”谢怜道:“大人,你要说什么就直说,有什么误会我也好解释清楚。不要用哈哈哈来代替好吗……” 师青玄道:“没什么误会。我看没什么误会。太子殿下,时间紧迫,恐怕我哥马上就会发现我跑了,你这里我留不了,明兄,你帮我画个缩地千里吧。” 谢怜正待问他们要去哪里,忽听花城在他身后叹了口气。 听他叹气,谢怜忍不住转过身,道:“三郎……抱歉了。” 花城已经把衣服穿好了,道:“哥哥为何要对我道歉?” 因为他之前告诫过自己,不要靠近水师风师了。可因为担心,谢怜还是去看望了风师。花城道:“我早知哥哥不会袖手旁观了。” 顿了顿,他又微笑道:“况且,你只记得前几天我说的话,难道你忘了,我还对你说过另一句话吗?” 哪句? 谢怜想起来了。 是在太苍皇陵的那一夜,花城说的那句:“你只管做就是了。” 记起来之后,谢怜眨了眨眼。他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只是,突然很想为花城做些什么。但一时半会儿怎么也找不到他能做的事,憋了半天,忽然瞥见花城红衣的领口,道:“等等!” 说完冲上去帮花城整了整衣领。方才他随手穿的衣服,没把衣领翻好。整理完毕,谢怜端详片刻,笑道:“好了。” 花城也笑道:“谢谢哥哥。” 谢怜心中小声道:“我才是。” 那边。明仪道:“开门!” 再打开连接着缩地千里阵的木门,门外竟是大片农田。远处是幽幽的青山和绿竹,一群农夫零零星星在田地里劳作,还有一头油光水滑的壮硕黑牛正在犁地。 明仪已经架着师青玄走了出去。谢怜想了想,跟了上去,花城自然也没落下。 四人行于田埂之上,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头黑牛似乎一直在盯着他们。行了一阵,找到一间小茅屋,四人进去坐了,师青玄这才吐出了一口气,道:“好了,不用跑了。就算我哥追来,也不用怕了!” 花城看了一阵外面,尤其是那黑牛,关了门。师青玄道:“太子殿下,谢谢你们一路护送,我就关这里不出去了,各位朋友不用再帮我了,快快各自回去吧。” 谢怜却缓缓地道:“可是风师大人,难道你躲在这里,这件事就会解决?” 师青玄脸色一僵。谢怜又道:“风师大人,我问一个问题,请你莫要见怪。” “好。什么问题?” 谢怜道:“你和水师大人,是否有什么把柄被那白话真仙抓住了?” 师青玄面上发白。 倾酒台那夜,谢怜已经设好了极为牢固的防护阵,只要师青玄不开门出去,他就不会受害。那么,为何他要主动开门? 除非,某人在对他通灵时,一开口就抛出了一个把柄,使他没有反抗的余地,也不敢声张,不得不照对方的指示去做。 谢怜在桌边坐了,道:“我更偏向于是水师大人的把柄。因为,我相信,无论原先发生了什么,您本来是并不知情的。” 所以,师青玄知情后的反弹才如此激烈。明仪皱眉道:“什么把柄?” 师青玄又不是冤大头,如果是被害被阴失去了法力,正常的反应,应该是愤怒至极、追查真相、暴打真凶。可这些他统统没有。愤怒是有了,却不是对白话真仙,而是对自己的哥哥。对这件事的态度,则是“到此为止”。 这当然是完全不正常的,除非—— 师青玄的飞升,原本就不正常!他本来是没有飞升命格的,只是有人为他逆天改命,把他强行捧上了神坛! 这简直胆大包天。一旦捅出来,必将掀起轩然大波。试想,人人都想飞升,人人都可以使用这种手段,天地间秩序岂非荡然无存、一塌糊涂? 这个猜测虽然匪夷所思,却越想越合理。师青玄从出生起就被白话真仙纠缠多年,唯一摆脱的方式就是飞升,而他恰好真的飞升了。短短几年之内一对亲兄弟接连飞升,有这么美这么巧的事吗? 如果风师是自然飞升的,怎会如此轻易便被剥夺法力?若妖魔想把一个神官变成凡人这么容易,早不知道有多少神官被这么报复了。 除非,他原本就是凡人。除非,当初风师飞升时,水师动了什么不干净的手脚。 第97章 船行鬼域入水即沉 2 谢怜低声问道:“风师大人,你飞升那一晚,是不是一个寒露前夜?” 半晌,师青玄深吸了一口气,道:“……是。” “那天在博古镇,我就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后来一个人时才想起来。寒露前夜,那不跟我飞升是同一天吗?本来想问问你们,这会不会有什么关系?现在你知道,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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